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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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玄蹙眉:“修建民宿?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有这善心?做这善举?”
湄南河畔民宿。
挖土机在推推拉拉,工人忙上忙下,清理民宿倒塌的废墟。
日夜赶工。
曼谷五月的天气,酷热难耐。
狄骁一手只枕在脑后,高大身影陷坐在摇椅上,在不远处的橡胶树下纳凉小憩。
周身都裹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冷硬气息。
古巴领白衬衫,利落地挂在骨感分明的肩线上,袖口挽到了手肘,露出小麦色强劲有力的小臂。
骨节修长的手指,提着一杯椰奶沙冰。
要喝不喝,冰都快化成水了。
“狄骁,怎么突然大发善心?来这修外甥女朋友家的民宿?”
陈友玄人未到,声先到。
狄骁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惯了。
突然改了性子,有了人性。
陈友玄就有些不习惯。
狄骁缓缓睁眼,锋利的薄唇,勾出冷漠弧度:“你这个大慈善家名流,要是来捐款的,我欢迎之至!”
陈友玄可不是来捐款的。
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们聊聊?”
陈友玄掸着身上银白西装灰尘,带着收放自如的锋芒,站定在狄骁面前。
狄骁身形未动,蓝眸锐利看他:“你把我的人拐走,还敢来找我聊?是我的枪子弹,最近太闲着,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
库斯站在身后,提枪对准他。
陈友玄手指压下他的枪口,目光看的却是狄骁:“你不就等着我主动来找你聊?北美那边都给我堵死了,你这边坐地起价,有钱你会不赚?”
狄骁从摇椅上,一跃坐起,“我做事只看心情,你不知道?”
“心情?”
陈友玄嗤笑:“十倍美金价格,买不了你一个心情?”
“百倍都买不了!!”
狄骁现在一肚子火,那只养不熟的猫,那天上午警告做完,下午又跑了。
他钱再多有什么用?又没人陪他花?
陈友玄眸光垂下看他,“外甥的女朋友,我给你带过来?价格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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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见了舅舅,又不懂打招呼?
狄骁嗤声,扔了椰奶沙冰,拿打火机抽烟:“我知道西娅这个老女人,私生女!把她藏在普吉岛了,想把她捆过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陈友玄反笑:“你捆过来,和我带过来,能一样?”
捆了她还是会跑。
他带过来就不一样了!
狄骁看穿一切的笑,吹出烟雾,“你把她送走那一刻,早就算计好,用她来跟我谈价钱吧?”
陈家小狐狸。
比他老子这只老狐狸,还要厉害。
陈友玄也不否认:“有这点心思,但为人师表,学生有难怎么能不搭把手?”
原本只要八亿美金的军火量,狄骁一夜之间坐地起价,涨了十倍价格。
不跟去抢一样?
回归原价是不可能,奸商不会同意,折中处理才能彼此退一步。
狄骁敲着打火机,关了开,开了关,蓝眸看他一眼:“你现在就把她带过来,要是还跑了,生意免谈!”
疗养院里。
早晨医生查房,传来好消息,林香琴醒了。
西娅夫人和蒙德、宁昊祥和林子妮都在病房里,松口气笑了。
“特设病房的林女士醒了!”
宁小暖听到消息,捏着小白裙,高兴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从茶水间,一路飞奔跑回来。
她迫不及待,把热水壶放在床下,倾身趴在病床前。
漂亮的圆眸,眼睛亮的能放光。
“妈妈,我是暖暖!是你女儿?你还记得我吗?”
听说伤到脑子的人,容易失忆。
妈妈要是醒过来,不记得她了,她还能第一时间抓住妈妈的眼球。
刷一波脸熟。
西娅夫人和蒙德、宁昊祥和林子妮都被她紧张兮兮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
林香琴也失笑:“妈妈肚子里怀了十个月才生的小东西,化成灰妈妈都认得。”
妈妈没失忆?
宁小暖压下粉晶晶的嘴角,长吁了口气,毛茸茸的小脑袋钻进妈妈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饭都要吃不下了!!”
林香琴抬着虚弱的手,拍着她单薄的背:“妈妈没事了!医生都说了,养一养精神就回来了。”
她另一只手,却偷偷扶着还有些晕眩的头脑。
那天瓦鲁和武装军的人,跟民宿里的假查玛交火,火力太猛。
她根本出不去。
只能躲进柜子里。
后来,狄骁的人埋了很多炸弹在民宿,“轰”地一下,民宿倒塌了。
她压在废墟里,九死一生,没死算命大。
病房里。
你一句我一句,其乐融融。
笑声不断。
陈友玄儒雅的身影,从外面跨步走进来,就听到笑声:“阿暖妈妈醒了,阿暖可以放心学习了!!”
“颂威老师?”
宁小暖没想到他会不请自来,老师前两天,亲自送她回来。
还没好好答谢老师。
她拉了把椅子,给陈友玄坐。
陈友玄抬了下手,把花递给她放好,“我就不坐了,其实我是来找阿暖的。”
林香琴紧张问:“阿暖这孩子,学业太落后了?给陈老师班里拖后腿了吗?请了那么久的假?”
“那倒不是。”
陈友玄轻笑道:“你们家民宿,有社会人士大发善心捐款修建,阿暖方便和我过去,看看修建结构图,按着自己原来喜好的复原吗?”
宁小暖把花束放好,惊讶睁大圆眸:“我去寺庙拜了躺佛,妈妈醒了,家里民宿有人修建了?这么灵验的吗?”
宁昊祥笑着点了点她的头:“你就和陈先生过去一趟,有人出钱修建,爸爸还能省一大笔钱。”
陈家近几年,把地下生意都转型合法化。
商业旅游慈善基金会,办的有声有色。
宁昊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做爸爸的都没意见,西娅夫人和蒙德公爵、林子妮和林香琴就更不会有意见。
陈友玄是华人黑帮陈家太子爷,西娅夫人和他父亲交情在手。
知根知底。
阿暖又是帕努的女朋友,他多少会帮着照看一些,出不了岔子。
来湄南河畔路上。
陈友玄坐在车里,看眼把试题卷子铺在小膝盖上,埋头认真补做功课的宁小暖。
他声音四平八稳响起:“阿暖,老师瞒了你点事。”
没有征兆,突然就说。
宁小暖一愣:“啊??”
她有些不解看着他。
陈友玄想了想,还是说:“其实帮你家修建民宿的,不是什么社会善心人士,是狄骁!!”
小姑娘胆子小。
狄骁又那么凶残,动不动拿枪杀人,拧人头。
有个心理准备,还是比较好。
“啪嗒——”
宁小暖手里的笔,没拿稳掉在车座下,整个人如遭雷轰僵在后车座。
脸色吓的一白。
狄骁上次在查龙寺,说要赔她一个民宿,她还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过他会付之行动。
陈友玄帮她把笔捡起来,放回手边儿:“老师家里生意上,有些事遇到点麻烦,只有狄骁能处理。”
“他要帮你家重新修建民宿,你也不想民宿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跟十八层地狱一样吧?”
狄骁的私人海岛基地监牢,有多可怕。
宁小暖亲眼所见。
他要是把她家民宿,修的跟海岛基地监牢那样,谁还敢去住宿???
宁小暖斟酌再三,点着头道:“好吧,颂威老师,我跟你过去。”
下了车。
宁小暖捏着小白裙,忐忑不安跟在陈友玄身后,把头埋在胸前。
只见脑袋,不见脸。
不敢看狄骁。
狄骁高大身影,坐在摇椅上抽烟,眼神在她和陈友玄身后那点差点挨在一起的空隙冰冷掠过。
离这么近?
想干嘛?
陈友玄这衣冠禽兽有什么好?
他倾身,蓝眸狠戾一压:“我是能吃人?见了舅舅,又不懂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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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吃不吃人的,他自己不知道吗?
宁小暖抿着唇角,从陈友玄身后探出半颗脑袋:“狄骁先生,我老师还在这……”你客气点!!
他又不是瞎子?
在这就在这!
狄骁搭在摇椅上那只手,长臂一拉,把她从陈友玄身后,一下拽到自己腿上坐下。
温热的大掌扣住她腰窝,把她禁锢在身前,指腹摩挲她柔软的唇瓣。
怎么一靠近他就怕?
这张粉晶晶的小嘴,不是挺会暗戳戳骂人?
抖这么厉害?
他有这么可怕?
男人薄唇贴上她脸侧,在她唇角要亲不亲的。
“乖,我们不怕!舅舅给你准备了椰奶沙冰,吃一口降降温,以后别瞎乱跑了?”
说完,男人拿起沙冰安抚地挖了一大勺,送到她嘴边儿。
“我不想吃!”
宁小暖如坐针毡坐在他腿间,慌作一团。
颂威老师就站在那里,他这样对她,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帕努哥哥还说,他是长辈,不能讨厌他。
长辈哪有这样对小辈的,当着她老师的面就敢胡来。
她推开狄骁喂过来的椰奶沙冰,手忙脚乱想起身。
狄骁把她圈紧在怀,薄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喷洒在她颈侧,激起细密的战栗感。
“哐当——”
他突然阴晴不定,扔下勺子:“不想吃沙冰啊?那你想吃什么?吃舅舅的吗?晚上舅舅做给你吃!”
“不是的,我什么都不想吃。”
吓都吓死了。
哪有这胃口?
宁小暖着急解释,那张瓷白的脸,红的粉扑扑的,极力躲避他不怀好意的眼神。
狄骁目光锁在她脸上,喝红酒习惯的动作,摇着手里的沙冰。
性感的薄唇,轻轻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在她耳边恶魔般低笑:“宝宝,你看?你都能听懂了?舅舅没白教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小暖埋下脸。
指尖用力掐着掌心,鼻尖呼呼地颤动着,鼓起的腮帮子晕染出两抹愠色,无地自容地低下头。
狄骁蓝眸深深看着她:“生气了?”
他也没做什么?怎么就生气了?
“狄骁,我们谈谈正事。”
大白天的!!要不要脸??
陈友玄都有些看不过去,背过身去,狄骁没理他,大活人一个。
把他当空气。
宁小暖想钻地洞。
这是她这辈子,遇到最难为情的事了。
颂威老师就在这里,她像个被坏人教坏的学生。
在老师面前,毫无保留被扒了个干净,贴上属于狄骁的标签。
狄骁没有底线。
她还能没有界限??
宁小暖抓起狄骁手里的沙冰,想让疯子快点放开她,几口扒拉扒拉喝完。
沙冰杯子,她轻轻放回摇椅旁小几。
软糯糯的嗓音,毫无攻击力地响起:“我吃完了,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狄骁带着寒意的嗓音,在她耳畔轻笑:“宝宝,我等会出来,看不见你?你知道的,这里所有人都不用走了,直接埋土里。”
宁小暖倒吸口凉气。
那些顶着烈日汗流浃背,日夜赶工,敲榫打卯搭建木屋民宿的工人师傅有什么错?
但他这个疯子!!
说的出来,就做得出来。
宁小暖不敢质疑他的话,小鸡琢米地点头,“我就在这里,看……看着。”
“好宝宝,你真乖!”
他奖励似的在她软糯白皙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双手搭着她腰窝,把她提着抱坐在摇椅上。
库斯送来一杯新的椰奶沙冰,狄骁就把沙冰塞到宁小暖手边儿。
天气虽热。
宁小暖浑身泛起寒栗,触碰到他送来的沙冰,手不自觉都打了个冷颤。
“陈友玄?”
狄骁侧首,看向直皱眉头的陈友玄,率先抬着长脚往临时搭建的休息棚去。
陈友玄今天是来和他谈军火生意的,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他转身跟上去。
狄骁这个疯子!!人面兽心的!!
强势惯了,做不来温柔的事就别做,看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
宁小暖以为,两个大男人在临时休息棚里,会很快谈完。
但没想到谈了一下午,也没有出来。
她惶惶不安抱着腿,坐在摇椅上,昏昏欲睡不敢乱动。
头一点一点,差点歪到摇椅前的小几,才吓的清醒过来。
小几上放着一张手绘木屋民宿内部设计图,字体上倒是飞龙画虎遒劲有力。
不拘小节。
但设计上,延续了男人大道至简的装修风格。
楼上全是锁链吊床。
楼下房间,更是震惊眼球,用钢筋铁骨一根根,围的像牢房。
更过分的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闸门设计,像是防弹作用的东西。
“这是她家民宿???”
宁小暖细眉都皱成一团,无语看着设计图。
她家开的是民宿?不是犯人关押所。
颂威老师说的对!
狄骁真的会把她家民宿,弄成十八层地狱,比死人住的还可怕。
她找出自己补习试题卷子的纸笔,在纸上重新画了一张。
不大一会儿。
一间融合了中式风格,又有泰式佛教文化,格调温馨浪漫,一花一草,都按着原来木屋一比一复原的内部设计图,就跃然纸上。
“这才是我家民宿的样子,师傅请帮我按图上的修建吧!”
宁小暖抿着粉晶晶的唇瓣,说着泰语,双手把图纸交给土生土长的泰国工人师傅。
腰间瞬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长臂,突然扣住圈进怀里。
她后背撞进男人蓬勃有力的胸膛,男人一身肌肉比钢筋铁骨还要坚硬,咯人。
宁小暖浑身一僵。
狄骁蓝眸睇眼她手上字迹娟秀的设计图纸,工人师傅看他眼神,没点头不敢接图纸。
双手和宁小暖一样,僵在那里。
狄骁拍开他的脏手,吓的师傅连退两步,和女孩保持距离。
男人语气幽幽才道:“宝宝,我给你家设计的,你不满意啊?”
那种阴暗牢房,能满意才怪!
宁小暖粉润细长的手指,捏着图纸。
心里因着紧张,心跳有些加速:“狄骁先生,我可以按自己图纸上,这个来修建吗?”
她像是被钉住,说话都僵直着脊背。
不敢乱动。
男人在背后,把她圈紧在怀,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白衬衫灼烧着她肌肤。
炎热的气流在彼此身体蔓延,传递着令人不安的亲昵。
民宿是她家的。
按理说她怎么喜欢,怎么来。
但她每次都无视他的话,胆敢逃跑。
他就有些生气。
狄骁下巴抵在她头顶,细嗅着她一头椰子油芳香好闻的长发。
嗓音暗哑带滞,像坠入潮湿的泥潭,带着危险的引诱:“你让我心情好,我就答应你!”
他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心情好不好,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宁小暖捏着图纸,工人日夜赶工,新的木屋民宿已经拔地而起有了初形。
再不制止。
她家民宿就真的要按照狄骁设计那个内部阴间图纸来修建了。
她抓起小几上的沙冰,“狄骁先生,你喝沙冰吧!甜品能让人产生多巴胺,心情就会好。”
因着一下午。
怕她中暑。
库斯一直不厌其烦,往她手里送沙冰。
之前狄骁在海岛,看着也挺喜欢吃的。
宁小暖就想投其所好,讨好的挤出几分甜美的笑:“这杯我没喝过,你放心喝吧。”
她把一大杯裹着浓浓椰奶香的绵绵沙冰,送到狄骁面前,诚意十足。
狄骁的脸却瞬间黑了。
他要的是这杯沙冰吗??
他把沙冰扔到一旁,倒在小几上,洒了一地。
蓝眸沉下看她:“宝宝,亲一下,不比吃个沙冰爽?你喝没喝过,我不知道?”
“我……真的没喝过。”
骗他是小狗。
女孩说完,嘟着粉晶晶的小嘴,较劲的模样。
看的狄骁顿时就气笑,他说的是沙冰吗??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晚上,舅舅给你喝个够。”
宁小暖喝了一下午沙冰,不想再喝了,“晚上我要回去的,爸爸妈妈会担心我。”
狄骁看眼木屋民宿,心情又不好了,“锁链吊床睡着不错,你爸爸妈妈会喜欢的……”
听出他威胁的语气,满满不想干人事!!
爸爸妈妈才不会喜欢。
那么恐怖!!
宁小暖揉了揉手上的图纸,瞄眼忙忙碌碌,没人敢往她这边看的工人师傅。
她转身踮起脚尖,极其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可以了吧?你心情好了吧?”
狄骁侧首,一只沉甸甸的大掌,压在她圆乎乎的小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宝宝,你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四天五夜。”
“亲一下,就想敷衍过去?”
他蓝眸眼底,暗涌跌宕,想将她占有的疯狂:“这么好骗?怎么总是学不精?”
宁小暖不是学不精,她是与人和善惯了,身边都是些简单的普通人。
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她气的眼泪都快掉出来:“所以你还是要按原来那张设计图来修建吗?”
狄骁不语。
他从口袋慵懒掏出烟盒,拿打火机,歪头点烟,笑的坏坏看着她。
“我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
“你就是骗人!”
宁小暖再也不相信他了。
眼泪亮晶晶沾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委屈的无处说理。
“狄骁,别这么欺负人!!”
陈友玄从临时搭建的休息棚,沉眉走出来,斯文尔雅的俊脸上也起了一层不可察觉的薄怒。
他和狄骁在里面谈了一下午。
那笔军火价钱,是降了一半。
狄骁却不断给他加条件,两人互掀桌子,谈的并不顺利,差点在里面掐起来。
但狄骁手里有军火货源,有全球最大的渠道。
话语权在他那里。
磨到最后。
陈友玄只能利益最大化妥协,答应他两个条件,做出合理让步。
宁小暖见他出来,有人撑腰了,就跑过去状告。
“颂威老师,我不要这个坏人,来帮我家修建民宿了,你带我回普吉岛吧,我不要留在这里。”
陈友玄有些无奈看着她:“阿暖,你爸爸在这里投资了十年,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让你爸爸十年心血付之一炬,血本无归?”
宁小暖自然是不愿意。
现在物价飞涨。
房价早不是当初的价格可以买到,木屋民宿十年间不断维修翻新。
爸爸的钱砸进去不少。
泰国旅游业受到缅北电诈冲击,业绩黯淡了不少,来东南亚旅游的人明显下降。
妈妈此番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在医院疗养也是一笔大钱。
宁小暖盘算一番,默默垂下脑袋。
狄骁心狠手辣惯了。
难得做一次好事,怎么这么难?
他指间夹着烟,坐到摇椅上,“宝宝,我这个坏人,可能一辈子就做过这次好事。”
“你要想清楚了,跑了我抓回来,你和木屋民宿,就不是现在好商好量这么简单。”
陈友玄咬牙看了他一眼,“你要这么吓人,要我我也得跑。”
狄骁嗤声,“生意上的事,谈完了,你还在这碍眼?是我合同上没写清楚,还是我的枪子弹最近蒙尘了,你想来试一试?”
还没拿到货。
陈友玄不想和他吵。
他昂扬高雅的身躯,背着手,看眼无助缩成一团的宁小暖:“阿暖,你父母那边老师会去说一声,你就安心跟着帕努的舅舅,在这边敦促几天。”
宁小暖:“颂威老师,我害怕。”
狄骁:“怕什么?我是能吃了你?”
“我就是害怕!!”
狄骁把烟摁灭在摇椅,沉眸朝她招手,“过来,舅舅抱抱,我们不怕!我们去吃饭!”
这疯子!!
这可能是他所能想到最温柔的语气了。
陈友玄都听不下去,轻嗤了声,抬脚就走。
普吉塔拉私人国际医院。
陈友玄笔直的身躯,从外面和西娅夫人、蒙德轻点了下头,沉稳走进病房。
宁昊祥起身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陈先生,我女儿怎么没跟你回来?”
陈友玄:“阿暖这几日住我陈家,去民宿监工也方便。”
“晚上还能和我小姨子补习功课,我过几日再送她回来。”
“我这样擅作主张,不知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他推下金框眼镜,眼底藏着深沉:“二位要是觉得不妥,我可以再回去,把她……”
林香琴躺在病床,笑呵呵打断:“陈老师有心了,暖暖请了这么多天假,你家小姨子又是阿暖同班同学,两个女孩子平时也玩的好,这样再好不过。”
宁昊祥想了想,说:“这样会不会太打扰陈先生了?暖暖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陈友玄笑了笑:“阿暖品学兼优,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添麻烦!”
别人给她添麻烦差不多。
狄骁附加的两个条件。
陈友玄已经帮他做到一个。
这疯子!!人面兽心的!!不要太过分,把人欺负坏了。
他到时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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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了!!
潮润的风,掠过湄南河河面,惊起了一片片细碎波纹。
女孩身上的小白裙裙摆,被风吹的荡起阵阵涟漪。
两条细长的小白腿要遮不遮,勾的人心神荡漾,心头酥痒。
她站在原地不动,垂首看着掉地泥地上的民宿内部设计图。
狄骁就把她抱过来,夹在腋下,踩着起落架上了私人直升机。
安达曼海,私人海岛。
宁小暖蜷缩的身影,像个迷你手办,吓哭在他宽阔的臂弯里,只剩小小一团柔软的轮廓。
“宝宝,你的颂威老师把你卖了!”
“你看?还好是卖给舅舅,要是卖给别人,腰子都给你嘎没了。”
“我要回家!”
“舅舅这不是带你回家了?”
狄骁踩着绵软的白沙,大步进了沙滩度假别墅,把她按坐在餐厅。
“这不是我家!!这是牢笼!!”
宁小暖不想被他圈在这座海岛,失去自由,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她双手搭在膝盖上,不安捏着小白裙,语气透着强烈的反抗。
狄骁脸色变了一下:“宝宝,基地那边才叫牢笼,你想参观一下,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好好吃饭!”
他这是威胁她吗???
他可以带她来沙滩度假别墅吃大餐,也可以带她去基地监牢“吃大餐”。
两种环境,大相径庭。
宁小暖湿润的圆眸,轻轻抬了一下,看眼女佣早就布好的一桌菜。
她妥协垂眸,食欲全无。
狄骁收敛神色,把她抱到腿上,“宝宝,我都说了,我们不怕,我们先吃饭!”
他拿勺子,喂她吃了咖喱饭软壳蟹,爆膏烤大虾,冷盘热菜女佣接着上桌。
上到凉拌海带。
狄骁蓝眸一睇,扔了勺子:“这是什么?这是人吃的吗?”
女佣吓的手里一抖:“狄骁先生,我马上撤掉!”
基地那边。
不都是吃海带,早上吃,吃不完接着晚上吃。
阿暖小姐上次在海岛上,吃过一次还夸好吃。
后厨才敢安排这道凉拌菜色。
宁小暖看他阴晴不定,突然那么凶,也被吓了一跳:“我都可以的。”
其实她不挑食。
但坐在狄骁腿上,被他喂着吃饭,她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只管下咽。
狄骁挥手,还是叫人把桌上的素菜,全撤下去。
他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喝鱼汤:“宝宝,你还在长身体,我们要吃肉肉,长高高长大大,怎么能吃这些素的牛羊都不吃的东西?!”
宁小暖:……!!
吃完饭。
狄骁揽着她细腰,抱她坐在腿上,抽了一会儿烟,偏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
他突然出声:“我这么可怕?你这么怕我?”
“你不可怕吗?你自己不知道吗??”
宁小暖有些吃撑了,打了个饱嗝,说完缩着脑袋避开他锐利的目光,看向餐厅那些女佣,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比她还害怕。
不说他那些拿枪杀人拧人头的事,他在床上那些凶残的手段,就够要她的命。
他要是能好好说话,不对她行逾矩之事。
她还能尊他是帕努哥哥的舅舅,尊他是长辈,那就是另一种和谐的相处方式。
狄骁常年刀尖舔血,残忍惯了。
他的世界,从出生就是打打杀杀。
五岁被丢去西伯利亚人类禁区自生自灭,更是残酷到万物竞泽。
不是猎人死,就是猎物死。
他要活着,只能逼着自己做猎人。
仁慈一次,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残忍惯了,没人会觉得自己,做习惯的事会可怕。
他没有人性,也不懂人性,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毁掉。
在宁小暖这里,却给了她太多例外。
她一次又一次,违背他的话。
要是换成别人,早去见了太奶。
她一句话,他突然就变了脸:“宝宝,你让我心情很不好,想杀人!!你看这里哪个短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