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4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一种对自身能力产生怀疑的恐慌感攫住了他。
“现在不会打扰了吧?”
时雾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死寂。
她收敛的气息也随之恢复,整个人重新鲜活地出现在刘丧的感知里。
紧接着,无邪的轻咳、胖子的憋笑声、黑瞎子墨镜后戏谑的目光,以及张启灵那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声,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入刘丧的耳中。
刘丧猛地后退半步,脸色白了又红,他飞快地推了一下眼镜掩饰失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怎么做到的?”
黑瞎子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江湖很大,要学的还多着呢。”
无邪也忍着笑解释:“一点……小技巧。”
他总不能说这是修仙带来的基本操作吧?
刘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再看向几人时,眼神里已经没了最初的疏离和绝对的自信,反而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探究。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正事要紧。
他收敛心神,转身面对空旷的滩涂,果断按下了起爆器。
“轰!轰!轰——!”
接连几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地面微微震颤,预先埋设炸药的位置泥土翻滚,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又簌簌落下。
爆炸的烟尘尚未完全散去,刘丧已经单膝跪地,一手撑地,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地底深处传来的回声和结构变化。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没几秒,他猛地睁开眼,脸色骤变,霍然起身指向南方向,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难以置信:
“那边的炸药是谁埋的?为什么没有爆炸!”
他指的方向,正是之前他特别提醒过地层结构异常的区域。
此刻那里一片死寂,与其他位置的轰鸣和烟尘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邪心里咯噔一下,和胖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那个区域的炸药,是胖子去埋设的,他确认自己完全是按照刘丧的指示操作的。
“是我埋的,”胖子上前一步,语气肯定,“位置、深度、当量,都和你要求的分毫不差。”
刘丧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王胖子,又死死盯住那片异常平静的区域,喃喃道:“不可能……”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变故突生。
“咚——”的一声传来,众人下意识抬头。
只见天空中的飞鸟像是瞬间失去了方向,扑棱着翅膀乱成一团,紧接着如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地从空中坠落下来!
“跑!”
张启灵眉头一蹙,反应快得惊人,一把拉住时雾的手腕,转身就朝着远离裂缝的方向冲去。
剩下几人思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本能地跟着动了起来。
无邪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还在发愣的刘丧,拉着他就跑。
可惜,地面的塌陷远比他们奔跑的速度更快。
“咔嚓——轰隆!”
脚下的土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暗从地底吞噬而上。
失重感猛地袭来,几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地裂之中。
“我靠——!” 胖子的惊呼声在黑暗中回荡。
尘土和碎石簌簌落下,瞬间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时雾手腕一转,指尖灵光流转,数个泛着柔和光晕的防护法诀应声而出,精准笼罩住下坠的众人。
光罩轻灵如气泡,稳稳托住身形,将飞溅的碎石与浊水隔绝在外。
滩涂临近水域,下方暗河纵横。
众人随水流漂转,不多时便被冲入一处幽深石穴。
水势渐缓,光罩轻触地面,悄然消散。
一行人惊魂未定,却见眼前石壁斑驳,隐约显出一道古老门廊的轮廓,寂静中透着诡秘。
“哇!又是壁画!”时雾无奈扶额,感觉古墓标配三件套——壁画、机关、陪葬品——真是哪个墓穴都逃不掉。
“你们研究一下?”她果断把专业问题甩给专业人士。
无邪已经默契地掏出手电筒,和胖子头碰头地凑近石壁,叽叽咕咕讨论起来,完全进入了“考古模式”。
时雾顺手收回保护罩,一转身,正好对上刘丧那双藏在镜片后写满震惊和茫然的眼睛。
他显然还没从刚才一系列的冲击中回过神。
时雾心里咯噔一下:哦豁……光顾着省事儿,忘记队伍里还有个“外人”了(? o ? )
所以……要不要干脆利落地把他敲晕,然后直接清除记忆算了?省得后续麻烦。
时雾摸着下巴,眼神开始往刘丧后颈瞟,目光逐渐危险。
刘丧被那眼神看得后背发凉,极其迅速地推了推眼镜,猛地转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语气平板无波地小声嘀咕:“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负责听声儿的。”
嗯,人活着就一个字,怂。
两个字,从心。
我们小刘同学聪明着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默默往旁边挪了半步,试图把自己藏进张启灵的影子里。
黑瞎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终于没忍住从牙缝里漏出气音:"嘻嘻嘻嘻嘻…… ……牙太热了,拿出来晾晾。"
时雾百无聊赖地收回打量刘丧的视线,顺势把额头抵在张启灵胳膊上开始走神。
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她盯着石壁上跳动的影子暗自嘀咕:小花怎么还不来啊?解老板,你团建迟到要扣奖金知不知道!
张启灵垂眸看了眼毛茸茸的发顶,掌心轻轻覆上去揉了揉,纵容地当起人形支架。
刚做好心理建设的刘丧一抬眼就撞见这幕,镜片后的瞳孔剧烈震颤——偶像向来淡漠的眉眼此刻竟凝着纵容的柔光,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正像只猫崽般蹭着偶像的胳膊!
众所周知!!毒唯见不得真嫂子!!
刘丧猛地扶住眼镜腿,指节发白地在心中呐喊:这女人到底给偶像下了什么蛊!
他的悲愤与绝望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密道一旁,无邪和胖子脑袋凑在一起,对着壁画上的鬼画符争论得面红耳赤;
张启灵全神贯注地当时雾的人形靠垫,连眼神都没分给旁人半个;
黑瞎子左看右看,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小团体之外,干脆笑嘻嘻地凑过去,抓起时雾另一只手开始研究掌纹,美其名曰“看手相测吉凶”。
只有刘丧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孤零零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颗被遗忘在角落的蘑菇,还要被迫近距离围观偶像的“情感生活”,内心已是暴雨倾盆。
“好了,走吧。”无邪终于收回手电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和我们之前查到的资料对上了,这些壁画记载的确实是落云国的历史,看来方向没错。我们继续往前探探?”
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队伍收拾心情,继续沿着幽深的甬道前进。
走了没一会儿,前方豁然开朗,一个略显空旷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时雾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石室空旷,几张粗糙的石桌散落角落,墙边堆着几个看不清用途的陶罐,覆着厚厚的尘土。
而最扎眼的,莫过于墓室正中整齐排列的两列棺椁——黑沉沉的木质在幽暗中泛着冷光,像一群沉默的守卫。
“无邪,你怎么把手电筒关了?”队伍里的刘丧突然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几人皆是一愣。
无邪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强光手电明明还亮着,光柱笔直地打在最近的棺椁上。
“……我没有啊。”无邪茫然地回答,心里却咯噔一下。
“……”刘丧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看不见了。
时雾挠挠头,突然福至心灵。
【啊!记起来了,好像是说壁画上有小虫子会导致短暂失明来着!】
很不幸,刘丧这个纯粹的普通人中招了。
时雾掏兜兜,摸出一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丹药。
她捏着丹药朝刘丧走去,脚步声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来,张嘴。”时雾的声音很近。
刘丧正因骤然失明而紧绷慌乱,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警惕道:“谁?!”
“救你的。”时雾言简意赅,趁他开口质问的瞬间,精准地将丹药塞进了他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刘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模糊的光影开始晃动、重组,不过几息之间,视觉便恢复了清明。
他眨了眨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时雾近在咫尺的脸,和旁边无邪几人关切的目光。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推了推眼镜,低声道:“……谢谢。”
第264章 故事终章5
“你们说……这棺材里面会是什么?”无邪摸着下巴,手电光在棺椁上扫来扫去,眼神里是压不住的好奇。
“你打开看看呗。”胖子在一旁撺掇,语气跟皇帝身边的奸臣一模一样。
刘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声音都拔高了:“死胖子,你疯了?!现在情况不明,连个防备都没有,怎么能随便开棺??”
无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居然觉得很有道理:“也行,那就打开看看!”
刘丧:“???无邪你脑子也被驴踢了?” 他感觉自己的专业常识受到了侮辱。
“嗨,墨迹啥呢,我来!”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上前,手指在棺材盖的缝隙处摸索了几下,似乎就弄清了机关。
他双手抵住棺盖边缘,腰腹发力,向侧一推——
“嘎吱——”
厚重的棺木应声滑开一道缝隙,一股陈腐的气息弥漫出来。
刘丧脸都白了,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几乎要贴到墙壁上。
他看着那几人一脸“终于开箱了”的兴奋表情,内心疯狂呐喊:真是疯了!二爷没说他侄子脑子有病啊!!这都什么队友?!
“wok,好丑!”×n
棺材里那具刚颤巍巍坐起身的皮佣,还没来得及摆出任何吓人的姿势,就遭到了大家脱口而出的暴击。
别听,是恶评!
皮佣空洞的眼窝似乎都茫然地眨了眨(如果它还能眨的话)。
张启灵手腕一翻,黑金古刀带出一道寒光,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皮佣已被干脆利落地劈成了两摊软塌塌的皮子,彻底没了动静。
“看来剩下的棺材里也是这种玩意儿,”胖子嫌弃地摆摆手,“别看了,辣眼睛。走吧走吧,赶紧找路出去。”
“冲!去下一个打卡地点!”时雾一马当先,兴致勃勃地摆了个奥特曼飞行的招牌手势,拔腿就朝甬道深处跑去。
“阿雾!你慢点!”无邪心头一紧,喊了一声也赶紧追了上去。
张启灵和胖子也快步跟上。
黑瞎子咧嘴一笑,顺手捞起还在原地发呆的刘丧的后衣领,拖着就跟上:“走了,看啥呢,跟上大部队!”
下一个墓室很空旷,没什么棺材,就是壁画下方整整齐齐摆了一排排雷公像,有端坐的、站立的,还有手持锤子针卯作势敲击的,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王胖子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就凑了过去,搓着手,脸上笑开了花:“嘿,胖爷我的运气就是好啊!重新上岗第一天就开张了!这才对得起咱摸金校尉的金字招牌嘛!”
无邪也靠近蹲下细看,目光扫过雷公像,却很快被壁画上雕刻的图像吸引,眉头微蹙,心下有了计较:“是哑巴皇帝。”
“哑巴皇帝?”胖子正忙着往包里塞雷公像,时雾自动接过捧哏的角色,好奇地歪头。
无邪点点头,就着壁画上的场景,将二叔讲过的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发生在过去叫海坛岛的地方,岛上有个哑巴,因总爱折纸兵纸马当作自己的军队,被众人戏称‘哑巴皇帝’。”
他的不少亲戚都被当时的皇帝杀害,这让他对朝廷满怀怨恨。
一次他出海打鱼险些丧命,漂流途中遇到蓬莱仙人,获赠三张仙纸。
仙人叮嘱他剪房子、粮仓和衣服,既能开口说话,还能安稳度日,且施法绝不能被人看见,否则法术失灵。
可他满心复仇,第一张纸剪了大山帮乡亲挡风;第二张纸剪了神弓、神箭和众多兵马,用嫂子锅里的炒芝麻给纸兵当眼睛;第三张纸剪了舂臼、簸箕等农具留给嫂子用。
他趁夜搭弓射向皇帝金銮殿,箭虽只射中宝座,却引来朝廷大军围剿。
他放出纸兵对抗,可炒过的芝麻让纸兵全成了瞎子,很快溃败。
无奈之下,他将农具丢入海中喊咒,把它们变成船、帆和桨,带着嫂子逃亡,还叮嘱嫂子千万别睁眼。
怎料海上风浪太大,嫂子受惊睁眼,法术瞬间失效,农具变回纸,两人一同消失在大浪里。
“enn……真是,好故事的故事啊。”时雾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发出感慨,眼神还黏在壁画上,似乎在想象那纸兵纸马漫天飞舞的场景。
时雾话音刚落,王胖子已经把一尊巴掌大的雷公像揣进背包,正伸手去掰另一尊手持铜锤的立像。
“哑巴皇帝够惨,但这雷公像可是宝贝,青铜鎏金的,带出去能换不少钱!”
“等一下!”刘丧突然抬手制止,整个人绷紧起来,侧身将耳朵贴在潮湿的墙壁上。
他屏住呼吸,眉头越皱越紧,几秒后猛地抬头:“有东西过来了……很多,速度很快!”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由远及近,像是无数只脚爪在石壁上快速爬行!
声音从四面八方的甬道口传来,迅速逼近,那窸窣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某种湿滑的摩擦声。
“ber?这什么玩意儿?”王胖子看着从黑暗里涌出的通体灰白,形似剥去皮肤的人手的鬼怪东西,一时头皮发麻。
“人手贝。”时雾平淡出声,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能当上科普小能手。
“被咬了效果跟喝了假酒差不多,会产生幻觉,手舞足蹈。”她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
看着那潮水般涌来的惨白“鬼手”,无邪倒吸一口凉气。
“愣着干什么?跑啊!”刘丧一声大喝,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保命要紧!
他率先朝着前面看起来还算空旷的墓道冲去。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还是选择跟上唯一的弱鸡小可怜了。
胖子一边跑一边嚷嚷:“蒜鸟蒜鸟!就当是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了!”
时雾被张启灵拉着手腕,还有空回头看了看那密密麻麻追来的人手贝,嘀咕道:“这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当场就得歇菜。”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丑的东西!!
一场惊心动魄的墓室跑酷就此展开。
积极的“运动员”们在错综复杂的甬道里夺路狂奔,身后是潮水般涌来的惨白“人手”,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而地面上,被留下的人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刚离开一小会儿就被伙计连滚带爬告知“滩涂塌了!小三爷他们全被埋下面了!”的无二白,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扶着额头:……天塌了,无邪,你小子是真邪啊!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一个重要项目、紧赶慢赶飞过来的解雨宸,一下车就接到了“时雾一行六人人滩涂探险,遭遇地陷,目前失联”的消息。
他看着手机,眼角抽了抽:……阿雾,真不是我不想参加集体活动……
他默默掏出手机,开始冷静地调派人手、设备,联系救援专家,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蚊子。
蚊子: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不是,怎么又是皮佣!!” 王胖子哀嚎一声,看着从前方墓室摇摇晃晃涌出来的干瘪身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下可好,别人遇险是前有狼后有虎,他们现在是前有皮佣大军,后有人手贝狂潮,直接被包了饺子!
刚甩开一波惨白“手臂”的纠缠,一拐弯又撞进皮佣的包围圈。
一行人在错综的墓道里夺路狂奔,动静太大,直接惊动了沉睡的皮佣大军。
现在可好,他们被两波怪物共同围捕,陷入了真正的腹背受敌。
皮佣挥舞着干枯的手臂蹒跚逼近,人手贝窸窸窣窣地从后方涌来,惨白的指节疯狂抓挠。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两个物种显然敌友不分,在追击他们的同时,还不忘互相攻击。
皮佣一巴掌扇飞爬上来的人手贝,人手贝则成群结队地往皮佣身上啃,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往左!左边有个岔道!”刘丧靠着超常的听力,在混乱中勉强分辨出方向。
黑瞎子一边挥刀挡开扑来的皮佣,一边还有空吐槽:“好家伙,这墓主挺会玩啊,还搞跨物种团建!”
“咔哒——”
脚下石板传来一声细微的机括响动。
哦豁,完了,无邪的被动技能【走到哪塌到哪】果然又准时发作了。
时雾无奈摇头,发出一声看透一切的叹息:“唉!邪门门主重见天日啊!”
话音未落,整条墓道剧烈震颤,头顶碎石簌簌砸落!
刚刚还在混战的皮佣和人手贝瞬间被塌方的土石吞没。
而前一秒还在夺路狂奔的一行人,脚下骤然一空,这回真成了下锅的饺子,噼里啪啦朝着新出现的深渊坠去!
“啊啊啊啊啊——!” 王胖子的惨叫在黑暗中划出悠长的弧线。
好消息:追兵没了。
坏消息:人也没了。
在一片混乱的下坠和惊呼声中,几道身影先后落地。
张启灵如一片羽毛般悄无声息地站稳,顺势将怀里的时雾轻轻放下。
黑瞎子就地一滚卸去力道,利落起身,顺手还扶了一把踉跄的刘丧。
王胖子肉身硬扛,虽然摔得龇牙咧嘴,但也算安全着陆。
唯有无邪,在黑暗中手舞足蹈地试图保持平衡,结果不出意外地又是“噗通”一声闷响——却没感受到预想中的坚硬地面,反而落入了一个……略带弹性、还带着点陈腐气息的“怀抱”!
他懵逼地抬头,正对上一张近在咫尺、保存完好却毫无生气的女性皮佣的脸。
那皮佣甚至还维持着双臂微张的姿势,仿佛专程在底下等着接住他。
时雾打个响指,指尖跃起一簇冷白的光球,瞬间照亮了这诡异的场景。
她看着整个人陷在女皮佣怀里的无邪,忍不住扶额:“邪帝,你这什么体质?去鲁王宫能掉进青眼狐尸怀里,来南海王地宫也能精准投送到女皮佣手上?你这是跟千年女尸有什么特殊缘分吗?”
无邪手忙脚乱地从那具干瘪冰冷的皮佣身上滚下来,后背发毛,语气可怜巴巴地看向时雾:“阿雾!我心里只有你啊!!这纯属意外!”
时雾面无表情:“……神经。” 顺手甩出一道符咒将那蠢蠢欲动的女皮佣定在原地。
刘丧白着脸扶正眼镜,默默离无邪远了半步,眼神里写满了“莫挨老子”。
远离无邪!一定要远离无邪!!!这人的邪门程度已经超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畴!
“现在怎么办?”他下意识把视线投向时雾,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嗯,这群人里就这位最牛逼,听她的准没错!
时雾没理会那边的鸡飞狗跳,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微微发光的通讯符箓看了两眼。
“走吧,”她收起符纸,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小花到了,上面的人正在确定我们的位置。我们得想办法传个信号上去。”
她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指了指那具被定住的女皮佣:“哦,对了,那个得带上。”
【这好像还是个重要角色呢?】
时雾找了个相对开阔的地方,直接神识外放,精准连接上地面正焦头烂额的解雨宸,把具体坐标和当前状况打包“发送”了过去。然后她就地一坐,开始原地等待救援。
至于携带女皮佣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几番眼神推诿后,最终落在了无邪头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
找小哥?不行,小哥得护着阿雾。
刘丧?不熟,不好意思开口。
黑瞎子?那家伙肯定要收“劳务费”,他舍不得。
王胖子?正抱着他那堆雷公像傻乐,压根腾不出手……
无邪认命地叹了口气,找了根还算结实的绳子,把那僵硬的女皮佣捆了捆,拖在身后。
皮佣干瘪的肢体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在幽暗的洞穴里格外瘆人。
唉!世态炎凉啊!!!
想他无小佛爷,当年也是号人物,如今竟沦落到给千年女尸当拖车夫!
救援队挖通最后一块巨石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时雾悠闲坐着,张启灵护在一旁,黑瞎子和胖子在分赃,刘丧在角落自闭,而他们的核心人物无邪,正生无可恋地拖着个女皮佣在坑底绕圈散步……
解雨宸看着这个画面,沉默半晌,缓缓揉了揉眉心。
唉,糟心!
“小花!”时雾眼睛一亮,欢呼一声,像只归巢的小鸟般冲了过去,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终于来了啊!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她语气夸张,带着明显的搞怪。
解雨宸没理会她语气里的嬉闹,一只手稳稳地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
“嗯,我来了。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想我没有?”
玩得兴高采烈压根记不起还有个人的时雾:“……想了!可想可想了!”
先哄着吧,不然这位爷小心眼起来容易倒霉!
解雨宸目光淡淡扫过灰头土脸的众人,果断牵着时雾的手腕就往出口走。“脏兮兮的,先上去再说。”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啊!!
时雾站在滩涂边深吸一口气,张开手臂感慨:“阳光!是免费的日光浴!”
无邪一把将女皮佣塞给旁边目瞪口呆的伙计,快步跟上时雾:“接下来怎么办?”
“能干嘛,继续调查呗!”胖子抱着雷公像凑过来,青铜像在阳光下泛着贼光。
黑瞎子勾住无邪肩膀,尾音拖得老长:“就是啊,无小佛爷什么时候这么小白了?”
张启灵沉默地站在时雾身侧,像道安静的影子,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眉飞色舞的脸上。
“芜湖!继续探险喽!接下来该去十一仓啦!”时雾一挥手,宣布下一个打卡点。
“十一仓?”×n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她。
时雾眨眨眼,捂住嘴:"哦豁,暴露了。"
随即又松开手,露出狡黠的笑:"嘻嘻嘻嘻嘻……你们猜?"
夕阳将滩涂染成一片瑰丽的赤金,远处的海平面泛着粼粼波光,像是万千碎金在跳跃。
咸涩的海风卷着远古的低语,掠过每个人浸满故事的眼眸。
他们站在废墟之上,身后是沉入地底的王朝秘辛,身前是铺展向无垠天地的新征程。
身影被落日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与这苍茫天地融为了一体,成为时光洪流中一道不灭的刻痕。
谜题永远存在,如同星辰永悬天际。
只要脚步不停,每个终点都会成为新的起点。
海风渐起,卷起细沙,模糊了来时的足迹,却将他们的传说送往更遥远的时空。
命运的纺线从未停歇,将继续编织着他们的名字,直至永恒。
——【全文完,但他们的故事,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