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离婚后前夫他疯了by火锅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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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里的一砖一木,爬满墙头的爬山虎,对她而言,都是讥讽。
他曾说过,他老了以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乡野小院,和她一起慢慢变老,看着满墙的爬山虎,摸着她发白的头发,给她做一辈子的饭。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可如今……
季兰的心有说不出的痛,这个院子,她满怀希望的看着它建起来,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她忽然站起来,疯了一样冲过去,抓着墙头的爬山虎,用力撕扯。
她一边哭,一边将爬山虎从墙头拽下来,直到浑身没了力气瘫软在地,这才停了下来,只余满眼的泪水,在脸上流淌,痛苦无声。
三十年的婚姻,三十年的陪伴,到头来,竟然是一场欺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想到儿子会担心自己,她擦干眼泪,找到手机,开了机,看着上面无数的未接和信息,忽略之后,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儿子一定在疯狂的寻找她,这是她和冷国志的事情,她不能让儿子跟着担心。
此时的冷斯早已经骂累了,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没有找到母亲,莫名的哽咽起来。
“我妈不见了,我要是找不到她,就和冷国志没完。”
怒火发出去后,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冷斯激动地破了声,“我妈,是我妈,我妈打来的。”
说完,立刻接起来。
“妈,你在哪儿,你别想不开,你还有我,这点事算什么,你别因为这个把自己气坏了。”
季兰听到儿子的安慰,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故作坚强的开口,“妈没事,你在哪儿,我找你有事。”
“我在……”冷斯四下看了看,“我在路上找你,妈,你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过去。”
季兰挂断电话后,将小院的地址给儿子发了过去。
收到地址后,冷斯催促于六,“快,这个地方。”
冷斯全程都在担心,直到快要赶到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看着桑宁和墨北尘,问,“我妈的位置,要不要告诉他?”
墨北尘知道,冷斯口中的他是冷国志。
只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桑宁理解冷斯心里的艰难,只提醒他,“以你对你妈妈的了解,你觉得,她希望这会看到你父亲吗?”
冷斯当即摇了摇头,“不希望。”
他明白了。
到了郊区小院,冷斯立刻下了车,朝着院子跑了过去。
桑宁和墨北尘则坐在车内,没有下车。
这个时候,他们母子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他们也不方便去打扰。
冷斯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冲进屋内,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冲过去,就去抱人,“妈!”
季兰被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本想强装坚强的她,此刻瞬间破防,泪如雨下。
母子俩抱在一起,难过了许久,季兰才推开冷斯,拉着儿子在小院的躺椅上坐下来。
冷斯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以及眼眶周围,深深的皱纹,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称职。
一直以来,他都没个正形,也没个正经工作,天天让母亲跟着他操心。
“妈,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你早知道,是不是?”季兰问。
冷斯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季兰抬起手,她并没有去打儿子,而是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后挤出一丝苦笑来,“你告诉我了,我会难过,会痛苦,你瞒着,我能幸福更久一些。”
“妈……”
季兰抬手,示意儿子不要打断,“但这件事,归根结底,和你无关,不是你的错,你隐瞒也好,说出来也罢,都是不想妈妈难过。”
季兰从未怪过儿子,他隐瞒的目的,是为了她,怕她难过,而且这件事,本就和儿子没有关系。
母亲话落,冷斯越发愧疚。
到这个时候了,母亲还站在他的角落在理解他的苦衷。
可她自己呢,她明明才是受伤最大的那个人。
冷斯抬头,红着眼眶开口,“对不起,妈,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我想好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都站在你这边。”
季兰拍着儿子的肩膀,满脸都是欣慰。
她的儿子,真正长大了。知道心疼她了。
刚才,知道丈夫有私生女的那一刻,她的确觉得天塌了,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她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但现在,听到儿子的话,她才觉得自己太傻,她为何要因为冷国志的错而惩罚自己。
她还有儿子,她有个爱她的儿子,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这就足够了。
至于冷国志……
不提也罢。
季兰点点头,“放心吧,妈不会想不开。”
冷斯的心彻底放松下来,紧紧拉着母亲的手,“妈,你说的,你一定要答应我。”
季兰点点头,眼神郑重。
冷斯再次抱着母亲,他想问,母亲会不会恨父亲,但看着母亲颓败的眼神,他忽然不忍开口。
倒是季兰看出儿子眼中的犹豫,主动告诉他,“我暂时不想见你爸爸,医院的工作,你帮我安排一下,这几天,我都会住在这里,别告诉他,我的消息。”
冷斯理解母亲心里的苦,点点头,起身离开,“我不会让他打扰你。”
返回市区的路上,他什么都没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子开到老宅,下了车,冷国志便从门口跑过来,一脸紧张的扫过车内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冷斯的脸上,“你妈找到了吗?”
冷斯抬起眼眸,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握紧的拳头压了几次才忍住没飞出去,眼底只余愤怒,“我不会让你找到她。”
此话一出,冷国志便反应过来,“你找到她了是不是?她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找她,我要当面跟她解释,当初的事情,我不是有意。”
“够了!”冷斯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有意,重要吗?私生女都出来了,你还想说什么,给我妈解释什么,告诉她,让她接受你的私生女,原谅你当初只是喝醉了,并不是故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冷斯心底的怒火早已压制不住,“你什么意思我不想听,我妈也不想听,以后,你离她远一点,她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见到你。”
这是冷斯第一次对父亲怒吼,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压制不住的愤怒,以往,他敬他,惧他,都是因为他是父亲,因为他工作用心,对母亲关心,可如今看来,他的好,都写满了虚伪。
他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就走。
冷国志追上。
他去拉儿子的胳膊,“告诉我,你妈在哪儿,就算她不原谅我,也该给我个机会,让我去解释解释。”
冷斯没有回应,脖子上青筋哏哏的跳着,眼看着就要压不住。
墨北尘看在眼里,上前阻止,“让他冷静一下,给你们彼此一个缓和。”
冷国志松开手,感觉到儿子胳膊抽走的瞬间,整个人都是落寞的。
老婆不理他了,就连儿子,也离他远了许多。
他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
墨洲看在眼里,将他拉进书房。
冷国志一走,冷斯才折返回来,来到墨北尘面前,“北尘,帮我个忙,派人给我妈送点生活用品和吃的,她哪儿什么都没有。”
他自己要是去了,必然会被父亲发现。
他答应过母亲,不让父亲知道她在哪里。
墨北尘点点头,拍了怕他的肩膀,“我来安排。”
“谢谢。”
“客气。”墨北尘看着冷斯,提醒他,“季阿姨那里交给我,你回医院,安排好医院的事情,别给孟姝婉可乘之机,另外,提前对接律师,孟姝婉或许会起诉分割财产。”
冷斯控制不住的叫起来,“她凭什么!”
墨北尘冷静的看着冷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从法律上来说,她也是你父亲的女儿,凭借一张亲子鉴定,她就有继承权。”
冷斯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回了医院。
北尘说的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好冷家的财产,不能让孟姝婉钻了空子。
冷斯走后,桑宁和老太太告辞后,离开了老宅。
墨北尘送她。
桑宁想着冷家发生的事情,缓缓叹了口气。
墨北尘听到声音,问她,“在想什么?”
桑宁转过头,“季阿姨心里,一定很难过。”
一个女人,几十年了,沉醉在丈夫的呵护之中,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一个,而如今,却忽然告诉她,一切都是谎言,这对她来说,是残忍的。
这远比从未爱过,从未呵护过,要痛苦万分。
就像一个人从高处坠下,没有遮挡,粉身碎骨。
桑宁的落寞,墨北尘看在眼中。
看她垂眸伤感的样子,他仿佛看到了离婚前的她。
那时候,她伤心欲绝的告诉他,她打了三年促排,而他却从未给过她希望,义无反顾的提出离婚,离开了他。
她大概是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墨北尘心里隐隐泛起波澜,问她,“你呢,当初也这么难过吗?”
桑宁扭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墨北尘在开车,但他的侧颜却依旧冷漠如常,但时不时看过来的余光,写满了关心。
桑宁看在眼里,垂下眼眸,忽然笑了笑。
她刚才,在说季阿姨的事情,墨北尘却忽然提到了她,他大概是想到过去的她,如季阿姨一样,深陷困扰吧。
桑宁避开眼睛,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她不喜欢回头去看,容易陷入困顿。
“过去了。”她说。
“我过不去。”墨北尘话落,扭头看了桑宁一眼。
桑宁抬眸看向窗外,不想接他的话茬。
墨北尘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并未出轨。”
桑宁明白了。
他这是将自己和冷国志在做比较。
浅笑着摇了摇头,桑宁看过来,反问,“难道只有出轨了才算是错?”
婚内冷漠,比出轨带来的伤痛恐怕还要更深,而且日积月累,只会更难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北尘解释,“宁宁,不要离开,给我一个机会,以后你看我表现,我可以做的更好。”
墨北尘的态度端正,声音急切。
似乎这一刻,就需要桑宁给他一个态度。
桑宁转过头,不再看他,“我们在说季阿姨的事情。”
墨北尘没再坚持,腾出一只手,将桑宁的左手包裹在手心,“对不起。”
三个字,清浅低沉,清晰的落入桑宁的耳中。
桑宁想要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大概是知道桑宁想要逃离,墨北尘开口,“我再也不会轻易松开,宁宁,我的诚意,你会看到。”
车子一路开到商业街。
桑宁在公司落下下了车,没邀请墨北尘,自己上了楼。
进了电梯,她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上略带残留的抓痕,脑中有些凌乱。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打开,一个清脆的声音直接冲进耳畔,“你不是去墨家老宅过生日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听到余桃的声音,桑宁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人一路走进办公室,她没瞒着,“冷家出了点事,生日没过成。”
余桃下意识想到了冷斯,“冷斯出什么事了?”
余桃眼里藏不住的担心,桑宁回头看着她,“你担心他?”
“没有,怎么可能,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担心他干什么。”余桃说话的时候,转身来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自己喝了起来。
桑宁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奇怪。
不过,余桃不说,她倒也没问。
见桑宁避开眼神,余桃心里松了口气,想起什么,提醒道,“对了,墨氏集团一大早让人送了档过来。”
桑宁疑惑,墨氏集团会送什么档给她?
打开档,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桑宁有些不敢相信。
墨北尘竟将sy转给了他。
看着眼前的转让协议,看着自己的名字,清晰的出现在上面,桑宁有些不敢相信。
难怪,墨北尘说,他的诚意,会让她看到。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这诚意,的确有些份量。
桑宁内心有些触动。
她不会忘了,当初墨北尘是如何从她手里拿走sy的,为了逼她取消离婚的念头,她用她的公司威胁她。
甚至不顾她的反对,故意设计,利用林国栋,收购了她的公司。
当初,为了这个,她对他从失望到绝望,他这个人,不但从未爱过她,甚至还如此绝情,连她的事业也要斩断。
可如今,他竟直接将公司还给了她,没有其他条件,甚至没有一句话。
转让书就在手中,往日的苦涩慢慢散去,桑宁只觉得有些无措。
余桃看着转让书,和桑宁一样震惊,震惊之余,她忍不住感慨,“墨北尘这次,倒是诚意满满,真新想求你原谅,宁宁,你怎么想的?”
桑宁摇摇头,“我不知道。”
转让书的事情,的确在她意料之外,而且很让她触动。
但这不是她原谅墨北尘的理由。
不过,转让书既然做了,她会收下。
sy是她的心血,本就是她的,当初是墨北尘设计拿走,如今,只是物归原主。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桑宁将转让书放进抽屉,回过身问余桃,“金阿姨怎么样?”
余桃:“她挺好的,安排她住下了,刚才她电话说出去看她女儿了。”
桑宁点点头,金花对她和余桃而言,就是亲人,她现在遇到麻烦,她们自然是要管的。
她提醒余桃,“别让墨北尘发现了。”
余桃已经知道了桑宁的顾虑,也听金花说了其中的事情,她有些难以相信。
“墨北尘追杀金花,不会吧,他会这么丧心病狂,当初金阿姨的丈夫撞了他,但那是那个男人的事,和金阿姨有什么关系,而且,墨北尘这人,虽然讨厌吧,但不像是丧心病狂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余桃一见到墨北尘,就想骂他,嫌弃他欺负自己闺蜜,枉费她多年情感。
可她这人,一码归一码,墨北尘感情上的确不怎么样,但他不像是能做出杀人放火这种违法勾当的。
桑宁也琢磨过,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存在。
可提到金花这个名字的时候,墨北尘眼中的冷酷,她看在眼里。
而且,墨北尘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受害者。
不过,桑宁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年,想害死墨北尘的,是武振风,所以,应该是他和金阿姨丈夫勾结,制造了这场车祸。”
只是没想到,害人的人,反而自食恶果,死在了这场车祸中。
“武振风倒是心狠手辣,墨北尘帮过他,他都能下死手,要我看,金阿姨丈夫当场死亡,没准就是他在作怪……”
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桑宁。
桑宁也同样反应过来,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自己的判断。
“是武振风。”
“武振风要对金阿姨下手。”
话音同时落下,彼此眼中都满是震惊。
桑宁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这么说来,墨北尘找金花,只是为了查证据。”
余桃认可的点点头,“真正想害金阿姨的是武振风,宁宁,我们得去查查他,探探口风,万一是他,也好提前做准备。”
余桃说的对。
两人意见一致后,一起出了门,去找武振风。
走之前,桑宁打开抽屉,拿了个微型窃听器带上。
至于怎么说,桑宁心中自有想法。
林雨航从屋里出来,就看到桑宁和余桃黑着脸急匆匆的进了电梯。
来不及打招呼,电梯已经下行。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要去哪儿?
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墨北尘将桑宁送到公司后,便回到墨氏。
走廊上,墨北尘一边走,于六一边汇报,“墨总,sy的转让协议,已经让人送到了商业街。”
墨北尘顿住脚步,拿出手机看了看。
没有桑宁的电话或消息。
脸上闪过失望。
进了办公室,于六拉开凳子,他冷着脸坐上去,打开计算机,问,“金花的事情,查的如何?”
“早上,我去了孤儿院,找到工作多年的老员工,其中有一个门卫,记得金花女儿叫林木木,在宁安大学上过学。”
墨北尘抬头,等着于六继续汇报。
“回来的路上,我就安排人去宁安大学查了,可学校里,并没有一个叫林木木的女孩。”
墨北尘舒展的眉心慢慢皱紧,“再查,尽快找到林木木。”
他所做的事情,武振风必然在做,比的就是速度,一刻也不容耽误。
“已经在排查了,今天内就会给答复。”
墨北尘微微点了点头,“警惕武振风的人。”
“是。”
与此同时,武振风的助理金耀急匆匆敲响副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武总,孤儿院来电话了。”
武振风正在修剪盆景,闻言,一刀断了最长的枝丫。
回过头后,目光冷凝,吐出一个字,“说!”
“档案室那边的人说,今天早上,有人向门卫打听金花女儿的消息。”
武振风放下剪子,回到老板椅上躺下,讥讽一笑。
果然,有钱好办事,他给了档案室工作人员十万,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查到了什么?”
“门卫记得,金花有个女儿,叫林木木,曾考上了宁安大学。”
武振风忽然站起来,指着金耀大喊,“去查宁安大学,要快,赶在墨北尘前面。”
“是,我现在就去。”金耀赶紧去办。
然而,五秒后,人又回来了。
“还不去办,怎么,要我教你?”武振风怒不可揭。
然而,话音刚落,金耀低着头,声音如蝇,“是ys的桑小姐,她要见您。”
“桑宁?”武振风不解,墨北尘的前妻找他,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利益往来,“她来干什么?”
难道,是为了墨北尘的事。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来找他所为何事。
“让她进来。”
隔壁办公室,孟姝婉一听桑宁来了,气冲冲的进了武振风办公室。
“不要见桑宁,武总,你不能见她,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骗人的,她这种人不能信。”
武振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命令自己的女人,脸瞬间冷了下来。
自从他爬上副总裁的位置后,除了总裁孟义外,再也无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眼前的女人,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来命令我?”他反问。
孟姝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生怕武振风生气,赶紧解释,“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桑宁这种女人,满腹算计,她和咱们没有交集,却在这个时候来找,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你不能见她。”
她不能让桑宁见武振风,她一定是奔着她来的,她绝不答应。
武振风不满的白了孟姝婉一眼,“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武总……”
“别忘了,你现在就是我跟前的一条狗,我让你咬,你才能咬。”
这话,如一把斧头,砍断了孟姝婉的骄傲,她脸色骤变,心里窝着火,却也不敢发出来,只能咬着牙忍着。
“滚出去,没让你进来,不要进来。”
武振风话落,孟姝婉不服气的离开办公室。
她走后,桑宁和余桃来到走廊,路过的时候,看到孟姝婉转身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孟姝婉转过头,看到是桑宁,她顿住脚步,恶狠狠的瞪了桑宁一眼。
“不请自来,你要干什么,桑宁,我告诉你,就算你找到星耀,我也不怕你。”
桑宁还没开口,旁边的余桃忍不了了,站在桑宁面前,指着孟姝婉就骂,“你算什么东西,疯狗一样,乱咬人,和宁宁这样说话,我们理你了吗?你就一顿输出,就你这种货色,哪里有饭就来哪里,我劝你,还是拿个碗去大街上,那样要饭,不怕没饭吃。”
孟姝婉牙关恨不得咬碎。
“你敢羞辱我,你以为自己比我好吗?你跟着桑宁这么多年,真以为她拿你当朋友,你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
余桃也不恼,“我是什么跟你有毛线关系,你管得着吗?”
余桃不在意,桑宁却听不下去。
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好朋友。
她上前一步,将余桃拉到身后,不由分说,抬起手,给了孟姝婉一个巴掌。
孟姝婉挨打的那一刻,一双怒眼差点瞪出来,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震惊又愤怒,“你敢打我?”
说着,跳起来就要还手。
余桃先一步抓住她的手。
桑宁看着她小丑一样跳起来,开口提醒,“说你是狗,都是对狗的侮辱,孟姝婉,刚才一巴掌,只是提醒,若下次,你还敢羞辱桃子,我不会再客气。”
桑宁话落,余桃松开手,笑着来到桑宁身边,“宁宁,你对我真好。”
桑宁笑着看了看余桃,两人对视一笑后,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孟姝婉的脸上,笑容散去,冷漠如霜。
两人的互动,看的孟姝婉气的牙痒痒,凭什么桑宁现在越来越好,还有那么多人护着她,而她现在,却无人帮衬。
她不服气,更觉得恼火,“别以为,有人帮你,你就可以嚣张,我告诉你桑宁,今天你既然来到我的公司,我就不会让你好好的走出去。”
孟姝婉这样的人,桑宁还从未怕过,尤其现在,她只是武振风的一条狗。
武振风这样的人,面子为先,他自己从底层用肮脏手段爬起来,自然不允许任何人触及到他的利益。
她倒要看看,对武振风而言,孟姝婉的价值有多大。
“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孟姝婉闻言,讥讽一笑,“我现在是副总裁助理,你们要见武总,得通过我,我不同意你们进来,滚出去,否则,我会请保安,让你们滚蛋。”
“我今天一定要进去呢?”桑宁反问。
“那就怪不得我了。”孟姝婉说着,拿起内线电话,通知安保上来,说是有人闹事。
安保人员风风火火的赶来,余桃开始担心起来,“宁宁,这下怎么办?”
“放心,孟姝婉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还没有权利做副总裁的主。”
“助理又如何,县官不如现管,我让你们滚出去,你们就得出去。”
“谁允许你私自做决定的。”孟姝婉话音刚落,拐角内,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
武振风从办公室走出来,看着混乱的场面,已经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他一步步走过来,视线落在桑宁和余桃的脸上,随后挤出笑来,“两位,抱歉了。”
桑宁皮笑肉不笑,“没想到,见武总一面,竟这么难。”
余桃也冷哼一声,“武振风,你这哪是副总裁啊,简直比联合国秘书长派头还大。”
一句讥讽,惹的武振风脸色更加难看,顿时冷了脸,目光如刀,看向孟姝婉,“你的主意?”
知道武振风怒了,孟姝婉避开眼神,解释道,“武总,他们没有预约,就来打扰你,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影响你的工作,所以想调整见面时间,先请他们出去。”
余桃听到这儿,冷笑一声,“请?说的可真好听,哪家公司请人出去,派安保来,而且还骂我们是狗。”
武振风眉心皱了皱,满脸不悦,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想越过他,骑到他的头上,“孟助理,什么时候,我的客人,你这条狗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去留了?”
一句话,惹的孟姝婉心里咯噔一下,唰的一下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武振风,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竟骂她是狗。
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怎么能因为对手而羞辱她。
孟姝婉的恼火和委屈,武振风不感兴趣,他收回眼神,看向桑宁和余桃的时候,笑脸盈盈,“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请进。”
桑宁和余桃跟着武振风一起,走进他办公室。
为了表示歉意,武振风亲自倒茶,放在了两人面前。
桑宁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去喝。
余桃倒是拿起茶杯,看着别有特色的茶台,带了几分欣赏,她倒是有些意外,武振风这种看起来满脸深沉的人,竟会如此享受生活,喝个茶,还这么多花样,又是名贵茶台,又是玉器茶杯的。
余桃研究茶台的时候,武振风也看着她,含笑如刀的眼神,也慢慢少了几分冷厉,被柔和取代。
余桃没察觉到武振风的眼神,倒是桑宁坐在一旁,都看在了眼里。
“没想到,武总对品茶,这么有研究。”桑宁开口。
武振风收回目光,“生活本无趣,总该找点有趣的才对。”
桑宁点点头,“说的是。”
武振风看向桑宁,眼里带着探究,从知道桑宁来找他的那一刻,他除了不信,更多的是疑惑。
星耀集团和ys毫无利益往来,桑宁此番来找他,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墨北尘。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心里虽急,但话不能直接问出来,他笑了笑,“桑总能亲自来找我,真是让我星耀蓬荜生辉。”
桑宁低头含着笑。
心里腹诽,果然能一步登天的人,嘴和心可以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明明心里不知有多厌恶,嘴上说出来的,永远都是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