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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 by休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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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搭着块毛巾。
再往下是男人修长有力的长腿,浮在水中,肌肉结实皮肤细腻,骨节又明显,线条清晰紧致,毫无一丝赘余,依然维持着少年感的体型。
浴室的温度有些热了,空气潮闷,眼前白皙浅绯又清凌凌的景致,看得人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黎可抱着手,努着嘴,歪着脑袋,静静慢慢地打量。
她又有点后悔上次的囫囵吞枣。
毫无半点细致可言,哪里都是草草几下,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只记得大概的感觉。
又觉得失望。
本来以为是满汉全席,结果最后只能对那点短时间报以遗憾和惋惜。
可惜了。
黎可站在浴缸旁轻轻眨眼,慢吞吞地看,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再喊他几句——看这样子不像昏迷,像睡着了。
还没等她回神,白蒙蒙的水雾中,男人的眉棱突然拧起,线条流畅的手臂突然动起来,在手中划起水波,而后极其迅速地伸手一拽——黎可防不胜防,突然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往前趔趄,平衡丧失,毫无意外地拽进了宽敞的浴缸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黎可喉咙里那句惊慌的尖叫“啊”和灌进嘴里的水流撞在一起,呛得她鼻子气管都在发酸,连声咳咳,头发身体津湿,整个人像落汤鸡一样仓皇狼狈。
搞什么啊?!!!

第60章 临期品还有吗?
黎可摔进浴缸的姿势绝不美观,落水的表情模样也绝不漂亮,像条搁浅的鱼窜进水花中蹦跳,脑袋甚至差点磕在浴缸壁——被男人硬邦邦的手臂和肩膀垫着幸免于难。
他的胳膊甚至绕过了她的肩头,控住了她的身体——是个标准的擒拿手法。
呛进喉咙里的水甚至是在埋在他胸膛灌进去的,害得黎可鼻子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太过遽然以至于头脑空白,神志不清。
满缸的水轻盈动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黎可抓着贺循的肩膀,攀着他的脑袋摁进水里,火冒三丈地想淹死他。
溢出的水花一波又一波,哗啦啦作响。
贺循伸手一提,两人的脑袋冒出水面。
黎可已经全身湿得透透,样子狼狈,伸手去捋黏在脸上的湿发,他要不是眼盲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要不是看在他眼瞎的份上,她真想弄死他。
“你有病是不是?”
她把额头捋干净,抹去眼睛鼻唇的水流,露出张出水芙蓉似的脸,唇红齿白,没好气,“莫名其妙把我拖进水里。”
贺循满脸湿漉,水珠滴答滴答从发梢砸下来,挂在浓黑的睫毛变成颗颗晶莹的碎钻,水滴从下巴蜿蜒至喉结脖颈:“你刚才在看什么?”
“这么久没出来,进来看你死了没有?”黎可牙尖嘴利,“好给你收尸。”
“我只是在休息。”
贺循抿唇,嗓音沾着水汽,温和倦怠,“热水能让我舒服些。”
“是是是,我多管闲事。”
好心没好报,她今天就不该踏进白塔坊。
滚蛋吧!
黎可气不过,她还穿着衣服,上半身的连帽卫衣带点毛绒材质,泡过水后格外沉重黏湿,宽大的帽兜领沉甸甸地卡着脖子,下面的碎花裙又是轻盈无比,花瓣似的飘在水里。
她把外套扯下来,湿沉沉地扔在地上,里面一件细肩吊带,这才觉得身上好受些,跪在浴缸直起身来,手臂撑着浴缸边缘,刚想起身迈出去——
贺循用那张湿漉平静的脸抓住了水中的布料,支起一条膝盖。
再宽敞的浴缸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内弧湿滑,刚在两人搂在一起扑腾,肩膀长腿碰撞,距离挨得近——
黎可又滑进水里,水声哗啦地跌在他身上。
贺循垂着眼睛,睫毛一颤,挂在睫尖的细碎水珠汇成一颗,明晃晃地坠在脸颊,他的身体在水中沉了沉,伸手搂住了黎可光滑湿漉的肩膀。
“你,咳咳……你什么意思?!”
黎可下巴磕在他的锁骨,拧起细眉,手指扶着浴缸,瞪着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贺循没有眼神,眉心一点倦怠,神色好像若无其事,只是拢着黎可的肩膀,浸在温暖晃荡的水中,冷淡沙哑地开口:“没什么意思。”这会他的确没什么想法。
女人的身体玲珑湿滑,没办法不冲动,但他现在头脑胀痛,心情沉郁,身体虚弱无力,并不适合做些什么。
不管是惩罚也好,或者其他也罢——他不想让她走。
方寸之间,水波轻薄,裙子水母一样漂着,两人身体虚虚实实地贴着,水温让人舒适得想叹气,有什么反应再自然不过。
黎可实实在在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他抿唇。
“没什么。”黎可挪了下姿势,虚虚浮在水里,扯唇揶揄,“你都没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
刚才蹭动的动作,贺循也明白,沉默道:“你想试试吗?”
“不想!”
黎可撇嘴,用力翻白眼,毫不客气嘲笑,“你不行!!”
贺循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也被水染得温润柔和,水汽在白净皮肤熏出淡红,看着柔和可欺,神色却有点冷恼愤懑,磨磨后槽牙:“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连衣服都不肯脱,把我摁住就直接开始,有没有一点准备时间?”
怎么会有这种女流氓——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只是草草扯开衣服,而后不管不顾地吃掉他。
这么回想,黎可脸颊也稍有红烫——谁想那么多,机会难得,时间紧张,就想把他吃干抹净跑路。
只要想起这事贺循仍是满腔恼怒:“再起身就跑,什么都不管就把我扔下,你把我当成什么?工具吗?”
黎可目光斜斜不看他,不以为意:“你找什么借口?别的男人火急火燎裤子不脱都行,就你不行?”
贺循太阳穴直跳:“什么时候还有别的男人?”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瞪着失焦漆黑的眼睛,眉棱拧起,“什么时候?除了我,你又跟其他人……”
“关你什么事?!”
黎可匪夷所思,甩开他的手,不耐烦,“放开我!”
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极力挣脱,在他怀中扭了几下,伸手掐他,贺循敛眉锁住她的身体,于是她的指甲变成了挠人的利器,在他皮肤划出道道红痕,最后他伸手捏着她的两只手腕,力气巨大,毫无挣脱的可能。
“黎可!!”
浴缸水花四溅,这场面莫名其妙,两人呼吸挤在一起,他神色苍白,抿唇的样子又显得有些孱弱无力,黎可烦他,她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手腕又在他手里挣得发红,忍不住龇牙咧嘴啐他,“老娘包里的套都要过期了,你说什么时候?是个男人都比你强,没用的家伙!”
“滚开,放开我!!”
她声音清脆冷利,丝毫不想在水里呆着,只想起身走人。
她开始生气,他心里的羞恼气闷比她更强烈,几乎要让他脸色涨得通红,但在她这句话结束后又隐隐浮起一丝莫名的愉悦和轻快。
浴缸热水一边流动一边荡漾,她的身体嵌进他的怀抱,她呼吸急促冷涩,就洒在他的锁骨肩膀,这个像风一样窜来窜去的女人,他想起那天晚上像狂风一样刮起又结束的情/欲,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种开始。
心里的羞恼是真的,搂紧她的想法也是真的。
这个女人!
可恶、混乱、任性、世俗、莽撞,吱嘎作响,毫无道德和同情心,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数出她一百种缺点。
可她是“女人”。
她和清露不一样,清露是女孩,而她是女人,和“男人”相对的词,人和人并列一起,女和男互相对应,就像她乱七八糟的声音填满他的耳朵,甜腻的香气充盈他的呼吸,清甜刺痛的唇齿堵住他的情绪,曼妙的曲线贴住他的胸膛,还有完全紧密嵌合的身体。
“抱歉……”
贺循抿抿唇:“我至少应该尊重你的……”
“得了吧。”
黎可直接打断他的话,翘起唇角冷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高高在上,嘴里说着尊重我,又看不起我轻浮不庄重,嫌我俗气油滑,等我真轻浮起来,又搂又啃又睡,每件事你都没少干。”
她“呸”了他一声,迸出唇间的气息重重地扑在他发烫的脸颊,如清风凉爽。
他的心里又有东西在荡动————
她的随意、可爱、无拘无束和任性自由,生动,仗义,热情和洒脱,每一个缺点身后都跟着同样的优点,像风的尾巴挂着世间万物的铃铛。
贺循情不自禁低头,蹭过她鼻尖,黎可看着他的睫毛扑闪,赌气地偏首躲了一下。
没躲过,他已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而后咬着她的唇珠,就像她上次咬他那样。
他气息微喘,用那种略带虚弱倦怠的姿态吮咬她的唇瓣和舌尖,一只手却能死死地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像扎根一样,另一只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身上。
每一次都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但每一次都是心里想要的东西。
今天她失了先机,只能任由他控制,春天的碎花裙,洗得素白轻盈的面料,点缀着红色的花和黑灰色的折枝叶纹,并不是温柔纤弱的颜色,浮在水中像油画的浮萍舒展。
他想了很久,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在她唇舌间辗转。
“黎可……我为我以前说过的那些话道歉……”
他的唇舌湿润发烫,还有水汽的清新和舌根的苦涩,声音低哑,“你以前说过你们……利益社会没有文明人,没有那么多我们和你们之分,都是血肉之躯的人,没有什么能划分区别,看起来再干净高贵的人也有虚伪和贪婪,当然也包括我。”
他咽了下发红的喉结,“就像……我,我嘴上说不喜欢,但心里喜欢你的轻佻不矜持。”
“但你把那些都用在我身上,不能对着别的男人,花是有香味的,你也有,还有你的声音你的性格……我知道男人会怎么想?我不喜欢他们脑子里想着和我一样的画面……甚至他们比我想得更具体龌龊……就比如……”
他控着她的腰肢,水温让人敏感,湿透的薄薄蚕丝布料好像没有任何阻碍,也挡不住他动作的摆动。
有力道带着水流轻轻撞动,一下又一下,冲击感钝而强烈。
黎可拧起细眉,缩着肩膀,上次潦草结束,身体刚涌起感觉就戛然中断,延迟的重启唤醒,让人难耐,犹豫着是不是要推开他。
“你接触的人越多,环境越复杂,人都是欺软怕硬,不要给不值得的人好态度好脸色,有时候反而是保护自己、避免惹麻烦的手段。”水流的带动省了很多力气,他掐着她的腰轻轻起落,声音像循循善诱的猎人。
浴缸里的水在荡动起伏,甚至有细微的哗哗声响,她软着腰,嗓音被撞得松散,只说:“我不要你管。”
“我看不见,我没有办法跟平常人一样随时走出去,我不知道外面还有哪些我看不见但又想知道的东西,我抓不住你们眼睛轻而易举看见的东西,只能凭借声音分辨再去想象思考。”
“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保护你……我抓不住别人,他们在我这里很远很模糊,我甚至找不到面对他们的方向,在我这里……”他用胸膛挤紧她跳动的心脏,“只有你是清晰的,我只能抓着你不放。”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她垂着湿漉卷翘的睫毛,的额头和他相抵,湿发贴着他的鬓角,唇边相触,“我听不懂,我是个笨蛋!”
“你很聪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用力地吻住她,缠咬着她的舌尖在唇腔里搅动,“你也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做,和我做了就不能跟别人做……”
水温越来越烫,水是清澈轻盈的,也是滑腻暖黏的,那薄薄的一层似乎已经融化,他挺动的动作有种不急不缓的笃定,很有节奏地厮磨和蹭动,混乱的呼吸声和喉咙里逸出的杂音在水汽中发酵,低低闷闷地在水面回荡。
酥麻暖痒在水中被无限放大,肌肤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瑟缩,像灌满水的气球,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进开。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双手拢住她后背的蝴蝶骨,她觉得双手被他攥得麻木,甚至撑不住浴缸,只能软绵绵地挂在他肩膀。
黎可放弃了挣扎和扭动,闭上眼睛,轻轻地弓起身体,逐渐苏醒的身体只想享受快乐,不要任何负担,她肩膀颤着,想起身离开,又想再次吃掉他。
“可是我讨厌你。”
她在他肩膀咬了口,不由自主地战栗,“这种事算什么,想做就做了……我要走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说我的脸好看,你可以忍耐。”他突然停住,亲吻她的脸颊。
停了,难受了。
水中身体轻飘,感觉不够强烈,她有点难耐,轻轻喘了下:“你也就脸勉强看看。”
两个人的姿势耳鬓厮磨,他问:“黎可……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小眼睛歪嘴巴,满脸雀斑。”
她说,“你现在抱着一个丑八怪,你对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发情。”
贺循记得:“脸上还有道浪客剑心一样的疤或者胎记。”
他曾经想过好多次。
只要想到心里就隐隐发烫。
他的舌头扫过她的脸颊,想寻找那不存在胎记或者伤疤。
黎可轻轻哼声,身体在他微微粗砺的舌面的舔吻下瘫软下来,又勉强支撑自己,用力绷紧自己的身体。
水中她的皮肤像丝绸一样丝滑熨帖,他闭着眼睛,拧着眉棱,把自己挤进她饱满娇嫩的腿心,坚硬地埋在其中,尝试掐着她的腰抽动了几下,这种感觉很微妙,轻盈又沉重,浑然一体的湿热。
强烈的存在感,好烫好挤,黎可情不自禁地咬住了唇瓣,他的吐息轻缓乱,在她耳边沙哑问:“临期品还有吗?”
“还有……两个。”
浴缸里的水在胸口荡漾,她的心也在荡漾,细细碎碎地喘。

第61章 他在用手指一点点探索她的样子
裙子在水中飘荡,年轻的身体紧贴着,无比强烈的存在感,至柔至坚,轻轻缓缓,急急重重,浴缸中的水温热舒缓,置身其中想沉溺,又想融化,顺着动作推波助澜,晃晃荡荡。
身体敏感,黎可觉得自己有点不行了,就这样也可以,她呼吸咻咻地把脸埋在贺循脖颈间,绷紧身体,隐隐期待最后的来临。
贺循呼吸也乱,身体比温热更躁动的焦热,在水中无论怎么动作都有被压迫被挤压的虚钝感,他忍耐着闭了下眼睛,突然停住了动作。
“出去再继续。”
他贴着她的脸颊喑哑低语,语气还带着无力的疲弱,身体靠着浴缸一仰,重重喘气,耳根脖颈泛红,抓起旁侧的浴巾盖在黎可头顶,“先暂停。”
黎可还在咬着嘴唇感受倍受折磨的力道,突然被他身体后撤,水流晃晃荡荡的,什么都停了、哑了、灭了,她两眼一抹黑,脸色潮红发热,呆愣愣的又有些怅然若失的难受。
男人抓住了另一条浴巾,裹在腰间,跨步迈出了浴缸,甚至扔下她不管,脚步散乱地迈出了浴室。
黎可想骂他,又骂不出来。
她缩起肩膀,心情郁卒地脱下湿透的衣服,一件件扔出浴缸,再把自己沉进水里,好好地洗洗黏重的身体和脑子。
可怜她连续两次都不上不下,只能自己冷静过来。
黎可在浴室磨磨蹭蹭,洗澡吹头发,脑子里想的是要走还是留。
走是不能走,衣服都湿透了,穿男人的衣服回家肯定要被关春梅知道,她得先把衣服烘干再走。
虽说人家眼瞎看不见,她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但不穿或者裹着个浴巾出去,难道还真要再继续?
他到底行不行?
刚才浴缸里莫名其妙,万一是真不行,是不是收拾收拾该结束了?
贺循站在床头,打开药盒吃药。
他觉得自己需要暂停,吃药可以缓解头脑的胀痛,生病的热度在浴缸中已经消退,床头还搁着半碗剩下的燕窝汤,正好喝完。
"Lucky."
他陷在沙发平息身体,不想浪费半点力气,眉眼温和地跟Lucky说话,“去把Coco的包叼过来,她习惯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Lucky听懂了,歪着脑袋,摇着尾巴跑下了楼。
过了会,Lucky果然咬着黎可的东西上来。
贺循摸着那只包,果然在一个极隐蔽的内袋里摸到两枚铝箔包装。
他垂眼捏着那两枚薄薄的东西,神色冷清,颊颏线条收敛,用手机扫描包装上面的时间,还有两个月过期——大概也能推算生产日期和购买时段。
那会贺循的神色其实并不好看。
两分钟之后,等待着被夸奖的Lucky被主人赶出了卧室。
跟上回一样,Lucky又一次被锁在了门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汪汪直叫,最后只能哼哼失落地趴在门边守着。
黎可在浴室吹头发的时候,贺循走了进来。
她努着嘴没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他穿件白色宽松的浴袍,胸口微敞,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脚步镇定地走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吹风机。
热风拂动长发,她身上有他的沐浴露的气味,是淡而好闻的木质香,贴着皮肤的热度又有清新干净的气息,他的修长手指在她发间穿过,和吹风机一起梳理她的头发。
这场景有居家恋爱的感觉。
黎可晃神了一下———她有点想溜了。
可贺循已经放下了吹风机,他拥着她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宽阔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镜子里他眉睫低垂,拧开水流打湿双手,细致地搓揉每一根手指,用泡沫把刚才触碰物品的痕迹消除,那种认真态度似乎即将要上手术台,操刀一场无菌手术。
黎可有种警觉——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再晚就不好说了。
他再牵过她的手,同样的步骤把她的手指洗干净,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说话,沉哑声带挟着轻缓的热气:“好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的亲吻,只要唇舌纠缠起来,她色令智昏,干脆什么都不想,势必要把这件事做到底。
两人拥吻着出了浴室,倒在那张她亲手铺好的床上。
黎可趴在他胸口,犹豫着问了贺循最后一个问题:“前两天你去我家……想干嘛?”
“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她揪住他的浴袍,轻轻吸气,“你跟我妈告我的状?”
贺循闭着眼睛,吻住她的唇,含糊低语:“不要离开白塔坊。”
不管他说什么话,不管她有什么缺点,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不管两人怎么争吵愤怒,做出什么暴跳如雷的事情,都不要离开。
他已经习惯了风的存在。
“在这里你永远安全,想穿什么穿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他依旧不能说是“我爱你”。
但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给她。
工作、钱、身体、平静稳定的生活、孩子和狗,两个人的世外桃源。
黎可盯着他英俊的脸庞和漆黑的眼睛,呼吸停住,她的手探进了他的浴袍,贴在他的胸口——指尖下的皮肤光洁温热,男人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很清晰,也很坚定。
这心跳连着她手指的脉搏,共振同频,清楚地传进她心里。
他有双幽黑深邃的瞳仁,毫无知觉地把她的面孔倒影在瞳孔里,伸手解开了她的浴巾。
黎可任由他动作———即便他真的不行,她也不介意。
只是在坦诚相待之前,贺循又探手摸着床头的手机,启动全屋智能程序,将阳光倾洒的卧室所有窗帘都密匝匝地关上,灯光或者光亮全都摁灭。没有一丝丝光透进来。
外头大好春光,房间却徒然漆黑起来,很适合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黎可的眼睛极力适应黑暗,却仍然是看不清楚眼前,只能勉强看见一点黯淡轮廓。
她想要看见他,提要求:“开一盏小灯。”
他轻声说:“不可以。”
黑暗中,贺循抽掉她身上的浴巾。
黎可瞪着眼睛,她模模糊糊看见贺循直起身体,解开了浴袍,而后他似乎停住,思忖几秒,最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黎可抽了抽唇角。
温热干燥的手覆在眉眼,她听见浴袍扔开的声音。
床很软,银灰色的床品像乌云,身体裹在看不见的云层里,无比舒适柔软,比之发颤的是另一个人的肌肤严严实实地贴上来,胜过之前的所有,真实的体温和绝对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心颤满足。
卷翘的睫毛在他掌心眨呀眨,扫得手指发痒,比起其他事情,这件事情更重要,黎可问:“你要一直捂着我的眼睛吗?”
“如果你还能看见的话。”他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
“为什么?”
贺循贴近亲吻她的嘴唇:“因为我看不见……我也不想让你看见……”
他看不见,不知道眼前人是什么模样神态,无法想象她在这种时候是怎么一种迷人的风姿,但他很确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法掩饰的冲动和难耐都会清凌凌地落在她的眼睛里。
如果她目睹他的窘态,如果他被她冷静地俯视……
平等的黑暗才是安全感。
“已经很黑了……”
黎可挪开他的手,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抬头啄吻他漂亮的眼睛,声音轻柔,“你放心好了,我看不见,我现在也瞎了。”
贺循眼帘轻颤,沉沉吸了口气。
他喜欢她亲吻他的眼睛。
黎可思想开小差,又自顾自笑起来,“黑乎乎的也很好,嗯……可以想象成不同的男人,这样……唔……”
“你闭嘴。”
他轻声说话,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把她不着调的话压在掌心里。
黎可把话吞进肚子,吮吻他的掌心,伸出湿漉漉又软绵绵的舌尖,刻画他的掌纹。
他只得收回手,用嘴唇回应她,两个人断断续续接湿欲缠绵的吻,他的手指从她的头发开始抚摸,温热洁净的指腹一寸寸抚过她光洁的额头鬓角,触碰她毛绒绒的眉毛眼睛和小巧的鼻梁,再摩挲她滑腻微凉的脸颊,捏起她小巧精致的耳朵,沿着她的脸腮线条滑到下巴,持续游动的轻痒。
黎可理解。
他在用手指一点点摸索她的样子。
她突然回忆起当年他坐在教室认真写作业思考难题的样子,大概也就是现在这样,她是不是一道待解题?这种缓慢细腻的感觉又让人平静,好像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细致地抚摸过她的脸颊,但她又有点冷哼哼的态度,谁让他不记得她的样子,光凭着这样摸,能想出来吗?
他修长的手指再沿着她的尖尖下颌,缓缓抚过她纤细的天鹅颈,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直到他的指尖继续往下,又迟疑地停顿住,用指腹轻轻摩挲她锁骨下的皮肤。
黎可心里开始期待下面的环节。
这种感觉很新奇,黑黯黯的房间,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凭借感官的触碰,他又是这副慢条斯理的动作,她带点恶作剧的调笑:“不继续吗?”
之前他被她摁着手、隔着衬衫碰过这个地方,贺循咽了咽喉结,先吻住了她破坏气氛的唇。
他闭着眼,伸手团团捏住,隆起的圆弧挺俏,肌肤滑腻柔软,高耸又饱满,贺循为这种触感深吸了一口气,想象中是像积雪一样的耀眼,甚至情不自禁地揉捏起来,顶峰颤颤巍巍的蓓蕾让他想起了上岩寺的山莓,品尝起来会有柔软清甜的口感,深陷的掌缘有如丝绸般的手感。
黎可眯着眼睛,轻轻柔柔地哼声。
他摸她,她当然也可以摸他。
她像只掉进油缸里的小老鼠,理直气壮地把手贴在他的胸膛,在他揉捏自己的时候,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在他薄薄的胸肌上捏来捏去,指甲刮挠弹韧小巧的两点,她没他那么细致认真,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惦记,摸索滑动他的腹肌和窄窄的腰线,甚至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那里,沉甸甸的坚硬滚烫,值得自傲的资本,顶端已经渗出了点点粘液,摩挲起来柔滑可爱,再坏心思地用指甲刮掐。
贺循窄腰战栗,闭着眼睛溢出一声极为沙哑的低喘,用力捏住她,凝脂似的饱满溢出他的指缝,她拧起细眉娇哼,一口咬住他的唇角。
她矫揉造作地委屈,尖尖贝齿啮咬他的唇,“你捏疼我了。”
“黎可……”
他闭着眼睛,在她手中弓起腰背,蹙眉喘息,“停手……”
黎可觉得自己不是急性子,但贺循的性格显然过于有条不紊,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切入正题。
她想速战速决,借着亲吻的姿势,翻身把他压倒。
她喜欢一切由自己掌控。
但这次贺循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急急乱乱地回应她的吻,用力攥住她煽风点火的手,用体型和力量的优势把她压倒,两人滚在一起,床单丝滑,黎可滑溜溜地被掀翻,已经被贺循摁住压在身下。
她还来不及反应,刚想抓着他的肩膀,贺循已经伸手捞过床头的领带,轻而易举拽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不过是现学现用——领带套住收紧,把她的两只手腕锁了起来。
黎可瞪大眼睛,却看不清黑暗中贺循的神情。
只能看见他撑在自己上方,冷静笃定而又极有压迫性的身形。
她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发紧——聪明人多出变态,这家伙是不是眼睛失明后,心理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想干嘛?”她声音颤弱。
“你的手别捣乱。”
黑暗中他的声音沉哑而清晰,俯下身体把她压在自己怀中。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黎可动弹不得,被贺循压得沉沉喘了口气。
他垂头亲亲她的嘴唇,又重新开始抚摸她的头发和额尖,手指顺着曲线柔和的眉心鼻梁嘴唇滑至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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