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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乡下来的by啾桓桓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7

“不是,”安溪道:“我想起来我晚饭就吃了一碗饭,当时快饿死了。”
同学们以及讲台上的办卡宿管:“……”
“那个学生怎么回事呀!怎么可能下午摔死,然后就立刻火化?”
“对呀!还有棺材!”
“对对对,哪有人刚死,棺材就造好了的?好像就确定人会死一样。”
“第二天就下葬,赶着投胎吗?”
“你们不饿吗!!”安溪提高声音吸引学生们注意力,“后面还有一节课呢!还不去吃饭吗!!”
“班长你仔细感受一下,你饿吗?”
有学生道。
安溪当然知道现在不饿,但她一口东西都没吃,这是污染给出的错觉!
饥饿污染是真实。
饱腹污染是虚假的!
“班长,你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说我们会失控的!”
“好好好,其实真相就是,那段路上有失控污染,它每次出现都会诱惑一个小孩失控。所以我同学不是摔死的,她是失控后掉下去被找到的人清理了,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火化下葬。”
“我就说!”蛇三寸道:“肯定有失控!”
“太可怕了这个失控污染,在必经路上每年都要诱惑一个小孩失控,怎么没有人清理这个垃圾呢?”
“对啊,换条路也行啊。”
“因为它不是在路上,它是在这个年龄孩子身后,”安溪解释,“除非没有孩子,不然它就会一直存在。”
讲台上一直沉默的办卡宿管道:“孩子受到的诱惑应该不止上学路上这段吧。”
安溪闻言垂下眼眸,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十六岁的时候,最后一批孩子长大,再也没有听说有孩子被诱惑失控的事情了。”
说完一拍手,催促道:“啊啊啊走吧走吧,我们快去吃饭!!”
“我吃不下!”安溪看着眼前一碗粉,悲痛欲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污染呢?!”
微微点点头:“所以有时候食堂不想做饭,就是双口爷爷释放污染。”
“好可怕。”安溪震惊道,“怎么能用污染代替食物?”
她可怜兮兮拉着微微问:“多久啊,多久啊?这个污染持续多久啊!”
微微看着安溪道:“不影响中午用餐的。”
“还要到中午!”
安溪唉声叹气趴在桌子上。
“安溪你刚刚的故事是真的吗?”沐辛然在旁边犹豫片刻询问,“所有的细节都是真实的吗?”
“不是啊,就是故事嘛。”
安溪趴着道。
是真的,只是有半截没说,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意识到学校里没有绿灯笼。不仅没有绿灯笼,更因为山上有种野兽的眼睛像绿灯笼,所以还有校规明确规定学校里不允许出现绿灯笼,尤其是夜晚。
安溪当时还小,但她没有任何犹豫,拔腿就跑。
山里的风是有声音的,它从高大的树梢、从低矮的灌木、从贴着地面的花草中穿过,像飞舞的群蜂、游行的蛇群。
声音紧紧贴着她的耳朵。
不是风的声音,是同学的声音,天真稚嫩还带着点软软的孩子气。
“安溪,安溪,我们一起去爬树吧?”
“安溪,安溪,溪水边的红花开了。”
“安溪,安溪,你带我去骑猪好不好?”
“安溪,安溪”
“安溪,安溪,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安溪”
“停下来呀,停下来吧停下来吧”
“安溪!安溪!你骗我吗?”
“你骗我!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安溪不知道那条上学的路怎么会这么长,长到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她,她们,也是在这样的奔跑中失控的吗?
“停下吧安溪,别跑了,停下吧,我们去爬树,我们去骑猪,我们去捉鱼,我们去看花……安溪停下来吧,我们是朋友,我能跟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安溪想,她的这个朋友很胆小,不仅不会跟她去爬树骑猪,还会在她爬树骑猪的时候去找老师。
她是失控污染。
她不是朋友。
安溪一直在心里念叨着这两句话,反反复复的念叨,一遍又一遍念叨,眼前的路渐渐模糊,月光也没办法为她照亮前路,可她本就不需要光,这条路,山上每一条路,她都走过无数遍,她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更不会跌倒。
有风轻飘飘搭在她的肩膀上,冰凉的人的皮肤的触感贴在她的脖颈侧脸。
“安溪,安溪,你带我回家吧?”
这是假的。
“安溪,山上的风好冷。”
这是假的。
“安溪,妈妈今晚有没有做我喜欢的炖鱼呀?”
安溪想,朋友的妈妈坐在棺材前守着一个小炉子,里面咕噜咕噜是白汤炖鱼。
“安溪,我想喝妈妈做得鱼汤。”
“你带我回家吧?”
安溪没有回答,但她转了方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山上的路。
她同情一个失控污染,她把失控污染当成了朋友,她在明知道失控污染的危害下,把失控污染背到朋友家里。
白花花的鱼汤撒得到处是,发出朋友声音的是一个扭曲的怪物,朋友妈妈将它从她的后背上撕下来,然后站在朋友的棺材前,让安溪自己清理那个失控污染。
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怎么赢了,只记得后面躺了一周,那一周里每一个夜晚那个风都会卷着鱼汤的味道来到她的梦里。
从那之后,安溪真正清楚明白失控污染跟人的区别。
安溪道:“那可真是个恐怖的故事。”
“安溪同学。”
格革的声音从安溪身后响起。
安溪直起身体转身看向格革,“上午好啊格革,你叫我安溪就可以了,你找我有事吗?”
“这个还给你。”
格革将一个密封袋递给安溪,透明的袋子里是蠕动着的黑色长发。
安溪噌一下站起来,惊喜道:“你要把它还给我?啊!你真是个好朋友!”
格革石头一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密封袋一打开黑发立刻游窜出来,在空中朝着格革跟安溪两个人的位置左右摇摆两下,最后扭头钻回安溪手指上。
“太好啦!”安溪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要不我请你吃肉条吧?”
不等格革拒绝,安溪已经利索包了四条肉条塞给格革,“我家的特产,你尝尝好不好吃,哦哦现在吃不了,以后尝。”
格革身体僵硬,但他本身就像个人形石头,此时分辨不出他到底为什么僵硬。
“食谱很抱歉,我没有什么饮食习惯,平时只在三食堂吃饭,这应该是天生的。”格革道。
“天生的?”安溪不仅不失落反而很惊喜,“那就是随妈妈?好呀好呀,我妈妈很高的,我一定也不会矮,我还会再长高的。”
“安溪,你现在也不矮。”沐辛然道。
安溪美滋滋道:“谢谢然然,但是我觉得我还有上升空间。”她说完看向格革,“格革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坐坐,一会儿可以一起去上《应危》课。”
格革刚想要拒绝,就听到安溪继续道:“其实我还想要跟你打听一下咱们班里一个男同学的事情。”
“就是大嘴巴。”
格革顿了顿问:“你想问什么?”
“他的污染是不是压根不是嘴巴,他的嘴巴是不是被失控污染污染过?”
安溪问道。
“班里的钥匙,是不是在他身上?”
这个学校班里的钥匙都是在班长身上,而高三(1)班的上任班长,据班主任所说是因为处理学生关系问题压力太大失控了。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班长,那么一班的钥匙呢?
安溪直觉,钥匙就在大嘴巴身上。
但如果真的在他身上,就说明上任班长的失控,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答案吧?可以告诉我吗?”安溪询问道。
【作话,中秋番外】

格革是谁?
是安溪在课堂小测里搞事, 第一个赶到现场阻止的人,他背后没有班主任的身影谁信?
安溪反正不信。
既然跟班主任有关系,他知道的一定就会比其他同学更多。安溪对这点深有体会, 因为上一个跟班主任有关系知道更多的, 是她。
“班主任不在,我是班长。”安溪道,“我不可以知道钥匙的去处吗?其实你不说, 我现在去教室门口等着,看看谁第一个来教室开门就知道答案了。”
格革沉默半晌说道:
“你拿不了钥匙。”
安溪懂了,他没有直接回答,间接给了答案。
“我知道啦。”
安溪笑着道谢。
等格革离开, 安溪把没动过的粉送给旁边同学,盘算了下她今天要做得事情:
首先弄清两个男玩家的真假。
然后弄清大嘴巴在微微、静静等事情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再之后治疗汪桃跟其他七班同学。
最后拿到楼层长的职务。
“又是忙碌的一天啊!”安溪想了想转头问微微:“汪桃这几天一直没来找我吗?林念湖有没有跟你提过她?”
微微缓慢转动眼睛看向安溪, 片刻才道:“没有, 没有。”
“没有啊。”
安溪叹气。
转头她又提起精神对微微道:“微微,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就是你帮我告诉林念湖, 我中午午饭后午休前在医务室, 让她按照同学们的病情痛苦程度来治疗。”
微微点头。
“你要去医务室了?”
沐辛然问。
“对, 我发现很多同学都有被污染的折磨, 能早一点治疗还是早一点好。”安溪眼睛圆溜溜的, 看着很自信道,“我能帮助到同学们的话,那就太好了!”
她其实没有这么表现出来的自信, 她看过无脸面具里静静的经历,知道这个学校里的学生远不是她在家里遇到的那种“哪里有事砍哪里”类型的疾病。
所以她才会醒来后就决定一定要到医务室去。
四眼医生不知水平,静静经历里也没有他的存在, 但既然能在医务室里任职应当有自己的优势。就像虞老师,他水平不行,药行呀,而且很会玩弄语言搞东搞西。
安溪自己盘算了下,她去医务室任职最好要名正言顺,虞老师自己都不明不白的,听他的任职,她就只有言顺。
原本她准备走管理员的路子,但现在管理员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他的职务也就不明不白。
安溪琢磨半天,决定还是去问问宿管。
微微去找七班的同学,沐辛然跟安溪去找宿管。
路上,安溪没有左扭右拐的,也没有蹦蹦跳跳,左边摸摸右边蹭蹭,她老老实实走在沐辛然身侧。
“然然,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
安溪挽着沐辛然的胳膊道。
沐辛然态度异常,安溪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也反应过来了,沐辛然大概是发现她跟其他同学一样,跟他们不一样。
却不知道沐辛然听到这话心情更复杂,她确实是有些怀疑安溪的身份恐怕不是实验品,甚至不是这次的八个玩家。
但她有了新的猜测。
安溪或许是被同化的玩家,甚至这个学校里那些跟其他副本截然不同的魇界人,或许都是被同化的玩家。
“当然。”她回答。
沐辛然不知道安溪这话是不是说明她自己知道自己不同于其他玩家,还是只是日常表白:“我们是朋友。”
被同化的玩家会知道自己不同于魇界人也不同于玩家吗?
他们的记忆里还有蓝星吗?
沐辛然不知道,书本上说不要将被同化的玩家视为同胞,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同化”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不是吗?
或许——
沐辛然看向旁边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忧无虑的安溪,苦涩的味道缠上舌尖。
或许,同化后的同胞,依旧是同胞呢?
宿管在值班室,得到安溪问好跟特产后,听到问话,反问:“你拿到理发店钥匙的之后,有想过要得到学校批准吗?”
安溪闻言愣了下,“那不是已经是我的了吗?”
“虞老师难道没有医务室钥匙吗?”
宿管又问。
安溪想了想,浅做了下阅读理解:“所以你也不推荐我去找他说这件事?”因为沐辛然在场安溪没有提管理员,也没有直说是登记入册,但她知道宿管能听懂。“找他是一件有风险……还是有危险的事情?”
安溪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她。不同于她在打架以及察觉自己要被惩罚时的直觉,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没有任何一个器官感受到注视,也没有任何一个污染被触动,但她就是知道有什么在注视她。
她甚至知道是什么样的注视,毫无情绪的,仿佛只是随意投来一瞥。
安溪看向宿管。
“你已被注视。”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沐辛然看着安溪前往医务室,“刚刚的对话中,跟你说得那个了解越多越危险的信息有关?”
不等安溪回答,沐辛然大脑已经开始运转并得出答案,“你之前说过不通过虞老师进医务室,要走更正规渠道。这个正规渠道出问题了?”
安溪眨眨眼。
果然阅读理解这方面沐辛然她们才是专业的。
“我只是在确定渠道的正规性。”安溪说完询问:“我现在要去医务室,然然跟我一起吗?”
“不,”沐辛然道,“我去教室,我去确定开门的人是谁。”她说完看到有些担心,安抚道:“我会小心的。”
安溪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沐辛然小心大嘴巴的影子。
是的,影子。
安溪怀疑大嘴巴的污染跟影子有关系,说是怀疑其实是确定,在测试里安溪就注意到大嘴巴的影子。
他站在她身后说话时,影子延伸到她脚下,仿佛也在开口。
那是在污染她。
后来安溪在跳下图书馆的时候,曾感受到身体有一瞬间不受控制。她排查过身体容纳的所有污染,没有异常,又利用污染检查了身体,发现确实存在几个小污染。
有一些大概率是入口的污染食物还没有消化,还有一些就是日常中被同学无意或者个别有意的污染到了。
大部分污染都因为她这两天不断补蓝宝石饮料稀释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一个污染,藏很深,存在感也不强,甚至好像很快就被消化或者稀释。
安溪直觉它有问题。
跟沐辛然分开后,安溪前往医务室,她感觉虞老师一定在医务室,他除了任课时间之外都在医务室。
果然,她猜对了。
这次医务室大门是打开的。
安溪走进去在看诊区看到虞老师穿着白大褂翻阅文件,另一边病房区里躺着四眼医生。
虞老师:“你来得正好。”
安溪真稀奇啊,居然从虞老师嘴里听到这种话,可见是有事。
“怎么了虞医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安溪笑嘻嘻凑上去,她这个人就不怕麻烦。
“下节课应该是班主任的课,但他不在,按理说应该我去,但我听说你是新上任的班长。”
虞老师点到为止,安溪心领神会。
“明白,我上。”安溪利索道。
下节课是《应危》理论课,是唯一一门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版本的理论课,它甚至没有书。
因为它的核心思想靠老师口口相传: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死,实在不行,躲着点人失控。”
过去她们这节课都是障碍跑,就是老师将同学们分成两批,一批设置障碍跟攻击,一批不能反抗只能跑。
安溪一开始是普通参与者,后来因为无论在哪一方都太能召唤人一起搞事,成为了策划者。
所以这门课她还是很有心得的。
虞老师并不意外安溪的回答,虽说接触时间不多,但他很了解安溪一点——她有多坑,就有多能抗事。
“我的事情说完了。”
虞老师道。
“那轮到我了是吧?”安溪问,“老师我的工资你考虑好了吗?”
“你真要工资?”虞老师。
安溪闻言奇怪反问:“不然呢?老师您是倒贴工作吗?”
虞老师没话说,因为他是有工资的,只是工资不是钱而已。
“老师,您就直说吧,您能给我多少?”安溪说着抹了抹眼角,悲伤道:“您知道的,我来自乡下,家里很困难的。”
“医务室所有药剂工具的使用权。”虞老师。
安溪闻言难以置信道:“您在开玩笑?我来任职,这不是本来就有的权利吗?”
“医务室的使用权呢?”
“您要把钥匙给我?”安溪惊喜道。
“别说笑。”虞老师似笑非笑道,“医务室只有一把钥匙,你有理发店的钥匙还不够吗?”
安溪丝毫不怀疑人群里信息的传播度,尤其是给钥匙这件事是在很多人眼睛下进行的,哦,还有很多嘴巴。
“您也知道,七班同学找我治疗都要用钥匙作为报酬。您邀请我入职却只给我一句空话。”
虞老师道:“你让我想想。”
安溪看着虞老师故作思考,是的,安溪觉得他是装的。
工资这件事她说了很多次,她根本不相信虞老师没有想过一丁点预设。
虞老师没有装……思考太久,他道:“假设我说病例随你查阅,恐怕你也要说这也是在你权利之内的事情是吗?”
安溪理直气壮点头。
“老师,我还要备课,咱们直接一点吧。”
虞老师微笑:“药膏供应呢?”
可算说到点子上了!
安溪瞪大眼睛问:“无限制?”
“左转不送,记得关门。”虞老师。
“那你说个价。”
“一周两支。”
“太少。”安溪诚恳道:“您不知道七班有一个学生皮肉之下有虫,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撕开皮捉虫,如果您没有其他办法,药膏一定不能少。”
其实她最近有了新办法。
“特殊情况特殊提供。”虞老师根本不顺她的话,“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备课吧。”
安溪琢磨这大概就是底线了,她麻利说完中午开始治疗之后,利索转身离开。
当然没关门。
学校医务室就应该二十四小时开门才对!天天关门挂牌子算怎么回事啊?
虞老师看着安溪离开的背影,抽出文件夹下一张纸,在后写到:
【性情乖张善良,共情能力强,有较为强烈的领导想法,未发现任何攻击性与反社会性思想与行为。】
他写到这里停了停,笔尖停留在最后一句,最终没有划掉这句具有主观性的记录。
安溪离开医务室后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转身往宿舍去。
就在她听到虞老师说让她代课的时候,安溪忽然意识到她狭隘,想得太窄了!
她之前一直想自己初来乍到、孤形单影、人微言轻,所以一直想着要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之前,神不知鬼不觉了解到钟表污染的特性后,再想办法容纳。
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了解并得到啊。
在教室里,她成为班长后有大量代课机会,而根据班主任上课习惯,使用五官钟表辅助的概率很高。作为班主任的学生,她学习优良传统不过分吧?
在宿舍楼里,她即将成为楼层长,作为楼层长她辅助宿管巡查宿舍正常吧?
然后巡查宿舍也不是随便什么时间都能巡查,她是不是需要看时间呢?
欸,都怪她生性胆小谨慎,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到现在才意识到。
安溪在路上反思了下,到值班室就道:“奶奶,下节课是《应危》,我来帮代课老师借五官钟表用用。”
宿管盯着她的脸,语气没什么波动:“你们班主任不在,谁要借?”
“代课老师呀,”安溪道:“上节课代课老师双口爷爷不就借了?”
“我们班真的缺不了它!”
宿管问:“哪个老师?理论课也需要借它?”
“我们虞老师,”安溪毫不犹豫道,“《应危》课虽然是理论课,但是它跟其他理论课不同,它的理论就是实践啊。”
“你想怎么上?”
安溪愣了下。
安溪是没想过瞒住宿管但是宿管会不会知道的太快了,宿管就没有一点相信虞老师借教具吗?
还是说,宿管的眼睛也到医务室了?
安溪不觉得宿管对医务室也有掌控。
这个学校目前来看区域性挺强的,食堂、宿舍楼、教学楼……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规则跟管理,再加上有钥匙规则存在,甚至可以说就是各个区域封闭式管理。
宿管在宿舍是权利最高,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那就只能是宿管自己推测出来的,凭借什么呢?
1.对她安溪的了解。
2.对虞老师的了解。
宿管是了解她,但不至于一个照面就知道答案吧?对虞老师了解的话,两人看起来没有交集,难道是通过班主任以及其他教职工?
安溪心里思考,面上没有一点被戳穿的心虚,也没有多余解释,只回答问题:“这门课最重要的就是跑,我想了解一下钟表污染的特性后再看看怎么安排最合适。”
宿管闻言下意识看向安溪的嘴巴,问:“你想容纳钟表污染?”
安溪大惊失色:“何出此言啊奶奶!”
看人也太准了?!是去她家做过背调吗!
“我可以吗?你允许吗?”
安溪期待道。
“不允许。”宿管说完没有解释,对她道,“你想在课堂上使用它可以,但你不知道它的特性要怎么使用呢?”
安溪听这话就知道不可能直接得到答案,她必须自己思考出结果。
安溪看向五官钟表,钟表的时针也看向她,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她必须要在九点之前想出答案,否则就要放弃这次机会。
“它的特性,我有一点了解。”
安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心心念念这个污染,怎么可能毫无思考?
她整理下思绪说道:“它的污染跟时间相关,同时看起来好像是可以转换空间。”
安溪看向宿管试探道:“但我想,其实它的污染只跟时间相关,转换空间是一个谎言,是吗?”
宿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它能把人带到任意时间点,或者是特定时间点。”安溪直接说道。
她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时间跟空间,尤其是思考第一次测试的时候,她跟沐辛然三人分开,处在不同“平行空间”里,同时她这边还有真实的沐辛然三人。
至少安溪看不出是假的。
但是同一个时间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存在呢?
脑袋同学还能说是因为污染,沐辛然她们可是毫无污染啊。
安溪后来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是真实存在的,但不是那个时间点真实存在的。
具体来说就是,她所在的时间在沐辛然她们所处时间之后,她面前三个人是真实沐辛然她们已经说完话后,被投放到她面前的。
所以安溪面前三人所说得话跟真实对话毫无差别,所以三人对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回答安溪任何一个字。
因为她们只是过去时间的投影。
也因此脑袋同学能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不同人面前。同时,之所以只有安溪遇到的脑袋同学延续到现实,是因为只有一个是真实的本体,其他都是时间投影。
想清楚这点之后,就能明白为什么当时安溪跟君挽厦明明都在宿舍楼,看起来也是同一个时间,为什么两人看到的宿舍里的情景不同。
不是因为她们之前在不同空间,而是她们在不同时间里的宿舍楼活动。
这也就能说得通安溪在上节课毁坏班主任办公室门,后面门又完好无损;她明明稀释了文件污染,打开后确实另一个文件……都是利用时间。
“钟表污染也是时间污染,它只有一个功能,就是扭曲时间,但本身没有攻击能力,是吗?”
宿管没有回答安溪的话,她只是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不允许你容纳时间污染吗?”
安溪不太知道,既然没有攻击污染就说明这个污染其实并没有那么危险,为什么不允许她容纳呢?
“时间,时间,它在物体上时,只有扭曲时间的能力,可一旦以具有思考能力的生命为宿主,就同时有了精神污染。”
“啊?”安溪下意识道,“会变异?”
宿管看向她没有回答。
安溪就知道是个错误答案,她想了想,恍然道:“因为会思考的生命,在拥有这个污染之后,长年累月下来很容易因为扭曲时间,而分辨不出现实与过去?”
“不。”宿管冲五官钟表一招手,五官钟表落入宿管掌心,“分辨不出时间只是精神疾病,算不上精神污染。”
“过去,能够进入任意过去,总会有人想要做点什么,但污染只是污染。”
安溪从没有后悔过,所以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懂得这个污染的威力。
她只是记下来这句像解释又像是忠告的话,兴奋道:“我答对了是不是?我能使用它是不是?”
太有意思了吧!
刚刚宿管根本没用污染,五官钟表却出现在宿管手中,它一定是用了时间污染。
安溪也想玩。
她偷偷摸摸往后退开两步,小心翼翼伸出手掌,“我带它去上课吧?”
宿管一眼就看出安溪的小心思,手一扬五官钟表朝安溪方向飞出去。
安溪连忙接住,拍了拍五官钟表,“我忘了,我没有拿过它,所以没有我拿着它的过去。它没办法过来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时间,直接告诉它。”
宿管直接拉上窗口窗帘。
安溪离开宿舍楼后,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人,小声问它:“钟表钟表,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教学楼?就像你出现在宿管手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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