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by顾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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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薛政屿顾及她的身子,不能和怀孕前相比,但也是足够的程度。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反而怀孕后,你会比之前更主动?”男人嘴角轻笑,在她耳边低语。
刚刚阮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住着沙漠,一遇上薛政屿的吻,仿佛才能解渴。
而且,刚刚她坐shang面。
胆大心细。
面对这样的阮柠,打死她也想不到。
女孩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在他怀里胡乱点点头。
薛政屿笑笑,“这个问题,医生确实给我解释过。”
也不是他故意要问。
怀孕后,孕妇身体里的激素变化明显,会更容易渴望,也更容易情绪化。
作为孩子爸爸,医生提醒薛政屿,一定要做好服务工作,服务好阮柠的身体需求。
男人多承担一点,把主动权交给孕妇,可以让孕妇坐上面。
方便他照顾孕肚。
也方便随时查看阮柠的神情,还有孕肚的情况。
另一方面,孕妇有什么异常,心情起伏较大,薛政屿要及时发现,及时梳理。
千万不要让阮柠带着低落情绪睡觉,因为孕期情绪对胎儿影响很大。
临床上很多宝宝出生后脾气暴躁,或者大人带得很辛苦,除了天生的基因,大多与孕妈妈的心情息息相关,这一点是有大数据支撑的。
薛政屿边听边点头,越发觉得女性怀孕的不容易,也越发觉得身上任务很重。
只有阮柠还在回味。
刚刚薛政屿。
又凶又大。
好喜欢。
手感也足足的。
忍不住,阮柠小手摩挲上男人的八块腹肌。
薛政屿暗戳戳警告,“柠宝,别到处惹火,等会你没体力灭火。”
时间推进到怀孕八个月。
阮柠的不方便之处,渐渐多了起来。
她胃口还是很好,整个人圆润了一圈。
做产检时,医生说宝宝很乖,胎位很正,妈妈完全可以考虑自己生。
一旁的薛政屿听闻,眉头紧蹙,“自己生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觉得剖腹产更保险,一切都在医生的可控范围内。
女医生郑重其事告诉薛政屿,没有哪一种生产方式是百分百安全的。
孕妇自己生孩子,恢复得更快。
剖宫产只是孕妇不能自然生产的补充手段而已。
所以医生的建议是顺其自然,在条件充分的情况下,让孕妇选择自然生产更好。
“我可以的,我有信心。”坐在诊疗椅子上的阮柠,握住薛政屿的大手,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全,阮柠心里暖暖的,感觉很窝心。
“好,听医生的。”薛政屿点头,又问,“缓解疼痛的方式有吗?”
“到时候用镇痛泵,能极大程度上解决孕妇疼痛的问题,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吃过晚饭,阮柠想去散步,八个月的肚子,她不方便弯腰,会压到肚子。
薛政屿蹲下,单手握住她一只脚,帮她穿鞋,这样的动作,他每天重复无数遍。
天气温度升高,外面星星点点,闻着清香的草香,两人手牵手散步,阮柠心情正好。
她走不动太远,走二十分钟需要坐下来休息,薛政屿静静陪她。
睡前,薛政屿会贴在她肚子旁,柔声阅读绘本。
这也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读完三本,薛政屿才放下,亲手摸上阮柠圆润的肚子,见她眼睛紧紧闭着,“想睡了?”
阮柠疲倦地点点头。
肚子越大,晚上越睡不好。
每隔几小时会醒来一次,要么上厕所,要么腿抽筋,睡不安稳。
只要阮柠有轻微动作,身旁的薛政屿会立刻清醒。
薛政屿心疼阮柠的辛苦,他以为怀孕最辛苦的只是前面几个月,现在才知道,怀孕后几个月更辛苦。
可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能做的太少。
又一次,阮柠从梦中惊醒,宝宝连续踢她几脚,把她弄醒了。
薛政屿睁眼,摁开床头灯,“怎么了,柠宝?”
女孩却笑意盈盈,眉眼温柔对薛政屿说,“宝宝踢我了,TA不肯睡觉。”
男人掌心覆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宝宝,妈妈很辛苦,你不要吵妈妈,你赶紧睡觉,让妈妈休息,你喜欢活动,白天和妈妈活动。”
“这样没有用。”阮柠觉得薛政屿的动作好幼稚,隔着一层肚皮,还有羊水,宝宝真能清楚听见他说什么吗。
谁知,肚子里的宝宝仿佛真听懂了爸爸的话。
踢踏的小脚安静下来。
阮柠惊奇感叹道,“TA真听到了你的话。”
薛政屿靠近,鼻尖抵着女孩的鼻尖,“柠宝,宝宝和你一样乖。”
越到阮柠的预产期,薛政屿越紧张。
即使方方面面做好万全准备,薛政屿总不放心。
时不时的,一紧张他就跑到婴儿房,亲手摸摸他按照网上的帖子,精心准备的待产包才好点。
似乎这样,心里能更踏实几分。
怀孕前最后一天工作,薛政屿像往常一样接阮柠下班。
大约离家还有半小时路程,恰逢红绿灯路口,突然,副驾的阮柠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扶着肚子,神色紧张。
“怎么了?”男人偏头看过去。
只见阮柠脸色发白,额头冒出虚汗,紧咬下唇,嘴里时不时哼出两声,很难受的样子。
等那阵疼痛缓过,阮柠才慢慢告诉他,“好像我羊水破了,肚子也开始在痛。”
“别紧张,别紧张。”薛政屿安抚阮柠。
每次阮柠上产妇课程,薛政屿也特意陪她参加,这些课程里会教。
薛政屿紧了紧喉咙,克制住心跳:“医生说要有规律宫缩才会生宝宝,现在你只是羊水破了,距离正式生应该还有6~8小时。”
“那现在怎么办?”
“我送你去医院。”
“车里什么也没有,待产包也在家里。”阮柠气息不稳,宫缩的疼痛又袭来一波。
“我会安排周叔送过来,先陪你去医院。”
说完,薛政屿敛了敛心神,专注,沉着,直接一脚油门朝医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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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连续日更三个月啦,申请周末休息两天哈,后续还有3章,都是养娃日常哦。
ps:啊啊啊,让我破个3000的营养液吧,我真求求啦啦啦!
阮柠顺利生下宝宝后, 她整个心思也都在宝宝身上。
研究所有半年产假,薛政屿公事繁忙,虽不能天天陪母女俩, 只能尽力减少应酬,一下班就归心似箭。
阮柠生下粉雕玉琢的女儿,薛政屿心里高兴得不行,他很喜欢女儿。
宝宝在肚子里被妈妈养得很好, 出生六斤八两,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眼睛又大又圆,鼻梁高挺, 眉宇间完美融合了父母的基因优点,能看出来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宝宝从出生就特别好带,睡前喝一次母乳, 早上六点醒来又喝一次母乳, 可以香香地睡一整觉, 阮柠笑着喊她是天使宝宝。
薛政屿给宝宝请了两位月嫂,负责白天照顾宝宝。
阮柠不想让月嫂晚上带宝宝睡觉,她要亲自带亲自哄, 阮柠看了好多儿童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上面说宝宝和谁睡,就会和谁亲。
不是说父母和孩子天然就有感情,而是父母在照顾宝宝的过程中, 付出了感情、时间和精力,宝宝对父母产生情感的依赖,这样父母和孩子才会有感情。
薛政屿原本还担心她生产后吃不消。
谁知宝宝太乖, 他的担心倒成了多余。
不过,薛政屿也渐渐察觉到,宝宝对他和对阮柠的不同态度。
夜深,玄关处传来开门的轻响。
薛政屿推开门,客厅里,两位月嫂和家政阿姨正轻声说话。
见薛政屿回来,三人齐齐转身,“薛先生,请问需要为您准备夜宵吗?”
“不用麻烦了,你们都去休息。”薛政屿摆摆手。
脱下外套,薛政屿先进洗手间,换衣服消毒,再径直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房门虚掩,从门缝里露出柔和光线,似乎还有宝宝的轻笑声。
薛政屿推开门,卧室里的画面直接映入他眼帘。
阮柠靠在床头,身上穿着睡衣,宝宝不仅醒着还精力十足,挥着小拳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妈妈的脸。
阮柠温柔看着她,伸手食指勾勾宝宝的小拳头,锻炼她的握力。
“我们听雪宝宝怎么还不睡呀?”阮柠声音柔得要滴出水。
回应阮柠的,是阮听雪小宝宝哦哦哦的声音,阮柠脸色笑意温柔,侧脸在灯下勾勒出温润弧线。
薛政屿看着眼前母女的互动日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因工作带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生完孩子后的阮柠,变得更温柔,更有耐心。
关于孩子的名字,阮柠在怀孕期间就想了好多。
她听不到声音,她希望肚子里的宝宝出生后能听到各种声音,听风听雪听雨听万物,听春生夏长,听秋收冬藏。
不确定肚子里宝宝的性别,阮柠准备了好些,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
出月子后,阮柠精神恢复得好些了,便找出取好的名字,拿给薛政屿挑选。
薛政屿手指捏一支黑色签字笔,视线从头到尾扫过,把听雪二字画了圈,又特意摘抄一遍听雪二字,加上她的姓——阮听雪。
完成,薛政屿把A4纸递给阮柠,她接过,瞥见纸上男人遒劲有力的字,疑惑看向他,“怎么是阮听雪?”
薛政屿低低笑了两声,向前两步,捧着她的巴掌脸,抚摸她脸上柔润的肌肤,望着她的眼睛,“宝宝跟你姓。”
阮柠更疑惑了:“可是,我们不是只生一个孩子吗?”
她知道很多家庭会生两个孩子,一个跟妈妈姓,一个跟爸爸姓,她不是不理解孩子跟妈妈姓这回事。
而是他们只会生一个孩子,薛政屿却选择让宝宝和她姓。
以薛家的家世来说,放在别的豪门家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柠宝,宝宝是你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我不觉得孩子就一定非要跟父亲姓。”
“孩子和妈妈姓,也改变不了她是我孩子的事实,她的身体也流着我的血,我不是老腐朽,也不是老古董,我对这些没有执念。”
阮柠面带犹豫:“可是,你父母会同意吗?”
薛政屿爱她,哪怕是她要他的命,薛政屿只怕都愿意给她,更何况只是一个姓。
但老人家想法不一样,觉得孩子还是得跟父姓,况且又是薛政屿这样的京市顶级豪门大家。
做了妈妈的阮柠,更希望孩子生活在有爱、温暖的环境里。
她不想因为孩子的姓,薛政屿和他父母起冲突。
薛政屿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说完,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女孩唇边、脸上和额头。
阮柠心里有事,她急得推推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放心,爸妈他们都答应了。”
“怎么可能?”
“也许是隔辈亲,也许是想把小时候亏欠我的,补偿给我们的听雪。”
自此,关于听雪宝宝的姓,尘埃落定。
床边,阮柠抬眸望向薛政屿,漂亮的杏眼里,自带要溢满的幸福。
“回来了?”
薛政屿含笑颔首,阮柠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几秒,又回到听雪宝宝身上。
薛政屿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触动,在床沿坐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雪宝宝怎么还不睡觉?”薛政屿盯着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她笑得很开心,嘴角流出一点口水。
阮柠:“下午睡多了,阿姨说喊不醒,所以现在就吵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呀?听雪?”
听雪宝宝黑仁般的眼睛,先看看爸爸,后看看妈妈,然后对着阮柠发出哦哦哦的咿呀声。
薛政屿忍不住俯下身,蹭了蹭阮听雪的小脸。
宝宝脸上软乎乎的,身上也是甜甜的奶香味。
好香好好闻。
然而,刚刚还对阮柠咯咯直笑的听雪宝宝,笑声戛然而止。
听雪只是眨眨眼睛,脸上笑容收敛,纯净的眼眸茫然盯着薛政屿。
就在这时,阮柠再次笑着凑上去,将自己的脸贴上女儿的,蹭了蹭几下香香。
奇迹发生,好像阮柠打开了阮听雪的快乐开关。
她小嘴巴里发出更响亮、更肆无忌惮的咯咯声,兴奋往上蹬着小脚小手。
甚至她小手向上抓握,想抓住阮柠散落的发丝。
阮柠抬起头,和薛政屿四目相对,看到男人眼里小小的挫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她认得我的味道,我身上有奶香味。”阮柠耐心解释,毕竟从孩子出生就是她亲自喂养。
又低头,看着阮听雪的眼睛,耐心十足解释:“听雪,这是爸爸哦,爸爸是全世界最爱妈妈的人,也最爱宝宝哦。以后爸爸会保护听雪,请听雪宝贝好好长大呀。”
许是阮柠的话起了作用,阮听雪微微侧头,盯着薛政屿的脸,小嘴巴对着薛政屿,打出软糯糯的吧唧哦哦声音。
面对阮听雪的可爱模样,薛政屿完全无法抵抗,压了压下唇角弧度。
没办法,他注定被这母女俩狠狠拿捏,不过他甘之如饴,也心甘情愿。
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那一晚,薛政屿耐心十足哄睡了阮听雪。
男人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宝宝,宝宝纤长睫毛颤抖,闭着眼眸,盯着她可爱的小脸,薛政屿舍不得放回婴儿床。
还是阮柠出声催他,“快放回去,别把她抱娇气了,不然以后每天得抱着才能睡。”
“我的女儿娇气点没事,我可以天天抱她睡。”薛政屿越看宝宝的小脸越喜欢,眼底晕开沉沉爱意。
原来这就是做爸爸的感觉,只要看到宝贝,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保护她,给她一个最好的世界。
“薛政屿!”阮柠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孩子出生他化身十足女儿奴。
可是,能不能有点底线?
有点道德?
有点规矩?
“好好,马上马上。”薛政屿俯身,轻柔地把女儿放进旁边的婴儿床,女儿小脸微皱,唇边扯出一个浅笑。
“柠宝,宝宝她睡着也在笑。”薛政屿压低声音,忍不住给老婆分享这个好消息。
“知道啦。”阮柠莞尔一笑。
她没告诉薛政屿,这么小的宝宝睡觉会笑,其实只是无意识行为,每天都会出现。
她见过了很多次。
但她不能说,免得某人吃醋。
等薛政屿再次走到床边,他直接俯身,横抱住了阮柠。
惊得阮柠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薛政屿……你带我去哪里?”
男人快步走动,脚步又急又促,孩子出生前三个月,阮柠精神不太济,考虑到阮柠的身体,薛政屿硬生生忍了三个月。
后三个月,阮柠体力恢复好了些,但薛政屿公司的事情忙碌起来,出差也多,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又撞上阮柠的生理期。
“去浴室。”薛政屿紧紧锁住浴室门,将人放下,双手锁住她的细腰。
男人身上浓郁的雪松味席卷而来,他的吻精准堵上她的红唇。
阮柠踮脚,搂住他脖颈,主动回应,薛政屿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她口腔的津液。
又凶又狠。
阮柠吃不消。
她红着脸,娇嗔埋怨,“薛政屿,你轻一点。”
哪有人这么亲吻的,好像要把她吃下去。
“柠宝,你算算日子,你掰掰你的手指头,我再忍都不是男人。”
事关男性尊严,薛政屿捍卫到底。
抽出一点时间说完,薛政屿又埋头亲上她的唇。
女孩呼吸逐渐稀薄,薛政屿滚烫的掌心,摁住她的蝴蝶骨,“柠宝,说说TA有没有想我,嗯?”
始乱做法。
男人声音低哑,穿过她耳边,勾得她心里酥麻一片。
她直观感觉到了攻击性。
阮柠身子力气被抽走,软软靠在他怀里,呵气如来,“薛政屿……呜呜……薛政屿……嗯嗯……唔嗯……”
断断…续续的语气。
是薛政屿的……法。
女孩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又茫然,微皱着小脸,似乎渴求更多,想要得到被拥……抱。
素了大半年,薛政屿始终克制。
不确定阮柠的身体,是否还适应。
是否还能大………
他要万无一失,才能给阮柠。
浴室里,雾气升腾。
阮柠素白的手攀在玻璃上,攀…折…而立。
暧昧氛围悄然蔓延,室内温度随之攀升。
薛政屿小心翼翼将人从浴室抱出来,细细擦干她头发的水分,帮她裹上睡衣。
女孩在眼前逐渐放大的脸,男人眼神炽热,隐隐透出渴望。
“薛政屿,我累了。”阮柠声音软糯糯的,透着疲惫。
她感觉身体软绵绵的,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尽量配合他。
有些羞耻的。
阮柠闭眼。
任热气蔓延。
她低估了薛政屿的旺盛精力。
薛政屿狠狠吻住她的红唇,“累了你就好好睡,你不需要做任何事。”
阮柠脸色羞然。
他动静声音太大,她怎么睡得着?
“实在睡不着,你闭上眼就行,可以快乐到喜极而泣,还可以边哭边喊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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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有5000字,写完明天合一章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