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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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人没见识,总不能钻进他们脑壳里按芯片吧?
几人又同时看向观察孔。
邱平义正言辞的说道,“怎么不能,我们是有神力庇护的,再说了,到了山上,是我的安逸圈,你们就算人再多,我就把你们的来时路断了,你们走都走不回去。”
“困也困在大山上了。”
徐晏丞的嘴唇动了动,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邱平见状,只以为是徐晏丞怕了,继续傲娇的说道,“我一个人是不行。”
“但是,我一次弄死你们一个,十次不就等于十个人对战你们十个人吗?”
“我可是杀过大棕熊的,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
确定了。
是台省教出来的好学生。
五十年后,台省有位著名的将军曾经说过:单发飞弹拦截率百分之七十,三发就是二百一的惊天言论。
而,邱平这个去十次就等于十个人的言论跟这个简直是如出一辙。
阮安安、朱尧尧和齐驰三个人的表情……
那叫一个变化莫测,精彩绝伦啊。
朱尧尧眨眨眼,“你说的对,咱们真的缺一个心理医生,我觉得他这精神病得好好治治。”
齐驰更是连笔记都不知道怎么做了,“我这么写出来,别人会以为我偷懒,胡编乱造吧?”
阮安安:……
果然,在信息闭塞的70年代,这样的言论还是能吓坏不少正常人的。
而审讯室的徐晏丞和吴畏也没好到哪去,徐晏丞打开钢笔、又合上钢笔。
总而言之,他堂堂一个战神、最年轻的团长,在此刻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脑瓜子都有点混乱了。
而吴畏,刚刚想要打人的状态已经没了。
看傻子一样的看邱平,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
邱平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是说道,“反正都已经招了,我不怕你们知道。”
“我要不是被你们先下手为强了,就打算趁你们睡着的时候先弄死一个,再跑。”
“再回来,在弄死……”
“十次, 十个。”
吴畏震惊的鼓起了掌,“那是不是我往返一百万次,我就可以一个人攻打百万大军了?”
邱平皱眉,不解的眨眨眼,“好像那个也对。”
“对个屁啊!”吴畏扔掉了手里的钢笔,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字,学着做记录就挺难的,这个傻x玩意还跟这闹笑话,
他走过去,推了一下邱平的脑壳,“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啊?”
“是小李上山捡回来的粪便化石吗?”
“第一,我们一定会有守夜巡逻的;第二,就算你成功得手一次,我们不知道防范?”
“第三,就你那几步小倭子进村才走的步调,没近身就被生擒了。”
“还有,你枪上没有静音器,匕首也没开刃,你怎么弄死我们?成功跑路”
“我一个小学没上完的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
“你这么多年,白活了?”
邱平不明所以,“你们不是不打人吗?怎么还推我脑袋?”
吴畏抬手又推了一下,“我是想把你脑子里的水晃出来,可不是打你啊。”
徐晏丞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制止。
要不是身份使然,他也想去推两下。
好怀念无忧无虑当小兵的时候啊,提干之后限制太多了。
比如现在,他就不能动手。
但是吴畏可以。
邱平被推的脑袋发胀,不满的说道,“徐团长,你都不管管你的警卫员吗?”
“你们说的不能虐待俘虏。”
徐晏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和一些,“俘虏是抓来的,但是你是送上门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不算俘虏。”
吴畏听了这话,更用力的推了一下。
邱平的后脑勺撞在了墙上。
他这一撞,也冷静下来了,“疼疼疼,别推了。”
吴畏也知道不能再推了,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到了位置上。
徐晏丞再度开口,“说说你那个黑暗神。”
黑暗神三个字好像是什么开关。
邱平一听到双眼就开始放光,“那是有神力的神啊。”
吴畏再度站起身,默默的走了过去,抬手,推。
邱平的脑袋又一次的撞在了墙上。
徐晏丞扶额苦笑。
吴畏,“你能正常点嘛?团长的意思是是,你们有几个人,都在哪,黑暗神上面有几个人。”
“还有,你不用歌颂你的神了,因为你们的金钱神早就在海市被抓了。”
“他要有神力,咋不跑呢?”
“什么?”邱平暂时忘了后脑勺的疼痛,“金钱神被抓了?”
“你们骗我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揍你了。”吴畏的耐心早就没了,抬手就要挥拳。
邱平吓得抱住脑袋,“八个,山上的研究所还剩下八个人。”
山上有个研究所,入口就在古墓那。
本来研究所里有一百多人,物资也充足,可是二十年多前,他们宣布战败,跑路去了台省。
指挥部的人说研究所意义重大,就把这一百多人留在了这继续进行研究,然后自己跑路了。
而这二十多年来,因为信息闭塞,研究所的人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只能通过邱平和苏二狗这样的媒介继续支撑着。
衣食方面倒是好说,关键身份特别,他们不敢出山。
而且,医疗条件也有限,一场流感下来死了几十人,加上老死的,常年呆在阴暗潮湿环境下病死的。
还有大运动刚开始的时候,没人送物资饿死的。
总而言之,上面现在就剩下八个人了。
其中,有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暗神。
邱平其实也没见过黑暗神,但是这两年送了几次衣服,一开始冬衣还是十几套,去年的时候就送了八套。
苏二狗说了,因为山上就剩下八个人了,研究是伟大的,牺牲是必然的。
徐晏丞整理好笔录之后从审讯室出来,刚好看到抱着两个铝皮饭盒等下门口笑颜如花的阮安安。
阮安安拍了拍怀里的饭盒,“我一直抱着,没凉,给你打了一条海鲈鱼,新鲜的很,是早上你团里的人出去打的。”
这一刻,徐晏丞的心都化了。
在你结束完一个荒诞离奇的工作项目时,身心皆疲,刚巧你爱的人准备好了热饭一直等着你。
这种感觉,足以扫空一切烦躁。
他跟着阮安安来到旁边的观察室,阮安安把两个饭盒打开,试了试温度之后,才推到他的面前,
“吃饭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主意劳逸结合。”
不吹不黑。
这绝对是徐晏丞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了,当然不是食堂的厨师同志厨艺了得,而是他吃到了爱的味道。
徐晏丞就坐在观察室里吃,眼里只有对面托着脸对他甜笑的阮安安,根本就没注意到同在观察室里的另外两个人。
齐驰看着俩人拉丝的眼神不由得心生艳羡。
真好啊。
好的爱情从来不是谁依附于谁,而是两个人势均力敌,并肩携手一起向前。
朱尧尧抱着手里的热茶水,忍不住调侃道,“好看?羡慕?”
齐驰点头。
怎么能不羡慕啊!
甜死了!
朱尧尧撇撇嘴,“你现在一口一个大哥叫的,以前的徐晏丞可不是这样的,那整个就是个大冰块,还得是南极洲极寒之地挖出来的,北极洲都不行。”
齐驰听了这话,当即凑了过来,“真的?我觉得徐团长还挺亲民的。”
朱尧尧乐了,“他那时候从海战上下来,人差点没命,我照顾他三个月,他可是一个笑脸都没给过我。”
“还有,那时候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点头摇头,派头十足。”
“我可是喜欢了他三年。”
“结果,后来阮安安来了,他性情大变,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幅贱嗖嗖的模样。”
齐驰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啊?你喜欢过徐大哥?”
齐驰并不是在意朱尧尧喜欢过谁,而是发现自己跟徐晏丞完全是两个类型的。
如果朱尧尧喜欢徐晏丞这种硬汉型的,应该不会喜欢自己这个文绉绉的模样吧?
其实,他也挺壮的。
毕竟在海市的时候脏活累活都是他干,脱了衣服,也有点小小的肌肉的。
“啧!”朱尧尧嫌弃的瞪了物资那边的徐晏丞一眼,“你可真是选择性耳聋啊。”
“我喜欢的是以前那个端着架子的他。”
“现在这样的我可不喜欢。”
“阮安安来了之后我发现我更喜欢阮安安。”
齐驰心底一凉,不是?这怎么还性别卡死了呢?
要是类型不对,他可以改。
这性别不对,怎么改啊?
总不能挥刀自宫吧?
朱尧尧看齐驰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这话的弊端,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喜欢女人,我是喜欢阮安安。”
齐驰:这有区别阮安安不是女人。
“当时,岛上最强的就是徐晏丞,所以我很喜欢他。”
“后来,阮安安来了,我发现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徐晏丞强,还比徐晏丞有格局。”
“徐晏丞的心眼就针鼻儿这么大,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护住阮安安,不能让阮安安受到一点伤害,我差点就被他发配回海市。”
齐驰更不明白了。
比起海市,在南沙岛才是被发配了吧。
朱尧尧看着阮安安脸上的笑容,“后来,我想明白了,我是喜欢强者,所以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应该是一种倾慕,佩服之类的感情。”
齐驰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他看着朱尧尧的侧颜,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朱同志,你也很强悍。”
朱尧尧收回视线,狐疑的与齐驰对视,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一个音调,“我?很?强悍?”
这一句,把互相喂饭的徐晏丞和阮安安的注意力同时吸引了过来。
阮安安紧张的拽了拽徐晏丞的手腕,“徐团长,你说,齐驰他,抗揍吗?”
徐晏丞微微一笑,“不抗揍也得忍着,谁让他夸人的方式这么特别呢?”
齐驰还没察觉出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认真的点头,“没错,朱医生,我觉得你性格很强悍,不比任何人差。”
“你看你,昨天抓住了敌特,比男人还生猛。”
“你不强悍谁强悍,你真是南沙岛上最强悍生猛的女人。”
阮安安开始紧张了起来,攥着徐晏丞的手心都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冷汗,她压低了声音凑近徐晏丞的耳边说道,“我觉得,强悍总比彪悍好吧?”
徐晏丞摇摇头,“你会喜欢别人夸你强悍生猛吗?”
阮安安紧张的摇头,“即便我本身既强悍又生猛,但是我还是最喜欢别人夸我漂亮的。”
徐晏丞不假思索道,“这不用夸,你就是最漂亮的。”
朱尧尧此刻的脸色已经不太好好看了,她紧抿双唇,努力压抑自己的不悦,“那你觉得王嫂子那样的强悍吗?”
齐驰的眉头当即就拧成了个疙瘩。
王嫂子?那种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农村妇女,怎么能跟飒爽专业的朱医生相提并论?
他当即挺直腰板,“朱医生,您这话不对。您比王嫂子……那可强悍多了!”
朱尧尧只觉得脑子里仿佛同时炸响了一道惊雷!
她活了二十五年,从小被夸俊俏、伶俐,长大了被赞能干、利落,还是头一回听说她强悍的!
这齐驰的脑子……是不是在牛棚里被门夹过?!
一旁的徐晏丞,早已不动声色地把铝饭盒悄悄收到身后。
这架势,万一待会儿打起来,可别把他家饭盒磕瘪了——这年头,铝饭盒可是重要家当。
阮安安则像只偷油的小老鼠,探出半个脑袋,压低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幸灾乐祸:“喂,徐团长,打个赌不?就赌齐驰这小子能追上朱医生——要是他成了,我阮安安当场表演倒立洗头!”
徐晏丞把饭盒稳妥地放进网兜,挂到角落放暖水瓶的柜子里,这才回身,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不赌。我早就知道,不是所有男同志都像我一样,懂得怎么哄媳妇儿开心。”
阮安安:“……”
好家伙,这男人的脸皮是拿城墙砖砌的吧?这是哄不哄的问题吗?齐驰这分明是在死亡的边缘花样作死啊!
齐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反而更加诚恳地继续他的“赞美”:“朱医生,我说这话都是真心的。在我看来,长相,是一个人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您本身就长得很好看,但您真正吸引我的,是您的性格、您的脾气、您过硬的专业本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找到了精髓,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敬佩:“您比男人还像个男人!这才是最难得的!”
阮安安当场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确定是夸人的吗?
徐晏丞的眉头也困惑地拧了起来:这算什么好话?这特么不是骂人吗?
朱尧尧的脸也彻底沉了下来,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齐驰却浑然未觉。他从会走路起就在佣人堆里打转,三岁多就开始独自在小洋楼一楼挣扎求生,洗衣做饭,当牛做马。他的世界里,从未见识过正常家庭的温情,更没人教过他如何正确表达好感。
所以,他这番绞尽脑汁的真心夸赞,在阮安安他们听来,句句都成了精准踩雷的人身攻击!
朱尧尧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压住把手术刀甩过去的冲动。
她重新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戏谑的弧度:“齐驰同志,照你这个逻辑,我觉得你也特别细心周到,跟个女人一样。这肯定是夸你,对吧?”
“啊?”齐驰一愣,下意识反驳,“不不不!朱医生您误会了!我、我骨子里其实很爷们的!”
“哦?”朱尧尧眉毛一挑,嘲讽全开,“怎么,说您女人就是贬义,夸我男人就是褒义了?齐同志,您这可太双标了!”
齐驰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是惹人不高兴了,连忙语无伦次地解释:“朱、朱大夫!对不起!可能……可能是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您这样的女性同志,真正顶起了半边天!比……比徐团长家那个弟弟,更有责任和担当!”
他是真的竭尽全力去证明自己不是有意的了,但徐晏丞剥花生的手一顿,眼皮跳了跳。
这怎么还搞上拉踩了?戳朱尧尧肺管子就算了,怎么还戳上他的了?
阮安安也无语望天。有的人啊,天生就是情商盆地!徐晏丞最膈应就是那个弟弟,齐驰这是贴脸开大啊!
不过,这话听在朱尧尧耳里,怒气反倒消了几分。
她嗤笑一声:“呵,我原本以为你是对我恶意满满,现在看来,你是无差别攻击啊?齐同志,你工作的时候人模狗样的,怎么私下里这么缺德呢?”
“啊?”齐驰指着自己鼻子,满脸茫然,“我……我刚刚攻击你们了?”
“有被冒犯到。”阮安安认真点头,“我们都明白你没恶意,但话听着就是难受。不过看在你连自己都一块骂了的份上,算了。”她顿了顿,幽幽补充,“毕竟,徐晏丞现在也只有被首长硬塞过来的、你这一个弟弟了。”
齐驰依旧一头雾水,但他清晰地感觉到,另外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所以,他平时不爱说话是有道理的!言多必失,老祖宗的话果然是真理!
看着他这副懵懂又无辜的样子,阮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朱尧尧真跟齐驰好了,她第一个投反对票。这男人,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情绪价值。朱尧尧要家世有家世,要事业有事业,要模样有模样,要不是困在这南沙岛,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何必找个情商为负的来天天给自己添堵?嫌命长吗?
然而,下一秒,齐驰的举动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他“嚯”地站起身,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在牛棚里,那些老前辈们就常说,我这个人不能张嘴,一开口就坏事,只能埋头干实事!”
“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齐驰,少说话,多干活!你们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说完,他一把抓起朱尧尧的搪瓷杯,语气铿锵:“朱同志,我去给您沏茶!”
顺手,还把两人刚吃完的饭盒摞在一起,风风火火地端走了。
朱尧尧看着他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一阵抽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是……他、他是不是这里真有病?
第205章 :分明很女人
徐晏丞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下午的审讯时间,于是也拎起了饭盒,“我去刷饭盒。”
“嗯。”阮安安拜拜手,巴不得徐晏丞赶紧走了。
现在她需要姐妹时间,安抚自己心里受伤的好盆友。
果不其然,徐晏丞离开后,朱尧尧也就不再蹦着了,她一拳打在了放在桌子上的挎包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阮安安,你听到了没?”
“齐同志不光说我彪悍,还说我像个男人。”
朱尧尧说着,还不忘挺起了胸脯,“你看看,我到底哪里像个男人了?我分明就是很女人的好吧?”
这一行为在现代很正常,在七十年代,着实是有点大胆了。
这个年代的女人不会以前凸后翘为荣,还会刻意的把胸压瘪,因为她们觉得胸大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朱尧尧是留洋回来的,思想相对比较开放,没有身材羞耻。
尤其是屋里还只有她跟阮安安两个女人,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她气鼓鼓的指着门口,“要不是在军区,我非把他扔到猪圈里去。”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在这对他顾问的工作有威胁了。”
“所以才故意挤兑我的!”
阮安安准备的所有安抚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你觉得他在挤兑你?”
“不然呢?”朱尧尧傲娇的抬起了头,“一山不容二虎。”
“我要是也学会了微表情,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你这一天天粗线条的,还适合学习微表情?”阮安安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看你。”朱尧尧不满的嗔怪了一句,“我的心理学还需要好好研究,没空跟他抢。”
“倒是他,这挤兑来挤兑去的,不是小肚鸡肠吗?亏我还好心给他补习英语,准备高考。”
“我呸。”
阮安安凑近观察朱尧尧的表情,这愤怒是真的,不满也是真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奇的发问,“朱大夫,你就没有发现小齐同志对你有好感?没发现他在追求你吗?”
“啊?”
朱尧尧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啊啊?”
惊恐不已的看向阮安安?
“啊啊啊啊?”
“你说,他喜欢我?我还追求我?”
这可是她今年听到的最有意思的故事会了。
追人是这么追的?
阮安安无奈了,“你都没看出他对你有好感?我们可是都看出来了。”
“不过呢,感情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好。”
“我没有任何要给你出主意的想法。”
朱尧尧长吁了一口气,缓了半天才坐回了位置上,“别说,这追求的怪不明显的,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不过呢,他不是刻意挤兑我就好。”
“现在南沙岛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我也想要多为南沙岛做做贡献。”
“所以,我想要提升自己,你说的心理学刚好我上大学的时候也看过相关的书籍,微表情和心理学又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还真怕到时候我们两个只能留下一个。”
阮安安没想到朱尧尧是这么想的,不由得好奇发问,“你怕只留一个,你也没挤兑她,你人还怪好的呢。”
这个年代的人就是淳朴,是真不玩什么办公室政治啊。
“嗨。”朱尧尧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东西,公平竞争呗,更何况他观察微表情的确比我细致。”
说着,她拿起一旁齐驰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笔记,“从我看到他笔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微表情这件事非他莫属。”
“南沙岛需要他,甚至以后华国的审讯界都需要他。”
阮安安随意的翻看了两下,也不由得暗自称奇,齐驰这个人说起话来的确不太正常。
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细致周到的。
不光是眼神,甚至连眨眼的频率以及手指的搅动都细细的记录起来了。
阮安安暗自咂舌,“果然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他确实适合这份工作。”
随即,她就狐疑的看向了一些用英文标注的要点,“朱医生,你看看这像是需要你补习的吗?”
这笔记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端倪,上下左右都是用英文简写标注的。
英文这小字母的确好写一些。
朱尧尧重新拿起了笔记本看了起来。
阮安安继续说道,“虽说都是简单的标注,可是如果一个人的英语不好,他是想不起来用这种方式的。”
“再看他写的字,行云流水,画图标注条理清晰,他应该是个不需要补习的人吧?”
说着,她把手塞进了包里,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英文系大二的期末考试卷,递给了朱尧尧,“他找你补习就是为了接近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朱尧尧接过试卷,“试试就试试。”
不多时,齐驰和徐晏丞回来了。
齐驰的表情也些许沮丧,他低着头走到朱尧尧的面前,“对不起,朱医生,是我说话没有完全估计你的感受。”
“我的意思是你很强大,你很独立,是我学习的榜样,以后我说话会注意的。”
朱尧尧已经被阮安安哄好了,她耸耸肩,“没事,晚上我值夜班,没事的话,你可以来我给你做一个英语测试。”
“真的?”齐驰的眼睛当即开始放光,“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行,你也不是什么坏人。”朱尧尧悄然把阮安安给她的试卷放到了包里。
她倒要看看,齐驰是不是真的刻意接近的。
阮安安撞了下徐晏丞的胳膊,“你教的?”
徐晏丞不置可否的弯起了唇角,“我也是怕莫名其妙被误伤。”
“那你可真是他的好大哥啊。”阮安安觉得徐晏丞这个人是面冷心热的。
甚至这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徐晏丞,比她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阮安安内心还要柔软。
齐驰回来之后的态度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眼里的诚恳都要溢出来了。
总而言之,人不可貌相,但是长得周正的人心肠不会太坏。
阮安安走到徐晏丞身边,默默的攥住了他宽厚的手掌,这样的男人真的让人安心。
午休的闲散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
下午的审讯准时开始,上午的邱平已经告一段落,下午审讯的这个人就是刺杀朱尧尧的王能。
王能跟小李一样都是邱平选择给组织的找的试验品。
也是能成功穿梭在瘴气里的猎户。
只不过小李被齐长安收编了,但王能则成了十里八乡最厉害的猎户。
邱平是资历高,但是王能是技术过硬。
据说,这个王能在十七岁的时候徒手杀了一头狗熊,十八岁的时候又在野猪手底下捡回来了一条命。
总而言之,他的事迹整个南沙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朱尧尧看着上面王能的生平履历,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样生死攸关爆发出比本身增加十几倍的力量的事情真是玄之又玄。
有,但不是每个人每次在这个时候都会爆发出神力的。
她通过观察室里小孔看向对面坐在审讯椅上的王能,脸上的疑惑更重。
王能并不是精壮类型的。
反而身材偏瘦,甚至看起来跟齐驰一样营养不良。
朱尧尧歪头看向齐驰那挽起来的袖口下露出的半截小臂,小臂不粗,但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上面的青筋一看就是出过力的。
再看向审讯室里的王能。
一样是挽起了袖子,可小臂上的肌肉明显没有齐驰的厚,更别提跟吴畏这个年轻战士比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每次都爆发出神力,要知道黑熊和野猪可是超级难杀的力量及选手啊。
朱尧尧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回头看向靠在桌子上抱臂而立的阮安安,“我觉得让王能说实话之前,得先给他脱光了做个检查。”
“是有什么问题吗?”阮安安凑过来,接过朱尧尧手里的王能生平看了起来,只看了一页之后就暗自称奇,
“哟吼,这个王能有两下子啊,跟武松似的。”
“可是武松打的是华南虎,他这是南沙岛大野猪,他这岂不是比武松还厉害。”
一旁看资料的齐驰早就忍不住了,“而且是徒手一把匕首,邱平好歹还有个自制的散弹枪呢。”
朱尧尧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邱平是血骷髅组织精心训练过的,所以组织给了他趁手的武器,散弹枪、手枪。”
“这个王能跟小李一样,是随即挑选出来的试验品,找他们就是做好了他们挺不住去死的准备。”
“所以,王能没有经过任何训练。”
说话的功夫,阮安安已经看完了所有关于王能的资料。
王能三十岁,因为有个精神受刺激,疯疯癫癫的妈,所有南沙岛没人愿意嫁给他。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在闽市找了小媳妇,酗酒成性的爸。
这样的人,就算是哪天死了,都不会有人给他讨公道的,所以邱平选人是有一定的考量的。
都是这种没人管,没人理的。
阮安安放下资料的瞬间,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朱尧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