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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手后他回国,这次她不主动了by李遇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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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白不想再在这沉重压抑的空间待下去。“我吃好了,我先走,顾总慢慢吃。”
“等一下!”顾墨阳放下手里的杯子。
他看向她的目光很冷,右眼睫下的那颗小痣都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意。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我身上扑吗?”顾墨阳尾音沙哑到发颤:“江既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你简直……没有心!”
顾墨阳烦躁地把领带扯下来,领带夹掉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江既白心一沉,心有瞬间的疼。
但是明明说分手的是他,凭什么把所有的错往自己头上推。
江既白掐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把已经差不多痊愈的伤口撕开,“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分手的一个月,每每午夜梦回那个声音都能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当年电话中冷漠无情的声音犹在耳边。
江既白心如刀绞:“顾总请搞清楚,当初要分手的是你!”
顾墨阳眼底更加晦暗,好似蒙上了一层黑纱,他冷笑:“江既白,当初要不是……”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顾墨阳的话。
江既白瞥见他手机上来电人的名字,许佳曼。
顾墨阳拿过电话,接通。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顾墨阳回答:“好,知道了,我尽快。”
接电话的时候江既白看到顾墨阳敞开的衬衫下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他刚才自己说的,数不清的女人往他身上扑。
她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了是该回去陪人了。
他们还真是夜夜笙歌,不止不休呢。
江既白厌恶地皱起眉头,连刚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念头也瞬间打散。
以前是怎么样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已经分道扬镳。
“我送你回去。”顾墨阳挂了电话。
江既白拿包从卡座上站起来,声音疏离得他们好似不相识的陌生人:“不敢耽误顾总,我自己回去就好。”

距上次去江清福家已经过了半个月,周末江清福给江既白打了个电话叫她回家吃饭。
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江既白是不会主动联系江清福的。
过了大半个月,她气也都消了,毕竟江清福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暖暖啊,上次是我的问题,你不要怪爸爸,我知道你现在一个人不容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江清福在电话里主动给她道歉。
江既白鼻尖泛起丝丝的酸,她已经不是那个遇到难处就想着找爸爸的女孩了。
江清福也不是她曾依赖的那个父亲,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李晓兰在世的时候。
她成了那个报喜不报忧的人,甚至没有能分享的喜悦。
这几年里她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这也是她和曾今亲近的人疏远的一个原因。
她抿了一下嘴唇:“知道了,爸。”
江清福听到这声“爸”很高兴,声音透着慈爱,“今天过来吃饭吧,爸爸亲自掌厨给你做好吃的。”
江既白:“好。”
这顿饭吃得还算平静,江既白吃过饭后就回到了自己家。
她除了和林闪闪她们有时会聚一聚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社交。
周末就是在家画画或者追剧。
江既白整理了自己近两年的插画作品集放到绘画平台上,她要开拓新赛道开始接一些私稿。
平台上这些稿子虽然比不上公司的大稿,但只要有人找她画她也能挣钱,还不用看领导的脸色。
何况公司的稿子经过层层剥夺到他们手里的不过几个零头。
公司在客户这一块管得很严,她们一般都接触不到公司的客户资源,只能死守着那几个钱给公司苦哈哈地卖命。
给公司打工,不如给自己打工,等她积攒到一定的客户资源她就离职。
这破公司再待下去她命都会交代在这。
江既白注册了好几个知名度比较高的绘画平台,然后把自己的作品集上传上去,不定期地在上面发布一些自己的作品。
她大学的时候拿过很多绘画比赛的奖,江既白在专业这一块还是有足够自信的。
明天公司有个团建,这种大型拍马屁现场江既白最烦。
因为之前拒绝过好几次,郑倩倩这次点名她必须到场。
江既白想找个人陪她去,不至于一个人到时候孤立无援,没有男朋友,带个女朋友也不错。
不过她在群里问了下她的姐妹们的近况,这周大家都挺忙的。
林闪闪最近升职了被外派到外市出差,说回来请大家吃饭。
刘亚楠在备考研究生,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了她正在抓紧时间复习。
程露去了她男朋友老家的城市上班,很少来京淮。
江既白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大家都在按照自己的既定路线在向前走,似乎只有自己前路迷茫,未知方向。
自上次和顾墨阳吃过饭后,已过去了一周,他没有再联系过她。
回想起上次他们吃饭的地方,京淮市在她脚下,万里星光绵延,她好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江既白后来查过那个地方,一顿饭是她一年的薪水,那种地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足。
公司的团建地点挑在了一个城郊的露营基地。
十月中旬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这时节正适合出来玩。
有的同事是直接开私家车带家属去的,像江既白这种既没车也没家属的一般都会选择去公司集合坐大巴车去。
江既白上车的时候前面人已经坐满了,她只能坐在最后一排,旁边挨着的两个就是马琳和朱紫涵。
他们组加上江既白四只单身狗,不过江既白上车的时候没看见郑倩倩和郑源。
她问了一句:“倩姐呢?”
朱紫涵“啧”了一声:“别在这假惺惺的,你巴不得倩姐不在吧。”
马琳:“倩姐自己有车,哪会和我们挤大巴。”
朱紫涵:“郑源好像是坐倩姐的车去,倩姐还会带她儿子去。”
马琳笑起来:“小郑这是要无痛当爸吗?”
她们就是这样,当面马屁可以拍上天,背地里也会嘲笑别人戳人家脊梁骨。
江既白不想和她们说话消耗自己早上仅有的一点好心情。
后来张晚晚上了车,她起晚了差不多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坐在江既白旁边的座位。
江既白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也和她比较聊得来,一路上有她陪着江既白心情还不错。
小姑娘就是嘴馋,张晚晚带了好多零食,大包小包塞了满满一个包,一会问她吃不吃这个,一会问她吃不吃那个。
从公司开到露营地将近一个小时到车程。
因为是坐在后排的缘故,加上江既白本来就晕车,大巴车上又闷,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江既白开始难受了。
江既白太久没坐过大巴车,所以江既白没有准备晕车药。
印象里上次坐大巴车还是去顾墨阳家里。
那是大二暑假的时候,江既白想给顾墨阳一个惊喜,偷偷跑到他老家去找他。
她从京淮坐了四个小时的大巴车才到达目的地。
第一次坐大巴车的她不知道坐大巴车会这么难受,到的时候她整个人快吐虚脱了,胃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吐出来的东西都是胃酸。
那次的经历她印象深刻。
胃里阵阵恶心感慢慢往喉咙上涌,渐渐和过去的记忆重叠,她难受极了。
张晚晚见她脸色泛白,着急道:“没事吧姐?”
江既白额头开始冒冷汗,胃里的不适感还在加重,她强忍着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张晚晚看她眉头紧锁,小巧玲珑的鼻尖已蓄满汗珠,看起来很难受,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张晚晚不晕车,她朋友也没有晕车的,于是她拿出手机,“江姐你别急我手机上搜下晕车了该怎么办。”
江既白捂着肚子摇头,她不想麻烦别人:“我真的没事,一会儿到了就好了。”
一旁的马琳和朱紫涵看了嗤之以鼻。
马琳:“有些人就是矫情。”
朱紫涵调笑:“还是当大小姐的好啊,至少不用和我们挤大巴,只可惜没那个命了。”
张晚晚想怼她们,却被江既白拉住了,“没必要和她们费口水。”
江既白现在难受得很,不想和她们费口舌。
张晚晚搜到了,“姐,话梅可以抑制晕车,我这里刚好带了话梅糖。”
话梅糖的酸甜从她口中蔓延,酸味刺激了她的味觉,不适感减缓了许多。
“好点了吗?”张晚晚问。
江既白:“好多了,谢谢你晚晚。”

下车后,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部,重心慢慢稳住,那种不适感很快消失。
这个地方风景还不错,一条小河玉带似的蜿蜒流过草地,草地颜色刚透出点黄,清爽的秋风混着青草的味道迎面扑打在脸上。
阳光和煦,一座座白色天幕已经扎好,在湛蓝的天空下白得很耀眼。
河边挺适合画画的,江既白刚好把平板也带上了。
郑倩倩比他们早到,江既白远远看见郑源带着个小男孩在玩。
看着还真有点像一家三口,郑源是真想无痛当爸吗?
张晚晚去找他们部门的人了,她是行政部的。
每个部门自己拿食材准备午餐,下午会有一些团建活动,总体来说还比较自由。
江既白知道自己来这肯定就是要干活的,牛马出了公司还是牛马,这有草还有水,是纯牛马啊。
设计部其他人看不上他们这个差不多独立出来的小组,所以他们几个要自己准备午餐。
作为组里面唯一一个男人,郑源在陪郑倩倩7岁的儿子玩。
7岁的小男孩正是皮的年纪,可能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出来放风,像只脱缰小马,蹦来跳去的。
郑源就跟在他身边,生怕他磕了碰了,那嘴脸就像顽皮太子身后跟着的操心老太监,反正没眼看。
马琳和朱紫涵则一个劲地在夸郑倩倩的儿子。
从小孩的身高夸到长相,再含沙射影一下郑倩倩,郑倩倩就吃这套,被她们唬得合不拢嘴。
最离谱的是马琳说郑倩倩的儿子简直就是白马王子小时候。
江既白看了眼不远处泥猴一般的小孩,那肤色简直堪比宝哥。
你特么黑白色盲啊?你家白马王子小时候长这样?
有时候江既白真的怀疑人生,这班是非上不可吗?
她不想拍郑倩倩的马屁,更不想拍她儿子的马屁。
江既白站在一边掏出手机,看一下绘画平台上面有没有消息。
没想到还真有人喜欢她的作品,有不少人给她的作品点赞。
最下面的消息一栏那里有好几个红点,也有人给她留言说喜欢她的绘画风格,说她画得很好。
还有几个新增的粉丝。
一股欣喜之感涌入心间,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正在看着手机笑,郑倩倩大嗓门儿朝她喊:“杵在这做什么?快去把我们组的食材拿过来,你想让我们一会都饿肚子吗?”
所有人都闲着,包括郑倩倩自己,但她因为看不惯自己,什么活都要压在她身上。
江既白迅速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她现在还不能和郑倩倩对着干,目前她如果离职做自由插画师还很不稳定,她还在这得先苟一阵子。
等江既白把两大袋食材拿过来之后,郑倩倩又叫她去搬了一箱矿泉水。
矿泉水在大巴车上,离这边的露营地有一段距离。
别的部门这些活都是男生做,只有郑倩倩把最脏最累的活交给她。
重量压在她手上,江既白的手指被勒得通红,手臂被压得很痛,她每走一段就要休息一下,她望了眼前方的小白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当她再次弯腰想把地上的箱子抱起来的时候,抬起头来却对上一双沉冷的眼睛。
江既白被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人吓了一跳,箱子从她手中滑落,再次重重地压在草地上。
顾墨阳身穿白色西服,里面穿了一件蓝灰色衬衫,打着深色条纹领带,高高地站在她面前,甚至挡住了迎面照过来的阳光。
白色西装和远处天幕颜色一样,白的晃眼,白色衬得他脸很清俊。
他眼神却是冷的,顾墨阳见她手心的红痕皱眉,“这种活你也要干?”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在哪都能碰到他,偏偏还是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
又给了他一个挖苦嘲讽自己的机会。
江既白甩甩手,讽笑地对上他的眼睛:“对,我不像顾总,我就是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
顾墨阳全身的气血涌动了一下,他只不过想关心她一下,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在嘲讽她。
他们已经不能正常进行交流了是吗?
本来想说的三个字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江既白。”顾墨阳冷哼,墨色瞳孔能淬出冰来,“这是你自找的,你爱干就干。”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留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草地上。
看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江既白感觉到她内心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剥离。
这一次看他离开的背影心口的位置没有那么痛。
江既白好不容易把那箱水搬了回去,手已经磨红到有起泡的趋势,江既白开了瓶矿泉水洗了个手减缓手心的灼痛感。
郑倩倩瞟一眼坐在休息的江既白,“这就休息上了?赶紧去准备午餐,你看看别的部门都开始动手了,一会领导过来想蹭口吃的都没有。”
江既白看了眼马琳和朱紫涵,两个人抱着手机坐着没动,她只好起身去准备午餐。
还好食材是半成品,她只需要拿出来摆好烤熟就行,不然她还真不会弄。
其实烤她也是第一次,江既白本来想叫两个人来帮忙,她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几个人,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爱吃不吃,大不了同归于尽好了。
露营地东西很齐全,烧烤架和各种调料都是现成的。
五花肉被火烤出油来,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油滴到炭火中,突然间火苗窜得老高,江既白被吓了一大跳。
她惊得叫了一声。
马琳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烤个东西能不能别矫情,魂都快被你吓没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江既白忍住把肉串甩到她脸上的冲动:“你厉害你来。”
马琳看那边烟熏火燎的样子,这才闭了嘴。
江既白被烟熏得呛得直咳嗽,手也被几滴溅出的油烫到。
可是大家都拿她当透明人似的看不到。
她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别人?以前都是有人烤好了帮她吹凉喂给她吃。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墨阳。
一些零碎的画面跑到江既白脑子里,江既白摇摇头想把那个人赶出自己的脑中。
江既白正在手忙脚乱地撒调料,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
看男人的脸她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她又想不起来。
男人手里托着两箱矿泉水,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面带着礼貌的微笑,“这两箱水应该够你们喝一个下午了。”
说完,他对江既白颔首,然后离开。
江既白觉得莫名其妙。

第23章 心乱
“哟!又上鱼了!”男人提起手中的钓竿,欣喜溢于言表,“顾总挑这地方不错嘛,资源好得很啊。”
顾墨阳看了眼被压得很弯的鱼竿,“哪里,是翟总厉害,看样子是条大鱼。”
翟曦站起来拉线,鱼线切割着风声呼呼作响,他兴奋道:“个头绝对不小。”
收了足足几分钟,才把鱼从水中捞上来,是一条八斤重的鲤鱼,顾墨阳帮他解下钩子把鱼放进水箱里。
看得出来,翟曦很高兴,陪他钓鱼,投其所好,看来是来对了。
顾墨阳,“恭喜翟总,又收获了一条大鱼。”
翟曦看了眼顾墨阳空空如也的渔户,笑了笑:“顾总要加油啊,不然一会空军就没鱼吃了。”
顾墨阳笑了笑,将鱼钩抛出,鱼钩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被水吞没,“是我技术不到家,怪不了别人。”
在钓鱼方面,顾墨阳之前确实从未涉猎,钓鱼这种颇耗时间的活动对顾墨阳来说很奢侈。
为了能约翟曦出来,学习钓鱼也是临时起意。
翟曦偏头看了眼穿衬衫打领带的男人,“顾总可能是被这身衣服束住了手脚,不过顾总的诚心我看到了,今天我钓得很开心,与和光集团合作的事情我会考虑。”
“那太好了。”顾墨阳提起杯威士忌,玻璃杯碰出清脆的响声,“那我就预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吴谦走过来,附在顾墨阳耳边说了几句话。
顾墨阳握鱼杆的手顿了顿,视线移向河对面的白色天幕,“你说所有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干?”
吴谦弯腰点头:“是的。”
吴谦本以为老板会开口让他做点什么,没想到他见老板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河面。
他知道那位江小姐在老板心里一定和别的女人不同。
从那天送江小姐回家,再到今天老板吩咐自己给她送水,这些举动都太过明显。
“要不要我给她送些现成的食物过去?”吴谦问。
顾墨阳凝眉紧盯着河面,握紧手中的鱼竿。
她以前哪里干过这些?只要有他在这些事情都是他来做。
江既白喜欢吃烧烤,偏偏在吃上面毛病还多,不吃葱也要放葱,不吃蒜也要放蒜。
东西烤的时候每样都要放,吃的时候要把蒜啊葱啊什么的都挑干净才肯吃。
顾墨阳偏也就惯着她,帮她烤完,把上面佐料挑干净放凉再给她吃。
有时候江既白缠着他撒娇还要他一口一口地喂。
“不用。”顾墨阳目光沉沉,握住鱼竿的手青筋浮现,“她爱干就让她干吧。”
吴谦听这话微怔,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老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摸透了。
“鱼咬钩了!”翟曦提醒道。
只见浮漂瞬间沉到水里,顾墨阳愣了一瞬才飞快提起手中的鱼竿。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扯上来的钩子是空的。
翟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在搓饵的顾墨阳。
“顾总还是太年轻了,顾总知道钓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顾墨阳:“是什么?”
翟曦:“是凝神聚心,心乱了,当然也就钓不到鱼。”
江既白把烤好的串都装在盘子里,放在桌上。
马琳看了直皱眉,她连啧了几声:“你确定这黑乎乎的东西能吃?”
“你是不是想毒死我们?”朱紫涵凑近看了看,在一旁帮腔。
郑倩倩尝了一串,直接开喷:“烤这么难吃?食材都被你浪费了!还放这么多辣椒粉,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家小宝不吃辣,你是想辣死他啊!”
郑源倒是没说什么,沉默地坐在户外椅上,但沉默也算帮凶。
活都干了,还讨不到一丁点儿好,这是她早就料到的。
她就没期待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在这撕起来被整个公司的人看到不太好,到时候她可能又是背锅的。
江既白忍住想掀桌子的冲动:“就这水平,大家将就一下。”
朱紫涵呵呵:“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只有你自己能吃下去吧。”
马琳又开始煽风点火:“倩姐,你看看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让咱们全组的人饿肚子。”
“行啊,江既白,一会你就把你自己烤那盘腌臢东西吃了,别的东西想都别想!”
“还剩了点食材,你们谁把它烤了吧。”郑倩倩说。
郑源这时候自告奋勇:“我来烤,我烤的保管您和小宝都喜欢。”
马琳和朱紫涵对视一眼,偷偷地笑。
江既白翻了个白眼,正好不想和他们待在同一个天幕之下,她端着那盘烤串,拖了把椅子背着包去河边单独待着。
马琳和朱紫涵的声音从她背后飘过来。
“又装上了,最讨厌她这副和所有人不一样的清高样子。”
“还真以为自己……”
江既白把耳机带上,隔绝掉世界上最后一道不友好的声音。
走出天幕的阴影,迈步到阳光之下,眼前是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河面,耳畔是空灵的歌声,江既白心情突然就好了。
河边刚好有棵树,坐在树下不晒,对面是一望无际的淡粉色玛格丽特花田,微风不燥,裹挟着河面微凉的湿意,很舒服。
这地方真的很适合画画。
江既白随便吃了几口自己烤的烤串,她皱起眉头赶快放下了,味道寡淡还焦得咬不动。
这味道真是不敢恭维。
江既白拿出平板来,脑中已经有了想要画的画面。
刚想动笔,江既白发现河对岸坐着钓鱼的身影有些熟悉。
她本来是没有将她脑中的那个人和钓鱼佬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并没在意。
河并不宽,所以她能看清对岸的人。
她仔细一看,那不就是穿着蓝灰色衬衣的顾墨阳吗?
江既白感叹京淮是真小啊,在这种河边画个画,都能碰见坐在对岸钓鱼的前男友。
对岸并不只是顾墨阳一个人,和他一起钓鱼的还有一个男人,此外顾,墨阳身旁还坐着个女人。
那女人是许佳曼。
江既白脑中一闪而过换个位置的念头,不过很快被平静的河水冲散。
这个位置既能遮阴风景还好,她凭什么走呢?

下午的团建江既白没有参加。
郑倩倩甚至没有通知她,当她听到一阵阵喧闹声从背后传来后她知道大概团建活动开始了。
当一个人在集体生活里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会觉得做什么事都很无趣。
其实这也合了江既白的意,陪着几个孤立她的人去参加一堆无聊的游戏简直是噩梦。
她不如自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把画画完。
她已经习惯了把自己隔绝成一个孤岛,在喧闹的人群中待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寂静森林中。
顾墨阳的目光很快被河对岸的那抹浅粉色吸引。
他视线掠过河面,江既白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薄衬衫,半透明柔软的材质像某种蝴蝶的翅膀。
远远看过去和他身后的玛格丽特花田一样的颜色。
头发盘起来,露出雪白的脖颈。
她一个人坐在河边和身后嘈杂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身后绿意盎然。
她每次抬头,每动一笔顾墨阳的心就好像被抛进河中的鱼饵,扑通一声,然后微微漾开。
他喜欢她画画时目光灼灼的样子,他能看到有光亮从那双好看的眼睛中跑出来。
他也喜欢江既白的画,她的画自带一种惊人的生命力,无论是颜色还是用笔,他知道那是她眼中的世界。
就像她本人一样,带着如烈阳一般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直击他心扉,照亮他眼底最晦暗的部分。
很久没见到过她的新画了,江既白眼里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顾墨阳心底滋生出想去看看的渴望。
察觉到顾墨阳视线变化,许曼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惊变,她怎么会在这?
她娇嗔着提醒:“墨阳快提杆,有鱼咬钩。”
鱼钩被提上来带出水花,但钩还是空的。
一旁的翟曦只是笑了笑:“顾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墨阳笑容很淡,他把鱼钩重新抛进河里:“没什么,就是老是把握不好时机。”
“是吗?”翟曦早就看了出来,打趣道:“我看顾总不是惦记着河里的鱼,而是惦记着美人鱼吧。”
顾墨阳目光不自觉往河对岸望过去,很轻地笑了一下。
许佳曼笑着给翟曦和顾墨阳一人倒了杯茶:“翟总,你们都钓一上午了,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刚刚纪总把您钓上来的几条鱼处理好了,正烤着,新鲜得很呢。”
“行。”翟曦看了眼顾墨阳又打趣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钓,看看今天能不能吃上顾总钓的鱼。”
顾墨阳:“那我得好好拜拜这河神,看看他老人家肯不肯赏脸给我几条鱼吃。”
其实顾墨阳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上鱼,只要翟曦钓得开心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说着,翟曦笑笑走了。
“你先过去好好陪翟总,我去对岸走走。”顾墨阳洗了个手,将衬衫放下来,扣好袖扣。
许佳曼怔了怔,她自然知道顾墨阳去对岸做什么。
大的色块已经铺好,接下来是慢慢塑造细节。
画面的主题是河对岸的玛格丽特花田,阳光斜照下来,远处天空晴空万里,云卷云舒,远景几座低矮的屋子作为点缀,整个画面美好而宁静。
河边垂钓的人也入了她的画,只不过江既白只画了一个,另一个她自动忽略了。
耳中传来平静悠扬的音乐,是《ValderFieldes》。
Iwasfoundonthegroundbythefountainavalderfieldsandwasalmostdry.
LyinginthesunafterIhadtried.
Lyinginthesunbytheside.
在歌曲第二段副歌响起的时候耳边传来草木窸窣的声音。
余光中感觉到有人朝这边过来,江既白抬头,便落入那双比河面还幽深的眼睛里。
顾墨阳站在她身旁,目光从她脸上滑过,最后停在她的平板上。
不知道是不是江既白的错觉,在他看到自己画面的一瞬间,江既白似乎望见他眼中洒进几点光亮。
接着高大的身形在她身边蹲下来,混合着草香和淡淡的烟草味侵入她鼻尖。
她能感受到顾墨阳身体上散发的热意。
“画,我很喜欢。”顾墨阳偏头对她说。
江既白还带着耳机,但顾墨阳离她很近,所以她能听见那几个字顺着音乐流淌进她耳中。
他没有说画很好看或是很漂亮,而是说我很喜欢。
江既白心不可遏制地动了一下,连带着握住平板的手指也扣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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