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啃月亮by三分甜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甜品店了。
自从上次母亲来找过她后，为了避免对方继续来找她，特地去外头住了一段时间。
她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天太冷了空气里都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冻僵地手搓了搓才能回一些暖。
楼道里很安静，白织灯忽闪着。
苏蓁玥刚把行李箱往上一提，入眼的就是台阶上一双褪色的暗红色高跟鞋。
这双她再也熟悉不过的高跟鞋。
是那个女人的。
她缓缓抬起头迎接她的便是一双似笑非笑的面容。
对方缓缓开口道，“你不是要跑吗？怎么还回来了！”
苏蓁玥闭了闭眼，再度缓缓睁开，那个女人可怕的嘴脸依旧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梦，是她来了。
“上次没给的钱，这次总能给我吧。”没有任何客套的话语，上来就直接要钱。
钱、钱、钱...
她找自己就是为了钱。
也对，自己出了能赚钱，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任何的价值。
不能产生钱的她，只会被抛弃。
苏蓁玥从包里翻出皮夹子，刚想打开便被那个女人直接抢了过去。
把她皮夹子里的钱全部都拿了出来，来回细细点数了一番后，嫌弃地看着她道，“就这么一点？”
苏蓁玥不想跟她吵平静地开口，“嗯，就这么一点。”
就这些钱，还是她刚拿到的。
今天遇到了出手阔绰的老板，给她塞了一笔钱让她度过一个好年。
“也行吧，那我就先走了，用完了我会再来的。”她的养母看了看手中的那一沓钱道。
没了那个女人劣质的香水味，沈思意终于觉得呼吸可以缓过来一些了。
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钱包打开来看看。
那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给她留。
三万全部都拿走了。
没有一分钱的她究竟该如何度过这段时间。
手机屏幕亮起是程里发来的新年快乐。
差点忘记了，今天是除夕夜。
除夕夜应该与家人在暖和的房间里吃着丰盛地晚餐，听着每年都千篇一律地春晚节目。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冰冷的房间甚至没有电。
吃完晚饭沈思意窝在沙发上洗了些水果吃，陪着父母一起看着舍己为人的小品。
迎合当下网络的词汇串在一起凑了一个新小品罢了，沈思意觉得无聊便玩着手机看着朋友圈。
于果刚好休息得来空闲给沈思意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于果穿着吊带裙戴着编织草帽走在海边朝着视频中的思意挥手。
看到思意正在吃着砂糖橘隔着屏幕嗷嗷大叫。
“我也想吃！给我留点！”
沈思意笑着看向她道，“等你回来我给你买一袋。”
“说话算话啊，下周回来就来找你玩。”于果在屏幕点一头说道。
她的身旁还传来小朋友的声音。
于果蹲下身子，屏幕里一下子入镜了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
她捏着对方的脸朝着手里另一头的沈思意炫耀道，“快来看看我家团子，是不是很可爱！”
视频里被憋着脸颊，两只手挣扎着的小朋友叫团子是于果的妹妹。
之前沈思意只听于果说起过，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团子。
今天隔着屏幕见到真人，还真是白白圆圆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团子。
特别是团子喊她思意姐姐的，心都快化了。
简直可爱到爆炸！
沈妈见自己女儿跟别人聊的很开心，凑过去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是女生的脸。
失望了一下。
随后见是于果连忙上前打招呼，“于果下次来阿姨家，阿姨给你做饭吃。”
“谢谢，阿姨！我下周就回来了！”于果大喊着。
沈妈很喜欢于果，见下周她要回来立马问了一遍喜欢吃什么。
要什么她都于果做。
沈思意在一旁插不上半句话。
谁叫于果这么会哄自己母亲开心呢。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零点的钟声逐渐响起。
窗外的烟花四起，大家都在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手机界面突然亮了起来，显示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沈思意看了一眼数字，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她接起，电话另一头熟悉地声音响起，“新年快乐！”
沈思意能听到阮嘉衍的身旁还有阮嘉苑的声音，也朝着手机大喊着，“新年快乐！思意姐姐～”
她愣了愣随后笑着回道，“新年快乐。”
“思意姐姐，我跟你说我哥他可墨迹了！他...哎？哥让我跟思意姐姐再聊一会儿啊！哥！！！”阮嘉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自己哥哥给拉走了。
阮嘉衍...墨迹？
沈思意还没有理解阿苑口中的意思，便听到阮嘉衍地声音响起，“她一个小孩胡言乱语，你别放心在心上。”
“嗯。”沈思意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下子都无话可说。
阮嘉衍琢磨着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说了新年快乐然后呢...
然后应该要说些什么才能烘托一下气氛。
阮嘉苑想靠过来，阮嘉衍把她一把拉开。
沈思意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动静，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那个...新年快乐！”阮嘉衍憋了良久开口。
沈思意愣了一下，新年快乐这句话不是他刚才就说过嘛。
“那个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再见！”
电话那一头一连串的话语说完直接挂了。
沈思意茫然地看向电话界面。
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她茫然地时候大许言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思意，新年快乐！”许言道。
沈思意应声，“你也是，新年快乐。”
许言在电话另一头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给你电话的人，如果是的话那我特别荣幸。”
第一个打电话的人？
这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嗯？”沈思意茫然道。
许言笑着解释道，“我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过年第一个给你打的电话的人说明你在对方的心中特别的重要。”
在对方心中你特别的重要...
“我承认我有些私心，想让你成为我最重要的人。”
许言的声音就在耳边，但沈思意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阮嘉衍的笑脸。
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回应，许言开口，“思意？”
沈思意回过神来应声道，“我在。”
“你愿意成为我那个最重要的人的吗？”许言道。
隔着电话另一头沈思意愣住了，“啊？”
她没有想到许言会这样问。
她听的出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可是她们不是朋友吗？
虽然自己母亲很喜欢许言，但出于自己的本心她承认与许言呆在一起很舒服。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是喜欢许言，而只是单纯的朋友之前的喜欢。
可一下子让她知道许言喜欢自己时，她顿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面对周亦行她可以无情拒绝，但是面对许言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许言很好，但她们之前的关系...
也只有友谊。
沈思意思量许久开口道，“对不起，许言。”
此时窗外的烟花四起，在天空中绽放出一道绚丽的光彩，随后缓缓落下。
此时许言的声音响起，“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感情真的好奇怪。
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明明自己对阮嘉衍这份情感还不清楚的，明明许言那么好像是一个灵魂契合的伴侣。
与之相比阮嘉衍更像是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那类人。
可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怎么会向着阮嘉衍。
明明...她是不喜欢的。
烟花在天空中绚烂的绽放，握在手中的手机同时也震动起来。
沈思意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是阮嘉衍打过来的视频。
顿时间突然想起许言说过的那句话。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过年第一个给你打的电话的人说明你在对方的心中特别的重要。”
沈思意过年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阮嘉衍打过来的，几乎是掐着凌晨的时间拨过来的。
自己原来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吗？
还是只是一个无聊的闹剧游戏罢了。
她愣神时一不小心划动开视频，屏幕另一头很快的亮了起来是阮嘉苑的脸。
阮嘉苑隔着屏幕大喊：“思意姐姐！你快看外面！”
阮嘉苑说完翻转了一下手机的界面，对着路灯下的那片天空，像羽毛一样一点一点往下飘着。
这是南城的初雪。
她记得于果之前说过，初雪时许的愿望都会实现。
当时她还笑着回怼着，“难道不是初雪时许的愿望就不灵了吗？”
后来她才知道在韩剧里男女主角都有一场初雪的戏码。
初雪时与心爱的人一起看雪会永远的在一起，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在初雪时会遇到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虽然这只是少女漫里作者给主角设定的一个美好的寓意，但渐渐的就被大家在意起来。
像是初雪就是有那种神奇的意义。
命中注定的那个或许真的会在这一天里出现。
沈思意实现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拉开窗户看向窗外的雪景。
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沉浸在过年的热闹气氛里，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他会在哪里呢。
她拉回实现看向手机屏幕时，阮嘉衍脸突然放大出现在屏幕面前。
沈思意的心咯噔了一下。
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会是他吗？
她摇晃了几下脑袋。
一定是被于果洗脑多了才会这么在意这种被人赋予的意义。
命中注定的那个他，跟天气会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是什么天气，若真的是他就怎么样都不会错过。
阮嘉衍看着屏幕另一边摇晃着脑袋地她不解问，“你在做什么？”
沈思意怕自己的心思被对方发现赶快解释着，“没事。”
“哦，年后有空吗？宋川羽说他有一个知道一个露营的宝地，我就是问问啊你没空也没关系。”或许是怕对方拒绝阮嘉衍地语气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阮嘉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激烈地催促着，“哥，你再不说我可就帮你说了！”
身后阮嘉苑的声音正准备响起时，被自己哥哥给赶走了。
晃荡的屏幕恢复后，沈思意看到另一头的阮嘉衍正全神贯注地看向自己。
他犹豫地模样像是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斟酌了许久之后他开口，“我想邀请你一起去。”
“其实我...”阮嘉衍还想说什么作为解释。
却被赶走又跑回来的阮嘉苑打断。
阮嘉苑隔着屏幕不远处大喊道，“思意姐姐，我哥他喜欢你，不好意思说！”
屏幕前的沈思意一下子愣出神。
阮嘉衍已经顾不上手机另一边沈思意的回答的结果，拿起手机就追着阮嘉苑跑过去。
他喜欢自己。
明明心里有底，但被阮嘉苑说出来还是能激起一片波动。
如果他只是想玩一玩的话，这样做未免也太认真了。
把自己送的东西当成宝贝，又帮助自己好几次。
怎么说都应该累了，但他却依旧乐此不疲坚持着。
这一点都不像是他。
或许他可能是真心的，只是自己一直想多了而已。
但是真心......
真心的喜欢......
她不懂。
一直到手机另一头传来阮嘉苑骂骂咧咧地声音才拉回沈思意的思绪。
阮嘉苑被阮嘉衍用胳膊肘卡着脖子，来回折腾着只能用着自己的双手扑腾几下。
反抗必然是无果的。
没扑腾几下阮嘉苑就开始求饶了。
沈思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有空。”
这三个入了阮嘉苑的耳，顿时间炸开了锅。
我有空在这里四舍五入不就是等于我愿意嘛！
阮嘉衍手上的动作一顿，阮嘉苑从自己哥哥的魔爪下逃脱出来，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天呐！漂亮姐姐要成为自己的嫂子啦！
“哥！快点说些什么呀！”阮嘉苑催促着愣神的自家哥哥。
阮嘉衍被自己妹妹扯过身子拿起手机强行对视上屏幕上的双眼。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阮嘉苑在一旁小声提醒着露营的事。
阮嘉衍才搭上思绪，带着紧张一连串的把话给说完。
“那我到时候通知你，现在很晚了早点休息，晚安。”
还没等沈思意反应过来阮嘉衍就已经话说完了。
沈妈见自家闺女在阳台那边悄悄地打着电话，连忙蹑手蹑脚地上前来偷听。
结果太黑没有看前面的路，一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角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沈思意寻声往后一看，便与自己的母亲四目相对。
她匆忙地挂了电话，打开一旁的电灯打量着自己母亲怪异的行为，“妈，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
沈妈见自己偷听被发现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开脱，说是来催她出去接许阿姨电话。
沈思意点点头道，“我一会儿来就来。”
说完，沈妈就先离开了。
回到客厅，沈妈越想越不对劲。
自家闺女什么时候做事会背着自己偷偷摸摸的。
这一看就是有问题。
结合之前的反应......
这孩子不会是......
在偷偷的谈恋爱吧！
加上之前说要把许言介绍给她，还如此抗拒着。
刚才电话里面另一头很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之前的拒绝一定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
不过这个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
沈思意收拾完从房里走了出来，象征性地打了个视频电话问了声新年好。
爆竹声一直到凌晨两天左右才结束。
沈思意此时困意袭来，忍不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蓁玥从床上醒过来环顾四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房间陌生、床也陌生、就连自己盖着的被套都不是自己的。
她这是在哪里？
或许是刚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撑着身子下床在房间里走动了几下。
这确实不是她的房间。
地上一片狼籍，像是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纱窗半拉开着光阳照射进来有些刺眼，让苏蓁玥闭了闭眼才适应下来。
她慢慢地拉开房门往外张望着。
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好香～
一下子唤醒了沉睡中的味蕾，肚子也争气地咕咕叫起。
她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香味的来源是哪里。
身后突然间传来声音。
“醒了？”
苏蓁玥被吓的机灵了一下。
听到是熟悉地声音后才放下心来拍着自己的胸脯转过身去对上程里的目光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嗯，既然醒了，洗漱完来吃点吧。”程里继续道。
苏蓁玥正好饿着便点头道，“好。”
直到被程里带进洗手间后，看着洗漱台上镜子中的自己。
大吃一惊！
镜子里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
一定不是自己！
再三确认后苏蓁玥接受了现实，但自己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酒喝的再多她也不可能自己跑来酒｜店开｜房。
除非...
是程里带她来的。
可是程里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脑海里的思绪错乱着，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她就只记得一些片段。
那个女人拿钱离开后，她就回到房间里了。
然后......
好像自己打了一个电话，骂了对方半天但是对方并没有理自己。
再后来好像是看到过一个模糊的一张脸，但不确定对方是谁。
记忆就到这里断了。
身上除了一件浴袍以外什么都没有，还有清晰可见脖颈处的草莓｜印。
试图在告诉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和程里做了。
至于做的整个过程，她完全记不清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蓁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比懊恼，自己怎么会对程里下得去手。
明明她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一个弟弟的存在。
怎么就......
一切都归功于那瓶酒！
自己就不应该喝！
程里见对方进了洗手间后许久都没有出来，便敲门问道，“还没有好吗？”
苏蓁玥被惊吓了一跳，为自己找着说辞，“喷水的东西好像坏了，我马上就好了。”
程里站在洗手间的门外看向几乎是呈现透明质感的玻璃。
他能清晰可见里面的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在洗澡。
他默了默道，“好。”
便转身离开了。
苏蓁玥凑在门边上听了听，脚步声逐渐远离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下子可好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程里了。
更何况现在她们发生了这种关系之下，相见也太尴尬了。
可是自己又没有多余的衣服，不能立马逃走。
但让她现在就走出这个洗手间的门，她完全做不到。
程里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洗手间里的人完全没有半点要出来意思。
便走到洗手间的门前敲了敲门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早饭放在桌子上了，等下别忘记吃。”
苏蓁玥隔着门轻声回道，“好。”
听见关门声响起，苏蓁玥才慢慢推开一点门缝往外看。
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把整个身子都探出来。
程里已经走了。
桌上还放着他刚才说的早餐，已经放了一段时间没有刚才闻的香。
苏蓁玥咬了一口蛋卷，味道没有变还是好吃的。
把桌面上的早餐全部卷入腹中后，苏蓁玥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后，眼下最急迫的事情就是......
她的这身衣服应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裹着这一身浴袍出去吧。
房间地板上衣服，不用细看她也知道不能穿了。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想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昨天晚上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干出这种事！

往后那几天许言有跟着自己母亲来沈思意家拜年做客。
不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件事。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只不过话题从沈思意身上转到了让许言看不惯的红毛小子身上。
窗户外的雪飘着，年后南城格外的冷，温度一下降了不少。
“他还行，就是输给他我有些不服气。”许言侧过身子看向沈思意道。
沈思意明白许言话中的意思。
不过阮嘉衍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一般，若是他能安静的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更加分一些。
不过他这个大少爷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嘴。
一天到晚不说两句都不舒服。
明明说不上来他有哪里好，明明吐槽他的话可以说几天几夜，但在不知不觉中阮嘉衍在自己的心里占了不可缺少的分量。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若不是许言那一次开口。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会是阮嘉衍。
许言那天跟沈思意聊了许多，聊了未来的打算和对未来的期望。
沈思意看向一旁侃侃而谈地许言，顿时觉得自己多么的渺小。
优秀人比你更优秀还更加努力，而自己却迷茫着未来。
长大之后要做什么。
若是放在小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口就回答出来。
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长大之后要做什么都披上了现实的色彩。
小时候的我们看到的各行各业都是美化过的模样，长大后发现其实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不容易。
反而更羡慕起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长大真的好吗？
谁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一直在被迫长大。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许言问向沈思意。
他似乎还有没听过她对未来的一个打算。
“我？”沈思意指了指自己，被许言这个问题问的有一些突然。
她默了默后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当一位老师又或许会考研继续提升。”
许言听完她的话后笑着回答，“茫然是正常的，大家都一样。”
他又继续道，“在你不确定的时候可以看一看别人，往上走的永远不会错。”
是啊，往上走永远不会错。
所以考研也是一条路。
阮嘉衍说的那个露营，沈思意还给于果报了名。
虽然阮嘉衍的那群朋友自己认识，但都是男生没有女生相伴她有些不自在。
刚好于果听说后非常想去，就一起报了名。
于果旅游回来后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的闷沉整个人都不爱说。
上一次看到于果这个模样还是因为男生的事。
这一次莫非是因为许哲远？
于果一听到许哲远的名字就忍不住埋头大哭起来，吓地沈思意整个人手忙脚乱。
这事发生了什么......
要不然于果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之前给自己电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状态。
于果带着哭腔开口，“他根本不爱我！他只是爱自己！”
他根本不爱我，这句话好理解。
他只是爱自己，是什么意思？
沈思意听的云里雾里根本没有明白过来。
可于果什么都继续说，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一直说着。
说累了就困了。
沈思意趁着假期赶紧抓一抓自己的原创漫画，因为广受好评还不少商家找她来带货。
不过都被一一拒绝。
她当下还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画画，没有想着通过画画来赚钱或者把画画当成自己的主业。
《黑猫少年》备受大家喜爱，这是大家对她的认可。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画原创，但喜爱度很高不少读者催更不停。
甚至还有私信留言花式吹捧只为让她快一点更新。
在私信里沈思意还刷到于果给她留的。
不李人的果子：太太！太太！太太！你就是那天仙下凡辛苦了，太太的手哪里是手是纤纤玉指白净细腻让人过目不忘，还有这画龙点睛的手法，堪比神笔马良！太太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我此生只爱太太一人！太太请嫁给我吧！若是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请把手搞扔给我，我立马就走！
沈思意阅读完噗嗤一笑，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她还不算直接告诉她。
上次让她知道自己是画阮嘉衍和程里那张图的主人之后，硬是追着自己连问了好几天，在网上还炫耀许久。
最过分是还去贴吧发帖子，把那件事情匿名了一下。
但还是有人把那个帖子和校园帖子里的内容放在了一起。
虽然于果和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大家的讨论还是给于果发的那个帖子增添了不少人气。
于果发的那个帖子到现在热度还挺高。
不过后面因为一切原因就没有在做回复了，沈思意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应该是和许哲远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最近心情会那么差。
难道是分手了？
第二天，沈思意这个想法就被于果打破。
两个人没有分手，但胜似分手。
于果只是用一句在冷战，回了沈思意。
许哲远和于果谈恋爱到现在还真的没有冷战过，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就连沈思意都觉得奇怪，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不烦吗？
可是于果一直都说不烦，若是一天见不到许哲远自己会很想他。
这么要好的两个人怎么会一下子闹起了冷战。
许哲远也没有给于果发消息和打电话。
于果每天就盯着手机屏幕流泪。
想他打过来，又想他不要打过来。
矛盾使她情绪憋不住又大哭了一场。
沈思意看着为情烦恼的于果，不知道该如何劝导对方才好。
毕竟于果一直都没有说冷战的理由，自己也不清楚。
明天大家就要一起出发去露营了，于果这个状态怎么看都没有办法去。
总不能跑到外头去哭一场吧。
荒郊野外的哭，还是在家里哭来的好。
出发去露营的那天，阮嘉衍开车来接沈思意。
还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停靠在她家楼下。
万年不变的黑色墨镜像是焊死在阮嘉衍的脸上了，光照之下一头红毛片配上黑色墨镜的大帅哥就站在面前。
还有几分俊俏的姿色，若是没有那奇怪的poss就更好了。
像极了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文中描述的那种感觉，又帅又有病。
原本还担心着于果的状况不能一起去参加露营，结果一夜之间这个女人直接大变样。
昨天还为爱哭啼，今天就是有一股放手自由的洒脱感。
细心装扮了一番的于果看着大家惊讶的神情表示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沈思意为露营准备了不少东西，爬山间蚊虫多就多备了一些膏药，还有一些生活上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大大小小的包裹一下子塞满了阮嘉衍的车。
“嫂子好～”
宋川羽下车礼貌打招呼，帮着阮哥一起给嫂子提东西。
虽然称呼这件事情沈思意已经说了好几次，但是宋川羽硬是改不过来。
听多了好像也就释然了，知道他是在叫自己就好。
“这是？”
宋川羽打量着嫂子身旁，黑色的紧身长裙配上一副墨镜头上带着黑丝带的大圆草帽，手中还拎着娇小可爱的手提包，这装扮有些眼熟像是早期欧美电影里女主的装扮。
妥妥的贵妇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