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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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
“那我给您老人家捶捶腰?捏捏背?”
这招爸爸生气的时候。
她每回用都屡试不爽,捶完腰捏完背,爸爸瞬间不生气了。
宁小暖放下水杯,捏起小拳头,踮起脚尖,勤快也给男人捶捶腰,捏捏背。
“嗯?我是老人家?!”
狄骁活了二十九个年头,颜值是他身上最不值得炫耀的优点。
狂了一辈子的男人。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有面子尊称过他。
他看起来很老吗?!
女人不都很喜欢他这张混血的脸?
说他长的好看,长的比国际大明星男模还要俊美?!
怎么到了她这里,他就成老人家了!
狄骁周身萦绕着浓稠的黑暗,骄狂羁傲的身影,岿然不动抵在书架前。
蓝眸眼底翻涌的怒火,近乎要冲破理智。
活脱脱一尊随时要坍塌的危楼,要将她生腌活埋,忍无可忍拎了扔出去。
但女孩身影甫一靠近,身上的椰子油发香,体温的甜香瞬间扑鼻而来。
好香,又好闻。
手上猫大点力气的小拳头,隔着衬衫衣料,站在身侧给他捶腰捏背。
每一下都像羽毛扫过,在他皮肤下炸开了异样的感觉。
还挺……舒爽的。
“宝宝。”狄骁压制眼底怒火,脸色缓和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他冷腔懒散道:“孝敬长辈,这是好事,腰侧再给捶捶。”
“哦?这里吗?”
宁小暖指着他皮带上方的腰窝,听着声音,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这回马屁,总没拍马腿上了吧!
听说男人迈进三十岁门槛后,身体各方面机能就会开始滑铁卢走下坡。
精力衰退,肾虚腰酸。
他这还没三十岁,肾气就开始缩水了吗?
平时生龙活虎,都是装出来的?
宁小暖有些同情摇了摇头,手里的小拳头,在他腰后钉来捶去,更加卖力了。
狄骁低眉看她。
后腰传来的酥麻感,烧得他喉头发紧。
但她刚才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腰有问题吗?!
是每次没把她满足,还是没把她喂饱,她都忘了在床上那些死去活来的画面?
她要这样,对他的腰意见这么大?!
第155章 :他不就是个暴徒!疯子!
狄骁紧绷的唇角,勾勒出危险的弧度,突然问:“宝宝,你说人老了,是不是就力不从心了,就像我这样?!”
宁小暖没想戳破。
但他自己就说出来了。
她俯身在他腰侧,认真给他捶腰。
还真是被她猜到了。
肾虚啊?!
她不假思索,抿唇轻轻笑说:“没事的,狄骁先生,上了年纪都这样,人没有一直年轻的。”
果然,她是这个意思。
狄骁俯身逼近一寸,想要蚕食鲸吞的眼神:“你就觉得我老了,不行了,是吧?”
他嗓音带着极度危险的侵略性,从她头顶重重砸下来。
宁小暖后背一凉。
怎么听着语气,又不对了?!
她抬眸惊的看他:“啊?不是,我我……没说你老,现在肾虚早就越来越年轻化。”
“早不是老年人的专属病,帕蓬街街头巷尾那些墙角小广告就是这么说的......”
她急的捋不直舌头,着急想要解释的话,在男人听来更像是证据确凿的狡辩。
裹着浓稠暗欲的嗓音,低迷危险的从她头顶,风雨欲来。
“肾虚啊?那你别求我,我是不会停的……”
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已经听不进去她任何苍白无力的狡辩。
他此时看起来,像只浑身发晴炸毛的大狮子。
掌心带着滚烫的薄茧,精准扣住她细腕,把她从身侧拎起,转身强势摁在书架上。
书架书页被撞的,簌簌抖落。
但没有一本书砸到她头顶。
男人收起挡住书本的手腕,单手撑在她脸侧,将她困在书架和他的胸膛中间。
他蓝眸肆意眯起,目光紧紧盯着她粉嘟嘟的唇瓣,喉结干涩地滚动。
薄唇带着一股狠劲,疯了般朝她逼近。
宁小暖胸口剧烈起伏。
呼吸变得急促。
她僵直的脊背,被迫紧紧贴着书架。
眼神撞进男人烧红的眼底,那股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戾。
她才恍然惊觉。
说错什么话了,又掉进男人挖好的坑里。
男人的怒火,不再只是怒火。
她轻咬住下唇,慌忙地别开脸,避开他吻上来的唇:“狄骁先生,你听我解释!”
“到床上解释吧!”
话音刚落。
他想了想,又恶魔般说:“但其实今晚,我不想在床上了。”
他指腹揉上她腮颊,膝盖分开她双腿:“就在你书架这里,把你刻进骨子里的教养,条条框框,通通碾作你最凌乱的呼吸。”
“让这些整日,教养你克己复礼的破规矩,和你的整个房间,都记下你和我沉沦堕落的样子,好不好?”
宁小暖猛地惊惧摇头。
不好,这样很不好!
她双手作着徒劳的挣扎,用力去推拒他:“狄骁先生,你别这样。”
“木屋民宿,隔音不好。”
“瓦鲁的人会听见,我妈妈、表姐也会听见,所有人都会听见的。”
因着他每次行事,都花样百出。
总喜欢把声音,弄的特别大,特别色气。
她越说越急,都快急哭了:“你不喜欢听我说话,我不说了好吗?”
狄骁要被她气死了。
不是不说,就能解决的事。
她胆子撑大了,有长进是好事。
但不是叫她,各种挑衅。
怀疑他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无视他身边带着“女人”,捧场做戏应付瓦鲁。
变性人也不行。
总之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想弄——死——她!
“宝宝,你爸爸捱不了几天,你想看他早死两日吗?
他低迷暗哑的声线,裹挟着明晃晃的威胁。
伴随着衣物落地声响起,像一颗颗无情的钉子钉在了宁小暖的七寸。
“爸爸......”
宁小暖惶然震住。
她目光呆滞,呼吸紧促,死死盯着木地板上,零零散散不断堆积起来的衣物碎片。
全是她的小白T桖,和格子裙。
她脸色不自然抱住胸口:“你会答应,不再对我爸爸动粗吗?”
狄骁听着走廊不远处房间,传来的惨叫声。
他声音冷硬决绝:“不会,但我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越是危险的环境,越是能激发这个男人,这种追求莫名刺激的病态心理。
宁小暖无法理解。
也做不到配合他刚才口中说的,在自己的房间各种疯狂。
她咬牙的力道,让粉扑扑的腮帮子鼓起青筋,眼神愤懑盯着他。
狄骁眼尾漾出一抹危情的弧度,眼底烧着团火,誓不罢休回视她。
宁小暖不想和他做。
他那样对爸爸,叫她还要和他这样那样。
叫她情何以堪?
她知道力量悬殊,动起手来,自己毫无胜算。
但男人有尖锐恐惧症的弱点啊。
他若是执意要这样逼她,她也是不会再心慈手软的。
她拔出藏在格子裙下的防身小刀:“这刀很久没用,都快生锈了,狄骁先生,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狄骁张狂恣肆瞥眼她手里的小刀。
蓝眸微不可察收缩。
他眼角眉梢垂下看她,全是藏不住的疯狂:“你尽管来,我不戴丝绸发带,就喜欢看你和我堕落的样子!”
“你——?病态!!疯子!!”
宁小暖急的跺脚,都快被他逼出少有的暴躁。
狄骁没有反驳。
他不就是个暴徒!疯子!
从小到大,别人都这么骂他,也不差她一个。
他低头薄唇扫过她咬出粉红齿痕的唇瓣,用力吻上她微微翘起的好看唇珠。
难以克制的吻,带着掠夺性的撕咬。
从她柔软的唇瓣,一路辗转碾吻,啃噬到她脆弱的小天鹅颈。
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碾出大片细碎的红痕,又用舍尖温柔安抚。
宁小暖身后尾椎骨,像炸开了密密麻麻的电流。
又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
她呼吸不自觉紊乱。
手里握着防身小刀,抖的愈发厉害。
琉璃色瞳仁里水光盈盈,像洇出一层雾气,柔的像化不开的春色。
她拼命躲着他。
漂亮的天鹅颈,都弓成紧绷的弧度。
狄骁嗤声,细密的吻,有技巧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单膝半跪在地,虔诚的像个信徒,眼底却滚动着燎原暗火,沉迷地看着她好看的腰肢小腹。
他轻笑吻上去:“杀了我,你也许能暂时救出爸爸,但我赌你不敢。”
“你……太欺负人了!!”
宁小暖瑟缩着腿脚,挥刀指向他胸口:“爸爸和你,我会毫不犹豫选择……”
“唔——!”
宁小暖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封住。
狄骁起身不躲不避,将她手里的刀尖抵进自己胸口的皮肉里。
血珠顺着他精干的胸膛,触目惊心瘆了出来。
他全然无视,又掌控全局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气急败坏未出口的话。
悉数锁进暴烈深情的吻里。
他真的不怕死。
就仗着她胆小,不敢杀他吗?
宁小暖指尖触碰到他胸膛的血迹,反而被他这样自己不怕死送上来,吓了一跳。
她握着防身小刀的手,微微发颤,拔出来不是,不拔出来也不是。
“看吧,宝宝,你就是不敢!”
狄骁在她唇齿间,嚣张低笑,指腹在她腿侧,四处点火。
也许是听不得她那种话。
又也许,是不敢听。
爸爸和他。
她会毫不犹豫选择他吧?
爸爸哪有他好?!
但她要是这么选,还就见鬼了。
宁小暖闭着眼,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爸爸还在走廊最后一间房间,忍受非人的酷刑鞭打,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
她不再心软,也不再犹豫。
手里的防身小刀,裹挟着决绝的力道,狠狠楔入男人剧烈起伏的胸口。
但换来的是,男人更疯狂的索取。
狄骁喉间溢出沉闷的粗喘,掌心掐上她仰长的纤白小天鹅颈,被迫她正视自己。
他疯狂的吻,比之前更令人窒息,碾向她脆弱的脖颈神经。
“有出息了,宝宝!就该是这样,别手软。”他厮磨啃咬,吻下一片玫瑰色红痕。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宁小暖的双腿,像被抽去了骨头,绵软无力的腰肢再也难以维持站立的姿态。
她软绵绵歪倒在书架,呼吸间,全是令人晕眩的气息……
民宿走廊,最后一间客房。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撕碎长夜。
库斯手起鞭落,鞭子精准打在藤椅沙发上。
“啊啊啊,别打我了……”
宁昊祥咬着老烟嘴,无聊坐在一旁,配合地大声叫着。
他嗓子都快叫哑了,“我还要叫到什么时候?我女儿听到我这么惨烈的叫声,她会担心我的。”
“她要是担心我,不小心跑去找你们老板狄骁拼命怎么办?”
库斯烦躁挠头:“你这老头,别给我敷衍啊,赶紧叫,不停叫。”
打了三天。
库斯手都打累了。
他把鞭子扔给进门的阿野,拢着对方肩膀:“阿野哥,我他妈手都快废了,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阿野看眼百无聊赖,抬起一条腿,歪坐在单人沙发藤椅抽烟的老头。
他面无表情说:“等干掉瓦鲁,差不多就行了。”
宁昊祥吐了口烟圈,狐疑看他:“我说,你们老板狄骁,是不是看上我女儿了?”
阿野:“想多了,没有的事。”
瓦鲁现在,总想试探阿暖小姐,是不是骁哥的软肋。
阿暖小姐和骁哥的关系。
现在不宜宣扬。
所以他就没说。
宁昊祥就有些想不通了,“那你们老板这些天,干嘛这么厚待我?”
“你们不是都觉得我是查玛?狄骁居然没有真的打我。”
“这不像你们索狼雇佣军军团老板狄骁,平时在国际上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作风啊。”
阿野抬起手,鞭子狠狠打空落在他身侧:“宁先生,你要是皮痒想吃鞭子,我随时可以招待。”
宁昊祥身形一躲,气着就笑:“狄骁养你们这群雇佣军,狼崽子,一个比一个拽。”
“上次那个叫费林的红毛小子,怎么没来?”
“关你屁事!”
库斯扯了扯黑背心,一身肱二头肌大块肌肉,走过瞪他一眼。
他把阿野,拉到一旁说话:“阿野哥,骁哥最近是不是变了?”
阿野歪头看他:“怎么说?”
库斯:“骁哥以往给我们下达命令,都是抓到查玛直接提头来见。”
“阿暖小姐的爸爸,是查玛的证据,已经证据确凿。”
“骁哥到现在,还没有卸了这老头的人头?”
“他还叫我在这里,假装打了他三天,应付瓦鲁那帮人。”
“你不觉得骁哥,有些不一样吗?”
阿野其实早就发现了。
从上次在寺庙,狄骁把宁小暖带到曼谷公寓。
还有在海岛上。
宁小暖几次三番,拿刀子扎狄骁,在狄骁的底线上蹦哒。
狄骁一直在容忍她,没有把她的脖子拧下来,扔去喂狼犬。
阿野就知道。
骁哥不仅给了阿暖小姐太多偏爱,还把自己也给她影响了。
他点头认同:“骁哥是有些变了,可能这老头是阿暖小姐的爸爸吧。”
“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骁哥对查玛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老头身上的疑点,还有蜈蚣疤的事。”
库斯闻言,纳闷回头。
他不自觉,又往宁昊祥右眉骨上,仔细端量一番。
“这老头没有蜈蚣疤,但腹部的刀伤,和白人女孩拿着查玛中枪的子弹,都无法洗脱他身上是查玛的嫌疑。”
阿野点了点头:“目前当务之急,是配合骁哥先干掉瓦鲁。”
库斯震惊:“瓦鲁的人,不是在阿暖小姐家民宿外面,埋了很多炸药?”
阿野皱眉,“所以这事有点棘手,得从别处调人过来,不能是我们这些熟面孔,假借袭击瓦拉蓬署长的名义,来干掉瓦鲁。”
库斯懂了。
用袭击瓦拉蓬署长的名义,那表面听起来,就不是骁哥的人。
瓦鲁疑心再重,也不敢轻易叫人,把外面的火药点燃。
库斯摩拳擦掌:“阿野哥,你说我要怎么配合,骁哥没给我下达任务?”
阿野:“你这边按兵不动,看好这老头,我出去见机行事。”
说完,他扔下皮鞭,“吱呀”一声,开门利落走出去。
凌晨三点。
数十条身影,穿着战术背心,手持消音枪。
训练有素,从屋顶顺着绳索,一个个身形敏捷跳下民宿二楼。
“去干掉瓦鲁!”
阿野打了个手势,指向瓦鲁住的客房。
凯蒙带着人点头,比了个OK的行动手势,带队整齐有序摸黑蛰伏向瓦鲁的房间。
“骁哥去哪了?”
阿野早前,守在狄骁的房间门外。
他只知道,宁小暖端着醒酒汤进去以后,一直没有出来。
后来,他再进去。
房间只有瓦拉蓬署长,和迪娜、露卡拉三人在打牌,配合作出一出暧昧大戏。
应付瓦鲁那边的人。
阿野没有看到狄骁和宁小暖。
他经过宁小暖的房间,身形忽然一顿。
极致暧昧的声响,可以听出女孩一直在极力压制抵抗。
但男人似乎更想要她大声叫出来,一直掌控全局。
要她回答各种奇奇怪怪,女孩难以言说的问题。
阿野懵圈:“骁哥?现在这情况,骁哥还有心情,在这欺负阿暖小姐?!”
阿野身影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但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耳根子还是不可察觉就红了。
真枪实弹,和虚晃一枪,那种不一样。
阿暖小姐看着性格乖巧,香香软软,没有脾气。
但再乖顺的猫,也会有爪子。
骁哥应该要用到医药箱吧?!
此前在海岛,碰一次。
骁哥就换一身伤回来。
阿野笃定了什么,没有惊动任何人,暗中去取来一个医药箱。
他轻轻放在房间门口,不敢打扰,转身离开。
狄骁今晚,本来是没有这个心思,来磋磨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东西。
但她前面,为了她家那个糟老头子爸爸的事,像个烦人精,赶都赶不走。
他就烦的要死。
宁小暖还不知死活,敢来质疑他腰不行,暗戳戳嫌弃他上了年纪。
他就比她大那么一点。
怎么了?
又不是她爸这个年纪,老牛吃嫩草。
自上次曼谷公寓那次后。
狄骁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有多久了?!
不记得了,有一年?还是两年,三年了吧?!
对他来说,就是有这么久了。
但其实,也才过了不到半个月。
上次在象岛,也只是浅尝辄止,抱着她亲了一下午,自虐到只能吃冰棒“降火”。
没有要她。
今晚,他是真的被她气到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死。
狄骁就要的狠了些。
“宝宝,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我真的会弄死你!”
他掌心的温度,有意无意灼过她蝴蝶骨,酥麻的异样感瞬间窜遍她全身。
宁小暖像只小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脑袋已经彻底放弃挣扎抵在他肩膀。
累的昏昏欲睡。
不知多少遍了!
他那话一出,她浑身吓的一激灵。
指甲在他肩膀上,都掐出好几道抓痕。
她哭的声音都哑了:“你……要够了吗?”
“你没死,我就一直要不够。”
狄骁把她从书架,轻轻挪到窗前小书桌。
拿纸巾给她擦手擦脸,擦掉脸上,从他胸膛前沾到的血迹。
宁小暖模样狼狈,找不出半分力气,歪倒在书桌后面的木屋白墙上。
如他所愿。
她在他面前堕落,毫无体面可言了。
她嘴角抽搐,恨不能咬舌自尽:“我都快要死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她这条小命,早晚不是死在这个男人手里,就是累死在他手里。
她的防身小刀,明明还扎在他胸口,流了很多血,没有取下来。
狄骁就是眉头不皱一下。
若无其事。
不知怎么做到的。
是习惯了总是一身伤?还是习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疼?!
他抱着她各种姿势,不断重温学习,往死里把她教导训话。
非要证明什么。
狄骁赤着膀子,斜倚在书桌边,瞧了眼她擦干净的脸蛋,又变得凝白细嫩。
两腮泛起清晰可见的红晕。
他餍足笑了声:“现在还敢说,我不行吗?”
宁小暖琉璃色瞳仁眼底,蓄满泪水,沾湿了根根分明的睫毛。
她目光不自觉,看向男人精干结实的胸膛覆着层薄汗。
汗水混着他胸口的血,顺着难以细数的旧伤疤,缓缓滑入马甲线上八块垒垒腹肌。
这副强劲有力的好身材,与生俱来的致命吸引力。
就够欲,就够令人心跳失序。
再往下看,画面再劲爆,再强悍完美。
宁小暖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但她敬而远之,难以承受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她慌忙地别开脸。
以后再也不能以偏概全。
他叫她多捶几下腰,她就天真地以为,他是肾气不足腰不行。
宁小暖抱着膝盖,在书桌上瑟缩成一团,软糯糯的嗓音,哽着鼻音道:“我再也不敢啦。”
狄骁狭长的眼尾,漫开了绯色的猩红,刚退去的爱欲又在眼底此消彼长。
他眉心舒爽笑了笑。
给她擦脸的纸巾,在他手中,随意一扔。
纸巾就精准无误,进了她书桌下的垃圾篓。
男人青筋跳动的手,掰过她稚嫩的小脸,迫使她正视自己:“来,叫句舅舅听听?”
他是把亲外甥的女朋友,各种姿势摁着亲,征服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吗?
居然还想失心疯,逼她叫舅舅?!
宁小暖睫毛扑簌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手上,死拧着摇头:“不叫,你是帕努哥哥的舅舅,不是我舅舅。”
“不叫是吧?”
狄骁疏懒地抬着手腕上的佛珠,双手忽地沉沉按上她小书桌两侧。
名贵古巴雪茄的焦香,裹挟着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在她鼻尖炸开。
狄骁棱角分明的下颌,几乎要擦过她泛红的腮颊。
他把她小小的身影,困在自己的胸膛前,宁小暖直接被他吓的浑身一抖。
“那就叫老公!”
几乎是威逼恐吓,狠到天怒人怨的嗓音入耳。
宁小暖蜷缩成一团。
小圆肩寒颤内收,雪色肌肤如凝霜般清透,显得身上暧昧过的痕迹愈发清晰可见。
她倔强地睁大眼眸,咬牙道:“叫老公更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但……你要听假话,我叫也不是不行。”
她百折不挠的架势,可刚扬起的气势,转瞬又如泄气的皮球。
彻底蔫巴下去。
反而让本要发作,想要把她再次蚕吃鲸吞的狄骁气的一笑。
他眉峰碾出羁傲冷色,指腹轻扯她软乎乎的腮颊,放缓了语气:“我就该把你这张惹人生气的小嘴,狠狠再赌上,看你还敢不敢动不动说假话?”
他缺她这句假话吗?
啊???
不就是叫句老公,有什么好稀罕的。
男人说完。
他高傲的头颅,仰成冷峻的弧度,性感的喉结在逆光中绷出极其凌厉的弧度。
蓝眸眼底,漫着不屑的冷意,狠狠盯了她一眼。
狄骁混血的俊脸,本就生得凌厉深邃,张扬野性,骨相精致自带锋芒。
眼神稍微变冷,看起来杀气就重。
样子也就很凶!!
宁小暖吓的捂嘴,本能并拢双脚,圆眸氲着薄雾,直愣愣惊惧望着他。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她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看眼外面枪声响起的方向,其实也没想对她再做什么!
宁小暖全身绷紧成一根丝弦,还是不敢放松看着他。
狄骁则是大步走去她的双开门小衣柜,给她找了件碎花高领雪纺小长裙套上身。
有上次,她在沙滩度假别墅指点。
他这次给她穿衣服倒是得心应手,没有再倒反天罡穿错了。
今晚算是捡回一条命了吗?
宁小暖吁了口气。
她双颊红扑扑,浑身酸疼跳下书桌,小细腿蹬的飞快,跑到床上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腿又不软了?”
狄骁眉尾恣意扬起,扫向她走路虚浮的嫩白腿脚,干一辈子都不会腻那种。
女孩糯糯叽叽的小甜音,从被子里打着哭嗝传来。
“狄骁先生,你该关心自己胸口上的伤,比我腿软不软重要多了。”
“宝宝,你会说再说两句,亲哭你也就一下的事!”
床上鼓包的被子,瞬间蔫巴下去。
噤若寒蝉,没有了声音。
狄骁薄唇压出凌厉的弧度,连带着冷魅的眼尾,都漾出点不明显的笑意。
他去捡回自己的衣物。
身上都是血,中间潦草处理过血迹,但刀子还在胸口,没有取下来。
动作太大,还是会有牛毛血丝瘆出来。
他只着了条深色高定西裤,皮带扣在劲瘦腰身,酥撩野欲又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行走的荷尔蒙,说的便是这般吧。
脸长的好看,身材也好。
就是太凶。
太吓人了!!
说他上了年纪,绝对是个误会。
狄骁骄狂优越的五官外形,常年擒拿格斗练就了一副精干的好身材。
反而要比同龄人年轻很多。
先前那样说,并不是特意在指他,是话赶话不小心掉进他的话术里。
他不知怎么的,对自己的年龄这么不自信,就对号入座了。
宁小暖掀起被角,露出一双水雾蒙蒙的瞳仁,眼底藏着被迫缠绵后未散的春意。
她怔忡看着男人。
还以为,狄骁会先处理身上的伤。
毕竟这次,除了他自己送上来挨刀子,言语相激,她也下了狠手。
伤在临近心脏部位。
她的防身小刀,是用来削2B铅笔的,不大但杀伤力还是有的。
狄骁把她的书架和书桌,还有窗前的痕迹,收拾妥当。
他才有空想起自己身上的伤,满不在意走去开门,把外面的医药箱提进来。
阿野几时来,几时走。
他虽然和宁小暖在做。
但常年养成的习惯,不管身处何地,还是敏锐观察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枪声,已经乱作一团。
干掉瓦鲁的行动,早就开始。
狄骁闭了闭眼,拔下胸口的尖锐小刀。
没再多看一眼。
他随手扔回她的书桌。
省得她下次,找不到防身小刀扎他。
急的跟她拼命。
他打开医药箱,消毒止血上药,纱布在胸口随意缠了几圈固定好。
他侧首看她:“留在房间,别乱走,外面不安全。”
宁小暖知道他做局,想先干掉瓦鲁的行动,已经有人在执行。
外面枪声震耳欲聋。
双方交战激烈。
那种冲锋枪子弹,扫射在木屋民宿木质墙板,可以洞穿好几间房间。
她心里很担心。
宁小暖裹着被子,哆哆嗦嗦来到他面前:“我妈妈和表姐还在房间,她们不知道你们的行动,听到枪声会担心跑过来找我,叫我一起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