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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界顶流她又甜又飒by花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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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自己沿着照片线索重新调查。
若对方不是凶手,只是照片中间死者亲属,为了调查当初死者去世真相,查到母亲死亡。
那么自己作为警察……难道还不能沿着这条线索,调查出更多讯息吗?
那她这警察岂不是白当了?
鹿软软心中打定主意,乌黑的眼眸睫毛扑闪扑闪。

急诊科总是格外忙碌。
鹿软软刚将季时清送出办公室,准备请另一名急诊科工作人员配合调查询问。
便看见有个小护士急匆匆走来。
“季主任,刚刚门诊来了一对父女,女儿昏迷不醒,父亲是个聋哑人,不怎么识字,只会手语。”
“张医生想问他女孩有什么药物过敏,他说不出来,您能帮忙做个翻译吗?”小护士跑得急,额头上沾满汗水。
季时清瞥了鹿软软一眼,人却匆匆往小护士来时所在方向迈步而去,看似速度不算快,但步伐却很宽,只是几步,小护士便得小跑才能跟上。
“先去处理伤口,这边交给我……”夏钰阳从办公室出来,担忧的视线停在鹿软软额头:“昨夜出了车祸,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哎呀,我没事,又不疼。”鹿软软摆摆手,摸了一下头上纱布。
昨夜看见母亲照片,凌晨又见到赵蕊尸体,她现在即便回家,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待在医院跟着师父一起。
“好吧。”夏钰阳无奈,只能继续忙工务做笔录。
按照要求,昨夜加班见过赵蕊,以及可能有其他线索的相关人员都需要细细询问一遍,局里大多数人今夜去抓肖铁成,能够留在警局和急诊科干活的并不多。
鹿软软几人陆陆续续忙到天亮,这才将急诊科里的笔录做完。
鹿软软打着哈欠,找到张明简单处理了一下头上伤口,刚从治疗室出来,转角又看到了季时清。
对方带着金丝边眼镜,衣服已经从黑西装换成了白大褂,白大褂里还穿着昨夜那件白衬衫,宽阔的胸膛,倒三角体型,腰背笔挺带着冷厉,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抬手间,小臂肌肉线条起伏。
野性又禁欲。
对方身后,陆陆续续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各个房间里出来,他们汇聚成白色小溪。
看这模样,一群人正打算去查房。
与此同时,还有两个年纪稍大些胸口挂着主任医师胸牌的急诊科医生,站在护士站前低声交谈,两人神色都不太好看。
昨夜为了笔录,鹿软软找到值班护士,打电话将那些刚加班回家的医护人员重新叫来,其中就有这两位主任医师。
“唐主任,多些诸位昨夜配合。”于鸿德带着鹿软软几人,礼貌道谢。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唐光明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想到,科室里会连续两天发生这种事。”
“只希望警局能尽快抓住凶手,避免人心惶惶。”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孙向前神色严肃,连连点头应道。
城南公安分局距离六院很近,孙向前于鸿德几十年的老警察,经常带人来六院急诊科做尿检伤情鉴定等,与六院急诊科不少医生都认识,自然和急诊科主任唐光明也很熟悉。
几人简单聊完,正准备离开。
没想到旁边另一名带着眼镜的主任医师,却盯着夏钰阳眼也不眨,见到几人准备离开,对方才迟疑着开口道:“这位警察同志……你是姓夏?”
“嗯?”夏钰阳疑惑回头。
鹿软软几人也看向对方。
周主任凝神端详,看了看夏钰阳,又看了看他胸口的警号,忽然似哭似笑道:“这位警察同志一定姓夏对不对?我认识你父亲夏志华。”
“他当初救的那个是我,是我啊……”明明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成年人,此刻周主任却眼眶通红,神色悲伤。
十五年前夏志华下班回家,遇到持刀抢劫的凶手正在袭击路人,与凶手搏斗中受伤去世,而被救的人便是周主任。但为了保护儿子不被人议论,也为了让父母能够帮忙照顾孩子,外出上班,夏母没多久就搬家了,周主任即便想感谢也找不到人。
他不是没想过去警局找人,但去过两次警局后,被告知夏志华家人不想再见到他,便也只能失望放弃。
毕竟,人虽然不是他害死的,但夏志华的死亡多少与他有关,对方家人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但周主任自己也没想到。
这么多年后,他与对方的孩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相见。
15年前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那时夏钰阳也只有七岁,除却陈旧的老照片,还有母亲长辈的口述,只剩下脑海里父亲那宽阔的,过年时扛着自己走在大街上看烟花吃糖葫芦的斑驳回忆。
“……”鹿软软眼睫微颤,看了看夏钰阳胸口警号5006911的号码,又瞅了瞅师父胸前5007733那串数字,心情复杂。
在警局,警察因公牺牲后,警号将会永远封存,除非直系血脉重新成为警察,才会重启警号。
当初刚进警局,接受警号时。
她就知道夏钰阳警号,是对方父亲曾经留下的遗物。
毕竟,即便没人提起,那警号看着也比师父于鸿德等人的警号要早入警局。更何况在警局,每次警号重启都会得到警局众人的祝福。
只是……她没想到,夏钰阳的父亲去世的那么早。
“当年是我父亲的选择……”
夏钰阳心情复杂,看见黑白交织的头发,以及脸上皱纹横生却很是激动的周主任,艰难开口道:“您没必要一直内疚……想必他即便在天上,也会很高兴救了像您这样的人。”
对方这么多年还一直记得父亲,甚至能在见到他后第一眼认出他,夏钰阳觉得他爸当年也算没救错人。
鼻尖的酸意,让夏钰阳眼眶微红。
他想父亲了。
“这是你爸的警号吧?当年我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周主任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夏钰阳胸口警号,又看了看他,感叹道:“你和你爸当年长得真像。”
警局很忙,医院也很忙。
夏钰阳和周主任简单聊了几句后,便纷纷收拾好心情,再次投入原本的工作中。
鹿软软恍恍惚惚跟在于鸿德身后坐上警车。
等到鹿软软从车上下来后,于鸿德这才反应过来,胖乎乎的圆脸皱成了包子:“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你怎么又跟着我坐车回警局了?”
中年警察瞥一眼小姑娘额头上换好的新纱布。
“之前在急诊科,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有叮嘱你要回家好好休息?”先前在急诊科实在太忙,于鸿德也没什么时间关注鹿软软,现在有条件自然多叮嘱两句。
“你赶紧打车回家吧,别再跟去警局了。”
于鸿德掏出保温杯,喝了两口早已凉掉的夜茶催促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年纪轻轻回头一身毛病。”
“行……我蹭个早饭就回家。”
鹿软软点点头,决定蹭顿食堂的免费早餐再走。
小丫头默默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停车场,不用想也知道,局里现在肯定还没将肖铁成缉拿归案。
至于季时清家中冰箱里那根手指,早就被同事上门取走了。
她原本也想跟着,但见到季时清凉飕飕的眼神。
鹿软软又缩了缩脖子,只能背地里让同事取证时,拍张照片发给她。
警局大厅。
冷冽的白炽灯照得人脸色惨白,即便朝阳带着暖意,可赵蕊父母却浑身冰凉,赵父佝偻扶着快要晕厥的赵母,像失了魂的木偶,民警担忧的看着两位老人。
赵蕊是家中独女,从小成绩优异,十分孝顺,明明今天就要去领结婚证,却在凌晨被人QJ杀害,这让赵父赵母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噩耗。
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滑落,赵父赵母眼眶通红,身体颤抖。
“叔叔,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名穿着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狼狈青年哭的不能自已,他声音沙哑破碎,满脸痛苦自责。
他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如果我昨夜能警醒点,或者开车去接小蕊,小蕊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我的错,我们明明今天要去扯结婚证了……”叶轻舟满脸泪水,他取下眼镜,眼神里全是痛苦疲惫与悲伤,仿佛一夜间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几岁。
浑身上下的破碎感与痛苦,一点也不比赵父赵母少。
鹿软软刚走进大门,迎面便看见抱头痛哭的叶轻舟三人。
鹿软软下意识脚步放缓,心情也跟着又重又沉。
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情侣,一眨眼阴阳相隔。
昨夜还有说有笑的父母女儿,一夜间天人永隔,警局大厅内弥漫着沉重与压抑。
“唉,走吧……”
于鸿德扯了一把鹿软软的胳膊:“……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身为警察,于鸿德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每次都忍不住胸口发闷。
于鸿德收回目光,紧锁的眉头直到走进食堂也没松开。
今天警局人很少,食堂里吃早饭的几乎没有几个。
鹿软软心不在焉的啃着肉包,心情沉重。
脑子里出现的,全是赵蕊父母白发苍苍哭成泪人的模样,和叶医生痛苦悲伤的样子。
“唉,你说这些qj犯怎么这么丧心病狂?一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说那死者和男朋友本来计划今天领证的,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呢?”
“谁说不是呢?”
“听说她男朋友昨夜一直在家等人,但太晚就睡着了,以为人还在医院加班,没想到死者就在楼下出了事。”
“先前那老夫妻和死者男友,抱着尸体哭的可惨了。”
餐桌上两名警察满脸唏嘘,他们一边啃着包子,一边低声讨论。
“咳咳咳!”
于鸿德眯眼,狠狠咳嗽两声,回头敲了敲桌面,斥责提醒:“少在办公室之外讨论案情,小心被局长看见有你们好果子吃!”
在警局,同事和同事之间并不允许随意讨论案情。
虽然讨论案件家属状态与死者具体案件无关,但多多少少也有涉及。
两名小警察乖乖闭嘴,分别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见鹿软软看向自己,两名年轻警察尴尬的笑了笑,条件反射往嘴里又塞了口包子。
等到两名年轻警察离开后,于鸿德也放下筷子。
他皱着眉,平日里乐呵呵总带着笑容的胖脸上,全是严肃与叹息。
“唉,这小叶也是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快结婚了,却发生这样的事。”
“造化弄人啊……”于鸿德摇摇头,背着手离开餐厅。
鹿软软没说话,只是放下筷子的手也如千斤,沉甸甸的,心底难受。

鹿软软心情沉重回了家。
脑海里一边是白欣雪惨白的面孔,一边是张琴痛苦的表情和赵蕊死不瞑目的模样,还有隔壁季时清家中暗室里母亲的照片。
“唉……”
鹿软软叹了口气。
努力收拾好心情,电话打给父亲。
她想再问问13年前发生的事。
关于母亲去世的部分,鹿软软这些年早已耳熟能详,但有关于母亲工作相关,她从没问过。
连当初班级有学生跳楼自杀,也是她妈很生气,在餐桌上提过,她才记住。
可是……
鹿软软刚掏出手机,凹陷的蛛网状便霸占了她的视野……
鹿软软瞬间有点沉默。
“呃……”
是了,她都忘记自己手机昨夜摔坏用不了。
“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要你有何用?”鹿软软盯着手机,越想越郁闷,别人手机泡在水里三四天还能开机,她这手机居然一摔就坏,也不知道那个肇事司机会不会赔。
“可恶!”鹿软软生气,咬着小虎牙,狠狠将手机往桌上一拍!
她现在就去换掉这台可恶的手机。
哐嘡——!
手机狠狠拍在桌上,本就碎裂的手机屏幕,蹦出些许玻璃渣。也不知道手机撞在了哪,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原本黑屏,死活开不了的手机,忽然一下——屏幕发光,自动开机!
“????”鹿软软揉揉眼,满脸震惊。
手,手机还能欺软怕硬?
她寻思着自己也没用多大力啊……
但是看着旁边崩溅的玻璃渣,鹿软软咽了咽唾沫,又有些不敢确定了。
“算了算了,还是先打电话。”鹿软软干咳两声,她原本还担心,手机内未能保存至电话卡的联系人名单换新手机后会消失。
“现在能开机,倒也省了不少麻烦……”鹿软软低声喃喃,先将联系人号码备份至云端,这才开始拨打父亲的电话。
“嘟嘟嘟嘟——”
手机铃声清脆响起。
鹿软软原以为鹿友国同志这次也和以往一样,没法及时接通,需要等晚上再回拨。
谁知这次刚打过去没几秒钟,对面手机已经接通。
“喂,软软,有什么事吗?”鹿友国低沉嗓音从听筒响起。
听背景声音,鹿父明显在户外,不但有鸟叫,还有蛙鸣水声相伴。
“爸。”
鹿软软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你还记得我妈当年,她们班学生的事吗?”
“我记得当初有个学生跳楼了。你知道那个学生叫什么吗?”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鹿友国在电话里十分惊讶。
但作为父亲,他对这个女儿,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鹿友国想了想,仔细回忆:“那个学生具体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你妈说过那孩子姓徐。”
“姓徐?”鹿软软拧眉。
如果只有姓氏,那这范围可就大了,还得耽误不少时间去查询。
“对,应该姓徐。”
鹿友国叹了口气:“当初你妈刚回去销假,都还没来得及和代班班主任交接。那孩子就突然从楼上跳下来了。”
“听你妈说,那天她在年级主任办公室,忽然感觉窗外一黑……人已经掉下去当场死亡了。”鹿友国唏嘘摇头。
13年前发生的事,实在太过久远,加上不是亲眼所见,只是妻子餐桌口述,鹿友国能记住的信息就更少了,不过当时妻子满脸愧疚,眼眶通红的样子,依旧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之中。
鹿软软抿了抿唇,脑海中闪过季时清的模样,声音沙哑道:“爸,当年那个学生,是不是有个哥哥?”
“哥哥?”鹿友国努力回忆,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没有啊。我记得你妈没提过那孩子有哥哥啊。”
“但是……”鹿友国皱眉,仔细想了想认真道:“但我记得你妈说那孩子有个姐姐,而且就在同一个班!”
“没有哥哥?只有姐姐?”鹿软软震惊,脑子差点没转过弯来,她下意识再次确认。
这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季时清难道不是受害者的哥哥,回来报仇了吗?
“对啊,应该没有哥哥,只有个姐姐。我记得你妈说过这事。”鹿友国努力回忆,最终又一次点头确认。
大约觉得在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太清,鹿友国开口建议道:“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会家看看。”
“我记得当初你妈学校每年新生入学都要拍照,制定成册。上面既有照片,又有每个学生入学时填写的家庭资料与住址,你可以回家去找找,那些资料都被我收在书房顶柜里!”
…………
灰白色的老式住宅小区内全是常见的梧桐树,高大梧桐树遮天蔽日,只有点点阳光透过漂亮的绿色树叶,斑驳洒下。
这片是桐州市最常见的企业单位自建房款式,没有电梯,灰色的粗糙墙面看着年代感十足,花坛旁边水泥台阶带着岁月的裂痕,住在这小区内的全是她爸地质局的同事。
自从母亲去世,鹿软软每次只有在父亲出差回家时,才会从外婆家搬回自己家住上几天。
今年工作,租房后。
她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回家看过了。
简单和楼下遛狗的领居阿姨闲聊两句,鹿软软一溜烟窜上了五楼。
打开房门,钻进书房,踩着凳子打开顶柜。
鹿软软努力找了小半天,才从一大堆初中资料和教学课本里找出几本外皮发旧的学校相册。
鹿软软按照学校相册封面时间,快速找出13年前那本相册。
翻开薄薄的相册,按照班级号翻找到母亲所在班级,一个个蓝底校服的学生证件照立马清晰呈现,其中还有各科班主任老师的照片。每张照片下方还标注着该学生和老师的名字。
“………”鹿软软眯眼,冷静翻阅,修长指尖一个个划过班级名单和教师名单,最后停凝在母亲笑盈盈的蓝底照片上。她深呼吸,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艰难的将目光从母亲笑脸上移开,再次翻开下一页学生相册。
只是翻阅一页相册,鹿软软额角竟是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指尖轻颤,肌肉紧绷。
鹿软软动了动干涩喉头,目光从班级相册内每一张照片上扫过……
最后,视线缓缓定格在几张熟悉的照片上。
打开手机,翻出当初拍摄下的照片一一对比确认……
“徐清雪,徐清墨……周雪……张数阳……”
一二三四五六……翻开母亲班级所在页面名单照片,鹿软软短短五分钟内找出了季时清家中墙上8人讯息,除却母亲吴玉琴之外,剩下的分别是同为初二班的6名学生和一名叫做张数阳的数学老师。
十三年前的照片里,那两名20多岁的时尚丽人,还只是两个面对镜头微笑的初中小女生。
张数阳也比照片强上的年龄看着更加年轻,但照片下方备注依旧还是初二班的数学老师。
“……”鹿软软深呼吸,指接攥紧,黑漆漆的眼底是带着难以克制的愈色,她有种即将找到线索的预感。
“不过……死者的名字为什么和右下角的学生名字相似?”
徐清雪,徐清墨……
名字一看就像有亲属关系……
鹿软软皱眉,将目光从自杀的徐清雪身上移开,挪到相册书页中间两张紧靠在一起的照片上。
两张照片上的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明显是那对双胞胎:“这对双胞胎叫刘晓雯和刘晓婷,名字一看就是姐妹……可徐清雪和徐清墨怎么回事?难道照片墙上六个女生,有两对是姐妹?”
照片里,两个小姑娘一个怯生生的,一个气质张扬透出照片。
心底带着疑问,鹿软软指尖抚摸过纸张边缘微微泛黄的学校相册,她深深凝望几人照片,将她们的姓名相貌一一记在脑中……

如果死者和另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是姐妹……
那么这件事就和她怀疑的——“妹妹死亡,哥哥报仇”对不上了。
鹿软软眉头紧蹙,心中认真思索:
“谢老爷子和急诊科其他人说过……季时清家人去世,如今只剩他一人。”
“我这段时间住在出租屋,确实也没听见过其他人声音。”
“而照片墙上,徐清墨那张照片,看穿搭背景和年龄,明显是最近这两年拍摄的……若徐清雪,徐清墨是姐妹,而徐清墨是季时清妹妹,没道理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
鹿软软暗暗思索,冷静分析:“我的猜测也不一定准确,虽然徐清雪和徐清墨两人名字相似,看上去像姐妹,但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一个班级内有人名字相似,再正常不过。”
“一切还是得去局里查过后才知道具体情况……”
想的再多,也不如直接去局里查询身份关系。
鹿软软飞快收拾好书房,将学校相册塞进背包,明明只是一本最普通的学校相册,可她愣是感觉相册犹如千斤,差点压着她肩膀弯曲,心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即将破解母亲死因的冲动又如海啸般在胸口翻涌,漆黑如墨。
鹿软软努力压抑着心底汹涌的情绪,艰难控制着就想马上冲去警局的双腿。
她紧紧捏着挎包上细长的背带,揣着心事回了家。
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太过突兀,再次被刘局和师父发现端倪。
她特地按照局里给的假期,又强制自己休息了两天。
这两天三夜的日子,比她以往过的每一个寒暑假感觉都要长。
她煎熬的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连平日里最喜欢的外卖也吃得没滋没味,整个人坐立不安,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脑子里全是季时清,徐清雪徐清墨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13年前母亲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梦中常见的慈爱笑容。
她在家这段时间。
一下子想着……
“季时清暗室里的照片也许只是贴着玩?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母亲明明是车祸去世,对方13年前也只是个15岁的少年,连驾驶证都没有,他能做什么呢?”。
一下子又想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的恶天性如此。”“去年全国12~14岁的低龄未成年恶性杀人案共有34人,对方当初15岁,杀人有何不可?”
情绪如波涛在心底汹涌翻滚。
鹿软软脸上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内心早已被各种想法填满。
她一边唾弃自己不应该用最大的
恶意揣测旁人,这根本不是一个好警察该做的事,明明前面好几次季时清都证明自己是个好人,是她误解了对方。一边又自暴自弃的想着,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警察,她成为警察的目标不就是为了抓到当初害死母亲的肇事司机吗?
为了抓住肇事司机,她可以任凭局长处分,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鹿软软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单薄身影一半藏在墙角的阴影里,一半被窗外撒入室内的阳光照出暖色。
光明与黑暗,将房间和她分成了两半。
窗外梧桐树被晨风吹得沙沙作响,枝条舞动,遮住了阳光,挡住了照在她脸上的暖色,投下片片阴影。
室内女孩眸光也随着树影染上了黝黑的深色阴影。
简单换了个最便宜的新手机,将旧手机内资料导入,鹿软软最后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
当这天。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地平线,将漆黑的天空染成暖色,鹿软软强忍着直接冲去警局的动作,洗脸刷牙,面对镜子时认真调整了一下脸上僵硬的笑容,让它看上去像往常那样真诚讨喜,又再熟悉的早餐店里买了两个馒头和豆浆,背着包走进警局。
“哟,小鹿今天来的这么早啊?这才刚到7点呢~”治安队值班警察见到鹿软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习惯性笑着招呼一句。
“这三天我不是休息吗?今天在家有点坐不住,就提前来上班了,嘿嘿嘿~”鹿软软眼角挤出两弯小月牙,笑容自带甜美小酒窝。
她像只山林间欢快跳跃的小鸟,丝毫看不出半点阴霾。
“还是你们年轻人劲头足啊。我这天天上班差点累死~”对方哈哈笑了两声,又和鹿软软吐槽了两句,便继续低头工作。
鹿软软放下馒头,坐在工位,打开电脑。
作为新晋警员,她工位在办公室最角落,旁边是大大的玻璃窗,冰冷电脑光线打在鹿软软脸颊,她睫毛轻颤,抿着唇。因为来的早,整个办公室目前加上她也只有三人,另外两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鹿软软飞快敲击着键盘,登录后台,查看季时清徐清雪几人的户籍资料。
“姓名:徐清雪,性别:女,出生日期:……”
“姓名:徐清雪,性别:男,出生日期:……”
没有身份证号码和电话号码等关键讯息,只有姓名和大约年龄范围,和‘已去世’的状态,鹿软软将这些身份信息一一点开查阅,屏幕蓝光和黑色文字在她瞳孔里来回跳动,三分钟后,她找到了徐清雪的户籍资料。
鹿软软下意识身体前倾,余光警惕扫向办公室入口处,手指却飞快滑动鼠标翻阅着徐清雪的户籍资料。
【姓名:徐清雪,性别:女
出生日期:1999年8月……
身份证号码:4987……
死亡原因:自杀……】
鹿软软冷静点开和徐清雪相关联的其他户主等人相关资料。
首先跳出的便是——
户主姓名:徐勇,关系:父女……
其次跳出的——
姓名:刘莉关系:母女……
最后跳出的——
姓名:徐清墨关系:姐妹……
【姓名:徐清墨,性别:女
出生日期:1998年5月……
身份证号码:4987……】
这份关于徐家的户籍讯息里,除却这四人之外,再也找不出一个叫做季时清的儿子!
反倒照片墙上,徐清墨被证实和她猜的一样,是徐清雪的姐姐。
徐清墨比徐清雪大一岁零三个月……
“……”鹿软软深呼吸。
她飞快扫一眼办公室内另外两人,再次快速敲打键盘,这次她搜的是——周雪。
当初那张五角星中的照片,除却徐清雪之外……还有一个叫周雪的女生。
她原本只将注意力放在了自杀的徐清雪身上,可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她弄错了对象。
“女孩照片能被季时清放在,五角星照片墙的中间,肯定是有道理的!”
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画一个五角星,将这6张照片分别摆在,五角星的中间和五角星的5个角上!
鹿软软心中认真思索,左手指甲下意识抠进掌心。
“周雪”这个名字很普通,也很常见,鹿软软搜索后,电脑上立马跳出了773份叫‘周雪’的户籍资料,淘汰年龄范围过大或过小的户籍资料……
鹿软软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17份资料上,一一点开。
这些户籍资料里面,成年的,还活着的,有15人,她们都拍摄了身份证照片,身份证照片和‘周雪’照片做对比,这15人都不是她要找的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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