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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by泓千山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28
【明艳古典舞首席×腹黑顶豪科技大佬】
【蓄谋已久+先婚后爱+男主不择手段上位+男二火葬场不回头+双c】
盛栀明恋沈煜,在圈内不是秘密。
沈煜对她一如既往的暧昧,也让众人觉得他们是铁打的一对。
一次受冷落的宴会,盛栀听到沈煜说——
“她顶多算不亲的养妹。” “我作为沈家子弟,最终还是要门当户对,不可能自毁前程。” “我和她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她终于认识到,自己多年的情感就是一场笑话。
放下执念,果断离去。
一场车祸后,盛栀失忆了。只隐约记得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玉哥”。
病房中,那个眉眼清隽带三分野肆的男人说,“你叫盛栀,我叫谢北聿,我俩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所以,你会叫我聿哥。”
盛栀消失后,沈煜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她。再次相见,他看到她于顶级舞蹈殿堂上绽放闪耀,魅力和星光更甚,性子也仿佛回归到初见时那般明媚灿烂,饱满灵气。
沈煜捧着鲜花,红着眼,堵住她的去路,“栀栀,原谅我好不好?”
盛栀淡淡睨他一眼,“你哪位?”
有高挑英俊的矜贵男人走到她身旁,揽住她,语气温柔宠溺,“夫人,我们回家,无关紧要的人不用搭理。”
爱人如养花,是独一无二的挚爱,也是一生的刻骨铭心。

盛夏,陵园。
“妈妈,爸爸,你们说,认清自己喜欢错了一个人,及时回头,是不是也算是一件好事?”
盛栀慢条斯理地擦拭完墓碑,眉眼微漾,“对了,给你们看我昨天的演出。”
她打开手机,视频里古典舞者一袭红裙,于国家的舞蹈顶级殿堂,执一柄长剑恣意挥洒,惊鸿溢彩,凤绘丹青。
“我还想和你们说,如今我长大了,是时候真正离开沈家了。”
“也该对沈煜彻底清醒了。”
盛栀的父母都是军官,在她10岁那年,父母因公牺牲。之后,她姥爷的老战友将她接到沈家。
从10岁到17岁,她和沈家次子沈煜以兄妹相称。
直到她进入华京舞蹈大学,许多年间对沈煜的依赖,转化为少女灿烂又热忱的情愫。
盛栀明恋沈煜,在圈内不是秘密。
沈煜对盛栀一如既往的暧昧,也让众人觉得他们是铁打的一对。
而昨天下午,是盛栀首次个人世界巡演的最后一场,就在京城,她在观众席上依然看不到沈煜的身影。
那时她想,没关系,晚上就是沈煜母亲的生日宴会,他应该在忙吧。
她过往也无数次这样安慰自己。
昨天演出结束后,她一个人开车回到沈家,为沈母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精挑细选的生日礼物,微笑祝她生日快乐。沈母依然是那副冰冷的倨傲神情,淡淡点头后不说其他。
沈煜,则是一身矜贵正装,礼数周到地对客人迎来送往,在盛栀进宴会厅时只是淡淡颔首,别无他言。
盛栀一晚上坐在宴会厅角落里默默吃东西,无人搭理她。
直到出去透气时,在花园连廊拐角处听到沈煜和友人的对话。
——“盛栀?她只是从小被我们沈家收养,顶多算不亲的养妹。”
——“我作为沈家子弟,最终还是要门当户对,不可能自毁前程。”
——“我们暧昧?我和她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盛栀僵在原地。
她和沈煜算是一起长大,虽然她从小刻苦练习舞蹈,多数时间都呆在学校,但终归回沈家时,一直保持着和睦和体面。
初高中她和沈煜同校,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假,沈煜是她接触最多的异性同伴。
况且,说是被沈家收养,其实她的学费、日常开销都是父母留给她的。
她对沈煜有份坦荡的情愫,旁人知道、他知道。
沈煜对她的照拂和暧昧,旁人也有目共睹。
如同一盆冷水浇头而下,盛栀醍醐灌顶。
原来,沈煜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原来,她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不亲的养妹。”
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可以随便暧昧的、不主动、不拒绝、也不必认真的人。
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如同澎湃的海浪翻涌而来,怎么也压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涌潮褪散,她深吸一口气,拂去脸上淡淡湿痕。
盛栀果断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沈家。
离开陵园时,盛栀打开和沈煜的对话框。
最近几条信息,是她一个星期前发送的,内容是自己专场演出邀请函和时间地点。
【煜哥,我人生中很重要的演出,一定要来哦。】
【如果没空来和我说一声就好。】
沈煜一直没有回复。
点开沈煜头像,右上角三点,删除。
沈煜的电话号码等联系方式,删除。
以前给沈煜拍的照片,写的文字等内容,删除。
一气呵成。
盛栀搭着方向盘望天,突然觉得轻松。
就这样吧,放下自己过去这份可笑的执念。
重新开始。
车子在近郊公路上匀速行驶。
不远处一辆大货车在拐弯时失控,庞大的车身在公路上倏然震荡晃动,几秒后竟彻底失控侧翻,直直地向盛栀的车辆倒了过来!
盛栀用尽全身力气调转闪避,可货车侧翻的冲击力太强,她的车辆被撞出有十几米远,最后狠狠撞向公路护栏。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公路上。
她的意识不受控地渐渐模糊……
京北某高端私立医院。
特护病房内,面容明艳瑰丽的年轻女人双眸紧闭。
一身黑色冲锋衣套装的男人,在经过全身仔细消毒后走了进来。
他身量挺拔颀长,轮廓朗逸利落,眉眼冷隽带三分野肆,不笑时通身散发着难以招惹的气场。
男人深邃的目光牢牢笼罩着病床上的人,慢条斯理地将清晨买的一束栀子花摆入一旁的花瓶中。
穿着白大褂的裴泽敲门后进来,有点无奈看着他,
“谢北聿,你已经守了一夜了,回去就换个衣服又跑过来,别当铁人了,休息会吧。”
裴泽很难忘记,昨天谢北聿从救护车跟着抬盛栀的担架下来时,眼底那触目惊心的猩红。
只有她,才会让谢北聿如此失控。
和八年前一样。
谢北聿略过裴泽的话,嗓音发哑,“检查怎么样?”
裴泽将手上的检查报告递给他,“还好她避得及时,目前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大脑受到比较强烈的撞击,醒来后要继续好好养护,并对脑部做一个深度检查。”
一晚上绷紧的弦这才松懈,谢北聿看向盛栀的目光幽幽沉沉,充血眼眸中沾染的阴霾落拓逐渐散去。
裴泽犹豫再三,问道,“需要通知沈家吗?”
谢北聿翻动着检查报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用。”
ps:盛栀x谢北聿
(明艳不内耗*腹黑茶又骚)
爱人如养花,是独一无二的挚爱,也是一生的刻骨铭心。
公主请翻页-

裴泽点头,不再说话,贴心地退出病房。
谢北聿修长手指划开手机,上面播放着前天盛栀的演出曲目《破阵曲》。
其实前天,他已经看过她的演出现场了。
她照样美得摄人心魄,是华京舞剧院最耀眼的星。
几年来他不声不响地在观众席上,看了一场又一场有她在的大小演出。
却在她每次谢幕寻找台下身影无果的目光中,窥探到她的失落,也窥探到自己心底的情绪。
谢北聿调小音量,将手机搁在一旁,《破阵曲》飒爽热烈的琴音依然渐渐充盈着房间。而在曲目播放到高潮处,他清晰地看到,盛栀长睫开始轻颤。
他一顿,立马来至病床边,俯身观察她的神情。
盛栀在迷蒙混沌中,只觉得这曲子为什么这么熟悉,头为什么这么痛……
她晃动着脑袋,吃力地从昏迷中挣脱。
明艳瑰丽的脸庞上,缓缓绽开一双琉璃般的狐狸眼,深邃、沉着,无需任何流转便足以摄人心魄。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俊美野肆的脸,和他关切的眼神。
四目相对,寂然不动。
谢北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定定注视着盛栀,轻声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等了许久,不见盛栀的回复,却见她一直看着他,眼底有疑惑和不解。
谢北聿轻扯唇角,刚想出口解释为什么他会在她的病床旁。
盛栀眨了眨眼,终于开口:“你哪位?”
谢北聿方才勾起的唇角倏然僵住,有点不可置信。可她脸上迷茫的神情清澈坦荡得很,能看出来丝毫不是装的。
他没好气地看着她,“盛栀,不要告诉我,你把我给忘了。”
“剩……剩什么汁?”
盛栀缓缓抬起酸痛的手,用力地敲了敲脑袋,眉心轻蹙:
“你说,我是谁?”
“……”
“……”
五分钟后,裴泽组织医院的各科权威专家对盛栀再次进行了检查,然后坐在一起详细讨论了一番病情。
“她失忆了。”
裴泽从会议室出来,无奈摇了摇头,“她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脑部尚且有淤血。这种失忆情况,可能是暂时性,也可能久一点会记起,最差的情况就是永久失忆。所幸四肢感知都正常,近期先做好身体的康复养护。”
谢北聿默然片刻,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向正在和心理护士交流的盛栀。
她眼神迷茫,似乎找不到焦距。
他指尖敲着扶手,眼神晦暗不明,仿佛在琢磨什么。
没过一会,心理护士出来,谢北聿示意护士过来。
“谢总。”
“她情况怎么样?”
心理护士毕恭毕敬地汇报:“谢总,盛小姐的智识和五感都正常,基本的社会环境认知和生活常识也正常,就是对于自己过往的人际关系不记得了。一问三不知,只能说出两个人。”
谢北聿眼神一凝,“哪两个?”
心理护士有点不确定:“我听不准确,一个叫‘鱼西’,一个叫‘玉哥’,盛小姐说的时候状态也比较不确定,所以有待考证。”
裴泽点点头,这个“鱼西”他没听过,不过这个“玉哥”,肯定就是沈煜了吧。裴泽曾在圈子宴会上,听过盛栀这样叫过沈煜。
裴泽示意护士离开。
身为朋友的直觉,他对谢北聿此时的沉默有种不妙的预感。
谢北聿眼眸漆黑,神色难辨,半晌后,抬步往病房走去。
裴泽心里一咯噔,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配合我就好。”
听闻门口的动静,盛栀抬眼看去,一身黑色冲锋衣的高挑身影逆光而入,肩宽腿长。
盛栀的目光下意识看着他。
这是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身材真好,长得也真好看,可他是谁?
男人径直坐到盛栀床边,直视她迷茫费解的眼神,轻笑道:“栀栀,在想什么呢?”
他的语气亲切自然,仿佛两人是相处多年的关系,一下子把跟在身后的裴泽愣住了。
盛栀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只好奇:“汁汁?我叫汁汁?”
谢北聿拿来一旁的纸笔,一笔一画地写下“盛栀”两个字,给她展示,“你叫盛栀,盛放的盛,栀子花的栀。”
“盛栀。”盛栀看着纸上两个端正遒劲的字,轻声呢喃,\"原来我叫盛栀。\"
“对啊。”谢北聿笑意温泽,又带了三分恰到好处的失落,“你不记得聿哥了?”

刚才和护士交流时,她的潜意识里蹦出了这个人,这个名字。
不着边际的大脑中依稀浮现出一对少年——男孩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拉着女孩一直奔跑,砂石的粗粝质感摩擦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她对男孩说,那我叫你玉哥吧!
戛然涌现又戛然而止的记忆令盛栀头痛欲裂,她揉了揉脑袋,瞧见眼前的男人垂眸在纸上“盛栀”下方,又写了三个字。
“谢、北、聿?”
“对,这是我的名字。”
盛栀看向谢北聿,他的表情十分真挚,看她的时候眼里是粲然温柔的光,似飞鸟轻掠湖面泛起的涟漪。
“原来,你就是聿哥。”盛栀恍然顿悟,眼前的人一身黑色冲锋衣,不正与自己脑海里模糊的身影“玉哥”高度重合吗?
“可是,我为什么记不起更多了?”她缓缓攥紧被子,又要陷入一片混沌的记忆里。
谢北聿看着她的模样,心底传来闷闷的隐痛。
他覆上她的手背,将她攥紧被子的手指轻柔地掰开,温热的掌心与她冰凉的掌心轻轻贴合。
“是聿哥的错,昨天我没有陪你,你自己开车去给父母扫墓,路上碰到失控的货车,害你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
实际上,昨天是盛栀父母亡故的日子,也是谢北聿伯父亡故的日子。每年在同一天,他去陵园祭拜伯父时,都会远远看到盛栀。
昨天他恰好有事去晚了点,就在路上碰到车祸现场和不省人事的她。
“原来是车祸,这又不怪你。”盛栀梳理着信息,“我父母都不在了?还有,我去扫墓为什么要聿哥陪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谢北聿不紧不慢地轻握了她的手,见盛栀没有抗拒,继续娓娓道来,
“没事,我把我俩过去的事都讲给你听。”
“你叫盛栀,是华京舞剧院的首席古典舞者,你的父母都是英勇赫赫的军官。十岁那年,你的母亲盛怀蓁、父亲齐瑾宣在一场剿灭生物化学危机的行动中牺牲。我伯父是你父母的老战友,他也在那次事件中牺牲,于是那时,谢家把你接了过来。你来谢家那年我12岁,我俩——”
谢北聿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盛栀的神色。
盛栀听得认真,“我俩什么?”
谢北聿转了个话头,让叙述听起来更流畅自然点,
“栀栀,容我再次自我介绍,我叫谢北聿,工作呢目前是华晟集团的董事长,公司自己办的,不受家族限制。爱好嘛,会观看栀栀的舞台演出,还有赛赛车,其他就没了。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你和我,在同一所初中和高中念书,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以兄妹相称,青梅竹马,所以,你会叫我聿哥。”
旁观这一切的裴泽傻眼,恨不得将自己耳朵捂起来。
他知道谢北聿厚颜无耻,却没想到会如此无耻!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说真话。盛栀的工作、身世、经历是真的,谢北聿的工作、经历、爱好也是真的。甚至谢家曾经想收养盛栀也是真的,奈何那时被沈家捷足先登了一步。
假的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件事。
裴泽嘴角在抽搐。
太狗了!见过当替身的,没见过这样当替身的!
盛栀逐字逐句消化着他的话,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谢北聿目光坦荡,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显得这张朗逸野肆的脸增添几许惑人勾缠,盛栀不知不觉中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更久。
她看向谢北聿身后的裴泽,“那这位……”
谢北聿解释道:“这是你的主治医生,也是我的朋友,裴泽。”
盛栀:“裴医生,谢谢你。”
内心一万头草泥马还在奔腾的裴泽勉强扯出笑容:“不客气,盛小姐。”
“聿哥,谢谢你。”
谢北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是不是耽误你休息和工作了?”
因着谢北聿摸头的动作实在过于自然,仿佛两人原本就是这么相处。盛栀下意识伸手,像是回礼似的,轻轻碰了碰谢北聿下巴的胡茬,神色有点愧疚,
“聿哥,你的眼睛都红了,还有黑眼圈,昨天肯定是为了照顾我没有睡觉,你赶紧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她指尖轻轻的触碰,如同细密的电流,慢慢垒动于谢北聿的心房。
谢北聿一脸坦然地接受这声聿哥,尽管他清楚,盛栀实际上记的和喊的是沈煜。

第4章 谢北聿,好自为之吧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谢北聿晓得,她是不喜麻烦别人的性子,轻声安抚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体康复。”
“好,”盛栀点点头,轻轻靠在床头,“我躺下了,你去休息。”
谢北聿哑然失笑,唇畔柔和清浅,刚想说什么,却见盛栀视线偏了偏,落在床头柜那只车祸中屏幕摔得稀碎的手机上。
她捏过手机,细细端详。
谢北聿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栀栀,你的手机在车祸中摔坏了,我给你带了个新的。”
他从购物袋拿出一个刚才路上买的新手机,“我帮你把电话卡换到新的手机上,好吗?”
盛栀想了想,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他。
男人将电话卡取出,装进新手机卡槽,推进去,开机。动作慢条斯理,修长指节捣弄东西的时候有股自然的优雅矜贵。
盛栀倚靠在床头,看得微微出神。
开机启动中,谢北聿目光这才转向盛栀。
“电话卡还可以吗?”四目相对,盛栀唇角微勾,不明所以地询问。
不由自主点开手机通讯录的指尖,准备删除点什么,却又缓缓停住。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里有某种沉静的克制。
片刻后,谢北聿松开手,没有选择搜索那个姓氏。
“电话卡可以。”谢北聿松开手指,将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谢谢。”盛栀接过手机,新机上面没有什么软件,她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好看的,便放下了。
几秒后,手机突然嗡嗡响。
谢北聿眸色一顿,不动声色地瞥向亮起的来电显示。
【虞汐】
盛栀注视着手机,迟疑片刻。
刚才她对护士说出“玉哥”、“鱼西”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意识并不清晰,也并不知道他们和自己的关系。
“栀栀,是你手机卡的联系人来电,”谢北聿温声提醒道,“不用担心,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了。”
裴医生见此状况,刚才早已一步一步悄悄踱出病房。
呵呵,谢北聿,好自为之吧。
一个谎言是需要用无数谎言来圆的!
电话那头传来清冽带着如释重负的女声。
“栀宝,吓死我了,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一直没回复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虞汐在m国,与华国时间差了12个小时,怕盛栀可能是在休息,特地等到华国的早上给她打电话。
盛栀琢磨着来电上的名字,“你是,虞汐?”
大洋彼岸那头虞汐一愣,“我当然是虞汐!你怎么了栀宝?声音怎么这么虚弱?”
“我昨天……出车祸了。”
“什么?!!!”虞汐跳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事的,”盛栀反应过来,难怪自己会模模糊糊记得虞汐这个名字,听她的称呼和语气,应该是自己的好朋友,“抱歉,我可能失忆了。”
“什么?失忆?!”虞汐震惊了,“我这就回来,啊等等……你现在在哪里?你旁边有人照顾吗?”
“放心,我在医院。”从虞汐的语气中,盛栀潜意识里找到了一丝熟悉感,她放下那层因陌生造成的戒备,
“我旁边有人,是聿哥,是他陪我在医院。”
“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听到是沈煜,虞汐蹙眉,“那他有好好照顾你吗?”
盛栀看了看谢北聿,不明白虞汐为什么会这么问,“有,他很关心我。”
虞汐一直不待见沈煜这个人,觉得沈煜是个外表死装、骨子里冷血的人,他享受着盛栀这个大美女的感情又一直不主动、不拒绝地吊着她。
奈何盛栀从小和人家长大,叫人家煜哥,这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尊重盛栀的选择。
没想到沈煜这次这么及时,虞汐对沈煜稍微改观了点。
虞汐:“栀宝,你记得我和他,除此之外还记得什么吗?”
盛栀摇头:“其他不记得了,我想了很久,不记得了。”
为了不打扰盛栀养伤,虞汐长话短说,嘱咐盛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同时从盛栀的话语中判断出,盛栀是失忆,不是失智,这才放了心。
挂断电话后,虞汐左思右想,直觉此事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这次手头上的并购案差不多进入尾声,于是她在m国的深夜,订了最近的航班,收拾好行李,准备一个人先回国看盛栀。
天一亮,虞汐踩着高跟鞋走出酒店大堂,抬眼却撞见一道熟悉身影。

第5章 她抱住了他
一身高定西装的江衍看着虞汐的行头,目光从错愕、锐利变为自嘲,内容十分丰富。
江衍走近她:“虞小姐,这是要回国了?”
“对,我……”
“看来虞小姐又想不告而别,”江衍一步一步逼近她,“也对,用完就丢,这可是虞小姐的好本事。”
虞汐被逼得一步步后退。
不是,这男人一大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至于么?
她这次是代表虞氏,来m国谈一个并购案,江衍是此次并购案的资本顾问。如今事成,算是帮了大忙,但他们虞氏也实打实付了顾问费了呀!怎么能叫用完就丢?
如果让她提早知道这位资本顾问,是多年前,曾经被自己抛弃的前男友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接受他当这个顾问的!
虞汐理直气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让,我现在有事要回去了!”
江衍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他弯腰一把将虞汐扛在肩上,拖着她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江衍,你有病吧!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下去!”被迫倒挂的虞汐使劲地捶打着江衍的背。
“喊,喊破喉咙也没用。”江衍冷冷道,“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个酒店是我的。”
盛栀搁下手机睡下后,又睡了一整个白天。
她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有舞台上的璀璨雀跃,有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有读书时代和朋友一起的欢快。
但梦里所有人都看不清脸。
还有一个身影,那似乎也是一个挺英俊的男人,但他从不正面回应她的问题。她在梦里觉得没劲,一怒之下转身离开,不再纠缠。
她转过头后,在旷野里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身影挥着双手朝自己跑来,那身影跑得越来越快,直到她清楚地看到那个人的脸,是谢北聿。
盛栀绽开笑颜,向他跑去……
醒来时,盛栀发现外面天色已黑,病房内只开着几盏暖黄的射灯。
她转头,见谢北聿就守在隔壁。
隔着一面隔音隔光玻璃墙,谢北聿于长桌边沿,对着电脑在开视频会议。
阴影将他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愈发立体,对着屏幕的回应看似慵懒平淡,却带着严肃和隐隐的压迫感,与刚才和她温柔讲话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反差。
正在视频那头汇报工作的华晟科技高管们,心里有点忐忑。只因今晚谢总那头画面光线特别暗,也不怎么说话,说话声音还轻。
谢总对汇报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突然,高管们看到谢老板眼睛越过屏幕,眉眼溢出浅笑。随即他道,“不错,今天先到这里,大家散吧。”
众人:?不是还没完呐!老板今天吃错药了?
“栀栀,”谢北聿起身,走向倚着门框看他的盛栀,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怎么站这不叫我,醒多久了?”
盛栀看着谢北聿,有一瞬间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自己刚才的梦境。
她仰头,目光撞进谢北聿的眼眸里。
他眼里细碎的光折射出来,像是深暖的湖水,溢着平和包容,透着专注真诚。
盛栀突然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坦诚和感激的拥抱。
或许是她失忆后,谢北聿是第一个清晰的、不离不弃给予安全感的人,又或许是,他看盛栀时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光。
总之,盛栀突然想抱抱这位照顾自己的“竹马”,就果断行动了。
清香盈满鼻息,谢北聿整个人仿佛被冻结在了那一刻。
落针可闻的病房内,他缓缓听清自己开始加速垒动的心脏,仿若原本寂静潮湿的山谷底,久违的暖阳和鸟鸣倏然而至。
他俯身,双臂将她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
此刻静谧美好得他只想把时间暂停。
砰砰,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裴泽正过来例行查房,迎头撞见这副场景,
“那个……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裴泽尴尬地与两张转头看向自己的脸大眼瞪小眼,脚趾抠地,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出两人视线。
盛栀松开手,耳根有点泛红。
谢北聿长眸微敛,唇角勾起,递给盛栀一个“没事”的眼神。
他回避去细想她为什么抱他,“栀栀,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手脚会疼吗”
“不疼,”盛栀刚才起床后已经活动了筋骨,还顺便做了全身拉伸,她自小习舞,这些已成为肌肉记忆,她问道,“聿哥,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盛栀意识到,谢北聿如今寸步不离守着病房工作,是为了照顾她。这样子……有点麻烦他了。
况且,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至于记忆,以后慢慢恢复便是了。
谢北聿顿了顿,“栀栀想出院了”

“嗯,”盛栀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想回家看看。”
谢北聿凝向她,“好,我们再过两天观察下,等医生给你做个全面检查,没什么问题,我就带你回家。”
“好。”
“栀栀,你坐过来。”谢北聿拉着盛栀坐到桌前,在笔记本面前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把屏幕转向她,“这是你演出过的舞台视频,我想,你看看这些内容,应该会有助于恢复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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