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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春潮by花上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25
本文先do后爱,婚内追妻。
沈识因出身名门望族,十七岁生辰那日,青梅竹马的探花郎满面春光地前来下聘,满城红绡映得她双颊飞霞。
偏是合婚庚帖将要落墨时,府上突然来了一人。
但见白衣胜雪的郎君踏步而来,那身锦衣泛着皇族才有的幽光。
“沈姑娘。”他清声叫她,指节叩在探花郎抬来的礼盒上,“两年前寒山寺菩提树下,姑娘攥着在下的衣襟说要结发长生,如今怎的倒要同旁人议亲了?”
沈识因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分明是那年蜷在破庙檐下的落魄书生,怎就成了亲王府的嫡长子陆呈辞了?
陆呈辞,天之骄子,身上流着皇家血脉,即便在落魄时,骨子里仍透着一股旁人没有的傲气,他芝兰玉树,文学造诣颇深,近两年在京城里小有名气。
沈识因以前听说过他,只是没想到他竟是那个寺庙里的落魄书生。
许久,她才回道:“陆世子,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她说罢,让管家把他请出了家门。
不久后。
洞房花烛夜,陆呈辞擒住沈识因的手腕,将人困在软榻上:“沈识因,你既在佛前扯破我的衣裳,就该料到有朝一日要拿凤冠霞帔来偿。”
【小剧场】
陆呈辞原以为,婚后分房而睡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不过一月他就熬不住了,一到半夜就去敲她的房门。
“沈识因,你出来,聊聊两年前你在寺庙扑倒我的事。”
“沈识因,你当真不负责?”
“沈识因,你今日提那探花郎什么意思?”
“沈识因,你开门,今晚……我想在你这里睡。”
“沈识因……”
他敲了半月的房门,这天,她终于开了。
她裹着一件粉衫站在门前,看了看他特意敞开的衣襟和捧着的桃花糕,目光在他如清风朗月般好看的脸上停留片刻,道:“进来吧!”
【阅读指南】
1.双c。
2.先婚后爱,高岭之花疯狂追妻。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正剧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沈识因陆呈辞配角太子陆瑜许夙阳江絮
一句话简介:先do后爱,婚内追妻(正文完)
立意:姻缘天定

西山的寒山寺香火鼎盛,素来以灵验著称。每逢朔望,四里八乡的百姓皆来祈福,青烟缭绕间,梵音不绝于耳。
这日天降大雪,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落个不停,刺骨寒风呼啸而过,整座寺庙都笼罩在茫茫雪雾之中。
禅院最东边的一处房屋木门虚掩,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一抹粉色罗裙与素白长衫交叠在一起,还时不时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姑娘且松手......”白衣书生跌坐在地,手中尚攥着半个馒头,书卷已散落一旁。
他面皮薄红,声音里透着几分慌乱:“你……你别撕我衣服.....”
粉衣姑娘却似未闻。她罗衫半褪,露出莹润的肩头,额间沁着细汗,鼻下还挂着缕血丝,一双白嫩玉手撕扯着他的衣衫,口中呢喃着:“救我……”
“公子......”她气息紊乱,眼尾泛着桃花色,“我怕是中了那腌臜药,你帮帮我。”
腌臜药?
书生闻言一怔,待要起身,却被她欺身压住。素来只读圣贤书的年轻公子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连耳根都红透了。
窗外风雪愈急,将木窗拍得啪啪作响,更衬得屋内呼吸声愈发急促。
书生被她扑得踉跄后退,脊背抵上冷硬的青砖地。那咬了一半的馒头骨碌碌滚落,沾了尘灰。他慌忙拾起,在衣袖上胡乱蹭了蹭,正欲再咬,却被那姑娘劈手夺去。
“姑、姑娘......还我馒头。”他喉结滚动,声音发紧,“小生实在不知该如何帮你。”
话音未落,粉衣姑娘又欺身上来,将他重重压倒在地。馒头“啪”地摔在远处,书生眼睁睁瞧着,不由痛心疾呼:“我的馒头。”
温软的身躯贴上来,灼热似火。他浑身僵直,动也不敢动,只觉唇上一热,那姑娘竟已吻了上来。
她吻得生涩又急切,辗转厮磨间,又顺着他的下颌一路往下,他僵挺着身子,细碎的吻落在颈间,激起一阵战栗。
“抱我。”她喘息着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带。
他甫一触上纤细温软的腰肢,脑中顿时一片轰然。
他……他竟在这佛门净地,被一个陌生姑娘按在地上轻薄?
他一时无措,蹙眉去看她,但见她眼含水光,双颊绯红,似痛苦又似渴求,这幅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叫他推拒不得,又不敢顺从。
姑娘浑身滚烫,胡乱撕扯着他的衣襟,雪白的中衣被扯得散乱,露出一片清瘦的胸膛。
书生慌忙拢住衣襟,耳根红得滴血:“姑娘慎行,佛门清净地,岂可......岂可行此荒唐之事。”
姑娘神志昏沉,哪里听得进去?她伏在他身上,滚烫的唇胡乱落在他颈间,一只手摸索着去掀他的衣裙。
他大惊一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使不得,使不得。”
姑娘挣了几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迷蒙的眸中泛起水光。一滴清泪倏然滑落,挂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她咬着唇微微发抖,似在极力忍耐着,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钻。
书生感觉一股莫名火热从胸前里往外窜,喘了几口气,声音发紧地问:“是何人害你至此?有没有其他救你的办法?”
他抬手替她拭泪,指尖触到那滚烫的肌肤,又慌忙缩回:“姑娘,万不能......万不能这般糊涂啊。”
姑娘神智已然涣散,只凭着本能往他身上贴,滚烫的身子竟比那炭盆还要灼人。
书生被她缠得脱不开身:“姑娘......”
他喊得发哑,却见她泪落如珠,眼眸似蒙着层雾气,渐渐失了焦距。
寒意透过门缝渗进来,激得书生打了个寒颤。
她发间的茉莉香,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热......”她无意识地呢喃,泪水浸湿了他胸前衣襟,“好难受......”
她又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他呼了口气,喉结开始剧烈滚动,强自镇定地帮她擦了擦眼泪。
“公子......”她泪眼朦胧,一只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一只手抹了把
开始不住流淌的鼻血,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求他,“救救我,我会负责的,我会与公子结发长生。”
结发长生?
他听闻这话,喉间一紧,竟不受控制地一把将她按入怀中,捧住她滚烫的小脸亲了上去。
“姑娘,既然如此,你也帮我一个忙。待你回去后,去找一个叫周烨的人,让他去济州寻找知州袁裴,请袁裴速来寒山寺救我。”
两年后。
金风渐起时,京城的梧桐开始簌簌落黄。沈家花厅里,许府来的媒婆正翘着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坐在桌前吃茶。
“许大人说了。”媒婆将青瓷盏往案上一搁,眼皮子朝上翻着,“沈姑娘过门后先在别院住着,等西跨院那三进的新宅子晾透了漆味,再风风光光搬过去。”
她抖出一张洒金笺,鼻腔里哼出声笑:“瞧瞧,都是比着京中最贵的排场列的。许大人说他们也没打算这么早让孩子成婚,可谁让咱们探花郎是个痴情种呢?满京城的小姐们眼睛都盼绿了,偏生探花郎就认准这青梅竹马的情分。”
沈夫人静坐一侧,凝眸望她,细眉微蹙道:“许老爷的意思,我大抵是明白了。先前,我们也想着过了年关再议定亲之事,但是许公子迫切,三番五次的来求,两个孩子又情投意合,我们也不好驳了他的深情。为人父母,不过盼着儿女能觅得知心人,余生和顺美满。”
“许府只有许公子这一根独苗,对这桩婚事想必也是极为看重的。昨日许公子来还说把许府的正院当做新房,怎的今日就变了?”
媒婆子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婚房院子尚在修缮,横竖日后要迁去新院的。再说那正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得的。”
沈夫人听罢,眉间蹙痕更深,轻笑一声道:“您这话,我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订婚之事怕是要往后拖拖了。我们家老爷今个还念叨着,说因儿的功课尚未修完,怎么也得待到明年开春才能分心。”
“这婚事嘛,倒也不急在这一时。横竖两个孩子素日里相处甚好,再等些时日也无妨。况且我们因儿年纪尚小,我还想多留在身边娇养两年呢。”
沈夫人突然这般说,媒婆子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
沈夫人施施然起身,唇角噙着浅笑:“劳烦您回去禀告许大人,今年这婚期怕是不成了,且待明年春日再议罢。”
媒婆子一时语塞,她只是按照许大人的意思拿拿架子,没想到沈夫人三言两语便将这婚事推了。
“沈夫人这是哪里话?”媒婆子面色讪讪,连忙堆起笑来,“两家不是都说定了吗?连黄道吉日都要择了,只等着给两个孩子定下婚事,您且坐下来,我慢慢与您讲。”
沈夫人笑意不减,缓声道:“便是您今日不来,我们原也打算过两日登门说明的。因儿课业未竟,心性也未定,总得让她明白成婚是终身大事,须得细细思量。若两个孩子当真情投意合,又岂在这半年光景?待到明年春和景明,百花吐艳时再办喜事,岂不更好?”
她语声柔和,却字字不容转圜,媒婆子张了张口,竟寻不出话来驳,她还想再劝,却见沈夫人已款步向门边走去,分明是送客的意思。她只得讪讪地收起礼单,悻悻告辞离去。
沈夫人看着她离了府,不禁轻叹一声。
这时候,沈识因自隔壁厢房出来,她瞧了瞧母亲的神色,轻声道:“娘,方才媒婆说的,我都听清楚了,好像与夙阳哥哥说的,完全不同。”
沈夫人轻拉过女儿的手,回道:“是啊!昨日夙阳前来,尚不是这般说法。不想今日那许大人竟差媒婆子来说这番话,且态度倨傲,毫无尊重之意。”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意外。最近许大人新晋太保,正是风头正盛之时;许夙阳又高中探花,深得圣上恩宠。如今他们乃是京城新贵,难免会摆摆架子。”
“因儿,娘今日这般做,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沈家女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即便夙阳待你情深,若婆家存了轻视之心,往后日子也是难熬的。”
她见女儿眼睫微垂,又柔声宽慰:“你且宽心。若他们真有诚意,自会重新来议。若是没有,待到明年春深,再议婚事也不迟。我们因儿还小,娘还舍不得你这么早嫁人。”
沈家夫妇原就未曾动过嫁女的念头,若非许家那探花郎自从中第后,三番五次登门求娶,他们也不会议及婚嫁之事。
起初许家人倒是热情,可近来这两回,竟只遣了媒人上门,那媒婆言语间的倨傲之态,分明透着许家如今的气焰。
沈识因在厢房内将那些话听得真切,心中亦觉郁结,见母亲这般维护自己,反倒宽慰道:“娘亲不必忧心,女儿其实也存着几分踌躇。原就不曾想过这般早出阁,只是夙阳哥哥多次表露心迹,叫人难免动容。如今推迟些时日也好,正好让女儿静下心来细细思量。”
沈夫人见女儿这般明理,心中既欣慰又酸楚。她何尝不知,女儿这番话里藏着多少女儿家的心事。
可那许家若是真心,又岂会在功名加身后就变了做派?
她展颜笑道:“这才是我沈家的女儿。娘说的话你要牢记,不论何时,面对何人,都要保持头脑清醒。”
沈识因乖巧应道:“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母亲缓了语气道:“正好今日无事,你去看看外祖母吧。前个她还念叨你,想让你过去陪两日。你去的时候把你姐姐带回来,回头陪她到街上挑几匹料子。周烨过两日就要回京了,婚期将近,咱们也该着手准备了。”
沈识因的长姐名叫沈书媛,今年二十有一,生得端庄秀丽,性情温婉,才学更是出众。今春她与礼部侍郎之子周烨订下婚约,婚期就定在今冬。
周烨近日奉皇命外出办差,归期在即。他与沈书媛相识于订婚前,当初一见倾心,相处不久后便定了终身。这位周公子学识渊博,风度翩翩,与沈书媛十分般配。
这几日因着外祖母身体欠佳,沈书媛一直陪着,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她也该回来准备了。
沈识因轻轻应了一声,旋即回房换了身衣裳,便登上马车朝着外祖母家赶去。往昔每回去外祖母家,她都会在东街一家小饭馆买上一只蒸鹅带去。
这家饭馆规模不大,却在当地声名远扬,店里的每道菜肴皆美味至极,尤其是那蒸鹅,堪称一绝。这家店自沈识因儿时便已存在,直至如今,依旧生意兴隆。
待到了东街,沈识因下了马车,刚行至饭馆门前,便被店小二慌慌张张地拦住:“姑娘且留步,今日小店不便接客。”
不便接客?沈识因闻言,微微一怔,不由朝店内张望。只见厅内立着诸多黑衣男子,他们个个腰佩长剑,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沈识因心中满是疑惑,正欲离开,屋内的黑衣人突然齐刷刷地涌了出来,刹那间便将整座饭馆围得水泄不通。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惶惑,正惊惧间,忽见店内缓步走出一位白衣公子。
掌柜紧随其后,脸色煞白,声音颤抖道:“陆大人明鉴呐,小的委实不知情,便是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大人啊!”
白衣公子仿若未闻,静静地立在台阶前,目光扫过街巷,然后落在了沈识因身上。
沈识因见他望来,心头猛地一跳。
她怔怔看着他,秋阳透过檐角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脸颊上,将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衬得愈发立体好看。他身姿挺拔,头戴玉冠,一袭寻常白衣,穿在他身上却似月华倾洒,让周身气度更加矜贵不凡。还有他那双眼睛,眸色幽深,清冷中又带着几分勾人的韵味。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遭的喧嚣瞬间归于寂静,唯有这一抹清冷的白色身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目光。
“陆大人,您这般将小店围住,叫小的如何做生意啊?不如您先回府,若有线索,小的定第一时间去禀报。”店家搓着手,满脸哀求地说道。
白衣公子并未作答,目光在沈识因身上停留片刻后缓缓收回。他手中长剑冷光内敛,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剑鞘上,抬眸望向斜对面酒楼的二层,又回望饭馆门前,似在丈量着什么。
沈识因望着
他一时愣神,反应过来后准备离开,只见白衣公子突然朝她走来,他嗓音清冷地道:“听闻姑娘常来此处购买蒸鹅,尚有几处疑点需向姑娘询问,烦请姑娘移步店内。”
向她询问?
沈识因不觉皱眉,透过薄薄日光看着他,突然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她仔细想了想,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白衣公子收回目光,转身步入店内。
沈识因看了一眼掌柜的,掌柜的苦着脸,指了指白衣公子的背影,小声道:“这可是大人物,得罪不起,姑娘快进去吧,如实回答问题就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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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甜甜的爱情故事。
注:本文为架空历史,所有规矩礼仪以及风俗,不完全参考真实古代历史,一切内容围绕爱情发展需要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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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因出身显赫,祖父贵为当朝太师,父亲官拜吏部侍郎,就连二哥也在翰林院供职。
沈家世代簪缨,她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却与胞姐一起深居简出。平日里鲜少露面,偶有出门也不过是上街采买些物件,或是与亲友吃茶小聚。京中虽多有耳闻沈家女的名头,却少有人识得真容。
她偶尔会从父兄口中听得一些朝中之事,但毕竟是女儿家,到底与外间接触不多,此刻见这阵仗,竟辨不出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
她轻拢袖口,走到掌柜跟前,压低声音问道:“这位大人是谁?在查什么案子?”
掌柜的张了张口方要作答,却见那白衣公子忽地转身,眸光如寒潭映月般扫了过来。
他虽然通身透着温润矜贵的气度,可眼神却似淬了霜雪,教人不自觉地屏息。
掌柜的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出声。
沈识因迎上他相似在无声催促的目光,略一迟疑,提步进了店里。
白衣公子引她至桌前坐下,抬了抬手,守在屋内的黑衣侍卫便纷纷退了出去。
房门阖上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沈识因心头蓦地一紧,感受到了一种被审讯的压迫感。
室内熏香袅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她抬眸望去,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光里。
“沈姑娘。”他清声开口,“前些日子这附近出了桩命案。经查,死者生前曾在此地盘桓多时。巧的是,那日姑娘也曾路过此地,还买了两只蒸鹅。”
他唤她沈姑娘。
沈识因好奇地问:“敢问大人名讳,大人又如何知晓我姓沈?”
她平日里很是低调,哪怕她来这里买过多次蒸鹅,店家都不知晓她是谁。
他张口便叫她沈姑娘,显然知晓她的身份。
白衣公子没有立即回答,眸光微动,垂了下眼睫道:“你唤我陆大人便是。当日出入此地之人,本官皆已彻查清楚,名姓来历无一遗漏。沈姑娘不必多问,还请将当日情形细细道来。”
竟然不告诉她。
沈识因更加好奇了。这般年纪轻轻便能身居高位,又姓陆,除却皇亲贵胄,好像再无他人。
想想他所办差事,也不会是宫里的皇子。她猜,多半是亲王府的人。
亲王府有两位公子,嫡长子陆呈辞近年颇负盛名,她虽久闻其名却未曾得见。二公子陆柏铭乃侧妃所生,才高八斗,生就七窍玲珑心,在京城闺秀中颇受青睐,行事也较其兄张扬。
打量眼前之人,与亲王府两位公子年岁相仿,想必就是其中一个了,只是难以分辨是陆呈辞,还是陆柏铭。
不管是谁,既是亲王府的人亲自督办此案,那么一定非同小可。
她略作思量,如实答道:“回大人,民女确实曾在八月初二那日,来此买过两只蒸鹅。”
“那日清晨,好友云棠来府上寻我,邀我同去街上购买首饰。我们途经此地时,在附近的得云茶楼小憩。临行前顺道买了两只蒸鹅,一只给了云棠带走,另一只我带回去赠了人。”
她顿了顿:“当日来去匆匆,并未见有何异状。掌柜的可为民女作证。”
白衣公子闻言微微俯身看她,似要从她眼底探出几分虚实。沈识因坦然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神色自若。
她自问行事光明,倒也不惧这般盘问,只是这闭门独对的阵仗,难免叫人有些局促。
白衣公子审视了她片刻后,收回目光,执壶斟了两盏茶,将其中一盏推至她面前:“姑娘将蒸鹅赠予何人了?”
他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不容回避的意味。
“送给了一位好友。”
“姓甚名谁?”
“许夙阳。”
“二位是何关系?”
“陆大人问得这般详尽,与案情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且关心重大,还请姑娘如实回答。”
沈识因眉心微蹙:“许夙阳是新科探花郎,想必大人知晓他的身份。我们自幼相识,算是故交。前几日他向我求……”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垂眸道:“我与他不过泛泛之交,并无深谊。”
泛泛之交,并无深谊。
白衣公子闻言眸色骤然转深,清声道:“我要听的是实话。死者身上发现了探花郎的物件,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死者身上发现许夙阳的物件?沈识因不禁一愣,终是明白他为何要关上门来询问。
她咬了咬唇,霞色渐渐漫上玉颈,如实道:“前些日他向我求亲,我答应了,最近两家在商议订婚的事。”
白衣公子:“那日赠鹅的经过,以及你们的接触,详细说说。”
“细节也要说?”沈识因开始有些不耐烦,“民女可否不说?”
“知情不报,便是包庇。”
“大人尚未缉得真凶,如何就断定民女是在包庇?”
“你处处维护于他,有包庇嫌疑。”
“我没有维护。只是大人所问实在过于私密。若当真存疑,不妨直接传讯许公子问话。民女敬重大人查案,却也望大人能留几分体面。该说的,民女都已据实以告。”
沈识因心中郁结,这般女儿家的私密之事,竟要她摊在这陌生男子面前细说。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
白衣公子看了她一眼,道:“既如此,你只需告知那日见他时可有何异状。”
沈识因皱眉回道:“并无反常之处。我们素来相熟,他那日与往常一般无二。我出门惯常会给他捎些小物,那蒸鹅也不过是顺手买的。他接过后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便在我府上用了顿便饭。”
说到此处,她抬眸望向他,见他紧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地心慌了一下:“大人明鉴,民女已将所知尽数相告。命案非同小可,民女虽愿配合查问,却也不愿过多牵涉其中。至于死者身上寻得许公子之物一事,实在与民女无干。若大人尚有疑虑,不妨直接找许公子询问。”
“还有,民女绝无包庇之意。若大人再无他问,民女可否先行告退?”
她显然生气了,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几乎不容人插嘴。
白衣公子安静地听完,缓和了下语气道:“此事牵连甚广,涉及朝中多位要员。若探花郎当真涉案,只怕要掀起轩然大波,我亦在暗中查证,究竟与他有无干系,尚需时日查实。只是奉劝姑娘一句……”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郑重了一些:“在他洗脱嫌疑之前,姑娘还是莫要与他过多往来,以免惹祸上身,牵连沈府。”
他在提醒她?
案子这么大,若当真与许夙阳有关,若这个时候她与许夙阳订婚,那她确实会受到牵连。
一时间,她心情复杂,再去看他,又觉得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甚至连他身上的气息她都觉得熟悉。
恍惚间,她不禁问道:“陆大人,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为何我总觉得大人那么眼熟呢?”
定他们一定是见过的。
她突然这样问,白衣公子轻颤了下眼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好看的耳朵蓦地泛红起来。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避了下她的视线。她瞧着他细微的变化,一直没等到他的回答。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她的耳朵也莫名其妙地红了。
他们……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想破了脑袋。
好一会,白衣公子起身道:“该问的都已问完,姑娘请回吧。今日所言,还望谨记。”
他说完就往门外走。
沈识因忙起身跟上他,还想再问话,追到门前又咽了下去。她扫了一眼把守在周围的黑衣侍卫,快步走到马车前,掀帘登车而去。
秋风微凉,白衣公子静立门前,直至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才收回视线。
掌柜的搓着手上前,赔笑道:“大人今日盘查许久,里里外外都围了个严实,该查的想必也查得差不多了。小店还得开门做生意呢……您且先回,若发现什么异常,小的定第一时间禀报。”
白衣公子眸光微沉,扫了他一眼:“此案干系重大,务必谨慎。今日审问这位姑娘之事,不得泄露半分。”
店家虽不甚明白,仍慌忙躬身应道:“大人放心,小的必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白衣公子应了声,抬手一挥,为首的高大男子抱拳一礼,随即领着众人随他离去。
秋日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本该令人神思澄明。可陆呈辞自踏出饭馆起,便觉浑身燥热难当。
分明已是天高气爽的时节,他的耳根与颈侧却始终发烫,似有火苗在肌肤下隐隐灼烧。
贴身护卫岳秋紧随其后,频频侧目,只见自家世子从饭馆到审司堂,这一路上,那双红透的耳朵都未消色。
他跟着踏入审司堂,问道:“世子,那姑娘毕竟是太师府的千金,咱们私下审问,是否不妥?”
陆呈辞将佩剑搁在案上,行至桌前,执笔蘸墨,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自是知晓她的身份。但她与许夙阳往来过密,不得不查。”
岳秋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仍泛红的耳尖上,忍不住又问:“世子可是身子不适?自饭馆出来,耳根便一直红着,连脖颈也红。”
他说着便伸手欲探额温。
陆呈辞侧身避开,笔锋未停:“无妨,只是有些燥热。”
“燥热?”岳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今日秋风沁骨,属下还特意添了件中衣,并不觉得热。”
陆呈辞搁笔封笺,将信函递给他:“速将此信送至寒山寺,亲手交予方丈。”
岳秋又看了眼他的耳朵,双手接过,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岳秋走后,陆呈辞在审司堂处理完公务,暮色四合时才回到亲王府。
他甫一进府,管家便迎上来低声道:“世子,王爷找您,在书房等您多时了。”
他“嗯”了声,未及换衣就去了父亲的书房。
推门进去,便见父亲正端坐在桌前处理公务。
父亲放下笔,瞥了眼凳子,他会意后坐下。
父亲陆亲王沉声道:“听闻许家欲与沈家结亲,已在议定聘礼。此事你可知晓?许万昌刚擢升太保,就急着与沈家联姻,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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