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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乡下来的by啾桓桓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7

“你是第一次进副本吗?”
沐辛然问。
安溪自己翻译了一下,是不是第一次离开家到启航高中,“对,我第一次离开家。”
沐辛然又问:“从进来之后,就能看到课本上的字?”
安溪隐约感觉到沐辛然在犹豫纠结些什么,她细细回想了一下沐辛然的问话,很快就明白了。
她已经知道沐辛然他们的不同寻常之处,也知道沐辛然把她当成同类。所以沐辛然现在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安溪立刻紧张起来。
她没想到啊,她是真的想不到啊。
谁能想到能看到课本内容,听到讲课内容,也会变成破绽呢?
她紧张问,“我应该能看到?”
沐辛然看到安溪紧张的情绪,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轻声问:“我的左脸是你找三号床那个魇界人帮忙的吗?所以你要请她吃饭?”
“啊?”安溪没想到话题变化这么快,她立刻纠正,“她的名字叫微微,是很好很好……跟你还有厦厦一样好的好朋友。”
沐辛然想说什么,但她意识到安溪说话是认真的,她想到安溪的处事,她不能把安溪当做普通的玩家,用对普通玩家的方式对待她。
“如果她不伤害你的话。”
沐辛然最后说道。
安溪扬起笑容。
沐辛然面不改色继续上一个话题,她很是稳重道:“你能看到这件事,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当然前提是这个能力不是因为以伤害你的身体为代价。”
安溪听不太明白后一句。
但是沐辛然没有解释,继续道:“你有这个能力,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课本内容,我们的存活率会大大增加。”
安溪拍着胸口表示:“包在我身上!”
说完了玩家内部问题,沐辛然将视线放在安溪给的纸张上面。
安溪见沐辛然坐下开始研究手册,回过头继续仇大苦深抄书,或者说默写。
她写得很快,沐辛然看完发表意见的时候,安溪已经写了七八页。
“从完整度以及最后一条来看,这个的可信度比门后贴着的那张要高。”沐辛然道,“但是门后的安全通告有什么作用呢?”
如果它是污染,她们为什么安然无恙。
如果它没有污染,何必多此一举,还只改变两条内容?
来学校一整天,出事的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因为通告出事的,相反上面一些禁止的条目给了她们行事参考。
“不知道欸,”安溪手不停,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没有感觉到有污染,不过这张纸一定很好烧。”
安溪说到这里,停下动作,有点心动,她低声道,“每个宿舍都有安全通告,加在一起可比一本《学安》要多多了。”
沐辛然连忙打断她危险的想法,“晚上你去食堂之后,我们其他人碰面,聊了一下信息,我现在告诉你。”
“好呀。”
安溪一边抄写一边听。
沐辛然将手册放在安溪桌上,简单将中午除了对安溪的怀疑之外的信息告诉安溪,最后说道圆念念的事情,“宿管后来重新给了君挽厦钥匙,圆念念大概率是因为钥匙被带走的。”
“你那里有宿舍的钥匙,不要离身,也不要给任何人。”
安溪点头答应下来。
“然然,你刚刚说大嘴巴,我觉得制造出鬼打墙,是这个词语吧?”安溪道,“一定不是他。”
她补充解释道:“无论那个人是不是大嘴巴,制造鬼打墙的失控污染者一定不是大嘴巴。”
沐辛然坐直身体看向安溪。
他们怀疑不是一个人,但是安溪是另一个角度。
“课堂上班主任就说了是遇到垃圾,无论是脑袋同学、无脸群体、未知垃圾都是彻底失控的污染者。”安溪边说边写,“垃圾就是彻底失控的污染者。”
沐辛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们那边对鬼的官方称呼是:【污染源】【第二类魇界人】。
沐辛然顺势给安溪科普。
安溪停下动作,看向沐辛然。
他们果然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跟命名。
“我记下了。”
安溪感觉沐辛然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她跟他们不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直接问,也没有像防备其他人一样防备她。
“失控是完全不可逆的,大嘴巴在教室里是没有失控的状态,所以他不可能在那两个男玩家那里成为失控垃圾……污染源?”
安溪停下笔,看向沐辛然,“在无脸学生群体那个画面里,除了男玩家之外,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失控的女学生吗?”
安溪没有说女学生是微微。
“所以背后或许还有一个污染源。”安溪想了想道,“有点奇怪,那个在走廊里的学生,循环应该是在一段走廊吧?他为什么能这么巧在自己宿舍的走廊里呢?”
“两个人都被像大嘴巴的人追,一点污染都没有被染上也很奇怪。”安溪猜想,“难道背后追他们的那个人,其实在帮助他们吗?”
她说完就继续抄写。
沐辛然坐在旁边看着安溪抄写,又想到两个遗漏的事情,一个是柜子里那个塑料袋里到底是不是脑袋女鬼,第二个就是楼上女学生能听到宿舍对话的事情。
沐辛然想到这里惊站起来,她怎么会忘了那个女学生能听到宿舍里对话的事情?沐辛然开始回忆刚刚对话里有没有不对的内容。
安溪就差最后几页了,手下笔尖飞起,感受到沐辛然的动作也没有抬头,张口询问,“怎么啦?”
沐辛然凑到安溪耳边轻声说了楼上的事情,说完接着道,“抱歉,我忘了这件事。”
“没关系啊。”安溪回头安慰沐辛然,“难道她能听到我们就不说了吗?”
“可以用其他的办法。”
沐辛然有些懊恼。
安溪闻言却想到用头发“写字”的微微,“难道要着……”她猛地看向沐辛然,“然然,我写得内容,你们可以看到啊。”
沐辛然一愣,写完圆润字体的本子已经塞到沐辛然面前,她看到上面写着:
【远离能力之外的污染,是处理该类污染的最佳方案,没有之一。】
“你能看到,”安溪道,“这样的话,我们换书不就好?我用你的课本,你用我这本手抄的。”
沐辛然刚要说什么,门忽然被推动了。
沐辛然立刻收声看过去,被称为“微微”的三号床魇界人,站在门前。
“微微?”安溪探出脑袋,“怎么不进来啊?”
“七班林念湖找你。”
微微说话间走进门,这是安溪才发现她身后还有个人,就是他们之前聊到的那个女学生。
安溪抓到重点,眼睛发亮,“是高二(7)班吗?”说话间人已经窜到林念湖面前,“林同学,你是高二(7)班的吗?”
林念湖咧开嘴巴,两排牙龈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嘴巴,一张一合组成野生合唱队,“高二(7)班,高二(7)班,七班七班去郊游,一辆大车把人留。留几人?几人留?二十二女十八男,一个司机三个师。四十四回来否?一二三四,嘻嘻嘻,四十四人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全都回到学校喽。”
“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全都回到学校喽。”
林念湖最后一个字落地,安溪立刻鼓掌称赞,“好听好听!”
安溪身前身后的人都沉默了。
“所以你真的是高二(7)班的同学,”安溪回忆了下刚刚那首怪腔怪调的歌?还是什么,“你们班有22个女生?一个宿舍三个人,那你们班就是七个宿舍,还有一个女生落单了。”
“我说得对不对?!”
林念湖沉默片刻,开启了新话题,“护理头发。”
安溪当她默认了。
现在(7)班同学的人员分布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对于她成为楼层长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
“好好好,没问题,你想在哪里进行?”安溪好脾气问,“宿舍不能进,医务室现在过去也太晚了。”
林念湖大概来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头发卷着安溪就要离开。安溪手疾眼快扯住林念湖都头发,“等下,我带一下装备。”
她动作麻利挎上挎包,将洗护用品提着,又跟沐辛然道:“然然,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就寝时间之前回来的。”说完又对微微道,“微微再见。”
安溪跟着林念湖一路出了宿舍,大厅五官钟表又不见了,值班室窗户关着也不知道宿管在不在里面。
安溪想着有的没的,跟在林念湖身后。
天已经黑透了,路两边的路灯兢兢业业工作。安溪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看向校门的方向,昨天这个时候,她正在兴奋地收拾东西,妈妈在旁边摇椅上坐着看着她里里外外的跑。
妈妈现在在做什么呢?
安溪思考了一下,按照过去的经验,这个点应该是打孩子的时间。
那没事了。
安溪小跑跟上林念湖。
希望她养得那盆花这会儿还坚强着。她为了帮妈妈排解思念女儿的痛苦,给花下了点污染,到点就呲哇乱叫。
林念湖带安溪到了理发店。
这学校里居然有理发店,学校有理发店林念湖居然还找她护发!
安溪十分不解,跟着林念湖进去。
一进去安溪就被女生包围了,一眼望去全是女同学,长发的、短发的、不长不短的将不到二十平的理发店占满了。
每一个学生都有一张苍白肿胀的脸,看不出五官的样子,但眼睛都很幽深。
“全都是我的客户?!”安溪惊喜地看向林念湖,“全都是你们班的女生吗?”
林念湖没有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或许觉得对安溪效果不同吧,她直接说道,“需要护发、护肤,结束后不仅支持你成为楼层长,这个店铺的钥匙也会属于你。”
安溪来学校之前,就是一个漫山遍野跑的小女孩,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她很谨慎询问:“你们知道的,我是乡下转来的,很多东西不太懂……这个给钥匙是什么意思?这块地皮归我了吗?有没有什么文字协议啊合同啊什么的?契约污染呢?有没有啊?”
“还有哇,后续会不会有人找我麻烦啊?”安溪一边说着一边从挎包里掏出纸笔,“借过借过,我找个地写个契约。”
暴富啦暴富啦!
她即将成为镇上第一个在外地有地皮的大户!
光山耀母了!
“你等等。”林念湖完全没想到安溪说话会这么快这么密,动作这么快,等她理解完,那边契约都写完了,“不是,只是钥匙给你,你具有使用权而已。”
其他女学生面面相觑,她们来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得吧?
应该先恐吓,然后再利诱。
当时对“利诱”定下的基调,不是施恩语气吗?
安溪闻言也不觉得失望,“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我理解错了,”她回头涂涂画画,“没事,使用权也很好,我先把契约改一下哦。”
听她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场女学生有些歉疚,齐齐看向林念湖。
林念湖:“……学校地皮属于校长,校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现在学校里拥有各个场地管理权的教职工,也只是具有使用权而已。”
安溪受教了。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呢?”安溪注意到林念湖说得是‘教职工’,而这一屋子都是女学生。
林念湖闻言露出密密麻麻的嘴巴,笑嘻嘻道:“你猜呀。”
安溪真的就开始猜。
“钥匙只有一把,谁拿到谁就有管理权,所以你们拿到了理发店的钥匙。”
林念湖:不嘻嘻。
安溪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很好猜,原本她就怀疑钥匙的规则不仅仅针对宿舍楼,而规则里侧面也突出了钥匙的重要性。
至于管理权,林念湖刚说了只要她能帮助到她们,就把钥匙给她,然后她就有了理发店的使用权。
这不就是说谁有钥匙谁当家吗?
这里就更具体解释了宿舍规则里关于钥匙的条目,比如偷走钥匙违反规则,但是允许赠予钥匙。
再比如,掌握一把钥匙,就等于掌握至少一个场地。
安溪都忍不住要夸自己一句了。
她确实是很聪明的呀!
“我有钥匙的话,有这个理发店使用权,是不是这里的规则就由我制定?”安溪问。
“你还做不做啦!”林念湖张开嘴叫,“我们还不一定满意呢!”
安溪懂了。
被她猜对了。
“来吧,先从谁开始,”安溪看了一眼天色,“咱们今天应该做不完所有同学啦,你们想好顺序没有呀?”
第一个同学不是林念湖,是一位短发的女生,她的身上有很多小虫子,每天都很痒,她的诉求就是能够清理掉这些小虫子。
理发店门关闭了,所有的窗户都被遮挡住,不到二十平的房间满满当当全是人,头顶灯光晃晃悠悠。
安溪在最中央,她对面站着的女生说话的时候,皮肤下就有密密麻麻的东西在爬。
“你介意说你的污染是什么吗?”
这里同学的污染感觉都很相似,安溪只能判断出都是有形污染,再多就不知道了。
“皮肤。”
女同学声音很低,说话时有无数硬壳虫子悉悉索索爬行的声音。
“那就好办了。”安溪道,“既然你的污染是皮肤,跟虫子没有关系,咱们把皮撕开,把虫子取出来就好啦。”
安溪话音一落,整个理发店静得吓人。
只有林念湖恍惚中回忆起微微对安溪治疗的形容:【专业、耐心、温柔、体贴】。
她看着安溪顶着灿烂的笑容,慢条斯理戴上口罩手套防护服,又拿出一组刀具开始消毒。
林念湖感觉自己理智都要回来了,这怎么看都跟那几个词语毫无关系。
所以,微微其实是失控了吧?
安溪很专业做好了手术前准备,照例安抚患者情绪,“同学,你放心,我虽然没有做过类似手术,但是我给植物换过皮,非常熟练!”
“现在,你只需要闭上眼睛躺好,等你再睁开眼睛,我保证一切都结束了。”

第25章 安溪医生上线
安溪说完之后给患者反应的时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患者很久都没有反应,其他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不对。
她周围的空间被硬生生空出来了一片, 女学生们悄无声息挤压在一起, 幽暗的眼睛沉默地注视她。
安溪有种即将被围攻的感觉,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直觉已经达到正确率99.9%。
她们想逃单?
安溪手里的刀具在指尖转动, 弯着眼睛笑,甜甜道:“怎么啦同学?是有什么疑问的地方吗?”
“砰——”
不知道谁的污染没有控制住,从人群里弹射出来,像个泡发的球, 冲出人群就往安溪的位置跑。
安溪脸上的笑容没变,手里转动的刀慢悠悠转动着既没有加快也没有放慢。
周围一个又一个女同学静默站着,看着她。
她们不再是友好的朋友, 不再是等待治疗的病患, 她们在看她。如果她弱小, 她就是垃圾, 如果她强大, 她就会重新成为她们的朋友。
这是安溪最熟悉的东西。
解决这个污染的方式很多, 但是要使用什么方式取决于她想要得到什么。想要得到的越多, 就要用最能震撼住人的方式。
一群需要医生的病患, 什么方式是最能震撼住她们呢?
泡发的球转瞬即逝间到了安溪眼前,然后它停了下来。
它就像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停在半空, 停在距离安溪笔尖不足一指距离的位置。
安溪歪了歪头,半张还带着点稚嫩的脸从泡发的“球”侧探出,一只总是弯着的圆溜溜的眼睛笑意还没有褪去, 直直穿过人群定位到一个寸头女生脸上,疑似不解道:“同学,你想要先治疗吗?”
她的另半张脸、另一只眼睛,被泡发的“球”挡住,“球”上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这是一个泡发的人头。
依稀能认出五官的位置,皮肉惨白软烂没有头发,像块一戳就会流水的烂肉,耳朵缺了半个,眼皮没了,眼球当然也没了,眼眶的烂肉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安溪闻到臭鱼烂虾的腥臭腐烂味。
寸头女学生还没有开口,林念湖先问了:“这也能治?”
控制污染停在半空不算什么,但是安溪这幅没什么不能治疗的态度,让人不明觉厉。
安溪看着第一位动手的寸头学生,没有移开视线回答林念湖的问题,“当然啦,不然你为什么来花大——价钱找我?”
她特意强调“价钱”。
安溪一开始是没想收钱的,主要是没有这个意识。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她了。
她成长了!
她的工作努力应该得到回报!
“如果你能让他不再痛苦,”寸头学生道,“你想当楼层长是吗?高二(七)班全体女生的支持,我可以帮你拿到。”
“呀!”安溪立刻就喜笑颜开,她往后退开两步,手腕一转收起刀,郑重地将烂球……不是,她尊贵的病患托起来,“同学,我来这里,就是为大家服务的呀!”
女学生们:“。”
虽然她前后态度都笑脸相迎,但是总觉得不是一回事。
“不过,这位同学是第一位,姐姐你排在第二位哦。”安溪灵活运用称呼。
第一同学往后退了一步,言简意赅:“让给她。”
安溪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痛苦吗?”
同学坚持:“让给她,我能坚持。”
毕竟现在只是痛苦,治疗后可能就是失控。
“好吧,那其他人没有排队,等到这个姐姐结束,就轮到你,这样可以吗?”
没有人有意见。
“麻烦念湖帮我写一份契约,谢谢!”安溪将脑袋放在理发店的桌子上,说完又对寸头女学生补充道,“姐姐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毕竟牵扯到利益往来,一份契约,对我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保障。”
“姐姐们,”安溪咬字清晰地强调,“我是绝对信任大家的,就像大家信任我的医术一样。”
安溪后半句话一出,原来想发言的学生沉默下去了。
林念湖默默写好契约。
安溪手碰脑袋了,不好再触碰其他东西,毕竟不知道有什么污染。
她请林念湖拿着纸条,拿出学习都没有的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看。
很简单一段话:
【汪桃保证只要安溪成功治疗好汪石,就帮安溪拿到高二(7)班全体女生的支持。】
安溪看得认真,林念湖憋屈举住纸张。
想说信任在哪里?
然而林念湖又怕一开口问,安溪会反问,“你相信我能治好你吗?”
这就很尴尬了,原本没见到人的时候大家都是挺信任的,现在嘛,就成年人之间谈什么信任,多幼稚啊。
在林念湖即将忍不住的时候,安溪终于看完了,她先认真给林念湖道谢,“谢谢念湖,辛苦啦。”然后又道:“念湖,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成功治疗好’改成‘让他不再痛苦’哇?”
安溪请求道,“拜托啦。”
林念湖愤愤划掉原话。
安溪没再紧紧盯着契约。
契约有契约污染,一种精神污染,违背契约的人会毫无察觉地失控,确定内容没错就行。
关于契约污染的事情,安溪过去都当恐怖故事下饭用,小时候听到害怕能多吃两碗饭,长大不害怕了只听着有趣也能多吃三碗。
解决好了这些琐碎的事情,安溪专注看向她的病患汪石。
这个有点难处理,因为整个脑袋都是污染源头。这是不太常见的,大多数寄生类污染,污染源头只是一个部位。
比如脑袋同学,她也只有一个脑袋,但是她的污染源头是头发。
安溪对于没见过的,就保持一种很谨慎的态度,先思考所有信息,了解到更多情况,再谈其他。
人为主体的污染分有三种:生来自带污染、后天生出污染、主动或被动容纳污染。
前两种污染是不会有疼痛的,就像微微的头发,当然是头上的头发不是口腔里的。头发是微微全身上下危害最大的部位,同样的也是全身防守最好的地方。
所以它一般而言是不会令人痛苦的,就像人的手脚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不会让人痛苦一样。
安溪是第三种。
她本来没有污染,强行将污染容纳到身体里,在被污染与控制污染之中在身体里达成了一个平衡。
这种情况才会觉得痛苦——就好像安装了有毒的假肢,你能使用其中的毒,但这个毒也会一定程度上伤害你。
汪石不像是容纳污染的类型。
他这个样子,容纳污染不可能存活,失控是必然结局,因为他没有能力跟精力去平衡压制。
排除容纳可能,就剩下自主生成。
可是自主生成又怎么会痛苦呢?
而且说实话,安溪很难从汪石的外在表现中看出任何反应,他更像是已经死去了。
痛苦是由汪桃所说出来的。
“汪桃同学?你可以离我近一点吗?”安溪决定直接询问病患家属,“我有点病人的事情想要先咨询一下你,”她说完话又转头问林念湖,“念湖可以帮忙记录一下问话跟回答吗?”
这个态度又符合微微的描述了,有一种专业的感觉。
林念湖想着,拿起纸笔不情不愿走到安溪身侧。
“谢谢念湖,你的治疗我一定给你优惠!”安溪道。
林念湖:“?”
“不对不对!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没有收过费!”
“因为我那时候还不成熟呀,”安溪感激道,“但是我已经在姐姐们刚刚的教导中成熟了!我知道了劳动要有回报!谢谢姐姐们!”
林念湖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只露出两排细细密密的嘴巴,没有说出一句话。
而安溪快速说完那段话后,立刻转过头问汪桃,继续询问道:“汪桃汪石,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好像啊。”
“桃子,石榴,你们是亲人吗?”
林念湖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想到石榴?一般不都是石头吗?”
安溪想也不想道,“都是好吃的水果啊,石头又不能吃。”
林念湖:“……”
“我们是双生子。”汪桃开口,她知道安溪想问什么,直接说道,“在他失控之前,我容纳了他的污染。容纳污染后,他与我心灵相通,他的头颅成了我第二个污染源头。”
“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嘶吼。”
汪桃面无表情道。
原来如此。
安溪想。
汪石成了被容纳的污染,还是活着的污染。
安溪理解地点头。
她认真想了想,很快有了点子,“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一个是长痛,一个是短痛。”她道,“长痛就是我给你们做心理辅导,疼痛嘛,很容易习惯的。”
安溪很有经验。
“短痛就是,解脱他。”
“我可以尽可能快速,让他几乎感受不到疼痛。考虑到他无时无刻不在嘶吼,或许我的动作还不如他本身更痛。”
汪桃暂时选择第一个选择。
安溪并不意外,短痛这个办法汪桃不可能没想过,但假设她能够作出这个选择,就不会在今时今日出现在她面前。
“好吧,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今天先给汪石同学做个简单的检查。”安溪道,“虽然他现在是污染源头,但是你既然能感受到痛苦,就说明他里面应该是有些问题的。”
安溪有些好奇。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疑似活着的污染!
汪石是在即将失控的时候被容纳的,他现在是什么样情况?是否还具备理智?
汪桃时时刻刻都能听到痛苦嘶吼,这是汪石活着的证明,还是说这其实只是汪桃容纳污染带来的副作用?
正如她的右眼时不时酸涩,需要眨眼缓解。
真好奇呀。
知道整个脑袋都是污染,安溪就不用担心损害到脑袋了,她只需要担心自己不被污染就可以。
理发店有现成的洗头设备,于是二十来个女学生就开始围观“检查”。
安溪坐在转椅上,汪石放在盆里,盆放在洗头床顶部。
安溪拉着花洒往盆里放水,询问旁边汪桃,“汪桃姐姐,污染的效果是什么呀?这个能说吗?”
“接触后,会长出鱼鳞,接触越久,越倾向鱼,直到彻底变成鱼。”汪桃道。
“直接接触?”安溪问。
汪桃点头。
安溪最后一点顾忌也没有了,她关上水又戴了一层手套,小心翼翼将手伸入盆里触碰汪石,很软,像加多了水的软泥。
安溪揉搓着汪石整个脑袋,一边揉搓一边问汪桃有没有感觉,“我这个力度,嘶吼声有变化吗?”
“这样呢?”
“这样呢?”
“这样呢?”
扣扣挠挠。
刚开始人群还挤在洗头床周围围观,谁知道十分钟过去了,对话就像是复读机一遍又一遍重复,人就越走越多,理发店就越来越空旷。直到最后理发店里只剩下安溪、汪桃、王石、林念湖以及原第一同学。
林念湖这时才发现安溪是真的很有耐心,大概二十多分钟,她一直保持揉搓按摩清理的动作,全程问话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
哪怕汪桃开始烦躁,她也能立刻察觉到并且不着痕迹疏解汪桃的情绪。
她简直天生自带情绪污染!
安溪不知道林念湖的想法,此时,她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安溪反反复复配合手上动作询问,汪桃的回答没有漏洞,可以初步确定汪桃的的确确能够感受到汪石这边的情况——她每次变换力气或者小动作,汪桃感受到的嘶吼都不同。
外界刺激汪石会影响到汪桃的感受。
“是这样的!”安溪愉悦轻松道,“我们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这个发现让我们有了更好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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