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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之恶揍敌客by随迩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15

“这台钢琴。”他说:“太碍眼了。”
伊柯娜一惊。
他却转头来问她:“你可以偷偷弄坏它吗?”
她不禁后退一步。
如果她弄坏了,被基裘夫人知道的话……
伊柯娜忍不住提醒他:“伊尔迷少爷,这是梧桐先生提议的……”
如果这样的话,身为总管的梧桐先生说不定也有责任……
“我知道哦。”他平静地说:“因为是我让梧桐招个懂钢琴的管家的。”
对此,伊柯娜瞳孔颤动,就见他安静地起身,让出了那个位置:“来吧,你该开始你的工作了。”
她在忐忑中走到了那台钢琴前。
身后,一身霁色的青年仿佛融入了死寂的夜色里,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让它保持这样漂亮的外表,却再也弹不起来吧,不然就杀了你。”
她眼睫微动,正想动手。
可是某一刻,一只手伸来,白得没有血色的五指猛地按响了琴键。
她听到身边的人在问:“我有错吗?我的妹妹总喜欢追着奇犽跑,不管是训练她成为出色的杀手,还是让她能摆脱奇犽自己前进……”
伊柯娜没有回答。
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回答这样的问题。
但是作为见习管家,她知道自己现在能说一句话。
“少爷,请把您的手拿开,我要开始我的工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娑由:“揍敌客家的二三事。”【bushi
哈哈哈这章讲了下揍敌客家的二三事。
一更!!
看完就请点下章!!

年龄三十五岁,至今未婚。
作为东京廉直女子学院的老师,在2007年的夏天结束时,她不得不从愉快的假期中找回自己,再次投身到伟大的教育事业中。
新的学期中,她首要面临的任务就是给学生们上交的假期社会实践报告打分。
其中,有个叫天内理子的学生说自己暑假去了女仆咖啡色打工,至于为什么选择那里,她给出的理由是自己家里有个女仆。
对此,松田幸子一边吐槽现在的孩子的过家家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一边给天内理子打了不错的分数。
整整一天,松田幸子都在看这些东西。
等到她终于弄完的时候,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教师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只有白晃晃的灯光陪着她。
某一刻,她在整理东西准备回家时,突然瞥到窗外的夜色中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
她一惊,记忆中的画面似乎正随着缓慢回神的思绪浮现。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人世?”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轻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窗台上的花摇摇曳曳,萦绕着淡淡的糖果香。
松田幸子叹了口气,只当是幻觉,便不再多想。
她收拾东西走出办公室时发现隔壁档案室的人还在忙活。
其中一个人还是她很熟的朋友,他们彼此唠嗑了几句,那人整理着资料突然从架子上拿出了一个档案袋:“诶?小早怜人世?这不是你以前一直念叨的那个同级生吗?我记得她出事那年学校要找她的档案好像一直找不到啊,明明就放在这里,他们竟然一直没看到……”
闻言,松田幸子一愣,赶忙接过了那个档案袋左右翻了翻。
与此同时,她下意识往四周张望,在确定周围都没什么动静后她陷入了沉默,直到她的朋友唤她,松田幸子才回过神来。
她在对方困惑的目光中将其还给他,随即淡淡笑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笑道:“她不就是像幽灵一样的人吗?”
然后,铛铛铛。
学校敲响了入夜的钟声。
时间是晚上8:00。
被人称为「幽灵」的娑由独自一人走在东京的街上。
她是今天下午回来这个世界的,通过白兰给她的「钥匙」。
那是一把只有她能使用的、连接了两个世界狭缝的「钥匙」。
回来后,娑由没有立即联系五条悟,也没有立刻回到横滨的小阁楼,而是去找了森鸥外。
消失了整整一年多,再次见到她,那个地下医生并没有感到一丁点惊讶。
他一如既往穿着那身白大褂,青色的胡茬点在下巴,一个人坐在进门就能看见的椅子上,拿着勺子搅拌烧杯里的咖啡。
“好久不见,森先生。”
娑由进门后就逆着窗外的日光朝他笑。
而他则是歪了歪头,枣蜜色的眼眸晃起波动,嘴上扬起熟稔的微笑:“好久不见,小娑由。”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呢?”
一切好像都还没变。
一年前,她带五条悟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问的。
对此,娑由的目光扫过了地下室里熟悉的陈设,才道:“我来确认一下自己的资金存款是否已经转给作之助了。”
闻言,眼前的那个男人困惑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他就发出了犹如小孩子一般口吻的声音:“当然还没有哦,为什么要这样问?小娑由你是最近发生了什么需要转移存款的特殊情况吗?”
娑由“唔”了声,瞬间露出了些许不悦的表情。
就像看一个擅长忘记约定的长辈,她故作生气地提醒他:“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如果满一年都还没和你联系的话,就把我的所有存款都转到作之助名下。”
“诶?!”可是森鸥外微微瞪圆眼,似是惊讶,连手中的咖啡都不搅了:“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那是在我确认娑由你死亡的情况下才能实行的。”
闻言,娑由好似更生气了。
前边省去多余的招呼和解释,她知道森鸥外这是在旁敲侧击他想要的情报。
对此,娑由觉得他还是那么装模作样,明明直接问她就行了。
虽然她不一定会说。
思及此,娑由微微抬起拿伞的手,就见金发蓝眸的小女孩晃着蓬松柔软的红裙,张开双手挡在森鸥外面前。
由他所创造出的人形异能一如既往地漂亮,还拿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瞪她,气鼓鼓道:“林太郎虽然很讨厌,但只能我欺负!别想对他动手!”
见此,森鸥外耷拉下眉眼,从背后拥住那个如同玩偶的女孩,发出了很没出息的声音:“爱丽丝……真不愧是我的爱丽丝……”
“走开啦!林太郎!”爱丽丝嫌弃地推开他,无暇的面孔上,其表情的细腻程度生动得与人类无异。
而娑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森鸥外创造出来的这个东西。
现在也是如此。
可是,仿佛觉得她不会真的杀了他一样,森鸥外总是在她面前上演这般温馨滑稽的独角戏,明明他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讨厌对方这一点,讨厌到每每都忍不住动手杀那个小女孩一次的地步。
但这一次,娑由不再这么做了。
在确认存款还没转移给织田作之助后,她也不打算和森鸥外说什么了。
她在临走前找他要了多年前就寄存在他这里的一个档案袋,然后朝他晃起了一个明媚的笑:“森先生,今后这些事就不用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这些年感谢你一直为我处理这些事情,今后我大概也不会麻烦你什么了,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
言毕,她在他的目光中打开门,安静地离开了。
通向地面的甬道如记忆中一般,又长又暗。
外面,太阳正大,眼帘中,出口的地方泛着明净的光。
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却在即将融入那方日光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他近乎单调的声音:“你不再需要我了吗?小娑由。”
就此,娑由在向上的石阶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但是她也不想看,只是轻轻笑出了声:“是的,我不需要你了,林太郎。”
——「小娑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那你叫我林太郎吧。」
她听到自己的高跟鞋敲击着石阶,再次迈动。
——「我看你的手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哦,我会帮助你的。」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身后已经不再有他的声音了。
回忆就像失了音律,她近乎冷漠,也没有再回头,而是任由自己消失在那片融光之中。
出了横滨后,娑由去了趟东京廉直女子学院。
正巧碰上有人在档案室,她省去撬锁的功夫,悄悄潜进去,将本该属于那里的档案放回了原位。
曾经存在过的人啊……
那一刻,娑由想,曾经也活过的那个自己——她终于可以好好地面对了……
作罢,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里。
初秋时分,气温还残留着夏末的温热。
她在一片闪烁的霓虹灯中走上街头,去给自己买了一部属于这个世界的新手机。
在店里等待的过程中,她抬头想了想五条悟的手机号码……糟糕,之前没记住呢。
几秒后,她果断地选择放弃,拿着入了新卡的手机走出了店门。
新手机的第一个电话,她决定打给织田作之助。
当耳边传来待接听的机械音时,娑由其实并不确定织田作之助会不会接电话。
毕竟是个陌生的号码。
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娑由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她抬头,看见整座城市流光溢彩。
忙碌了一天的人准备回家,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林立的高楼大厦在眼帘中连成一线,人流量最高的十字路口有高低明灭的霓虹灯闪烁,挂在三角楼上的巨大荧幕正播放着什么新闻,隐约传来这个岛家带着特色韵调的音乐。
东京的夜色像一副流动的画。
其中,手中的电话终于被接通,她率先软声唤起了自己同居人的名字:“作之助。”
对面刹时寂静下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车鸣声。
好久好久,她才听到了那个少年略带迟疑的声线:[是……是娑由吗?]
“是我。”娑由笑道。
下一秒,他平静的嗓音就从手机里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闻言,娑由停在原地瞅了瞅四周,向他报了个地名加标志性的建筑,就听他道:[你现在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找你。]
娑由一愣,想说她可以自己回家的,可是,打断她的是少年接下来的一句话:[不要挂电话。]
这一刻,他与过去无异的声音,在说着她从未听过的言语:[拜托你……]
[……不要挂断这个电话。]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而是乖乖地“嗯”了声,然后走到路边的一棵树下,安静地等他过来。
期间,她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人的笑声,车辆尖锐的笛鸣,还有各种广告的促销。
通过动静,娑由知道他坐上了一辆计程车,于是,四周的声音突然隔远,变得安静了下来。
但织田作之助好像并没有同她聊天的打算,一如既往地沉默。
这期间,娑由在街上拒绝了几个人的促销单,还拒绝了好些人的搭讪。
然后,她听到了手机里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那人大概是司机,他好奇地问织田作之助是不是在通电话,又为什么不说话呢?
因为作之助就是这样奇怪又可爱的一个人呀。
如果可以的话,娑由想要这么抢答。
可是,被人问及后,织田作之助好似恍然大悟,像个刚被教会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生涩地开了口:[我们……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实在太难为他了。
那个当惯了杀手的少年并没有与人打电话闲聊的经验。
就算是以前,他们打电话也往往是为了确认事情,而非拿来浪费时间。
所以这会,娑由对他的木讷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她甚至为此轻快地笑出声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引导他聊天,现在也是如此:“那么,作之助能告诉我这一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这仿佛是一张需要作答的问卷。
织田作之助用单调的语言向她陈述,具体到一天起床的时间是几点:[吃完早餐后,我就提着你的箱子去东京……]
[今年春天的时候,2月16日那天,我去了京都看琉璃光院……]
他还告诉她,江户川乱步也还住在那幢小阁楼里,因为他是娑由捡回家的,所以他没有杀掉他。
[他说还要将钥匙还给你……]
[他找了份工作,说要这样等到你回来……]
少年断断续续地说了,娑由安静地听他说完这个话题,然后才道:“我也想告诉作之助你一件事!”
[……嗯。]
他似乎有些不安。
“织田作之助君!”
她这么唤着他的名字,像宣布什么大事一样,声音活泼又欢跃:“我今后决定不当杀手了!”
这么说的人站在树下,那是路灯难以照明的角落。
打下的阴翳微微掩去了她的身影,她习惯隐藏在这样安静的地方,用她黑漆漆的眼睛窥视这个世界。
就此,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几分钟之后,他困惑得近乎空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为什么?]
他难得像个小孩子,满含一种天真的难过,问她:[……你是要死掉了吗?]
……啊。
娑由轻轻眨了眨眼。
她好像曾经是说过,自己有一天若是不当杀手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死掉了。
显然,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少年将其当了真,并牢牢记在了心里。
因此,他在这一刻认真地问她:[是谁现在在追杀你吗?你打不过他吗?我可以帮你。]
他说:[我可以帮你杀了他,娑由。]
[只要你告诉我,我会为你杀了他的。]
“……”娑由很想提醒一下这个不擅言辞的同居人,在车上说这种话可能会吓到司机的。
可是,最终,她只是这样轻轻打断了他:“不是这样的,作之助。”
伴随着她的话,夏蝉哀弱的残声似乎消弥在了这个夜晚中,熙熙攘攘的人影落在油柏路上,在暖黄的路光中摇摇曳曳。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有些晚了。
“我记得你很喜欢一本书,那本书上,你说有个杀手不杀人了,你很好奇他不杀人的理由……”娑由说:“你还说,你想去寻找那个答案,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
他没有回答她,但娑由并不恼。
她走出树下,走到光亮的地方,看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红色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如果,你还没找到的话,就去找吧。”
记忆中,那个雨天的咖啡馆,少年被她打断的未尽之言,在这一刻,被她尽数填补完整:“去做你想做的事,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
[你不再需要我了吗?]
可是,他却这么问她。
娑由一愣。
这实在不像他会说的话。
属于那个人的声音,平静又空洞,一直以来,都不带任何的情绪。
可是,漫长的沉寂过后,他再次轻轻地开了口:[不要抛弃我,娑由……]
就此,她停住了脚步。
下一秒,她的眼底浮现出了笑意:“……不是这样的。”
眼帘中,眩目的灯光正随着机械的变化拥有了无限的动感。
娑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其中,有风吹过衣物的响动。
娑由望着前方,道:“你曾经问我,杀手为什么不杀人了,你现在还没找到那个答案,而我好像快要找到了,所以,到时候,我想告诉你,我想将它告诉你。”
言毕,她笑着挂断了这通电话。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染着水光,直直地对上了前方人群中望来的目光:“我已经等了你四十三分钟了哦,作之助。”
“对不起……”
被她唤着名字的人发出了这样夹杂着喘息的声音。
恰逢绿灯又亮了一轮,周围的人陆续过了人行道,街道变得不再拥挤。
绰绰的人影与城市远处无数的灯光连成一片,像五月里迎风成群飘动的鲤鱼旗。
置身其中,那个提着编织箱赶来的身影,好似也变得有些迷蒙了。
可是,娑由好像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她蹙起眉,鼓起嘴,眨着眼睛嚷嚷道:“实在太慢了!”
一年多没见,名为「织田作之助」的人好像也没变。
沙色的外套,冷蓝的眼睛,还有那带着点点俏皮的发尾——组成那个少年杀手的全部,几乎是单一的纯色。
可是,手中提着她那个老旧的编织箱,少年的衣角被稍大的风扬起,街边的暖色让他暗色的发梢染上光亮——此时此刻,迎着秋风而来的人,站在众光渲染的前方,望着她的表情却好像不再单调。
在他面前,娑由总是喜欢摆出近乎无理取闹的孩子作态捉弄他,她望着那样的织田作之助,依旧嚷嚷着:“这么长的时间我都差不多可以自己到家——”
她的声音在对方倏然而至的拥抱中戛然而止。
拨开错落的人群,放下那个编织箱,在那一刻,那个向来淡漠寡言的少年怀抱着惶惶的神情,火急火燎地奔袭过来,将她紧紧抱住了。
她有一瞬的愕然。
须臾间,娑由听着他的喘息变成哽咽,然后转为令人诧异的低泣。
“我……”
他说:“我……”
埋首在她肩头的人,一字一句好像都在颤抖。
对此,娑由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色。
她不知道她的作之助为什么会这样。
她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
但是,她并没有问。
她只是安静地抬起了手,无视了路人的注目,轻轻回拥了这个正在哭泣的大男孩:“你又长高了,作之助。”
霓虹灯在他们身后闪烁,无数的光晕像雪般在她的眼帘中飘飘洒洒。
娑由在那个拥抱中轻声问他:“你还愿意呆在我身边吗?”
呆在她这个曾经抛弃过他的人身边……
回答她的,是他轻得能被风吹散的声音:“我也不当杀手了……”
“我们都不当杀手了,我们一起活下去……”
说着这话的人好像因此获得了磅礴的勇气。
曾经不当杀手就无法活下去的少年,此刻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娑由。”
闻言,娑由的眉眼弯成一个柔软的弧度:“嗯……我们一起活下去。”
她笑着说:“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娑由:“秋天,能和作之助一起去琉璃光院了!”【bushi
这章讲讲织田作!!
相比原著线的娑由和织田作,正文线的织田作是
He呀诶嘿嘿嘿!!
看完点下章!

正值放学的时候,一个个小萝卜头从学校里鱼贯而出。
这个年纪的小鬼正是最贪零嘴的时候,所以很快就在可乐饼店前排了大长队。
娑由幸运地避开了这样的高峰期,捧着自己热乎乎的甜食,站在校门前小口小口地吃。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在无数的人影中逡巡,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但她没有出口叫唤对方的名字,而是舔了舔自己沾了奶油的指尖,随即提着编织箱,举步跟了上去。
新一周的第一天,是星期一。
新来的国文老师在临近放学时布置了一个为期一周的作业。
“从今天开始,大家每天都要写一篇不少于两百字的日记哦。”刚从大学毕业的老师,说话都爱带点可爱的动作。
她笑起来的时候,身上犹带一种未脱的稚气,以致于说这话时还没那么招一群幼儿园的小孩子讨厌:“下个星期一早上务必交齐,老师很想看看大家这一星期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是,伏黑惠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赶着回家,心思已经往窗外飘了。
初秋的傍晚,夕阳依旧璀璨。
因为快要放学的关系,所以教室里难免产生了些许细碎的燥动。
一群年仅四、五岁的小萝卜头开始相约课余的活动与玩乐,期间带着刻意压低的笑声。
于是,整间教室里边夹杂的细碎耳语混着老师的声音,像是窗外窸窸窣窣的落叶一般,令人心生痒意。
前桌的同学就是在这样无伤大雅的燥动中回过来头来,咧出一个缺了颗门牙的笑,朝伏黑惠道:“喂,伏黑,等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游戏厅啊?”
正在往书包里收文具的伏黑惠一愣,心想自己和他并不熟,开学到现在几个月了也没说上多少话,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心血来潮邀请他。
但这并没有让他多惊喜。
毕竟关系一般的社交就叫应酬,而应酬是多余的,会浪费时间,没有人会喜欢多余又没用的东西,更别提升起什么愉快的心思。
于是,他面上寂寂,嘴上平淡地婉拒了:“抱歉,我放学后有事。”
言毕,铛铛铛——
学校的放学铃恰巧被缓慢地敲响。
他也没去看那人的表情,背起书包就走,抛下身后一句开心而得意的声音:“看,我就说吧,伏黑那家伙不会和我们去的,是我赢了,等下记得请我打游戏!”
“人类是相互利用的。”
伏黑惠决定将这句话作为作业的开头。
回家路上,他认真地思考过自己要不要把放学的那个小插曲作为第一篇日记,以用来应付那位老师布置的任务。
但是,不久后,他就改变主意了。
因为这一天,他遇上了两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人——
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日本东京,是伏黑惠所在的城市。
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它无异是繁华而热闹的。
虽然前几年泡沫经济冲击了这座城市,但二十一世纪已经开始几载,因此,这期间,无数高楼大厦林立而起,琳琅满目的广告招牌随处可见。
街上,车鸣刺耳,行人来往。
伏黑惠凭着自己的小身板穿梭在人群中,最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傍晚的天色渐暗,早些时候的日光已经落幕,染上了一层柔和而不热烈的暖色,人们喜欢称之为夕阳。
远处,霓虹灯开始隐约亮相。
迷蒙浪漫的光,像黑夜的小偷,从楼隙间掠过,又悄悄地流进余辉照不到的影子里。
期间,伏黑惠踩着小巷里阴暗的石道,嗅到了饭菜的飘香。
头顶上,逼仄高耸的天空横陈电线。
眼帘中,两边延伸至尽头的墙面发黑,水痕像黏稠的泪,在上边留下痕迹。
他看见裂缝的纹路像铺张开的蛛网,倚偎着墙角。
目光所及之处,生锈的铁皮有着粗糙的质感,而被雨水浸烂的广告随处可见。
有墨绿的树影像发霉的舌苔,被带着暖意的风吹得飒飒作响,似是寂寥地低语——
——这是他走了将近一年的路。
如同光影对立,他的家就位于东京那些照不到光的偏僻角落——
从大街上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拐进去,一路前行,穿过被破旧的居民楼房遮光的小道,再拐过七八个潮湿阴暗的拐角,才到他的家。
但伏黑惠早已不在意了。
某一刻,他抬脚跨过一处不平的水泥路。
早些时候下雨所积的雨水还盛在低浅的洼处,灰蒙蒙的水面隐约倒映出他的模样——短袖白衣,及膝短裤,一头发尾乱翘的发,和一张嘴角耷拉的脸。
恰逢一只黑猫跳上垃圾桶,哐当一声踢翻了重物。
就此,哪户人家挂在窗边的衣服尚在滴水,坠下来时,就骤然惊穿了空气中细碎的尘埃——
滴答——
伴随着这般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惠君。”
不是熟悉的人。
伏黑惠在一瞬间如此判断,却还是闻声转头,便见一个陌生的少女正站在他身后。
那是个黑发黑眼的人。
单单从面相来看,可以说长得很好看。
触及腰际的发,顺直,乌亮,其刘海和发尾都裁得平齐,连同眉眼都淡淡,以致于整个人的棱角柔和又简单,怎么看都是安静乖巧的那一挂。
对此,伏黑惠稍稍攥紧的拳头放松了些。
因为某些原因,他的警戒心向来强,所以突然被不熟悉的人搭话难免神经紧绷了些。
但他还是率先以平静的口吻问了对方:“你是谁?”
顿了下,伏黑惠瞳孔微动,他其实想问她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对方为何从校门口就跟着他,一路追到这里来。
嗯,没错,跟着他。
从放学到现在。
他早就注意到了。
一开始以为她只是顺路罢了,但走进巷子里后她还跟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他不认为对方也住那里。
那附近最近并没有搬来任何人。
与此同时,他想,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想住在那里。
以此为由,他又多问了一句,近乎冷淡:“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想来见见你。”
打扮与这条小巷格格不入的少女,扬着柔软的笑容道:“我叫织田娑由,我认识你的父亲,一直都很想来见见你。”
“……”
比起「莫名其妙」这样的评价,伏黑惠觉得「逃跑」这个词或许更能概括他听到这话时的第一反应。
一说到他的父亲,特别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他就想要逃跑。
原因无他,仅仅因为那个抛家弃子的人渣在人间蒸发前好像还欠了别人不少钱,他一直很担心那些人会上门来找他父债子偿。
毕竟,别说还钱了,他和他姐姐津美纪两个小学生能不被饿死都不错了。
本以为已经接受了被抛弃的事实,但现在却又借由这个人的一句话回想起了那种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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