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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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真的是……”
徐晏丞后退两步,跟齐思思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不好意思,粮食都是定量的,我家没有你的那一份。”
“还有,在我这住鸡窝,在外面住牛棚,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牛棚更好一些。”
言罢,他还不忘做了个请的手势,逐客之意明显至极。
齐思思气的跺脚,“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秘密,你们都不想知道吗?”
徐晏丞佯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你所谓的秘密我想我应该都知道了,毕竟有人跟你一样选择了叛逃。”
“哦对了,如果你想要检举苏清月,也不用想了,因为我们也知道了。”
“你要是想寻求安安的庇护,起码要拿出一点更有说服力的情报。”
都,都知道了?
苏清月的事情也知道了?
齐思思真没想明白,这小夫妻成天黏在一起怎么就手眼通天了。
这不是让她连投诚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理何在啊!
齐思思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关在了徐晏丞的家门口……
她虽然不甘心,还是用她有限的脑容量复盘了一下这次投诚的失败所在。
那就是,苏清月!
苏清月是隐子啊,组织的高级别管理者。
她能掌控组织的大部分秘密。
她一旦投诚,那就说明交代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那自己这个小喽喽不就没什么营养价值了?
所以,她想要投诚,就必须得拿出更有利,更价值的情报。
这情报该从哪里找?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齐思思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样就清醒了。
苏清月虽然级别高,但是码头杂货商的那些接头方式,她不知道啊。
年后最早一班船是二月初二到港,也就是说,只要到了二月初二,她就可以彻底替代苏清月在阮安安心里的价值。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她可以忍!
想明白这些之后,她一蹦一跳的就离开了。
趴在二楼窗户上看热闹的阮安安看到齐思思兴奋的背影,本能的看向了徐晏丞,“你给她什么承诺了,怎么给她乐成这样?”
“啊?”徐晏丞本来抱着一本盗墓的书籍在看,听了这话之后,表情一言难尽的凑到了阮安安的身边。
他两只胳膊把阮安安禁锢在窗台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蹦一跳的齐思思。
不是,齐思思有病吧?
这不让媳妇误会他妈?
徐晏丞气的锤了一下窗台,慌乱的解释着,“媳妇,不是啊,我没给她什么承诺啊。”
“而且,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阮安安感受着身后的滚热,一把推开了贴在自己身上的徐晏丞,“什么问题?”
“她们好像都是来找你的,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啊!”
找她的?
阮安安心念一动,跑去床头柜上翻出了那些情报。
似乎所有提到投诚的内容都是表示要取得她的信任。
苏清月和齐思思是不是搞错了?
齐思思每天想的是怎么当回齐家大小姐,那她应该朝着齐家使劲才是。
苏清月想的是怎么找一个可以利用的男人,那她自然是应该朝着身居高位的男人身上使劲。
这俩人怎么都一股脑的朝着自己身上使劲了?
还是说,她们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比她们看上的那些男人强?
真是不可理喻!
阮安安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把信封搓成了扇子模样,傲娇的扇起了风,“徐团长,你也看到了。”
“我呢,现在很忙的。”
“所以,你就多学点关于盗墓,哦不,考古的知识,到时候就别用我费脑子了。”
“行!我好好学!”徐晏丞拿阮安安向来是没什么办法的,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就坐在了躺椅上继续看书去了。
当然,这不是阮安安摆烂,而是她看了不少盗墓小说。
上面的内容可比徐晏丞这种古老的手札精彩又详细多了。
所以,她脑子里就是一部大型盗墓小说。
至于考古。
现在的技术还没有什么碳14检测,他们要做的就是打开古墓,避免危机,尽可能的把里面有价值的文物保护好。
当然,如果又壁画啥的就只能靠照相机记录了。
以前的颜料可是遇到空气就氧化的。
夜幕降临,阮安安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卧室里只剩下徐晏丞轻手轻脚的翻书声音。
楼下邮箱的铃铛再度响起,徐晏丞从躺椅上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楼下,打开信箱拿出了新的情报。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大字:
【朱尧尧被刺伤】
徐晏丞眉心一凛,快步走上楼。
血骷髅组织开始动手了,动手的人明显不是苏清月这些。
因为这些人就没想着真为了组织搭上自己的性命。
也就是说,岛上除了这几个人以外,还有血骷髅组织的人。
这个消息必须快点告诉阮安安。
可看着阮安安睡得小脸粉红的模样,他又莫名的心软了。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他们的职责,莫名其妙的把阮安安卷进来已经很说不过去了。
现在要她连睡觉这种基本规律都要被打破吗?
凭什么?
越想,徐晏丞就觉得心头的憎恶越深。
这个组织,必须要根除。
什么苏清月,什么蒋成仁。
放长线钓大鱼是好办法,但是实在是太折磨阮安安了。
那今天,就先让血骷髅组织的人长点记性吧。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叫醒阮安安,回了军区办公处之后,临时让吴畏组织了一个小分队,换上了尘封在仓库里的一些古董戏服,悄然朝着那栋烂尾楼里进发了。
不管动手的人是谁,蒋成仁这个级别的人一定知道。
所以……
就从蒋成仁下手吧。
午夜,烂尾楼。
蒋成仁在双人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从出生到现在,他睡得最踏实的觉都在这栋烂尾楼里。
因为在这,组织里的爪牙都想着叛变和投诚,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个名义上的领导者。
而从齐长安开始,再到随意的一个农妇,个顶个的立场坚定。
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战斗力卓群,搞事的话等于自寻死路。
所以,他没有任务可做不说,也不敢搞事。
能做的就是躺平……
这样安稳的日子,在台省是没有的。
就连苹果,都没有。
可就在他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忽然感受到身上有窸窸窣窣的东西略过。
他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白面小生,露着一口惨白的牙齿正对着他诡秘一笑,
“嘿嘿嘿嘿,嘻嘻嘻嘻。”
还特么不止一个,旁边咋还有个黑脸的包公啊?
包公手里拿着一个镣铐,冷眼看着他,发出奇怪的闷哼,“嘿、哈!”
而包公的右边,还有个漂亮的西施装扮。
蒋成仁一个激灵坐起身,本能去摸枕头下的匕首,可还没开始动手,那西施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哥哥,别急啊!”
美女一张口,就知有没有。
西施一张口,好粗犷的一个老爷们。
蒋成仁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浑身颤栗的发问,“你们要干什么?”
第195章 :媳妇真棒!
“这么紧张干什么?”包公冷着脸,晃了晃手中的铁链,“我们不过就是发现这里有个人,想要撕了看看是好人是坏人!”
“什么玩意?”蒋成仁一个台省出生的,硬生生的被吓出了东北口音。
撕开???
把人撕开?
西施捂着嘴,坏笑了几声,“嘿嘿嘿,可不就是嘛!”
一旁的粉面小生更是从后背抽出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刺刀。
没有风浪的南沙岛,月亮明亮至极。
冰冷的月光刚好照在刺刀上,上面的编号格外刺眼。
Tx0809!?
这竟然是……
台省血骷髅组织的刺刀。
蒋成仁瞬间冷静了下来,眸色一凛,看向粉面小生,“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是流浪汉吗?嘻嘻嘻。”西施每一句话都会发出一声不男不女的笑声,听得蒋成仁后脊梁骨阵阵发凉。
蒋成仁忍无可忍的举起手上,手上戴着一枚宽大的金戒指,“我!宇宙神的隐子!”
“金子!”粉面小生不容分说的把刺刀抵在了蒋成仁的喉咙处。
特么得!
这帮人难道不是组织的人?
蒋成仁发愣的功夫,西施已经把他手上的戒指撸了下来。
“别!”蒋成仁想要去抢,可刺刀还在喉咙处。
西施咬了一口戒指,当即兴奋的跳脚,“金子,是金子啊!”
包公冷着脸,“他说他是宇宙神的人。”
“狗屁的宇宙神!”粉面小生的刺刀在喉咙处又近了一份,“他就该死。”
“咱们给组织卖命,换来了什么?”
“天天食不果腹的躲在烂尾楼里,就靠着装鬼吓唬人抢点吃的喝的。”
“知足吧。嘻嘻嘻。”西施再度发出怪笑,“这是人家齐首长心善,知道我们投诚之后,没要了咱们小命。”
“要不,咱们把他绑了吧,绑了送到上头去,到时候没准会给咱们在生产队里安排个活干呢。”
包公听了这话,也认可的点头,“对啊,多少人都下山找到了活计,咱们也一定可以。”
“没错!”粉面小生从背后掏出了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蒋成仁绑了起来。
西施见状,恋恋不舍的把金戒指又套到了蒋成仁的手指上,“这玩意能代表你的身份,你带着,明早我们送你去投案。”
“只是可惜咯,不能去码头黑市换钱了。”
包公冷笑了一下,“一份安稳的生产队工作,每天都有工分能赚,这才是长久之计。”
三人又合计了几句之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蒋成仁还被绑在床上,他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回味着刚刚三个人说的话。
苏清月说的对,跟着组织混,三天饿九顿。
现在台省和大陆的关系正紧张,正常渠道他是回不去了。
不正常的渠道,能回去属于命大。
要是被查到了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不被查到,在昏暗潮湿不透气的船底仓里也是九死一生。
多陌生的词语啊。
可是,那三个人说的对,生产队的活虽然辛苦,但是干的心安理得,活的也踏实。
而且,只要把该交代的交代了,似乎也不会死。
苏二狗的身份也不低,当时黑夜神手底下的事情都是他负责处理的。
结果呢?
不过就是送到劳改所去劳动改造了。
还有邱平,好像也没说一定会死。
军区的人,比起血骷髅组织的人还是仁慈了。
本身,他也想着换个身份生活,如果主动投案自首呢?
蒋成仁想了想,挣脱开了绳子的束缚,从二楼窗户灵活的翻了出去。
这件事,还是要去跟苏清月商量商量。
俩人虽然关系闹掰了,但是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远处,徐晏丞看着从二楼翻下来的人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一旁的吴畏脱下了西施服装,跟齐驰和小李挤在一个盆子里洗脸。
齐驰擦掉脸上厚重的妆容,忍不住瞪了吴畏一眼,“你是戏精吗一句一笑,笑的我后背发麻。”
小李也忍不住吐槽,“吴畏,你也太给自己加戏了吧?”
吴畏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要吓唬,就吓唬到位啊。”
“咱们团长可真是个人才,你看给他急的,有门都不走,翻窗户了。”
齐驰崇拜的看向徐晏丞,“徐团长,你这办法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估摸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赚工分了。”
徐晏丞给三人分别递上干净的手帕,“他本来就不想跟着血骷髅干了,即如此就得给他加把火。”
“这些人手里掌握着台省那边的不少秘密,必须得让他心甘情愿的吐出来才行。”
小李不悦的撇嘴,“安安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缺德他奶奶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奶奶家了。”
“血骷髅组织的那个什么宇宙狗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让手底下这么多人都想着叛变?”
吴畏安抚的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我记得团长说过,心术不正,必众叛亲离。”
“他把手底下的人都不当人看,更不会把其他人当人看。”
“压迫只会换来反抗,这是历史的教训。”
小李感慨,“你说话好有道理啊。”
徐晏丞也不由得对吴畏刮目相看,“我怎么觉得自从我媳妇来岛上之后,你整个人的文化素养都提高了呢?”
齐驰也认可的点头,“吴畏,以后你就是军校坯子啊!”
小李敬了个礼,“像战友吴畏学习。”
吴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我想考军校,安安姐就给我找了不少历史书籍,她告诉我,考军校要有格局。”
“看历史可以提升格局。”
徐晏丞嘴角上扬,眼底荡漾出笑意,“我媳妇那可是天降奇兵,在任何一个行业都能熠熠生辉的。”
齐驰叹了口气,“我觉得朱同志也非常优秀,可惜她受伤了,对了徐团长,我可以借你家的厨房给朱同志煲汤吗?”
天蒙蒙亮的时候,海鱼豆腐、姜母鸭就端上了餐桌。
阮安安伸着懒腰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在往保温桶里装海鱼的齐驰。
阿这……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睡懵逼了,连忙揉了揉眼睛。
没错啊,是齐驰啊。
再看周围,是自己家啊。
大清早的,齐驰来自己家做什么?
她有些不解的站在楼梯上,发问了,“大清早的,你跑我家抢吃的来了?”
“阮同志,你醒了啊!”齐驰微微一笑,耐心解释着,“朱尧尧被人刺伤,我想给她送点饭,又怕打扰到父母休息,所以就来你家借厨房了。”
“您放心,食材我会还的。”
“鱼和鸭都给您留了一半。”
什么您您您的。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齐驰他们本来就同龄,按理说这一帮应该打成一片才是。
可这齐驰总是放出一个低位者的姿态。
阮安安现在没心思跟他说朋友之间该怎么称呼的事情,满心满眼都是朱尧尧被刺伤的事,转身就朝着楼上跑,“你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跟你一起去。”
上了楼之后,她一个闪身进入了空间。
灵泉酱牛肉搞几斤。
金疮药搞几瓶。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她一定要让朱尧尧回复到本来的模样上。
几分钟后,她背着包从楼上下来,再看一眼已经装好的鱼汤欲言又止。
其实西医的理念里,忌口是不存在的。
只要你不是三高,就不需要忌口,哪怕是受了伤。
发物更是老百姓的一种口头传承。
只是,鱼、羊之类的发物确实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还很容易留疤。
阮安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在后院重新打扫了一遍鸡屋的徐晏丞回来刚好看到阮安安欲言又止的一幕,“你是想说,吃鱼不利于伤口恢复把?”
“对……你怎么知道?”阮安安觉得徐晏丞真是活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立刻明白她心中所想。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默契呢?
拎着鱼汤的齐驰懵了,“什么?那这鱼汤可不能给她了,我真是关心则乱,一着急怎么连这种基本常识都忘了。”
“我,我……”
齐驰说着,就要打开保鲜桶,把鱼汤倒掉。
徐晏丞眼疾手快的抢回来鱼汤,“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焦虑。”
“毕竟,她只是划伤了胳膊。”
划,伤了。
阮安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严重?”
“两厘米的划伤,挤挤才能出血的深度。”徐晏丞的语调里带着一些自嘲和无奈。
因为他看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以为是见了很大红的刺伤。
没成想,竟然是朱尧尧徒手生擒匪徒,绑好人的时候被石头绊倒,树枝划伤了胳膊。
其实,情报员的文化水平也不高。
这种事应该叫做朱尧尧遇到刺杀,完好无损。
而不是朱尧尧被刺杀。
至于齐驰嘛——恋爱脑上头,关心则乱了。
阮安安长吁了一口气,走下楼梯坐在了餐桌边上,“你去送吧,我先吃饭。”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刚刚还以为朱尧尧出了多大事儿呢。
听到朱尧尧没事之后,她可不是得先吃半只姜母鸭?
齐驰见阮安安不动了,抱着保温桶再度跟徐晏丞发问,“徐团长,鱼汤真的没事?”
“没事,你再不去她伤口都要愈合了。”徐晏丞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一晚上没睡了,难免精神疲惫,如今还得给恋爱脑宽心。
咱就说,喜欢人家姑娘大大方方去追不好嘛?
到了朱尧尧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能追到姑娘算他徐晏丞这些年的仗白打了。
齐驰倒是一点都没察觉出徐晏丞的不耐烦,乐呵呵的抱着保温桶走了。
阮安安看着徐晏丞眼底的乌青,情绪难得的有了些许波动。
她掏出包里装好的一壶灵泉水,递给了徐晏丞,“给,喝了吃点饭就去睡觉。”
“好。”徐晏丞的确需要补个觉,军区那边办公时间是早上八点半,新的敌特登记结束、做完身体检查也得九点多了。
现在才刚刚五点半,他还有四个小时可以小睡。
他走上前,在阮安安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你好好吃饭,我去睡一会。”
“记得今天戴上这个水壶,水壶里我泡了花茶。”阮安安叮嘱道。
徐晏丞微微一笑,背上水壶走上了楼。
确定徐晏丞已经回了卧室之后,阮安安才拿起一块鸭肉啃了起来。
朱尧尧遇刺,是因为她发现了小李是个试验品的原因吗?
这些人就是这样,下手狠辣,心思歹毒。
要是朱尧尧被抓去,可没有军区对待战服和敌特的待遇。
阮安安用力的咬了一口姜母鸭,仿佛是咬上了宇宙神的脑袋。
刺杀朱尧尧的人不是苏清月和齐思思,也不是那个叫做蒋成仁的男人,那回是谁?
一个南沙岛,不可能有那么多高级别的敌特。
不然早就混乱不堪了。
那能动手的人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黑夜狗的人从山上的研究所上下来了,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也知道邱平被捕。
杀了朱尧尧等于消灭了唯一能证明他们在做实验的证据。
阮安安扔掉手里的骨头,眼底露出一抹狠辣之色。
真是老虎打了个瞌睡,谁都觉得自己可以抻抻老虎胡子了?
她想好好过个年,山上的人就以为她没办法了?
阮安安越想越气,走到书房洋洋洒洒的写了七篇稿纸的组建考古队要素。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参与此次任务的人员必须有上过战场的实战经验,因为这就是战场。
是不留情面、只讲实力的战场。
这一次,她要让血骷髅组织的梦彻底破碎。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重新背上了给朱尧尧准备的物资,登上了二八大杠朝着军区医院去了。
朱尧尧并不是因为受伤住院了,而是因为今天是初四,她需要在门诊值班。
过年值班算是清闲的,华国人最讲究讨彩头,大部分人不会在过年的时候看病。
阮安安到达医院门诊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了。
朱尧尧穿着白大褂,一丝不苟的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病例。
其实,在闽市的时候,阮安安虽然不是真的讨厌朱尧尧,却也对她没多大感觉。
无非就是知道她舅舅是海市军区的李政委之后,多了几分结交的心思。
可当到了南沙岛之后,阮安安是真的打心里佩服朱尧尧。
她专业素质过硬,对待患者一丝不苟,对待工作负责认真。
更重要的是,她这个人虽然有点狂傲,可却是个没架子的。
比如过年值班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也会主动帮着有家的同事承担下来。
听到有人进来,朱尧尧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病症?”
“相思病!”阮安安没好气的把两个鼓鼓的牛皮纸包放到朱尧尧对面的桌子上,“给你拿的酱牛肉,是我特制的!”
“你怎么来了?”听到阮安安的声音,朱尧尧这才抬头露出了笑容,她捧起酱牛肉闻了闻,“黄牛不能吃,你这是水牛肉?”
“我这是西藏牦牛,你放心吃就好了。”阮安安不容分说的抓过她的胳膊,果然看到了小臂上一条浅浅的印子。
刮痕不深,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嫩痂。
阮安安从兜里掏出一瓶祛疤膏,用小手指头蘸取了一点,轻轻的擦拭在了朱尧尧的伤口上,“这是祛疤的。”
“那你不能用棉签吗?”朱尧尧毕竟是医生出身,对于这种涂药行为的要求甚高。
阮安安没好气的拍了她的胳膊一下,“这是神药,得用体温化开再涂抹才有效,少用你那西医的高标准要求我这种赤脚神医。”
朱尧尧感受着伤口上的温热,笑着回复,“好好,你是赤脚神医,我是庸医。”
“你看你,好人好事都做不明白,又给我拿肉又给我拿神药的,你还跟我耍脾气?”
“你啊,既然做好事了,就好好说话!”
阮安安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大跨步的走向屏风后面的沙发……
“我靠!”
“你怎么在这!”
本来想要霸占唯一的一个单人小沙发,不曾想小沙发已经被人霸占了。
齐驰正坐在上面看着一本英文单词集,旁边还有个简陋的自制英文本。
早上五点就来送早饭了,九点还没走。
齐驰应该改名叫司马昭了!
“我是来送饭的,你和徐团长也是知道的。”齐驰一脸无辜的看向阮安安。
阮安安无语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在这?什么早饭送四个小时啊?”
“我……”齐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给朱医生送早饭其实就是想要跟她请教英语问题。”
朱尧尧点头,“我看他还挺好学的,就留下了,毕竟过年医院人不多,闲着也是闲着。”
怪不得徐晏丞一看他要来送饭就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原来这个齐驰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要追朱尧尧的意思啊。
明明是因为点心她才来给她送饭的,死皮赖脸的留在这也是怕她遇到危险吧?
然后,一张嘴就变成了请教英语问题啊,那好啊!
阮安安忽然玩心四起,挑眉一笑,“英语问题你得来找我啊,我有很多英语的书籍。”
“到时候,都给你跟高若芸拿去,你们兄妹两个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如何?”
这话,听得齐驰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
他虽然没有留过洋,但是他这些年没少刻苦,等的就是高考恢复那一天。
海市牛棚里的老教授都是他的恩师。
一点不吹牛的说,就面前这两个留过洋的英语都不一定能有他好。
而且,不光是英语。
因为他知道,考上大学,成为一个朱薇不能打压的人,是他唯一的出路。
所以,他真是天天去给牛棚里的知识分子挑水砍柴倒尿桶啊。
以至于那些老教授都把他当成了关门弟子培养,现在是四年,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只要那些老教授知道的学问,他都学到了。
估摸着等到二月二码头渡轮到的时候,还有会更多的信件资料发过来给他。
所以,学习就是个幌子。
朱尧尧反倒是点头表示认可了,“那个高若芸,一开始我觉得她咋咋呼呼的,什么都干不了,不曾想,她到了胜利农场之后,锄头抡的那叫一个欢啊!”
“赚起工分来一点比那些男知青强多了,真是不能耽误了她的前程。”
“一切学是最好的办法。”
齐驰更懵了。
阮安安敢说,朱尧尧敢答,岂不是连他唯一接近女神的方式都没了?
见齐驰表情呆滞住了,阮安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连忙转了话茬,“这件事从长计议,你倒是跟我说说,弄伤你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棵树。”朱尧尧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个结论。
阮安安气的直戳她腰间的软肉,“朱尧尧,你要气死我?你快说,说了怎么好去山上平推她们。”
朱尧尧被弄得哈哈大笑,瞬间就跟阮安安闹做了一团,欢笑声在门诊里响起,齐驰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笑意。
看朱尧尧笑,他就想要跟着笑。
平日里严肃高冷的朱大夫,私下里跟阮安安一起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反差很大,但是很立体,也很惹人喜爱。
俩人闹了一会之后,才气喘吁吁的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朱尧尧喝了一口阮安安递过来的灵泉水,慢条斯理的说道,“是个猎户。”
“猎户?跟邱平一样是隐子?”阮安安没想到,邱平这样被当了试验品还不自知的人竟然不止一个。
难不成这个也坚信黑暗神有灵力?
“不是。”朱尧尧否认了这个说法,“我觉得他神神叨叨的,一会十二点要提审他,倒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阮安安斩钉截铁的应了下来。
这种事,还是要亲耳听听亲眼看看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刚好朱尧尧打算研究心理学,她有看过很多写微表情的小说,到时候没准还能交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