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啃月亮by三分甜

大四的最后一年直接把即将毕业的大家轰炸在水生火热之中。
所有人变得格外的繁忙，就连于果就开始不停的写着毕业论文和找工作。
看着自己那一无是处的简历，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地方适合自己。
大学读了四年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
许哲远最近又接了一个大项目，每天忙的连电话都没时间接。
于果只好看着照片发呆。
之前要是许哲远不理睬自己于果还会发发脾气，但时间一久大家都是很忙，逐渐的她也学会了体谅对方。
沈思意天天不是泡在图书馆里就是在寝室。
今年新生报到的时候沈思意还见到了阮嘉苑，成为了跟她同一系的小学妹。
这样一来阮嘉苑更是有理由天天来找沈思意玩了。
阮嘉衍这几天倒还好难得的休息了一段时间，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沈思意。
虽然也只是打着电话聊一会儿天，但这份关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能传到沈思意的心中。

老巷子的一处楼道里烟雾缭绕着，苏蓁玥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这已经是这个月她第四次打朋友的电话了，还是无人接听。
二十多万的积蓄一下子就全部都没有了。
苏蓁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原本所有的事情都往着好的地方在发展，可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她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跟程里的坦白的讲出来了吗？
可是程里还在上学，就连书费都需要凑根本说支援自己了。
加上陈阿姨的病情虽然稳定了不少，但是还是需要靠药物来维持，这个家经济压力全部落在程里的身上，自己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了。
苏蓁玥把手中的烟掐掉，转身回房。
她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有时候压力太大会抽一两次。
回望自己的过去，好不容易从黑暗中爬出来找寻到了程里着一束光。
如果没有他当时的帮助自己也不能这么快的摆脱那家会所。
可是现在自己身无分文了。
自己的存在只会给程里带来更多的压力。
她不能再麻烦程里了。
想要赚更多的钱只能再回去当她的歌姬。
可若是被程里知道后估计会对自己的做法表示很失望吧。
可眼下自己没有选择了。
为了生存总是要抛弃点什么的。
午夜苏蓁玥换上压箱底的衣服离开小巷子。
从头到脚的精致与富太，那一抹红唇更是勾人，光是在路上走就看直了路边的行人。
不少路过的人窃窃私语着。
“大晚上一个姑娘家家的穿成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勾人的狐狸精！”
“真是，一个好好的姑娘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你看什么呢！喜欢这样的就上去直接要联系方式啊！分手吧，你这个渣男！”
“哎，老婆她哪里有你好看呢！这种女的指不定被多少人玩过了，脏得很。”
......
苏蓁玥早就已经对这些话语免疫了，自从她在哪里工作后四周都是这些言语围绕着。
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冠上狐狸精的称号。
出入那些地方的女的，只会做出取悦男人的事情，而苏蓁玥也是其中的一位。
她摇了几下手，一辆车在她的面前停下。
她弯腰上车关上门看着窗外的风景。
从自己的选择开始，自己与程里的关系就结束了。
站在熟悉的会所门口，苏蓁玥望着有些出神。
自己与程里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而现在的自己却让他失望了。
明明自己向他保证过再也不会回到这里的。
苏蓁玥迈开步子往会所的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如同刀割一样在心口划过。
“程里，对不起。”
她闭了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最近几天于果和许哲远特别的不对劲，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就能大吵起来。
于果靠坐在床上双目无神不停落泪。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落泪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整个人每天郁郁寡欢。
遇到一点点小事就能敏感的不像话。
最近连找工作都是一团糟糕，根本没有公司要自己。
就连毕业论文修改了十几次根本不知道如何往下写。
自己真的太差劲了，就连她自己都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沈思意看向于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从谈恋爱以来她与许哲远的关系都很好，但一分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了一个样。
只有争吵，每次都能听到于果无力地哭泣声。
明明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快乐的。
“于果，你没事吧。”沈思意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于果接过纸巾抬头看向沈思意道，“思意，我好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他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沈思意看向于果，明明自己跟于果的状态是一样的，自己同阮嘉衍也是异地恋。
可她们两个人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于果这样的不安感不知道是来自许哲远还是最近她自己的状况。
一天一天的过去争吵越来越严重。
直到有一天沈思意回到寝室于果哭着抱着她开口，“思意，我分手了。”
对于分手于果也想过，不停的争吵分手或许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与许哲远分开，毕竟她还想去他的城市与他一起生活。
两个人租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一起生活，他工作自己下班早就买菜做饭给他吃，节假日有空就一起出去走一走。
但现在这些美好的幻想就像一个玻璃镜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打破。
自己与许哲远的关系已经走到头了，那些存在自己脑海中的美好幻想都是虚假的。
沈思意被于果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惊讶地看向着她。
看着于果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撕心裂肺的哭着，看样子是真的分开了。
分手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结束，再也不会有半点的掺合与联系。
沈思意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能做的就只是陪伴在她的身边。
“思意，你知道吗？今天当他说同意跟我分手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于果目光落在地面上。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继续说，“明明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没有犹豫的同意后，我竟然有些后悔。”
于果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在他的心中我竟然这样可有可无的存在，是不是很好笑啊。”
于果说完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沈思意。
沈思意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苦笑，愣声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于果。
一个这么爱笑的女生，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女生，就连痛苦的表情都是一摸一样的。
这是她最害怕的。
她害怕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一直以来来不愿意谈恋爱。
但是那次在于果的劝说之下她尝试了。
但劝自己的于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思意，我不想再谈恋爱了。”于果哭着看向沈思意道。
委屈的泪水从脸颊边上滑落下来。
耳边那些嘈杂地话语又再一次响起。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赌了一次，你怎么就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明明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
“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那么不公平选择了丢下我。”
“我发呆了半天想不出来她哪里好，我又发呆了半天想不出来自己那里好。”
......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为了于果的哭声。
沈思意抱着于果安慰着她。
连过了好几天于果都是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没有干劲。
沈思意除了每天去图书馆学习之外就是照顾于果，害怕她一个人做出什么傻事来，有时候呆在寝室里学习。
就这样一连过了大半个月，于果才从失恋中走了出来。
开始尝试社交，开始愿意出门。
很快考研的日子也随之到来了。
当天于果送沈思意去考场为她加油打气，许言也特地来一起送她。
阮嘉衍这几天日夜颠倒地忙，没有能赶回来只能在手机上给她发消息。
阮嘉苑尽职尽责地照顾着沈思意，不忘在考场门口等着她，还特地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
考完一门沈思意从考场大门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于果和阮嘉苑高高举起的横幅，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们这是干什么。”沈思意快步走上前立马组织她们。
于果和阮嘉苑互相对视了一眼笑着开口，“这不是为了给你加油打气嘛！”
阮嘉苑在一旁迎合着，“对啊思意姐姐！这是我跟于果姐姐一起准备的惊喜！”
说是惊喜，这完全就是惊吓。
为了给沈思意营造更好的复习氛围，阮嘉苑还二话不说刷自己哥哥的卡给沈思意租了一辆房车。
沈思意被她们带到房车前时，还惊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豪会准备一辆房车来考试。
当知道这辆房车是给自己的时候，她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许言帮沈思意辅导着下一门的功课，于果和阮嘉苑给他们准备食物和水果来补充能量。
连续两天的考试，大家都在尽全力的帮助沈思意。
考试一结束，于果就迫不及待地约上大家一起去附近的新开的一家滑雪场玩。
阮嘉苑一听激动到不行，毕竟她也想去！
许言说自己那天有空带着她们一起去。
约定好时间后，大家就开始期待起来。
程里好不容易从北城回来先去家里看了一眼母亲，母亲还是跟之前一样靠着药物维持着，身子还算健康。
好不容易见儿子回来立马忙活了一个下午准备了一桌子的美食。
吃完饭程里打算去找蓁玥。
去了北城之后距离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半年之前了，平日里也只是在发着消息聊几句。
这段时间的聊天更是少之又少。
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老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还没有亮几下就完全暗了下来。
看来回头要给她再找一处好一些的房子，这里一个女孩子住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程里打开手机的灯光照着前方路往前走着。
“别碰我！”
不知从小巷子的哪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程里的眉头一下子紧锁，下意识他有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顺着声音往前走去。

在一片漆黑之中，突然之间一辆停在远处的车亮起大灯。
把原本处于黑暗之中的巷子照的通亮，就连墙上的裂缝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条巷子里有一男一女正相互对峙着。
程里握紧拳头往声音那处跑去。
“放开！”
苏蓁玥皱起眉头看这面前禁锢住自己双手的男人。
很显然就凭苏蓁玥的这几声喊叫完全威胁不到他。
在这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就算苏蓁玥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更何况眼下这个女人真让他搞不懂。
明明前几天还主动地往上贴过来，这几天又装作清高的模样让他一下都碰不得。
呵，玩欲情故纵？
只可惜，他陈盛完全就不吃这一套！
“苏蓁玥我劝你识相一点！”
陈盛勾了勾唇看向着眼前外套因为挣扎一半滑落至肩膀下的苏蓁玥，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有几分姿色。
之前他像个狗儿子一样不停去\\舔她向她示好，结果苏蓁玥完全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都不看自己一眼。
没想到不久之前她会低三下四的来求自己。
真是天道好轮回，没有想到她苏蓁玥也有今天！
“你，放开我！”
苏蓁玥大声吵着对方吼去，努力挣脱着对方的束缚。
只可惜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对方抓的很紧，她完全挣脱不开来。
难道自己就要如此认命了吗？
陈盛凑上前在她耳边吐了口气道，“苏蓁玥，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这辈子...都逃不掉了吗？
她闭上双眼。
陈盛的话音刚落就响起另一个让苏蓁玥熟悉的声音。
“放开她！”
“谁！”
陈盛寻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男子。
这是谁？
他不认识。
苏蓁玥在那个声音响起后立马睁开双眼。
那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太熟悉了。
是，程里！
他来了！
他什么时候从北城回来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可....现在的自己...
没有想到他回来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场景，他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应该很失望吧。
苏蓁玥侧过头看向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眼角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陈盛捏着苏蓁玥的下巴的手突然感受到有水滴落在下，他回过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苏蓁玥这是在...哭？
刚才被自己威胁的时候都没有哭，怎么就现在一下子...
莫非...
陈盛目光投向道路尽头站着的男子，因为逆着光他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不过看这身形，应该是一个男的。
程里迈着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把原本系在脖子的围巾拿了下来扔在一旁，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放、开、她！”
“你到底是...”
陈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地一圈打倒在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本不是还在那边走着的人，怎么就一下子飞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嘴角的刺痛感一下子让他回过神来。
他抬头看向那个男子。
四目相对，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阴冷气息。
靠，这个人到底是谁！
竟然敢打自己！
他知不知道他陈盛是谁！
“你！”
陈盛抬起一只手指着他，刚扯动一下嘴角带来的刺痛感让他清晰明了自己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
程里脱下外套披在苏蓁玥的肩膀上抱着她安抚了一会儿。
重新站起来走向被自己一拳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子。
“刚才，你是用哪只手碰了她？或者两只手都碰了。”
程里站在那个男子的面前蹲下，抓起对方的一只手下一秒陈盛就发出惨叫声。
这不是程里第一次当着苏蓁玥的面打架，但却是最狠的一次。
程里应该很生气吧。
苏蓁玥低下头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能闻到程里的气息。
当陈盛的另外一只手被抓起来时，他忍不住开始求饶。
“大哥，你放过我吧！”
“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
陈盛还想再说一些为自己开脱，却不料苏蓁玥在此时开口说话了。
“我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
苏蓁玥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起伏。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程里。
陈盛没有想到苏蓁玥会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直接一下子把他打回原型了嘛。
面前这个男子不会一下子激动地把自己另一只手也掰了吧。
程里僵住身子低头看向地上的男子，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
就在陈盛觉得自己下一秒手就要废的时候，只听“啪！”地一声响起。
他半闭着眼睛徒然间瞪大。
苏蓁玥这是...这是打了对方？
为自己出手打了对方？
这是什么情况？
程里同样还没有在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来。
“我已经跟陈盛在一起了，程里我们分手吧。”
苏蓁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是同样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
这根本不像是分手，而是在通知。
通知他们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程里手掌撑住地面站起身子注视着苏蓁玥的脸开口，“不分。”
苏蓁玥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程里会拒绝。
她的目光落在程里的脸颊上，刚才自己的力道用的很重。
此时他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了。
自己...竟然打了程里。
苏蓁玥缓缓低下头，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程里。
“我们回去。”
程里静静地看着苏蓁玥，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牵住对方的另一只手。
两个掌心的触碰，一下子让苏蓁玥清醒过来。
她已经决定离开程里了，不能再留念了！
苏蓁玥甩开程里的手蹲下身子扶起摔在地上的陈盛，开口，“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陈盛在一起了，我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
她的这就话一出两个男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陈盛一脸茫然地看向扶着自己的苏蓁玥。
不可能啊，自己都没有碰过她，怎么会...
难道是说，她这是在...
陈盛猛地反应过来看向与他面对面站着的男人。
程里双手握拳整个身子忍不住气地发抖。
她怀孕了...
还是别人的孩子...
她怎么会...
“程里，谢谢你让我感到这么的幸福。”
苏蓁玥侧过头一脸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明明...明明她也爱自己的。
苏蓁玥开口，“你是很爱我，但爱毕竟不能当饭吃，陈盛除了能给我爱之外还能给我物质的需要，他对我很好。”
陈盛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了，这不就是他调查出来跟苏蓁玥在一起的穷小子嘛。
他一下子找回了气场应和道，“就你一个穷小子连自己都养不起，还养女人？弟弟，还是好学习再说吧！”
说着想抬手去拍对方的肩膀。
程里的目光看过来，陈盛紧张地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小子，真可怕。
“我们回去。”
程里还是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苏蓁玥咬了咬唇瓣一狠心说了她一辈子都后悔话。
“程里我根本没有爱过你，我只是很享受你爱我的那种感觉，你知道的我是什么的女子，我们之前只是一场梦，现在梦要结束了你也该清醒了。”
最后苏蓁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她只记得程里走之前的那个目光和那个背影。
那个背影里有她与程里相处时的每一幅画面，伴随着他离开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被撕裂。
直到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
她与程里之前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南城的雪又开始飘起，落在苏蓁玥的手心上又融化开。
许言一大早就来接他们一起去滑雪场。
南城这边在郊外有一个特别有名的滑雪场，一到寒假去滑雪的人就变得格外的多。
不少家长带着家中小朋友去玩耍的。
此时正是上午九点多，雪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滑。
看着从雪山上滑下来的飒爽英姿，看的沈思意迫不及待向尝试一番。
换好衣服后沈思意搀扶着于果，踏入雪地。
虽然是人造雪但踩下去软绵绵的，白茫茫一片的雪对于住在南方的沈思意来说是难得一见的。
下了雪才像冬天。
对于第一次来滑雪场的沈思意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看着小孩子们从头到脚捆绑着娃娃，从行走开始学习到能开始滑动。
就连有时候失误摔一跤都显得格外的可爱。
于果怕摔二话不说去租了娃娃，给自己捆绑才算安心了不少。
沈思意见她臃肿的模样忍不住拿出手机不停拍着。
“思意，快删掉啦！”于果追在沈思意的身后不停催促着。
玩耍了一番后，许言带着装备走了过来。
“这是护目镜，你们一人一个，这是滑雪板有些难我帮你们。”
许言说完便蹲下身来扶起沈思意的脚扣上滑雪板。
“抬起来试试。”
在许言的指导之下沈思意抬起那只脚，比刚才略显沉重了不少。
等两只脚都换好后，她尝试着走了两步。
于果在旁边笑着，“思意，你在原地踏步吗？”
沈思意尝试着往前，奈何腿要很努力才能抬起。
许言在一旁开口，“没事慢慢来。”
沈思意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滑雪板点点头，“嗯。”
阮嘉苑每个寒假都会去滑雪，自然滑雪的功夫根本不在话下。
全身装备佩戴齐全后她先尝试着在平地上滑了一会儿，就开始往小坡那边走去。
而于果和沈思意这边还在新手区里学习着如何走路。
“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许言在一旁指导着。

光是走路就格外的艰难，沈思意尝试了好几次后才可以往前走出明显的步伐来。
看着卓有成效的学习，许言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于果在许言的指导之下可以简单的滑行了。
而相比之下沈思意这边，刚学会如何刹车。
“对，就是这样放轻松慢慢来。”
许言站在沈思意的面前拉着她的双手往前慢慢走着。
脚下的滑雪板开始在雪地上摩擦滑行。
沈思意低头看向地面，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尝试滑雪。
渐渐的许言把手放开，让沈思意尝试自己滑行。
一点接着一点，直到距离越来越长。
沈思意可以自己独自一个人滑行了。
虽然现有的水平还是只能在新手村里玩耍，但对于沈思意来说就足够了。
备考的那段时间她差不多把自己锁在一个房间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没有其余的任何活动。
但如今考完了，那一刻的解放简直是太舒适了。
原来外面的世界可以这么的有趣。
于果也像是找到自己情绪的突破口，在雪地欢乐玩耍尝试了许多之前都没有做过的事。
比如学会滑雪这件事。
这种身心愉悦地运动方式还真是第一次尝试，一下子就爱上了。
许言不放心沈思意，便一直呆在她身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言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的。”
沈思意说着便想展示出自己的能力，让许言放心。
下一秒她就直接冲下去。
“许言，你看你就...”
放心吧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沈思意就注意到不远处与自己面对面站着的小男孩。
刚才还没有人的，怎么会一下子出现一个小男孩来。
如果按照现在自己的冲力，这样下去一定会撞到对方的。
自己应该怎么办？
哦对了，许言教过自己怎么急刹车。
好像是两只脚往里呈现出一个三角形！
还没等沈思意摆换好形状就要与那个小男孩迎面相撞了。
“快让开！”
沈思意朝着那个男孩大声喊叫过去。
可那个男孩却愣神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该死，这样的话自己肯定要与他相撞了！
情急之下沈思意改变方向往边上滑，使用许言教的方法努力让速度降下来。
但巨大的冲力还是停不下，再这样下去会撞到一旁的护栏。
沈思意闭上双眼把自己的头部保护起来，这样子至少等一下也不会摔的很疼吧。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身旁嘈杂地说话声响起。
“小姑娘，你没事吧。”
哎，没有疼痛感。
难道自己刹住了？
沈思意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周围人的目光。
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思意，你没事吧。”头顶响起许言的声音。
沈思意这才转过头看过去，察觉到许言正在自己的身后，正扶着自己。
她开口，“我没事。”
许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拿一下子简直是要吓死他了。
还好，没事就好。
“小姑娘，你刚才可把你男朋友给吓坏了。”
“是啊，是啊。”
沈思意愣神。
男...朋友？
自己什么时候跟许言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卡擦！”
一声拍照声响起。
沈思意侧过头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人。
许言把沈思意扶起来后底下走去，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坐下打量着她。
试图检查一下她是否有受伤。
“我真的没事。”
沈思意看向许言开口说着。
许言去边上的小摊里买了两杯热牛奶，并递给了她开口，“喝点热的先暖暖身子。”
“嗯，谢谢。”
沈思意接过热牛奶礼貌回答。
“你...”
许言的话说到一半看向沈思意后就卡顿了，有些话他憋在心里好久了，但是当真的要开口问时，却又发现不太妥当。
自己与沈思意的关系只是简单的朋友而已。
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过多的去关心她的私事。
可就是忍不住的好奇。
“你和他怎么样了？”许言鼓足勇气开口问了出来。
沈思意被突然起来的问题，有些出神。
思量了许久才开口，“挺好的。”
见她说好，许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大家又玩了一会儿后归还了滑雪用具，一起到山下的有名的火锅店去吃晚餐。
“干杯！”
杯子与杯子轻碰在一起，大家脸上都露出轻松的笑容。
一杯酒下肚，于果忍不住感叹道，“啊，滑雪可真是太好玩了！”
阮嘉苑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比起自己一个人滑，果然还是要跟朋友在一起才有意思。”
沈思意感到口渴一连喝了两杯热茶才觉得冷气缓减了不少。
果然还是要多出来走一走。
许言看着沈思意脸上的幸福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她幸福就好。
“思意，你的这位邻居哥哥对你还蛮好的嘛，而且好厉害！”于果看向许言后又把目光落在沈思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