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恋爱脑清醒后摆烂了by明月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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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眼里不信,时安一脸温柔的摸着肚子,缓缓道:
“娘,昨儿府医诊脉,探出来的,已经一月有余。您要当外祖母了。”
时母立马喜出望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可太好了,娘还担心你以后得日子可怎么办,世子昏迷,这......”
她转头看了左右,没发现有人偷听后,压低声音道:
“就怕你后半生守活寡。”
时安闻言一愣,暗道:娘,您放心,我守不了活寡,我孩子亲爹可活的好好的呢。
她含糊其辞道:“娘,您放心,女儿不会寂寞(有人陪)。”
时母以为她说的是等以后孩子出生,她便有了寄托,也没多想。
知道闺女头一次怀孕,时母便拉着她,仔仔细细给她把怀孕注意事项,都叮嘱了一遍。
青竹几个更是听的认真,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
接下来的两个月,张氏在得知儿子苏醒无望后,便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时安身上。
她把身边的心腹秦嬷嬷送过来,专门伺候时安养胎。
秦嬷嬷每晚宿在外间,夜里还时不时起夜,时安想溜出去都没法。
张氏更是时常送些补品过来,目光几乎一直盯着世子院。
时安实在是受不了,张氏这般神经兮兮的模样,便把柳姨娘和其他几个庶子,想要算计她的事,借助秦嬷嬷之手,捅到她面前。
成功转移了张氏的注意力。
张氏现在几乎疯魔了,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时安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张姨娘等遭殃了。
恰逢秦嬷嬷娘家突遇变故,便和时安请了两天假,她二话不说便应允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美人太子,安抚一下,自己的小心灵。
时安做好伪装,设下幻阵,穿着一身宽松的夜行衣,从后窗溜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么久没见,美人想她没有。
萧寒墨还未休息,依然在书房忙着处理,靖安帝让人送过来的奏折。
靖安帝在得知其他儿子非自己亲生子后,便换了御医诊脉。
因而知道了身体的真实情况。
太子,是他唯一的子嗣。
随着证据一个个被查出,靖安帝开始一个个清算。
先是大太监沈九江被送到慎刑司,接着是何御医全家被抄斩。
忙着清算后宫,他便让人把奏折送到东宫,让太子处理。
这段时间,萧寒墨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时间去宠幸别人。
只偶尔想起时安这个女流氓。
处理完手上最后一本奏折后,萧寒墨向后一靠。
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
“女......娘子?”
想到时安之前的威胁,萧墨寒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女流氓’,及时换成了娘子。
“哼~,算你识趣……”
萧寒墨已经懒得去问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他的书房的。
这个女流氓本事大的很,恐怕到现在,他安排在外面的侍卫,都没察觉书房多了一个人。
知道人是谁后,他放松身体,不慌不忙地问道:
“娘子,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本宫了?”
两个多月不见,他还以为女流氓放弃纠缠他了。
时安和以往一样,取出一条绸缎,蒙住他的眼睛。
几张符纸落下,在外面人眼里,他们矜贵的太子殿下还在批阅奏折。
然而,事实却是,他们的太子怀里坐着一个女人。
时安坐到他的腿上,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笑眯眯道:
“你猜呀~”
萧寒墨感受到腿上的重力,还不等他说什么,他的手被放到女流氓的腹部。
时安穿的衣服不厚。
他在感受到掌心下和以前平坦相比,略显凸起的肚子时,再联想到女流氓两个多月没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
女流氓怀孕了?
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禁略微加快,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收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娘子~,你这是最近长胖了吗?肚子上都有赘肉了。”
时安闻言,脸色瞬间一黑。
——竟然敢说她胖。
识海内,小七哈哈笑个不停,“宿主,他说你长胖了~哈哈哈~”
时安眼眸微微眯起,一只手揪住他手上的皮肤,似笑非笑地威胁道:
“殿下,我在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萧寒墨通过她的话和动作,确定了他心中的那个猜测是对的。
女流氓怀孕了!
他喉咙有些发紧,沉默了一下,问道:
“娘子,你是怀有身孕了?我的孩子?”
“哼~”时安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其他人的?我还以为你是真傻,不然,我就要考虑考虑,万一孩子遗传你的蠢笨,我是留下他呢?还是流下他呢?”
最后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当然,流是不可能流的。
说说又不会怎样,正好看看太子的态度。
不出意外,她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是他唯一的子嗣。
萧寒墨听懂了她的话中意思,脸色骤然一变,慌忙解释道:
“娘子,我......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怀上我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准打掉他。”
不知怎的,一听到女流氓说要流掉孩子,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慌。
知道女流氓最受不了他的声音,他故意压低嗓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哄道:
“娘子~~”
时安:“......”
太子不讲武德,竟然撒娇,这谁抵得住啊!
她在心中对小七,似是炫耀似是抱怨地道:“七啊,这个男人,他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怎么能这样,太犯规了。”
小七冷哼一声,提醒道:“宿主,你倒是把你快能挂油壶的嘴角,往回收收,这样说出来的话,才有那么一丁点说服力。”
时安也想收,但嘴角就是不受她控制,一个劲地往上翘。
她强作镇定道:“再叫一声。”
萧寒墨嘴角勾起,薄唇轻启,磁性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娘子~娘子~”
“好了,我原谅你了。”
时安可算明白,为何古代总有英雄难过美人关,昏君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多谢娘子宽宏大量~”
这一次,时安只蒙住了他的眼睛,没绑他的手。
萧寒墨也没去伸手,摘掉脸上的绸缎。
知道女流氓有身孕,担心她坐在自己腿上不舒服,便拦腰一把将她抱起。
“啊!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时安急忙勾住他的脖子,气道。
萧寒墨急忙安抚道:“娘子,莫怕,我抱你去里间,里面有软蹋,这样娘子坐起来也舒服,有劳娘子指路。”
知道是干嘛去,时安便不慌不忙地依靠在他胸膛上,趾高气扬道:
“前面直走五步,再往右走两步,不对说错了,是往左走两步......”
萧寒墨自然知道软蹋位置大概在哪,也任由着时安故意折腾他。
走到软蹋跟前,他小心翼翼地将时安放到软蹋上,然后坐在她身旁,轻轻搂着她的腰。
他轻声问道:“娘子,孩子几个月了?”
时安把玩着他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左手,随口道:
“四个多月了,应该就是我替你解毒那天怀上的。”
萧寒墨闻言,猛然想起头两个月,时安来找他时,剧烈胡闹的那几次,立马后怕起来。
他虽然到现在只有时安一个女人,但也知道,女子怀孕头三个月,是要静养的。
那个时候,岂不是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
他迟疑地问道:“娘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怀孕的?”
“...上个月...”
果然,这个女人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怀孕还敢那么胡闹!
时安不想听他说废话,她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出来,可不想浪费这一次机会。
正好,书房他们还没试过...
“不要说话,春宵苦短,殿下,我们还是做些快乐的事吧~”
萧寒墨被她用力压倒在软蹋上,急忙用手小心扶住她的腰,出声劝阻道:
“娘子,你有身孕,不可乱来。”
“放心,我怀胎很稳的,我找郎中问过了,动作轻点是没问题的~。”
时安扒拉着他的衣服,随口道:
“你可别挣扎哦~,万一伤到孩子...”
听到她的话,萧寒墨哪里还敢动手,只能放任她胡作非为,还要小心护着她,不要让她跌倒。
接下来的时间,萧寒墨头一次感觉时间这般难熬。
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浸湿了两鬓的头发,喉咙中发出难耐地喘息声。
黎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殿下刚才的声音有些急促。
但很快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老老实实守在门口。
书房内,时安轻笑一声,道:“殿下,声音小一点~,外面可有人在呢~”
萧寒墨咬紧后槽牙,女流氓就仗着自己力气大,有恃无恐。
......
一个时辰后
书房内的动静才停下,趴在太子身上,时安心里暗道:
啧~,还真够刺激的~
“殿下,不早了,今晚我就提前离开,改日再抽空来看你。”
她摸着萧寒墨高挺的鼻梁,缓缓道。
“你......路上小心......”
萧寒墨本想开口让她留下,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不说二人如今的关系,以她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样子,便知道她不会同意。
最后,等时安走后,他才缓缓摘下脸上的绸缎。
看着手上的绸缎,他发现,自己唯一和女流氓有联系的东西,竟然是束缚自己的绸缎。
不对,现在他们二人还有了一个孩子。
五个月后
侯府,时安站在窗边,看着屋外漫天飞舞的雪花,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主子,您怎么站在这里,万一生病怎么办?”
青竹急忙走过来,小心扶着她。
时安扶着肚子,轻笑一声道:“我又不是瓷娃娃,更何况还是在屋内,外面的风吹不到我。”
青竹一脸不赞同道:“主子,您这马上就要临盆了,可千万不能这么任性。”
时安打趣道:“知道了,小管家婆。”
她坐到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养生茶,轻抿了一口,道:
“侯府一下子清净多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青柳端着一叠奶糕,从屋外走了进来,
“主子若是无聊,奴婢给您读话本子。”
时安眉头轻蹙,问道:“算了,你那些话本,我都快能倒背如流了,最近府外可有什么新鲜事?”
这几个月,张氏凡是听到有人议论世子,直接一律严惩,发卖。
那几个心怀叵测的姨娘和庶子,她也没放过,一个个都惦记她儿子的世子之位。
她儿子病了,但她还有孙子,只要她活着一天,世子之位只能是她儿子的。
于是,先是张姨娘的儿子被人吹捧,飘飘然间,在青楼与尚书府的嫡幼子,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结果伤到了命根子,再也不能人道。
接着是柳姨娘的儿子,骑马时不慎摔断了腿,张氏故意拖延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让他成了一个跛子。
吴娘姨的儿子还小,只有十二岁,小小年纪却沉迷好女色,张氏得知后,特意在他必经之路上,安排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奴婢。
至于剩下几个庶女,她以嫡母的名义,给几人‘好好’挑选了未来夫婿。
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匆匆忙忙把她们嫁了出去。
庶女们自是心有不甘,以嫡母的品性,又能给她们挑选什么好人家呢?于是纷纷哭诉着不愿出嫁,祈求永安侯为她们做主。
永安侯对张氏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早已心生厌烦,正要开口训斥。
张氏便拿出几个庶女未来夫婿,派人送来的聘礼单子。
成功堵住了永安侯的嘴。
底下姨娘谁闹腾,不用张氏多说,永安侯便狠狠地训斥她们一顿。
那两个年长的庶子,张氏煞费苦心为他们精心挑选好了婚事。
如今,以他们侯府的名声,名门望族家的压根不愿意把女儿,嫁到满是鸡毛的侯府。
张氏深知这一点,加上她儿子都是娶的低官家的女儿,几个庶子岂能越过她儿子。
便挑选的都是从六品以下官员的女儿。
永安侯也深知侯府名声,如今可谓是声名狼藉,便默许了张氏的做法。
这样给出的聘礼少点,女方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谁让侯府现在银子不充裕。
时安偶尔看侯府的热闹打发时间,有时跑到宫里,调戏调戏美人太子。
这一次,侯府闹出的动静,倒是没多少人在意。
因为他们都被皇家的热闹吸引了注意。
随着暗卫调查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靖安帝开始大刀阔斧的清算后账。
首当其冲被开刀的,便是六皇子萧寒峰。
等御林军将六皇子府包围,萧寒峰被人粗鲁地从妾室床上,拖拽下来,关进大牢。
整个京城都震惊了。
六皇子这是犯了什么事?
莫非是藏匿了龙袍?
还是妄图造反,被圣上察觉了?
唯有后宫中的贵妃,以及‘贤良淑德’四妃,得知后,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然而,还不等她们她们遣人出宫传信,便发现她们......也被皇上派兵严密监管起来。
所有宫人皆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而这一切,宫外的几个皇子,还有她们的娘家还一无所知,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六皇子身上。
等萧寒峰被关进大牢,妻妾也被严加看押起来。
紧接着,就轮到了五妃的母族以及其他几个皇子。
随着丞相府、兵部侍郎府、太尉府等五妃母族,被御林军带兵团团围住,其他几个皇子被抓起来后。
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怎么......这些皇子都要谋反了?
那他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皇上这操作,他们怎么看不明白。
其实不止他们,就连当事人都懵了。
当然,也有从皇上这一连串动作中,猜测到真相的,他们恨不得进宫掐死那个孽女。
可一切都完了,在他们心存侥幸地以为皇上不会发现,替宫里的娘娘们消除所有蛛丝马迹时,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最后,靖安帝直接昭告天下,二皇子等人皆为野种,丞相府等意图谋反。
这一重磅消息,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些暗地里支持各个皇子的大臣,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支持的人,竟然是野种!
与之相比,侯府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算什么。
毕竟,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皇子是野种这件事,更加骇人听闻呢?
靖安帝在把五妃的母族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至于几个野种。
一想到自己被欺瞒多年,太子受各种毒折磨多年,他们享受皇家待遇多年......
他和几人的父子情,在查出他们不是他儿子的那一刻,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一天,刽子手都砍麻木了。
——诸皇子卒。
——后宫贵妃等卒。
——丞相等卒。
等事情平息后,靖安帝病倒了。
他发现,太子至今身边竟然一直没个人伺候。
于是,他又兴致勃勃地当起了媒婆,想要给太子选妃。
时安知道这件事,还特意进宫一趟,和美人太子谈谈心。
谈心过后的太子大彻大悟,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到女流氓身上了。
父皇太闲,那就把朝政接过去,忙政务吧。
青柳拿了个杌子,坐到时安的脚边,轻轻给她按捏水肿的小腿,缓缓道:
“前段时间皇室的动静闹的太大,番邦诸国便想来打探消息,正好趁着年节,派遣使节来上贡。”
“南诏国的使节已经到了,听说还带着他们国家的公主......”
时安眸光微微闪烁,这目地可不单纯啊。
不过,这南诏国的算盘打的可真响亮,太子娶谁,都不可能娶这些番邦国家的公主。
美人太子还真是香饽饽啊!
谁都惦记着他!
时安垂下眼帘,目光落到自己的肚子上,暗叹道:儿子,你爹太受欢迎了,不知道你以后还会招惹多少小姑娘哦~
她的这具身体的长相属于清秀温婉,越看越好看的那一种,太子就不用说了。
加上中级生子丹的作用,她儿子得好看成啥样啊!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想法,她的肚子突然凸起一块,时安发出‘哎呦’一声。
“你在老实待几天,马上就可以出来了,乖,别闹娘了。”
她轻轻摸着肚子,轻声道。
萧寒墨放下手上的朱笔,目光落到外面,眼里满是担忧,娘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便生了吧!
也不知道她身边有没有人伺候。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各种女子生育的消息,他心中有些不安。
一旁喝着茶的靖安帝,瞧见太子又走神,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太子有心事。
这几天老是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现在很是发愁,太子不愿意娶妃。
但凡他还有儿子,他才懒得管他成不成婚。
侯府,世子后院
时安突然感受到身下湿漉漉的,便放下手中的糕点,不慌不忙的道:
“青竹,我要生了,扶我去产房,另外去通知娘和爹。”
青竹立马放下正在给小主子缝制的小衣,现在有些腿软,哪敢去搀扶主子。
“秦嬷嬷,青柳,主子要生了,你们快来......”
“主子,你别慌,别怕,秦嬷嬷马上来了,奴婢...奴婢......”
她紧张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时安见她慌的六神无主,叹了口气,青竹还是太年轻,也对,还不到十八岁。
她温声道:“我不怕,青竹冷静,我只是生个孩子,没什么好紧张的,放松,”
秦嬷嬷很快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特意在炉子跟前烤了几下,去去身上的寒气,免得让世子妃受凉。
“世子妃,奴婢扶您去产房,您慢点,别慌。”
很快,时安躺到特意收拾出来的产房,感受到身下传来的阵阵刺痛,她深呼出一口气。
在心里对小七道:“小七,还是老样子,帮我盯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监测四周的动静。”
识海内,小七严阵以待道:“是,宿主。”
萧寒墨突然心头一慌,手上的书掉在地上。
他茫然地捂住心口,目光看向门外,轻声呢喃道:
“是娘子吗?”
黎青没听清他的话,急忙问道:“主子,怎么了?”
他顺着太子的目光往外望去,却未见任何异常。
萧寒墨走到门口,眼里满是担忧地望向宫外的方向,心中暗自祈祷老天保佑。
他用力的捶打着门框,自责上一次就该强硬地把娘子留下的。
时安不知道太子正为她担心,在感受到身体下面疼痛加剧,她忍不住发出痛吟声。
“唔~好疼~”
她刚感受到剧痛,便感觉身体下面有东西滑出来,接着身体一轻。
这就生出来了?
产婆一把抱起小世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很快,‘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在屋内响了起来。
“恭喜世子妃,是个小世子,奴婢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俊俏,胳膊腿有力的娃。”
产婆迅速擦拭干净婴儿身上的羊水,嘴里说着夸赞的话。
青竹和青柳小心翼翼地为时安清理着身体。
时安这一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一分价钱一分货。
孩子生出来后,她就感觉一股力量在修复着身体,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
要不是周围都有人,她感觉可以随意蹦跶几下。
青竹眼里满是心疼地,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自责道:
“主子,对不起,奴婢今天差点误事了。”
时安看她通红的眼睛,便知道这丫头还是偷偷哭了。
“放心,我没事,你也没经验,吓到了吧,快别哭了,给我端碗面,我感觉有些饿。”
“是~,主子~”
青竹转过身,抹去眼泪,急忙走到隔间把一直闻着的汤面端了过来。
在时安生下孩子的那一瞬间,萧寒墨莫名有一种感觉,娘子生了。
他......他要做父亲了。
永安侯和张氏在知道,儿媳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时,立马喜笑颜开。
张氏抱着大孙子,激动地快说不出话来。
永安侯也很高兴,这是他第一个孙儿,见孙子身体健康,胎发乌黑茂密,爽朗笑道:
“好,好啊,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老爷,您给乖孙取的名字取好了吗?”
张氏爱不释手地抱着孩子,眼里满是慈祥,她儿子有后了。
永安侯摸着胡须,笑道:“浩瑾,赵浩瑾。”
里间,时安听到永安侯起的名字后,心中暗暗道:也不知道美人太子,会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一个月后
时安出月子了,她儿子也逐渐长开,在看到儿子越长越像美人太子后。
她不得不给永安侯和张氏等人种下蛊虫,在他们眼里,孙子完全是照着他们心中的模样长的。
俩人可谓是每天‘乖孙,乖孙’的喊个不停。
时安也乐的轻松,想来孩子他爹应该等急了吧!
于是,各种伪装做好后,她便把儿子放进空间,带着儿子去见他亲爹。
宫内,又在走神的太子还不知道,他最想念的两个人,竟然大雪天的跑来找他了。
第150章 ‘病逝’原配不死自己,只死他人24
“殿下,夜色已深,明日大朝,您还是早日歇息吧!”
太监黎青见已经亥时(晚上九点多),殿下仍在书房中埋头批阅奏折,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这些时日,藩国使节陆陆续续到达京城,太子已经忙碌数日,这样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般熬啊!
萧寒墨抬头,透过窗纸看了一下天色,伸手捏了捏眉间,眉宇间满是倦色,淡淡道:
“本宫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还未批阅完的奏折,轻叹一声,父皇现在是越发惫懒了。
想到最近又迷上磕丹药的父皇,心怀叵测的藩国来使,人心不定的百官大臣......
——以及娘子和孩子
他感觉一阵疲惫,早知如此,还不如迟点告诉父皇,他被戴绿帽子的事。
那几个异父异母的兄弟,其他方面暂且不论,能力还是有几分的。
萧寒墨放下手中的朱笔,缓缓起身,走出书房,站在回廊下。
寒风肆虐,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落到手心的雪花,轻声呢喃道:
“娘子,你和孩子可安好?”
“哎呦,主子,您怎么没披斗篷,若是生病可怎么办,奴才这就给您拿去。”
黎青瞧他孤寂单薄的背影,焦急地道。
萧寒墨收回手,淡淡道:“不必了。”
转身走向寝殿,在踏入殿门的那一瞬间。
他敏锐地察觉到殿内有动静,脚步猛地一顿。
“主子?”
他忽的想到什么,心中一喜,眉宇间也舒展开来,朗声道:
“今晚,无需派人守夜了,都好生歇息去吧。”
走在他身后的太监黎青,见主子紧绷地情绪突然放松,虽有不解,但还是恭敬地道:
“诺,奴才替其他人,谢过主子。”
今晚这雪,怕是要下上一夜,宫女太监的命也是命。
萧寒墨走进殿内后,随手关上了门。
随着他越靠近里间,一阵‘咿咿呀呀’的婴儿语,夹杂着一道温柔的女声,传了出来。
他凤眸闪过一抹喜色,急忙大步走上前,是娘子和孩子!
只见帷幔后面,一道倩影正慵懒地侧躺在床上,一只手上拿着拨浪鼓,轻轻晃动。
萧寒墨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娘子竟然真的带孩子来找他了。
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想到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他顿时一恼,娘子怎么又胡闹。
要是没算错日子,她应该才出月子没几天。
时安听到脚步声,见身后人迟迟没有上前,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道:
“还站在那干什么,不想看你儿子?”
萧寒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想要打娘子屁股的冲动。
他掀开帷幔,看清了里面的两人。
他脸上顿时有些失望,还以为娘子这次会露出真容,没想到她竟然还戴着面具。
时安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什么,她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精美的狐狸面具。
这还是她在现代世界,旅游时,心血来潮买来收藏的,没想到还会有用到的一天。
“......呀..啊..呀...啊...啊...啊啊......”
床上,粉雕玉琢,精致可爱的小人儿,见那个会响的东西不动了,急的发出声音。
闻声,萧寒墨的目光从时安身上,落到他睡觉的大床上,那正伸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小人身上。
一股血脉牵引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激动地大步走上前,等看清小人儿的模样后,他凤眸中更是闪过一抹惊喜。
“娘子~,这是我......我们的儿子,谢谢你......”
时安见他激动地说话都开始结巴,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
“别光站着,抱抱他~”
“怎...怎么抱?”
萧寒墨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床上的小人那么小,当他的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望向他,露出一张纯真的无齿笑容的时候。
萧寒墨的心跳骤然加快,此刻,他心里眼里都是床上那个朝他笑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