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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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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娘子又是不一样的美,一举一动都让他着迷。
真想将娘子揽在怀中,好好稀罕稀罕。
没多久,侍卫送了饭食进来,孟菱歌准备先喂温止陌,温止陌说她怀着身孕,非让她先吃。两人推拒一番后,都推让不了对方,干脆你一口我一口一起吃了。
看着温止陌张嘴吃饭的同时,还对着她傻笑,孟菱歌总感觉她又上当了。
到了晚上歇息之时,孟菱歌去军营被装库取了一床被子,准备铺在地上睡。
温止陌却不愿意,非让她也睡在床上,不然就要和她一起睡到地上去。
孟菱歌怕他真的滚下床,加重伤情,只好依了他。
温止陌一身的伤,两人睡在一起,他也做不了什么。但知道孟菱歌就躺在他身侧,他就感觉特别的安心。

关意桉已被关在孟府将近十日。
这十日间,侍卫几乎每天都会将他打一顿,逼他说出谋害孟府的原因。
开始时关意桉咬紧了嘴不开口,反正这些侍卫的拳脚对他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刑罚,只要不打他的脸,他就很能扛揍。
如此过了几天后,他发现孟行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既然孟行渊都知道他要进宫告状这件事了,那此事他便抵赖不掉,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孟行渊越会感觉这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真相。
他就更加危险。
想通了这一点,关意桉便在第二日,装作实在受不了挨打,坦承他确实有意进宫告状,原因是在江南时与孟菱歌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心中有怨蓄意报复。
孟行渊听闻后对他的敌意果然少了几分,但还是不太放心,又命令手下继续打了他几日,这几日关意桉都一直坚持这个说法,且开始示弱求情。
他知道孟行渊这人耳根子太软,否则当年也不会因为他多次求亲,多说了几句好话,就将嫡女孟菱歌下嫁于他。
如今孟行渊已经快相信他了,只要他再加把劲,便能从孟府逃出生天。
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刑房,关意桉原本有气无力的呻吟马上凄惨,嘶哑起来。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饶了我吧。只要饶了我,我便再也不到京城来了…啊,痛死我了,我身世飘零,世间唯有一个亲人,虽然心生恶念,有报复之意,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赏钱,有了赏钱才能寻到小人妹妹,我已知道错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孟行渊关了他这么久,定然已经将他的身世行踪都查清楚了。幸好他这张脸是郑青山的,郑青山的身世行踪都随便他去查。
不仅不怕查,这个身世还非常可怜可叹。
他说得声情并茂,将郑青山的悲惨无奈全部表达出来,几乎整个人都代入了进去。
门外的孟行渊听得都有几分心酸同情。
关意桉猜的没错。
孟行渊关着他的这些日子,已经派人将郑青山查了个底儿清。
他什么时候进的公主府,何时去的江南,有个失散的妹妹,又是何时回京,包括回京后见了哪些人,都已经被孟行渊知悉。
查出的结果与关意桉被拷打之后说出来的基本一致,这无疑加深了孟行渊对他的信任。
虽然孟菱歌的信中提及此人很危险,琼霄公主给他的信件中更是建议他永绝后患,但孟行渊却还是狠不下心,取此人性命。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幼年失了父母,少年之时便出卖色相服侍琼霄公主,一直在攒钱去寻找失散妹妹,确实算得上身世飘零,孤苦无依。
虽然因一时贪心,生了恶意,但罪不至死。
只是如今皇上对孟府生疑,此人知晓孟菱歌怀了北疆王孩子之事,如果放了他,总感觉是个隐患。
放与不放,孟行渊已犹豫了两日。
现在关意桉主动提出再不回京城,无疑让孟行渊心中释放的天平又微微倾斜了些许。
他从角落走出来,打量着吊在刑架上的关意桉。
孟行渊提醒过手下,只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不要伤了内脏与手脚。
所以关意桉身上看着青紫交加,狼狈可怜,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涂药后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但连续十来日的皮鞭棍棒交加,疼痛与折磨也非常人所能忍耐,因此关意桉的惨叫,倒也说得过去。
“你以后当真再也不来京城了?”
关意桉无力的点头,可怜巴巴地道:“您放了我,我再也不敢来了,我马上滚…”
孟行渊点了点头,劝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听闻你读过几年书,应当知晓这个道理。如今朝廷内忧外患,皇上又疑心甚重,你纵便是走到他面前揭发此事,也未必讨得了好。”
关意桉应和道:“我知道,我不去了,我真的不去了。我去外地寻我妹妹,再也不到京城来。”
孟行渊命手下将关意桉放下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能想明白就好。此事若是遇到别的官员,肯定会杀人灭口,但我孟行渊手下从无冤死鬼,你心生恶念,到底还没酿成大错,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关你这十日,打你这十天,便算抵消了你欲害我满府的罪过。我会派人送你离开京城,往后你改邪归正,未必没有出人头地,找到亲人之日。”
关意桉听着他的劝慰,知道孟行渊已经决定放他离开,心下兴奋,面上顺从,接过那杯水就一饮而尽。
“谢…啊…”
他准备说几句感谢的话,可张口用尽了力气,都吐不出完整的词句来。
关意桉震惊地指着孟行渊,眸光惊恐。
这老家伙何时变得如此歹毒阴险了?
孟行渊看着他,低声道:“你别害怕,这药只是暂时毒坏了你的嗓子,约莫等个一年半载,还能恢复。你也别怪我,此事关系我孟府上下一百多人,我不得不慎重对待。我会让手下给你准备百两银子,足够你衣食无忧的过好几年,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一年半载后,菱歌的孩子都差不多生下来了。依如今的局势,那个时候皇上与北疆王应该已分高低,到时也就不怕此人再去圣前告状。
这是孟行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两全之计。
原本他是想弄点药让此人失忆的,可药馆配不了这样的药,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毒哑此人的嗓子。
孟行渊为了杜绝后患,又不伤人命,算得上煞费苦心。
关意桉闻言心下暗松一口气后,继而翻涌而上的是刻骨的恨意。
这老家伙满嘴仁义道德,伤了他的嗓子,让他告不成状,还想要他感恩戴德,根本就是伪善!
关意桉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却是极力忍耐,装出一副无奈接受的可怜面孔。

孟行渊说罢,转身离开。
选择晚上再把关意桉送走,不仅是因为关意桉需要休息一会才能恢复体力,更是因为要掩人耳目。
据他这几日观察,府外应该暂时无人盯守,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夜黑风高时把人弄走,更加安全。
孟行渊派了两名最信任的手下,于夜半时分,挟持着关意桉从侧门离开。
关意桉本以为出了孟府便能重得自由,失去了嗓子,他还有手有脚,依旧可以想办法去皇上跟前儿告状,报复孟府。
可这两名侍卫一路挟持他出了京城,依旧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不知孟行渊是如何交待的,这两人也不多话,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如此过了两天,关意桉终于确定,孟行渊这是怕他言而无信,所以让这两人将他送得远远地,以确保他短时间内回不了京城。
可怜他口不能言,武力不敌,一路像个罪犯一般被人看守押送,连这一趟的目的地都无从知晓。
只有满腔的不甘与愤怒,与日俱增,时时寻找着机会,欲逃脱控制。
关意桉却不知晓孟行渊确实是救了他的小命,因为他离开京城的次日,奉孟菱歌之命来追杀郑青山的江林终于抵达京城。
郑青山到达京城后不久便被孟行渊关押,所以搜查他的行踪并不容易,但江林是温止陌身边是最厉害的暗卫,不仅武功高强,追查行踪的本事也非常人可比。
江林很快查到郑青山是在出一家饭馆后,被人劫走,经过饭馆伙计的描述,江林从服饰与马车猜测到劫走郑青山的人应该出自孟府。
知道是孟菱歌的娘家带走了郑青山,江林本想直接回北疆战场复命,但想起孟菱歌派他跟踪郑青山时的慎重,以及那句若是不能生擒,就杀了他的话时,江林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孟行渊。
孟行渊近来很低调,除了往返皇宫与孟府,几乎不出别的地方。
孟府不是谈事的好地方,皇宫更是去不得。江林只能在孟行渊下朝回府的路上堵住他。
此时天色还早,看到轿子前站着一位黑衣剑客,侍卫们都严阵以待,高呼刺客。
江林拱了拱手,尽量态度恭顺。
“孟大人,我不是刺客。是我家主子有事需要转告孟大人,还望孟大人借一步说话。”
孟行渊在轿厢里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江南杜家。”
江林的主子是温止陌与孟菱歌,但他深知如今温止陌与孟菱歌的名字在京城是提不得的,便只好用孟菱家外祖家的名头。
轿厢里的孟行渊听到他的回复,马上揭帘而出,走下马车。对侍卫道。
“你们在此等候,我与他说几句话再走。”
侍卫提醒道:“大人危险!”
“无妨!”孟行渊边走边道:“都别跟过来,本官去去就来。”
他自认行得正,坐得端。
纵然做过一些不太光明磊落之事,但应该还未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孟行渊跟着江林走到马车不远处,可以让侍卫看到他们,却又听不到他们谈话的距离。
江林正准备问询郑青山之事,孟行渊便先开口道:“是孟菱歌让你来找我的吧。说吧,她又有什么事?”
江南杜家若是有事肯定寄信前来,或是直接到府上去找,这人形迹可疑又知晓江南杜家,孟行渊马上猜出肯定他的嫡女孟菱歌所派。
孟菱歌离开杜府,以及皇上曾派人到杜府捉拿孟菱歌之事,杜府都已写信告知过孟行渊。
所以他知道孟菱歌现在必定是在哪处躲藏着,不能现身。他现在一提起这个女儿就有些头疼,生怕被孟菱歌连累导致全府被皇上责罚。
江林见孟行渊猜出他身后之人,但语气实在算不得好,想了想便没提及孟菱歌现在的身份,点头道。
“孟大人猜对了,我确实是孟家大小姐所派,孟大人前些日应该抓到过一名叫郑青山的男子,此人很是危险,大小姐担心他祸害孟府,特意让我追踪而来,不知孟大人是如何处置他的?”
孟行渊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菱歌都已经写信让他注意此人了,怎么还专门派个人追踪到京城,这是不信任他?
“此事本官已处置好,郑青山现在害不了孟府。你带句话给菱歌,让她暂时不要回京,也不要再联络北疆王。然后将腹中的孩子趁早打掉,等皇上平定北疆王后,本官会再给她寻个好亲事。”
江林暗自庆幸没把孟菱歌现在已经与北疆王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孟行渊,原来孟大人这么不看好他主子。
甚至还想劝王妃打掉主子的孩子。
江林面上不动声色。
“孟大人的话,小的会带到。但这个郑青山非同小可,若是可以的话,麻烦孟大人将此人交给我,由我交给孟家大小姐处置。”
江林找到京城后,只查到郑青山的行踪,却一直没有冬青的消息,江林怀疑,冬青很有可能已经死在郑青山手里了。
那么按照孟菱歌的吩咐,得杀了郑青山为冬青报仇。
孟行渊听得却已是极不耐烦。
在他看来,郑青山的事情本就是孟菱歌整出来的麻烦,他处理了好几日才终于把这件事完美解决,可孟菱歌派来的人还问东问西,纠缠不休,质疑他办事的能力。
“本官说了,此事已解决。如今皇上对孟府起了疑心,青玉去做了皇子伴读,夕瑶做了皇上的嫔妃,若菱歌真的是为孟府着想,就不要再插手孟府任何事情。你回去转告她,就说当务之急,先将北疆王的孩子处理了,若是她实在要生,就藏好了,千万不要让人抓到,否则,别怪我这个当爹的见死不救。”
他说着说着声音不由大了两分,看到侍卫朝这边看过来,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皱眉警告。
江林听得心头很不舒服,但这毕竟是孟菱歌的父亲,若非必要,不能与此人大动干戈。
孟行渊不愿意再谈郑青山的事,他也没有办法,低头不语任由孟行渊离开。
江林在京城多留了一日,甚至夜探孟府寻找郑青山,可惜人没寻到,还惊动了府中侍卫,使尽浑身解数脱身后,只得无奈踏上回北疆之路。

第236章 情调
温止陌躺在床上第三日,身上包扎的伤口已解了多半,只余下大腿及背部两处伤口,依旧缠着布条。
虽然军医让他七日内卧床休息,但温止陌是个闲不住的,眼见两手一腿重获自由,等着军医一离开,便将孟菱歌捉到了怀里。
“娘子这几日照顾我辛苦了,现在我要好好补偿你一下。”
“胡闹!”孟菱歌打了他的手一下,“军医才刚走,你就忘记他的话了,你那条腿还不能动。而且,我有身孕,你能不能克制点?”
什么补偿?
她现在早知这狡猾的家伙,眸光流转之时就是在打坏主意,到底是补偿谁她还能不知道吗?
温止陌被她直接说破,也不再狡辩。而是将头扎进孟菱歌胸前,不停的蹭来蹭去。
“娘子,那条腿不动就是,碍不了事。而且你没来之前,我已经克制了两个月,这次受伤又克制整整三日了…”
孟菱歌不在他身边,他还能勉强忍住。
可娘子就在身侧,佳人在怀,他实在做不到坐怀不乱,再这么忍下去他可能要流鼻血了。
孟菱歌听着他委屈巴巴的声音,感觉到身边人身体的变化,也知道他确实忍得辛苦。
这两晚上,温止陌非要挨着她睡,身上总是烫人得很,她好几次醒来,都能看到温止陌含情眿眿地看着她。
那眼神,实在炙热。
孟菱歌声音软了下来,“至少要到晚上,大白天的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虽然军营中都知道温止陌受伤,等闲事情不会来找他。但他毕竟是一军统帅,下面的人做不了主的时候还是会找上门来。
温止陌一听这话便知娘子心软了,喜滋滋的将人放倒。
“放心,我耳力很好。只要有人靠近帐篷,我便能听到声响,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军营中的侍卫都懂规矩,进来之前会询问,未经同意是不会进来的。
孟菱歌也知此事,所以她刚才那话只是战术逃避,可温止陌还是贼心不死,揣着明白装糊涂,令她无法再避。
何况这男人双手的伤才刚好,技巧却已运用自如,说话之余一双手并未闲着,将她也撩拨得有几分意乱情迷。
眼见温止陌上半身先探过来,紧接着一条腿便要翻身而上,另一条伤腿也跃跃欲试地准备动起来。
“别动。”
孟菱歌连忙按住他,在温止陌惊喜的眸光中一边拥吻,一边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这样的姿势,温止陌不需要怎么动弹,那条伤腿也不用挪动,还能欣赏孟菱歌娇羞主动的样子。
孟菱歌原是想速战速决,结果弄巧成拙,反倒令温止陌更加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半是撒娇半是恳求的用双手捉住她,硬是一个姿势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要不是担心她有身孕,身体撑不住,温止陌还不愿放过她。
这种姿势最消耗体力,等到孟菱歌终于被放开之时,她整个人又累又酸,半躺在温止陌的怀中,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她是被外头侍卫的声音吵醒的。
“启禀北疆王,蓝羽国的六皇子还是不愿意疗伤,他身上有两处伤口已经溃烂,而且从今天开始,六皇子已经绝食抗议,说是什么时候把郑姑娘那个会医术的丫头给他送过去,他就什么时候开始吃饭。”
温止陌见孟菱歌已经被吵醒,不悦地皱眉,往帐外道:“本王知晓了,你先退下。”
等外面侍卫离开后,温止陌歉意地对孟菱歌道:“我已经让那侍卫小声点说话了,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我出去一趟,你再休息一会儿。”
孟菱歌一想起温止陌让外面侍卫小声说话便有些好笑。
间隔这么远,纵然你耳力好能听到,人家侍卫也不可能在帐外轻声细语给你禀报吧。
本想打趣温止陌一下,听到他说要出去,又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去见六皇子?可军医说你要卧床七日,不能派曹将军他们去处理吗?”
温止陌一边穿上衣裳,一边看着孟菱歌,意有所指的笑道。
“没事,大夫都喜欢把病情说得严重,我恢复得如何,刚才娘子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既然可以动弹了,还是要适当多走动一下,更利于伤口痊愈。”
孟菱歌很是无语。
还见识呢,她刚才都累倒了。
早知道心疼他,将自己累成这样,这男人还要到处乱跑,就不应该逞强,就应该让温止陌辛苦些,这样太累了或许他就不会再寻思跑出去了。
眼下温止陌衣服都穿好,明显是劝不动的,孟菱歌只好三两下将自己收拾好,为温止陌将鞋靴穿上。
“我陪你一起去。”
“那就有劳娘子了。”
温止陌在孟菱歌的搀扶下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突然就想起前几日孟菱歌说的嫌弃瘸子相公的事来。
“娘子,你看现在我真的成了瘸子相公,你并没有嫌弃我。”
“要不是怕你摔倒在外面加重伤势,又要连累我给你喂水喂饭,我才懒得管你。”
孟菱歌嘴上嫌弃,手却半点没松。
其实完全可以指派一个侍卫送温止陌过去,莫说扶着,就是要背要抱要抬都没问题,只是自家相公,孟菱歌还是不想劳驾旁人。
爱到浓时,就是相互搀扶着一起出门,都有种特殊的情调。
当然这次跟着温止陌一起去看六皇子,也不单单是为了温止陌,她也是有些好奇,这六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锲而不舍要跟绿水过不去。
不疗伤就罢了,还闹绝食这一套。
实在不像一国皇子能干出来的事。
难道受伤伤着了脑子,精神出了问题不成?
温止陌与孟菱歌一路径直到了关押六皇子的营帐。
老远便听到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哀嚎。

第237章 脸面
“让北疆王给本王滚过来,当初说好了让本王来做客,现在连个丫头都不给,你们金月国真是吝啬至极,他北疆王美人在怀,却对本王不管不问。等本王死在这里,看你们如何与我父皇交差…”
营帐外足有十来个营兵看守,见到温止陌来了,马上上前问好。
温止陌微点了点头,与孟菱歌一起揭帐而入。
见到两人,六皇子扬起下巴冷嘲热讽道。
“本王说你怎么一直不露面,原来也伤得这么重啊。不过北疆王为人处事远不及在战场上有气度,本王也知自己在你们军营只是个人质,但本王的要求又不高,既没有抢你北疆王的女人,又没有要绝色美人,不过是要个丫头,你都舍不得给。”
孟菱歌三天前看到六皇子时,他被马匹从战场上驼回来,形象稍显狼狈,但看上去还是锦衣玉带,如金璀璨,如今却是灰头土脸,一身恶臭。
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
他的身上有锁链,但长度足够他在帐篷内活动。
温止陌坐到他对面,浅浅勾唇道:“六皇子,这里不是蓝羽国,本王也不是你的父皇,你想要哪个女人,得凭自己的本事。若是那丫头愿意跟着你,本王当然不会阻止,可六皇子没这个能耐,想让本王将人家姑娘绑过来送你,那你就打错了算盘。”
“你并非财大气粗,本王也不是老鸨。绿水姑娘更不是欢场女子,而是有着自由身的清白姑娘。”
“你什么意思?”六皇子气得咬牙,“本王不管这么多,反正那丫头扎了本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本王人活着,父皇才会与你商议和谈。若是本王死在你这里,依父皇对本王的宠爱,绝对会与你不死不休。到时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自由身的清白姑娘没了清白,你自己掂量吧。”
刚开始不疗伤,威胁北疆王交出绿水来医治他,纯粹是因为他恼怒一个小丫头都敢得罪他,得马上让这个小丫头知晓此事的严重性。
不过是北疆王女人的丫头罢了,又不是多么身份贵重的人,六皇子以为这件事毫无悬念,马上就会有人将那小丫头送到他面前来。
他要将人从头扎到脚,还是将人活活玩死,都随他心意。
可他没想到,北疆王竟然不惧他的威胁,由着他痛得死去活来,伤口溃烂,甚至还让他选择死后要葬在何处。
莫非北疆王真的想让他死在这儿?
不,六皇子不信。
从蓝羽国与赤玄军那一战来看,这个北疆王明显是不支持久战的,否则那一天他完全可以把局面搅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要杀他,当时在战场就杀了,不会劳师动众将他关到这里来。
不将那丫头交出来,或许只是想让他知晓目前阶下囚的身份,给他一个下马威,或是想拿这点小事换更大的好处。
六皇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接连受拙,连一个小丫头都奈何不得,不由生出一种执拗,非把这个得罪他的小丫头弄到手不可。
原以为温止陌终于现身,就是要用绿水来换取利益,他已做好准备讨价还价,结果温止陌竟然直接拒绝了他,还是这么大义凛然的样子。
六皇子简直要气死了。
一个身份如此低贱的丫头,他都要不到手,让他六皇子的脸往哪里搁?
他暴跳如雷,温止陌面色平淡。
“有件事本王还未告知六皇子,蓝羽国将士前日便已退兵,而直到现在,本王也未收到贵国的任何消息,想来你父皇已经放弃你了。这一次交锋,贵国主将牺牲,皇子被囚,可谓损失惨重,只怕是没有再战之心。”
“不可能!父皇绝对不会不管我,你休想骗本王。本王的将士也不可能无故退兵,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六皇子腾地站起身,半是惊慌半是恼怒地看向温止陌。
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父皇待他是不同的。他一直认为,父皇放弃其他人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放弃他。
但想想在军营几月,他的那几个兄弟肯定变着花样给父皇表孝心,得知他被抓,更是恨不得他死在外面。
所以少不得给父皇进献谗言,说的人多了,父皇说不准…
他一时又急又气,已经顾不上寻死觅活,只想早点回到宫中,巩固自己的地位。
六皇子急了,温止陌却是半点不急。
“你们攻打赤玄军那日,本王的将士在你们军营劫了一批粮草。”
“去战场上捡兵,到本王军营劫粮草。北疆王,是本王小看你了。”六皇子恨声道:“你放心,不出两日,蓝羽国必定派使臣来你与协商,难道你准备让使臣看到本王如此落魄?”
“是六皇子不要军医医治,外加绝食抗议。使臣看到六皇子这么狼狈,肯定会如实告知你父皇。到时不知蓝羽国的皇上是心疼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一般身份高贵的人质,在敌营的待遇都不会太差。到了六皇子这儿,他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蓝羽国纵然会对敌军不满,但更多的会质疑六皇子的才能。
一个储君被质疑,那可不是小事。
“你!”六皇子拂袖坐下,压下心头的慌乱,镇定道。
“本王说了,要那个叫绿水的来给本王医治,这是你们的地盘,本王能把一个小姑娘怎么样?大不了本王保证不伤她就是,她原本就会医术,治病救人有什么不妥?再说了,本王现在被绑着,你们察觉不对也可再将人带走,本王只是指定一个大夫,这个要求过分吗?”
六皇子现在已经被温止陌说服,想做个体面一点的人质,但他都闹了几日,此时就算示弱,也得有个台阶下才行。
不然他这几日的折腾岂不成了笑柄?
他这个理由也站得住脚,别的不说,军营中的军医都是些老大夫,乏味至极。
绿水虽没有倾城之姿,却也算得上娇滴滴的小美人。若是能选,是个正常男人也得选择绿水啊。
现在有北疆王护着,暂且先不弄死这小丫头,先把她弄到跟前来,以后肯定还能有教训她的时候。

温止陌见六皇子放低了态度,语气也和善了几分。
“所谓求医问药,还是得请求大夫同意。绿水不是我军营中的军医,我没有权利要求她为你诊治。但六皇子这般坚持,我便把人请来,由患者亲自相求,若她愿意救治当然皆大欢喜,但要是她不愿意,谁都不能强求。”
六皇子的伤势虽然暂且死不了,但一直任他这么折腾,确实不利于与蓝羽国交涉。
六皇子咬牙道:“行,那本王就求她,求她为本王医治。本王又不是豹虎豺狼,我看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孟菱歌心道,你虽然不是豹虎豺狼,但在绿水眼中,可比豹虎豺狼还要可怕。
她明白温止陌能做到让绿水做选择,已是择取最合适的方法。但绿水跟随她以后,一直为她考虑得较多,只怕明明心中害怕至极,却还是会因为她选择让步。
她正准备在绿水来之前先过去嘱咐几句,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行医救人,为医者本分。既然六皇子看得起我,我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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