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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之恶揍敌客by随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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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得去找到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迷路也好,他得去找到她,迷路了他就带她回去,带她回家。
至于找到后……
“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也无所谓……”
他无所谓……
“对我来说,如果今后我们会分开也没事,五条悟不是离开了织田娑由就不能前进的人,娑由·揍敌客也不是离开了五条悟就不能活下去的人。”
这么说的人,灵魂宛若从那副精致漂亮的躯壳中抽出。
城市的边缘滤去了属于人群的喧嚣,某种柔软的静谧随着星光而来。
五条悟神情空白,却将手放在嘴边,亲吻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但是,直到我看到了这两枚戒指。”
在她说要将他占为己有的那一天,他没有同她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为什么呢?
许是因为他原本的目的已经完成。
你看,他找到她了,他救了她,她如愿找到了自己最爱的哥哥,能继续活下去,她能回家了。
他最初的目的已全部完成,这场与她的搏奕中,是他五条悟的大胜利,他别无所求了。
她那讨厌又毒舌的哥哥意外的敏锐,看穿了这一点,临走前甩过来一笔钱就想打发他。
「你会回去的对吧。」
「你如果无法为娑由留下来,那就别再和她见面了。」
你是电视剧里的恶婆婆吗?
当时五条悟嘴巴也不歇着,立马讥诮了对方一通。
她都说要将我占为己有了!
他得意洋洋地说。
她都已经向我求婚了!
在和人互怼的本事上,他天赋异禀,一定要把他人气到跳脚的程度才会畅快地收手。
可是,那天,在说完那句话后他难得自己噎到了自己。
宛若闪电终于窜上大脑,思绪跟上情感,他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她向他求婚了?
他表情一片空白。
可是,他该答应她吗?
他问自己。
在想通那个问题之前,他心安理得地拿了那笔钱,付了自己身上昂贵的衣服钱,剩下的决定全部花掉。
五条家的大少爷自认自己身上存在着非常珍贵的好奇心,他决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好玩一通。
反正他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一个人也能好好活下去。
他在陌生的世界中游荡,每晚都住豪华的酒店,醒来后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门,一个人玩乐。
他没有尝试联系认识的人,有闲情时就插着兜哼着歌逛完一整条街,许多漂亮的小姐上前来同他搭讪,问他要联系方式,但他只能摸出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翻盖手机,遗憾地表示没有任何信号。
每当那个时候,五条悟就会去翻一下通讯录。
最后一通电话还是他打去骚扰夏油杰的。
夏油杰,家入硝子,夜蛾老师,一年级的后辈,五条家的几个长辈,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甚至还有推销员……他们的号码安静地躺在列表里,拨不出去。
然后,他又会翻一下邮箱。
他其实不怎么使用邮箱,但高专的人发任务老喜欢发那里去,他曾经一边感概咒术界的人也开始与时俱进了,一边将手机交给家入硝子,自己则是站在山梨县的富士山下,比了个大大的剪刀手,让她帮自己拍一张角度看上去很好看的照片。
可惜那封邮箱没有回音。
在离开那个世界前,他的邮箱里还堆积美满满的尽是烦人的任务通知。
但五条悟并不在意,他没有删掉,只是退出,转头就坐上特色的电车,拿着地图同司机说要去世界树所在的城镇。
世界树,海拔高1784英尺。
据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树,没有任何建筑的高度能超过它,若是想攀登上去,还必须买票和签死亡无责协议。
对此,五条悟很好奇。
他在傍晚时分直接逃票,咻的一下就蹿上顶端。
就此,世界在他脚下缩成一片,所有人声在眼帘中远去,接近两千公尺的高空,鎏金伴绛紫的云海翻涌,放远望去,城镇边缘的大海广袤无垠,夕阳在急速的飓风中撕裂。
耳边,传来鸟类叽叽喳喳的叫声。
在这棵世界树的顶端,筑着一个巨大的鸟巢,比人还大上几倍的雏鸟羽翼未丰,还不能飞翔。
对于它们来说,那里就是它们的家。
而五条悟则是站在鸟巢的边缘,解开无下限术式,任由风灌进长长的风衣,苍天之瞳无限延伸,其中,他自己露出微笑,张开双手,像喜欢玩偶的小孩子一样,抱住了一只毛绒绒的雏鸟。
我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吗?
带着温度的绒毛亲吻着他的脸,少年轻声呢喃着,在辉煌的夕阳中搁浅。
知道吗?我不爱看《小王子》的。
他在两千公尺的高空上这么说,理所当然的,没人倾听他的声音。
少年的眼睛注视着落日。
金黄的日光在他身上洋淌,他倚着毛绒绒的雏鸟,说,四十四次日落实在太多了。
言毕,他轻轻闭上眼,尝试以那样的方式去感同身受。
陌生的世界。
独自一人的孤独。
那个曾经在冲绳的海边,说想要回家的人的孤独。
记忆慢慢回笼,当下,五条悟笑着问娑由:“你知道在云上面躺着是什么感觉吗?”
娑由摇了摇头,对此,五条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就试过。”
这么说的人侧身躺平,双手交错在胸口前,其望着夜空的表情,空白得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老实说,缺氧,有点难以呼吸,像是要死掉一样,变得不像活人,但是很安静,世界变得很宽广,太阳不大的晴天,那可是个翘课的好地方。”
“小时候,我第一次上去,是觉得家中的老人真啰嗦,实在不想看到他们……后来,我就经常那样远离他们,翘课。”
“在上面,什么都能忘,我就晃啊晃,好像晃成了一片飘来飘去的云,变成一只鸟,变成阳光,变成尘埃,变成发怒时滚滚的闪电……偶尔会有飞机经过,我心情好的话就飞到窗边,同里面的人打招呼,把他们跳一大跳,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好笑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朗朗的笑声,这一刻,眼帘中的五条悟轻盈得不可思议。
轻风拂来,草叶窸窸窣窣。
他银白的发在深邃的夜幕下飘扬,宛若白蝶飞离倚靠的枝桠。
云化成雨,雨滴落下下间,不管是汇成江流大海还是浸污纳垢,以后都可以升腾回到天上……
那么,「五条悟」可以吗?
——不可以的。
因为下一刻,五条悟的笑声就安静了下来:“但是,我不能在上面久呆。”
他用一种如同神明一般无悲无喜的表情说:“我得下来,啰里叭嗦的五条家,烂橘子一箩筐的咒术界,打打闹闹的朋友后辈,还有可恶又可爱的人类……”
伴随着这样的话,世界好像在少年的眼中缩成一个光点,星光在地球边缘闪耀,远处的山峦似有流动的风雪极光覆盖而来,他从高高的天上坠下去,穿过厚厚的云层。
雪蓝的苍穹之上,日轮耀目,阳光像一支又一支的箭,凿破云端,引发雪崩似的爆炸,阳光形成的箭穿过泡沫一般缭绕的云絮缭绕,狠狠地刺在他身上,刺穿他的心脏,将他从天上击落人间。
期间,他淋过十几载樱雨,淌过金黄的麦海,被落日的余辉拉扯,其森罗万物的苍天之瞳,看到了巨大横生的枯树,以及荆棘丛生的玫瑰。
就此,他格外的惊艳。
所有人都遗憾玫瑰上有刺,他却欢喜荆棘上开出了花……
那是天上没有的景色。
暖春回温的鸟鸣因此停在了窗前庭里的松枝上,盛夏淅淅沥沥的骤雨飘进古侘和屋榻,寂秋苦涩的草芥与香火弥漫,冬日朱红的浮桥连接起两方的彼端。
少年从最高的世界树上下来。
某一刻,他在路边摊上看到了一对戒指。
熟悉的,曾在樱雨迷蒙的春日中看到的,未来会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他遇到了。
不是伏黑甚尔,不是奇犽·揍敌客,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属于他五条悟的。
那一瞬,他旁若无人,像个疯子一样窃笑出声。
他得买。
非它们不可。
因为,他看到了未来。
他看到了那样的未来。
所以,想要赌一次。
于是,买多了一束花,追着她的脚步,他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今后,会爱我吗?
织田娑由。
就算不在你身边,就算你也不在我身边……
也是这一刻,五条悟笑得半是得意,半是恍惚地对娑由说:“如果未来,你在我的身边的话,那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可能会撞上电车的门槛,但我会先走进去,如果你在站台上被人挤得差点摔跤我就可以把你拉进来,我给你占座位,或者我不让任何人碰到你占你便宜。”
“我们一起买喜欢吃的糖果,有新出的口味可以其中一个人先尝试,我可以买几个漂亮的存糖罐放在家里各个角落,玄关,客厅,厨房,阳台……我每次经过就把买好的糖果装进去,我们一起吃。”
“假如你感冒,我就带你去看医生,陪你打点滴,虽然你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但估计真的生病的话,抗药性也很强很折腾,到时我会努力挤出时间照顾你,你不会做饭就我做,不过生病的时候只能喝粥,就算你求我要吃别的我也不会心软。”
——所以……
“下楼梯的时候,我就故意落后你,跟在你身后看着你,你想欺负人的时候,我也会站你身后帮你狐假虎威,冬天,就带你去富士山玩,曾经欺负你的那座山,我帮你征服它,你做噩梦的时候可以翻身抱着我,天冷的时候,我们躺在一张被子里会相互碰到脚。”
——爱我吧……
“每天邮箱电话不用打那么多,只需告诉我想吃什么或是什么时候要回来,当然,你如果是想问我想要什么特产也行,我有个后辈,叫灰原雄,他的老家年末总会寄一大箱橘子过来,他也会分给我们每人一大袋,我会提回去给你,你喜欢的裙子,给你买个大衣柜放着,我还会买一张很大的地毯,你可以放心地在家里穿那些拖地的长裙,你想买下富士山的梦想,在我这里也依旧作数……”
可是,伴随着他的话,娑由却突然出声,轻轻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言语:“不用再说了,五条悟……”
“……”
……奇犽问她要不要打赌的时候,其实娑由哭了。
当时,来自斗技场四面八方的灯光似闪耀的光晕,晃花了她的眼。
耳边,此起彼伏的呼喊像汹涌的浪潮,在她的身边洋淌。
某一刻,游离的灯光晃过她的侧脸,那一瞬间,她从奇犽的言语中意识到了一个即将被他揭开的可能性,不禁簌簌地落下泪来。
但她的表情很安静,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在哭一般,她任由眼眶里晶莹的泪珠滚落,轻轻笑了:「奇犽……」
“我认输……”
这一刻,她的声音与当时重叠。
娑由目光粼粼,道:“想喝草莓泥泥了。”
她在盛大的夜空下,望进五条悟澈蓝的瞳孔,轻轻笑弯了眼睛:“东京的迪士尼,你给我买的草莓泥泥。”
作者有话要说:
娑由:“要去面对以前的自己立下的flag了。”【bushi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正文完结!

天空的蓝绵延万里,远山的蝉鸣孜孜不倦。
东京咒术高专的室外,火辣的太阳炙烤大地,白昼的光线亮得晃白,惹人眩目。
家入硝子倚着教室外走廊上的窗,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圈白烟。
旁边的黑发少年一如既往地提醒她,让她别在室内抽烟。
“我这不是开了窗吗?”家入硝子道,一边屈指敲了敲窗沿。
恰逢窗外拂来一阵风,她“嘁”了声,见眼帘中的人披着半长的黑发,脸庞被烟雾朦胧,不禁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道:“真热啊,连风都是热的。”
“不要转移话题。”夏油杰挥了挥手,三两下将尼古丁产生的有害烟雾挥散。
但夏日的空气沉闷,连呼吸都叫人感到些许窒息,夏油杰也没多少心情劝自己的烟瘾同学了,只是轻轻附和了一声:“真挺热的……”
言毕,他们之间就是一阵沉默。
都说心静自然凉,可静了半天感觉没什么效果,裁着黑色短发的少女寂寂地看着天花板,心想这所学校数十年如一日都是木制的日式建筑,不散热,又老旧,有时真叫人烦倦。
在掐灭了一根烟后,她终于发出了厌厌的声音:“这破学校真该翻新了,至少给我换成钢筋水泥啊。”
夏油杰却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悟了?”
家入硝子瞬间露出了被冒犯到的表情,道:“得了吧,要我像他那我不如现在就戒烟。”
要家入硝子戒烟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夏油杰没有相信,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她却突然提议道:“五条宿舍里不是有空调吗?我们去那里吧,实在太热了。”
对于闷热的夏天,全高专现在就那家伙的小窝是天堂,虽说他现在不在,门估计锁了,但当初那家伙扔给他们一人一把钥匙,说是以后自己的钥匙掉了或忘拿了就可以找他们,妥妥地将同学情利用得一干二净。
现下,家入硝子问他:“我身上没带钥匙,你带了吗?”
夏油杰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的白色短袖,想起自己的钥匙放在外套制服上了,只能摇了摇头。
她却不见失望,还笑道:“那我们直接踹门进去。”
真是个坏孩子。
夏油杰心下如此想,嘴上却笑了:“你是在报复他吗?”
闻言,家入硝子细长的眉一抽。
仿佛想到什么,这个平日里淡漠的少女难得流露出几乎与负面挂钩的表情。
就像平日沉寂的火山爆发一样,她狠狠咂了一声舌,也不隐瞒,直言骂道:“没错,就是报复,最好把他的门踹烂,空调用坏,砸了他的游戏机。”
言毕,她又说了一大堆,都是骂五条悟的。
夏油杰将她的话全都听进耳里,却没有反驳,还时不时笑着附和几句。
很显然,若是夏油杰真心想安慰人的话,那他挺懂得怎么让人好受的,至少家入硝子来得莫名其妙的怒火在他的附和中很快就熄灭了。
大骂一通后,少女渐渐安静了下来。
仿佛又被夏日的温度打败,她表情疲倦,眼下有着比以往更甚的青黑。
可她却突然道:“算了,不去了,去那里的话等会来伤患了别人又找不到我。”
她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我就说,真是烦死了。”她苦笑般朝夏油杰说,连手机都没拿出来就准备走了:“走了。”
夏油杰笑了一下,站在窗边的原地上安静地看着对方走远。
在彻底离开前,家入硝子站在走廊的尽头,转身来问他:“对了,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我给你看看吗?”
说着这话的人语气淡淡,已经收起了方才所有的情绪,刚才的家入硝子仿佛就是一个错觉。
她会这样问夏油杰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些日子里,咒术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自十几年前就存在的六眼之子,当今咒术界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失踪了好几个月。
没有一点消息或迹象,犹如人间蒸发,五条家连同整个咒术界派出多少人力搜寻至今,仍未找到。
他的消失无疑给了咒术界一击重槌,连同所有咒术师都顿感一颗大石头吊在心头。
也是这段时间,所有人才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件事,咒术界打从1989年起就习惯了有五条家的六眼,所以当他突然不见的时候,大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一团。
但日子还得过,咒灵也得揍,这些人里,夏油杰是最冷静的那个。
许是身为特级咒术师的从容,黑发蓄长的少年眉眼浅浅,同以前一样,一次又一次完成了自家损友不在时积压下来的任务。
现在咒术界唯三的特级咒术师,一个失踪,一个不接任务逍遥国外,只剩一个十八岁的夏油杰为了人类到处跑来跑去。
对此,有人甚至苦中作乐地调侃过,说夏油杰现在就是咒术界的救世主。
可家入硝子不这么想。
她隐约察觉到了他的状态不太对,虽然他看上去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差别。
然而,当她真的那么问时,眼帘中,那个披散着黑发的少年却只是笑弯了细长的眼睛,温和又柔软:“不用了,我没有生病,你不用担心我,去忙吧。”
难得的周日,家入硝子忙得不可开交。
夏油杰也没有闲着,因为半刻钟后,他就接到了咒术师的求救讯号。
对此,大下午的,他连头发都没绑,制服外套也没回房穿上,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
发出求救讯号的是小他们一届的后辈。
一个叫七海建人,一个叫灰原雄。
前者是个性子比较冷静淡漠的家伙,后者则相反,活泼得不像样。
虽然性格迥异,但他们遇到他时总会尊敬地打招呼,灰原雄还经常笑着说自己非常尊敬他。
夏油杰对那两个后辈自然都挺喜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今天只是去执行一个二级咒灵的任务。
他俩的实力都不弱,如果对上二级咒灵还需要求救的话那一定是遇上了什么超乎能力的特殊情况。
……或者说,仅仅是因为任务出太多了,精力不够了。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的时候,夏油杰在赶往目的地的路上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死寂。
自去年的「星浆体」事件后,他和五条悟都成为了特级咒术师。
但他一个人的强大并没有改变什么。
今年夏天忙死了,受一年前灾害的影响,咒灵像蛆虫一样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导致包括他在内的咒术师一年到头都在连轴转地袚除诅咒。
作为特级咒术师,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几个月了,昨天傍晚才得以休息一会,家入硝子也是如此,他俩上一次呆在一起闲聊还是新年那会,这次也只能空点时间陪她抽几根烟。
当她问他是不是生病了的时候,他甚至没去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就否定了。
因为大家都太忙了,他不想给自己已经两夜没睡的朋友添麻烦。
连他俩都是如此,那么比他们小一届的后辈肯定也够呛。
当夏油杰这么想的时候,脑海里总会联想到一年前的事。
但那可不是好事,所以他只能甩甩头,暂时将杂念摒弃。
这对世人来说,无疑是个褒义词。
信仰由人创造。
人因为信仰而活,又能为信仰牺牲。
某种意义上,它是能区分人类与其它生物不同的精神定义。
若是赋予这一意义的话,它的特性几乎能用「圣洁」这个词来形容。
但是对咒术师来说,大多时候,这种东西衍生出来的产物并不能让人笑出来。
日本这个岛国,自古时起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自然灾害不断。
民智未开的人类将其归为天怒,认为万物有灵,视世间的山川鸟兽乃至器具物皿为信仰,以此祈求神灵庇护。
但愚昧无知再加之人心易变,有时会使其扭曲,既而产生出截然不同的怪物来——「诅咒」和「咒灵」就是其中常见的产物。
“真好笑,神灵和诅咒,有时候还真的只有一念之差啊。”
那是带着嘲讽笑意的声线,介于少年与青年的年纪。
夏油杰到达后辈们所在的森林时,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这般熟悉的嗓音。
他只觉眉眼一跳,放眼望去,便见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灰头土脸的,正被一个人一左一右地提在手边。
晴朗的天空下,万里无云。
那人脸上架着墨镜,穿着一身与其夏季格格不入的厚重风衣站在半空上。
只见银白的发丝被流转的风吹扬,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瞳拢着雾气,带着熟悉的傲倨,在阳光下泛着澈亮的蓝。
由土地神信仰产生的咒灵等级评为一级,危险程度与二级咒灵天壤之别,确实不是灰原雄他俩现在能对付的。
那只巨大又丑陋的怪物从偌大的森林中拔地而起,闷热的空气中,树枝断裂,飓风刮起,响彻云霄的嘶吼足以扭曲白昼。
可是下一秒,一只更加庞大的咒灵从它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将其头部生生撕裂咬碎,吞进了肚子里。
见此,那人也不惊讶,还咧嘴笑了。
他墨镜后的眼睛准确地锁定了不远处正被自己的咒灵托着飘在空中的夏油杰。
与此同时,他嫌弃似的,将手上的七海建人抛向了夏油杰的方向。
仿佛知道对方会接住似的,他抬起手笑着朝他打招呼,其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微亮的光:“嗨,杰,好久不见,你又收服了一只不错的咒灵啊。”
这一刻,夏油杰不得不承认,不久前家入硝子骂的那些话都是对的。
五条悟就是个烂人。
但这个大烂人,在消失了几个月的今天,终于出现了。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业学校。
时间7:00 p.
家入硝子从诊疗室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烟,但一时摸索无果,她这才想起自己将其落在别处了。
她顿时有些不耐烦,连带出口的话都不算温和:“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灰原需要静养些时日,七海眼睛受了伤,也需要时间恢复,都已经转入病房,至于你俩,我要去睡个安稳觉了,可没空给你们治疗,哪凉快呆哪去,别来烦我。”
伴随着她的话,在她对面的两人顶着鼻青眼肿的脸互瞪一眼,异口同声地撇过头,冷冷哼了一声。
很显然,五条悟和夏油杰又打了一架。
为什么说“又”呢?因为从家入硝子认识他俩以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已经习以为常。
这次唯一有些特殊的,只是其中一人消失了几个月罢了。
但她此时并不想对五条悟说什么,她就像一个疲倦的战士,在赢来胜利与短暂的休息时间后,准备先去好好充个电。
家入硝子言出必行,真的懒得理他们,转身就走了,留下一黑一白直愣愣地站在咒术高专的走廊上。
她走后,其中一人这才动了起来。
五条悟抬脚走向走廊一旁的区域,那里摆了一台饮料贩卖机。
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少年顶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白炽灯,如同往年夏天,抱怨似地嚷嚷:“热死了,这天气都快热死人了还不装冷气,这破学校不如倒闭吧!”
言毕,他定在了贩卖机前好几秒。
末了,他以一种机械式的频率转头,看向了夏油杰,声音莫名弱了几个度:“……杰,借个500日元的硬币呗。”
“……”
咔哒一声。
易拉环被扯开,五条悟将饮料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半后,才从今年夏天的酷暑中活过来。
“今年感觉比去年还热啊。”他如此嘟囔,整个人敞开手脚,像回到家似的,懒洋洋地瘫在长椅上。
夏油杰坐在他身边,瞥了一眼他的风衣外套,见他弯曲的背脊与身后垂直的墙形成一个能放入两个拳头大小的角度。
对此,黑发少年的声音又冷又淡:“你是去了趟南极吗?”
这并非关心,纯粹是挖苦。
五条悟听出了自家损友表达的意思,约摸他还在生气呢,所以并未说什么。
早些时候,他回到了这个世界,刚好撞上两个后辈被一级的咒灵按着打,就出手救了他们。
夏油杰赶来抢了个人头,但还不等五条悟落地,他二话不说就一拳揍来,两人就那样打了一架,这才两人挂了彩一起回来。
显然,夏油杰很会拿捏五条悟的痛点。
当下,他淡淡道:“大家都知道你回来了,夜蛾老师很快就会赶来。”
五条悟一顿,瞬间翻了个白眼。
班主任也就算了,五条悟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学生,但他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咒术界高层一堆人的“教训”就很烦。
他不禁道:“啊啊啊,让那群烂橘子‘担心’了真是对不起,从明天开始就是没完没了的任务了吧,反正我对他们来说只是袚除诅咒的工具,他们可希望我能乖乖地听他们话了。”
夏油杰并未反驳他,只是接着道:“硝子晚点估计也会找你算账的,现在她只是太累了,要先去养足精神。”
言毕,他又以平淡的语气陈述道:“她忙得要死的时候还要找你,挺辛苦的,有时忙得连饭都吃不下的时候,还要担心你的去向死活,觉都睡不着。”
闻言,五条悟陷入了沉默。
夏油杰也没去看他。
木质的地板上,贩卖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窗外,翅膀浅薄的昆虫飞进来绕着灯光转,夏日的夜晚,蝉声和蛙鸣混作一团从外边的池子边传来。
他们两人的影子动都没动一下。
但很快,五条悟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对不起。”
五条家的大少爷难得乖巧又认真,声音上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轻声问身边的人:“杰你也是这样吗?”
可是夏油杰没有回答。
这仿佛是一个多说都觉得矫情的话题,夏油杰自动略过,反过来问五条悟:“她呢?”
短短几个音节,再没有解释。
可是,他知道五条悟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回答他的就是五条悟的声音:“没回来。”
闻言,夏油杰终于轻轻去看了他一眼。
眼帘中,白发的少年姿势就没变过一下,他仿佛对此不为所动,表情平静又索然,连带目光都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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