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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by顾晴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17

比起在国内的一板一眼,眼下阮柠的放松和自在,让薛政屿越发觉得,来马尔代夫果然没错。
这时,有人上前,“薛先生,欢迎。”
与薛政屿握手的,是他特意从国内邀请到马尔代夫的顶级摄影团队负责人陈述。
陈述:“一切已按您的要求准备就绪,团队也从国内全部带到马尔代夫,我们这边随时待命。”
这支队伍在国内出场价高昂,薛政屿不惜砸重金拿下。
薛政屿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依然沉醉在海景的阮柠身上好一会,才说,“辛苦了,我太太想再看看海,等会再开始。”
“明白,明白。”陈述恭敬应答。
等阮柠看得差不多了,薛政屿才牵着阮柠的手,站在陈述面前。
“薛先生,薛太太,婚纱照的第一个主题是海底秘境,新娘需要穿上特制的水下婚纱,您这边可以吗?”
“我可以试试。”阮柠扶着薛政屿的手,对这个婚纱的主题创意,一脸好奇。
“好,现在化妆师帮您做造型,一小时后正式开拍。”
他们下榻的是一座拥有无边泳池和私人沙滩的超大水上别墅,薛政屿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别墅。
无边游泳池的玻璃底下,偶尔有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群悠闲游过,阮柠时不时瞟过几眼,脸上笑意明显。
三位化妆师精心为阮柠服务,四十五分钟过去,新造型完成。
在三位化妆师的帮助下,阮柠穿上了水下活动特制的婚纱。
上面洒满了细碎水晶,在专业潜水教练和化妆师的簇拥下,阮柠一步步走向透明游泳池。
越往下,越能窥见里边的美妙,游泳池底下是无限蔓延的蓝色秘境,只有在这个特定的角度,才能被眼睛发现。
阮柠看着蓝色大海里成群游动的鱼儿,还有浮在海面的浮藻,她几乎忘了呼吸。
上面,薛政屿换了一身白色礼服,从台阶缓缓而下,温柔牵起阮柠的手,水流温柔托起她的头纱,然后像雾境般绽放。
两位专业摄影师站在新人对面,阳光透过海面,神圣的光芒聚拢而下。
按照摄影师的提醒,薛政屿低头,亲吻上阮柠的额头,旁边还有漂亮的热带鱼游来游去。
“很好。”摄影师向两位新人打出手势。
紧接着,随着摄影师的指导,两位新人一连拍下好多漂亮又有意境的婚纱美照。
从海底回来,阮柠漂亮的杏眼亮得惊人,她抓着薛政屿,莫名有点兴奋,“刚刚好不真实,像做梦一样。”
薛政屿用毛巾擦干她脸上的水珠,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宠溺,“这才刚开始,薛太太。”
第二套婚纱照的主题,是人约黄昏后。
特意等到日落前,地点在海上的超级大游艇上。
远处的落日,将天空和海面渲染成一片橙红。
阮柠早早换上了一套鱼尾缎面的婚纱,裙摆拖地,上面缀满钻石,在阳光下颗颗都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她身上的婚纱勾勒出姣好的身形曲线,露出修长脖颈,肩上两边也缀满珍珠蕾丝,锁骨到胸前的弧度,在蕾丝隐隐绰绰下,给阮柠平添了几分性感妩媚。
薛政屿则是一身黑色高领西装,站在船头,背景是缓缓沉入海平面的巨大落日。
男人从身后拥着阮柠,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海风吹拂过来,吹起她的发丝,也撩动他的蓝色领带。
夕阳的光影勾勒出两人的金色轮廓,无需摄影师特意做动作指导,他不断按动快门,捕捉两人自发的亲昵姿势。
不知不觉,日落西沉,摄影师的工作圆满收工。
化妆师带阮柠去卸妆,等薛政屿接她回到酒店,又过去了一小时。
“累吗?”薛政屿低沉的声音,响起。
阮柠紧紧靠着薛政屿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半晌后才摇摇头。
有点累,但能接受。
晚上,终于回到酒店,推开厚重的木门,窗外的海风徐徐吹来。
别墅的露台直接延伸至外面的大海,阮柠双手撑在窗前,眸子定定流连在外面的美景处。
薛政屿走到房间,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出来。
盒子不大,纯白色的,看着很高级,像是时装店的礼品盒。
“既然不累,”他将盒子递到阮柠面前,循循善诱哄她,“穿上这套衣服试试。”
不疑有他,阮柠双手捧过盒子。
打开,里面只有少得可怜的布料,纯绿色,极其纤薄。
手指捻起,是比基尼泳衣。
上面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连接两片精致的三角巾。
下装是简洁省步料版本,只有一条系绳的丁字裤。
设计大胆到令阮柠脸色爆红。
手感很好,柔滑,一摸就知是大品牌的东西。
捏着几乎透明的布料,阮柠感觉掌心发烫,她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耳根处。
“这,这要怎么穿?我不要。”
阮柠声音结巴,抬头瞪着薛政屿。
她也见过海边的比基尼泳衣,但这套明显更大胆火辣。
“柠宝,这是你欠我的。”薛政屿大手顺势覆上她捏着泳衣的手。
俯身靠近,声音暗哑,“还记得我们在一起后,有一次过年我打电话给你,我在马尔代夫,你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大海,我当时就想把你薅过来,让你穿比基尼给我看。”
“瞎说,我怎么不知道?”阮柠努努嘴,不承认。
都多久的事情了,他还记得,而且当时他也没有说,她怎么能知道。
“没事,我替你记着,而且怎么不能穿?这里只有我们俩。”
顿了顿,男人目光扫过窗外的海景阳台,“你想去那里试试,也可以。”
又道:“薛太太不会穿,我乐意效劳。”
最后几个字,薛政屿咬得很重,带着暧昧的邀请。
他只是语言随意撩拨,阮柠就心跳失序,被他正触碰的肌肤,烫得快要烧起来。
阮柠试图抽回手,却看到男人的眼眸里,有掠人的火光。
她更心慌意乱。
“薛政屿……”
确实好害羞。
“乖,我帮你。”
薛政屿臆想过多年的事,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低笑,用空着的手摩挲她滚烫的脸颊,安抚中带着催促,“现在?我想看。”
男人眼神炽热又直白。
在他强势的坚持下,女孩心理防线节节败退。
终归,她不忍心拒绝他。
撩人又漫长的几分钟。
更衣室的门,再次推开。
阮柠挪步出来。
少得可怜的布料,紧贴她发热的肌肤。
纯绿色的泳衣更衬得她白皙的肌肤透亮,纯澈。
在漫天星光的夜色下,女孩像一朵妖娆盛开的绿玫瑰。
几根纤细的带子,勾勒着她的后颈和背脊,大片裸露。
泛起珍珠的光泽。
上面两片薄薄的三角布料,巧妙托起她胸口的粉软。
再是不盈一握的腰肢。
再往下是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挺翘的臀线。
阮柠不敢看薛政屿。
双手交叠。
半遮半掩。
更多了几分欲拒还迎。
的魅惑。
她浓密的睫毛轻颤,纯真与性感在她身上交融,却并不矛盾,几乎美得让他窒息。
男人眸光骤然暗沉,翻涌着暗涌的流动。
唇角瞬间绷紧,喉结上下滚动。
薛政屿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点点掠过她。
泛红的脚趾,纤细的长腿,小小的巴掌泳裤边缘,系着一根摇摇欲坠的绳子。
似乎轻轻一扯。
拨云见月,
采花啜蜜。
男人目光定格在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
还有那双氤氲着水汽、无措与羞赧的眸子上。
半晌,薛政屿才用极度压抑的声音,开口命令,“转过去。”
女孩纤细的背脊白皙如玉映入眼帘,那几根细细的带子在背部交叉,扯成一个脆弱的蝴蝶。
大片背肌在光影下,像上好的羊脂美玉,诱人采撷。
薛政屿脑子里仅剩的理智,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崩断。
脚步靠近阮柠,沉稳,带着猎豹逼近的压迫感。
女孩感觉男人的胸膛靠近,身上被强烈的荷尔蒙气味笼住。
惹得阮柠浑身颤栗。
激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酥麻。
“比我想象中还美。”男人烙铁般的胳膊搂住她的腰。
肌肤相触。
两人微不可查轻颤。
阮柠双脚发软,差点站不住,低呼一声,落入薛政屿的怀里,“现在,你彻底是我的。”

薛政屿准备带阮柠上山, 去一趟香山鹿山寺。
从车上下来,薛政屿牵着阮柠的手,寺庙铁门紧闭, 半山腰也很少有人驻足。
阮柠环顾四周,过去多年,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只是弹指一挥间。
依然是红色枫林里, 红墙屋顶琉璃瓦和红色的枫叶相得益彰,依然意境优美。
薛政屿拨了一通电话,很快里面有穿着素衣的小沙弥前来开门。
“两位施主好,住持请你们过去。”
“谢谢。”
穿过水泥地,快到大殿时, 阮柠就闻到了檀香袅袅,还有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回荡。
一身袈裟的住持,正静坐在蒲团上, 见到他们进来, 才缓缓睁开眼。
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 最先落在薛政屿身上,随即落在他身侧的阮柠身上。
“薛施主,多年夙愿, 终得圆满。”住持一眼认出阮柠,就是当年薛政屿带上山的女子。
他声音清越沉静,像大殿里轻敲的铜声,有岁月感。
薛政屿冷凛的眉眼在香火气息里温润了些, 男人微微颔首一笑:“劳您挂心多年。”
随即,薛政屿上前半步,语气是罕见的敬重:“您近来身体可还好?上次送来的药材, 用着还合适?”
住持和薛政屿爷爷是旧识,从小薛政屿爷爷就总带他上山看望故人。
后来,爷爷离开,薛政屿便独自上山,心烦意乱时,也会在庙里住一段时间。
去美国后,薛政屿鞭长莫及,便安排周叔有时间来这里看看,顺便看看能做点什么。
所以,住持对薛政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住持笑着摆摆手,“真劳烦你记得,一切都好。”
阮柠站在薛政屿身后,看着他和住持自然又熟稔的交谈,心下微诧。
这两人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怎么感觉像忘年交?
这时,住持的目光缓缓移到她身上,端详片刻,住持眼底笑意深了几分,“这位女施主眉眼温和,是福泽深厚之相。你能得她相伴,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啊。”
阮柠被住持的一番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颔首回礼。
薛政屿似乎对这话极为受用,侧头看向阮柠,唇角弧度深深。
一时间,檀香烟雾缭绕,不远不近的诵经声传来,令人心生宁静。
中午,住持留两人在寺庙吃斋饭,斋饭设在禅房旁的一间清雅小居。
除了本庙的僧人,还有居家的居士,志愿者等等,都可以在小居吃饭。
在这里吃饭不用交钱,庙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可以带货物上山,柴米油盐都行,平常住持会带庙里的弟子种菜种粮,生活也能自给自足。
桌上是很简单的四菜一汤,自己种的的蔬果,有机,清淡却别有一番滋味。
席间,住持偶尔和薛政屿交流几句,两人交流的程度很深,涉及到深奥的佛理,或者某位云游的高僧等等。
言词里,是外人难以融入的熟稔,自成方圆。
阮柠安静用餐,摁下心里的好奇。
斋饭过后,住持有午后功课,两人遂起身告辞。
住持将他们送至禅院门口,双手合十,慈眉善目道:“二位慢行。”
薛政屿微微欠身还礼,阮柠也学着他的样子施礼。
过了会,自然牵起她的手,却没有朝寺庙外走去,而是穿过围栏,眼前豁然开朗,薛政屿一边走,一边讲他和住持的事情。
听闻,阮柠内心了然。
很快,一颗巨大的银杏树映入眼帘,仿佛高耸入云,伫立在院中,枝叶参天,亭亭如盖,深秋时节,染了一树的黄意。
满树繁密的枝桠上,系满了数不清的红色祈福带,层层叠叠,随风摇曳。
站在树前,薛政屿停下脚步,仰头,看向树冠上的最高处,飘着一根唯一的红色彩带。
男人垂眸看阮柠,嘴角笑意深深,低声问她:“你想不想知道那一年,我在那上面写了什么?”
六年前,两人还没正式确定关系,薛政屿曾带阮柠上山,两人各自写了祈福带,不过都没看对方的。
心口像被撞了一下,带着微麻的悸动感。
阮柠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点点头。
很快,他找来一架木梯,稳稳架在粗壮的树干上。
梯子很长,薛政屿手脚利落,攀爬向上,身姿挺拔,底下的阮柠仰起头,双手扶住梯子,不敢大意。
男人目标明确,抬手取下来那条淡红祈福带。
当薛政屿把泛红、边缘破损的祈福带递到阮柠跟前。
女孩呼吸微滞。
红绸上的字,遒劲有力,任风吹雨打多年,字字清晰。
“若神佛垂怜,许我成为她的归处,此生唯一。”
日期,赫然落在那一年的那一天。
阮柠心跳失序,她从未想过,当时天之骄子的薛政屿,带她来一趟寺庙,只为求两人的情缘。
她眼眶微红,撞上男人的视线,薛政屿却好整以暇看着她。
她以为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向神佛许愿,毕竟自己做不到的,只能拜托神佛通达。
可薛政屿……
他是薛政屿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的人……
阮柠一下子百感交集,心底呜咽投入薛政屿的怀抱。
“柠宝,明白了吗?我一开始坚定选择的就是你。”
“那一年,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股冥冥的注定,所以我向神佛祈求未来唯一的妻子,就只有你。”
“我做不到大方祝福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我要成为你幸福的守望者,而你这一辈子的幸福,注定与我息息相关。”
阮柠眼尾泛湿,再次紧紧抱着薛政屿,明明是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在她这里,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
面对和她的感情,他也会忐忑不安,也会不知未来在何方。
阮柠:“薛政屿,谢谢你。”
谢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更爱我。
“M”婚纱定制中心,在京市的CBD,寸土寸金的地方。
薛政屿牵着阮柠的手,推开门,里面走出来一位一身利落,黑色西装的女子。
“薛政屿,简直难以想象,你也会有要给女孩子精心挑选婚纱的一天。”艾琳熟稔地拍了拍薛政屿的手臂,落在阮柠身上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好奇。
薛政屿伸手搂过女孩的腰,把阮柠推到他身侧,柔声介绍,“艾琳,是我在美国留学的同学,这是我的妻子,阮柠。”
“终于见到你了,阮小姐。”艾琳笑着伸出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双挑剔的敏锐眼神,在看到阮柠的巴掌脸后,先是纯粹的欣赏,后是纯粹的惊叹。
“我总算知道阮小姐,为何能抓住薛大少的心了。”
薛政却睨艾琳一眼,好似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
阮柠却有些微赧。
“人交给你,小心招待。”薛政屿隐隐提醒。
“明白。”艾琳亲自带阮柠走进里间,又回头对薛政屿保证,“放心,我亲自上阵,会还给你一个惊艳的新娘。”
VIP化妆间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只有阮柠和艾琳。
阮柠依言坐下,艾琳站在她身后,双手轻柔拢起她的长发,准备先做妆化。
她手指碰到了什么。
是一个黑色造型的耳机,有点类似耳机的模样。
阮柠微微一笑,主动解释,“这个不用管,是我的人工耳蜗。”
“你刚刚碰到的是处理器,它靠磁力吸附在大脑里,然后对应大脑里面的结构,就能帮助我听到声音。”
阮柠语气平静,仿佛在介绍一件简单的首饰。
艾琳眼神瞬间变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阮柠的外貌,是纯良乖软的一张脸,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偏向于甜妹。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艾琳看到了阮柠身上的韧性。
本来她还很好奇,阮柠凭什么被薛政屿另眼相看。
包括艾琳自己,也曾对薛政屿有过那么点小心思。
奈何人家对自己完全不感冒。
人在国外,异乡孤苦,就算家里不差钱,他们这帮人,心里还是很孤单、寂寞的。
没想过找白人排解,毕竟文化隔阂,饮食,各种各样的差异摆在这里,她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磨合老外。
所以,他们更倾向于找家世相当的本国人。
每到圣诞节、情人节这些特殊节日,艾琳都会以问作业题目为由约薛政屿出来。
她也不清楚对方是真没察觉,还是假装没察觉。
每次薛政屿都应约前来,却始终谨守分寸,真的只是解答艾琳的题目。
回答完毕,潇洒走人,不会多停留一秒。
搞到最后哭笑不得的人是艾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想法,给了她机会,也似乎没给她机会。
后来,艾琳真正想通,薛政屿对她确实没任何想法,所以才会在这些特殊节日出来,只是单纯为解答问题,没有参杂任何的心思。
据她所知,在美国留学期间,薛政屿身边不缺人追,但他一直单着,身边谁也没有。
这么多年同学们也都好奇,现在这个答案被艾琳知晓。
她第一眼也以为薛政屿和阮柠结婚,看重的是女孩的外貌和好相处的性子。
现在才知自己错得离谱。
“抱歉,”艾琳的声音更显真诚,她避开小小的耳蜗设备,“我只是……很佩服你,等会我把这个藏在你的头发里,这样拍照时也看出来。”
阮柠笑了笑,“谢谢。我习惯了。”
“其实我曾经也对薛政屿有过好感,”艾琳调皮地对阮柠眨眨眼,“不过,他对我只有同学感情。”

第149章 分量 “亲一个亲一个”
对于婚礼, 阮柠基本没操心,都是薛政屿着手操办,还有身边严阵以待的助理帮忙。
阮柠家那边没有多少亲戚, 这次婚宴的亲朋好友以薛家为主。
偶尔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提线木偶,薛政屿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不过也挺好, 阮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婚礼这么复杂的事情,有人操办,她只需出席,阮柠也求之不得。
婚礼地点, 阮柠之前想在京市举办就好,舟车劳顿麻烦。
薛政屿直接把婚礼地点,定在了爱琴海岸。
提前三天, 阮柠、程梅, 还有几位亲戚先抵达爱琴海。
余玥和薛放也相继抵达, 在接下来的两天,陆续还有其他宾客到来。
最后一天,所有宾客、朋友和亲戚, 由薛政屿包机飞到爱琴海。
婚礼当天,天气好得出奇。
爱琴海的白色沙滩,像一块白玉般的绸缎,上面点缀着数以万计从法国空运来的红玫瑰, 还有硕大的红宝石。
海风习习,裹挟着海水咸涩的味道,还有玫瑰浓郁的花香。
为了这场婚礼, 薛政屿提前半年做足准备,只有阮柠不知情。
会被阮柠发现,还是那一周保洁阿姨请假休息,阮柠心血来潮打扫卫生。
把整个别墅拖了一遍,擦了一次,在书房打扫卫生时,她拿纸巾擦拭书桌上的灰尘,不小心蹭开了书桌上的一摞纸。
纸张飘落,底下的素描本露了出来,阮柠愣了愣,认识薛政屿多年,她不记得自家老公有画画的爱好。
随手翻了翻,阮柠漂亮的杏眼瞪直,素描纸上是薛政屿用铅笔画的婚礼场景速写。
零零碎碎,画了大半本,停在最完整版本的那一页,阮柠看到了爱琴海的标志,甚至薛政屿还设计了一件独一无二的婚纱,为她。
每页素描的角落,清楚写下了时间。
一路看下来,阮柠发现这叠薄薄的素描本,积累了薛政屿大半年的心血。
晚上,女孩赖在男人怀里,问起这件事,薛政屿神色很淡,没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只说想把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又问阮柠,关于婚纱,他有自己的想法,能不能他设计,由艾琳工作室那边做出来。
阮柠眼睛亮亮捧着男人的脸,“老公,你真的好有才呀,我想穿你设计的婚纱。”
随后,男人翻身而上,把女孩抵在墙边,又哄着阮柠用甜腻腻的娇气声,唤了他一遍又一遍老公。
那一晚,薛政屿折腾得太厉害,现在想起来,阮柠都面红耳燥。
化妆室里。
发型师喷上定型喷雾,在程梅的搀扶下,阮柠缓缓起身。
程梅看着漂亮的女儿,眼底泛起红意。
独自把女儿抚养长大,她确实遭受了很多不容易,甚至在带女儿学唇语的过程中,有无数次想过要放弃。
谁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谁也不知道阮柠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好在一切都值得。
程梅心里思绪翻涌,面上却克制,尽量不显露。
阮柠有体面的工作,有一心一意待她的老公,薛政屿对她极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那种好。
所以,程梅希望女儿在结婚这一天,不要流泪,不要被她情绪感染,只要做一个漂亮的、开开心心的新娘子就好。
“好漂亮,阮小姐。”化妆师的话扯回了程梅纷乱的思绪。
“我家柠柠确实漂亮。特别是这件婚纱。”程梅左右打量一圈,由衷说道。
“这是薛先生亲自设计的,真羡慕阮小姐,薛先生对阮小姐好好啊啊。”身后几位化妆师助理打趣说道。
程梅扶着阮柠的胳膊,随手拍拍她手背,眼看吉时已到,程梅扶着阮柠缓缓走向结婚礼堂。
大厅里,几百名音乐鼓手吹拉弹唱得正热闹,随着薛政屿声音缓缓响起,迎来了程梅上台送阮柠的关键环节。
婚礼上,这个环节一般是父亲或者男性亲属来参与,阮柠由程梅独自抚养长大,她没有其他亲人,也不需要其他亲人。
阮柠当时提出这个环节必须是程梅,薛政屿二话没说,直接点头同意。
随着音乐声静静流淌,程梅牵着女儿的手,缓缓走过白色长廊,朝新郎的方向走去。
对面,帅气的薛政屿视线紧紧锁着他的新娘。
阮柠一身白色拖地婚纱,上面缀满货真价实的碎钻,通体流光溢彩。
抹胸设计,露出阮柠修长的天鹅颈,背后是两根交叠的内衬,能清晰看到女孩纤薄的蝴蝶骨。
纯白色头纱,长到后腰的位置,用料和蕾丝都是法国顶尖原料。
在这件婚纱上,薛政屿对艾琳说,成本不需要考虑钱,只需要好看、穿得舒服就行。
女孩乌发雪肌,明眸皓齿,整个人闪着圣洁的光,带着神性的雅致。
周围的伴娘、伴郎,还有同事都看呆了,确实没见过比阮柠还漂亮的新娘子,也没见过比她身上还闪、还靓、还漂亮的婚纱。
底下的嘉宾窃窃私语,都在感叹新娘子的漂亮,当程梅郑重把女儿的手交到薛政屿手里,程梅鼻尖泛酸,心里却由衷高兴。
毕竟,她陪不了阮柠一辈子,亲手把她的手交给女婿,她相信薛政屿,会一直一直对阮柠都好。
以前总担心女儿的未来,担心自己百年后,女儿无人可依,无人可照顾,现在看到女儿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她真的特别特别高兴。
薛政屿一身高级定制手工黑色西装,缓缓把女孩牵到舞台中央,男人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立体,望着新娘的眼神直白炙热,郑重其事。
头顶阳光,洒在女孩身上,薛政屿被阮柠的美震撼到了。
胸腔剧烈跳动,仿佛要失去控制,薛政屿声音微哽,“柠宝,谢谢你今天终于和我结婚。”
没有主持人,他们自己就是这场婚礼的主持,他们的幸福,由自己掌握。
在薛政屿炙热眼神里,阮柠害羞地点点头。
底下来宾都大有来头,看到台上如此登对的一对新人,也忍不住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必须亲一个。”
薛政屿一把搂过阮柠的细腰,浅尝辄止,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下面的人不干了,觉得这亲的太敷衍。
女孩面色通红,害羞埋在男人的怀里,不肯抬起头。
薛政屿低笑道,“不用管他们,这是我们的婚礼,等我回去我们接着亲。”
“柠宝,你今天好漂亮啊,这件婚纱真的很配很配你,我脑海中想象过你穿这个婚纱的样子,现在发现我脑海中的样子,不及你现在漂亮的万分之一。”
“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我怎么能如此幸运娶到我的柠宝。”
薛政屿忽视掉底下的吵闹声起哄声,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新娘身上。
扶着阮柠的脖颈,轻轻地揉了一把。
阮柠终于撩起眼皮,站直身子,看向这个从大学毕业后,一心想娶她的男人。
“薛政屿,我也觉得自己既幸福又幸运,而且重点,我爱的人正好也爱我。”
世界上最大的幸运是,白天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晚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睡一起。
这两样最弥足珍贵的喜欢,阮柠已然拥有,她很满足,不贪心。
这时,余玥走到程梅身边,两人像闺蜜一样抱了抱,看着台上的新郎新娘,余玥高兴地对程陈梅说,“谢谢你呀,养了这么好的女儿,以后我们真是一家人。”
程梅点点头,“我也谢谢你养了这么好的儿子,以后我家柠柠交给你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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