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恋爱脑清醒后摆烂了by明月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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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脸色铁青,朝一旁的管家怒斥道:
“还不把这些围观的人赶走?”
“是。”
青竹等人替时安委屈,愤愤不平道:
“主子,侯爷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随便送过来些首饰,打发您,却给世子安排新人。”
“就是,明明最委屈的是您,可却是世子得好处。”
时安见她们几个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气愤填膺,失望道:
“生气又能怎样,世子娶我,不就是为了遮人耳目吗?”
“如今,侯爷他们也心知肚明,我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我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本世子妃都已经认清现实了,你们又何须气恼,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又不是原主,渣男想睡,关键也要看行不行。
原主的亲娘,时母登门拜访。
张氏不知是心里有愧还是怎的,直接避而不见时母,而是差人直接将时母领到了时安的院子里。
“娘,您怎么来了,青竹,快上茶。”
时安赶忙起身,迎上前去,扶着时母走进正屋。
见女儿一脸苍白,时母心中酸涩,都怪她,当初若是没有应允这门亲事,安安也不至于遭受这般磨难。
时安见她心疼的目光,落在自己特意化妆的脸上,她急忙开口道:
“娘,快尝尝这是我身旁丫鬟特意配置的药茶,对身体很好的。”
她端起茶壶,亲自为时母斟了一杯,递到她手中。
见时母似是有话对她说,她暗自叹气,随即将青竹等人支了出去。
“安安,苦了你了,都怪娘,当时由着你的性子,若是听你爹的,如今也不会是现在这副局面。”
时母紧紧握着时安的手,自责不已。
时安看到时母脸上硕大的黑眼圈,便知她昨晚估计担心的一夜没睡,她轻声道:
“娘,女儿已然彻底醒悟,心中已经不喜欢世子,世子他究竟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不在乎,只要这世子妃的位置是我的。”
“更何况,世子现在丢了官职,被圣上责罚闭门思过,可没工夫找女儿不痛快。”
坐在她对面的时母,把她眼里的野心瞧得真真切切,心中稍感宽慰,他们老两口,就怕女儿想不开,整晚都未曾合眼。
清醒好啊!
她嘴角缓缓勾起,欣慰道:“你这样想,娘和你爹就放心了,就怕你委屈。”
时安起身走到她身旁,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娘,您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您和爹也要保重身体。”
“好~”
前院,赵靖允依旧昏迷不醒,高烧持续不退。
张氏瞪大双眼,失声道:“你说什么?”
当赵靖允的伤势痊愈,张氏便迫不及待地,立马安排人到他的房里,并派人守在门口盯着。
赵靖允看到坐在床上穿着清凉的丫鬟,眼里无动于衷,他阴沉着脸坐到凳子上不语。
含香见世子毫无动静,便忍着内心的羞怯,满脸通红地走到他跟前,双颊绯红地走到他面前,娇柔地说道:
“世子爷~,我们该歇息了~”
对于世子爷是否喜爱男子,她根本毫不在意,只要能攀上世子,成为姨娘,她的地位就会比其他丫鬟高出一截。
被她碰触的刹那,赵靖允心生恶心,他急忙端起一旁的茶,大口喝了起来。
他压下即将反呕的冲动,冷声道:
“本世子不用你提醒,给我滚到床上去。”
“是,世子爷~”
含香娇柔地应了一声,坐回床边,眼神却似有若无地扫过世子刚刚喝过的茶,耐心的等世子过来。
一炷香后,赵靖允突然感到一股炽热的热流在体内流窜,他脸色立马难看起来,站起身,厉色喝问道:
“你竟然给本世子下药?”
“世子,不是奴婢,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您下药啊~”
含香泪眼汪汪,满脸委屈地辩解着。
赵靖允的目光落到桌上的茶水上,这茶是他进屋前便有的,难道是他娘?
算了,下药也好。
他眼里满是厌恶地看向含香,沉声道:“伺候爷宽衣。”
“是~”
然而,等躺倒床上时,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含香的触碰,猛地推开她,趴在床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爷~”
含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世子爷如此厌恶自己,她心里一冷。
“去,给爷拿酒来。”
赵靖允知道,今日不宠幸含香,明日他的世子之位便会落到其他人的头上。
“是。”
含香默默地披上衣服,走到桌子前,把酒壶拿了过来。
看世子一把夺过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另一边,时安给青竹几人,下了昏睡的药后,便换上符箓衣离开了侯府。
渣男要宠幸新人,那她这个世子妃的,不得找人寻求安慰受伤的小心灵。
识海内,小七幽幽地道:“宿主,你这是做女流氓上瘾了吗?”
时安反驳道:“什么女流氓,这明明是我和太子之间的情趣,你个人工智能懂什么?”
“一边待着去,看你的动画片去,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
小七气得自闭,直接关闭和她的通话,人工智能怎么了,不要以为它不懂,它偷偷看的书可多了。
到了东宫,时安惊讶地发现,太子的寝殿内没人看守了。
太子这是放弃抵抗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殿内,一眼就看到太子斜倚在床头,手上正捧着一本书。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等看清太子书中的内容后,她故意发出一声惊叹:
“哦~~,太子殿下,您竟然看这种书?”
萧寒墨被吓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地合上手中的书,想要转头看去,慌乱道:
“女流氓?”
时安捂住他的眼睛,眼里满是逗趣,揶揄道:
“是我,殿下,看春宫图一个人可没意思,不如,我们俩人来边看边学~”
闻言,萧寒墨耳垂立马红了起来,“你......不知羞耻。”
“殿下,食色,性也。”
“您自己不也在偷看春宫图吗?”
时安轻轻捏着他的耳垂,轻声打趣道。
“本宫...本宫......”
萧寒墨一时语塞,时安也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取出一条黑色的绸缎。
然后蒙住他的双眼,绑住他的双手,含笑道:
“殿下,这次我不点你的穴,今晚,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学习书里的内容,您~可要好好感受~”
“女流氓!”
时安也不生气,宠溺地道:“哎,殿下,您现在只会说这一句吗?”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扮演一下土匪抢美男的戏码好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腹肌上,捏着萧寒墨的下巴,戏精道:
“呦,这小郎君,长的可真俊啊~,不知可有婚配?”
双手被绑在头顶的萧寒墨:“......”
他不说话,时安一个人也能演下去:
“这是害羞了?瞧这模样,看来还未曾婚配,正好本大王缺一个压寨夫人,你~看起来不错嘛~~”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胸膛上,缓慢游走。
萧寒墨闷哼一声,声音难耐,性感的喘息,恼羞成怒道:
“女流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过...唔...放过...本宫......”
时安的手顺势下移,幽幽道:
“叫娘子,再让我听到你喊我女流氓,我让你好看。”
“你......”
“嗯~!”时安稍稍用力。
萧寒墨俊美白皙的脸上满是羞恼,一脸隐忍,他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道:
“娘...娘...”
“娘什么娘,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叫娘子。”
“呼。”萧寒墨额头上满是细汗,他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性感,缓缓道:
“......娘子......”
这个声音一传入耳里,时安感觉耳朵有些痒,伸手挠了挠耳朵,她心里暗道:这声音,也太诱惑人了。
“咳,不错,以后就这样叫我,听到没有。”
她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胸脯道。
有了第一次,萧寒墨也像是抛下了包袱,察觉到女流氓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身体有一瞬间在颤抖。
他顿时感觉掰回来一局,低声笑道:
“娘子~,是这样吗?”
时安被反调戏,脸一下红了起来。
她轻轻用手扇着风,恼羞地瞪着躺在床上,慵懒矜贵的太子殿下,庆幸还好他的眼睛看不见。
“娘子~,你是害羞了吗?”
“谁害羞了,闭嘴,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萧寒墨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放松后仰,压低嗓音道:
“好~,听娘子的~”
时安:“......”
明明是她占主导权,怎么总感觉她处于下风。
太子这进步的也太快了。
算了,不演了,还是赶紧开始享用正餐吧!
床帐缓缓落下,将两人笼罩其中。
昏暗的烛火下,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红耦香帐玉酥手~
轻解罗衫~
欲还休~~
红烛帐暖~
被翻红浪~
东宫氛围一片旖旎。
侯府,气氛紧张尴尬。
含香本以为世子厌恶她的触碰,已经够让她心寒和挫败。
然而,当世子喝完一整壶酒后,意识模糊,不抵触她的触碰,让她以为事情步入正轨时。
出意外了。
世子他对女人不行!
只要自己不触碰世子,世子又行了。
要不是看世子头脑不清晰,浑浑噩噩,她要怀疑世子是不是在故意戏弄她。
眼见已经过去了几个钟头,可她依然毫无进展。
含香一咬牙,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从里面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她捏着药丸,眼里满是破釜沉舟。
这是她在知道自己被选来伺候世子后,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到府外,偷偷从那种地方买的烈性药。
本以为夫人准备的催情药足够了,没想到世子爷压根就碰不得。
她不想再回去做丫鬟!
含香转身走到桌子前,将手里的药碾碎,扔到茶杯里,倒上茶水,轻轻摇晃了一下。
然后走到床边,将茶水递给正在喊热的赵靖允。
“世子爷,水来了,奴婢扶您喝水。”
赵靖允酒水的刺激下,又热又渴,听到有水,急忙接过来,一饮而尽。
含香见状,眼眸微闪,顺手接过他手里的茶杯,用酒水涮了下杯子,自己喝下去。
很快,赵靖允体内的烈性药发挥作用,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他的双眼瞪的巨大,眼里满是红丝,一把拉过含香。
含香被世子压倒的那一刹那,心中还在欣喜,总算成了。
时安也没想到,含香胆子会这么大,从青楼买劣质催情药给赵靖允吃。
在酒水和双重加倍的催情药下,赵靖允的身体承受不住药性。
含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配合着他,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自己今晚之后,便是姨娘了。
然而,两个时辰后,含香不得不开口求饶,
“世子爷,奴婢不行了,求您放过奴婢。”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在朦胧的月光映照下,她看清了手上的东西。
———血
那是血!
下一秒,她的身上一沉,赵靖允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她的身上,不省人事。
含香一下子慌了神,用手推搡着他,慌乱地道:
“世子?您怎么了?快醒醒!”
可压在她身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含香用力将赵靖允推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爬起身。
等看清世子满脸血迹,双目紧闭,毫无生气的样子,她一下子慌了。
怎么会这样?
她立马用力摇着赵靖允,压低声音焦急地喊道:
“世子,世子,您快醒醒啊,您不要吓奴婢了......”
她颤抖着手伸到世子的鼻子下面,等感受到微弱的气流,脸上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世子爷没死......”
然而,没过几息,赵靖允不仅鼻腔流血,嘴里也开始往外吐血。
她直接失声尖叫起来:“世子?快来人,世子出事了!”
门外,昏昏欲睡守夜的小厮和丫鬟,一下子被尖叫声惊醒。
“世子晕过去了,快去请府医!”
新上任的贴身小厮张岩立马清醒过来,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蜡烛点亮后,他看清了里屋的情况。
服侍世子的含香披着衣服,惊恐地坐在地上,身上还沾染着血迹。
而世子爷躺在床上,脸上已经被血糊住,嘴里还不停地吐血,身体在抽搐。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含香,怒喝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含香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牙齿因恐惧而咯咯作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世子爷突然就这样了。”
张岩气得咬牙切齿,怒吼道:“来人,给我把她看住,快去叫府医?”
含香被身后两个丫鬟死死抓住,她整个人没有一丝反应,她脑海中只剩下恐惧。
是那枚药丸!
一定是那枚药丸!!
怎么办?
侯爷他们一定能查出来是她做的。
早知道,她就不自作聪明了。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等府医火急火燎地赶来,赵靖允已经面如死灰,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时安微眯着眼,慵懒地趴在萧寒墨身上温存,摸着他细腻的皮肤。
识海内,小七在监测到侯府有动静,它立马打开紧急联系通道,慌张喊道:
“宿主,快,快回侯府,渣男快要死翘翘了。”
时安双眸缓缓睁开,脑子里满是问号:“????”
什么情况?渣男不是在享受新人的伺候吗?
怎么就要死翘翘了?
她立马坐起来,迅速拿过一旁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怎么回事?”
小七快速道:“不清楚,我也是刚看到,渣男突然吐血,人事不省了。宿主,你赶紧回去,要是让人发现你不在,可就麻烦了。”
萧寒墨察觉到她的动静,磁性的声音沙哑又性感,轻声问道:“要走了?”
时安一边快速穿衣,一边遗憾道:
“是啊,殿下,只能改日再来找你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别沾花惹草哦~,不然......”
——你就会发现自己不行。
萧寒墨以为她是在吃醋,不想他宠幸其他人,他轻笑一声,道:
“不然如何?娘子~”
时安穿好衣服,弯腰捏着他的下巴,缓缓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乖~,听话,下次来,给你个惊喜!”
不知为何,他竟然开始期待起下一次见面。
他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缓缓走到密室。
泡在温泉里,看到自己身上被抓咬的红痕,竟然已经习惯了。
时安骑着小电驴,速度放到最大,快速驶过一条条街道。
识海内,小七一边给她侦查路上的动静,一边汇报侯府情况。
“宿主,前方没人,侯府内,府医已经过去了,青竹等人被喊醒了!”
由于时安要时不时去找太子,便不让青竹等人守夜。
青竹几人匆忙穿上衣服,得知世子出事,急忙走到正房门外,轻声喊道:
“主子,您快醒醒,世子爷出事了。”
然而,房间内那个本该安然入眠的人,此刻正心急如焚地骑着小电驴,风风火火地往侯府赶。
“宿主,快点!”
时安收起小电驴,快速翻过围墙,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的外衣脱掉收进空间,拿出一瓶酒朝自己身上喷了起来,又猛灌了一口,然后吐到路边。
让自己身上染上一股酒味。
“主子?”
时安赶在青竹她们推门进来的前一刻,从外间的后窗翻了进来。
紧接着,她往地上放了一个酒壶,快速冲到床上。
平缓了下呼吸后,才醉意朦胧的出声道:“怎么了,青竹?”
她暗暗对小七道:“真够刺激的!”
识海内,小七紧张地瘫平,心有余悸地说道:
“宿主,好险,你差点就被发现了。”
青竹等人听到她的声音,急忙道:“主子,世子爷出事了!”
时安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嘴里却发出惊讶的声音:
“什么?青竹,快,伺候我更衣。”
青竹等人鱼贯而入,闻到屋内淡淡的酒香,瞧见地上的酒壶和主子脸上的醉意朦胧。
顿时明白,难怪刚才主子没回应,原来是饮酒了。
一想到隔壁院子里,世子爷胡闹出事,而主子却只能暗自神伤,她们不禁为主子感到愤愤不平。
当时安心急如焚地带着众人赶到偏院时,侯爷夫妇已经到了。
还没等她踏入屋内,就听到张氏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靖允,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吓娘,娘错了,娘不该逼你......”
“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做了什么手脚,害了世子?”
时安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嗯?
渣男醒不来了?
踏入屋子后,屋内气氛凝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屋里飘荡。
嘶~,渣男这是吐了多少血?
永安侯脸色阴沉,站在床边,张氏紧紧抓住赵靖允的手,脸上满是自责和后悔。
地上还有一个被人押着跪在地上,衣衫凌乱,浑身颤抖的丫鬟。
时安缓缓走上前,看到渣男面无血色,身上密密麻麻地扎着银针,不禁惊慌失措地问道:
“爹,娘,夫君这是怎么了?”
张氏沉浸在儿子即将醒不来的恐惧中,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
永安侯则紧握着拳头,嘴唇蠕动,难以启齿。
“府医,你来说。”
府医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弓着腰,吞吞吐吐道:
“少夫人,世子遭人下了猛药,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苏醒。”
时安脸上难过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渣男醒不过来了?
她心中呼唤小七:“小七,快看看,渣男什么情况?”
“宿主,经系统分析,赵靖允体内受劣质烈性春药,酒精,催情药等多重刺激,体内器官受损,大脑神经系统严重损伤,简单来说,渣男变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
这次,时安脸上的震惊绝对是真心实意。
渣男这次是彻底完了。
不行,渣男变成植物人,那世子之位说不定就得换人了。
她目光一沉,暗自估摸了一下时间,她肚子里的娃也差不多一个半月,是时候暴露出来了。
时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晃,软软地向一旁倒去,喃喃道:
“醒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青竹急忙扶住她,满脸焦急道:“少夫人!府医,你快来看看少夫人。”
屋内,瞬间又乱了起来。
时安坐在凳子上,无力地靠在青竹身上,一脸绝望。
府医急忙走上前,嗅到她身上的酒味,心中暗自叹气:真是可怜了世子妃了。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把起脉来,待感受到手下那如珠般滚动的脉象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诧。
他生怕自己诊错了脉,于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为了保险起见,他恭敬地说道:“世子妃,烦请您将另一只胳膊伸过来。”
时安任由青竹把自己的另一只胳膊递过去。
府医再次摸到手底的滑脉后,心中感叹道:世子妃这胎,来的真是时候啊!
他起身,行了一礼道:“恭喜世子妃,您有喜了。”
此话一出,屋内,永安侯,张氏等人的目光纷纷落到时安的肚子上。
峰回路转啊!
张氏更是惊喜不已,她儿子前一秒被判死刑,以后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下一秒,儿媳妇被诊断出有喜了。
她儿子有后了!
时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她追问道:“是真的吗?我,我怀孕了。”
永安侯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他沉声问道:“府医,你可确定?”
府医在他们紧盯的目光下,再次郑重其事地重复道:
“世子妃已有孕一月有余,但情绪波动较大,对胎儿不利,需静养些时日。”
一月有余?
那岂不是新婚夜那晚便怀上了?
永安侯等人没有一个怀疑时安,都以为她怀的是世子的孩子。
毕竟,赵靖允可是亲自说过,洞房花烛夜,是他亲自过的。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却再也醒不来,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好,好啊,时安,你先回去休息,切莫累着,这里......有我和你娘看着。”
永安侯见时安一脸倦容,便赶忙吩咐她回去。
张氏也难得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强打起精神,关心道:
“时安,你爹说的没错,你且早点休息,莫要累着...”
时安好似还没从自己怀孕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肚子,一手轻轻抚摸还未鼓起的腹部。
青竹等人见状,急忙搀扶着她离开,若是主子在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情绪激动,出事怎么办。
时安顺着青竹的力道,离开了偏院,回到自己的院子。
“主子,奴婢来给您把把脉,您昨夜饮酒,说不定会对身体有影响。”
青竹扶着她坐下后,关切地道。
时安一脸温柔的摸着肚子,轻声说道:
“我没事,只是轻抿一口,我的酒量不好,一杯而已,你让人备水,我想沐浴,清洗一下身上的酒味。”
“是,主子。”
青柳端过来一杯热茶递给她,担忧道:
“主子,您如今可是双身子,这酒以后可切莫在碰了,从今日起,我和青竹她们便轮流值夜吧。”
时安正好口干,从宫里出来,没停歇地往回赶,接过茶,缓缓喝起来。
听到她的话,立马婉拒道:“我晚上一般不起夜,你们也好好休息,不用值夜。”
这若是有人守着,她还怎么溜出去,找美人太子玩。
她丹药不是白吃的,肚子里的娃随便折腾都不会有事。
另外,她都说要给美人太子一个惊喜。
怎么能失言!
识海内,小七了然道:“宿主,你这目的不要太明显哦,也就这些丫鬟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干嘛,若是知道,你这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可就毁了。”
时安心中冷哼一声道:“这怪谁?谁把蛊虫拿错的?”
小七底气不足道:“我错了宿主,咱们不是都翻过这篇了吗?”
偏院,张氏打起精神,开始和永安侯审问起含香。
她给儿子准备的催情药,药效如何,她自是心知肚明,断不可能让儿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一定是含香这个贱人做了什么手脚。
“贱婢,我让你害我儿子。”
含香在听到府医的诊断结果后,如坠冰窖,心如死灰,她后悔了。
早知这样,她不该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来伺候世子爷。
永安侯脸色阴沉,眯起眼睛阴狠的道:“来人,把这贱婢给本侯关到地牢。”
听到‘地牢’二字,含香脸色发白,浑身害怕地抖了起来。
只要是侯府的老人,谁不知道侯府有一处地牢,里面的刑具个个残忍无比。
死在这些刑具上,有异心的下人不知道有多少。
她在刚进府没多久,便和其他新人被管家带去,观看了背叛主子的下人受刑场面。
那血淋淋的画面,吓晕了不少人,可即便晕倒也没用,管家会一盆水将人泼醒。
含香看完那个场面,回去便病倒了。
她曾经不解为何没人去告官,揭露永安侯私设刑罚。
直到她看到,管家带人轻车熟路的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只留下几个绑人的木桩。
她跪在地上求饶道:“老爷,夫人,奴婢知错了,不要送奴婢去地牢,我不要去地牢,你们……你们放开我……唔……”
从屋外走进来两个小厮,捂住含香的嘴,用力拉扯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屋内粗暴地拽了出来。
张氏声嘶力竭哭喊道:“我的儿啊~”
世子偏院的动静很快传到侯府其他院子。
张姨娘被丫鬟喊醒后,很是生气,结果听到世子出事,立马喜笑颜开,道:
“我就说梦里怎么梦到喜鹊呢?感情是有好事啊~”
她儿子可是除了世子之外,年龄最长的,如今世子昏迷不醒,再加上他干的那一件件丑事。
以她对侯爷的了解,侯爷肯定会废了世子,改换其他人。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儿子。
和她一样想法的还有柳姨娘,吴姨娘。
她们都派人紧紧盯着世子院里的动静,可惜,等侯爷过去后,里面的消息便打听不到了。
自然,几人也不知道,世子妃有孕的消息。
永安侯在张氏的哀求下,厚着脸皮到宫里求见皇上,请求派一个太医到府中为儿子医治。
靖安帝看在他儿子让老六丢了脸的份上,便心情不错的同意了。
等太医来到侯府,一番诊断之后,也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叹息道:
“哎,侯爷,夫人,臣也无能为力......”
很快,永安侯世子成为活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还是时母来侯府,找她确认这个消息时,时安才知道,她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这侯府是个筛子吗?
怎么什么消息都往外漏?
这侯府,人,还是太多了!
“娘,世子......确实昏迷了,”时安又紧接着道:“但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我有身孕了。”
时母脸上悲痛的表情瞬间凝固,怀孕了,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