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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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狼雇佣军,在全球范围内执行高难度重要任务。
从来都是做事高调,但只看心情。
阿野看他婆婆妈妈就烦:“再废话,我们骁哥说了,直接来颗炸弹!”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瓦拉蓬署长说完,架起大喇叭:“大家不必恐慌,我们只是来玩一个猫抓小老鼠的游戏……”
“……”
医院里。
消息传来传去,就变了味。
“听说杀手在医院埋了三百斤炸药包?”
“想报复社会,要整个医院的人陪葬。”
“安保身先士卒,死了好几个!”
“那还不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病人惊慌失措,四下逃窜,差点引发踩踏事故。
“不是着火,是有人埋了炸药包?”
林子妮急忙扶起林香琴:“姨妈,我们跑不过别人的,快先躲起来。”
“你这身子骨,我哪敢让你背我。”
“可是暖暖还在楼下……”
林香琴看向她落红的裤腿,血迹越来越大。
她急的焦头烂额:“子妮啊,你小心点,别被人撞到……”
“啊——”
人群慌乱中。
林子妮只觉得一股蛮力,猛地撞在自己肩头。
失重感瞬间传来。
她天旋地转,下意识护住肚子,身体还是像狂风掀翻的落叶猛地朝后仰去。
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把她稳稳当当托住。
男人转身抱着她,避开横冲直撞的人群,将她轻轻护进怀里站稳。
“别怕,没有炸药包!”
不知医院这些病人,是怎么传的。
他只是来要挟个医生,插队看个号,顺便看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怎么就变成埋了三百斤炸药包?!
林子妮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如擂鼓。
她惊魂未定地抬头,目光直直撞进一双沉静而笃定的熟悉黑眸里。
是刚才B超室里,那个男助理医生。
虽然声音,不知是刻意压低。
还是什么,听着不像。
但他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好像她的塔纳猜!
“塔纳猜,是你吗?”
林子妮这么想,双手已经利落上前,快如闪电般扯下男人脸上的口罩。
男人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干脆利落就走。
林子妮心头一阵揪紧,不知他为何不想看到自己。
他明明就是她的塔纳猜,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认错?”
林子妮眼眶湿热,抬手拉住他白大褂后背衣摆,快步绕到他身前。
塔纳猜背影挺的笔直。
身形却突然僵住。
林子妮目光带着执拗的探究,泪盈盈上下打量他。
“你皱眉的样子,看我的眼神!”
“甚至连你眼尾那点不易察觉的深沉,唇角绷紧的样子,都和我的塔纳猜一样。”
塔纳猜的睫毛,几不可察觉地轻颤了一下。
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
他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听不出半分情绪,“可我不是,女士!你真的认错人了。”
林子妮不死心,哭着追问:“那你是谁?叫什么?为什么刚刚要救我?”
她一连串的逼问,像颗连环炮弹,在男人心里炸开一片闷响。
震得他胸腔发沉,呼吸都顿了一下。
“我……”
塔纳猜黑色瞳仁里,映着女人苍白的小脸。
紧促的目光,又透过她身后。
看向扶梯凌乱的人群,颤颤巍巍躲避扑上来的狼犬搜查队。
他面不改色,声线却绷的烧紧:“我是这里的……医生,叫卡里姆!”
“救你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出于本能的职责反应……”
林子妮就只听进去他的名字。
“卡里姆?不是塔纳猜?”
她失神呢喃,目光呆滞,紧紧望向他裹在深色西裤下笔直的右腿。
他不肯承认?
为什么不肯承认?!
在普吉塔拉国际私人医院,还有疗养院。
他明明来过她身边,给她洗餐盒,送水壶,守夜灯上厕所。
甚至还在暖暖家民宿,给她冒险送过降压药……
刚在B超室,能插队看号。
也是他在背后安排吧?!
塔纳猜当日这条右腿,被狄骁的狼犬啃食的血肉翻卷,白骨如垩……
惨不忍睹!
他要是塔纳猜,这条右腿肯定会留下证据,不可能完好无损。
林子妮想着。
她下意识弯腰,朝他右腿摸过去。
亲眼目睹原本以为“死去”的爱人,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这一瞬间。
林子妮所有的理智都碎了一地。
只剩喉咙里哽咽的颤抖,像溺水者抓到了浮木,像寒冬扑进了暖炉。
那股子激动,快要掀翻她灵魂的热意,烫的她指尖发颤。
视线都模糊成一片水光。
她不可能放过机会。
不去抓住,老天爷给她残忍开的玩笑,又做梦般给她送来的惊喜。
她的塔纳猜真的又活生生回来了。
男人身形一躲,明显有意避开她的触碰,不想让她摸到自己的右腿。
林子妮扑了个空。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
男人双手一捞,把她紧张扶回身边,又面无表情抬脚就走。
“表姐!”
宁小暖避开狼犬搜查队,从扶梯心急如焚上来,怀里的入院单子撒了一地。
她顾不得膝盖磕到扶梯的疼,手忙脚乱捡起单子,扶起被人撞倒在地晕头转向的林香琴,来到表姐身边。
“暖暖!”
“姨妈,你们快看,他和我的塔纳猜长的一模一样!”
“可他说自己是卡里姆,不叫塔纳猜……”
林子妮摇摇欲坠,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一只手无力指着男人冷漠离去的背影。
宁小暖眼睛瞪的圆溜,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是长的好像表姐夫,身形背影气质。”
“还有那张生得及其周正,温和好看的脸……”
“但那天,表姐夫在狄骁的私人海岛,伤的那么重?”
说着,宁小暖又疑惑,看向表姐:“表姐,你不是说过,表姐夫一条腿几乎废了吗?”
林子妮捏紧手里的口罩,目光看向男人走路健步如飞的两条长腿。
宁小暖目光下移,跟着她看过去:“这位卡里姆先生的右腿,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又不对。
仔细看,走路两条腿,还是有些不太协调。
林香琴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这世上,怎么有长的如此相似的男人?”
说他不是塔纳猜。
她都有些不信。
林子妮心乱如麻,脑子也乱糟糟的。
她也不知道,塔纳猜的腿,怎么会完好如初。
但她坚信,人能说谎,眼睛不会骗人。
男人看她的眼神,爱与不爱,都在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里,明明白白,骗不了人。
这就是她的塔纳猜。
林子妮摇摇晃晃追上去,声音发颤,几近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塔纳猜……”
宁小暖看向她裤子后面,一摊血迹。
心里一慌。
她急忙拉住表姐:“表姐,你后面见红的血,越来越多了……”
原本走远的男人,闻声心头猛地一紧。
他看眼不远处传来的狼犬搜查队嚎叫声,还是不顾一切大步折回来。
男人双臂一抄,把女人轻轻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儿轻得让他心慌。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大步往病房疾走:“住院部几楼几号病房?”
林子妮拎着口罩的手,下意识攀紧他脖子。
她眼神定定地落在男人脸上,像失了神,又像瞬间被什么填满。
眼里的光,一束束亮起。
滚烫的爱意,像久旱逢了雨,一汪汪漫了出来。
清醒和模糊之间。
她这才发现,医院多了很多狄骁的狼犬搜查队骇人的狼叫声。
狄骁的人,难道找的是塔纳猜???
林子妮回神,不管对方承不承认,是不是她的塔纳猜。
她都不能让狄骁的人,找到他。
林子妮急忙把手里的口罩,慌忙给他严严实实戴回脸上。
宁小暖看的怔住了。
反应过来。
她急忙扶着比她还呆若木鸡的妈妈,抬脚跟上去,回:“三楼,产科318病房。”
谣言像一颗惊雷,在医院訇然炸响,传的沸沸扬扬,乱作一团。
瓦拉蓬署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但这……要命了!
查玛和救走查玛的狙击手,要是在这里抓到还好。
要是抓不到。
他官场职业生涯,怕是要到头了。
瓦拉蓬署长使尽浑身解数,拼命维护现场秩序。
他看向被人簇拥着,来到门诊部大楼的男人。
他往那一站,那种久居上位的权势感,混着随时能掀翻一切的狠戾。
明明只是静静站着,气势却强的刺目,杀气重的令人头皮发麻。
狄骁眼神轻轻扫过去,便带着碾碎一切的压迫感。
瓦拉蓬署长说话,都不敢大声了:“狄骁先生,这点小事,你怎么还亲自过来?”
第183章 :满怀爱意对你
狄骁扔开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立马有眼尖的手下,马屁癫癫跑过去给他接住。
狄骁碾着犀利皮靴,吞噬一切的气场。
从瓦拉蓬署长身边,擦肩而过:“小事??”
他突然嗤笑了声:“你觉得抓查玛的事,能是小事?!”
瓦拉蓬署长一张苦瓜脸,笑容顿时一收,被他语气钉在原地。
“东南亚各国想要在旅游业上,重现辉煌,彻底肃清流毒。”
“那抓查玛的事,就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但是……”
瓦拉蓬署长又拐了个弯,忍不住说:“能不能把这些狼犬,先带下去,看着也太吓人了吧?”
“龇牙咧齿的,看着谁都想来两口的感觉……”
狄骁侧首,往他身上不咸不淡扫了一眼,长腿迈着沉冷的步伐便跨入扶梯上二楼。
冷腔却透着股寒意,清晰入耳。
“署长大人,我看你这一身肥肉,得好几口……”
瓦拉蓬署长很有自知之明地摸向自己的啤酒肚,彻底不敢吱声了。
狄骁这个疯子,什么疯批性子,暴徒做派。
他心里门儿清。
惹毛了,亲爹都敢给你干没了。
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当年把人家M国空君医院炸了,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何况他这个声名响当当的署长,在他眼里屁也不是。
阿野踩着迷彩军靴,脚步匆匆来到扶梯口前:“骁哥,现在所有狼犬,都带着我们往产科住院部去。”
狄骁挑起眉梢:“产科?”
这些专业训练过的狼犬,都曾闻过早上那个狙击手,还有查玛身上的血迹味道。
它们不会无端找到医院来!
躲在这里的人。
不是查玛,就是救走查玛那个狙击手。
狄骁长腿跨出扶梯,声音冷得刺骨:“那你还在这等什么?还不去抓人?”
阿野就有些为难:“阿暖小姐今天,也是带她表姐来这家医院产科做检查。”
“她……”
阿野欲言又止,突然不敢说了。
狄骁蓝眸眼底,近乎麻木的冷,在他身上不耐烦扫了眼:“她怎么了?”
住院部三楼产科。
医护人员怨气冲天,安保被控制在一旁,不敢说话。
宁小暖横坐在门前,抱着库斯的腿:“库斯哥哥,我求你了,别进去。”
库斯:“阿暖小姐,我现在是在执行,骁哥给我们的任务,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宁小暖:“我不管,你要进去,先让狼犬把我给吃了。”
库斯抬脚,想一脚踢开。
想想又把脚收回来。
要是伤到阿暖小姐,骁哥会先杀了阿暖小姐妨碍任务?
还是会先阉了他?!
库斯头疼道:“阿暖小姐,要不,你把我杀了?要不骁哥知道,会杀了我的。”
人要是跑了。
他几条命都不够骁哥追究。
宁小暖嘴角一撇,猛地摇头:“你不带狼犬进去就好,我不打打杀杀的……”
周围吵吵闹闹,明明怨声一片。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瞬间。
男人冷硬随性的身形,脸上都懒得多费半分情绪,从电梯面无表情跨步出来。
那股子迫人的气场,却像一堵无形的高墙,压的周围鸦雀无声。
“宁小暖!!”
冷腔低沉,不带半点温度,森寒钻进耳朵。
冻的宁小暖心里一缩。
狄骁这个坏人,只有在床上情到深处,还有怒到极致的时候。
他才会叫她全名。
宁小暖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后果会很严重。
但她和库斯在产科门前,已经僵持不下很久。
她缩着脖子,慢吞吞地抬眸,朝男人小心翼翼看过去。
“我在!”小甜嗓弱虚虚,拉得老长,低闷回应。
“你在干什么?”
狄骁低眉凝视她,目光精准地落在她抱着库斯那条白白嫩嫩的小细胳膊上。
男人唇线薄而锋利,眉骨很高,将眼窝衬得深邃,锐利的目光能穿透人心。
宁小暖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本能反应,都不用库斯甩开她的手,她自己就吓的不自觉松开手。
库斯强装镇定,拉着狼犬僵硬站在一旁,脸上却毫无血色。
骁哥刚才的眼神,好可怕。
比阉了他还可怕。
宁小暖轻抿着唇,软乎乎的嫩脸,像剥了壳的香椰肉,干净又剔透,带着点怯生生的甜。
不管狄骁有多气。
她就是不能,让这些龇牙咧齿的狼犬进去。
她掐着掌心,硬着头皮走到男人面前:“狄骁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气!”
“但请别生气,这里住的都是产妇,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你的人,带这些狼犬进去搜查,会把病毒细菌过给那些产后虚弱的产妇。”
“还有免疫系统未发育成熟的婴儿,保胎的孕妇,这样会有很多人生病的。”
狄骁蓝眸眼底,像结了层冰霜,把她从头到脚全面覆盖冰冻三尺。
虽没有迁怒出来。
但这样的沉默不语,比直白的怒意,更让人头皮发麻,心里发怵。
宁小暖知道。
他这种权倾东南亚,手可遮天的男人。
想说动他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
她还是不死心说:“可以吗?别让这些狼犬进去?”
狄骁不置可否。
宁小暖失落垂下眸子,不敢直视男人那双寒气逼人的冰眸子。
病房里。
塔纳猜把林子妮轻轻放到病床上,找来了医生:“她怎么样了?”
女医生检查后,给她紧急安排输液保胎:“要想保住胎儿,她现在不能乱跑,只能在床上躺着。”
塔纳猜面无表情:“谢谢!”
医生护士,一行人开门出去。
塔纳猜就这么僵硬站定在病床边,眼神无奈,定定看着床上的女人。
林子妮从他眼底,分明捕捉到那份关切。
她又开始克制不住心头的激动,抬手去拉他的手:“塔纳……”
塔纳猜给她掖了掖被子,沉声打断:“我是卡里姆,女士,你好好休息!”
林子妮眼底饱含热泪,视线迷糊看他向右腿:“卡里姆?阿拉伯语的意思,是慷慨的爱。”
“又有着……满怀爱意对你的意思?是这样吗,卡里姆先生?”
塔纳猜脊背一僵。
是这样!
慷慨的爱,满怀爱意对你。
他低头看她,无奈抿唇:“我不懂这些,你……”
话还没说完。
病房外走廊。
骤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犀利,沉重,带着压迫感。
“你好好休息。”
塔纳猜转身就想走。
门外的脚步声,却像追命的鼓点,已经转瞬来到病房门口。
林子妮心头,猛跳了两下。
她担心看着男人:“狄骁的狼犬搜查队找过来了吗?”
“砰!”的一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暴戾踢开。
第184章 :你要是活的不耐烦,我可以一枪送你走!
宁小暖像条黏人的小尾巴,一路小跑追在男人身后。
在他把病房门踹开那一瞬间。
她下意识慌忙地拽住男人手腕:“狄骁先生,这是我表姐的病房,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狄骁眉峰轻轻一挑,斜睨她一眼。
“你在紧张什么?”
男人不明觉厉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一寸不落地将她打量个遍。
明明有正当的理由。
可理直气壮地指责这个男人横行无忌的行为。
但那个看着是表姐夫,但他自己不承认是表姐夫的男人。
偏生让她心底,莫名地窜出几分心虚。
宁小暖紧张地避开他的目光,下巴却被男人镬住抬起。
狄骁指腹摩挲她细腻的下颌,享受她肌肤带来的巨好手感。
他若有所思:“是怕我吓到她?还是这里藏匿有什么,你在害怕?”
宁小暖被迫仰着下巴,目光避无可避地撞进男人洞若观火的蓝眸眼底。
那目光太锐利。
仿佛能剖开她所有心思,让她无所遁形。
她眼睫飞快地扇动着。
澄澈如洗的眼底,清晰地映出男人屈尊降贵穿着防护服。
但仍是挡不住满身吞噬一切的压迫感。
她刚才在产科大门外,都做好了准备。
狄骁要是执意带着狼犬搜查队进来。
她就和他打拉锯战,死磕到底。
狄骁紧抿的薄唇,却破天荒松了力道。
刚才还蓄着十级风暴的眼神,也风过无痕敛了个干净。
他抬了抬手,看向阿野:“把狼犬撤下去,出入口守好,一只蚊子别想飞出去。”
宁小暖眼睛倏地睁大,吃惊看向他。
他同意。
他居然同意?
把狼犬撤走?!
狄骁压下心头火躁,眼神懒洋洋看她一眼:“晚上再收拾你!”
宁小暖知道他这话的份量,意味着什么?
她懊恼地垂下脑袋,不敢看他了。
阿野当时,没有立刻执行命令。
而是迟疑了一下,“骁哥……”
狄骁看他有话说,便姿态松懒走到一旁,避开了宁小暖。
宁小暖不知两个男人,避开自己在说什么。
她也不太确定,狄骁的人,找的是不是表姐夫。
但狄骁要是带着这些野性难驯的狼犬搜查队进产科。
她都不敢想。
对里面的产妇,和刚出生的婴儿。
还有保胎的孕妇,是一件多么灾难级的事。
但这次,恣肆羁傲的男人,居然破天荒有求必应,答应她了。
阿野斜睨她一眼,低声说:“骁哥,我们不知道早上,救走查玛的狙击手是谁?”
“没有狼犬灵敏的嗅觉进去追踪,我们很难确定对方身份。”
“这样没有目标找起来,费时费力,只会加大搜查难度……”
狄骁眼尾猛地压平。
蓝眸里刚腾起的一丝温度,瞬间又褪了个干净。
他眼底只剩压的人透不过的寒意:“难度大,难道就不找?”
阿野瞬间头皮发麻。
默默低下头。
忠言逆耳!!
他现在一百句话,顶不上阿暖小姐一句话。
医院负责人,知道来人什么身份。
平时什么心狠手辣做派,在秘密追查国际重要通缉犯。
连瓦拉蓬署长这种身份的人,都得配合他作出退让,维护现场秩序。
说明上面,是默认这件事的。
狄骁能退一步,撤走狼犬。
他也不敢再阻挠了。
医院负责人指向工作人员带来的防护服:“为确保我们的母婴安全,你们要进去搜查。”
“请配合穿上防护服,隔绝一切外界细菌灰尘,避免污染……”
狄骁眯起蓝眸,显得就不耐烦了,“还要我穿这玩意儿?”
大疯子做事,只看心情。
宁小暖压着唇角,硬生生挤出几分甜笑,手脚麻利捡起一件防护服。
她擅自决定,就给他套上身:“穿上好点嘛,你这将近两米的海拔身高,不用看脸,直接把其他男生秒成背景板。”
阿野胆颤看她一眼。
还以为骁哥会翻脸无情,把她碾到地板里去。
狄骁却只是挑挑眉梢,很是受用的不痛不痒说了声:“宝宝,你这是得寸进尺,晚上别找我哭!”
“……”
宁小暖胆怯回神。
她视线慌乱地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心虚地定在床上的表姐身上。
卡里姆先生走了吗?
他不承认自己是塔纳猜。
但宁小暖觉得,他应该就是表姐夫。
他看起来那么在意表姐……
林子妮手心渗出一层薄汗,手指收紧,整个人僵在病床上不敢乱动。
身上的蓝白条被子,盖的整整齐齐。
被拉到胸口上面,只拱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狄骁敛着蓝眸。
目光强势到令人不敢直视,没来由锁定在林子妮身上那床蓝白色被子上。
他突然嗤笑:“不会是死去的塔纳猜,这条怨魂来找我索命吧?”
林子妮刷的一下头皮发麻。
听着是玩笑的口吻。
狄骁却偏头,示意人过去把被子掀开。
阿野立马点头,大步走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
林子妮指尖猛地攥紧被子,脸色灰白毫无血色。
“表姐!”
宁小暖心里就紧张。
这下病房里的气氛,更是剑拔弩张到令人想咬舌自尽。
但她狠不下心咬舌头,只能紧紧咬住下唇,鼻尖都渗出薄汗。
忐忑不安跑过去。
表姐夫不会藏在表姐被子下面吧?
狄骁也太恐怖了!
什么变态洞察力?怎么会一下就想到“死而复生”的表姐夫身上去?
难道早上,来民宿袭击狄骁的人。
是表姐夫?
他想救爸爸?!
狄骁才这么急,突然从韩国赶回来,追杀表姐夫?
塔纳猜是查玛的人,爸爸要是被他救走,就真的洗不清嫌疑了。
宁小暖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她一颗心,在胸腔里狂奔乱跳,震的她站立难安。
她冲到表姐病床前,速度却不及阿野快。
“哗——!”
表姐身上的被子,还是狂风刮过地面般,被阿野无情掀开。
狄骁穿着碍手碍脚的防护服,都懒得动。
他满身上位者生杀予夺的气场,高高在上立在原地,目光沉沉地凝视过去。
病床上,除了平躺的林子妮,只有一台心电监护仪。
里面没人?
难道是他多疑了?!
林子妮看他没找到人,又找回了几分底气。
她声音苍白无力吼:“我是病人,在住院保胎,你们怎么能仗着权势,横行无忌!欺人太甚!”
狄骁目光睥睨,满是不屑扫她一眼:“你要是活的不耐烦,我可以一枪送你走!”
暖暖在他身边,日夜被迫沉沦,是怎样的心情?
宁小暖刚恢复顺畅的呼吸,差点一口气又把自己活活憋死。
她抬眸看向男人,睫毛颤的厉害:“表姐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查完了吗?可以出去了吗?”
“宝宝,舅舅不是说你,别把自己吓死!”
狄骁脸上有种疯笑,却狂妄敛收眼底寒芒,语气里莫名生出一丝温柔。
但温柔里,又像掺了玻璃渣子。
听着软和,却咯得人心里发慌。
宁小暖垂首,唇瓣抿得紧紧。
没有说话。
狄骁看她一眼,示意手下的人,把独立病房里里外外,又搜查一遍。
阿野搜查完摇头:“骁哥,没有人!”
狄骁:“窗外呢?”
阿野:“查了,也没有。”
狄骁这才挥手,一马当先跨出去,“到其他病房搜,出入口都封住了,人肯定还在医院。”
“表姐。”
宁小暖微微倾身,趴在病床前,轻轻抱住表姐安慰。
林子妮咬住唇,稳住呼吸。
也不知,塔纳猜离开医院没有?
太凶险了!
还好他反应够快,差点被狄骁抓住。
“子妮啊,暖暖,你们……”
林香琴去买刀纸回来。
刚好撞见狄骁带着人出去,狄骁和她擦身而过,还特意关照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阴不阴阳不阳。
说不上来。
好像跟她很熟一样?!
林香琴心里毛毛的,匆忙进病房。
病房门“砰”地一下,躲避洪水猛兽,重重被关上。
阿野提枪跟在狄骁身后,走了有一段路。
他才按耐不住问:“骁哥,你是怀疑什么?怎么会想到死了那么久的塔纳猜?”
狄骁推着碍手碍脚的防护服袖口,神情懒惰抵在走廊白墙上。
他漫不经心说:“早上那位救走宁昊祥的狙击手,枪法精准,作战手法眼熟。”
“和当初在公海远洋邮轮,伏击我的塔纳猜作战风格一样。”
“打群击战,喜欢射击目标非致命部位,逼迫对方暴露位置后。”
“再精准补枪射杀,享受射杀压制带来的乐趣。”
阿野惊诧。
早上下飞机。
骁哥就只到现场,潦草看了几眼。
当时知道宁昊祥逃走了,火气还那么大,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
他跟了骁哥这么多年,可不就跟白跟了一样?
阿野:“怪不得我们潜伏在民宿周围,看管宁昊祥的人,死的几个兄弟,身上大多都有两发子弹。”
一发非致命部位,另一发直接毙命。
每个狙击手,都有自己的个人作战风格。
塔纳猜就是这种耐心,和激进共存的顶尖国际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