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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伪造系统重振修真界by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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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试图破阵,与沈夙栖缠斗的同时灵符烧了一张又一张,雷火阵却纹丝不动。
一张圣品灵符有这么强吗?
他尝试推演所有可能作为阵眼的方位,同为符修他阵法不弱,果真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可在出手后雷火阵虽弱了三分,但依旧凶猛。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沈夙栖。
“阵眼是你?!”他惊愕出声。
沈夙栖遗憾,本想多消耗他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老家伙不好糊弄,索性耸耸肩直接认了:“是啊,除了你知道的那张符,我还另外画了四张辅助,你可以试试去找其他三个阵眼,不过……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想到边角料都没剩的画皮,她心疼又庆幸,这老东西果然不好对付,光凭雷劫渡化的雷火符不一定牵制得住他,画皮真是及时雨了,不然要么倒欠系统积分延毕要么疯狂试错才能稳定画出圣品灵符。
方鸿暗恨,他本想凭借境界压制跟她耗,但现在看来耗到最后对谁有益还不好说。
挥袖挡下气浪,他心下有了决断。
原打算不到必要时刻不用那招,不过外界刚好看不到雷火阵内的场景。
丹田处玄天剑宗宗主借予他的剑意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在他体内剧烈冲荡,随着他假意挥出灵符的动作脱出体外,汇聚成一道刺眼的白光呼啸而出。
那剑意快得惊人,直劈沈夙栖咽喉,方鸿也抓准时机向她杀来。
沈夙栖身形不稳,抵御高境界剑修的全力一击已足够吃力,还要防备方鸿的偷袭。
就在这时,她周身同样爆开一道剑意,剑意裹挟其主人的意志,虽显稚嫩却无比坚锐。
“以为只有你会钻漏洞?”
法则约束之下不允许外人助阵,剑意是个特殊的例外,显然对方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两道剑光相撞发出刺耳铮鸣,尽管许陵游留下的剑意尚不成熟,但牵制几息绰绰有余,硬是让原本致命的剑轨偏转了方向。
白光擦过她的左肩,溅起一串血线,她捂着左肩踉跄后退,血从指缝渗出,染红了半边衣衫。
而剑意余威扫过四周,雷火结界隐隐波动起来。
沈夙栖迅速意识到,她也耗不起了。
顾不得伤势,她翻转手腕,灵气自指尖流淌,十几张灵符随之燃烧,化作烈焰直扑对面。
方鸿迅疾挥袖,灵气凝成一道屏障,将烈焰尽数吞没。
又有一串爆破符在沈夙栖身侧炸开,她不由得心疼,方鸿怕是搬空了圣祈宫存货,出手t最低也是上品灵符。
不敢懈怠,她抬手抵挡间发丝在激荡的气流中飞舞,发带被风扬起掠过唇边,她目光一凛,张口咬住绸缎轻轻一扯,发带便断作三截。
三片绸缎随风散开,即将卷入气流之际忽地膨胀成等人高的小人。
方鸿冷笑:“早防着你这一手。”
五年前就见过的伎俩,他怎么会没有准备?
三道元婴分/身自他体内分化脱离,分别拦在三个绸缎小人面前。
他自以为信心满满,却见绸缎小人有灵性一般蓦然抬首。
正与沈夙栖缠斗的方鸿忽觉心神一颤——
左侧分/身在三招内被绸缎小人洞穿胸口,右侧分/身的护体罡气仅一个照面湮灭成灰,只有中间那道较强的分/身尚且有一战之力。
“怎么可能……”他瞳孔骤缩,硬生生挨了一道风刃,喉间顿时涌上腥甜。
三个绸缎小人周身灵气翻涌,赫然散发着与本体完全相同的威压。
沈夙栖咧开嘴角,一番交手后她同样添了几道伤口,但即便这样也不忘嘲讽:“拜托,五年前我能把这个当作底牌,怎么可能仅仅与元婴分/身相当。镜像符的精髓,从来不是剥离分/身,而是复刻。”
方鸿之所以产生这样的错觉,盖因五年前她施展此法之时实力较弱,镜像小人没能做到实力一比一复刻。
这些年她始终藏着这一手,轻易不显露于人前,果真有奇效。
三个绸缎小人护在本体身边,结成与沈夙栖一模一样的杀阵,方鸿终于明白自己算漏了什么。
——他以为发带是某样灵器,却不料那竟然是一种符文。
元婴分/身会削弱本体实力,镜像却不会,他的分/身在没有灵符庇护的情况下居然撑不过十招。
“所以说你不配啊,身为一个符修,看到另一个符修的手段竟然不往符文上想。”沈夙栖语带讥诮,慢条斯理指挥小人攻击,自己则抓紧仰头灌下一瓶丹药,“吃本宫主那么多年供奉,我也不要你吐出来,你老老实实让位自裁就好。”
方鸿竟有一种晕眩的错觉。
这才五年!不是五十年五百年!难道天要亡他!
不!沈夙栖既然羽翼未丰就感挑衅他,年轻人志得意满妄自尊大,这是他的生路才对!
他不会输,他还有底牌。
他强行从暴怒中冷静下来,冷冷盯着沈夙栖,掌心重新蓄出一道灵气。
沈夙栖正要应战,觉察出哪里不对,这道灵气看似浑厚,实际上杀气并不浓郁,她本能让分/身挡在身前,却未料被击中的分/身瞬间破碎。
怎么可能?
她心下微沉,意识到不妙已来不及了,只觉一股阴寒气息向她面门袭来。
方鸿快意,他在灵气之中掺进了一缕魔气,魔气无形无质,纵然她神识敏锐也难窥其形。
他研究了半辈子才勉强控制,不信她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能抵抗得了魔气侵袭。
千钧一发之际,沈夙栖不再犹豫,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本书。
书页无风自动,一道凛冽剑影自书中浮现,精准劈向那缕看不见的魔气。
两股力量你争我赶,最终相互抵消湮灭。
沈夙栖惊魂未定地后退半步,心头一阵后怕。
万幸临行前江昀塞给她一样宝物,说是万年前合欢宗宗主的书,他从中激活了一道攻击,本来可以斩杀合体期,但之前用过一次,攻击被削弱了一些。
没想到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抓住了什么:“魔气?!你疯了!你还敢耍这种阴招!”
方鸿脸上的得意凝固,转为难以置信:“那是谁的剑意?不对,不是剑意,是灵气凝聚的剑影!”
两人谁也没回答对方的问题,但表情都肉眼可见变得严肃。
方鸿一计不成,对沈夙栖更加忌惮。
无数灵符环绕在他周身,交替明灭,一部分用来抵挡雷火符阵持续的威力,另一部分统统朝她攻去。
几道攻击换了一种风格,气势凌厉。
沈夙栖眸光一闪,这些符带着熟悉的气息,是方鸿从圣祈宫传下来的道祖符文残本上学的。
方鸿本身是个拥有超品实力的符修,年轻时天赋远超常人,只是汲汲营营多年不精于实战,缺了搏命的狠劲。
正好,她擅长孤注一掷。
思及此,她忽然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猛地咬破指尖。
碾碎殷红的血珠,她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想要道祖的符法么?我教给你。”
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她毅然倾尽全部灵力。
方鸿看清她的动作,面容堆满寒霜。
是血祭之术!
他立即撕碎更多灵符,试图阻挠她的动作。
然而沈夙栖早有准备,不知何时他脚下竟亮起一个阵法,将他牢牢束缚在原地。
雷火符阵奈何不了他,他也一时挣脱不出来。
沈夙栖笑得恣意。
早说了,她的道号很实用的。
争得喘息时间,她立刻落笔。
第一笔,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第三笔,她的唇边溢出鲜血。
第五笔,她的五脏六腑都被反噬得生疼。
第十笔,她的全部筋脉像是被无形之手狠狠凝搅,剧痛让她止不住颤抖。
可她的笑容越发炽热,甚至带上疯狂的意味。
她很清楚血祭之术需要付出的代价。
五笔无碍,十笔伤身,十笔以上便是燃命!
但她没有收手,毅然落下第十一笔,境界的差异摆在眼前,她能做的只有先手搏命,赌方鸿做不到。
五年前悟得三笔祭文,五年过去,她在浪渡的指导下已经掌握诀窍可以写到第十笔。
今日是她第一次尝试突破第十一笔。
既然一切从血祭之术始,那她便以血祭之术终。
方鸿脸上血色尽褪,惊恐大叫:“你疯了!快停下!”
他手上握有符文残本,虽然所得残缺,同样研习过血祭之术,甚至通晓第十二笔,他修行岁月远远长于沈夙栖,底子也更加扎实,若他舍得搏命,未必不能及时打断甚至抗衡回击。
但……他舍不得。
那燃烧的是实实在在的百年寿元!是通往长生大道的根基!这疯子就没想过,缺了这百年,她若是境界无法突破寿数燃尽该如何?若是渡劫期就差一线却苦于时日无多又该如何?
修仙者谋求权位,追求长生,怎能为此自毁道基?
就在他犹豫的间隙,沈夙栖第十一笔祭文已成。
方鸿烫手一般急忙掷出所持所有灵符,灵符在空中悬成一排迎向血色祭文。
沈夙栖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十一笔祭文逐渐形成吞噬之势。
方鸿心头警铃大作,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趁着灵符还未被完全吞没,只得划指祭血,追加血祭之术。
他万分懊恼,还不如一开始就用血祭之术,沈夙栖招式稚嫩,同等笔数下绝不如他!
他落笔远比沈夙栖娴熟,却在第十一笔时顿了一瞬,才接着咬牙续写。
沈夙栖大喝一声,那道由她生命书写的祭文骤然爆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磅礴的灵气层层荡开,震得天地嗡鸣回响。
方鸿目眦欲裂,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色祭文贯穿他的四肢,他惨叫一声,经脉逆流,浑身灵气紊乱。
他终究小觑了她,再不全力相搏,必死无疑!
方鸿眼底闪过狠辣,将残存灵气尽数灌注于第十二笔之上。
雷火阵之外,苏小爻几人联手筑起结界,这才护住惊魂未定的剑宗弟子们。
“我去,早知道再退几个山头了。”苏小爻心有余悸。
沈夙栖提前说过,方鸿手上亦有道祖符文残本,也许学过血祭之术,但方鸿此人十分惜命,她赌对方不敢直接写十笔以上,因此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
她知道道祖之法强大,却不想血祭之术对冲的余威如此惊人。
苏小爻不免为好友担忧。
方鸿再怎么不济也是合体期修士,沈夙栖哪怕有万全准备实力上也差了一截。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沈夙栖怎么可能会输,她阴也能阴死对面。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爆鸣,雷火阵彻底碎裂,化作千万流火坠入山间。
鲲鹏山周围,无数旁观者紧张眺望,目光死死盯住四处弥漫的烟尘。
苏小爻紧抿着唇,结界崩碎引发的震荡阻碍了神识探入,他们只能凭借肉眼穿透尘雾。
终于,烟尘被微风吹散了些许,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显现。
苏小爻心头一喜,正要迎上去,却在看清那道身影时心脏急速下沉。
就在此时,那道属于方鸿的身影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t了一步,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向前栽下去。
而他背后,高挑纤长的女子优雅地收回向前迈出的脚。
她立在那里,衣衫被鲜血浸染,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发丝也沾染着斑驳的血迹,紧贴在她惨白的脸颊旁。
然而这满身的狼狈都无法掩盖她的高傲。
她整理鬓角碎发,嘶哑的声音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天下第一符修、千年来唯一圣品灵符制作人、新时代引领者、现任圣祈宫宫主,清静明虚守定道君——沈夙栖!”

“废物。”玄天剑宗宗主沉声骂道。
“不是一早就预料到了吗?”他的身后,阴影中传来温和的回应。
“老祖。”玄天剑宗宗主恭恭敬敬行礼,脸上的阴霾稍稍散去。
残梦冷冷地注视着前方。
全盘皆输,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唯有周身愈发沉郁的气息泄露了他深藏的不甘。
“罢了,这些年他终究为本座做了不少事,厚葬吧。”
“是。”玄天剑宗宗主低声应下,目光转向远方。
沈夙栖最后并没有下死手,方鸿还剩一口气。
但既然老祖说了厚葬,那就……厚葬吧。
“那就是萧非的徒弟?”残梦忽然问道,不等回答,又带着讥诮继续说道,“当初让你将萧家灭门,你倒是存了点善心呐。”
“老祖!”玄天剑宗宗主慌忙解释,“我尽力而为了,但萧家似乎受天道庇佑,总有漏网之鱼,我以为他们掀不起风浪就没继续打压,没成想……”
“本座不听废话。”残梦睨他一眼,“滚吧。”
玄天剑宗宗主退下时,正听到沈夙栖叫嚷着让他去做见证,眼底划过狠厉。
待他离去,残梦正欲转身,却听到几道年轻而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
“晚辈苏小爻,为魔气祸世一事,特来拜见残梦道君。”
“晚辈萧停渊,为吾师千年因果,特来拜见残梦道君。”
“晚辈江昀,为江家灭门一案,特来拜见残梦道君。”
“晚辈赫连翊,特来拜见九宗老祖。”
残梦脚步一顿,那张温润如玉的假面一点点碎裂。
他缓缓回首,渡劫期修为让他感知入微,他能看到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修士眼中的戏谑,玄天剑宗宗主脸上的惊愕,以及一众剑宗弟子的茫然。
隐藏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暴露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也曾是备受瞩目的天之骄子,稳扎稳打求仙,却偏偏生于气运衰弱的时代,如今寿数将尽,他别无选择。
望着这些年轻的面孔,他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他们就能那样好运?二十多岁的化神期呐,多么令人艳羡的青春,道祖既然无私既然仁爱,那为什么两千年前不出现?为什么得到眷顾的人不能是他?
他也有很多疑问,但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没有的东西他要自己争取。
沈夙栖被交给水繁照料,苏小爻带头与玄天剑宗宗主对峙,以为还要继续僵持下去,远处有个影子慢慢接近。
那人步态从容,墨绿长袍在微风中轻扬,等走近才看清他异于常人的外貌。
残梦一身墨绿长袍,衬得一张脸格外的白,他的发丝、眉睫皆是雪白,眉眼生得极温柔,眼梢微微向下弯着,看上去总带三分笑意,可若是细看,那双眼睛里却连半点温度也没有,和冬日的雪一般叫人冷得透骨,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跟着凉了下去。
他在玄天剑宗宗主身侧站定。
苏小爻暗道不妙,与赫连翊交换了个眼神,后者薄唇微抿,神色凝重。
完蛋,渡劫期。
她设想过最坏的情况下他们要面对一个渡劫期,但当真正直面压力时,才切身感受到境界压制的恐怖——他们甚至面对面都感知不到对方的气息。
“找死么?”残梦轻声道。
“试试呗。”苏小爻语气轻松,话音未落便已出手。
青铜鼎虚影顶天立地,配合她凝聚全部灵气。
赫连翊紧随其后,一双弯刀刀光如月。
萧停渊迅速结印,江昀三幡齐飞。
他们不约而同直接使出杀招,攻势迅猛如风。
然而灵气逼近之时,青色身影一动不动,只周身支起一道看似单薄的毒瘴。
强劲的灵气在触及屏障后悄然消散。
只听一声冷笑,一股罡气陡然爆开,四人被震得倒飞出去。
残梦讥笑:“蝼蚁。”
毒雾在指尖凝成四把墨绿长剑,分别指向他们。
原来被眷顾的就是这种货色。
“老东西。”苏小爻咳出一口血沫,“等我到你这岁数,成就定比你高十倍不止。”
剑尖悬停,残梦浅笑:“那你也得有本事活到我这岁数。”
苏小爻同样回以笑容:“真可惜,你看不到了。”
残梦笑容一滞,不明白她哪来的自信。
骤然间,一道金光如泰山压顶,带着恐怖的压制袭来,残梦来不及脱身就被无形的力量压弯脊椎。
他撑不住双膝跪地,骨裂之声清晰可闻。
他脸色剧变,顶着强压艰难抬头望去。
金光中那道红影,分明是天衍学府影像里的那位道祖徒弟。
不,不对!
能让渡劫期毫无还手之力的……
分明是道祖本人!
他承受着威压,眼角渗血,嘶声质问:“为什么?”
君回炼轻笑:“修真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弱肉强食,你不是最明白的么?”
“原来如此……”残梦忽然释然地笑了。
渡劫期隐隐触碰到天地法则,他终于看清了君回炼满身的功德金光。
他曾怨恨自己不获眷顾,此刻却明悟了。
从来无人受眷顾,他只是输了,输给了天道布局,输给了天衍道祖。
真好,修真界还是他认知中的那个修真界,利益至上,强者为尊。
金光散尽,君回炼翩然落地,世间再没有残梦此人的痕迹。
她抱臂看向那群正龇牙咧嘴爬起来的年轻人。
“胆子不小嘛,就没想过如果小章鱼报信不及时,我没赶过来会是什么结果?”
苏小爻一边擦血一边谄笑:“学姐威武!学姐无所不知!有学姐在我放心得不得了!”
她揉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沈夙栖受契约所缚只能单挑,而他们不一样,在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个至少大乘期的老怪物后,他们自始至终没想过硬碰硬,早就买通了小章鱼向君来冶传信。
“我们才二十出头,他一个几千岁的老东西对我们出手也不害臊,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摇人,合理利用身边资源嘛。”苏小爻一点不感到羞耻,就像赫连翊从不会为了证明自己而拒绝赫连家带来的便利。
“说得对。”其实就算他们硬着头皮上,君回炼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可是她亲自培养出来的好苗子,都拜了自己当师祖,怎么能让外面的人欺负了。
她瞧着苏小爻朝气蓬勃的笑颜,不由心生感慨。
此间事了,功德圆满,君非白已通过契约催促多次,她也同小辈们走过了最后一段路。
君回炼含笑朝着这些年轻人挥手:“毕业愉快,你们的工具人学姐先回了。”
苏小爻热情欢送,而后转向面色灰败的玄天剑宗宗主。
“你有一个好孙子,他能替你走完你未完成的路。”
说完她撇过脸吐了下舌头:“我这话怎么那么像反派威胁人。”
“那就威胁。”赫连翊整理好衣冠,向前一步朝向玄天剑宗宗主,“你知道该怎么做,主动点至少能留一条命。”
“你要吞并九宗?”玄天剑宗宗主像是老了几十岁,经历最初的不敢置信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不会哦。”苏小爻举手示意,“玄天剑宗会在我手中继续传承。”
“或者你也可以给自己选一个壮烈的结局。”江昀目光冰冷,招魂幡黑气萦绕,“正好去幡中向被你间接害死的冤魂忏悔。”
玄天剑宗宗主颓唐,他已没有选择。
“我只有一个要求。”最终,他看向地上不知死活的方鸿,“把他交给我处理。”
今日结果,皆因这个蠢货一念之差起,他起码要完成老祖最后一个吩咐。

第98章 回家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茶馆里说书人高声讲述圣祈宫新旧宫主对决的故事,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沈夙栖和萧停渊漫步在东隅城内,路过茶馆门口时,两人相视一笑。
沈夙栖笑道:“我用雷火符创了结界,难为他们编出那么多细节了。”
“我以为你们会薄利多销。”萧停渊问出心中不解,“你们刻了那么t多留影石,定价又那么高,难道不怕卖不出去?”
沈夙栖早有准备,对战前在结界里放了几十个留影石,最终有一个顽强地幸存了下来,记录下了决斗全过程。
沈夙栖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你不懂市场,第一批着急买的都是想掌握一手资料的人,无论多贵都会出手,等市场降温,剩下的留影石降价出售,还能再收割一批好奇的人。”
“这又是小爻的主意吧?”萧停渊下意识问。
“嗯哼。”沈夙栖毫不犹豫地点头,凡是涉及灵石的事她都无条件信任苏小爻。
萧停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沈夙栖问他:“对了,那天之后你就回了学府,厨神老师怎么说?他应该很高兴吧,你也算为他报仇了。”
萧停渊面上有些纠结:“怎么说呢,老祖并不全然高兴。”
离开玄天剑宗后,他第一时间回到学府找厨神老祖,厨神听到残梦神魂俱灭的消息,先是仰天大笑,随后却有些许怅然。
他说,残梦是个很小心眼的人,重名重利,没想到最后死得籍籍无名。
他还讲了许多往事,讲起年少时与残梦相识,讲起残梦曾经待他很好,讲起残梦替他护法为他疗伤,讲起残梦最后因嫉妒背叛。
——“我起初很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背叛我,后来呆在戒指里无聊,一个人琢磨了很久,也想开了。他这个人呐,和我一样,是从底层拼尽全力爬上来的,修炼是我们改变命运的途径,飞升自然成了我们的执念。他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我没有飞升的希望,他大概会在我面前维持一辈子假面吧。”
沈夙栖轻叹:“毕竟曾经是朋友。”
“说起来,没想到你们那边处理得这么快。”萧停渊道。
他们是在回东隅城的半路上碰见的,她原本留在鲲鹏山,与苏小爻赫连翊一同处理玄天剑宗和圣祈宫的权力交接。
沈夙栖摆摆手:“圣祈宫事情不多,长老弟子们对结果有心理准备,我处置了几个搞小动作的长老执事,没出什么乱子。小爻那儿就不行了,虽然有前宗主配合,但不服的人太多,她三天打了八回架,把岱葵给的补灵丹当饭吃,不过整体还算顺利,翊哥从旁辅佐挺尽心的。”
萧停渊闻言点头:“和小爻相关的事赫连翊一直挺上心的。”
沈夙栖忍不住嘴角一扬:“只是可怜水繁,成发光水母了。”
见他一脸不解,她收敛住表情,轻咳一声:“咳,临行前我跟他们约好了回头凡人界见,从皇城开始我们的毕业旅行。”
萧停渊没注意到她突兀的转折,便继续说自己的见闻:“许陵游那儿听说也很顺利。”
“他给你传讯了?”
“没有。”萧停渊无奈,“我回学府的时候林命大师兄也在,他收到了皇甫眠的传讯。”
沈夙栖不由得嘟囔:“那俩人怎么不学学小眠的直球呢。”
“我还遇见苏青锩了。”萧停渊忽然想起来,“他单挑小章鱼,说要一雪前耻。”
“输了赢了?”沈夙栖眼睛一亮。
“赢了。”
沈夙栖撇嘴,还以为有好消息可以跟苏小爻分享了呢。
萧停渊自顾自说:“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说体修需要历练,准备和几个同学一起到处走走。”
他又分享了几个同学的近况,沈夙栖听得津津有味。
“小包师妹留岛上开店啦?也不错,岛上灵气充足。”
“嚯,你说音修班那位啊,我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大动作,没想到选择留校任教。”
“药修班那个也留校了?可我记得她主攻毒药,真的不会带歪学妹学弟吗。”
“好耳熟的名字,你说的是小爻班上的副班长吧,她去珍宝阁当客卿了?挺好的,小爻之前跟我说过她很有创意,想必以后能在商铺里看到很多不一样的灵器。”
两人边走边聊,突然一个犹豫的女声插了进来。
“哥哥?小栖姐姐?”
萧停渊一愣,转头看到自家小妹。
沈夙栖也看见了来人,高兴招呼:“是阿儒呀。”
小妹惊喜:“真的是你们!你们回来啦!”
她扑到沈夙栖面前,满眼崇拜:“姐姐你真的成为圣祈宫宫主了吗?”
虽然早就听到结果,但她还是忍不住当面再问了一遍。
沈夙栖骄傲:“那当然。”
小妹兴奋地说:“哇!我在茶馆听了快十遍了,他每回细节说的都不一样,这回我要听姐姐亲口跟我说~”
“没问题。”沈夙栖颇有衣锦还乡的架势,“我还带了留影石呢,回头边看边说。”
“太棒了!姐姐万岁!”
小妹想起正事,拉住自家哥哥:“哥哥,爹娘知道你要回来都在家等着呢,族亲们都在。”
“好,哥哥这就跟你回家。”萧停渊慈爱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小妹眨眨眼,上下打量熟悉的亲人:“哥,我感觉你哪里不一样了,你以前老爱说奇奇怪怪的话,我都不爱站你旁边,但现在的你好温柔哦。”
萧停渊有点不好意思:“从前年纪小……”
“对了,还有一件事。”小妹看向沈夙栖,“前几日爹娘才提过,说等小栖姐姐回来,要正式替你们解除婚约。”
萧停渊一愣,后知后觉记起自己还有一桩婚约。
沈夙栖也是一愣,一拍脑袋道:“咱们还有个名存实亡的婚约呢,说好了化神期就解约,一直拖到现在,险些拖忘了。”
虽然法则已经约束不了他们了,但名义上还没解除呢。
小妹亲昵地抱住她的手臂:“说起来还要多谢姐姐,当年要不是你吩咐人帮着咱家,沈家不知道要给我们使多少绊子,我们这几年在东隅城过得安稳,是姐姐替我们解决掉了一大半麻烦。”
“我跟老萧说好的嘛。”沈夙栖笑说。
一同走了一段,到分叉路口时,沈夙栖跟他们分开。
她笑容玩味,冲萧停渊挑眉:“沈家耳目遍布东隅城,现在该收到我回来的消息了,你说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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