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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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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停靠站越近,这样的励志标语便出现的越频繁,辛伊荻看着只觉得有些扎眼,默默将窗帘放下了,收拾座位上的行李准备下车。 因为她的车票是通过学院办理的,作为“向青年人才致敬”的一部分,列车员们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从下车到出站口,由始至终都没让她自己拿过行李。
像她这样有重点加护待遇的旅客,下车后走的是专属通道,一直前往预约的接车位,最后送她出站台的工作人员是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念着“A503”,轻车熟路的把她送到了既定的停车位。
停车位上泊着一台黑色商务轿车,跟Z7发给她的图片一样。辛伊荻便也没多想,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没打算做长久停留,她只带了个轻薄的小行李箱,商务轿车的后座很宽敞,她也懒得再去开后备箱,径自将行李放在了脚边,驾驶位上戴着黑色口罩的司机在后视镜里旁观了她上车的全过程,始终一言不发。直到辛伊荻坐进车里,抬眼从后视镜里与他四目相对:
“就我一个人,可以出发了。”
看司机不为所动,她想了想,将一张金色卡片递过去:
“乔希尔湾景度假酒店,认得路吧?”
司机接过卡片,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沉默着将它放在了中控前,沉默着发动引擎,跟着导航提示开出停车场。
黑色商务轿车在接驳快线上一路顶着最高限速飞驰,车窗外的风景很快便从高架路过渡到高楼,又被灰蓝的海岸线替换。
承湾市地如其名,位于江流入海的三角湾港口腹地,腥咸的海风从窗口吹进车里,夹杂着淡水淤泥独有的腐熟气味。
司机一路都保持着左手肘架在窗框上,右手扶着方向盘的姿势,车开的又快又稳,辛伊荻敢说虽然这不是她遇到的司机里服务最好的,但绝对是开车姿势最帅的!就冲这一点,她开始认可这个Z7或许确实是个不错的管家,如果以后的司机就按这个标准选的话。
直到抵达酒店门口下车,司机都未曾开口同她说过一句话,以至于辛伊荻甚至开始怀疑他大概是个哑巴,便也不麻烦他,自己拿了行李进酒店去。客房信息已经预授权登记过,电梯和客房门都是人脸识别的,辛伊荻一路畅通无阻,刚进房间关好门,Z7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你到了?”
这问题把辛伊荻问的莫名其妙:
“不然呢?不过这次的司机你选的不错,我喜欢。保持这个水准!”
“好。不过…恐怕你的先告诉我是怎样的水准。”
“什么意思?司机不是你选的吗?”
“是我选的。但是我选的车和司机都还在车站A583号车位等你,你到底坐了谁家车去的酒店?”
A583?她上车的位置可是A503啊!送她上车的老人念叨了一路,她不可能记错的。
也就是说…她坐错车了,司机…不,也许是车主还很善良的把她送到了目的地。好在一路上她都沉迷于欣赏司机开车的姿势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下车的时候也很客气的道了谢,这样看来也不算太没礼貌。
既然平安抵达了,Z7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反复叮嘱她行事小心,早点办完事回学校,这便结束了通话。
辛伊荻的家在市区里,是政府分配的福利房,面积不大,三个房间一个归养父母用,一个归他们姐弟用,另一个与阳台相连的房间则和客厅打通了,这样吃饭的空间能大一些。
之前还在家里住的时候,弟弟年纪小,共用一个房间还说的过去,但如今弟弟已经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加之又不是亲姐弟,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所以辛伊荻基本不回家,偶尔回来了也是住在酒店里,对养父母便说是住在朋友家。
财不露富,是辛伊荻成长过程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信条。
回家吃个晚饭,再说服养父母考虑搬家的提议并没有花很长时间,甚至可以说非常顺利,因为这同养父考虑了很久的事情不谋而合,在得知辛伊荻有能力处理好一切之后,夫妻二人欣然收下了辛伊荻给的保函。
乘坐巴士回酒店的路上,辛伊荻的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曲。巴士是从酒店租的,所以直接开进了酒店的宾客通道,对于一个人包车往返市区这件事,司机不理解但尊重。
贵宾停车位里,辛伊荻一眼就认出了下午载她来的黑色商务轿车。
愣神片刻,辛伊荻拿出手机对这车拍了张照发给Z7:
“就是这台车。原来我们顺路!”

虽然还不知道司机是谁,但如果在同一家酒店的话,要再见面应该不难。
回到房间之后很久,辛伊荻都在想如果真的会再见面的话,她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同时对自己冒失的行为致歉:
给他车费吗?…不,对于住的起这个酒店,又开得起这款车的人来说,给钱或许是一种冒犯。
要么还是请他吃顿饭吧!毕竟这家酒店的私房菜还不错,虽然很贵,但她这么多年为拜伦商店出生入死,终究还是有些积蓄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响着,房门却突然响起了开锁声。
这间酒店的门禁是人脸识别的,除了房客本人之外要想开门,便只剩归属于个人名下的房卡和酒店安保人员的应急房卡。
自从她预约酒店开始,天狼星就已经侵入了酒店的中控系统,应急卡此刻应该是失效的,那便只剩下她的个人房卡——从她入住到现在,那张房卡她似乎都没有见到过,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接送车上!
想到这里,辛伊荻快步往门边去,想抢在门锁打开前将门反锁上,可她还是慢了一步,手还没碰到门把,门便被推开了。
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立在门边,一手拿着她的金卡,一手扶着门框眉头紧蹙,似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辛伊荻本还在担心来者不善,见他是这副虚弱的模样,暗自庆幸,上前便要将他推出门去。不曾想她的手刚碰到他胸口,还不及用力便被他一把握住,青年个子很高,手掌的骨节也很长,握着她的手力量十足,但只是一下便又放松了,然后整个人扑到在她身上,像个漏了气的玩偶,下颌抵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
“救我…”
只两个字,辛伊荻却只觉得恍若隔世——犹于不同空间相对时间的错乱,往返过程中出现记忆混乱和暂时性的遗忘是很常见的情况,尤其是对人脸的记忆,相关领域的学者认为这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方式,用这种方法避免在不同空间遇到同一个人时,出现情感的转移造成混乱。
对于她在鎏金石荒漠遇到的那个叫“封疆”的青年,辛伊荻确实记不清长相,但她记得他的声音,记得在她意识模糊、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
“你需要休息,放心靠在我身上。”
醒过神来,辛伊荻赶紧将青年拖进门里,将门反锁了,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进卧室,但她是绝对没有力气把他搬上床了,只能让他在地上躺着,见他眉头紧锁着大口喘息,她只好动手将他的领带拉松,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又起身把卧室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涌进来,希望这样做能让他舒服一些。
除此之外,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
适时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辛伊荻看了一眼见是Z7,赶紧接起来。
“酒店系统提示有人用你的房卡上楼了,什么情况?”
“我没事。快,帮我救个人,你看看他什么情况!”
这样说着,辛伊荻将通话转成了视频模式,前置摄像头朝着地上的青年。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Z7愣了愣,却也不耽搁,边安抚她,边分析道:
“你别着急,先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危及生命的外伤通常会大量出血,内伤则有明显的按压疼痛,你检查一下。”
辛伊荻照做,检查了一遍之后回答道:
“没有,没有出血,也没有疼痛反应。”
“好的,那你再试试他的颈动脉,看看心跳速度。”
“很快,非常快,而且…他体温很高。”
“我看出来了,他的脸色很红,呼吸很急促。”Z7想了想,道:
“把他拖到浴室里去,开冷水,把他全身都淋湿。让他周围的水保持流动,必须让他的体温降下来。”
辛伊荻应了声好,按Z7说的将青年拖进了浴室里,摘下花洒将他浇了个通透,刚把花洒放下,门铃又响了。
她本不想搭理的,奈何门铃反复作响,一副她不开门便不罢休的势头,她便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隔着门问了句:
“哪位?”
“您好,我们是酒店安保处的。请您开下门。”
门铃的显示器上确实出现了身穿安保制服的人员身影,到三名安保员身边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辛伊荻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又问道:
“有什么事吗?我已经准备休息了。”
“我们接到投诉,说您房间里有不明撞击声,为了您的安全请开下门,我们确认您没事就走。”说完,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又补充道:
“如果您执意不开门,我们将视作您确实遭遇恶性事件,并报告上级部门按紧急情况处理,这是我们的工作需要,该请您理解和配合。”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开门,酒店方就要报警了!
辛伊荻并不确定青年在逃避什么,但她直觉如果真的把巡逻队召来,事情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权衡利弊,她只好妥协道:
“好吧。等我一下,我刚才在洗澡,需要换身衣服。”
得到门外肯定的回答之后,辛伊荻快步回到卧室,将被冷水打湿的衣服脱了,从衣柜里拿出酒店提供的浴袍穿上,又将扎着的长发披散开——头发也被水溅湿了,洗澡是最好借口,所以她必须把自己弄的更像在洗澡一点。
“伊荻?伊荻你还在听吗?”
听见手机里传来Z7的声音,她这才想起来通话并没有结束,赶紧拿起手机应了句“我在”。
“你去看看他西装的口袋里有没有车钥匙。”
“车钥匙?”
虽然不解,但辛伊荻还是照做了,果真从西装内袋里找到了车钥匙,以及他的手机。
“有,然后呢?”
“用他的指纹解锁,靠在你的手机背面。”
待处理完,门铃声又响了,聒噪的几乎把“失去耐心”四个字喊出来。
“车钥匙交给你了,我去应付门口那群人。”
回到门边的时候,辛伊荻从门襟显示屏里看了一眼门外的情况,酒店的安保人员已经被挤到了后面,挡在门口的全是身穿黑色衬衣的男人,凶神恶煞的似随时会破门而入。辛伊荻也不惧他们,看准时机拉开房门,领头的男人本要砸门的拳头眼看要落在她脸上,好在保安还算识时务,及时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行。”
见保安也不算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辛伊荻立刻顺杆儿爬,惊呼一声,抚着胸口夹起嗓音开始了她的表演:
“吓死我了!你们怎么打客人啊!”
一听说打人,旁边客房的门也开了,倒不是出来劝架的,不过是闲得无聊看个热闹。见有人围观,保安赶紧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误会…”
“你们刚才说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要我开门。结果我一开门,你们带的这群人就要冲上来打我!”
“我们不是一起的。是这几位先生说听到您房里有奇怪的响动,让我们来看一看。”
看来封疆要躲的就是这几个人,他们应该是看见他进了房间,所以才笃定的喊了人来,让她开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就会想尽办法冲进房间去。
“现在你们看到了,我安然无恙。这是我的证件,你们核对一下,没问题就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证件信息当然没有问题,保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的那群人不依不饶,探着脑袋往房间里看。辛伊荻立刻警惕起来,站直身子挡住整扇门:
“你们看什么?核对完了赶紧走吧。”
领头的黑衣男子大概看她是个女人,仰起头试图用气势逼她妥协:
“您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我们觉得您房间有问题,让我们进去看看。”
闻言,辛伊荻睁大了眼睛,声音也高了八度,:
“你说的这什么话!这合适吗?!你什么身份啊!刚才上来就要打我,现在又要搜我房间!谁给你的胆子跟我提这种要求!”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辛伊荻嚷出这些话的同时,整条走廊的灯都出现了片刻的闪烁。
见她似是真生气了,保安边将男人往后拉,边解释道:
“是这样的,小姐,这几位先生说看到有人拿着您的房卡进了您的房间,担心他对您不利,所以…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检查一下,万一真的有陌生人进入您在洗澡没有听见…”
“是这张房卡吗?”辛伊荻说着,从玄关柜上拿起金卡递过去:
“拿着我的房卡来找我的,自然是我的客人。你们酒店没有规定商务房卡不可以给访客使用吧?”
“确实是没有,不过…访客按规章制度还是需要登记的…”
“请你先查清楚这张房卡属于哪个机构!拜伦商店的交易向来是私密的,我堂堂拜伦商店主理人,见什么客户还要向你们报备吗?!”
一听是拜伦商店,保安和围观的客人都不吭声了。走廊的灯光再次闪动,甚至发出了嘶嘶电流声。
传闻拜伦商店有“雷神之力”,能操控所有电力设备,从普通的手机电脑,到军方的武器装备,所以提及拜伦商店,各方势力无不忌惮三思。
适时的,黑衣男子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瞪着辛伊荻的眸光从凶狠转变为疑惑,然后会转身,啪啪几个耳光甩在跟班身上:
“你们怎么跟的人!那小子的车刚冲出停车场了,你们却带老子在这里浪费时间!赶紧开车去追!”
说完,毕恭毕敬的对辛伊荻鞠了个九十度很有诚意的躬,道了句:“打扰,您见谅。”这便跟着小弟们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徒留三个保安对脸懵逼的在众多房客的注视中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围观的客人里是谁先开的口,一句:
“搞什么,你们酒店弄出这么大响动,结果就只是这样?”
这句不满立刻获得了众人附和,此起彼伏的“道歉”呼声里,保安们向辛伊荻鞠躬致歉,反复保证“这件事会妥善解决,绝对不会再来打扰”,而后仓皇离开。
不管结局如何,过不过瘾,戏演完了,看客们也各自回了房间,辛伊荻锁好房门回到卧室的时候,Z7的电话已经挂断了,留了一条信息给她:
“车开多远?”
辛伊荻想了想,回了句:
“就按他平时常走的路线开,能开多远开多远!”
放下手机,辛伊荻在床上坐了会,听见浴室里的水流声,恍然想起浴室地上好像还躺着个人,慌忙站起来往浴室去。
青年确实还在地上躺着,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呼吸也回到了正常的频率。
辛伊荻将水关了,回到他身边蹲下身,注视着眼前俊朗白皙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恍惚。
记忆里模糊的容颜一点点被填补完整,她记得在魔鬼城的那个午后,他眸光灼灼的问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带不走。
她记得那双眼睛,如果那双眼睛真的同眼前这如雕似琢的五官搭配在一起该有多好看!
这样想着,她不禁伸手想去触碰他阖着的眼睛,手臂刚伸出去,他的眼睛倏尔睁开了,手掌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反推开,电光石火间,她的背已抵在了浴室冰凉的瓷砖墙壁上,突如其来的撞击疼得她闷哼出声,而他却置若罔闻,手臂抵着她的脖颈,只要再稍微用些力气就能令她窒息。她心心念念的那双眼睛就在她眼前,不同于记忆里的温柔热忱,此刻那双深褐色眸子透着凛冽的杀意,像将宿敌按于股掌之下的雄狮,随时都会将她撕碎。
“你…放开我…”
见她挣扎反抗,他手下的力道却丝毫未减,逼近她压低声音道:
“放开你,给你机会杀了我吗?”

“我…我如果要杀你,刚才…把你交出去就行了!何必…何必把拜伦商店搬出来跟他们…演戏!”
辛伊荻费劲的把话完整凑出来,即便在她为自己争辩的时候,他的手臂都不曾松动。
喉骨生疼,原来当一个人真的起杀心的时候,是可以将对手的喉咙徒手拧断的。
“你说你是拜伦商店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是收了别人的钱,要拿我的命去交差。”
“你的命…没有你想的那么值钱!”
这句话,辛伊荻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
不知是被她不卑不亢的态度震撼了,还是终于被她的话说服了,他收了些力气,辛伊荻见状赶紧大喘了几口气,待眼前因为缺氧导致的黑斑消失,她颤巍巍的抬起左手,用扳他的手臂,似乎正试图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经过这番对峙,两人手臂上的水已经干了,只是衣服还湿漉漉的,浴室里一时沉寂,除了嘀嗒的水声,便只有辛伊荻略微急促的呼吸声,片刻后,便听她没缘由的开口道:
“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句话她是笑着说的,眸光里有一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鸷掠过,这句话听起来便也充满威胁。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放开我,待会儿就没那么好受了。”
封疆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辛伊荻便已数到了“1”,下一秒,电流灼烧的刺痛击穿掌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着他手臂的血管和经脉袭击了全身,只是眨眼的短暂瞬间便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肌肉和骨骼都不受控制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辛伊荻撇开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推开,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取下左手腕上的金镯放到一边,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警告过你的。既然你不听劝,那就再睡会儿好好冷静一下吧。”
这种被电晕的感觉怎么这样熟悉,似乎在不久之前他也经历过一次,依稀记得是在水边,被电晕之后他一头栽进了水里,水从鼻孔灌进肺里的感觉记忆犹新,那一次,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淹死在水里。
后来呢?
是谁把他从水里救起来的?
又是怎么让他恢复意识活下来的?
后来的事情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黑暗中, 他听见了辛伊荻的声音,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但肯定不是他。
“怎么还不醒…是不是电流太强了?”
这句话在短时间内重复了两遍,呈现出两个声音,显然是电话那边的回声,而且还是距离不算近的跨境电话。
“这个电流你都承受的住,是这小子太弱了。要不你再给他通上电刺激一次?”
“有道理!我现在去!”
这段对话听起来怎么也这么熟悉!
脑子里似乎一下子就有画面了!温暖的午后阳光里,一只绿色甲虫扑啦啦的振翅飞远,有谁笑着跟他说:
“我承认有赌的成分,但是你和寄生龟只能活一个。”
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瞳孔,他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被两条塑料扎带反绑在身后,扎的很紧,一动就磨的皮肤生疼。
谁家好人出门带扎带啊!说不是惯犯都没人信!
不过这位“女人贩子”对他还算不错,没让他在浴室里闭门思过,而是把他挪到了客厅里,还给他披了浴巾,开了暖气。
脚步声从卧室传来,他抬眼看去,便见辛伊荻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刚摘下来的金镯子,把玩着向他来,见他醒了,她笑起来,将镯子在茶几上“啪”的放了,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
“醒了?还是这么是时候。”
她说“还是”,那便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大胆一点猜,难道上一次被电晕,救他的也是这个女人?
见他不说话,只是蹙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辛伊荻有些不耐烦了:
“你看我的眼神怎么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说着,她起身到水吧接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手指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
“Z7接管了整间酒店的安保系统,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得陪葬。现在我们能好好聊了吗?不然…我会考虑你刚才的建议的。”
她指的自然是要拿他的命做交易这件事。
拜伦商店的手段他算是见识过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青年点了点头。
反绑的手终于解开了,瞬间一阵酸麻,他抬起手臂来活动筋骨,却见左手腕上不知何时箍了个金属镯子,看不出材质,只是紧紧的贴着皮肉,便是旋转都很困难。
“这是…什么?”
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辛伊荻噗嗤一声笑出来:
“别紧张,只要你好好跟我聊天,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看来这镯子跟她手腕上的金镯是同样的东西,只要他对她不利,立刻就会被电流击晕。
他有心脏病啊!天知道这样的电击他能承受几次!
抬手抹了一把脸,封疆无奈的放弃抵抗了,往沙发上一靠,摊了摊手:
“行吧,你赢了。你想怎样?”
听他这样问,辛伊荻有些疑惑了,脑袋一歪:
“什么叫我想怎样?不是你来找我的,让我救你吗?我救了,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
青年俊朗的面容上疑惑越发深了,想了想,哂笑道:
“不是…难道你把我电晕,再让我醒来,也算一次吗?”
即便是拜伦商店,这样坐地起价也太过分了些!
“你装什么傻!半个月前在鎏金石荒漠,我用‘女神之泪’救过你的命。不然你现在即便没有死于枪击造成的内脏损伤,也会因为心脏病和多器官衰竭而濒临死亡!”
“你怎么知道我中枪的事情?”
回到金鳞会的时候,他的枪伤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了,所以这件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只有参与复盘审问的长老们知道。
至于多器官衰竭这件事,金鳞会里早就传开了——最有潜力的继承人是个病秧子,不过是在靠药物苦苦维持,时日无多,命不久矣。
谁想得到,去了趟传说中的十三领域,他不仅带回了巨额战利品,还一改多年弱不禁风的姿态,以常理无法解释的速度丰盈了骨肉,不仅身材壮实起来,就连身高都平白无故的窜了十几公分,好像要把这么多年落下的生长发育过程都补回来,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在蜕变,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然是高挑挺拔的少年英才,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金鳞会少当家舍我其谁”的气势。
也正因此,才给他惹来了今晚的杀身之祸。
“我说了,是我用‘女神之泪’救的你。不然你以为自己凭什么能生龙活虎的坐在这里?”
“所以…我的身体发生这些变化,有可能是因为女神之泪?…但是…这是真的存在的吗?”
听着封疆自问自答的喃喃自语,辛伊荻哭笑不得,如果是演的,那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全宇宙都欠他一尊小金人!
“废话,当然是真的存在!你不是都看过它是怎样制成的,在那里你还…”
话到这里,辛伊荻生生把“救了我”三个字吞回了肚子里。看着对坐的男人听故事一样的神情,难以描摹的失望情绪像冬日阴霾,悄无声息的覆盖了她的整颗心脏:
“所以…你真的都不记得了?我们在十三领域的经历,还有你把荆棘鸟送给我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封疆茫然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突然笑出声来:
“等等,你说我把荆棘鸟送给你了?”
“对。你说十三领域的大祭司诅咒你活不过二十岁,所以如果作为领主的我能救你,荆棘鸟就归我。”
谈话再次陷入僵局,看着封疆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般难以置信的表情,辛伊荻的情绪降到了冰点,空间跳转造成的遗忘是暂时的,如果他真的想记住,只要有人提醒,就一定能想起来!
可是眼前这个人把半个月前才经历的事情遗忘的这样彻底,若不是他的脑子真的有问题,那便是他根本就不想记得。
“算了,你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便算了吧。”
这样说着,辛伊荻站起身来,将他的手机抛给他,又把证件和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淡漠道: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车目前Z7控制着,为了调虎离山让那群苍蝇追远一点。没意外的话,应该是拿不回来了。下午把你认作是司机,我很抱歉,但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救你,这样就算扯平了吧。门在那边,要走请自便。”
很奇怪,听她用冷漠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封疆忽而觉得心脏被攥紧了,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一用力就疼。
眼看着辛伊荻走向卧室去,他终于开口道: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谈吗?是什么?不妨说说看?”
辛伊荻停下脚步,却也没回头看他,只是顿了顿,叹息道:
“我本来想跟你谈个合作,毕竟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你是值得信任的…伙伴。不过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就算了吧。”
说完这话,辛伊荻便也不再同他多说,进了卧室。
听见门反锁的声音,封疆这才在沙发上放松下来,靠着椅背长长叹了口气。他学过微表情心理学,刚才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说的每句话都符合“真实陈述”的判定,就连失望也是真情流露,找不到半点瑕疵。
如果不是他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那就只能说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厉害,甚至有可能跟他一样也学过相关课程,在这里跟他较量反侦察实力,想要通过唤起他的自责,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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