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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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香气诱人的烤鸭,一大串红亮诱人的红肠,还有两条油汪汪的腊肉。
这都是空间一键烹饪出来的。
“喏,拿着!”她把网兜塞到小李手里,“这些你带回去,跟相熟的战友分分,打打牙祭!这大餐嘛……”
她扬了扬手里的保温饭盒,笑盈盈的,“我拎着跟你回军区,找你姐夫一块儿吃!”
小李又惊又喜的看着塞到自己手里满是荤菜的网兜,“安安姐,这些都给我?”
“不然呢?快走吧!”阮安安锁好门,跟他并肩往军区方向走。
“路上给姐说说,你这抓蛇打猎的本事,到底怎么练出来的?”
小李本就算是半大的孩子,稚气未脱,听到有人对自己擅长的领域感兴趣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姐我跟你说,我们一个村,能自由穿入林子打猎的人只有两个,我就是其中一个。”
“哦?”阮安安也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这蛇不是人人都能抓到的?”
“可不是嘛!”小李认真点头,指着远处被薄雾笼罩山林,“岛外边全是沙子滩,蛇基本不会出来。林子里头……”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老一辈都说,里头有山魈老爷守着,布了迷魂阵,生人进去,容易丢了魂儿,回不来!”
阮安安脚步一顿,满脸问号。
年代文秒变灵异志怪?这对吗?
小李看她脸色变了,赶紧解释:“安安姐你别怕。首长说了,那不是妖怪。那林子叫热带雨林,里头飘的是瘴气,有毒也是气候弄的,跟神神鬼鬼没关系。”
阮安安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这就对了,差点以为要改行当捉妖天师了!。
“那为啥别人进不去,就你能进去呢?”
小李看向阮安安,“姐,我说我在森林里被妖怪救了你信吗?”
阮安安想都没想,斩钉截铁:“不信!”
都说了,建国后不让成精!!!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小李重重叹了口气,“首长也这么说,说我那会儿是饿得发了昏,眼花了,癔症了。”
“确实,人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容易产生幻觉。”
“你这不算什么,老辈人还有人大病一场,醒来非说自个儿去阎王殿呢。”
小李声音闷闷的,“嫂子不愧是大学生,懂得真多。可我就是感觉太真实了!”
“那会儿我才八岁,跟村里娃子玩躲猫猫,稀里糊涂钻进了老林子深处吸了瘴气,迷迷糊糊就走进一条雾蒙蒙的通道里。”
“就在我以为自己迷路了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的仙女,就是她把我弄醒的。等我再睁眼,就躺军卫生所的床板上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现在想想……可不就是饿过头,做了场梦么。”
阮安安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哎哟喂,小李同志不错啊!八岁就惦记上漂亮仙女儿啦?”
这要是写成小说,小李妥妥不就是个痴情男主?
那仙女就是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不过,这事儿确实挺邪乎。
八岁就能在瘴气林子里来去自如。
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猎王”体质!
古人管这叫“机缘”,要是在几十年后,小李怕是要被研究所请去“喝茶”了。
不过她不是搞人体研究的,绕这么大圈子,想问的其实是另一码事。
“那你们平时抓了蛇,是不是都得把那两颗毒牙给拔了?”
“那可不!”小李用力点头,一脸理所当然,“谁不怕死啊?甭管有毒没毒,但凡长着那俩吓人的玩意儿,逮着了第一件事就是给它撅干净,留着祸害人。”
“是这个理儿。”阮安安想起了徐晏丞和陆贺那次九死一生的经历。
军舰上突然冒出的毒蛇,咬伤了好些人,这才让敌人钻了空子。
按徐晏丞的说法,上面把这当成了意外,所以陆贺才没恨真正的凶手,反而恨上了救他的徐晏丞。
可照小李这说法,就算有人嘴馋想带点“野味”出海解馋,也肯定会把毒牙拔了。
军舰上出现带毒牙的蛇,绝不可能是意外。
所以……那条蛇,是有人故意放的!
陆贺还骂她手段下作?
呵,跟这人比,她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看!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军区办公楼前。
阮安安跟小李道了别,拎着饭盒熟门熟路地往徐晏丞所在的楼层走去。
审讯室光线有些暗,除了徐晏丞,还有个生面孔的同志在记录。
此时陆贺瘫坐在审讯椅上,脸上早没了上午那股子要吃人的戾气。
徐晏丞刚合上手里的记录本,抬眼就看见拎着饭盒的阮安安。
他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带着惊喜:“安安?你怎么来了?”
阮安安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徐大团长,给你送‘钢’来啦!”
说完,她又特意补充了一句,“这可是小李特意做的蛇肉大餐。歇会儿?先垫垫肚子?”
“好。”徐晏丞看了眼腕表,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放,对记录的同志点点头,又转向吴畏,“给陆贺也弄点吃的。”
“用不着你好心!我陆贺……饿死也不吃你这口饭!”
热脸贴了冷屁股,徐晏丞也懒得管他。
“爱吃不吃!饿死了军区还能省下口粮,给那些贫苦家庭。”
说完,他看也不看陆贺,大步流星就朝门外走去。
吴畏看着陆贺那副不知好歹的样子,气的不行。
“牛气什么?现在还不是阶下囚?我们团长好好一个婚假,全让你给搅和了,还搁这儿摆谱呢?饿着吧你。”
“吴畏,别理他,过来一起吃!”阮安安招呼道。
“哎!谢谢嫂子!”吴畏立刻眉开眼笑小跑过去,眼睛直勾勾盯着饭盒。
“蛇肉啊?真是好东西!”
七十年代,物资紧缺是常态,能填饱肚子已是万幸。
肉,那可是真真的稀罕物!
蛇肉更是改善伙食的硬菜,没人会嫌弃。
徐晏丞看着饭盒里裹着红辣椒的蛇肉段,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小李有心了,知道你好这口辣的。”
“那当然!”阮安安得意地扬扬下巴,先舀了一勺蛇羹喝下去,眼睛一亮。
“嘿,别说,还挺鲜,没什么怪味儿,跟鱼肉似的。”
“对了,陆贺交代了吗?”她边吃边问。
“交代了。”徐晏丞仔细地把蛇肉段里的细骨头剔出来,放到阮安安碗里。
“不过安安,接下来一阵子,我怕是没法在家好好陪你了。线索太多,得一条条核实。”
阮安安早有预料,“我懂。那你抽空回趟家,我有样东西给你,关键时候兴许能派上用场。”
“好。”徐晏丞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今天这边收尾,我就回去。”
看着两人之间自然流淌的温情和默契,吴畏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感慨:“嫂子,你可真是太好了!有本事,有学问,对咱团长那也是没话说。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还误会过嫂子你……”
他越说声音越小,有点不好意思。
“嗯?”阮安安耳朵尖得很,作势就要把吴畏面前那碟卤肉拿走。
“原来小吴同志对我有成见啊?来来来,展开说说,说清楚了再吃!”
“哎哟嫂子!别别别!”吴畏吓得差点跳起来,双手合十连连告饶。
“嫂子你打我骂我都成。这肉……这肉可不能拿走啊!我错了!真错了!”
他急得脸都红了,“还不是因为嫂子你太打眼了嘛!村里老人都说,长得漂亮的女人会吸走男人的精气,所以我刚开始才对您态度不好的……”
见他把“狐狸精”换成了个稍微含蓄点的词,阮安安也没再和他计较。
“原来是夸我好看啊!”她把饭盒推回去,“算你小子会说话,吃吧!”
徐晏丞在一旁看着,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自从阮安安来到这南沙岛,岛上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沉默寡言总带着点阴郁的小李,脸上多了笑容,话也多了;
平日里做事一板一眼、生怕出错的吴畏,也敢开玩笑了;
就连家属院那几个总有些拘谨的嫂子,也似乎更活泛了些……
他的安安,果然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能照亮人心的小太阳。
“团长!嫂子!不好了!”
就在三人刚放下碗筷,门外突然传来小李急促的呼喊。
“陆贺!陆贺他……人不行了!”
阮安安有些心虚的拉了拉徐晏丞的衣角,“不是被我吓死了吧?”
“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不成了罪魁祸首了?”
“不会!”徐晏丞抬手,温柔的把她额角的碎发整理平整。
“要是你吓的,早该出事了。”
“小李,别晃,去请医生过来。”
“好,我这就去。”小李欲哭无泪。
他本来带了半根阮安安给的红肠去审讯室替徐晏丞看着陆贺。
不成想刚啃了两口,陆贺就晕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陆贺是不是被馋晕了……
好在朱尧尧自行车蹬的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审讯室门口。
看着垂头丧气坐在长椅上抠手指的阮安安,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进去给陆贺治疗了。
长椅上垂头丧气的不只有阮安安。
还有好心来替班的小李。
一个以为是自己把陆贺吓死的,一个以为是自己把陆贺馋晕的。
虽然误会不一样。
但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徐晏丞给阮安安递上一杯茶水,“等等朱大夫的结论,估计这几天是审不出什么了,一会我跟你一起回家。”
虽说他表面一直平静如常,但是心里却早就兴奋的狂跳了。
媳妇要送他礼物,他归心似箭啊!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是一个因为私事而影响公事的人。
可阮安安来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就是个装货。
听到有礼物的时候,他面上不显,心思早就飞回家里去了。
得到陆贺晕倒消息的瞬间,他竟然觉得陆贺晕的好!晕的及时。
不多时,朱尧尧边摘口罩,边走了出来,“没事,他就是太久没吃饭,饿晕了。”
阮安安和小李同时松了口气:
“没被我吓死就好!”
“不是我馋晕的就好!”
徐晏丞紧抿双唇,这才想起陆贺被抓进来已经一天一夜,倔地跟头驴一样似的,水米未进。
加上情绪大起大落,也难怪会晕倒了。
朱尧尧看着阮安安,“别怕,不是你吓晕的,我已经给他打了葡萄糖,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军区医院就你一个医生吗?”
阮安安看了眼徐晏丞的手表,眼看都已经快要九点了。
70年代,普通人这时间都已经入睡了。
朱尧尧无奈的耸肩,“南沙岛就是这样,所有的条件都是有限的,包括人。”
“所以,男人当畜生用,女人当男人用。”
“你们早点回去吧,今天我去值班室对付一下,听说他们后半夜还有行动,要是有轻伤的我也好及时救治。”
朱尧尧说完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一旁的小李,“蛇是你抓的?你能进入瘴气区?”
小李点头。
朱尧尧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小李身上游弋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个试验品一样。
“一会你跟我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嗯嗯。”小李紧张的又点了两次头。
阮安安凑到朱尧尧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是一个非常精彩的聊斋故事。”
“聊斋?还有鬼怪不成?”
朱尧尧一如既往的傲娇,笑的轻蔑异常,“我只相信科学,可不相信什么血脉觉醒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安安和徐晏丞对视一眼,都没敢再搭话。
“行了!你们新婚燕尔,赶紧回家甜蜜去吧,这个小李我带走了,一会我会跟首长说一声的。”
朱尧尧这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三句话没说上已经开始赶人了。
阮安安欲言又止,略带同情的看了眼小李之后,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徐晏丞离开了。
回到家里,阮安安让徐晏丞先去洗漱,自己则回卧室闪身进入空间开始翻找了起来。
防弹背心!
不行,太高科技了,这玩意没法跟徐晏丞解释。
锁子甲!
这可是个好东西,冷兵器无敌,热兵器能抵挡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伤害。
就是子弹打进来的时候容易烫伤表皮。
烫伤总比没命强吧?
还有就是两个便携的高伏电棍了,以及一个袖弩。
徐晏丞他们对子弹有严格的使用准则,不是能随随便便开枪的。
所以这种东西往往才是保命的力气。
她把准备好的东西摆在了茶几上,心满意足的等着……
我嘞个去,穿书来的便宜老公,好像有去当模子哥的潜质啊。
阮安安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徐晏丞,他只穿了一条浅蓝色的宽松短裤,赤裸的上身披着一条浴巾。
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几滴没擦到的水珠。
水珠顺着胸口不安分的流下来,在腹肌上勾勒出蜿蜒的弧度。
在实打实的糙汉军官面前,所有的小鲜肉、小狼狗都得靠边站。
就这自然的肌肉线条可是多少蛋白粉都塑不出来的啊。
阮安安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视线始终追随着徐晏丞下楼的步伐。
下楼的时候,肌肉还会随着步调一紧一紧的呢???
徐晏丞:……
他昨天骑自行车载阮安安的时候,发现阮安安似乎对他的腹肌特别感兴趣,这才起了不穿背心就下楼的想法。
媳妇喜欢,就得给媳妇看个够。
更何况,他也想跟媳妇的感情再升升温。
可,被阮安安这么一看,他只觉得身上发烫,喉咙干涸。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害羞了?
“嗯,我,我,穿件衣服。”
徐晏丞错开视线,拿起衣架上的干净背心,草草的套了上去。
阮安安尴尬收回视线。
好色还是不能太明显了!
这么好的福利,分分钟就撤回了!
不过,徐晏丞穿这紧身小背心,更是多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更诱人了呢!
“咳咳,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徐晏丞红着脖子走到沙发下坐下,看着桌上的精工锁子甲瞳孔放大,“这是……”
“锁子甲。”阮安安拎起沉甸甸的背心递给他,“以后出任务你就穿着,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还有这,这个是袖弩。”
阮安安说着拿起袖弩帮忙绑在了徐晏丞的手腕处,“这也是保命的东西。”
“这个袖弩的射程有限,十米以外就没用了,等我以后要是学明白了原理再给你改造改造。”
“还有这个安全栓……”
徐晏丞看着阮安安认真的侧颜,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她记不得曾经的事情不要紧,只要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他有信心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阮安安讲解完袖弩,又拿起了锁子甲。
“这东西有些重量,太紧你活动不便,太松没法穿在衣服里面。”
“好,我试试。”徐晏丞回过神来,起身把锁子甲套在了身上。
不肥不瘦,刚刚好。
就是……
锁子甲的宽度刚好盖住他身上的背心。
乍一看跟光膀子穿锁子甲似的。
银色的金属背心套在身上,衬托的他棕色的肌肉更加明显。
尤其是他左臂上还带着袖弩。
颇有一种西幻神话电影里面荒野猎人的气度。
而且,他梳着寸头,比那些欧美电影里猎人的长卷发更干净利落。
穿军装的徐晏丞正义感十足,穿锁子甲的徐晏丞野性十足。
阮安安看的不禁有些闪神,“果然,好看的都上交国家了。”
怪不得有些人钟爱在男女之事上换皮肤。
这换上新皮肤跟换了个人似的。
徐晏丞自然不知道阮安安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他对着门口的穿衣镜转了一圈,哭笑不得的看着手腕上的袖弩。
“所以,你是打算让我出任务的时候穿上锁子甲,戴上袖弩吗?”
“还有两个电棍!”阮安安思绪回笼,抬手擦了下唇角不争气的口水,挑眉把两个便携小电棍举了起来,“高伏,一秒让人懵逼,还不伤脑!”
“总而言之呢,就是生命续航必备装备。”
“好,都听你的!”徐晏丞走回来,拿起其中一个小电棍放到阮安安手里。
“这个你留着,防身,还有这锁子甲……”
“不用,我还有一件。”阮安安当即制止,她里头都穿防弹衣的,谁穿锁子甲啊?
阮安安握着小电棍,这才发现它底下有一排钢印的英文字母,眼前一黑。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又成通敌叛国了。
“那个,徐晏丞……”她伸手把另一个小电棍也拿了回来,“这个东西我还是弄到电池再给你吧。”
“你,你不需要怀疑我东西的来源,我……”
“我知道。”徐晏丞起身脱掉锁子甲,“阮伯父和阮伯母都是高端武器解密专业的。”
“你手里有这些东西很正常。”
“就算是你现在掏出一箱子地雷我也不会太过惊讶的。”
阮安安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早说啊,早说你不会惊讶,我就真拿出一箱地雷埋在院子里了。
还有,空间里还有很多高精尖的防弹衣,何必藏着掖着给你弄个锁子甲出来?
现在阮安安的人生目标就四个字——好好活着。
她是炮灰女配。
徐晏丞是炮灰男配。
两人都是短命的,没有一个成功活过三十岁。
来到海岛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成功改变了炮灰的宿命。
徐宴礼、苏清月和李英进了监狱,这个世界的男女主都没了。
没有强大的男女主光环压制其它人,这个世界就可以平静的运行下去。
她也可以安安稳稳的活到死。
但得知苏清月被无罪释放了,且还要来南沙岛的时候,她却慌了。
虽然在她的努力下剧情改变了很多,但女主始终是女主。
谁知道哪天剧情会不会又被强行扭转?
她之所以给徐晏丞全副武装,也是怕他逃不过早死的命运。
在原剧本里,他们两个可是纯纯被女主吸血的炮灰。
一个是女主发达的垫脚石,另一个则为了女主而死的炮灰男配。
总而言之,死是专属于炮灰的结局。
好在徐晏丞是个听劝的!
徐宴丞看出阮安安情绪有些不对,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
“嗯。”阮安安微微颔首,“徐晏丞,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会的。”徐晏丞嘴角不经意的弧度满是宠溺。
阮安安嫌弃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徐晏丞,你能不能坐下跟我说话?”
“居高临下的,你像是个长辈。”
“还有,以后不要摸我脑袋了,更像是个长辈了。”
阮安安一米六八,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个高挑大美女。
奈何徐晏丞身高逼近一米九,有又一身腱子肉。
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她面前,跟个庞然大物似的。
徐宴丞:……
叹了口气,他随意的坐在了阮安安的身边,心底却在暗暗发誓。
安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第二回了!
阮安安不知道徐宴丞所想,一边整理她拿出来的弩箭,一边说,“我觉得朱尧尧今天看小李的眼神有点怪。”
“怎么奇怪?”徐晏丞拿起一个苹果,慢条斯理的开始削皮。
阮安安托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措辞。
“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像是长辈看孩子的眼神。”
徐晏丞拿着水果刀的手一顿,半截苹果皮落在了垃圾桶里。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看孩子的眼神,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呢
阮安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说道,“但是朱尧尧看小李的眼神就像是……怎么说呢,看一个试验品。”
“你说,她会不会把小李抓去做实验啊?”
“小李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朱医生一个海外高材生做实验吗?”
徐晏丞继续削皮,这俩人组团一起做实验才好,就没人跟他抢媳妇了。
“有啊,他不怕山上的瘴气!”
阮安安接过徐晏丞递过来的苹果,毫不客气的啃了一大口。
“真的?”徐晏丞微微皱眉,刚刚脸上的宠溺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亲口跟你说的?”
阮安安见徐晏丞神色不对,连忙把小李讲述的那段“聊斋”般的故事说给了他听。
徐晏丞听着阮安安啃苹果的声音陷入了沉思之中。
听起来到不像是遇到了妖精,像是遇见了本来就在雨林里生活的人。
难道,他和自己遇到安安一样,也在雨林里遇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或者,是他遇到了雨林里的土著?
本地人说过,雨林里好像有人生活,他们一直都没当回事。
因为原始雨林的勘探是地质队的事情,必须有专业人士带队还有批文才能进入。
自从大运动开始之后,各种勘探工作就都处于停滞状态了。
所以,南沙岛的勘探工作一直没有任何推进。
徐晏丞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朱尧尧确定一下。
但转而想到了两个人尴尬的关系,最终只能悻悻作罢……
第90章 :团长他学坏了?
打消了找朱尧尧的念头,徐晏丞顺手拿起阮安安放在茶几上的那几本武侠连环画翻看起来。
阮安安也抽出那本《鲁班术》,两人就这么肩挨着肩,窝在沙发里安静地看书。
黑了天的南沙岛安静的很,就连窗外的虫鸣鸟叫都变成了催人入睡的白噪音。
书页翻动的声音渐缓,阮安安脑袋一歪,不知不觉睡沉了。
耳边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徐晏丞轻轻合上手里的小人书。
确认她睡得香甜,这才小心翼翼地俯身,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揽住她后背,稳稳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了上二楼的主卧。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后,阮安安迷迷糊糊地扯过被子,翻个身又睡熟了。
徐晏丞在床边蹲下,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冷硬的嘴角不自觉又软了下来,噙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这间主卧的格局摆设,跟他记忆里海市阮安安的闺房大差不差。
是他凭着印象,一点一点盯着人布置出来的。
半个月前,他拿着和徐宴礼和阮安安的结婚报告走出政工科。
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逼自己面对安安不要他了的事实。
好在第二天他等来了来自海市军区的电报。
这一世,他总算得偿所愿了。
思绪回笼,徐晏丞俯身,极轻地在阮安安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替她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他才重返军区。
吴畏看着身上挂着露珠的徐晏丞讶异至极,“团长,您怎么又回来了?嫂子呢?”
“睡着了。”徐晏丞面无表情的从书桌上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古旧的老书。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过上面的书名《丞家秘闻》。
吴畏见自家团长又掏出了这本书,吓得赶紧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团长,您这本书要不您还是拿回家里吧?”
“上面记的那些玩意儿太邪乎了!万一叫人看见,指不定惹出多大乱子!”
徐晏丞翻开书封,看着上面画着的那个白玉镯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吴畏,你相信宿命吗?”
“不相信!”吴畏乖巧的摇头,“啥命不命的?我吴畏就信自己拳头硬。”
“团长,你是又想起血骷髅了吧?”
“没错。”徐晏丞把书放到了随身背出来的军绿色背包里面,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蜡封好的信封。
“血骷髅这颗毒瘤不彻底拔出,我们就别想睡个安稳觉。”
“敌人比狐狸还狡猾,如果我在战场上牺牲了,你记得把这封信交给安安。”
吴畏手指颤抖的接过信封,眼圈瞬间就红了。
“团长!您别吓唬我啊!这咋就交代起后事来了?”
“当年我在闽地扒火车讨生活,要不是您把我从铁轨边捡回来,我这会儿坟头草三尺高了!”
“您要是有个好歹,我可咋活啊?”
徐晏丞……
他无奈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哭笑不得。
“我什么时候说交代后事了?”
“以前打仗不交代,是因为我光棍一条,无牵无挂!现在……”
他眼神飘向窗外家的方向,语气柔和下来,“我有媳妇了,家里的事,总得有个章程。这是规矩,明白吗?”
吴畏听到这话,立刻抹了抹眼泪,“那我也没有亲人,嫂子就是我的亲人,我也给嫂子写封信吧!”
徐晏丞抬手给了他肩膀一拳。
“滚蛋!要写,自己找媳妇写去。给我媳妇瞎写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长嫂如母吗?嘿嘿嘿……”吴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地躲开。
他跟沉稳内向的小李完全是两路人。
吴畏骨子里带着点混不吝的江湖气。
因为徐晏丞捡到他时,他还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这么多年俩人相依为命,更像是兄弟。
所以他说话直来直去,徐晏丞也拿他没辙。
徐晏丞只好生硬地岔开话题:“朱大夫还在卫生所吗?”
“朱大夫?”吴畏立马警惕起来,像护崽的母鸡似的挡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