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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3

狄骁下敛着蓝眸看她。
听这语气,脾气还上来了?
她瞒着他去救帕努,他都没说什么,她倒摆起可爱的小臭脸了。
其实今日在医院,劳师动众。
还没有抓到那个,百分百疑似塔纳猜的狙击手,和宁昊祥这个胆敢畏罪潜逃的糟老头子。
狄骁心情就燥的很,一点就炸。
但他破天荒没有变脸,大掌轻轻一拎。
宁小暖像只小白兔,被他拎进浴室。
她手足无措,无语扑腾:“我都说了,我自己来,你怎么还……”
话还没说完。
“哗!”地一声。
她身上的白T恤,小格子裙利落掉到地上。
女孩多此一举抱胸的动作,看在男人眼里只是欲盖弥彰的抗拒。
反倒让他眼底的暗色沉了沉。
狄骁有些压不住心头燥火,把她堵到墙角。
他单手撑在她脸侧,低眉看她。
目光暖烘烘,却又偏执地说:“舅舅说了,你父母能给你的,舅舅也能给你。”
不仅如此。
他还会比她父母,做的更好,更爱她。
宁小暖背过身去,小白肩绷的紧紧。
背后两扇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像裹着一层柔白的光晕。
还清晰地印出,这两日被迫沉沦后的痕迹。
既漂亮又带着些许惹人怜的清薄易碎感。
从韩国回来。
大疯子,就有些奇怪。
什么父母能给的,他也能给?
她把脸埋进墙角,好像这样就能躲避他的目光,生硬地摇头:“不,你给不了,爸爸妈妈给的是爱,你给的是惊吓。”
一次次的惊吓。
掀翻她整个平静的世界,看不完的死人,嗅不完的血腥。
一向都是玩命长大的大暴徒,理所当然把这种惊吓归类成刺激。
生活总不能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波澜吧?
那不得活活闷死。
狄骁眉梢微挑,眼底不揉沙子的怒意。
明显有了势头,却被他疯狂地极力按捺下去。
他要比她父母,做的更好。
不能对她动怒,就是首要一条。
他垂眸调试花洒,侧脸线条冷硬,冷腔带着几分病态阴暗的占有欲。
气息靠近,灼进她耳朵里。
“宝宝,除了惊吓,难道没有点别的?”
他说着,看似认真给她洗澡,滚烫的指腹却如有电流,故意恶劣地擦过她小腹下侧。
给她“善意”的提醒。
他不信那么多次灵魂的共鸣,要死要活的相依偎,情到深处的呢喃。
她没有一丝动容,被爽到的感觉,只记住了什么劳什子惊吓?
宁小暖像只小虾米,瑟缩弓成一团。
腿脚都在止不住的抖。
从医院回来。
她就满脑子都是他最善意的微笑,把帕努哥哥残忍扔进太平间冷藏柜。
满脑子都是太平间死人,怕的要死。
回来还要应付他这个大疯子。
宁小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她用力掐着掌心,眼角洇出泪花:“你要就快点,最好一次弄死我,不要这样捉弄我……”
“别急,男人不能快!”
快了就不叫男人了。
狄骁慢条斯理给她洗好澡,检查她身上回归香甜软糯,没有一丝死人味。
他才去解自己身上的衬衫,随手扔在一边,把自己淋了一遍。
视线突然一黑。
宁小暖头顶,就多了一条粉色大浴巾,把她严严实实盖住。
男人把她身上擦干,抄腿抱腰,把她腾空抱起放到外面床上。
没等来他山呼海啸般的报复。
宁小暖怔了一下。
他平时就是那种,想来就来。
喜欢寻求各种刺激,不会在乎那做,更不会轻易收手的暴戾野狂性子。
也不怪她会这么奇怪。
狄骁转身雷厉去拿吹风机,回来把她的头发吹干。
他轻轻敲她额头:“说了伺候你洗澡睡觉,宝宝,你在想什么?”
“我……你?”
宁小暖收拢手脚,忐忑的捏紧身上粉色可爱浴巾。
只露出两只漂亮的琉璃色大眼睛,局促得盯向他腰下浴巾,那处明显有了反应之处。
但男人这样坦坦荡荡,毫无心思的口吻。
反而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埋下头。
他说的睡觉,不是她想的那种睡觉吗?
狄骁其实就喜欢,和她一起汗如雨下。
拼死到最后一刻,体验那种上天入地的感觉。
但她这样,和他做。
好像受尽委屈,吃尽了苦头。
让他今晚,本就不痛快的心。
更加不痛快,没什么心情了。
但他这个人,浑身都是变数。
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他扔开吹风机,掀开空调薄毯,轻轻躺在她身后,“宝宝,陪舅舅聊几句,我们再睡!”

宁小暖指尖紧紧攥住浴巾边缘,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狄骁这样莫名其妙纡尊降贵,百忙之中还来给她洗澡。
出来挂空挡。
她没有安全感。
身边还反客为主,躺着一头腰间,也松松垮垮裹着浴巾随时会发疯的“大灰狼”。
宁小暖浑身都不自在。
她身体下意识往床角,又缩了缩。
竭力想把自己藏进那片狭隘的角落,避开男人的目光。
狄骁看的嗤笑:“宝宝,我要对你做什么?你躲到床角有用吗?”
宁小暖诚实地摇头。
“没用。”
但这是人的本能。
特别是面对他这种反复无常的男人,她就想离他远点。
狄骁手肘随意往她小枕头上一搭,手掌虚虚托着额角,姿态懒散看她。
明明没有碰她。
宁小暖整个人,就像被他圈在领地范围内,片刻不能放松。
“你表姐怎么样了?”男人突然没来由问。
他干嘛突然来关心表姐,问起表姐?
是还想把表姐禁足吗?
还是……和表姐夫有关?!
宁小暖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每个问题都带着钩子,勾的她心绪不宁。
她神经绷紧道:“还好,医生说要卧床保胎,只要没人打扰,就不会有大碍。”
小东西!
现在都敢夹枪带棒来敲击他了。
狄骁微微掀动蓝眸,目光懒洋洋看着她:“你表姐的老公塔纳猜是查玛的人,舅舅抓他你不高兴吗?”
宁小暖惊讶抬眸,狐疑看向他。
表姐之前在普吉塔拉国际私人医院,就一直魂不守舍,说表姐夫没有死。
所有人都以为,表姐是怀孕了胡思乱想。
没有一人,敢相信表姐夫还活着。
狄骁要是早知道,表姐夫没有死,不会等到今天才来医院抓表姐夫。
所以,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要是知道,表姐夫没有死。
他会不会拿表姐,来威胁表姐夫出来?
宁小暖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但她不能让表姐有危险。
她斟酌语句,轻声道:“表姐夫的尸体,不是被你的人装进裹尸袋扔进海里,我亲眼看见的,你今天抓的人是表姐夫吗?”
“那你以为我抓谁?”
狄骁嘴角懒散笑了声,目光定定落在她嫩脸上:“有人看到你表姐夫没有死。”
“今日在医院,我还和他交过手。”
“你表姐夫这个硬骨头,差点让舅舅脑袋吃了子弹。”
他越是慵懒的眼神,那股子压迫感就越重。
宁小暖被他看的浑身发僵,心惊胆颤。
这么笃定的口吻。
他到底是试探,还是早有盘算,想将她引向他预设的那个答案去?
长在阳光下的小白兔,心思纯粹的像一汪清水。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若要比心机,她这点道行,连他的边都够不着。
宁小暖指尖捏紧浴巾,小心翼翼道:“我不懂你们男人这些事,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抓到你表姐夫?”
狄骁说话的眼神,还是一直看着她。
像猎人打量小羔羊,步步引诱。
又带着种不动声色的掌控欲,她的僵硬,她的不安。
甚至她偷偷攥着浴巾的小动作,都在他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宁小暖有种备受考验的煎熬。
时间每分每秒,都那么难熬。
她害怕,自己不小心哪句话说错。
会让表姐万劫不复,被狄骁这个疯子,拿来当棋子掣肘表姐夫。
连瓦拉蓬署长那种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都得对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做小伏低。
唯他马首是瞻,说话不敢大声。
何况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人,爸爸还被他关在走廊最后一间房间。
死活一日三餐,全看他脸色说话。
宁小暖垂了垂眸子,还是不敢大意,要是不小心掉进他挖好的坑。
把表姐夫还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
她要怎么面对表姐?
宁小暖揉着困顿的眼睛,敷衍地应了声:“我现在好困,狄骁先生!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
小猫儿学精了!
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知道怎么避重就轻敷衍他了。
她虽没有正面回答。
他每一个循循善诱的问题,来证实狄骁心里对塔纳猜没死的确切求证。
但这样字斟句酌,恰恰又暴露了她的心虚,想要回避他的问题。
看来塔纳猜,果然没死。
这世上就没有枪法,作战风格一模一样的人。
塔纳猜和查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宝宝。”
狄骁还是姿态松垮地侧躺在床头,半边慵懒的身躯陷在她小女生逼仄的小柚木床上。
没靠过去,存在感却极强。
他目光只是在昏暗中,往她蜷缩在床角一小坨身影看过去。
那视线却沉的,像带着钩子,一下挠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你又有什么话聊?”
宁小暖被他盯得脖子发僵,想躲,但床角已经无路可退。
她死死咬住下唇,感觉自己像被恶魔盯上的猎物,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
“不是要睡?到舅舅怀里来睡!”狄骁轻轻拍了拍他胸前空落落的床位。
“不用了,我睡这里挺好。”
宁小暖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体温,像团火焰。
比骄阳炙烤还热。
明明没烧到她,却让她皮肤发烫。
她手臂忽然被一股力道攥住。
下一秒,连同她身上的浴巾,都被掀飞出去,掉落在床底下。
“啊——你?”
宁小暖整个人天旋地转般,撞进他那片霸道温热的胸膛前。
狄骁的手臂,顺势带着她刚才不听话敷衍他,秋后算账的惩罚力道。
不容抗拒地箍上她细腰:“你睡那里,那舅舅还怎么睡……”
——你???
帕努哥哥这个舅舅!!
宁小暖都无语死了。
她努力想挣脱,腰腹却被男人收的更紧,隔着男人腰际的浴巾布料。
她都能明显感觉到,那股力量有多膨胀强悍。
“你不是说不睡?”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狄骁小臂横过她脆弱的颈侧,指腹捏起她下巴,倾身咬上她唇瓣。
那是一种掠夺性的狠。
还有不带任何克制的凶,满带妄念占有她的欲。
他有技巧地在她软唇上,反复碾吻,把所有呼吸都逼成一团又疯又烫的湿热。
宁小暖倏地睁大圆眸。
光听着唇齿间,细碎的甜腻声响。
男人低抑的粗喘,还故意恶劣地把声音弄的特别狂烈涩气。
她就脸颊烫的惊人。
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笑话,只能任由呼吸被他悉数夺走。
空气里,浮动着沐浴后的潮汽。
男人呼吸都不带交换的……

狄骁放轻动作下床,没有吵到她,走到门后捡起不知什么时候。
他的人给他送来的衣物穿上,门才被他轻轻打开。
阿野低头,有事说:“骁哥……”
“去那边说。”
狄骁偏头,示意他到走廊观景台小藤椅那边。
阿野透过门缝,看眼屋里床上,蜷缩成一团盖着夏凉薄毯,小小一只熟睡的身影。
他明白点了点头,跟着狄骁放轻脚步。
来到观景台小藤椅。
狄骁侧首看他:“宁昊祥和塔纳猜的事,查的怎么样?”
阿野一怔。
骁哥直接喊的是塔纳猜,不是狙击手。
那塔纳猜没死的事,就是在骁哥这里已经得到证实。
塔纳猜这个硬骨头。
还真是命比刀子还硬!!
阿野:“我们的狼犬搜查队,嗅着塔纳猜身上的气味,追踪到拉差达火车夜市。”
“那里人流量多,我们暂时不敢打草惊蛇!”
拉差达火车夜市,是曼谷众多有名夜市之一。
有各种接地气的小吃,美食,服饰和工艺品摊位。
是各国游客、本地人海淘逛街,走夜市的好去处。
狄骁掏出烟盒,拿出根烟叼在嘴角。
他眯着蓝眸,漫不经心道:“你的意思,塔纳猜和宁昊祥躲在拉差达火车夜市里?”
阿野掏出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
他才点头道:“我们的狼犬搜查队,是带着我们追踪到拉差达火车夜市,就集体暴躁停下。”
这些狄骁驯服的西伯利亚狼犬。
嗅觉灵敏。
除了擅长远距离追踪目标,对气味的持续性追踪,更是一般警犬类不能比的。
狄骁抽了口烟,懒散看他:“出动人马,去通知瓦拉蓬署长,到拉差达火车夜市协助抓查玛和塔纳猜。”
房间里。
宁小暖双手按着床板起身,下床腿脚却有些无力。
心里就把狄骁骂了一百遍。
双脚落地踩到什么。
她摸黑捡起来一看,是那种冰冰薄薄的东西。
里面沉甸甸的,还装有……
她脸颊瞬间窜起红晕,红到了耳根尖。
地上还有一二三四,四只!
这几日,天天来。
没完没了……
不知道狄骁,怎么会这么瘾大?!
宁小暖懊恼踢开,想了想又弯腰捡起来,跑去扔进垃圾桶。
她摸黑穿上衣服。
木屋民宿的房间,都是柚木雕花门,打开会有沉闷的“吱呀”声响。
夜里安静。
开门声只会更大,就像刚才阿野来找狄骁。
尽管他已经做的很好,动作放的很轻,开门声还是会把她惊醒。
宁小暖不敢开门,怕惊动外面的男人。
阿野大半夜,不知把狄骁叫去做什么?
她的房间,和走廊小观景台。
还是有一段路距离。
宁小暖下意识把耳朵贴紧在门板上
但刚才听到的,只有呼啸的穿堂风。
还有不清不楚几句什么火车,夜市之类的话!!
其他关于表姐夫的,一句也没有听到。
她踌躇跑回床边,呆呆坐了一会儿。
狄骁去了那么久,还是没回来。
今晚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宁小暖指尖在膝盖上,用力捏着裙摆,越坐心里越没谱。
总有个声音告诉她。
狄骁可能找到表姐夫了。
她再也按耐不住,猛地起身带倒了床头粉色行李箱,腿脚发虚来到门外开门。
“吱呀!”一声。
房门被拉开,女孩纤瘦的身影,肌肤白皙透着淡淡的薄粉。
原本清澈的眉眼,此刻细眉凝成一团,像是在强压着什么。
迪娜和露卡拉守在门外,出手把她拦住:“小妹妹,天还没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房间门外面,居然还有人守着。
宁小暖紧抿着唇,看向说话的露卡拉。
她踌躇了一下,娇羞低下头:“我……我找狄骁先生,他去哪了?”
露卡拉一脸高冷,冷声轻笑:“骁刚宠了你一夜,天还没亮,你就急着找他黏他吗?”
宁小暖被她说的无地自容。
她只是想知道,表姐夫有没有被抓?
不是想去黏着狄骁!
迪娜看眼她,懒洋洋出声:“露卡拉这人说话就这样,你别跟她计较。”
宁小暖闷闷不乐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迪娜理所当然,就把她看成个小怨妇。
她又好笑说:“大晚上的,出来也不安全,回房好好待着,明天骁就回来了。”
两人明显,是不让她出门。
宁小暖把门重重甩回去,扭头扑回床上,抱着膝盖坐在床头。
睡意全无。
天亮后。
迪娜开门,给她送来早餐。
还是专机空运过来的米其林三星大厨早点,花样丰富。
装盘精致。
宁小暖心里踌躇不安,食欲全无。
随便吃了几口,就让人撤走。
她无精打采去床头,摆好昨夜起身太急,绊倒的行李箱。
那天在韩国,给爸爸买的海泡石蜜蜡烟嘴。
还没有给爸爸送去。
宁小暖从行李箱里,翻找出海泡石蜜蜡烟嘴,来到关押宁昊祥的房间。
大白天了。
狄骁昨夜,只吩咐看好宁小暖。
没说白天不让出门。
迪娜和露卡拉,就没有再拦她。
宁小暖带着点小女生受了委屈,就想来到爸爸这里吐苦水的心思。
小跑来到关押爸爸的房间。
外面一如往常,还是有人重兵把守,不让她进去。
但人都是新调来的生面孔,不是库斯。
宁小暖站定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爸爸,你这几天还好吗?”
“今天早饭吃了没?”
“我给你买了新的海泡石蜜蜡烟嘴。”
“你那个老到咯牙的老烟嘴,可以扔湄南河当古董了……”
她小嘴巴叽里呱啦,说了一连串。
爸爸一句话,也没有回应她。
宁小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爸爸……”
她还想说什么。
迪娜扭着细腰肢,风情万种走过来:“小妹妹啊,别叫了,你爸爸还没醒,东西留下,姐姐等会给你送进去。”

宁小暖把手从门橼上,轻轻收回来,不再敲门。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指尖捏着买给爸爸的海拋石蜜蜡烟嘴。
爸爸平时那作息时间,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的人……
这会儿,早上七点了。
爸爸就算还没醒。
她刚才敲门声,还有说了那么多话,爸爸也该早吵醒了。
宁小暖眼睫微微扑颤,目光在地面上盯了半秒。
她才缓缓抬起来,把海泡石蜜蜡烟嘴交给迪娜。
“迪娜小姐,那就麻烦你,等会交给我爸爸。”
迪娜深深看她一眼,掀唇笑道:“放心,你家糟老头子一醒,我马上拿给他。”
宁小暖轻轻点头。
声音轻轻软软,说话没什么气力,道了声:“谢谢。”
说完,她脚一抬就走,回自己房间。
“嘭!”地一声。
把门一关。
她立马又打开自己房间的窗,翻出窗外。
爬到外面护栏,偷偷来到关押爸爸房间的后窗。
家里民宿。
她住了十年,对这里的一砖一瓦,建筑构造太熟悉了。
哪怕民宿,是后来重新修建的,那也是按着她设计的图稿来建。
宁小暖看眼关押爸爸的房间,后窗的环境。
她每年暑假,除了抽出时间,跟帕努哥哥和同学,去象岛赶海搭帐篷过夜。
其余时间,大多会去通赛湾,帮爸爸收椰子。
早就练就一身爬树的好本领。
她小脚一蹬,动作又快又轻。
避开房间窗户破碎的玻璃,像只树袋熊挂在爸爸房间布满弹孔的后窗上。
心里一怔。
爸爸房间的窗户,怎么会有这么多子弹孔?
宁小暖两只眼睛支棱着,映得瞳仁里紧张的情绪,往窗户里打探。
“爸爸???”
她压着声气儿,轻叫了声。
房间里空荡荡。
家具藤椅木床,明显遭受过一场激烈的枪战洗劫。
到处破破烂烂……
爸爸不在房间?迪娜小姐为什么要骗她?
宁小暖心里猛地一沉。
那股不好的预感,顿时顺着后颈往上攀爬,让她指尖都凉了半截。
“难道,爸爸被表姐夫救走了?”
怪不得房门那边,守备森严,后窗这边却没有一人看守。
他们这是想营造出一种假象,让她以为爸爸还关在房间里?
狄骁不想让她知道,爸爸逃走的事?!
表姐夫塔纳猜是查玛的人。
他救走爸爸,爸爸的身份,就更难洗脱嫌疑了。
又或者说,他有非救走爸爸的理由……
狄骁莫名其妙带她去韩国玩,想去做什么祛疤手术,后来又莫名其妙什么都没做。
那么急,就从韩国赶回来。
他这是收到什么消息,想杀爸爸吗?
他那句:你父母能给你的,舅舅也能给你……
狄骁这大疯子!!
是失心疯想取代爸爸妈妈,自以为能给她爱情,又能给她亲情吗?
他简直无可救药了!
宁小暖一颗心,像被紧紧攥住扔进了冰窖。
从心口到指尖,都冻的她发麻。
她吓的整个人,从窗户上摔下来,都不知道疼的。
韩国祛疤那事?
难道查玛身上,也有什么疤痕?!
狄骁之所以带她去医院。
是想去证实,爸爸身上有没有同查玛一样的疤痕,做过什么祛疤手术?
查玛从国际社会上,消失隐藏了十年。
没什么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知道他右眉骨有蜈蚣疤的人。
更是知之又少。
宁小暖连查玛是谁,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不可能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疤。
但她知道,爸爸身上是有一处疤痕。
那些年,爸爸带她去韩国做祛疤手术,爸爸也跟着做了祛疤修复。
爸爸会是查玛吗?
不!宁小暖不信。
爸爸亲口告诉过她,自己不是查玛,爸爸又怎么会骗她??
狄骁昨夜大半夜,突然出去。
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这是查到表姐夫,和爸爸的行踪了吗?
昨晚阿野和他说了什么火车?夜市??
是曼谷那个拉差达火车夜市吗?
宁小暖擦干眼泪,脚步又快又急,拔腿就跑……
拉差达火车夜市。
只有夜幕降临。
这里才会传来烟火气,密集的小吃摊,吃喝玩乐一条龙。
彩光灯牌,晃的人眼花缭乱。
摊主扯着嗓门儿吆喝。
老式扩音器里的泰语歌,混着各国游客的笑闹声,炸响了夜生活的糜烂。
到了白天。
这里又会像卸了妆的舞台,褪去夜晚的热闹,回归平静。
但昨夜,一场突击大搜查。
让这里原本热闹非凡的夜生活,按下了暂停键。
“骁哥!”
阿野把狼犬牵引绳,利落扔给手下,手里提着什么,大步来到临时指挥帐篷前。
“人查到了吗?”
狄骁懒散地倚在折叠椅上,皮靴交叠搁在矮几上,懒洋洋抽了口烟看向他。
阿野把半截染血的西裤裤管,拿给他看:“我们只找到这半截带血的裤管,其他……”
阿野说着,目光撞进男人那双骤然沉下的蓝眸,他后颈倏地一麻,头皮瞬间炸开。
有些不敢往下说。
他不说。
狄骁从他挫败的语气里,也能听出昨夜劳师动众,又白忙一场。
他震怒踢翻矮几,从折叠椅上雷厉坐起。
周身气压,压的人大气不敢喘:“搜了一夜,就找到这破玩意儿?”
坐在一旁,纳凉的瓦拉蓬署长。
立马劝说:“先别动怒!先别动怒!来杯饮品解解暑先。”
“我们有找到,总比什么都没找到好吧?”
他嘴上圆滑笑着,把一杯冰镇的蝶豆花饮品,亲力亲为送到狄骁面前。
心里却被他那股寒气,震的心头打冷颤。
狄骁脑袋歪向一侧,眼神轻轻扫向他。
显然没这个心情!
瓦拉蓬署长讨了个无趣,立马默默把蝶豆花饮品,自己喝了。
阿野这才道:“整个火车夜市,我们都地毯式搜索了,狼犬搜查队的嗅觉,还有远程追踪目标的能力,绝对不会弄错。”
“塔纳猜要不是来过这里,处理过身上的伤,不会留下这截带血的裤管,还有气味。”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他?”阿野低下头。
其实他也郁闷。
塔纳猜这种硬骨头,作战逃生能力太他妈强了。
这样都能躲过狼犬搜查队搜查。
狄骁冰蓝色眸子,寒冽地眯了眯,瞥眼他手上拎着的残破血裤。

狄骁嗤声:“要是处理伤口,塔纳猜这么谨慎的人,做事不留痕迹。”
“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留下这些证据气味泄露自己的行踪?”
阿野醍醐灌顶:“骁哥,你的意思?”
“这是塔纳猜故意留下来引开我们,好隐藏自己真正去向的骗局?”
狄骁眼尾绷紧。
虽没有出声。
但蓝眸眼底的寒意,比任何回应更有压迫感。
阿野看他这表情,那就是自己猜对了。
他气的捶手:“塔纳猜这块难啃的骨头,这是又把我们耍了!”
狄骁熄了烟,双手重重按在折叠椅上,懒散地起身:“拉差达火车夜市附近,还有什么地方?”
“这一带署长大人熟!”阿野扔了血裤残片交给下属,抱臂看向瓦拉蓬署长
瓦拉蓬署长热的浑身冒汗,用力唆着吸管里的冰镇蝶豆花饮品解暑。
听到阿野这话。
总算感觉自己在狄骁这里,找到了用武之地。
他拍着大腿,拿出了署长的姿态:“这附近除了夜市,还有很多大牌商超,餐厅、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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