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离婚后前夫他疯了by火锅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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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桑宁瞬间反应过来。
老太太提到爷爷,甚至让她将钥匙装进瓶子,都是在告诉她们,所谓的烦心事,都是自己给自己装进去的。
人生短短几十载,若天天被烦心之事困扰,那一辈子都困在其中,无法向前。
桑宁看向老太太,原来奶奶活的如此通透,如此豁达。
老太太说完,没给二人说话的机会,“放过别人,也是放过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
老太太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虚掩,桑宁和冯君也并未关注,两人都沉浸在老太太刚才一番话中,看着空荡荡的瓶身,陷入深思。
冯君这会,已没了刚才的坚强,红了眼眶。
二十多年的恨和怨,早已经根深蒂固,她的心始终满满的,想要倒出来,谈何容易。
桑宁递了张纸巾。
“你是不是也想劝我?”冯君问。
桑宁摇头,“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怎么决定,都在你自己。”
刚才,看到瓶子,冯君没忍住这才落了泪,如今感情宣泄出来,她已经好多了,擦干眼泪,又若无其事的像平常一样笑了笑。
“你说的对,我的事情,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
只是话音落下后,她自己脸上的笑,慢慢散开了。
不知是陷入了回忆,还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开始感慨。
“其实,他以前对我很好,我这人不悔做饭,事业心又重,家里一直都是他在操持,即便他不在家,也会提前把饭做好,怕我饿着。”
桑宁听着冯君和曹新的爱情,已经看到了他们曾经那份美好。
顺着她的话,她问,“那现在呢?”
冯君眼神里,带了几分冷然,“离婚后,他经常联系我,我把他拉黑了,和他有关的业务,也全部中断,和他没有任何往来。”
“其实,做经纪人,也是为了报复他,我抢他的资源,和他作对,我只有站的更高,才有和他作对的能力和资本。”
都说,爱的越深,才恨的越深。
冯君的眼中,桑宁看到了恨,更看到了不舍和藏的很深的爱。
但感情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往往当事人被蒙在鼓里,而旁观者恰恰能看清楚,那份难舍难分的依恋。
她提醒她,“以前,你们一定很相爱。”
冯君摇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只有这样,才能不沉浸其中,被其困扰。
可桑宁知道,冯君这些年,根本就没走出来过,否则不会在看到曹新时,气成那样,更不会想到他们曾经的过往,就泪流不止。
她提醒她,“他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冯君看向桑宁,“我知道不怪他。”
桑宁不解,疑惑的看着冯君。
“他是无辜的,但我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冯君的痛,全在脸上。
桑宁不想劝她往前一步,更不会劝她去原谅。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的意见都只是意见,自己心里的想法,才是根本。
她只提醒她,“我们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随心就好。”
冯君苦笑一声,“二十多年了,我和他,都没有再开始。”
桑宁作为外人,看的清楚,这俩人本就没有放下对方,却因为执念,没有往前一步。
“有爱才有恨。”桑宁说,刚才老太太要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冯君听到这儿,忽然看向桑宁,“你对北尘呢?是爱还是恨?”
桑宁避开眼神,眼眸低垂。
人很多时候,往往能看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
她和墨北尘之间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再过以前苦苦等待的生活,更不想为了爱而痛苦,让自己难受。
“我不知道。”桑宁如实回答。
冯君只拍了拍她的肩膀,“爱他,就给他一次机会,不爱就自己生活,让那些臭男人都后悔去吧。”
冯君说完,拉着桑宁的手,从屋里出来。
门一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墨北尘。
冯君识趣的让出位置,“你们聊,我去找干妈。”
冯君走后,墨北尘来到桑宁面前,担忧的看着她,“君姐没给你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吧,别听她的。”
桑宁抬头,“她是你干姑姑。”
墨北尘一脸认真,“阻碍我追妻,姑姑也可以不认。”
那严肃的态度,听的桑宁想逃离。
她转身就走。
还未起身,就被墨北尘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干什么?”
“过去,带给你的难过,我会用一生去弥补,你对我的疑虑,我也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抵押,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桑宁惊讶的看着墨北尘,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你偷听我说话?”
“嗯。”墨北尘没否认。
“你还承认。”
“我不会再骗你。”
桑宁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宁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桑宁看向他,脑海里闪过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些她没日没夜熬过的苦海,绵延不绝的袭来。
“抱歉,我没这个打算。”
她说完,转身就走。
刚准备离开,冷斯小跑着赶过来,“之前的计划,临时取消,不用利用周丽来刺激我妈了,刚才曹导的事情,我妈已经听到了,还问了我爸。”
冷斯话落,桑宁和墨北尘都看向他。
曹新出轨离婚,虽是被害的,但这件事倒和冷国志的事情,性质相同。
桑宁听后,问,“阿姨怎么说的?”
冷斯苦笑一声,“我妈不相信我爸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自然是不信的。
深陷幸福的女人,怎么会怀疑这份幸福都是假的。
就在冷斯一脸哭闹的时候,于六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墨总,武振风来了。”
“他怎么来了?”冷斯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年前对北尘动手,如今还敢送上门来,他哪来的胆量。
墨北尘同样冷着脸,显然不太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于六继续汇报,“他是跟着星耀集团总裁孟义一起来的。”
桑宁听说过孟义。
在安宁市,同行业中,能和墨氏集团抗行的,便是星耀集团。
这孟义,据说是个笑面虎,脸上笑意洋洋,心底里却满是算计。
武振风,便是他培养起来的。
听到武振风是跟着孟义一起来的,冷斯冷哼一声,“真是脸厚如城墙,武振风害北尘,孟义和墨叔叔不对付,这俩人竟然还结伴来,真是脸大,我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于六下一句话,让冷斯刚迈出去的脚瞬间愣住。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孟姝婉。”
“什么!”冷斯的声音瞬间拔高。
一听孟姝婉竟然也来了,他立刻冲出去。
在看到孟姝婉的那一刻,他不顾两个男人,拽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带到了后花园。
“你来干什么?”到了地方,冷斯松开手,质问孟姝婉。
孟姝婉胳膊被抓的生疼,摸了摸手腕,她白了冷斯一眼,“我跟我老板来的,你管的着吗?”
“哪个老板?”
“武振风,武总。”
冷斯咬了咬牙关,“苍蝇喜欢茅厕,还真是物以类聚啊,你给我滚。”
孟姝婉来之前,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让我滚,你还没这个权利。”
“你走不走!”
“不走。”孟姝婉梗着脖子。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冷斯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孟姝婉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走我就得走,冷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更没权利限制我。”
孟姝婉说完,扭头走进客厅。
冷斯站在身后,眼神越来越冷,拳头都硬了,恨不得打烂这个女人。
气归气,但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防止这个女人在他母亲面前说三道四,连忙小跑着回到客厅。
此时,大厅内,孟义哈哈大笑两声,从门口走进来。
看到墨洲的那一刻,他自顾自上前,拍了怕墨洲的背,“我可是专门抽出时间,给你过生日的,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墨洲斜着头,看了眼被孟义拍过的地方,声音淡淡,“墨家,不欢迎你。”
孟义的笑慢慢收了起来,“墨洲,这么多年了,你的心眼,还是这么小。”
“我只是心小,不像有的人,连颜色,都是黑的。”
孟义脸上的平静变成了狰狞。
他短暂停顿了几秒,看向一旁的墨北尘。
随后又忽然笑了,“你斗不过我,就让你儿子上场,墨洲,你还是不行啊,输了就得认,不丢人。生意场是生意场,生意上论成败,私下里论关系,看在以前是兄弟的份上,你我,还能处。”
墨洲闻言,不等儿子开口,便直接站了起来,“衣服脏了,去换一件。”
说罢,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满脸嫌恶的拍着刚才孟义拍过的地方。
曹清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孟义的脸冷到结霜,尤其是看到曹清自始至终,从未看过他一眼,再也笑不出来。
墨北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接着刚才的讥讽,提醒他,“生意场论成败,我爸这局,我替他接了,而孟叔叔你,找的接班人,你信的过吗?”
墨家说到底,守着的都是墨氏的产业。
况且墨北尘的才能,有目共睹,而反观星耀集团,如今的辉煌依然不如墨氏,而且,星耀请来的副总裁武振风,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哪一点都无法和墨北尘抗衡。
走下坡路,是早晚的事情。
墨北尘一句话,击的孟义溃不成军。
他这次来,送祝福是假,看墨洲笑话是真,可没想到,还未触出手,便已经落败。
当即垮了脸,冷遮脸走了。
走之前,给了武振风一个冷眼。
武振风浑身一颤,惭愧的低下头,待孟义离开后,他将这笔账,算到了墨北尘身上。
孟姝婉走过来,递给武振风一杯酒。
武振风端着酒,向墨北尘发难,“墨家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是比我生的好罢了,而且,你再优秀,也有松懈的一天,而我武振风,不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不输给你,不信,你走着瞧。”
说罢,武振风仰头,喝了一口,随后将剩下的酒当着墨北尘的面,倒在了地上。
墨北尘满目冷凝,“你输的,何止是家境,还有人品,狼狈为奸,不值得炫耀。”
武振风也不恼,反而笑着反驳,“我觉得不错,起码现在,我有了和你比的资格,以前在你家住,寄人篱下的时候,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他说着这些话,下巴微微扬起,仿佛为自己今天,能与墨北尘公平对话很是骄傲。
墨北尘已经不予反驳。
对于不屑的人和事,他不想理会,浪费口舌。
倒是冷斯,火有些压不下去,指着武振风就骂,“忘恩负义,你上大学没学费,是北尘帮你交,你没地方住,是他给了你屋檐,让你住在他家,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寄人篱下。”
谁知,话音刚落,武振风就恼了,声音拔高,“我让他这么做了吗?他这是在同情,是看不起我,把我当狗!”
“你的确是狗。”
话音一出,墨北尘和冷斯都齐刷刷的扭过头,就看到桑宁冷眸如霜,看向武振风,眼里毫无温度,“你不用当狗,因为,你就是。”
“好,嫂子威武。”冷斯高兴的差点拍手了。
墨北尘嘴角勾起,宠溺的看了桑宁一眼。
她在护着他,这种感觉,很好。
没想到,她怼人的时候,声音这么好听。
武振风恼羞成怒,抬起胳膊就要动手,“闭嘴。”
墨北尘见状,脸色一变,上前一把将桑宁搂在怀里,自己则去抓武振风的胳膊。
没等他有所动作,一根拐杖,已经先一步,敲在了武振风的手背上。
只听到一声闷响后,武振风惨叫一声,缩回了手臂。
老太太并未停手,而是继续扬起拐棍,在武振风脑袋上,又敲了一下。
“你这个死老……”
话未说完,老太太已经来到武振风面前,开口说话,“这不是当初,住在我家的那个黑小子吗?怎么,现在出息了,出人头地了,不想当人了。”
武振风在看清楚老太太之后,没再说下去。
只咬着牙,将心里的愤怒全部压了下去。
老太太将武振风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扫了一眼后,便不再看他,对墨北尘说,“认错了人没关系,但你记着,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毕竟是个畜生,又不通人性。”
“是,奶奶。”墨北尘应声。
武振风一张脸已经彻底黑沉,他本想给这老太太几分面子,没成想,这老东西说话竟这么难听,说他是畜生。
“年纪大了,想说什么你随便说,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
武振风话刚说完,鼻子挨了一拳。
墨北尘满脸愤怒的看着他,“想死。”
他没停手,继续动手。
冷斯也气的不轻,和墨北尘一起动手,一边捶一边骂,“是不是人,咒老太太,真不是东西,他妈的以前老太太对你多好,你都忘了。”
桑宁看着被压在地上暴揍的武振风,只觉得解气。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倒是没想到,这人从骨子里到心都是脏的。
武振风被揍的不轻,满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恨意满满。
墨北尘还要动手,老太太拉住他,“送客。”
武振风咬着后槽牙走了,孟姝婉连忙跑过去,“武总,你这,我送你去医院吧。”
武振风推开她,眼里仇恨翻涌,“滚开。”
孟姝婉被猛然一推,差点摔倒。
不忿的瞪了武振风一眼,还指望他给自己出头呢,没想到,他自己倒先摔了一个跟头。
武振风离开后,孟姝婉没走。
她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做点什么,如今的她,无路可退,只能自己给自己闯出一条路来,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趁着其他人不备,她来到季兰面前。
“季医生。”
季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觉得眼熟,“你是……”
“那天在广场,是季医生看出来,我怀孕了。”
此话一出,季兰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孕妇。”
孟姝婉笑的温和,“是我。”
季兰当即看向人群,寻找冷斯的身影,“你找斯儿吧,我帮你喊他。”
“季医生,我找你。”
孟姝婉声音冷惑,已经做出了某个决定。
冷斯威胁她,她的确怕过。
但她聪慧,她找到了武振风,她有了后路,所以,再大的威胁,她也不放在眼里。
冷家是她的,就算拿不到,她也不会让冷家人好过。
季兰有些意外,“找我?”
本以为,孟姝婉求助的关于怀孕的事情,可她开口说话的话,却让季兰震惊当场。
“对,找你。”
季兰看过来,却发现孟姝婉的眼神慢慢变了,脸上礼貌的笑也慢慢散开,变成了冷漠。
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季兰颤着声音问,“要是我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做父母的会处理。”
“不是你儿子,是你丈夫。”
季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震惊的看着孟姝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医生,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和你丈夫,关系匪浅,我们就是……”
“孟姝婉!”冷斯看到孟姝婉和母亲站在一起的那一刻,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他疾步跑过来,一把拽住她,往外拉扯,走之前,不忘了告诉母亲,“妈,我和他有事说。”
孟姝婉被拽走。
“你放开我。”
孟姝婉的挣扎,换来的是冷斯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孟姝婉的脸被扇到了一边,整个人也懵了。
反应过来之后,她扭过头,摸着自己的脸,愤怒的看着冷斯,“你凭什么打我。”
说着就要还手。
冷斯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眼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带着警告,“忘了我警告过你什么,你还敢在我妈面前出现。”
“我不怕你。”孟姝婉扬着下巴,“你以为,一个梁丰能威胁的了我,我告诉你,大不了我就把这个孽种生下来,丢进孤儿院,但冷家,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你也配。”
“我怎么不配,我是冷国志的女儿,亲生女儿,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你们再阻止我,我就把冷国志告上法庭,我让他赔偿我的抚养费,我要分割他名下属于我的财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孟姝婉,你是我父亲亲生的又怎么样,充其量你就是个私生女,你找律师,我们也可以找,冷家的一切,就算是捐了,都不会便宜你这个野种。”
站在门内的季兰,本想追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话。
她如同雷击一般,愣在当场。
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眼泪如水一般,涌个不停。
她听到了什么。
孟姝婉是她丈夫的女儿。
可孟姝婉和冷斯一样大啊。
她不敢再想下去,捂着嘴,跑着离开墨家老宅。
此时,屋外的冷斯并不知道这一切,眼看着孟姝婉冥顽不灵,他已经彻底恼火,“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找我妈的麻烦。”
孟姝婉:“我要两个亿。”
冷斯像看畜生一样看着她,“你疯了!”
“家和医院是宁安最大的私立医院,每年挣多少不用我说,我可以不和你抢,但冷家的钱,该有我一份,两个亿,只是一小部分。”
“你想的美。”冷斯拒绝。
“给你两个亿。”然而,冷斯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看到父亲走过来,冷斯没给他好脸色,事是他惹的,如今闹了一身骚,也该他去解决。
孟姝婉看到冷国志,倒是乖巧了几分,“爸。”
“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你这个女儿,我不会认,我给你两个亿,以后,不要喊我爸,我们也没关系了。”
孟姝婉咬着唇,眼里都是不服。
武振风说的对,冷家不讲情义,等她拿到钱,再徐徐图之。
“好,把钱给我,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孟姝婉妥协。
“我会回去准备,准备好了,会联系你,但在这期间,你不允许再骚扰斯儿和他妈妈。”
“好。”
不欢而散后,冷斯去场内找季兰。
然而,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
问过在场的人之后,都没见到,他瞬间慌了。
冷斯急坏了,冷国志也满头是汗,急的不可开交。
孟姝婉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该知道的肯定瞒不住。”
此话一出,冷斯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你什么意思?”
“人不见了,肯定是知道了听到了我们说的话。”孟姝婉话里尽显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季兰知道了,真是太好了,只要她和冷国志一闹,再离了婚,那以后她要进冷家,岂不是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冷斯便抬起手,给了孟姝婉一个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孟姝婉气的跳起来。
冷斯满眼怒意,还要动手,被冷国志拉住。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拦着我。”冷斯无法压火。
冷国志什么都没说,只推开儿子,只黑着脸,自己站在了孟姝婉面前。
孟姝婉看着冷国志,带了几分撒娇,“爸,他打我,季医生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是吗?我觉得打的太轻了。”冷国志说罢,不等孟姝婉反应过来,手腕利落,连着给了孟姝婉两个巴掌。
巴掌落下的那一刻,孟姝婉有些懵。
反应过来之后,她眼泪涌出,捂着脸委屈不已,“你竟然打我!”
“给你两个亿,是为了堵你的嘴,让你滚的远远的,现在兰儿知道了,这钱,你一分也别想要。”
冷国志说完,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给孟姝婉留。
对他来说,这个女儿的出现,就是个累赘,是随时毁掉他生活的炸弹。
到手的钱就这么没了,孟姝婉彻底愣住。
冷斯狠狠的刮了她一眼,临走前,给她一句警告,“再敢招惹我妈,我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孟姝婉捂着火辣辣的脸,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
凭什么,他们对她动手,明明她是冷家的人。
既然他们一个个都不心疼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冷家是她的,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墨洲的生日,因为季兰的消失,嘎然而止。
看到监控里,季兰独自开车离开的画面,冷家和墨家兵分两路,一起出去找人。
车内,墨洲看着满脸焦急的冷国志,放下手机,“让人查过监控了,季兰的车,去了郊外。”
冷国志扭过头,眼眶已经开始发红,“她去郊外干什么。”
说着,便拿出手机,“我给斯儿他们说一声。”
墨洲不吭声,只一双冷眼看着冷国志发信息。
这话,他是怎么问出来的。
一个女人,五六十岁的年纪了,跟了冷国志一辈子,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如今却忽然告诉她,她的丈夫在外面有孩子,而且孩子都大了,换成谁怕是都接受不了。
“我要是她,就当众给你几个巴掌。”墨洲说。
同遭受背叛,他理解这份苦楚。
当初,知道墨天悦不是他的女儿时,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恨又怒,恨不得想将她们母女丢出去。
如今,事情过去了,依然不想再想起这个人。
冷国志有些羞愧,低着头,“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当初就不该做那样的事。”墨洲指出重点。
冷国志愣了片刻后,摸着自己的心口,满腹委屈,“我也不想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吴红会怀孕啊,那都是意外。”
墨洲看着冷国志难过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在他看来,都是意外,控制不止,都是扯淡。
天下女人千千万,喝酒控制不在的,那是混蛋。
忍着要骂出口的脏话,他咽了下去,只问他一个关键问题,“事情出了之后,你为什么不像季兰坦白,等着孟姝婉上门,你这是在打她的脸!”
“你以为我不想吗?”冷国志也很是为难,“我说了,她就能接受吗?我隐瞒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我怕她受到刺激。”
墨洲的忍耐,在这一刻彻底压不住了,一把揪住冷国志的衣领,将他拽了过来,“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是你对不起季兰,如今,瞒着这件事,你还是为了她,你为了她什么,你为的是你自己,是你那张虚伪的脸面!”
冷国志本就委屈,被这么一质问,当即有些无法接受,一把推开墨洲,随即啪啪两下,清脆的给了自己左右一边一个巴掌。
“我的错,我该死,我虚伪!”
一通怒吼之后,他哭丧着脸,揉着带着泪的眼角,满眼落寞的看着墨洲,“你说的对,我是个混蛋,这一切都是我不好,只要季兰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墨洲将冷国志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疯癫也好,忏悔也罢,最可怜的,还是季兰。
“你把一个一直以为自己最幸福的女人给毁了。”墨洲指着冷国志,提醒她,“你这么做,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过。”
冷国志没有反驳,只低着头,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墨洲闻言,只无奈的叹气,希望季兰想开一些。
另一边,冷斯受到父亲的短信后,立刻告诉开车的于六,“郊区,快去郊区,我妈去了郊区。”
车子调整方向之后,他才重重的摔下手机,怒骂自己的父亲,“现在他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虚情假意,我妈的难过都是因为他,都是他害的。”
作为儿子,冷斯太清楚,母亲这些年,事业和感情都很顺利,她温和大方,一直以来,都很感恩,自己身边每一个人,觉得自己一辈子最正确的,就是嫁给冷国志。
可如今,忽然告诉她,父亲早在她怀孕的时候就出了轨,而且还忽然多出一个私生女,她该如何从这份欺骗中走出来。
墨北尘和桑宁坐在后排,看着副驾上发怒的冷斯,都没说话,不知该如何安慰。
冷斯越想越气,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父亲从头到脚骂了个遍,直到骂了个痛快才觉得松快了许多。
骂声结束后,墨北尘这才开口劝他,“先找到季阿姨,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冷斯还在气头上,怎么能说放就放,他心里万分纠结,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又是他对母亲的伤害,他夹在中间,已经有无数次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念头。
冷斯他们焦急寻找的时候,季兰已经开车来到了郊区。
打开木门,走进院子,看着满墙的爬山虎,她落寞的走进去,摸着眼前的一草一木,再也无法控制,蹲下来,抱着双臂,失声痛哭。
她的丈夫背叛了她。
三十年了,他们认识了三十年,相爱了三十年,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给了冷国志,可如今,却告诉她,她引以为傲的幸福,其实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变质,这让她如何接受。
这件事发生半年前,她想好了退休以后的生活,冷国志爱了她一辈子,给了她一生的温暖,知道他喜欢清净的生活,她就想着给他一个惊喜,早早在郊区购置了这套房产,用心布置,想着等他们退了休,将家业交给儿子打理之后,就搬到这里,过他们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