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富婆:穿成炮灰小跟班by糯米猫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9
婚后要不要孩子,她说了算。
反正自己不怎么喜欢,她要是喜欢的话,那有个跟她一样漂亮的小女孩也行。
就是脾气得好一点,不然一大一小合起来跟他吵架,他肯定吵不赢。
他向来是个严谨而理智的人,在昨晚把累坏的她从浴室清洗过后,又抱回床上时。
他就已经做好了最佳规划。
他想,她应该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不然不会在床上叫出自己的名字。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告诉她: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打定主意,他深吸一口气。
刚要张开口,视线不小心触到她柔软的圆丘,喉头陡然发紧。
沈芊羽随着她的视线下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连忙拉过被子挡在胸前。
涨红着脸羞愤道:“臭流氓,你还看!”
周时越被她吼的脸也红了,说话都结巴起来:“我,你,那个,谁让你不穿……”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现在也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前胸和后背交错着很多道红色痕迹。
看着也挺吓人,跟被打了一顿似的。
周时越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说下去。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沈芊羽突然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是真的断片了,脑内一片荒芜,压根不记得两人怎么滚到了一起。
但全身的酸痛和对方身上可怖的红痕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
他们做了,且战况激烈。
沈芊羽平时她没少听方黎骂领导,早就未见其人,先闻其恶行。
在方黎的骂骂咧咧中,他得知周时越这人不但挑剔毒舌,还情感洁癖,据说恋爱都没谈过。
虽然他长得确实挺带劲,可除了脸……好吧,除了脸和身材,他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相应的,他肯定也不喜欢自己。
毕竟他俩三观严重不合,磁场互斥到说不上三句话就得吵起来,喜欢她才有鬼了。
虽然自己是挺漂亮,但方黎也很漂亮,还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工作,工作能力又强,就那也没见她对美女有一点优待,还动不动就要骂一顿。
种种迹象表明,他这种人,是不可能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
至于他喜欢哪种女人,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而且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了,她找谁说理去,只能归结于酒精上头,她一时被他的色相所蛊惑罢了。
但事已至此,她可不会像那些电视上演的那些女人一样,哭哭啼啼让对方负责。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双方都有责任,都是成年人,爽都爽了,还矫情什么。
反正看周时越身上那伤,自己也没吃亏。
不过,就是有点遗憾,不知道他技术到底怎么样。
沈芊羽脑补到一半赶紧打断。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嘛,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话说清楚,免得不好收场。
于是她清清嗓子,故作淡定:“我一喝醉就容易断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看一眼周时越,衷心建议道:“你最好也忘了。”
“忘了?”
周时越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心头。
他倒要问问:“什么叫你忘了,让我最好也忘了?”
沈芊羽看他紧皱着眉头,猜测,他应该非常接受不了一夜情。
虽然他年龄好像才二十八,但方黎说他灵魂深处住着一位六十八的老大爷,一般老古董都这样。
虽然她自己也没经验,甚至在和顾临风纠缠的这些年,最多也就年少时接过吻。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总得有一个人保持镇定,而且这个人只能是她,不然显得她好像玩不起一样。
“而已,当然是醒来后一拍两散,互相不要给对方留下麻烦才对,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准备哭着闹着让我对你负责啊?”
周时越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言语间不自觉带刺:“你倒是挺有经验?”
沈芊羽避重就轻,含糊道:“圈子里都这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我们……”周时越不甘心,跟沈芊羽双目对视,“我们已经这样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那不然呢?”沈芊羽下意识反驳。
总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在一起吧?太荒谬了。
虽然她还和顾临风已经彻底断了,可她没打算投入另外一段感情,之前和方黎说的要找个男二,也只是为了报复顾临风和温阮而已。
事实上,她已经封心锁爱了。
喜欢一个人太辛苦,她用十年光阴换来无情背叛,自己甚至跟下降头了一样,做出过很多蠢事。
她绝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
所以,在还没真正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爱”的情况下,她不会再放任自己和任何一个人纠缠不清。
她抿了抿唇,神色有几分冷漠疏离。
“周总监,昨天晚上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想我们都没必要再纠结,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也别对我提要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关系。”
周时越心中升腾的悸动,因为沈芊羽的话,一点点平息。
他脸色沉了下去,目光幽深:“我要是不愿意呢?”
沈芊羽笑笑:“那好办,老死不相往来就行了,不小心碰见了就当陌生人。”
周时越都要被她气笑了,怒火蹭蹭往上涨
什么铁憨憨,邪恶黑天鹅,根本都是假象。
她就是个睡完就翻脸,裙子还没穿上就急着撇清关系的渣女!
渣女中的战斗机。
海王界的鱼上皇。
行啊,都渣到他头上了!但他周时越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池鱼。
既然你渣,就别怪我浪。
他冷笑一声,突然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一只手牢牢钳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你干嘛?”沈芊羽瞪着他。
周时越低头,目光描摹她的眼睛,提议道:“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处理方法。”
“什么?”
“我们可以选择保持床上友好合作关系。”
“说人话。”
“好,简单点来说,就是床伴关系。”他故意嘲讽道,“用你们圈子的话来说,火包友关系。”
沈芊羽眉梢微挑:“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的提议对我没有任何诱惑力。行了,赶紧松开我,就先这样吧。出了这扇门,这件事就过去……”
周时越真是要被她这副无所谓又没良心的样子气疯了,睡完就急着撇清关系,把他当什么,xx棒吗?
这张嘴如果说不出能听的话,那干脆用来干点别的好了。
他俯身,狠狠wen在她的唇上,压抑着怒火低语:“既然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沈芊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同时又有些莫名的亢奋。
按理说昨夜他俩应该挺那什么的,结果一觉醒来她全给忘了,什么滋味都没尝到,不免有些遗憾。
可那是酒后,现在两人都清醒着,未免也太羞耻了。
她心理活动还没活动完,周时越已经开始四处点火,沈芊羽被她亲的晕晕乎乎,没一会就放弃了抵抗。
管他呢,都那什么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倒要看看,这人除了脸和身材,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这场回忆之旅,总算在沈芊羽的求饶下宣告结束。
她趴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抬起手,想给披着斯文外皮的禽兽来一巴掌,奈何累的连抬手指都不想抬。
周时越顺势拉住她的手,目光咄咄的看着她。
挑挑眉问:“所以,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沈芊羽本想撇开脸不搭理他,但这样好像怕了他似的,于是改为拍拍他的脸,戏笑道:“凑合吧。”
说完,起身裹上浴巾,一撩长发进了浴室。
周时越被她随口一句话刺激的头顶又开始咕嘟嘟,跟开水壶煮沸了似的,噌噌往外冒烟。
渣女,绝世渣女!
3901房门打开,方黎扶着傅行洲的手臂走了出来。
大约是吃了退烧药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睁开眼已经快要中午。
烧已退,但脚还疼,走路不怎么利索。
好在她心理素质还不错,挥别昨日社死,醒来依旧是社会的边角料,妈妈的小骄傲。
傅行洲下午还有事要忙,方黎也要回公司,他俩简单煮了个面当午餐。
收拾完出来,隔壁门恰好也开了。
方黎和傅行洲下意识扭头,结果那刚打开的门又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动静特别大,响声震的人一哆嗦。
紧闭的房门后,沈芊羽捂住周时越的嘴,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松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拍着胸口直呼“要死”。
周时越疑道:“干嘛,见鬼了?”
沈芊羽压低声音说:“我看到方黎了。”
“方黎?”周时越奇怪,“她怎么在这,一个人?”
“和我小……”沈芊羽话到嘴边紧急拐弯,“和傅行洲。”
周时越眉头顿时蹙起来,“方黎和傅行洲,他俩怎么一起在酒店?”
“昨天方黎去给他送文件,应该雨太大没走成。”沈芊羽往旁边指了指,“隔壁就是傅行洲住的地方,应该是临时来这里休息。”
周时越心下了然。
张总是个人精,那天在餐桌上,他能感觉出傅行洲和方黎之间的不对劲,张总也一定能感觉出来。
所以他才让方黎去送文件。
像张总这种利益至上的商人,如此做法,相当于投石问路,客观来说无可厚非。
别人他管不着,但方黎是她手底下的人,他必须得护着。
周时越心里暗暗给张总记了一笔。
不过,他狐疑的扫一眼沈芊羽,“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黎告诉我的。”
周时越抓重点:“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傅行洲住隔壁,你俩很熟?”
沈芊羽没正面回答,而是提醒他道:“咱俩已经说好了,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我的事少打听。”
周时越不屑的哼一声:“随口问问而已,当我真对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我很忙的好吧。”
“那就好。”沈芊羽说完,想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拇指,“咱俩拉钩。”
“什么东西?”
“拉钩。”沈芊羽抓住他的手,很认真的样子,“免得你说话不算数,咱俩一起发个誓。”
周时越无语的要死。
“你是小学生吗,要不要直接签个合同?”
“那倒不用。”
沈芊羽自顾自的勾起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不守承诺谁是小狗。”
说完,逼着周时越也说了一遍,才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
约摸着那俩人已经走了,沈芊羽才悄悄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确定走廊上没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
沈芊羽叮嘱:“咱俩的事,不能让方黎知道。”
顿了顿,又用很严肃的语气补充:“更不能让傅行洲知道。”
不让方黎知道可以理解,但他俩的事情和傅行洲有什么关系?
周时越不解,内心狐疑更甚。
沈芊羽和他说完,径直离开了,连电梯都不和他坐同一台,弄的好像自己多见不得人似的。
周时越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怨,恍然有种被嫖完就甩的屈辱感。
关键这瓢客还不付钱。
更屈辱了!
他一头火大的来到停车场,刚要启动车子,突然看到不远处,方黎正要上傅行洲的副驾。
他立马下车,快走几步上前,喊了一声方黎的名字。
假装才看到傅行洲一样,打招呼道:“傅总,好巧啊。”
傅行洲微微点头示意。
两人商务性客套两句,周时越便告辞道:“我正好回公司,方黎坐我的车一起吧。”
方黎连忙点头,这样刚好不用再麻烦傅行洲跑一趟了。
倒车时周时越瞄了眼后视镜,看到傅行洲坐在劳斯莱斯中的身影,脑中突然就记起那天在公司楼下看到的画面。
当时方黎就是从这辆车上下来,里面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和此时的傅行洲刚好重合。
“所以,你们很早就认识?”回程的路上,周时越问道。
方黎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略小时候不算,其实也就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还以为你们很熟,竟然一起从酒店出来。”
方黎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赶紧解释。
“昨天只是突发情况,我实在走不了才留宿了一晚,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认识而已,真的!”
周时越点点头。
他只是好奇,并没有怀疑方黎和傅行洲真的有什么,虽然她在自己手下工作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她了解方黎的为人。
虽然爱钱,但绝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走上歪门邪道的的女孩。
“对了,你脚怎么受的伤?”
不提还好,一提不禁又让方黎回忆起昨晚的一系列社死事件。
那会停电了没看清,早上起来才知道她是被自己无意中撞倒在地上的花瓶碎片扎到的脚。
她想着买个同款赔给傅行洲,结果上网一搜,好家伙,那只花瓶竟然要二十万。
而且,网上还买不来,只有法国一家实体店里有卖。
忽略掉不可言说的细节,方黎大概讲了下自己的受伤经过,发愁道:“不知道找代购靠不靠谱。”
周时越看了眼她手机上的花瓶,说:“我有朋友最刚好要从法国回来,我让他帮你带。”
虽然二十万让方黎无比肉疼,但至少能买到,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周时越一路上都在猜测沈芊羽那句话的意思,不让方黎知道他俩的事情,可以理解。
毕竟自己是方黎的上司,她俩又是闺蜜,方黎知道的话不免有些尴尬。
至于傅行洲,为什么要特地强调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和傅行洲到底什么关系?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别人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越是好奇。
小狗就小狗呗,发个誓都不知道把诅咒说狠点,这种小儿科的玩意他才不在乎。
路遇红灯,周时越问方黎。
“你刚才说你是因为好姐妹才和傅行洲认识的,那你姐妹应该跟他关系挺好吧?”
“还行,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方黎总结,“相当于是发小。”
听到这个回答,周时越胸口的烦闷顿时消散许多。
他一路都在猜测,沈芊羽会不会和傅行洲有什么奇怪的男女关系,不然真的很难解释她为什么会用那么严肃的语气。
得知是发小,他莫名松了口气。
第62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方黎的脚没几天就结了痂,但毕竟伤在脚底,一用力还是疼,这导致她走起路来左脚轻右脚重,乍一看跟瘸了似的。
这天早上她刚下楼,碰到祁言背着个大包,吃着煎饼果子,一脸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
一路走一路跟人唠闲嗑,那嘴就没闲着。
他短寸长了些,毛茸茸的,胡子拉碴,晃晃悠悠,跟个二流子一样。
看到方黎,老远就用电音喊她铁拐方。
这家伙嗓子还没好,大概老天看他嘴实在太欠,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谁知他一点没改,哑着嗓子也要嘚吧嘚,话多的烦人。
方黎翻个白眼,身残志坚去上班。
赔给傅行洲的那个花瓶花了她二十万,简直要她半条命。
所以她最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就指着项目早点完成,能多拿点奖金。
祁言拦住她,一边大口吃煎饼果子,一边大发善心,“我今天休假,求我,我可以顺便送你去上个班。”
“你怎么三天两头休假,城管队这么闲?”
“老子一出差就是好几天,你是一点没看见。”祁言催促,“速度的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方黎瞅他眼下乌青,一看就是熬夜熬出来的,而这家伙也确实好几天没现身。
她不禁好奇:“你们城管队怎么还要出差,出差干什么,去别的地方扫街吗,熬夜扫?”
祁言神叨叨:“这你就不懂了吧,隔行如隔山。”
话没说完,连打好几个哈欠。
方黎说:“你还是回屋睡觉吧,免得年纪轻轻熬出病来,不过你今天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去星洲那边帮我把电动车骑回来?”
“成。”祁言伸手,“钥匙。”
方黎从包里翻出来递给他,祁言把钥匙挂在手指上转个圈,问:“你腿都瘸了,怎么去公司?”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才瘸了。”方黎道,“蹭同事的车。”
说完手机弹出一条微信,“到门口了。”
她跟祁言摆摆手走出小区,上了路边那辆粉色的mini cooper。
林心蕊的车跟她的人一样,从外观到内饰,全都是粉嫩芭比风,而且车内香香甜甜。
车随主人,他俩都像极了可口的小点心。
只不过这小点心之前有点讨厌,现在有点可爱,但不多。
因为方黎一上车就遭到她无情的批判。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打扮的跟个座山雕一样,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是焊你身上了,咱才二十四,就不能捯饬的漂漂亮亮的?”
漂亮不了一点,因为她早上根本起不来。
而林心蕊雷打不动,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来做瑜伽,敷面膜,化精致的妆容,穿漂亮的裙子,打扮的跟公主一样来上班。
这份执着,方黎断定她绝对是个狠人,以后干啥都能成。
而她每天只想多睡俩小时。
美不美的不重要,她就想赚钱,想疯了。
俩人聊着八卦,很快到了公司。
小电驴今天就能回来了,方黎问林心蕊:“今天晚上有空没?”
“干嘛?”
“请你吃饭。”
“OK。”林心蕊也不扭捏,还放狠话,“那我要狠狠宰你一顿。”
“预算就五百,多了自负。”
“抠死你算了。”
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中午休息时,方黎给沈芊羽打了个电话,喊她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沈芊羽正愁无事可做,索性买了奶茶和点心,五点就到了。
方黎的位置空着,林心蕊告诉她:“她们组去开会了。”
“哦。”沈芊羽把奶茶点心给她们分了分,一个人转悠着打发时间。
这是她第二次来方黎公司,看到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突然生出了一点自己很废柴的感觉,每日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一点梦想和追求。
她一边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该找点事做做,一边转悠着走到了一间会议室。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她看到方黎正低头认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方黎抬头也看到她,笑着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等一会儿。
沈芊羽点点头,然后视线移动,恰好和里面正在讲话的周时越对上。
两人均是一怔。
这还是雨夜之后,两人第一次照面,不过沈芊羽迅速别过脸去,佯装没看见他似的直接路过了。
会议很快结束。
方黎回到工位开始整理会议记录,约莫半个小时整理完毕,也基本到了下班时间。
她找了一圈沈芊羽没见人影,发信息也无人回,正纳闷她去哪儿了,恰好路过老周办公室,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闷响。
方黎立刻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谁知道老周这几天犯了什么病,火气大的很,一点就着,跟吃了火药似的,见谁都拉着一张脸。
她才不会主动去触老周霉头,免得挨骂。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走远,沈芊羽一把推开周时越,脸色绯红,咬牙切齿骂了句:“混蛋,你疯了!”
地上,躺着她的爱马仕小包包,是刚才不小心掉的。
周时越舔了下被她咬出血的下唇,不满道:“谁让你装没看见我。”
沈芊羽咬牙:“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她刚才路过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一把拽进了办公室,二话不说就把她吻住了。
虽然和他接吻确实挺享受,但这是在办公室,沈芊羽紧张的要死,生怕被别人看见。
“放心,他们不敢进来。”
周时越说着把她推在办公桌前,再次吻了上去,沈芊羽逐渐沦陷其中,不自觉搂住了他的脖子。
正当他俩吻的难分难舍之时,耳边突然传来方黎急促的敲门声。
“总监,芊羽,你俩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起来!”
方黎走一半才猛的一拍脑袋赶紧倒回来,刚才那声闷响中,分明夹杂着沈芊羽的声音,被她给不小心忽略掉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连忙返回拉架。
这俩人一个是她好姐妹,另一个是她好上司,不求和平共处,但求相安无事。
万万不能再打起来。
谁知,就在她敲门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同时伴随着周时越吃痛的一声:“卧槽!”
方黎大惊失色,立刻推门而入。
结果看到了相当刺激的一幕。
周时越摔倒在地上,双臂撑着上半身,正蹙眉怒瞪沈芊羽。
而沈芊羽一只脚踩在他身上,双手叉腰,一副女王姿态。
这场景,方黎感觉自己不该来劝架,而是应该送上一根小皮鞭……
不行不行,脑子里的脏东西怎么总往外跑。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家都是朋友,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芊羽恶狠狠瞪周时越一眼,这才收回脚,顺势揽着方黎的肩膀把她拖出去了。
好险,差点就被人看到。
这姓周的真是混蛋。
另一边。
祁言一觉睡到半下午,起床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去帮方黎取车了。
刚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上下来,径直进了星洲大楼。
是楚然?
她来这里干什么?
楚然面前的咖啡已经微微有些凉了。
听完傅行洲的提议,她微抬起双眸,问:“我和傅总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有人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我也需要你的帮忙。”傅行洲坦诚道,“这个人恰好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
傅行洲点点头,说出一个名字:“祁言。”
楚然眼睫晃了晃,隐约有了猜测,但不敢妄下结论。
“还请傅总明示。”
傅行洲慢条斯理道:“你和祁言是大学同学,他从大一开始暗恋你,你也喜欢他,可因为身份悬殊,所以你们并没有互相表白心意。”
楚然没作声,听傅行洲继续说下去。
“大四那年,你在家里的安排下去国外一所商学院深造,毕业后进入楚天实业工作,而后被你的养父母推出去联姻。”
傅行洲顿了一下,话题转到了另一个人。
“而祁言,则和他邻居家的女孩谈起了恋爱。”
楚然安静的听着,起初表情并无波澜。
傅行洲既然找上她,肯定做了背景调查,这无可厚非。
只是听到这里时,她略有诧异。
傅行洲喝一口咖啡,继续道:“祁言明明心里喜欢的是你,却选择和别人在一起,我认为,他的做法非常不负责任。”
他说这话时,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楚然终于听出一点端倪,脑中浮现出生日宴上祁言带来的女朋友。。
没记错的话,她的名字叫方黎。
所以,傅行洲找她来,其实是最终目的是方黎。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虽然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楚然摇了摇头,无奈道:“没用的。”
她根本无法摆脱名为楚家的枷锁,哪怕知道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工具人,她也只能照做。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收养她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根本就不是看她可怜,而是为了有一天能把她当成和权贵交易的物品。
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傅行洲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淡声道:“你养父母那边,我会派人去谈,这个你不用担心。”
楚然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男人,半晌,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需要我怎么做?”
这个结果显然在傅行洲的意料之中,他神色自若。
“先辞去楚天实业的公关部经理一职,然后到星洲人事部报到。”
傅行洲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文骁的调查结果显示,楚然工作能力很强,顺便把他挖来星洲加以重用,刚好两全其美。
楚然诧异了片刻,而后点点头。
“我同意。”
祁言在已经在楼下望眼欲穿的等了四十多分钟,依旧不见人影。
其实他也不知道见了楚然要说些什么,她已经订婚了,按理说自己是该收起那些心思,和她保持距离。
可他就是想再看看她。
结果左等右等,这么久了也没见人下来。
难道已经走了?自己没看到。
祁言有点失落,低头踢路边无辜的小石头。
正当他颓丧之际,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不高兴的扭头,却看到楚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
他本来嗓子就废,又突然激动过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不出来。
足足半秒钟,才跟被掐着脖子似的艰难发声:“嗨,楚然,好巧……”
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次刻意偶遇的开场白都是这句话。
楚然没有拆穿他,笑笑说:“是啊,好巧。”
她指指他的喉咙,“嗓子这样难受吗?”
祁言摇摇头,不着调道:“不难受,你听我现在声音多好听,性感低沉富有磁性,播音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