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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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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他们的消息时是五年后,任耀祖天天在家无所事事,让任光宗夫妇养他,没钱的生活一地鸡毛,自然会起冲突,夫妇俩一直念叨任耀祖。
任耀祖烦了,嫌他们老管他,某一日把任光宗捅了,水果刀直接捅进他的心脏,当场死亡。
故意伤人致死,又进去了,判了无期。
被寄予厚望的“耀祖”没能耀祖。
丈夫死了,儿子进去了,许梅感觉天塌了,跳河了。
任霜苒丢了手机,退出了新闻,继续画画。
婚礼那天,请的都是相熟的朋友,唐樱晚、云岁沐、苏颜和顾灵黛给任霜苒当了伴娘。
云岁聿当场给她求了婚,他单膝跪地,仰头看她,“苒苒提的结婚,我们也领证了,但我还是想给你一场求婚的仪式。”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越和你相处,越觉得爱你。”
是因为要保护她的任务才认识她,但他很确定,在意她、喜欢她、爱上她无关任务。
他想,即便没有任务,他也会在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被她吸引,随后想方设法站在她身边。
“希望苒苒可以给我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
任霜苒笑着点头。
他将戒指给她戴上,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苒苒。”
她微微侧头,吻在他唇上。
感受到了真心与爱,向来害怕注视的她有了在人前表现出自已心意的勇气。
云岁聿笑着轻轻抱了抱她。
接到手捧花的是顾灵黛,她朝白子熠微微一笑。
白子熠目光柔和,紧紧牵着她的手听旁边的人的起哄。
婚礼当晚,极尽缠绵的亲昵过后,她难得还没睡,云岁聿力度舒缓地给她揉着腰,贴着她脸颊轻蹭。
她手抵在他胸膛,半合眸子,“云岁聿。”
“怎么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眼皮,嗓音低沉温柔。
“你喜欢孩子吗?”
“我喜欢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怕疼。”
他抱紧了她,“我其实不打算要孩子,但要问你的意见,苒苒既然怕疼,我们就不生了好吗?”
“那样苒苒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也只爱我一个。”
她从小疼过来的,他不忍她再疼了。
“至于爸妈那边,我去说,他们会接受的。”
“小沐喜欢孩子,以后估计会要吧,抱不了孙子,还能抱外孙。”
“就算他们不要,那也没什么,他们还乐得清闲,爸妈只是想着,我们能有人陪伴,不是一个人。”
任霜苒蹭蹭他胸膛,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颈间洒落的呼吸均匀平稳,云岁聿贴着她脸颊,轻拍她的背。
第二天是周六,云岁聿起来做早饭。
又被关了一晚上“小黑屋”的万界珠跟在他身边,“宿主,你们要生小孩吗?”
“不生。”
“那你吃不吃避孕的丹药?避孕套和结扎有失败的可能,丹药绝对没有。”
问完这个,它就去睡个几十年的大觉,省得过一段时间就看不见听不见的。
“拿来吧,谢谢了。”
万界珠掏出丹药放到他手心里,“宿主你越来越有礼貌了啊。”
当初他可是看都懒得看它一眼呢。
“要是谁让我冷眼相待,那估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云岁聿瞥了它一眼。
万界珠缩了缩爪子,“我去睡觉了,等你们两个寿终正寝了我再出来。”
不就是骗了他一次嘛,要这么记仇吗?没记忆了还阴阳它。
云岁聿轻呵一声,还真是做了亏心事啊。
万界珠转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宿主,作为交换,我想吃蛋糕。”
拿着冥都给的丹药换蛋糕,它可真是聪明!
“吃吧,冰箱里剩下的那些都给你。”
他去给苒苒买新的。
“好耶!”万界珠觉得,小世界里的东西是真的好吃,古代世界的好吃,现代世界的也好吃。
回了神界,它要致力于成为美食家。
哦,是那个吃美食的美食家。
看着冰箱里的食物嗖地一下和那个蠢珠子同时消失,云岁聿微微扬眉。
它像只饕餮。
早餐做好,云岁聿进了卧室,任霜苒还在睡,但应该是睡得差不多了,察觉到他的靠近,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云岁聿顺着她的力道躺下,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发丝。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睁眼,“云岁聿。”
“嗯。”
“不想起床。”
云岁聿闻言亲了亲她额头,将她脑袋搁在肩上,“那就多躺一会儿,我们去度蜜月好不好?”
“好。”
云岁聿又打起了他亲爸老云的主意,在云舒诚幽怨的目光目送下,带着任霜苒出去度蜜月。
走走停停,任霜苒灵感来了就窝在酒店里待三五天画画,画完后某人装模作样地说冷落了他,她心软地遂了他的意,被他按着亲得可怜兮兮的。
白子熠和顾灵黛在交往半年后也结了婚,程峤坚信时间会改变感觉,进退有度的追求下终于得偿所愿。
赵暖乔依旧热爱旅游,时不时会给其他几个女嘉宾邮寄旅游当地的特产,在旅游途中,邂逅了令她一生心喜的那个人。
宋笙允最终也结婚生子了。
云岁沐和邵明枫结婚后,生了个男孩儿。
岁聿其莫,日月其除,爱意与岁月同往,云岁聿牵着心上的人,给予她最热烈温柔的情意,走过余生每一段路。
他们从未吵过架,对彼此的每句话,都是最真诚的坦白。
回家时,她在画画,察觉到他回来,下意识看过来时脸上笑容醉人,他心弦爱意难歇,心跳怦然系她。
万界珠醒来时,看着床上相拥的两人,轻轻抽取了他们的灵魂去往下一个世界。
云岁聿,你说得对,苒苒苦尽甘来了,你是我时光中经久不腻的甜。
——任霜苒

长河冷落,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岸上枯枝含霜泣露。
冬末将春的时候,江水生烟,寒气浸入肌肤,冷得人打颤。
“快点快点!船要开了!”
码头上十分拥挤,听闻要开船的声音后人头攒动,流动的速度更快了些。
“所有人都别动!禁止开船!”有一高亢的男声响起。
“停下接受检查!”
一阵急促整齐的脚步声过后,渡口边整齐排开一列列手持长枪的士兵,探照灯的光芒照云穿雾,扫过士兵脸上时可见表情严肃。
欲要进出渡口的船客面色张惶,惊慌失措地东张西望。
一副官打扮的高大男子扶了扶军帽,高喊:“排好队!五列!越帅府缉拿奸细!所有人配合检查!反抗检查者一律视为奸细扣下!”
“现在,在船上的人都下来排队!”
副官话落,士兵们有序地驱动人群排队,一一进行排查。
随后,一队队手持火把的士兵赶到,火光映在在场之人脸上,其中一队上了船搜查。
人们抱紧了行李,忐忑地接受检查,检查队伍快速而有序地移动。
停在码头的有两艘船,其中一艘刚到,其中一艘即将要开,现在两艘船上的乘客无论是要下船还是上船,都得下来接受检查。
一个一身笔挺戎装、身披披风的高大男子从黑暗中走来,长靴踩踏在甲板上的声音极富节奏感,又无端让人觉得冰冷和具有压迫性。
火把的光芒映照出他冷峻硬朗的面容,他眉眼淡漠,眸光迫人,月色下似乎带着一身煞气而来。
越向黎目光淡淡扫过人群,稍稍低头快速摆弄手中漆黑且管口微微发烫的家伙,拉开弹夹将子弹放入。
身后又有一军官模样的男人带着十几人跑到越向黎身后。
林平夷向他敬了个礼,“报告大帅,城里的敌人都消灭了!”
越向黎低沉的嗓音冷淡,“去检查,加快速度,别耽误太久。”
今夜这场瓮中捉鳖也该结束了。
“是!”林平夷带着人加入了检查的队伍。
时间分秒过去,人群中有两人先后被扣下,引起了恐慌。
在队伍末端有个头戴宽檐帽的男人握住了手中棕色的密码箱,一步步后退。
越向黎余光扫过,举起手中的枪,手指压住扳机,一声枪响,那后退的人被打中了膝盖,痛叫一声单膝跪下。
近处的士兵扭着他手臂将其拖下。
枪响之后,人群发生骚乱,尖叫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控制着场面。
靠他最近的是一个身穿浅绿改良广袖宽腰襦裙的姑娘,一滴血溅落在她面前的木板上,她僵着身体后退一步,看了那被扣下的人一眼后循着声音看向越向黎,握着旅行箱的手指收紧,指骨微微泛白。
她眸光清透,长睫微颤,身后清江映照出点点曦光,一袭旧装的她似是从袅袅江南烟雨中走来。
天亮了。
四目相对,越向黎微微看了眼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移开目光。
万界珠飘在他旁边觑了他一眼,没吱声。
段护夏在前面粗声喊:“后面的快上来!”
姑娘深吸口气,提着箱子上前,把箱子放到士兵面前。
士兵打开翻动,“来臻城做什么?”
“寻亲。”她稳了稳声音,道。
士兵没将东西弄乱,翻看完后放到一旁,多看了她一眼,“自已关上,下一个!”
宁桑榆蹲到一旁,将箱子扣上,抱着箱子起来。
段护夏拍了一下那士兵的头,骂道:“看什么呢?!动作快点!老子赶着回去吃饭!”
士兵摸了摸脑袋,不敢反驳,加快检查的速度。
出口在越向黎旁边,宁桑榆抱着箱子经过,脚步快了些,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带起的风惊落了枯枝上的晨露,隐约可见枝头一点嫩绿。
枯木逢了春。
越向黎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宿主,你吓到任务对象了。”万界珠这时出声。
越向黎瞥了它一眼,循着脚步声看向跑过来的段护夏。
“大帅,都检查完毕了!”
“收兵。”越向黎转身,黑色披风曳开一角弧度。
段护夏向后扬手,“收兵!”
士兵们列队,整齐的脚步声离去,压迫感消失,渡口码头恢复了喧闹。
上了车回到越公府,越向黎大步跨进门中,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旁边的副官林平夷,“抓到的都送去审,把嘴撬开了,今晚去盈乐楼。”
“让段护夏提前带人去出入口守着,别漏了。”
“明白!”
越公府的老管家赵伯守在院里很久了,看越向黎回来,忙迎上前去,满眼慈爱,“向黎,早餐和洗澡水都已经备好了,快吃个饭歇歇。”
“嗯,您别老通宵,年纪大了受不住。”越向黎走进厅堂。
“听着枪响,我也睡不着,就做点事等你们回来了。”赵伯看他回来了,也安心了,“我这就去睡觉。”
吃完了早饭又洗了个澡,越向黎去补了个觉,差不多中午才起来。
吃午饭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越向黎头也没抬。
“哥,我回来了。”越向辰刚从学堂回来,喊了他一声后一屁股坐在越向黎对面,拿起筷子端起碗扒饭。
咽下一口饭后,越向辰道:“听林副官说你今晚要去盈乐楼,去盈乐楼都是要带伴儿的,要不要我变个女装跟你去?”
越向黎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这身高和脸傻子一看都知道他是男的。
越向辰一噎,“你又骂我,你又没有女伴,我帮你还遭你骂。”
“别乱跑就是帮我了。”越向黎悠然道,“闭嘴,好好吃饭,放假后去训练场上练练,去去蠢气。”
越向辰气咻咻地狠狠扒着饭。
吃完饭,越向黎去了审讯室。
“大帅!”士兵们朝他敬礼。
血腥味在鼻尖萦绕不散,越向黎微微颔首,进了门。
林平夷见他进来,敬礼后把两张供纸递给他,旁边的画像兵在按描述作画。
越向黎接过看了眼,“今晚把城里的老鼠一网打尽。”
“明白。”
越向黎负着手看着接下来的审讯。
一个士兵从外面进来,敬了礼后道:“大帅,凌平城已经夺下。”
“让郑开盛继续守着,洹系会攻城。”
“是!”
确认了最终的名单后,越向黎回越公府处理军务。
段护夏从外面进来,“大帅,探到水帮和李帮今晚会发生冲突。”

“需要理由吗?”越向黎将钢笔放下,淡淡看向他。
“明白!”段护夏神情一震,除恶还需要什么理由?
入夜,盈乐楼内舞乐靡靡、霓虹闪烁,歌女在话筒前哼唱,舞女在后面伴舞。
越向黎站在三楼窗户旁,目光扫向楼下的观众席。
歌舞之后,几个身穿西装、洋裙的的年轻男女在舞台旁端着高脚杯谈话。
“致博,这次回国不走了吧?”
“不走了,留学那么多年,我要回来改革压迫人的官府,扫除官府主义积弊。”张致博和对方碰了碰杯。
“我和你们说,我导师是珐国著名的契约自由主义倡议者,并在萨得里大区做了长达三年的实践而且卓有成效,契约自由主义一定能救华夏……”
“我已经收到了臻城官府的聘请书,我上任后准备改革提议机构,让民众言论自由……”
围在张致博旁边的的男女都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侃侃而谈。
张致博畅谈了一番自已上任后的主张后,笑着揽过旁边穿着洋裙的女人的肩膀。
“还有,子君在那边陪了我那么多年,我们接受新思想,共同进步,我准备和子君结婚了,半个月后就登报。”
韩子君有些害羞,但还是大大方方地笑着看他。
林恒看着他,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问:“那你的未婚妻呢?你们还有婚约吧?”
“她算什么未婚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盲婚哑嫁,我听说她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受吃人的孔教糟粕荼毒的旧社会裹脚女人。”
“说什么诗书世家,不就是一群受旧思想束缚的臭儒!”
“她只会在家绣花,每天只会说那些夫妇道义君臣礼仪之乎者也,现在的社会人人平等,西方的自由平等思想才是我们该学的,我们要复刻西方社会的理念……”
“我是接受过新思想的人,怎么会接受这种婚约!”张致博说着脸色有些激动,话语中还满是嫌恶和高高在上。
“等我登报结婚后,她看到了就应该知道配不上我,重新找个人嫁了。”
“只有子君和我才是配的。”
刘凯附和说:“说得对,我也见过那些没接受新思想的女人,每天都围着丈夫转,一点主见都没有,哪像子君,有主见又有新觉悟,留洋四年,学识渊博。”
宁桑榆站在柱子后听他们讲的话觉得有些好笑,鼓吹那些实行不了的空头理论就算了,还顺带将她贬低到了尘埃里。
“我记得,我们没见过吧,你凭什么对我下定论呢?”宁桑榆从柱子后面出来,一身余白与兰苕相合的收腰襦裙衬得她身姿曼妙。
这身装扮,与歌舞厅内旗袍、西装和洋裙的打扮迥然相异,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宁桑榆面色淡淡,看着张致博。
“你是?”回神后,刘凯率先出声。
“宁桑榆。”
张致博的神色由惊艳变成了嫌恶,怒问:“你来做什么?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这种旧社会的女人,和我完全就是两路人。”
“你穿这身东西来这里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看看现在新社会的人谁还穿成这样?!真是丢脸。”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对于他的跳脚,宁桑榆脸上的表情没变,“你既然不承认我们有婚约,那我丢不丢脸又关你什么事呢?”
“我说要来找你履行婚约了吗?”她将手中拿着的一个铜片丢到他怀里,“做人不要太自负了,我找你退婚的,你拿着我家的钱去留学,回来就这么贬低我吗?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也就满口胡话那样,我为什么要配你?”
“而且,你所谓的契约自由主义,源自社会契约论吧?你想要和别人结婚,总得先和我退婚不是吗?婚约难道不是社会契约的一部分?你连其一都学不精,遑论其他。”
“你所提倡的言论自由,便是凭已私利,满口胡言,不留余力贬低我抬高你,全然不顾我的名声吗?亏得你说留洋海外,博览群书,海外的学堂便是教你如此吗?”
“你说人人平等,那为什么你言语之中对我乃至对其他女性都是轻蔑和看不起呢?光说不做吗?”
“你将他们宣扬的平等奉为真理,那为什么他们将大炮与枪口指向我们?”
他们用“自由平等”掩盖自已野蛮侵略的真面目,被侵略者还将他们的谎话奉为圭臬,有点可笑。
“你学了那么久,学的什么东西?空头理论吗?”
有用的没学到,学的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这身衣服很丢脸吗?你们穿的洋装就很高大上吗?旧学就全然是糟粕吗?”
“连传统都忘记,一味媚外的人,只会成为他人的附庸,连自已是什么都不知道。”
歌舞厅内,有记者架着摄像机,将这场对话写在本子上。
“我爹娘眼光不太好,和你家订了婚,还借你钱留洋。”宁桑榆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借据,举到张致博面前。
“诺,契约自由主义的忠实拥趸,有点契约精神,把七年前借我们家的钱还我。”
“当时你借的是银子,那换成现在的货币,是大洋或者纸币,掏钱吧。”
宁桑榆又把订婚书拿出来,“信物还我,不还那我就登报让全城人都知道光鲜亮丽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
登报,她也会啊。
婚约她早就想退了,就是张致博在海外,她找不到人而已,朋友来信说张致博回国了,就来臻城退婚。
当然,寻亲也是真的。
他在海外的事,宁桑榆都知道。
张致博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道:“信物我死当了。”
没想到他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这么牙尖嘴利,也不是他想象中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样子,她反驳他的话他一点都接不上。
“那照十倍赔吧,订婚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宁桑榆看了眼旁边的摄像头,“这地方还挺好。”
张致博咬着牙将身上带着的纸币都给了她,腆着脸朝其他人借了还不够,于是又打了欠条。
宁桑榆将订婚书撕了,又把欠条收好,“我把你的话都听完了,知道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反驳你吗?”
“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言论自由,你有说话的权利,但我的评价是,你说的东西,都是鬼话,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
“把钱送到欠条上的地址,从此山水不相逢。”
宁桑榆抬头,看了眼楼上那道视线的主人,转身离开。
今天早上的那一枪,让她记忆犹新。
忽然,枪声响起,盈乐楼骚乱起来,尖叫声和其他声音此起彼伏。
宁桑榆小心翼翼躲在角落里,拉过桌子挡住自已,她觉得自已运气是真不好,短短一天,遇到两场枪事。
枪声不绝于耳,宁桑榆捂住耳朵。
越向黎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在属下有行动的时候就下了楼,向她靠近,最终站在她旁边。
十五分钟后,事态被控制住。
“大帅,剩余的敌人都已经抓住了!”林平夷向越向黎报告。
“收拾残局,活着的带回去。”
“是!”
脚步声离去,过了一会儿,宁桑榆忍不住探头,却对上了越向黎的目光。
越向黎垂眸,“不出来吗?”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地上是杂乱的桌椅和破碎的玻璃,吊灯闪烁,明灭不定。

地上不远处还有一滩浅浅的血迹。
宁桑榆推开桌子,挨着墙角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揪住了袖口,脸上表情紧绷,“我可以走了吗?”
她声音偏软,似乎带着烟雨的雾气,但刚才反驳张致博时却无人会小觑她的话语。
宁桑榆心跳得还有些快,腿也有点软。
越向黎看着她,如今这副受惊的模样与方才口吐珠玑的模样可完全不一样。
“你怕我?”
听到他冰冷的嗓音,宁桑榆尽量稳住声音,很诚实地道:“怕。”
这个世道,没人不怕军阀,没人不怕当兵的。
听说军阀们身边都有很多姨太太,看到好看的还会掳走当他们的小老婆,更怕了。
况且,他今早看过去的那一眼,冷厉无比,宁桑榆不小心和他对上视线,心都在打颤。
楼上有脚步声传来,士兵押着几个穿西装或是旗袍的人下来,盈乐楼前后门,被越帅府的士兵围得密不透风。
林平夷抱着一个手提箱跑过来,看了宁桑榆一眼,“大帅,他们要递出去的文件。”
这姑娘早上见过。
越向黎看了眼箱子,没什么表情,“送过去官府给周挽华,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他派点兵守着,机密都能给人偷了。”
“是!”林平夷提着箱子带着一队士兵走了。
他没发话,宁桑榆也不敢走,低着头站在一旁。
“不是说要走?走吧。”
宁桑榆闻言抬头,一步步往大门挪,然后顶着他的目光跑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门外守着的士兵齐刷刷看向她,眼里还带着未收的严阵以待,枪已经举起来了。
宁桑榆身子滞了一会儿。
身后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靠近,“放下。”
收枪的声音整齐落下。
宁桑榆回头看了他一眼,挨着墙角跑了。
越向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怂兮兮的。
万界珠看他,唉,又把任务对象吓跑了,以后有得他后悔的。
但没关系,能看狗宿主的乐子,它很高兴!
见越向黎过来,警卫兵杨卫国拉开车门,他上了车,将帽子摘下。
“大帅,我过来时,赵伯从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二少骑马摔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情况严重吗?”
“右腿骨折,要先在医院待几天。”
“明天再去。”
杨卫国闻言把车开回了越公府,越向黎审批了新的练兵方案。
第二天一早,越向黎去了医院。
越向辰还没起来,在病床上呼呼大睡,脸上还有一道擦伤,赵伯在一旁的陪护床上戴着老花镜看书。
赵伯见他进来,悄声道:“向辰昨晚疼得睡不着,凌晨才睡的。”
越向黎点点头,拿过一旁的报纸看了起来,大概一个小时后,越向辰睁眼。
赵伯把他扶坐起来。
越向辰看向越向黎,“哥,你给我削个苹果呗?”
越向黎拿过旁边的苹果丢给他,“吃吧。”
越向辰接住,大声“嘀咕”:“哥,我受伤了你都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爱吃不吃。”
越向辰把苹果放在床头,接过赵伯递给他的洗漱用具,洗完后拿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怎么摔的?”
“和韩学义比赛,他故意撞我,我们都摔了,但他摔了两条腿。”越向辰说得眉飞色舞的。
“你很高兴?”
“高兴啊,他断两条腿我断一条腿,怎么不高兴?”
越向黎走到他床边,用折叠起来的报纸拍拍他的脸,边角戳上他脸上的擦伤。
“嘶!疼!哥,你做什么?”越向辰挥开报纸。
“还知道疼。”
“韩学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和他比赛,比就比了,还把自已弄得要坐几个月轮椅。”
“骨折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明知不能让自已全身而退还以身试险,蠢。”
“哥,你又骂我。”
“他这次激你什么了?”
“他想把班上的女同学拐回去当他小老婆,他说我比赢了的话就放过那个同学。”
越向黎声音淡淡,“他说比就比?你哥的名号是摆设吗?”
“你但凡强势点他都不敢和你提比赛,被人牵着鼻子走,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一时激动答应了,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能反悔啊。”越向辰被他骂得缩了缩脑袋。
“反悔而已,为什么不能?他是什么君子吗?守诺也得看对方是谁。”
“在现在这个世道上,面子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明天去军营。”
他干脆也不用去上学了,丢军营里让段护夏骂他几个月,练练性子。
“可是哥,我腿受伤了。”越向辰瞪眼。
“练脑子,军医会给你换药。”
“哦。”
“越向辰,这是乱世,你不成长,没人能护你一辈子。”
“前十七年你远在老家我没能管你,这一年我忙着扫清余孽没能管你,现在,你受我管。”
看着哥哥冷峻的眉眼,越向辰张了张嘴,随后点了点被骂得一片懵的脑袋,“我会成长的。”
哥哥一直是他想成为的样子,冷静强大,有勇有谋。
哥哥的十八岁,是传奇的十八岁,从临系军阀中夺权,改旗易帜,随后一步步将清东三省牢牢控制在手中,半年前入驻臻城。
他的十八岁,一事无成。
越向黎转身出了病房。
赵伯拍了拍越向辰的肩膀,“向辰,你们是亲兄弟,他也是关心你的。”
时事纷乱,只有自已才能救自已。
“我明白的,我确实不稳重。”越向辰垂着头,“哥他骂得对。”
越向黎下了楼,身后跟着杨卫国,一身军装与冷峻的气息让旁边的人退避三舍。
“宿主,任务对象在前面。”到了一楼转角,万界珠提醒。
前面是医院的小花园,枝条上青绿深浅,玉兰花绽开花苞,不少家属带着病人在花园里放风,男男女女竟也有些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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