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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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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冷铁衣抬头看向温止陌:“捡兵?你把本将的兵给捡走了?”
他在战场多年,就没见过这种操作。
经过他同意了吗?
他有说不要了吗?
要是温止陌没有与六皇子这一战,他定是要大骂几声无耻之徒,可刚才他才夸过温止陌英雄出少年,夸赞才刚落声又变怒骂,他变脸速度可没这么快。
温止陌脸上依旧平淡无波,好似干这坏事的人与他无关。
六皇子笑道:“哈哈哈,本王还道北疆王犯了糊涂,好心来帮你们这帮废物。原来是趁火打劫,本王一直以为自己算得上阴险狡诈,没想到北疆王比本王还要无耻几分…”
可他并没开心多久,便见到他的传令兵大喊着“禀告主将”匆匆而来。
传令兵见他竟然被人挟制,愣了两秒不知要不要开口,六皇子怒道:“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传令兵连忙道:“禀报主将,本来我军已占上风,可突然来了好多虎翔军的将士,满战场捡兵,将好多赤玄军捡到了他们的军营,我军追击便遭到虎翔军的追杀,现在情况非常不妙,请问主将,可要撤兵?”
“什么?”六皇子气得眼睛要冒火,瞪向温止陌:“好你个北疆王,你不是说路过吗?本王与赤玄军打的好好的,你为何非要插一脚?还帮着赤玄军伤人,你简直是条首尾两端的毒蛇!”
温止陌温声道:“本王的蓝翔军经过此处,发现两军交战,赤玄军被我军吸引,有意加入,我军又怎能拒绝同国将士的投诚?既然加入了虎翔军,自然便是我的人,我又怎能让他们被蓝羽国欺负?”
他嘴角轻弯,对六皇子道:“当然,如果六皇子的人也要加入我虎翔军,也不是不行。”
“你休想!”六皇子暴跳如雷,大声朝传令兵大喊:“撤退!马上撤退,全军都给我撤退!”
北疆王插手,战场局势已被他搅乱,他的将士肯定是讨不到好了,若是再被北疆王将他的将士拐跑,那他真的会活活气死。
其实六皇子这完全是多虑了,温止陌愿意收下赤炎军是因为他们都是金月国的将士,才会接受主动投诚,而他手下的人是敌国将士,不可能被收纳,只能是俘虏。
但六皇子生平首次被人所擒,本就怒气冲天,一听此言无比戒备,生怕撤退的慢了,自己的将士便变成北疆王的了。
蓝羽国将士也是想撤退的,可六皇子还在温止陌手中,一时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六皇子气得大声道:“听不懂军令是吧?滚!全军撤退!本王只是去北疆王军营逛逛,无人敢杀本王!”

第230章 重伤
蓝羽国将士闻言,只得无奈撤退。传令兵声音所到之处,蓝羽国将士如潮水般匆忙散去。
六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极有可能是蓝羽国未来的储君。为了六皇子的安危,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得尽快回去商议营救之法。
很快,此处便只剩下赤玄军将士及温止陌,六皇子。此时曹然带着大批的虎翔军恰时赶到。
“启禀北疆王,今日捡兵约三万人整,已经让任统领与刘将领带回我们军营了,属下来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兵捡,捡完便与王爷一道回营。”
冷铁衣与赤玄军的将领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赤玄军上下约有十万将士,此次大战应有上万伤亡,就是说剩下的将士约有半数被虎翔军给拐跑了。
现在他们竟然还跑到主将面前来捡,实在欺人太甚。
冷铁衣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己手下问道:“北疆王的人来捡兵了,你们可有要跟着走的?”
将士们纷纷摇头,他们不是不想走,只是主将在此,怎么都得给他一两分面子吧,当着主将的面投靠其他将领,他们可做不出来。
冷铁衣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北疆王好手段。本将已经给你问过了,这里无兵可捡。”
温止陌笑了笑,“冷将军过奖。虎翔军军营的大门一直为赤玄军敞开,随时欢迎冷将军与众将士归顺虎翔军。”
冷铁衣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北疆王不仅当着他的面捡他的兵,现在连他这个将都想捡走。
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很愤怒。
要不是食朝廷俸禄,从小谨记忠君二字,他都想如同那些小兵一样被北疆王拐走。
北疆王能文能武,又极得民心,确实比当今皇上更适合做天子。
但这想法只能想想,他坐在这位置一日,便万不可做出谋反之事。
离开的小兵多了,法不责众,皇上没法去处理他们的家人。但他若是敢有歪心,他京城的亲人便是最先遭殃的。
原本他还是想劝北疆王改邪归正,与他一同击退蓝羽国后,回京城请罪,以退外敌之功求得宽恕与赏赐。
现下看来倒是没有开口的必要。
他知晓今日北疆王不来,赤玄军伤亡更大。连他这条老命都保不住。
故而他虽因身份不能与温止陌握手言和,却也不好对温止陌恶语相向。
冷铁衣道:“北疆王今日满载而归,若无其他事,还是早点回营吧,告辞!”
温止陌也不多话,回了句“告辞”后,便接过曹然递过来的绳子,将六皇子绑到马背上。
六皇子此时还不忘记挑拨离间,在马背上伸长脖子道:“北疆王,本王若是你,现在就将赤玄军剩下的人杀个干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今日放过这帮废物,来日这帮废物可不会放过你!”
温止陌并不应声,只是将绳子绑得更坚实了些。
曹然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破布,塞到六皇子嘴里,六皇子气得面红耳赤,鼓着嘴挣扎,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皇上派来的文官先前一直躲藏在角落观战,现在等外人都走了,慌忙跑到冷铁衣面前疑惑道。
“六皇子说得对啊,这么好的机会,北疆王怎么不干脆将赤玄军给灭了?难道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冷铁衣不动声色的往前走,文官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战场中心位置,只见遍地残骸,血流成河,不少受伤的将士在地上挣扎翻滚,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冷铁衣神情悲凉道:“战争之残酷,你我皆知,可惜君王不知。要不是北疆王手下留情,今日这些尸首还要多出几倍,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能杀而不杀,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是看在赤玄军曾是他爹所带的兵,以及对人命尚有恻隐之心罢了。”
文官看着这满地伤亡,腿都软了。
他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我们既没打赢蓝羽国,手下将士还有那么多叛逃去了翔虎军,要如何与皇上解释?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冷铁衣又吐出一口血来,皱眉道:“将士们的脚长在他们身上,要投靠谁,我们如何拦得住?将情况反映给皇上,等候旨意吧。”
“依本将看,蓝羽国也嚣张不了几日了,北疆王会对付他们。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继续守在这里,还是撤到别处,等皇上的吩咐。
赤玄军的人一下子被拐跑这么多,是瞒不下来的,此事告诉皇上他确实会愤怒,但那么多将士,他如果都去追究,京城亦会生乱,这个节骨眼上,皇上只能先容忍。
至于回京之后,皇上会如何处置他,到时再说吧。
依他看,到时这皇上是谁还说不定呢。
赤玄军忙着打扫战场,蓝羽国的将士一口气撤退回到了自己军营。
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便被守营的将士告知,军营中的粮草全部被虎翔军的人抢走了,连一粒米都没剩下。
整个军营骂骂咧咧到唉声叹气,再到愁眉苦脸。
他们今天先前占了上风,又撤退及时,伤亡并不是很大。但这么多人的粮草没了是个大问题。
六皇子被擒,主将蓝英已牺牲,剩下的几个小将商量过后,决定不能饿着肚子等在这里,干脆到百姓家中搜刮了一些粮食,简单吃了一顿后便率全军径直回了蓝羽国的京城。
六皇子不比蓝英,他可是蓝羽国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要如何营救得听皇上之命,故而他们退回京城也算有了合适的理由。
温止陌带着六皇子,与一众将士凯旋而归。
一路上,曹然感觉到温止陌面色有些苍白,话也较少,心里猜测温止陌可能受了重伤,他不想让六皇子知晓主将伤情,便一直隐忍着没问。
结果回到营地,远远看到孟菱歌等在军营入口,他还在想这对夫妻也太过恩爱之时,温止陌就从马上栽了下来,正好掉到孟菱歌的怀里。

“王爷!”
孟菱歌心下一窒,温止陌从马上坠下的力道较重,她用尽全力才把人托住,却被这力道撞倒在地。
为了维护温止陌的王爷形象,虽然军营中的人都知道温止陌与她共住一室,但她还是尽量在外人面前与温止陌保持距离。
只是今日从温止陌离开军营后,她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所以才不顾忌旁人眼神,一直等在军营入口。
现在看到温止陌一身血衣,毫无意识,吓得她惊惶不安,几乎说不出话来。
曹然等人也围拢过来,将温止陌一把抱起往军营里走。
“王爷受了伤,快传军医!”
孟菱歌急忙紧跟其后,秋蓝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小姐,你慢点,你还怀着身孕呢。”
孟菱歌的手抚向腹部,还好,刚才那一下撞击并未影响到孩子,她的脚步随之稍慢些许,眼神还是追随着温止陌。
身后被绑着的六皇子,口中的破布已经掉落,见状大声道:“哎,本王也受着伤呢,有没有人管本王的死活?”
刘将领将他从马上放下,抓着他往里走。
“六皇子放心,我亲自送你去休息,稍后就派军医过来,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刘将领拉着六皇子走得极快,很快便经过孟菱歌身边,六皇子刚才看到孟菱歌关心温止陌,猜到这应该是温止陌的女人。
他在战场上不敌温止陌,还被人当俘虏抓来,对温止陌可谓恨之入骨。
他知道温止陌不敢杀他,男人的恶趣味令他对面前身姿窈窕的女人来了兴趣。
怎么都得给温止陌找点不痛快才是。
“让本王摸摸这小腰…”
他边说一双狼爪便探了过去,虽被绑了绳索,但双手还有一点活动空间,应该正好够他探上美人腰肢。
孟菱歌与秋蓝注意力都在温止陌身上,刘将领只顾拉着六皇子往前走,他们都没想到此人会这么大胆,众目睽睽之下被绑成这样还要占女子的便宜。
好在绿水一直跟在孟菱歌身后,六皇子一双狼爪刚探出来,就被她瞧了个正着。
虽然她从六皇子的服饰看出此人身份不一般,但她深知要是让六皇子得手,孟菱歌难免沦为旁人谈资,所以来不及多想,她捏着银针便往那双狼爪刺去。
“嘶…”六皇子被银针刺中,猛得缩回了手,怒气冲冲地看向刺他的小丫头:“敢刺本王?你活腻了吧!”
绿水被他一瞪,害怕的双手缩到身后,大着胆子道:“不准你欺负我家小姐。”
众人此时都已反应过来,刘将领将六皇子推倒在地,上去便拳打脚踢了一番。
“原来六皇子浑身刺挠,早说嘛,早说我就早点给你治治这坏毛病了!”
竟然敢动他们王妃,六皇子才是活腻了呢。
先前王爷叮嘱过对六皇子要以礼相待,可这蓝羽国的混蛋完全不知礼数,是他先对王妃无礼,便怨不得他使用武力。
王爷知晓真相,肯定也不会责怪他。
六皇子挨了打,眼睛还死死瞪向绿水。
“死丫头,哪天让你落在本王手里,本王要用银针将你从头扎到脚!”
刘将领又踢了他两脚,才对孟菱歌歉意的点了点头,押着六皇子离开。
绿水已被吓得冒了一身细汗。
孟菱歌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今日多亏你了。你放心,那人是敌国俘虏,会被关起来的,他伤害不了你。”
秋蓝亲热的走到另一边揽着绿水,“你平时看着胆子小,关键时刻还真靠谱。你一直随身带着银针吗?会不会不小心扎到自己?”
绿水一听到涉及医术话题,马上镇定了几分。
“开始时确实会,不过我现在随身带着银针好几年,已经习惯了。”
她很珍惜如今的日子。
要不是师父将她从烟花之地赎出来,她现在就只能待在青楼,靠出卖皮肉过日子。
没有尊严,没有自由。
生不如死。
师父对她的要求并不太严,可她知道自己学医不算早,又怕学得不够好让师父失望,开始的两年,每天卯时便起床识别药材,练习针法,一旦感觉有了困意便用银针扎手提神,用两年时间便学会了别人四五年才能有的本事。
她感激师父。
可前不久,师父告诉她,真正应该感谢的是杜家大公子杜远华。
师父当时见过她以后,认为她聪慧,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却没有足够的钱赎她。只是在杜公子那里提过一句,是杜公子拿出了足额的银钱,让师父将她买了出来。
那个时候杜公子做生意还没这么厉害,不能直接到账房支取钱财,那笔钱应该是他自己多年私攒所得。
绿水不太会说感激的话,但她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报答杜公子。
所以当杜远华让他来照顾孟菱歌时,她满怀欣喜的答应,在得知更改路线不去京城后,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跟孟菱歌走。
杜公子喜欢孟姑娘,那么照顾好孟姑娘,便也算报答杜公子。
只是孟菱歌平时有秋蓝照顾,身体也并无大碍,并没有什么用得上她的地方,今日她为孟菱歌解决了小麻烦,纵然想起六皇子的眼神还有些后怕,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因为担心温止陌的伤势,三人也来不及再多闲聊,一起往温止陌的营帐而去。
赶到之时几个军医都到了,还有几个将军在床边守着,将不大的营帐挤得满满当当。
孟菱哥揭帐而入,曹然看到她,又环视了一圈主帐内尽是夫妻生活的痕迹,这才感觉有些不妥。
“走走走,这里有郑姑娘守着就行,我们到外面去等。”
他将几个将军都赶了出去,屋子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除了孟菱歌与温止陌,就剩下几个军医。
温止陌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以及凌乱的伤口,下身的衣裳拉到大腿根部,左右腿各有一道刀伤,其中左腿那道伤口又深又长,触目惊心。

孟菱歌安静的等候在一旁,看着军医给温止陌处理伤口,缝合包扎。
一直等着军医处理完了,才轻声问道:“辛苦各位了,王爷现在情况如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为首军医道:“回姑娘。王爷身上都是皮肉伤,昏迷只是失血过多所致,好好休养便能痊愈。但因为有多处伤口过深,七日内需要卧床休息,半月内不得动武,否则伤口撕裂,化脓感染就麻烦了。”
军医说得委婉,但眼神颇具深意,孟菱歌瞬间明白了。他是担心温止陌卧床休息期间,沉溺女色,影响伤口恢复。
孟菱歌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提醒。”
“王爷约莫两三个时辰后便会醒来,这几日忌辛辣之物,饮食清淡,王爷双手均已包扎,暂时不能持箸,需人哺食。”
军医见她听懂了,与几个军医低头退下,去外面给几个大将回话。
孟菱歌走上前去,看到温止陌全身上下包扎了多处,脸上血色尽失,心下还是有些担忧。
干脆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到床边上,拉着温止陌的手指,守着他。
真不知道他伤了这么重,是如何从战场上一路骑马,坚持着回到军营的。
可能是伤口太痛,昏迷中的温止陌还紧皱着眉头,孟菱歌想给他盖上被子,又怕压到他的伤口,最后只用薄毯盖住了腹部。
守在外面的将军与军医早已退下,秋蓝和绿水见她这里没有吩咐,便到伤兵营去帮忙了。
四下里安静无声,孟菱歌就这样看着温止陌,捏着他的手指,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这几日都睡得不太安稳,白天又担忧了一整日,如今守在温止陌身边,心下稍安,竟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感觉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孟菱歌才惊醒过来,看到温止陌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孟菱歌鼻子一酸,没好气道:“你还笑得出来?你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子了,腿上那道伤口再深一点,就到骨头了,我可不想要一个瘸子夫君。”
“胡说。”温止陌声音嘶哑,脸上笑意不减,“我是傻子时你都没嫌弃,我可不信你会嫌弃瘸子。”
“我嫌弃。”孟菱歌故意板起脸,“你是傻子时从不骗我,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好了才多久,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若真的瘸了,我就离开你,让你追都追不上。”
出发时千叮万嘱要注意安全,战场上凶险受伤便罢了,也不知道让属下照顾着点,非要自己这么远骑着马赶回来。
温止陌知道孟菱歌为什么生气,怪他太过逞强,当时只想着早点回来,避免娘子担忧,未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已虚脱到无法坚持。
肯定是把娘子吓到了。
“我错了。”温止陌嗓声低沉,“娘子,你可以嫌弃我,但不准离开我。我好渴,娘子能给我一点水吗?”
明明在战场上是铁血硬汉,到了她跟前,便委屈可怜的像被遗弃的孩子。
孟菱歌本来也没真的生气,见他这样更是不忍心。
她连忙转身从茶壶中倒了半杯水,试了试水温正好,便用小勺子盛起,送到温止陌嘴边。
温止陌顺从地喝下,想伸手去摸摸孟菱歌的脸,才发现双手包扎的严实,根本动弹不得。
他说撒娇让娘子倒水,娘子怎么那么积极呢。
原本他不能动了啊。
“这都是谁给我包扎的?用得着这么夸张?这也太不方便了。”
“军医包扎的。你全身上下除了脸,就没剩下几块好皮了。军医说你七日内需要卧床休息,半月内不得动武,否则伤口撕裂感染,就只能截肢了。”孟菱歌连哄带骗。
她其实也奇怪,战场上也有打人不打脸的规矩吗?
怎么温止陌全身那么多伤口,唯独一张脸却完好如初,半点伤痕都没有。
温止陌目光炯炯地看着孟菱歌,“这么严重?那岂不是…”
他更委屈了,眸光潋滟。
孟菱歌脸都红了,刚才军医说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什么,偏偏温止陌一问出来,就感觉特别羞涩。
“当然不行。都伤成这样了,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几天我打地铺睡,免得压到你伤口。”
“庸医误人。”温止陌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原想着今日之战后,能平静一些时日,可以有空陪陪娘子的,现在却被一身伤势耽误,还得让娘子照顾他。
早知道就不光护着脸了,至少还要护着一手一脚,可以抱抱娘子,又可以一瘸一拐陪娘子走走。
现在除了眼睛会转,嘴巴会动以外,啥也干不了。
简直是废了。
孟菱歌见他一脸失落,担心他再乱想,便将喂完水的杯子放回桌上,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
“我不饿。”温止陌说:“请曹将军过来一趟,我把军营中的事情安排一下,晚点再和你一起吃晚饭就行。”
幸好脑子还能动,那便先将正事忙完,再与娘子说话聊天吧。
孟菱歌知道大战后他肯定有很多事要安排,听闻此言便到门外吩咐侍卫请来曹将军。
曹然正被军营中的众多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一听温止陌醒了,火速赶来。
两人也不多做寒暄,曹然说出问题,温止陌给出决策。
两人就新捡来的三万新兵分配,六皇子的安置,伤兵的救治,以及给蓝羽国的信件等问题,仔细探讨了半个时辰。
最终曹然满意离去。
温止陌说得口干舌燥,孟菱歌又给他喂了一杯水,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正要开口说话,门外便有侍卫求见。
孟菱歌让侍卫进来,看到来人是曹然身边的近卫。
侍卫面色焦急道。
“禀北疆王,六皇子不愿意让军医医治,他说杜姑娘身边有个丫头,会用银针,肯定有医术。要求让那个医女去给他诊治,不然他就不治了,要死在我们军营。曹将军怕出事,让属下过来禀告王爷。”

孟菱歌见温止陌受伤行动不便,本来不想将六皇子先前无礼之事告知。
但未料到六皇子如此可恶,就因为绿水先前用银针扎了他一下,竟然以死相挟,非让一个姑娘家给他治伤。
他能安什么好心?
绿水那么怕他,绝对不能羊入虎口。
思及此,孟菱歌便将今日六皇子所为,一五一十告知给了温止陌。
“六皇子当时便说,若是绿水落在他手中,定然要用银针将其从头扎到脚。绿水此番可是为了我才得罪此人,你绝对不能把她交给六皇子。”
她也知这位敌国皇子的重要性,所以说完后又格外强调了一遍。
温止陌朝孟菱歌笑了笑,安抚她不必担心。
继而对侍卫道:“你告诉曹将军。六皇子不愿意治伤就不治,也不要给他止血或者止痛的药。再把南绵山的地图拿给他,让他在其中选一个好位置,等他死了我们便将他埋在那里。”
六皇子确实有大用处,有他在手,蓝羽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此人用好了甚至可解边关之困,让边关百姓不必再饱受战争之苦。
但六皇子的伤势是他造成的,他知晓轻重,六皇子就是不医治,暂且也死不了。
无非是多吃些苦头罢了。
这厮敢碰他的娘子,本就该让他长长教训。
以不治伤要挟他,那就真是找错人了。他又不是蓝羽国的皇上,舍不得六皇子受苦受罪。
侍卫领命退下,温止陌示意孟菱歌坐过来,认真地对她道:“娘子,以后谁欺负你,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总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孟菱歌刚才紧张的样子,明显是担忧自己不帮她。
孟菱歌也知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些,听到温止陌此话,不由一愣。
说来奇怪,温止陌痴傻之时,孟菱歌确实要更信任他一些,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信温止陌会坚定站在她的立场。
可如今温止陌越来越优秀,她对温止陌的信任却大不如前。
可能是温止陌要保护的人更多,每天要应付处理的事情更多,要考虑与顾及的问题自然不一样。
以前的温止陌心中仅装着她一人,现在的温止陌心怀天下。
怎么可能还一样呢?
如果皇上没有查封安顺王府,囚禁安顺王夫妇,温止陌也不会被形势所迫,一步步走至今天,成了北疆王。
他们原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做这世间最寻常最幸福的夫妻,现在可就很难说了。
今日敌国皇子之事,目前是温止陌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公私他都能平衡,所以温止陌可以说会站在她这一边。若是此事不应允六皇子,会造成两国再次大战,温止陌还能坚持站在她这一边吗?
这件事只是开始,以后他们还会有更多需要做选择的时候。
若是温止陌顺利登帝,群臣要他充盈后宫,他又会如何?
若是天下与她只能选其一,温止陌又会怎么选?
这些问题孟菱歌之前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她不喜欢为未发生的事情忧心,不做多想罢了。
此时温止陌提到这事,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温止陌的脸。
“夫君,你现在已经不是温世子了,你是北疆王,以后可能还会是帝王,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人都是会变的,我们都不知晓以后的事情。你现在愿意站在我这一边,是因为这个事情还没有危及到你对我的感情,将来有一天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不能站在我这一边,我也不会怪你。”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值得我喜欢,但如果有一天你让我感觉不值得了,你只要放手让我离开就可以了。”
人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别的身份。
双方相处愉快,才能是一家人,若是彼此为难生怨,就不如放手各自安好。
“娘子。”温止陌急坏了,他本是安抚孟菱歌,结果倒让孟菱歌更加患得患失,连放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惜他现在包得不能动弹,连抱抱娘子都做不到。
他像一条捆成条状的虫子,使劲地扭了扭,离孟菱歌更近一点,将脸贴在孟菱歌身上。
“娘子,没有任何事情会比你更重要,若是没有你,我要这天下何用?我要成为强者,要做这金月国之主,就是因为之前的我保护不了你。我说过的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这句话是我的目标,也是我的动力。”
“若是娘子不要我,那我什么都不想做了。还治什么伤,让我死了算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气话,可见他忍着痛扭到自己面前,伤口处沁出血丝,孟菱歌还是无奈又心痛。
“你别乱动,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现在军营中好多事都等着你处理,你快点好起来,别把伤口再弄严重了。”
虽然温止陌早就恢复正常了,但偶尔流露出这么幼稚的一面,就能马上让她想起在安顺王府时的情景,继而一颗心都柔软下来。
“那娘子亲我一下。”
温止陌得寸进尺,眸光期盼。
孟菱歌俯身轻探,在他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般稍触即逝。
温止陌意犹未尽,再次恼怒自己不争气的手脚。
孟菱歌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虽然在军营中饮食简单,但还是稍显圆润了一点儿,旁人看不出来,但温止陌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熟悉,自是微末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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