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by顾晴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17
“妈妈希望我的女儿柠柠,这前半生的苦都吃完后,以后都只有幸福,以后有薛政屿陪你,妈妈也能放心些,看得出来,他是个靠谱的人。”
阮柠心情也好极了。
薛政屿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程梅面前, 阮柠看得出来,妈妈对他很满意。
本来两人约好白天去馄饨店帮忙,程梅说什么都不同意。
她知道阮柠平常工作压力很大, 难得有休息放松的时间,也难得回老家一趟。
薛政屿更不用说了,出身豪门世家,自己管理手下一个大集团, 也难得抽出时间来休息。
程梅让阮柠带薛政屿在容城周边逛一逛。
听程梅这样说,阮柠才同意了。出门前,阮柠偷偷去找程梅,她总觉得程梅接受薛政屿的态度太快。
程梅笑了笑,随后点来手机的视频, 找出那天在天坛游玩时,阮柠和薛政屿偷偷亲昵的小动作。
视频里,男人掌心拍了拍她的发顶, 又蹭了蹭她的脸颊, 看起来感觉很好, 浓情蜜意。
阮柠紧紧抿唇,小脸染过绯红,“妈, 您怎么……”
既然她那会就看出来,怎么什么都没说呢?
程梅拉着阮柠的手,“其实对于我来说,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 你能和小薛在一起,比跟陈斯在一起更让我放心。”
“我不确定你们感情的程度,也不知道你们想法, 所以我装做不知道,给你们发展空间才是最好的,你看现在不就有了好结果吗?”
“柠柠,无论任何时候妈妈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所以狠狠幸福就好。”
阮柠眼眶微红,点点头。
阮柠牵着薛政屿的手,在容城护城河散步,女孩乌发雪肌,扎着一个丸子头,身上是棕色长款连衣裙,柔软贴着她的身子,勾勒出明显的曲线和小蛮腰。
走着走着,两人停在一个花圃旁边,容城最出名的是桂花香,这一段时间气温回暖,郁郁葱葱的桂花又盛开出金色的、黄色的小花瓣。
微风里,随处能闻到这股浓郁的香气,怡然自得。
阮柠朝薛政屿的方向走了两步,男人伸出胳膊,女孩直接落在他的怀里。
他紧紧抱着柔软馨香的女孩,忍不住低头,俯身亲了亲她。
周围有来来往往的人,可能还有认识阮柠的熟人,她心跳得厉害,紧紧闭着眼。
感觉到她的颤栗胆小,薛政屿嗤笑一身,低低的笑声从他胸腔传到女孩耳朵,阮柠心跳得更快了些。
他知道阮柠脸皮又薄,胆子又小,没想到会这样胆小。
男人胳膊圈着她,她漂亮的睫毛在他视线晃动,薄唇落下,他轻柔亲了亲。
他又顺着亲了亲她的耳廓,然后直起身子,“讲讲这座城市和你有关的一切?”
阮柠蹭了蹭他身上的味道,她带他去她读过的小学和初中。
薛政屿听得津津有味,就好像他透过阮柠的讲述,看到了背着大大书包上学的小阮柠。
返程安排在星期天。
程梅特意选择闭店一天。
中午,小小的餐桌上,摆满满满一桌的菜。
其中好几道阮柠喜欢吃的硬菜,是薛政屿亲自下厨的,还有些,是程梅妈妈亲自做的。
三人围坐,饭桌上,气氛有些凝滞。
程梅吃了没几口,便放下筷子,目光落在薛政屿身上,她实在吃不下。
知道女儿找到了好归宿,也真心替女儿开心,但还是有些沉甸甸的担忧。
难以掩饰。
“小薛。”程梅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打破了饭桌上的气氛。
“阿姨知道,你是个靠谱的好孩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
坐在旁边的阮柠心里一紧,轻轻唤了一声:“妈……”
程梅摆摆手,继续对薛政屿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她吃的苦、受的委屈,比别人多得多。”
话语顿了顿,程梅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她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要敏感、要辛苦,我这当妈妈的,只能看着心疼,却无能为力,甚至有多时候,都力不从心。”
阮柠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酸意,鼻子发酸,眼眶泛红。
听闻,薛政屿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姿端正。
他没有回避程梅担忧的目光,俊朗的脸上只有认真和动容。
“阿姨,”男人声音低沉稳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您今天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听进去了。”
薛政屿目光转向身边低着头的阮柠,眼里露出化不开的心疼,然后再次郑重的看向程梅说道,“请阿姨放心,我宁愿自己受委屈,也绝不会让柠宝受一点点委屈,从今以后由我护着她,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您一定可以放心。”
其实说起来,他们确定关系后,薛政屿很少会说这些甜言蜜语,阮柠听出来了,此刻的薛政屿不是在说甜言蜜语,而是在说郑重的诺言。
程梅边听边点头,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抬手,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好,好,阿姨信你。阿姨就是,就是怕啊。怕她以后万一,身边没个能理解她、护着她的人。”
“阿姨,您的担忧我明白。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有我一起分担,我们会有一个安稳、幸福的家,这是我对您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要求。”
在桌下,男人大手紧紧握住女孩微凉的手,攥在掌心,她垂眸,回握住他的手,也点了点头。
回到京市,两人都相继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薛政屿飞去国外出差,两人过起了牛郎织女的生活。
因为有时差,薛政屿不能随时找阮柠,他只能在开车的间隙、开会的间隙、睡觉的间隙,计算着国内的时间,主动联系阮柠。
有时候阮柠忙起来,好晚才能回他的微信,这一来一往,一天就过去了。
沟通不顺畅。
跟着薛政屿身旁的特助,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看着薛总高强度的加班,知道他舍不得阮小姐,想尽快完成国外的工作回国。
这天,睡在薛政屿床上的阮柠,突然蹙起了眉毛,一阵颤意传来,她抖了抖,随即女孩滚落到男人温热的怀里。
她做了噩梦,噩梦坐飞机的薛政屿,突然……
后面的画面,她不敢想、也不敢说,实在令她胆战心惊。
后怕中,女孩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喘气,额头沁出一层汗。
视线里,卧室是截然不同的极简风格,锦瑟的灯光中,薛政屿半拥着她,女孩偏头,理智渐渐回炉,愣怔的眼眸看向他帅气的脸。
薛政屿垂眸,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揉了揉,男人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怎么了?做了噩梦,梦到谁了?”
他不眠不休的用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个月的工作量,随后乘坐最晚班的飞机抵达京市。
没提前告诉阮柠,担心她不睡觉,生生熬着等他回来。
薛政屿不舍得,他会心疼。
阮柠连连摇头,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发疼的脑袋多了几分清醒。
发疼的心跳也缓缓恢复正常。
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抱着薛政屿不撒手。
相比梦里的情景,此刻她抱着薛政屿,更像是得到了劫后余生的幸福。
一想起梦里,飞机坠落,薛政屿……
阮柠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原来有时候,人的幸福真的好简单,简单到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那个你害怕失去的人,此刻紧紧抱着你。
已经感觉幸运又幸福到了极点。
幸好……
幸好只是梦一场。
明明薛政屿在国外。
梦一场……
阮柠抬起头,不敢置信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薛政屿抬手揉揉她的下巴,“想你就回来了。”
女孩眸光微闪。
察觉出阮柠情绪低落。
薛政屿把女孩拉入臂弯,揉了揉她的脸,哄她,“做了谁的噩梦?”
阮柠不做声。
“阿姨的?”薛政屿又问。
阮柠摇摇头。
“柳穗的?”
女孩还是忽闪着大眼睛,继续摇摇头。
“我的?”
良久,阮柠才点点头。
梦境实在太可怕,恍惚里。
一想起来阮柠后背就发凉。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阮柠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她看向男人滚动的喉结,鲜活的面庞,起伏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果味。
无一不再提醒她,那是场噩梦。
“我们一起睡?”
“嗯。”阮柠简单应了一个字。
薛政屿抱着她躺下,帮她掖好被子,他下巴贴着她的脸,咬了咬她的耳垂,“柠宝,我在。”
女孩窸窸窣窣,在他怀里抬起头。
然后伸出小小的胳膊,紧紧抱着薛政屿。
梦里的感受太真实。
此刻,她像小朋友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
静默片刻,薛政屿唤她三声。
一声:“柠宝,我一直都在。”
二声:“柠宝,我在,我会一直在,一直陪着你。”
三声:“柠宝,那是梦,梦是假的,知道吗?”
阮柠看着薛政屿的唇语,慢慢点头。
薛政屿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鼻尖,随即大手捧起她的脸,薄唇落下来,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腔攻城掠地。
热吻袭来,阮柠软得跟水一样,脑子里的噩梦被冲刷,眼下只有男人急促又狠厉的轻吻。
从噩梦中惊醒时,那种漫无边际的空虚和惧怕感消失。
随着薛政屿亲吻的深入,阮柠更多了些梦与现实截然不同的真实感。
腰上一阵痒意。
阮柠脚背绷紧,身体微微蜷缩,摩挲中,男人呼吸加重,含住了她的唇瓣。
指节探入。
细腻嫩滑的皮肤。
阮柠呼吸微乱,被迫承接。
京市难得的暖冬。
本来阮柠想等休息时, 再收拾搬东西之类的,薛政屿却说不用她管,他安排人做得妥妥当当, 只要阮柠住过去就行。
下午五点之前,阮柠的东西都搬到了薛政屿这边的别墅,那边的两套房子,也安排人做了善后处理。
一下班, 阮柠本来还想加会班,想起家搬去薛政屿那边,她也想早点过去,遂起身收拾东西。
一走出研究所的玻璃门,外面依然是靠车站立的薛政屿, 沉沉暮色里,男人身影清晰,察觉到阮柠的靠近, 男人抬眸捕捉到女孩的视线。
阮柠站定在男人面前, 看到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男人牵过女孩的手,“我们回家。”
不是回家。
也不是我回家。
而是我们回家。
听到阮柠耳边,一时动容, 她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车子驶进一条林荫大道,停在一栋现代化别墅前面。
随着车子靠近, 大门自动向内开启,映入阮柠视线的是一片精心打理过的草坪,沿着蜿蜒鹅卵石向后延伸, 远远望去,像一片绿色地毯。
薛政屿想先下了车,绕过车头,为她拉开车门。
男人大手向她伸出,掌心向上,直接十指紧扣,并肩走了进去。
别墅客厅很大,薛政屿直接领着她去了楼上的主卧,风格还是简单的冷淡风,不过看在阮柠眼里,也是极好的。
走过楼梯柔软的地毯,薛政屿推开主卧的门。
依然是一贯的清冷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外,有一个延伸出去的露台,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阮柠快步走过去,望着夜色里的远山和树,女孩莞尔一笑,“这里我很喜欢。”
薛政屿拍拍她的手背,任她到处走走看看,等她看得差不多了,薛政屿带她去了衣帽间门口,推开滑门。
里面开阔的空间落入阮柠视线。
一半的空间挂着男人的高定西装,另一边空间里,整整齐齐挂满崭新女装,从高定到日常的连衣裙,再到舒适的居家服睡衣,种类齐全,都是她偏爱的风格。
“看看还缺什么,明天让助理去准备。”
薛政屿语气如常,仿佛他准备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阮柠心头一暖,走过去,指尖拂过一件件衣服,含笑摇了摇头,“已经很多很全了,我穿都穿不完。”
她不是物欲很强的人,平常也很少花时间逛街买衣服,只习惯在网上购物,因为节约时间,平常穿的衣服也只有那么几套。
乍一看到这些,她甚至怀疑薛政屿是不是把女装店直接搬回来了。
“怎么会穿不完,你可以每天都穿新的给我看。”薛政屿走近她身后,从后面胳膊环住她的腰,下巴抵住她发顶。
他的话轻易惹得她红了脸。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起了一阵微麻痒意。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薛政屿声音低沉,“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
她放松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胸膛的心跳,“嗯,”她应了一声,唇角弯起弧度,“好,我们的家。”
吃过饭,阮柠先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里面氤氲起温热白雾。
薛政屿松了松领口,在主卧沙发上坐下,准备打开电脑,处理积压的工作邮件。
刚拿起自己的手机,目光却无意中扫到随意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
是阮柠的。
忽然,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新微信直接弹了出来。
联系人是房产中介小李。
【阮小姐,您之前咨询过的那套户型,业主同意再降五万,性价比真的很高了,您看要不要明天约时间看看。】
薛政屿顿住了,拿起自己手机的手指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他踱步到飘窗边,静静站着,长身而立。
她想买房子?
这件事阮柠从来都没说过。
薛政屿本来以为他们经历过这些,能分享所有的事情。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显得卧室里格外安静,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加重的呼吸声,还有心底莫名的憋闷感。
他了解阮柠,长着一张乖软的脸,却极有自己的主意,她不想说的事情就不会让他知道。
他几乎想立刻冲到浴室,问清楚房子的事。
浴室水声停了。
薛政屿收拢思绪。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门拉开,阮柠披着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脸上染着绯红,抬眸正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眼神。
阮柠没太注意,男人紧绷的下颌线,薛政屿缓和心绪,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细细擦拭。
差不多干时,薛政屿捏了捏她的脸,“等我洗完一起睡。”
“好,我等你。”
薛政屿挑眉,在她鼻尖蹭蹭,才去了浴室,等他从浴室出来,看到阮柠正捏着手机在打字。
卧室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晕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薛政屿眼神落在她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擦了擦还在滴水的短发,阮柠和微信里的中介约好了时间,遂放下手机。
女孩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我来帮你。”
阮柠跪坐起来,接过毛巾,擦拭,手指偶尔划过他的头皮,空气里弥漫着雪松沐浴露的香气。她身上也是同款味道。
擦得差不多时,阮柠伸长手指,梳理他的短发。
随即,薛政屿转身,握住她手腕,将她带入怀中。
男人裸着上半身,胸膛肌肉紧实、线条紧绷,皮肤带着沐浴后的微凉。
阮柠小脸贴上去,像声声蹭他时的可爱模样。
薛政屿关掉床头灯,卧室陷入黑暗。
他们面对面侧躺,薛政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慢慢的,他体温升高,像一团火焰。
阮柠双脚冰凉,她挤进他小腿间取暖,男人吸了口气,却没躲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女孩起了起鼻子,安心地赖在他怀里。
薛政屿淡淡勾唇。
扯下女孩肩上纤细的肩带。
入目便是。
大片的荔枝。
薛政屿很轻的,眯了眯眼,靠过来,掌心按着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吻上她的红唇。
女孩头往后仰,被迫承接男人的热吻。
细腰被男人虎口摁着抵在床垫上,男人的唇灼热,吻加重了许多。
舌尖强势撬开女孩的,搅动她的唇舌津液。
他吻得太用力,阮柠透不过气,小脸憋红,连续咳了好几声,薛政屿赶紧退开距离,给她空间方便她呼吸。
终于缓和过来,女孩顶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双手抵在男人胸膛,语气带着娇软,“薛政屿,你轻一点。”
本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
就着眼下的围观暧昧,焦灼的气氛,却让薛政屿不得不多做联想。
他低低嗤笑一声,女孩轻咬牙齿,颇有些愤愤不平,“每次你亲我感觉都想吃了我。”
像拆骨入腹那种。
薛政屿搂着她腰闷笑,“确实想吃了你。”
他故意把字咬的得又重又显眼,微哑的语气更让阮柠全身都浮起一层粉色肌肤。
“柠宝,你始终对我了解太少,我只能说你高估了我的定力。”
“其实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你还记得吗?我就想把你的衣服全撕了。”男人贴着她的耳朵,说出他身体对她的欲念。
直截了当,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反倒是他的话,彻底惊到了阮柠。
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阮柠历历在目,她被锁在宿舍楼外,又没带身份证,只好跟着薛政屿回他的公寓。
那边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当时他让阮柠睡床,自己睡沙发,还是阮柠觉得过意不去,主动喊他上床睡觉。
阮柠被薛政屿的话呛得咳嗽,她小脸再次爆红,眨了眨眼,不确定问他,“你怎么……能……到底……?”
喉咙哽住。
话都问不利索。
明明那晚薛政屿表现得极有风度,原本防备的阮柠渐渐松懈下来,一夜好眠直到天亮。
现在陡然听男人提起,剖析他的真实想法,阮柠有点不能接受。
她真以为……
薛政屿是正人君子。
所以她才会相信他。
薛政屿抬手。
没什么正形的揉搓。
阮柠咬着下唇,眉心蹙起。
双形白球。
一手挽着。
随后,男人鼻子抵着她的下巴,漫不经心扯唇一笑,“柠宝,你对男人了解太少,不是我太涩。”
连连撩拨下。
阮柠高高扬起修长的脖颈,像一只漂亮的天鹅。
“不过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玉在手掌,若隐若现中,薛政屿加快了推进速递。
男人黑眸动了动,欲念明……显。
随后,男人托起她的腿弯,将人抱到跟前,两人面对面靠着。
女孩紧紧咬住下唇,手指不自觉握拳,脖颈形成漂亮的弧度。
顿时,阮柠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个无形的缺口,想重新获得满满的安心感。
薛政屿的神情晦暗不明,不肯给她一个明确回应。
女孩唇痕明显,有些按耐不住,偏偏薛政屿故意勾着她。
她漂亮的小脸皱起,阮柠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是却毫无办法,只能用下巴蹭蹭男人的下巴。
往常,他最不舍得在这件事上折磨她。
能感觉到他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情绪还是什么。
眼下,阮柠却无法分心辨析。
女孩背部泛软,底下空荡荡,需要支点的切入。
薛政屿又故意似的。
女孩迷迷糊糊喊他名字,人都快哭了,“薛…政……屿,给我一些。”
“不是不可以。”薛政屿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应下。
“你今天看好的房子,让我给你买,剩下棍子的三分之二支点,我一口气都输给你。”
他自己静默矗立,不动。
女孩蹙眉催他,不喜虛空的等待, 男人低哼一声问她,“答不答应?”
迷迷糊糊。
女孩脑袋无力地窝在他胸口,胡乱点点头。
“成,明天办妥。”
随即, 抱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共赴高山流水。
薛氏集团办公室。
薛政屿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午后炽烈的阳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冷硬光边。
他没转身, 声音平稳降落,特助恭敬站在办公桌前。
“去这里买这几套房子。”薛政屿言简意赅,声音听不出情绪, 把手里的资料递给特助。
特助垂首, 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知道薛总一掷千金的表情是为了阮小姐。
“手续尽快办妥。”他继续吩咐,“钥匙和房产证,直接拿给我。”
“明白。”特助干脆利落应下。
特助悄无声息退出办公室, 薛政屿坐回办公椅上。
就在这时,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男人深瞥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令他情绪复杂。
他没打算接, 电话铃声执着响着。
片刻后,薛政屿才起身,拿起手机, 缓步走过去落地窗前,按下接听键。
“儿子,最近忙吗?”电话那头余玥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还有放软的姿态。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几天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我让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余玥试图用家常话拉近距离,求和意思明显。
薛政屿沉沉的目光,投向窗外遥远的天边,他没有回应余玥的邀请,而是沉默不说话。
“我们会结婚,所以无论你再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再重要,我不是那时候薛政屿,任我的柠宝白白被你欺负。”
薛政屿直接挑明话题,表达态度。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余玥声音更软了些,带着悔意和恳求:“政屿,过去的事,是妈妈考虑不周。我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回来吧,好吗?妈妈很想你。”
“至于你和阮柠的事,这么久我也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爸爸也劝我,所以我不会再管,也不会再插手。”
“我可以学着接受她,所以你可以带她一起回来吗?”
薛放总劝她说,那孩子身体跟健康人不一样,能一路从小镇考入京大的高等学府,又是博士学位,如今在研究所工作,底子、智商各方面都是不差的。
她也彻底想明白了,与其因为阮柠和儿子生分,还不如和儿子讲和。
既然薛政屿喜欢,她也就试着接受,总好过儿子对自己总不冷不热的。
薛政屿唇角勾起冷峭的一抹弧度,他没有戳穿余玥温情脉脉说想他的面纱,也不想再评价她过去的错误。
有些伤痕,刻入骨髓里,真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抹平的。
电话里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薛政屿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如果,柠宝愿意,我才会带她过去。”
他说的是过去,而不是回去,从余玥盲目拆散他和阮柠开始,他不认为父母住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的家,只有阮柠和他,以及他们未来的孩子。
原谅、和解和承诺,不是他能决定的,除非阮柠愿意。
电话那端的余玥似乎被儿子的回答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薛政屿却不想再说,“我还有会议,先这样。”
不等余玥再说什么,他便结束了通话。
下午六点,阮柠下班回家,用指纹解开大门,随着嘀一声轻响,大门缓缓打开。
阮柠走进来,换上专属于她的紫色拖鞋。
这套房子装修风格偏冷硬,随着阮柠住进来后,不知不觉沙发上、阳台上、角落里也添置了很多小女生的东西和物件。
阮柠环顾四周,站在偌大的客厅中间,心底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涌动,像微甜的暖流,悄悄漫过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这是薛政屿的家。
以后,也会是他们俩的家。
新出的想法,让她心里变得柔软无比。
她下班前,薛政屿打电话给她说要晚点回来,阮柠脑子多了一份冲动,心血来潮想做一顿晚饭。
新奇的想法让她有些雀跃,她很少下厨房,在家里也是帮程梅打打下手,程梅不让她学这些,只让她好好读书。
女孩抬脚,走到双开门冰箱前,拉开。然后,她愣住了。
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几瓶昂贵的矿泉水、进口水果,没有可以用来烹饪的食材。
以往,这些琐事都是薛政屿安排人处理的。
她拿出手机,打开生鲜配送APP,思忖间,挑了挑新鲜的牛腩、土豆、番茄、鸡蛋和青菜等等。
半个小时后,食材准时送达。
阮柠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她先拿出鲜红的牛腩,放在砧板上,握着锋利的厨刀,却有些无从下手。
好像切牛肉要会看纹路,阮柠盯着眼前的这坨肉,她不知道该怎么看?
顺着纹路切,还是逆着纹路切?她皱了皱眉,想确定牛肉的纹路要怎么分辨。
犹豫了好一会儿,阮柠下刀,预想中均匀的肉片没有出现,反而被她切成了一坨坨的牛肉。
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女孩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放入瓷盘,又拿起了土豆。
好在削皮还算顺利,虽然土豆最后小了一大圈。
切丝又成了卡点。
用尽洪荒之力,切出来的土豆粗粗短短,像土豆条。
越忙活,阮柠心里越沮丧,平常看薛政屿做这些事行云流水,怎么轮到自己就如此艰难。
她看着中岛台上奇形怪状的牛肉,还有憨厚的土豆条,又望了望旁边袋子里还没有处理的菜,心里忍不住哀叹一声。
光是处理这两样,就花了她将近一个小时,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她把所有菜都准备好,薛政屿恐怕早就回来了。
她对自己努力的结果有些目瞪口呆,心里涌起想为他做饭的想法,却被自己的实力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