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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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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我接受了!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她还没把墙角挖动呢,可不能再来一个挖墙角的了!
朱尧尧听了高若芸的话后,伸手就要去抢高若芸手里的汽水。
“我凭什么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再说、再说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停!两位祖宗!”
阮安安生怕两人又吵起来,连忙拦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
“你们消停点行不行?你俩,一个舅舅是军政委,一个舅舅是军长!都是南沙岛顶了天的人物!我这个小虾米夹在中间,谁也惹不起啊!”
她真是服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你舅舅是政委?”
“你舅舅是军长?!”
高若芸和朱尧尧同时提高音量,脸上满是震惊。
阮安安故意拖长了调子,自嘲道:“没想到吧?两位大小姐以后仗势欺人只能欺负我这个丈夫是团长的可怜军属了!”
说着,她伸出两只手,一手一个虚虚地揽住两人肩膀。
“要不……休战得了?”
“咱们三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她心里盘算着,这俩冤家对头。
一个管医院一个背景硬。
拧成一股绳比互相拆台强。
可对面俩人却互相瞪了一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异口同声。
“呸!谁要跟她(她)过日子!”
说完,两人冷哼,头各自撇开。
阮安安自顾自抄起一瓶汽水,用牙咬开瓶盖:“啧啧,瞧瞧你俩,说话比亲姐妹还齐整!”
“切!谁跟她齐整!”朱尧尧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手伸进内怀兜里摸索一阵。
随后甩出一个旧笔记本,精准地拍在高若芸面前的桌上。
“喏,拿着!她说的没错,高考应该用不了几年就恢复了。好好学吧小屁孩!”
高若芸狐疑地拿起那本子,牛皮纸封面都磨得起毛了。
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全是英文笔记。
而且每个单词、句子旁边还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详细的注释和音标。
这年头高中根本不教英文!
所以,自学起来非常困难。
朱尧尧这本凝聚了心血的笔记,可比阮安安那本干巴巴的词典实用多了!
“给……给我的?”高若芸脸上那点残余的敌意瞬间被惊喜冲淡。
她一把将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它飞了似的,。
“不然呢?给阮安安啊?”朱尧尧抓起几颗蜂蜜花生,丢一颗进嘴。
“人家留洋回来的正牌大学生,稀罕这个?也就你这小屁孩用得着!”
“……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以后有空来军区医院找我,我……我给你补补课。”
这小丫头片子虽然嘴欠,但那股子想读书的劲儿,倒是跟自己当年有点像……
算了算了,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朱尧尧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高若芸一听,眼睛更亮了,“你早这么痛快多好?省得挨我那顿揍了!这笔记可真是……太好了!”
“嘿!你这死丫头片子!”朱尧尧刚下去的火气“噌”又上来了。
“合着我来递橄榄枝,还得听你数落是吧?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好了好了!我的两位姑奶奶!”
阮安安一看苗头不对,麻利地把油纸包里的烧鹅撕开塞进高若芸的嘴里。
“过去的事儿翻篇了,来来来,尝尝这烧鹅!”
高若芸啃着香喷喷的鹅腿,心里那点疑惑还是没散,眨巴着眼睛问朱尧尧:“哎,你……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
朱尧尧动作一顿,哼了一声:“阮同志给的药膏……还挺管用。我朱尧尧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而且……”
她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徐宴丞就是个负心汉,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对!太对了!”这话简直说到高若芸心坎里去了,“那男人就是个臭鸡蛋!里外都馊了!”
朱尧尧跟着附和:“你们是不知道,他刚从前线下来那会儿,半条命都没了,昏迷了小一个月!医院里端屎端尿,可都是我……咳,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着!”
“结果呢?人好了,官升团长了,翻脸不认人了!虽说……咳,我俩是清清白白啥也没有,但好歹照顾他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这男人,心肠硬得跟石头似的!我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
阮安安正撕着鹅肉的手停住了,惊讶地问:“他真的去军区告状了?”
朱尧尧想想就来气,接过鹅肉就咬了一大口,“没错,要不是我爹妈那点老底子撑着,加上我自己也立过功,这回背个处分都是轻的!”
高若芸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是,我们女人打架,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去告状?丢不丢份儿啊!”
“他告的是你舅舅!”朱尧尧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高若芸这下彻底炸了,手里的鹅肉都忘了吃,“我都没好意思去跟我舅提这事,他倒先去告了?!”
她气得小脸通红,一把抓住旁边阮安安的手,“安安!离!必须离!这种招蜂引蝶,还爱打小报告的臭鸡蛋不能要!赶明儿我找我舅,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朱尧尧立刻附和,“没错!离!臭男人,没格局!小家子气!”
阮安安看着眼前突然同仇敌忾的两人,有点懵。
徐晏丞这万人迷,怎么转眼就成了万人嫌的“臭鸡蛋”了?
从吐槽徐晏丞到交流小道消息,高若芸和朱尧尧达成了革命共识。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为了个里外都馊的臭鸡蛋争风吃醋太跌份儿!
所以,她们握手言和了!
夜半时分,军区招待所门前静悄悄的。
阮安安缩着脖子,终于等到了徐晏丞高大的身影。
男人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阮安安看着他棱角清晰的侧脸,想起白天那俩人对他的评价,忍不住促狭地开口:“徐团长,你知道啥是‘臭鸡蛋’吗?”
“知道。”徐晏丞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上,眉头微蹙,“冷吗?”
他下意识想解自己的军装外套。
“不冷,跟我走!”
阮安安没接他递外套的动作,反而从背后“抽出一把折叠铁铲,不由分说塞进徐晏丞手里。
“走,带你挖宝去!”
徐晏丞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铲子,“挖宝?”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管是好东西!”
阮安安卖了个关子,转身就钻进胡同,徐晏丞只得跟上。
两人在寂静的街道上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丞宅。
阮安安屏住呼吸,集中精神用意念沟通空间。
[检测到东南方向五米处有宝物]]
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微弱的荧光箭头出现在视野里。
她顺着箭头指向,走到院子东南角那棵虬枝盘结的老槐树下,用脚尖点了点树根旁松软的泥土:“就这儿,挖吧!”
语气带着点小兴奋。
徐晏丞:“……”
他看看铲子,又看看一脸笃定的阮安安。
脑子里突然闪过前台军嫂的“追媳妇秘籍”。
一靠花钱,二靠使劲儿!
这不就是使劲儿的时候吗?
老婆让挖,那就挖!
这么想着,他二话不说,抡起铲子就干了起来。
坚实的肌肉线条随着每一次发力而贲张,汗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滚落。
阮安安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啧啧,这腱子肉,这线条……
她心里的小人儿在吹口哨。
该说不说,撇开人品,徐晏丞长得是真不赖啊!
正欣赏着呢,徐晏丞因为衬衫领口勒得脖子不舒服。
他停下动作,抬手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这一解开,衬衫下摆露出了紧实腹肌……
阮安安一个没防备,口水差点真流出来。
乖乖!虽说当初来投奔徐晏丞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但要是真得假戏真做,她好像……也不是很亏嘛?
新时代女性嘛!敢于正视自己是个老色批的事实,更敢于像帅哥伸出罪恶之手。
所以……
“挖到了!”徐晏丞的铲子“铛”一声碰到了硬物,声音带着点惊喜。
阮安安麻利地把准备好的手电筒递过去。
灯光下,泥土里露出一个黑黢黢的香樟木箱子一角,看着就有些年头了。
“快快快!挖出来看看!”
阮安安激动得直搓手,“这里面要都是小黄鱼,咱就发了!”
“小、小黄鱼?!”
“这年月,沾上这东西可是大麻烦!”
阮安安无语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老宅埋着这玩意儿?”
“赶紧挖出来!还得赶在天亮前回去呢……”
这男人,战场上杀伐果断,怎么碰上这种事,脑子就跟短路似的?

第46章 :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徐晏丞被阮安安怼了一顿后,非但没生气,还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
“媳妇儿说得对!我挖!这就挖!”
话落,徐晏丞铆足了劲,铁锹深深楔进土里。
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脖颈往下淌,洇湿了洗得发白的军绿背心。
虽然干得活累,但他心里头却美滋滋的。
安安刚才那凶巴巴的小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说明啥?
说明她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这么想着,他像打了鸡血,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不一会,大坑里的三个樟木箱子就露了出来。
见东西挖了出来,阮安安连忙把自己的水壶递过去。
“累坏了吧?喝口水歇歇。”
这么有劲,要是下放到知青点去开荒。
队里老黄牛怕都要下岗领救济粮了!
“哎!” 徐晏丞应得响亮,接过水壶就“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嗯,媳妇儿给的水,就是甜!
徐晏丞还沉浸在“甜水”的幸福里犯迷糊,阮安安已经麻利地掀开了三个樟木大箱盖。
“我的天!”
看到箱子里满满当当,全是黄澄澄、沉甸甸的大金砖后,阮安安倒抽一口冷气。
闽市老富商的家底,果然不是盖的!
这…这是真发了!
她伸手想拿起一块掂量了下。
好家伙,一只手根本拿不起!
阮安安眼睛晶亮无比,“徐晏丞,咱们发了!”
徐晏丞已经被三箱黄金惊得呆愣在了原地,“……我!”
好家伙,来趟闽市,变资本家了?
“你什么你?”
阮安安冷下脸,走到徐晏丞面前,
“我警告你,大运动早晚有一天会结束。”
“到时候,这就是咱俩安身立命的资本。”
“我可是住惯了老洋楼的,你总不能让我跟你一直过苦日子吧?”
女人的体香随着两人的拉进毫不避讳的钻入徐晏丞的鼻孔里。
他垂眸看着阮安安那张明艳无比的脸,心脏跳的狂妄,喉结也忍不住翻滚了一下。
阮安安其他的话他都没怎么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句,我要一直跟你过日子!
徐宴丞的耳根微微发红,语气却很是认真。“好,都听你的。”
“这才像话!” 阮安安看他那副又窘又乖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检测到身后六点钟位置一米处有枪支弹药】
枪支?弹药?!
阮安安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地走到系统指示的位置。
这地方她租房子时系统就提示过有“宝物”。
但当时走得急,没细究。
没想到里面埋的竟是这种要命的玩意儿!
她压下心惊,回头看向徐晏丞,状似随意地问:“徐晏丞,你祖上…有没有当过兵?或者,跟当兵的…沾点啥边儿?”
她得先探探底。
徐晏丞想都没想,摇头道:“没有,徐家是皖南乡下的,直到我父亲被阮老爷子看中才随着来到海市。母亲因为家里没人去海市寻亲,不曾想亲人也没了,最后嫌遭奸人所害,被我父亲救下,为了报恩嫁给了我父亲。外祖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应该是闽市的富庶商人。”
这就奇了怪了。
阮安安指着刚才挖出黄金旁边的空地。
“这儿,你再往下挖挖?我感觉…下面好像还有东西。”
与其瞎猜,不如直接挖出来看!
徐晏丞是军人,枪啊炮的,他门儿清。
“好!” 徐晏丞二话不说,拎起铁锹继续往下挖。
阮安安也没闲着。
她挪到装金砖的箱子旁,身体一挡——
唰!沉甸甸、金灿灿的大宝贝们瞬间消失,进了她的空间。
而空了的箱子,则被她塞满了自己腌的几大坛子酸辣泡菜和青梅酒。
做完这些后,她又用把大铜锁牢牢锁住了空箱子,打算让徐晏丞一会儿把它们埋回去。
反正这憨子也不会想着开箱检查。
就算金子不见了,他也不知道。
“安安,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徐晏丞的铁锹磕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借着清冷的月光俯下身,扒拉开浮土——
一个军绿色的铁皮箱子露了出来。
箱盖上,一个狰狞的黑色骷髅头标志赫然在目!
看清那标志的瞬间,徐晏丞脸上的笑瞬间冻结。
刚才那个挖坑的憨厚汉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杀意。
是“血骷髅”!
那个在边境线上犯下累累血债、臭名昭著的境外敌特组织!
他们的标记,化成灰他都认得!
见徐晏丞如临大敌,阮安安立刻凑上前。
又是这种阴魂不散的箱子?
这帮天杀的洋鬼子,真是无孔不入!
她皱着眉,指着箱子说:“打开!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安安,你听我说!”徐晏丞眉急切解释道,“我可以发誓,我跟这个组织……”
“我知道啊!”阮安安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我没怀疑你啊。”
徐晏丞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转而又变成了落寞和黯然。
“我祖上也没有关系,我母亲受过良好的教育,特别爱国,肯定也不知道这东西。”
“行了,别解释了!”阮安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仔细看看。”
她用手电光柱点着两个箱子:“你家祖传的宝贝箱子,是上好的香樟木,年头久了,边边角角都烂了,虫蛀的洞眼儿都瞧得见。”
光柱又移回军绿箱子,“你再看看这个。普通的铁皮木头箱子,埋在这湿乎乎的土里,别说烂了,连点锈迹都没有!新得扎眼!你说,这像埋了多少年的老物件吗?”
徐晏丞眉眼渗着寒光,“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最近才偷偷埋到这儿的?因为丞家……哦不,现在这院子没人了,巧合之下就被他们这当成了藏脏东西的窝点?”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煞气凛然,“既然东西埋下不仅,那人肯定还在闽市。不行,我得马上回去上报!把血骷髅的老巢端了!”
阮安安没立刻回答,她闭上眼,用意念操控着空间的力量扫过整个院子。
片刻后,她睁开眼,眉头紧锁:“不对!血骷髅要真把这当成了窝点,不可能就藏这么一点!除非……”

箱子里的景象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想——
稀稀拉拉躺着几把老旧的冲锋枪,弹夹更是少得可怜,东倒西歪地勉强铺了半箱底。
“这点破烂玩意儿。”阮安安蹲下身,指尖嫌弃地拨弄了一下冰冷的枪管。
“搞大事肯定不够,可要栽赃你徐大团长,是绰绰有余了!”
徐晏丞闻言也跟着蹲下。
他熟练地抄起一把枪,手指拂过枪身磨损的痕迹,又掂量了一下弹夹。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确实是破烂!动静大得吓人,准头差得要命,打起来纯粹听个响儿。国际上也就那些战乱地方的杂牌军还拿着当宝。”
阮安安脑子飞快地转着,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徐晏丞,你还记不记得……徐伯伯,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没的?”
徐晏丞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记得。那年……我父亲从西北阮老爷子那边回来探亲,半道儿遇上了‘歹徒’……”
他顿了顿,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人就倒在了你家隔壁那栋老洋房门口……还好当时阮叔阮婶带着你去了京市,不然……他们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
阮安安心头猛地一跳!
她记得原书中,曾轻描淡写写过一句。
徐宴丞和他父亲都死在血骷髅这个组织之手。
那是女主彻底黑化、决心复仇的起点。
也是整个故事从小情小爱转向家国大义的转折点!
隔壁的老洋楼……女首脑……
“我明白了!”
阮安安猛地一把抓住徐晏丞结实的小臂,力道大得让他都侧目,“徐晏丞!你爹根本不是被什么流窜的歹徒害的!是血骷髅下的黑手!”
她语速飞快,把在李英家地窖发现血骷髅物资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然,巧妙隐去了自己“栽赃”和“抄家”的光辉事迹,只推说是无意撞破。
至于几十箱抗生素?她提都没提。
出乎阮安安意料,徐晏丞的脑子转得比她预想的快得多。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锁在那口要命的箱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李英母子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门路搭上血骷髅,他们八成是走了狗屎运捡了漏。而我爹怕是撞破了不该看的,才遭了灭口……”
阮安安忍不住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行啊徐团长,脑子转的挺快!”
徐晏丞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重新落回箱子:“他们摸清了我家的情况,又知道我在部队……这是冲我来的。”
他转向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安安,这些东西,必须上交!”
那股子属于一团之长的铁血气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阮安安却没搭理他:“徐宴丞,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把这玩意儿交上去,这事儿就算完了吧?他们能算计你一回,就能有第二回、第三回!不把这根毒刺连根拔了,你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徐宴丞何尝不懂?
可血骷髅盘根错节,行事诡秘,在国内渗透极深。
上交固然可能打草惊蛇,可不交,难道要留着这个烫手山芋,等着被人赃并获?
就在他心乱如麻时,阮安安不知何时蹲到了他面前。
昏黄的光线下,她仰着小脸,大大的眼睛清澈透亮。
微微抿着的红唇像颗熟透的樱桃。
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带着一种小动物般的无辜和柔软。
徐晏丞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莫名松了一下,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衬衫领口不知何时松开了的扣子。
一抹雪白在微敞的领口间若隐若现……
“咳!”
徐晏丞像是被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同时触电似的扭开头。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
徐晏丞!她不是穿开裆裤的小丫头了!
稳住!在她点头前,半点逾矩都不能有!
阮安安看着他闪躲的眼神,不明所以:不会吧不会吧,堂堂大团长不会因为这么个箱子就胆怯了吧?
算了算了,看在你帅得惨绝人寰的份上,老娘再拉你一把!
这么想着,她伸出食指,不客气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头。
“我这儿有个主意,能把这帮藏在阴沟里的耗子引出来!想听不?”
“真的?”徐晏丞猛地转回头,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
但视线一触及她,立刻又条件反射般地聚焦在她敞开的领口——
天!怎么第二颗扣子也开了?
那片晃眼的白皙和隐约的起伏简直要命!。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徐宴丞只能狼狈地再次偏过头,声音紧绷:“安安,你……领口……扣子开了……”
“啊?”阮安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的确良衬衫扣子开了两颗。
其实什么都没漏。
比起上辈子她夏天穿的吊带可差远了。
奈何70年代,大家还都保守。
原主腰细得一把就能掐住,偏偏胸脯发育得鼓鼓囊囊。
害得她穿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黑市淘了两个最小号的带垫背心,死命往里勒。
就怕太招摇。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系扣子,一边用探究的眼神瞄着徐晏丞。
咦?这反应……不太像招蜂引蝶的老海王啊?
难道……老娘之前看走眼了?误会他了?
算了算了!阮安安用力甩甩头。
管他是不是海王,他喜欢的都是弱柳扶风款!
原主这款不是他喜欢的,再纯情也白搭!
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她走到徐晏丞身边站定,带着点试探地问:“你真打算按我说的做?不怕我把你坑了?”
徐晏丞毫不犹豫地点头,“安安,这世上……我只相信你!”
阮安安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但下一秒立刻嫌弃地撇了撇嘴,“渣男……”
还说不是海王?这可是海王的经典语录!
什么‘这世上我只相信你?’这台词老掉牙了好吗?

第48章 :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了
“渣?”徐晏丞一脸茫然,“是想吃闽城的豆渣饼吗?这倒不难办。”
“啊?”阮安安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塞了驴毛,“豆、豆渣饼?”
这年头,连骂人都得跨频道翻译?
算了算了!
‘渣男’这词儿还没流行开呢,跟这木头疙瘩说不通!
这么想着,阮安安清了清嗓子,带着点笃定:“你放心,用不了几天,那帮背后使坏的孙子肯定会被揪出来!”
“到时候,让安全部的同志顺着藤,把那坏根儿烂瓤子一锅端喽!看他们还敢祸害人?”
徐晏丞目光落在阮安安那张神采飞扬的小脸上,嘴角不自觉地也跟着扬了起来。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胆子比天大,心眼儿比针小。
父亲刚走那几年,他没少受继母磋磨。
要不是眼前这姑娘,总想些古灵精怪的点子偷偷塞给他吃的。
他徐晏丞,怕真就饿死在海市了。
这份信任,早就悄没声儿地扎进了骨血里,长成了他的一部分。
所以媳妇想吃豆渣饼了,他必须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擦亮。
阮安安就倚在招待所前台跟军嫂唠上了。
“啥?!”李红梅手里的瓜子“啪嗒”掉了几颗,眼珠子瞪得溜圆,“那么老大一宅子,说上交就上交了?”
阮安安吐掉瓜子皮,小胸脯一挺,与有荣焉:“那是,我家那位,心里头装的除了国家就是人民,那宅子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不上交他能睡得着觉?”
“这不,天没亮透呢,军区就来人把宅子给围起来看管啦!”
她压低了点声音,带着点小兴奋,“听说是要改成孤儿院,专门收那些没爹没娘的女娃!”
她下巴扬得老高,那小模样,活脱脱就是为自家爷们骄傲的小媳妇。
昨天两人一合计,徐晏丞连夜就把宅子钥匙交了上去,还特意提了收容女弃婴的事。
这年头,为了续香火多少女娃刚落生就被狠心扔了?
上面正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不就是瞌睡送枕头?
军区领导一听这提议,连夜就给上面打了报告,要牵头把这孤儿院办起来。
果然不出阮安安所料,天刚蒙蒙亮,筹备组的人就去了丞宅。
徐晏丞这顺水人情做得漂亮,功劳簿上稳稳记一笔。
这年月,功劳谁不稀罕?
“哎哟喂,徐团长可真是这个!”
李红梅竖起大拇指,由衷感慨。
可那眼风一转,又忍不住在阮安安那张水灵灵的俏脸和鼓囊囊的胸脯上。
啧,这小模样身段儿……别说男人了,老娘看着都想掐一把!
可这徐团长看着身强力壮的,怎么就一点行动都没有呢?
小两口来招待所两天了,别说亲热了,连个手都没见拉过!
李红梅凑到阮安安耳边,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问:“大妹子,你跟嫂子透个底儿,你俩……不是组织上硬撮合的吧?”
“哪能啊!”阮安安一脸莫名其妙,赶紧从斜挎的军绿色帆布包里掏出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婚书拓印纸,“嫂子您看,我俩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肯定是自愿结婚的啊!”
李红梅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带着点难以启齿的试探:“那……大妹子,你家男人……他身子骨……没啥……啥毛病吧?”
“啊?毛病?”阮安安一时没转过弯,下意识反驳,“他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有毛病?”
“哎呀!傻妹子!嫂子是说……是说男人那方面的本事!”
李红梅眼神往下一瞟,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裤裆位置。
阮安安脸“腾”地一下烧起来。
她脑海里立刻闪过昨天徐晏丞挥锄头时贲张的肌肉轮廓……
长得就很能do的样子,怎么会不行?
李红梅看她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语重心长地传授起过来人的经验:“大妹子!嫂子跟你说,这男人稀罕一个女人,那劲儿上来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糊在一块儿!尤其是刚结婚那阵儿,看你的眼神儿都能拉丝儿!”
“就你这盘儿亮条儿顺的,哪个爷们见了不心痒痒?”
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阮安安的细腰,“可你俩倒好,清清白白跟庙里的和尚尼姑似的!徐团长人正派,不像乱搞的,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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