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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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指点着身侧餐桌座位,周身翻涌的寒气,便凝成无形的桎梏。
仿佛能画地为牢,让人无处可逃。
宁小暖忙不迭坐过去。
她掀眸看眼餐桌上的早点,都是装盘精致的鱼饼芝麻油菜。
糖心半油蛋,甜雕寿司。
还有清蒸鱼豆腐,这些高品菜色……
不是她家民宿,给住宿客人早餐供应的米汤油条大众配餐。
爸爸关了几天。
妈妈这会儿。
还在养身体,也没这个精力条件,来维持民宿正常运营。
所以餐桌上的早点,不知是从哪个米其林三星餐厅,大清早空运过来的。
狄骁随意地推高袖口,露出青筋暴起的小臂,手肘带着威压抵在餐桌上。
他神色不快,端起鱼饼狠狠喂她吃:“狄骁眼瞎是吧?”
宁小暖应接不暇,狼吞虎咽:“不是,是我眼瞎。”
狄骁又一刀叉,叉起一颗糖心半油蛋,送进她嘴里:“狄骁还脑子有病是吧?”
宁小暖两腮吃的鼓鼓,生硬地吞下:“没有,他脑子绝对没有病,这其中有点误会!”
狄骁大掌往后一扔,刀叉“锵”地一声,刺耳掉在地上。
宁小暖直接吓了一跳。
男人又阴恻恻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鱼豆腐喂进她嘴里:“他还阴暗病态想要占有你,不是吗?”
“我——”
宁小暖被他这顿早餐,吃的心惊胆颤。
砍掉脖子吃饭,拼命往下塞,都没她这么快。
她猫大点的胃子,其实吃不了那么多了。
她咬住勺子不放,不给他再喂进来。
目光不自觉落定在男人衬衫领口,敞出若隐若现的肌理线条上。
狄骁冰蓝色眸子,生得凌厉暗藏杀气,眼尾轻轻上挑,就给人带着侵略性的危险。
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又夺命。
光看着就能吃饱了。
他倾身逼近,把她嘴里的勺子拿下来:“怎么?背着我的时候,不是挺会大放厥词,现在无话可说了?”
宁小暖仓皇起身,退开一步,看向门外鬼鬼祟祟,两个跟过来偷听的人影。
看着身形,除了一身肌肉,精壮到黑背心撑的鼓鼓囊囊。
没有别的了。
是阿野和库斯两人。
宁小暖本也没想过要计较前几日,来找狄骁几次吃闭门羹在阿野和库斯这里,受到的惊吓。
但狄骁不知怎么回事,情绪异常暴躁,跟吃了火药桶一样。
一点就着。
他在气头上,非要跟她计较在爸爸房间,应付爸爸那些话。
她只能祸水东引,指向门外:“是阿野和库斯教我说的,不信你问他们?”
“骁哥,没有的事。”
阿野和库斯的身影,踉踉跄跄朝前猛地倾去,把门都给撞开了。
差点栽倒在地。
两人紧急刹车收住脚步,身姿魁伟挺拔,站定在餐桌前。
阿野率先开口:“阿暖小姐,看来我们有些误会。”
“前几天只是为了应付瓦鲁,这事你可以问骁哥!”
库斯暗中扯他背心:“阿野哥,我就说嘛,阿暖小姐会记仇,跟骁哥告状,你还不信?”
他要是不把阿野哥拉过来偷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刚才在门外。
他们也就听个一知半解,宁小暖又没来由提到他们的名字。
顺理成章就以为她在告状。
宁小暖就有些说不清了。
她急着就道:“好吧!好吧,你们就当我在告状,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受罚有个伴。”
库斯听着就怕:“不不不,我们只是路过,你别拉我们下水。”
宁小暖:“求你们了,不要见死不救……”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
还没完没了了。
狄骁听着就烦死了。
他大掌撑着额骨,指腹按着眉心,脑仁被吵的嗡嗡作响。
心情更烦躁了。
他低眉看眼瘆出血迹的胸口,眼前总有尖锐利器的影子挥之不去。
早餐也没心情吃了。
他扔开骨瓷勺子,冷腔一出,全场噤声:“都给我出去!”
“出……出去!”
宁小暖如蒙大赦,都不带考虑,跟着阿野和库斯脚底抹油就跑。
但关门时。
她眸光瞥见男人胸前,鲜红的血迹如同泼墨,在衬衫上晕开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不正是昨晚,她防身小刀扎到的伤口。
狄骁没有真的打爸爸。
但他胸口的刀伤,却有一半,是她亲手拿着刀子推进去的。
宁小暖指尖无意识捏住裙摆,踌躇立在门前,房门虚掩了一半,就再也关不下去。
她看眼和自己一样,怔住在门口的阿野。
“狄骁先生胸口的刀伤,又瘆血了,脸色看着也不太对劲。”
狄骁平时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变脸比变天还快。
但刚才吃早点,他喂她吃饭。
浑身像黑云压顶,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对劲的低气压,又与往常那种动怒不太一样。
阿野寸头刮着流星刀,此时看起来异常凌厉。
他表情凝重,转身就走:“我去叫卢卡斯医生来!”
没有多说。
但他知道,骁哥这伤是昨夜坠入爱河,纵容阿暖小姐在自己身上挨刀子换来的。
骁哥明明有尖锐恐惧症,见不得这些尖锐利器。
反复刺激,就会激发好不容易克服下去的心理障碍疾病。
情绪容易暴躁。
他就是甘愿陪阿暖小姐玩命,给她练胆子,让她拿尖锐利器在自己身上放肆。
卢卡斯医生其实从昨夜,狄骁受伤就从安达曼海私人海岛,被紧急调过来。
他给狄骁重新处理胸口刀伤,又点了安抚情绪的特制熏香。
配了药吃。
阿野守在门外,看眼对面垂眸不语的宁小暖。
他冷不丁开口:“阿暖小姐,你知道骁哥有尖锐恐惧症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宁小暖目光盯着地面。
脚尖反复蹭着木地板缝隙,像是要把满心焦虑碾进地底。
她轻轻点头:“知道。”
阿野听着就笑,又说:“那你一定不知道,骁哥怎么会有尖锐恐惧症的弱点吧。”
宁小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像帕努哥哥有双重人格。
外人不知内情。
表面看着就会理所当然,以为这只是单纯个人心理障碍疾病。
但阿野会这么说,其中必有原因。
女孩发梢在两侧,被风吹出凌乱的弧线,贴上了柔软粉嫩的唇瓣。
她眼睫轻轻掀起,眼底带着几分茫然无措,疑惑看向阿野。
“狄骁先生,怎么会有这种尖锐恐惧症的弱点?!”
按理说,这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整日刀尖舔血的人身上。
“这事和骁哥的生母,死因有关……”
阿野跟着狄骁出生入死很多年。
但说起狄骁的身世过往,依然讳莫如深。
他缓缓说:“骁哥五岁,就亲眼目睹生母惨死,被亲生父亲的大老婆,串在签子上做成人肉串,各种逼着他……”
后面的话,太残忍。
阿野怕吓到她,哑然失声。
没有再说下去。
但从他几度失控的语气里,宁小暖还是能听出藏在背后的残酷真相。
她粉嫩的脸颊,唰的一下,血色全无。
原来狄骁有尖锐恐惧症的弱点,也是受童年阴影影响。
他有这么讳莫如深的过往。
不是该避开这些尖锐利器?!
每次还总是言语相激,逼着她拿刀子,对他下狠手?
坏人就是嚣张。
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阿野:“阿暖小姐,你下次能不拿刀子,再捅骁哥了吗?”
“他就是再剑走偏锋,往自己腹部再捅五刀,克制这种心理障碍疾病,也遭不住有人经常拿尖锐利器在他面前刺激。”
宁小暖再次震惊抬眸,紧咬住下唇。
狄骁腹部五道整齐并排的刀疤。
是他为了克服自己的尖锐恐惧症,往自己身上活生生捅的?!
宁小暖内心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她不喜欢动刀子动枪。
但狄骁要是不大狮子发晴,强行占有她,逼着她做那种暧昧事。
她也不会拿刀子捅他。
偏他是个重欲,又偏执的疯子!
既能为片刻的欢愉温柔缱倦,也能为莫名其妙的怒火,说尽狠话跟她计较的片甲不留。
阿野见她沉默,不说话。
他又说:“我知道骁哥喜欢你,纵容你在他身上,可以肆意妄为。”
“哪怕是……拿着他最忌讳的尖锐利器,往他身上捅刀子,骁哥也不会跟你计较。”
宁小暖惊的瞪大双眸,脸色瞬间爆红:“他喜欢我?我是他外甥的女朋友,他怎么可以喜欢我……”
阿野:“骁哥要是看上你,管你是他外甥的女朋友,还是他妈,他照样抢过来。”
宁小暖不能苟同。
她急着就道:“你们这是强权欺压,不问自取,土匪!!强盗行为!!”
卢卡斯医生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她和阿野急的脸红耳赤,不知争辩什么。
他提着医药箱,摇头道:“阿暖小姐,狄骁先生现在情绪不稳定,除了不能再受尖锐利器刺激,他早饭也没吃几口,这样不利于身体恢复。”
“你要让狄骁先生,好好吃饭,保持好心情。”
宁小暖惊呆:“他自己不吃饭,我又不是千手观音,法力无边,能让他吃饭,让他心情变好?”
阿野:“你有!”
卢卡斯医生:“你有!!”
宁小暖:“我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
阿野和卢卡斯医生一人一边,单手轻轻一推,直接把她推进狄骁房间。
阿野:“骁哥不吃饭,心情不好,你爸爸也别想吃饭,别想有好果子吃。”
宁小暖踉踉跄跄栽进房间,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阿野和卢卡斯医生太欺负人了,也太高看她了。
怎么能把她推进火坑来?!
她哪有这个能力,左右狄骁的心情,让他乖乖听话,好好吃饭?
让他心情变好?!
但狄骁胸口的刀伤,有一半是拜她所赐。
爸爸还被他关押在房间里。
身上还没有洗脱是查玛的嫌疑。
爸爸能不能吃上一口饭菜,雷霆雨露,全捏在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手里。
宁小暖轻吐了口气,调整心情,走去小藤椅餐桌,拿起狄骁早上叫人空运过来的早点。
狄骁身姿斜倚在床边。
他单膝屈起,青筋凸显的手搭在膝盖上,指腹随意扣着自己身上,刚换好药穿上的衬衫纽扣。
听到声音。
他侧首,目光不冷不热朝她身上看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宁小暖把桌上能吃的横扫一空。
两只小手稳稳当当,把餐盘护在胸前,轻轻来到床前。
她唇角笑的弯弯,声音甜的像裹了蜜般:“狄骁先生,我来喂你吃饭。”
狄骁慵懒地掀起眼皮,蓝得近乎妖异的冰眸子,像带有无形的钩子,将她从头到脚勾了个遍细细审视。
女孩满脸甜笑。
她甫一靠近,空气都飘着她身上软乎乎的甜香,好闻的椰子油发香。
她居然破天荒,没有像往常一样。
视他为猛虎蛇蝎,唯恐避他不及,还屁颠颠主动讨好送上来?!
狄骁喉结不自觉干燥滚动。
他扔开自下往上,手里突然扣错位置的衬衫纽扣。
上面敞开的领口,除了缠有纱布,全是大片精干有力的胸膛。
他半敛着冷冽蓝眸,打量完她,突然嗤声:“宝宝,你吃错什么药了?”
宁小暖亮晶晶的瞳仁里,像有潋滟的光,能把人吸进去。
她拉来小几摆在床前,把餐盘妥帖放上去。
嘴角的笑意,都快溢出来。
单纯软白的小脸,几乎藏不住秘密,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声音软糯糯道:“我没有吃错药,狄骁先生,谢谢你今天早上,给我爸爸加了大餐,让他有口热乎乎的饭菜吃。”
早前被他叫来房间。
他凶神恶煞,口吻生冷,直接把她唬住,一个劲往她嘴里投喂各种早点。
她都没来得及谢他。
“原来是为了爸爸,不是担心我身体啊?”
狄骁搭在膝盖上的手,懒意不羁地轻轻叩着,脸上好不容易回暖的那点温度,瞬间又退了全无。
他蓝眸眼底,目光节节变冷。
手指突然指向门外,“无事献殷勤,出去!”
宁小暖粉嘟嘟的唇角往下一撇,就知道他这人软硬不吃,没这么好哄。
“其实是有事的。”
她瞄眼他扣错纽扣位置的衬衫,下面第二颗纽扣,居然扣错进第三眼去。
意大利高支精梳棉布料,被滑稽扯出歪斜的褶皱。
明明是高定顶奢男士正装上衣,他硬生生穿出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颓废。
前排襟口大开处,腹部五道并排的旧伤疤,若隐若现泄露出来。
真是下得去手!!
活生生捅自己五刀,就为了克制自己的尖锐恐惧症。
这得多疼啊?!
宁小暖每回被迫和他做。
她总会不自觉出神,盯上他身上这五道异于其他伤疤的旧伤看。
眼底有害怕,也有复杂的情绪。
阿野就是多嘴!
坐在床边的男人,羁傲骄狂地冷哼了声,随手把扣错纽扣的衬衫下摆。
“刺啦!”一声。
精工高定的玉质纽扣,七零八落滚到了地上。
他大大方方,把八块层层叠叠堆垒的腹肌,上面的五道并排的旧伤疤敞给她看。
宁小暖耳尖莫名泛热。
她转身拿起餐盘上的精致骨瓷雕花器皿,学着他早上。
怎么喂自己吃饭。
她舀起一大勺温度还尚可的鱼豆腐,着急送到他嘴边,连忙解释:“卢卡斯医生说,你要好好吃饭,心情好才有利于身上的伤口恢复。”
其实不全是她昨晚那把伤害性不大,但极其污辱人用来削2B铅笔的防身小刀。
还有象岛抓查玛那次,被蒙德公爵派来的人,拿着尖锐刺刀袭击。
多少留下了隐患。
狄骁最近受了太多尖锐利器刺激,情绪不太稳定,此时像只炸毛的大狮子。
昨夜一场酣畅淋漓的X事,也不过是让他短暂有了好心情。
但早上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全毁在宁小暖那几句伤人于无形的狠话里。
他推开她的手,烦躁道:“不吃,很烦,宝宝!你也给我出去。”
宁小暖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又被他的冷脸打败了。
阿野和卢卡斯医生,两个把她推进来的混蛋。
是出于什么心理,那么笃定她有融化这座万年大冰山的本事?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坏人!!
他不吃饭,心情不好。
爸爸也别想有饭吃,有好果子吃。
宁小暖急的一筹莫展,把勺子里没撒完的鱼豆腐,着急忙慌送进自己嘴里。
她低头笨拙吻上男人的唇,把软嫩的鱼豆腐强行喂到他嘴里。
但不知他有没有咽下去。
她呼吸扫过他冷漠的脸庞,红着脸起身,忐忑问:“现在你吃吗?狄骁先生?”
狄骁的喉结剧烈滚动,将口中的美味尽数吞咽。
他偏头睨着她,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眼底翻涌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暗芒:“没吃到,再试一口?”
宁小暖微微歪着头,迷惑看着他:“怎么可能没吃到,我刚才明明喂进去了?”
狄骁眉骨下压,周身空气都跟着爆冷:“掉了。”
“掉了吗?”
宁小暖有些狐疑,粉嫩嫩的指尖,在自己嘴角溢出的油渍上,找起了鱼豆腐。
麻烦,好难伺候的家伙!
她郁闷转身,讲究一个不讲究用小金筷子,夹起一勺甜雕寿司叼在嘴里。
这种固形食物,总不容易掉出来吧?
她耐着性子,闭着眼不敢看他,面红耳赤朝他男人的薄唇投喂过去。
两片唇瓣贴近,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
空气都变得滚烫沾稠。
她身体前倾几近压在他胸膛,双手垂在两侧,紧张的无处安放。
时间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变慢了。
她呼吸变得急促,指甲用力掐进掌心,急忙把嘴里的甜雕寿司敷衍地渡进男人主动张开的唇里。
喂完吓的就想逃离。
纤白柔滑的藕臂,却被一只青筋性感的大掌,突然毫无征兆攥住。
“啊!”
宁小暖惊呼了声。
她身姿跌跌撞撞跌进男人带着伤口的胸膛里,撞得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闷哼。
“跑什么?不是来喂我吃饭?”
狄骁薄唇轻扯,冷笑了声。
他全然不顾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反而这种伤筋动骨的刺激像条导火索。
弄起来,更让人刻骨铭心。
他掌心带着薄茧,带着灼热的温度,把她整个人圈起来抵在自己怀里。
宁小暖浑身毛骨悚然。
想起来,又被他按回去。
她手舞足蹈:“不是,我就真的只是来喂你吃饭,没有存任何歹念。”
小可怜这么单纯可爱,白纸一张。
她要是会存歹念,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
狄骁眼尾线条凌厉狭长,微挑的弧度,将危险的气息无声地蔓延。
蓝眸眼底,像着了团火,目光直白而浓烈地灼过她沾着水光的软唇。
沉促的呼吸,彻底搅作一团,说话间只剩失控的爱欲在疯狂滋长。
“赶你,你非要赖着不走?”
他指尖掐着她软腰,往自己硬挺的腰腹下侧上按:“那现在,我有胃口了。”
话音刚落。
他薄唇如暴风过境,张狂横扫过她唇角,将她粉润润的唇瓣碾成玫瑰红色……
阿野和卢卡斯医生笔直如松,不敢松懈半分守在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
双手出奇同步,把房间门最后一道缝隙,严丝合缝轻轻关上。
阿野挡着唇轻咳道:“等阿暖小姐出来,我不会被暴打吧?”
卢卡斯医生:“放心,她出来没力气打你!”
阿野若有所思地笑了:“也是。”
自从瓦鲁断了一条手臂,紧急撤离民宿。
民宿就少了很多他的眼线。
有的也被狄骁挖出来,当泥地里的肥料。
瓦鲁派人埋在外面的大量火药汽油,也被狄骁派人清除干净。
危机已经解除。
林香琴明显能感受到民宿不再是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
空气都恢复了清新,不再是浓烈呛人的汽油硝烟味。
她忐忑不安,来到关押宁昊祥的房门前:“我就看一下,我家老头子,还有我女儿。”
女儿大清早,说要来找爸爸。
她一直没有回来。
林香琴就很担心。
“走走走,你女儿早走了!”
库斯不让她靠近,提枪把她轰走。
“走了?我女儿没回来啊!”
丈夫的面没见着,女儿也不知所踪。
林香琴满脸担心来到宁小暖的房间,也没看到她回来。
心里就更紧张了。
暖暖是个懂事的孩子。
见没见到爸爸,她都会回来报平安。
没回来,也没在自己屋里。
那就是……出事了!
林香琴瞬间大惊:“暖暖不会惹怒了狄骁,被狄骁抓走了吧?”
她心急如焚,把民宿二楼房间,有人住没人住的挨个找了个遍。
还是没看到女儿的身影。
她唇色瞬间苍白如纸,步履蹒跚来到整栋木屋民宿客房,装修最豪华的房间。
也是她目前,唯一没有找过的房间。
门口守备森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来回有人巡逻。
阿野瞪她一眼:“林女士,请止步,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里明明是她家民宿。
她怎么就不能来?!
这帮人就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手里有枪,欺人太甚。
林香琴满脸焦虑,还是放低了姿态:“请问我女儿在你们老板这里吗?她大清早,说要来找爸爸,就找不见人影了。”
阿野:“你女儿来找爸爸,我们老板又不是她爸爸,她人不见关我们老板什么事?”
房间门后。
女孩清嫩纤白的手,被野蛮扣到门板上。
她紧张泛白的指节,瞬间蜷缩成一团。
手指有多娇弱易折。
男人扣在她指腹上的大掌,便有多横行无忌,刚硬强势。
他膝盖故意轻轻抵住她颤抖的腿弯,指腹在她腰线最慜感的凹线处反复摩挲,冷腔恶魔般低哑想起:“宝宝,你看谁来了?”
不用他恶劣提醒。
宁小暖也知道外面是谁。
她急的双腿膝软,差点支撑不住身躯,整个人要歪倒下去。
但身后男人总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她稳稳当当掌控在股掌之间。
她眼波微荡,神经紧绷如满弓的弦,紧张到不能呼吸。
低咽紧促的甜嗓,满含苍白无力的央求感。
“我妈妈来了,求你……”
声音虽被她极力压制的很小,近乎只有微不可闻的气音。
但也足够身后的男人,勉强可以听见。
狄骁偏就故意捉弄她似的,那只扣住她腰稳住她身形的大掌骤然收紧,力道加重。
将她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轻轻提起抬高视线,迫使她正视外面徘徊在房门外,忧心忡忡找女儿的人影身上。
妈妈还没有走!
宁小暖兵荒马乱捂住嘴。
粉颊被迫贴在镂空细密的雕花木质门板上,外面妈妈找不到她焦灼不安的身影,透光钻进来。
她瞳孔震缩,绯色眼尾洇出涟涟水光,在薄粉的小脸上留下两道蜿蜒的泪痕。
狄骁在背后俯身看她,膝盖屈膝,以近乎膜拜的姿势将唇印上她颤抖的蝴蝶骨。
他喉结滚动出沙哑的粗喘,促狭地笑了声:“求我什么?”
他简直就是魔鬼!!地狱来的魔鬼。
宁小暖此时杀他的心都有了。
她像个溺水者,近乎要窒息般。
感觉血液都在血管里凝固住了,连最基本的呼吸都被恐慌掐断。
她压着声气儿,哽咽嗔怨:“求你不要在这里,我妈妈会发现的。”
“那应该在哪里?”
狄骁蓝眸微垂,欣赏看着她脆白漂亮的蝴蝶骨,后背细腰一连串细密的吻痕。
独属于自己才有的印章。
内心疯癫阴暗的大狮子,便被这般美景刺激的,愈发变本加厉。
他犀利转了个身,抱着她拢到腰上,将两人重重抵在门后,“外面吗?”
“暖暖,是你吗?”
林香琴瞳仁骤然紧缩,目光死死盯着门后晃动的两条身影,把房间门撞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男人背影很高,气势很强。
女孩缩成一团,躲在男人怀里,隐隐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
林香琴急的推开阿野拦在跟前的M4卡宾枪,不管不顾冲到门前,双手奋力一推。
林香琴十万火急,想推开房门,证实心里的猜想。
阿野已经把枪抵上她脑门,单手攥住她胳膊,把她扔到身后。
她要不是阿暖小姐的妈妈,早在他枪口下被打成马蜂窝。
林香琴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一步。
房间的雕花木门。
还是“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迪娜撩着大波浪长发,扭着细腰从房间走出来:“哎呀,烦不烦,你要找女儿也不能破坏人家好事呀?”
林香琴愣住:“刚才是你在房间里面,不是我家暖暖?”
迪娜拢着性感的红色吊带睡裙,眉眼含春道:“你就想是你家暖暖对吧?我们狄骁先生的床,哪是这么好爬的?”
“……”
林香琴噎住。
狄骁那种高位的男人,声名在外。
生得又极其骄狂俊美,有钱有势,身边从不缺漂亮的女人。
暖暖这种青葱稚嫩,初出茅庐的小白兔。
未经人事,不懂风情。
狄骁应该是不可能会看上她吧?!
林香琴推开阿野的手,担心道:“那我家暖暖呢?整个民宿,我都找不到她。”
迪娜烦躁道:“我早上使唤她出去,给我们跑腿买女士烟了,没回来你就再等等呗!”
林香琴拍着胸口,心里七上八下,“出去买烟了吗?怎么也不说一声!”
“姨妈,你怎么出来了?”
林子妮从外面提着早餐回来,上楼就听到她的声音。
宁昊祥被当成查玛抓起来,没人管伙食,她自己又不会做饭。
只能到外面买。
早上出门,她还撞见宁小暖垂头丧气,犯了什么错进了狄骁的房间。
狄骁这个人,阴暗疯狂。
占有欲强。
林子妮在狄骁的私人海岛上,早就见识过。
这会儿,狄骁不会又在单方面碾压暖暖吧?
姨妈这是来捉奸的?!
那不行,暖暖和狄骁这种地下关系,她肯定不想妈妈爸爸知道。
毕竟现在,姨父还在狄骁手里。
关系很僵。
姨父和姨妈是不会同意,暖暖和狄骁这种危险大人物厮混在一起的。
林子妮拉着林香琴就走:“姨妈,我早上见过暖暖,她是出门去了,你不用担心她,等会就回来了。”
迪娜抿着红唇,娇嗔:“看把你们吓的,真是的。”
“我……”
林香琴有些无语,担心则乱。
那是她女儿,不是阿猫阿狗的女儿。
“砰——!”
房间门又被重重关上。
迪娜这个人妖,真是把女人的媚态,完美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输给任何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转身打着哈欠儿,推开窗门:“骁,我回去睡回笼觉咯,下次这种好事,不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