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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5

当时虽然疼得不行,但宁桑榆还是听到了越向黎的警卫员说岳老师死了。
又盯着门外看了一会儿,宁桑榆压下所有思绪,努力睡着。
睡着了就不那么疼了。
门外,林平夷过来汇报。
“大帅,今天捅人的叫做许鹏,是受害人岳枰的妻弟。”
“许鹏好赌,岳枰的妻子将家里的钱财都给了许鹏,岳枰去把钱都讨回了,还让妻子不要和许鹏再联系,否则就离婚。”
“许鹏不忿,就捅死岳枰,好让他姐姐能把钱再给他。”
林平夷说完,把手里提着的饭递给旁边的杨卫国。
越向黎去找地方用晚饭。
林平夷拉过还守着的万安邦,压低声音问:“里面什么情况?”
万安邦站直,“好像大帅喜欢人家姑娘,之前在码头的那个,还有盈乐楼她也在。”
“大帅对宁小姐的态度很好。”
林平夷摸摸下巴,他们这是要有大帅夫人了?
林平夷问完之后离开了。
越向黎回来,从窗户里看进去,她闭着眼睡着了。
屋里电灯泡一闪一闪的,他进去拧出来晃了晃,钨丝重新挂了上去,闪烁的现象消失。

越向黎微一走近她,看着她欲舒未舒的眉眼,手指微蜷。
他移开目光,将还带血的外装脱下,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眼。
越向黎听着病房外时不时走动的声音一夜到天明,多多少少睡了一两个小时。
第二天早早地便听到床上有动静,越向黎睁眼。
“醒了?”
窗外微有天光,视物还不太明朗。
听到他的声音,宁桑榆清醒了些,侧头去看角落里的那团人影,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哑,“越大帅怎么还在这儿?”
越向黎没回她这话,“还疼吗?”
“没昨天那么疼了。”她还是被疼醒的,好像止疼药失效了。
“宿主,我有药。”万界珠将药放到了越向黎手心,“放进水里立刻就融化,会在不知不觉间增强体质。”
不能立竿见影,减轻疼痛、加快伤口愈合还是能做到的。
一服下就好了那太吓人了,一开始就给任务对象服用丹药的话她会察觉到异样,只能让她先疼一阵了。
越向黎起身到床头倒了水壶里的水洗了下碗,重新倒水,顺带将丹药放入碗中,又将旁边一小块糖块光明正大放进去。
“要喝水吗?”他将碗递到她面前。
宁桑榆接过碗,喝了那小半碗水,又把碗递到他面前,“还渴。”
看她壮着胆子试探性地使唤自已的模样,越向黎眉眼微扬,又给她倒了水。
“捅人的是岳枰的小舅子,想要钱,岳枰不给,起了杀心。”他简单给她解释了句。
宁桑榆点头。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越向黎去开门,门外的季怀民正脸上含忧。
“进来吧。”他转身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大步出门。
杨卫国和万安邦跟在他身后。
“桑桑,感觉怎么样?”季怀民一进来就看着她上下打量。
他昨天中午才出的门,下午没去接她下学,今天早上一身疲惫回家,就听越向黎的兵说她出事了,再多的疲惫都吓飞了。
宁桑榆从越向黎离开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哥,疼。”
“哪儿疼?”
“右肩膀疼,被匕首扎进去了。”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把碗递给他,和他说了下情况。
“要两个月不能动。”
季怀民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她脑袋,“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受伤,我都不敢出门了。”
“哥,做你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拖住你的脚步。”她认真道,“等我好了,继续教我练枪吧。”
那天回去,他和她说了他要做的事。他信仰远大,若有一日迫不得已,她必不让他陷入两难。
季怀民点了点头。
“哥,你和越大帅交情好吗?”
“我和他没交情。”
宁桑榆掀开被子的左手顿了一下,“他在这儿陪了我一晚上。”
“他对你说话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季怀民哑了会儿,问。
“还蛮好。”宁桑榆想了想,回。
季怀民盯着她看了许久,好几次把话憋回去,“桑桑,你……”
后面要说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嗯?”
“饿了吗?”
“嗯。”宁桑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点了点头。
越向黎回到越公府,让万安邦和杨卫国去休息,自已也准备回去洗漱。
越向辰被士兵推着出来,看到越向黎从外面走回来,“哥,你刚回来啊?”
“嗯。”
他眼尖地看到了越向黎拿着的军外衣上的血迹,紧张地问:“哥,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越向黎低头看了眼那块血迹,“我回去睡一觉。”
越向辰被推着出门,回头看了眼他,问推着自已的士兵:“你知道我哥昨晚去哪儿了吗?”
“大帅的事,需要问警卫员或是两位副官才知道。”
越向辰闻言点点头。
洗了澡睡了两个小时,越向黎穿上衣服出门,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上,风纪扣没扣上。
“大帅!”刚到厅堂,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给他敬了个礼。
“说吧。”越向黎负手站在他身前。
“半月内已击退洹系四次攻城并做出反击,已确保洹系没有再次攻城的能力。”郑开盛回,并和他说了其他的事。
“嗯,休息两天再去军营,去把林平夷叫来。”
“是!”
越向黎看了眼渐变暗沉的天色,伫立良久。
不一会儿,林平夷到了。
“大帅。”
“安排几队士兵,在我们所辖的街道进行巡逻。”空中落了雨,几缕雨丝落到脸上,越向黎微微低头,“特别是梨花巷及其附近。”
“是!”林平夷收到命令立即去办。
看大帅这上心的程度,越帅府估计要有夫人了。
下午去了城郊处理完军务,越向黎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文件,过一会儿收回思绪,拿起衣服出门。
“去医院。”
杨卫国和万安邦对视一眼,“是!”
路上,越向黎道:“去梨花巷后街的糕点铺。”
两个警卫员想到了他昨晚哄人家姑娘的话。
选了两样糕点后,越向黎进了医院,轻车熟路找到病房。
越向黎从窗户中看进去,季怀民正在给宁桑榆削苹果。
“哥,我想吃烧鸭。”
“有点油腻,对伤口不好。”
“可是真的很想吃嘛。”她眼巴巴地看着季怀民。
季怀民不为所动,“我给你读百宴菜谱,止止馋。”
“你确定不会让我更馋?”
“馋够了就不馋了。”季怀民抬头,将苹果塞她手里,“吃吧。”
“冷漠的哥哥。”宁桑榆咬了一口苹果靠在床头上,嚼了嚼,然后睨他,“其实苹果不好吃。”
“那什么好吃?”
“烤鸭好吃。”
季怀民屈指敲了敲她额头,“死心吧,没有。”
宁桑榆还想和他说点什么,侧眸的时候看到了出现在窗户外的越向黎。
她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哥,越大帅。”
季怀民转头,去开门,“越大帅怎么来了?”
“探伤。”越向黎将手中拎着的油纸包递给他。
季怀民没接,定定看着他。
越向黎脸上表情不变,依旧是淡淡的。
宁桑榆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人似乎有点针锋相对的架势。
最终,季怀民接过油纸包,“进来吧。”
越向黎进门后看向宁桑榆,问:“还疼吗?”
宁桑榆眨了下眼,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
越向黎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想笑,“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疼,但不是那么疼。”她又咬了口苹果,“越大帅怎么来看望我了?”
越向黎见她此刻放松的模样,眉眼微松。
她终于不怕他了。

季怀民有种力气使在棉花上的感觉。
宁桑榆把苹果核扔进垃圾篓子里,朝季怀民伸手,“哥,擦手。”
季怀民任劳任怨洗了帕子给她擦手,“怎么不懒死你?”
“你非得一边照顾我一边嘀咕我两句吗?”宁桑榆盯他。
“不敢。”季怀民把帕子放在盆边缘,“说不高兴了又得哄了。”
宁桑榆扬了扬下巴,“我想吃越大帅带过来的糕点,是黑金酥的味道,我闻到了。”
季怀民垂眸解开绑绳,“小馋鬼。”
“不怀好意”的军阀的投其所好,又不能把人赶走。
“馋你也不给我买烤鸭啊。”
季怀民无奈,“买买买,过几天就买,省得你天天惦记。”
宁桑榆高兴了,转头看向越向黎,恰好他也在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越向黎看她怔住的样子,开口:“里面还有一份桑葚山药,尝尝看好不好吃。”
她在哥哥面前的表情异常生动。
她点点头,“越大帅喜欢吃糕点吗?”
“弟弟喜欢吃,他经常买。”
“要吃哪种?”季怀民问。
“桑葚山药糕。”她转头回他,眼里带着期待。
季怀民瞟了越向黎一眼,将糕点递给她,“少吃点,过会儿还要吃晚饭的。”
“嗯嗯。”她接过之后把他后面的话丢在脑后,“确实好吃。”
越向黎看着她活泼的模样,眸光稍柔。
季怀民余光看到越向黎看起来算是温柔的神情,又看着床上的妹妹,最后道:“越大帅,我们出去聊聊?”
“嗯。”越向黎起身往门外走。
宁桑榆闻言转头看他们离开的背影。
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下了楼,越向黎看了眼身旁一脸严肃的人,“问吧。”
“想知道越大帅是什么意思。”
“你指什么?”
“桑桑。”
“想迎她入我越帅府,做我的当家夫人。”越向黎负手而立,看向楼上。
“桑桑究竟是怎么就入了您的眼?”军阀多狡诈薄情,季怀民不敢信。
越向黎垂眸,“喜欢不需要理由。”
“第一次见她,她被枪声吓到,强装镇定。”
她看过来时,眸光盈盈,清江日出比不上她半分。
枯木逢春,世中逢她。
“盈乐楼她处于混乱中,你不在。”
“她被劫持,你不在。”
“她受伤,你也不在。”
“季怀民,身处乱世,你有你要做的事,你护不住她,我能。”
越向黎的话给了季怀民当头一棒,他彻底意识到,他无法两全。
“我又怎么知道,你的喜欢能有多久呢?”
“我在,便存在。”越向黎转头看他。
季怀民看着他,“这是一场豪赌,我赌我赢。”
以他的身份,强娶豪夺轻而易举。
“从我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你就赢了。”
季怀民沉默着看向楼上,在落日将倾之时出声:“我去买晚饭。”
越向黎大步上楼。
季怀民转身,看着他走动带风的背影,神色稍缓。
在意的话,希望这份在意能持续到黎明到来之时。
越向黎敲了门,里面传来她喊“进”的声音。
宁桑榆看只有他一个人,问:“我哥呢?”
“去给你买晚饭了。”越向黎将门半掩上,看到陶瓷杯里的水已经喝完了,问:“要喝水吗?”
“要,放糖。”
“嗯。”越向黎唇角微掀。
“越大帅不回去吃饭吗?”
“过会儿回,你在赶我吗?”
“没有。”谁敢赶他啊。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你明天还来吗?”宁桑榆目露疑惑。
她记得,他好像是个割据一方的军阀吧?第一次见到他时冷得能掉冰渣子,凶神恶煞的像个杀神。
“不欢迎?”
“欢迎,您不忙吗?”她敢说不欢迎吗?
“这段时间不忙,你还没说想吃什么。”
“双仁奶皮酥,可以吗?”
“嗯。”越向黎将杯子放到桌上,低眸看她,“有些烫,放一会儿再喝。”
触到他柔和的目光,宁桑榆眨了眨眼,眼神错开,些许慌乱。
过了一会儿,她又去看他,指了指在床尾的书,“我想看杂志。”
他的目光依旧柔和。
越向黎看过去,床尾有两本杂志,“你要看哪本?”
“新青年。”
越向黎闻言把那本《新青年》递给她,“我能看另一本吗?”
“可以。”
宁桑榆翻开杂志,目光上移,越过书页去看着他的侧脸。
她摸了摸杯身,没那么烫了后端起来喝了口水,心里猜测纷纷。
越向黎知道她在看自已,但只安静地翻着杂志。
过了一会儿,季怀民回来了,看着屋里安静的两人,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越向黎放好杂志,看向宁桑榆道:“明天下午过来。”
“噢,好的。”
越向黎转身带着警卫员离开。
“哥,他好奇怪。”
“哪里奇怪?”季怀民把饭菜摆出来。
“他为什么要来看我啊?他说明天还来。”
“你当他发疯。”季怀民把勺子递给她,“还留着肚子吧?”
宁桑榆点点头,“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季怀民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宁桑榆努力想了想,“还……挺好?”
就是看到他,她心里有点奇怪。
“你怕他吗?”
“现在不怕了。第一次看到他时,挺怕的,但你不是说他还挺好的嘛,我就没那么怕了,再加上他救了我,后来对我态度也挺好的。”
季怀民没想到她不怕越向黎的接触还有自已的一份“功劳”,早知道就不和她说那句话了。
“桑桑,想回老家吗?”
虽然不懂他的话题为什么跳得那么远,但宁桑榆还是回:“不想,家里没人了,我自已一个人在家很怕。”
占着渠山省的军阀暴虐无道,经常抓壮丁扩充兵力,隔三差五地闯进民居拉人,还有些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也被抓走了,她怕死了。
“那以后就在臻城住吧。”季怀民垂眸。
只是不久后他就要被调走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了,他不可能一直带着她,这样危险也辛苦。
“听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没打算让我留在臻城吗?”她仰头看他。
“之前打算暂时让你和我在臻城住一段时间,然后把你托付给其他好友,现在改主意了,你就在臻城住吧。”
宁桑榆从老家来臻城的船上,是有人陪同的,但临时接到任务,在到臻城的前一个码头下了船。

宁桑榆闻言垂下了头,“哥,我是不是拖累了你啊?”
季怀民拍拍她的脑袋,“不许这么想,桑桑是哥哥活下去的意义之一。”
他父亲是反旧朝的革命者,被旧朝灭了门。
他本来该死去的,是过来探亲的她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背回家的。
数次死里逃生,支撑他的除了信仰还有妹妹。
他想和同道者一起,创立一个新的家园,让她不再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不许胡思乱想了,饭菜快凉了。”
“噢。”宁桑榆用左手慢腾腾地舀着菜,“你下次别买这么长的菜,舀不起来。”
季怀民看着她“屡战屡败”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嗯,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你吃得艰难,今天附近的饭馆都提前打烊了,只能买到粉条了。”
“哥,既然你和越大帅没交情,那他救了我又照顾我那么久,我们要不要去感谢他啊?”
就算是有交情,道谢也是不能少的。
“嗯,我去道谢就好了。”就是别有它意的越向黎不想要这道谢而已。
第二天,越向黎去了军营。
沈定危正站在练兵场的高台上看士兵训练。
见越向黎过来,他道:“我觉得速度这一块还需要再练一练,团战能力不错,但单兵作战能力还是不强。”
沈定危前些年出国上了军校。
“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制定方案。”
“武器有点落后了,连发的速度很慢,子弹还有点卡膛。”
“听你说那些留洋的有学枪械研发的,他们有没有意向回来?”越向黎已经将枪械实验室准备好了,里面也招揽了一些这方面的人才。
“有,顾匡衡,二十九岁,我和他有些交情。”
“我两年前回来时,他说过几年也要回来,两个月前我收到了他的信,说已经在船上了,应该在三月二十七日到元江岸口,或许可以争取一下让他到我们这边来。”沈定危压了压军帽。
“就是他回来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估计其他势力也会争取他。”
“其他派系,存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思,我们要想把顾匡衡争取过来,那就得在他下船时就将人带走。”
“顾匡衡在去留学前受过遥系的恩惠,如果我们没有足以打动他的条件,他可能会接遥系的橄榄枝。”
越向黎看着下面的士兵,问:“他的家世是什么样的?”
“听他说过,家里人都没了,是死在旧朝手中。”
“他被父亲托付给姑姑,姑姑一家带着他逃了,逃到了渠山省。”
“他十七岁时出了国,身上的钱财被偷了,当时遥系资助一大批留洋的学生,他是其中之一。”
“他二十二岁时,姑姑病逝了。”
“他姑姑家有个比自已小十岁的表妹,还有一个比自已小四岁的姑父姐姐家的表弟。”
“但近几年国内很乱,姑父与他的书信已经断了,顾匡衡收到最后一封来自家里的书信时,姑父说他的身体也愈发不好了,经常咳血。”
“他想回家,但那时候外国在打仗,行程被搁置下来了。”
“你想打感情牌吗?那就得去渠山省找他姑父一家了,渠山省离清河省不远,五天能到。”
“你将关于顾匡衡姑父家资料的汇总交给林平夷,让他去渠山省走一趟,在三月二十号之前找到人,安全带到臻城,找不到的话就算了,我们先把人抢回来再说。”
“行。”沈定危点点头,“昨天下午去找你,怎么不在府里?”
“你找我想说什么?”
“就是刚才的那些事,没找到你,想着你今天会来,这事着急也没用,就等今天说了。”
“去看望人了。”
沈定危想了想,“我想遍你的关系网,没想出来有谁能值得你探望的。”
越向黎的关系全在他带的军队里了。
“你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越向黎下了高台,亲自去练兵。
下午回去,沈定危挤上了越向黎的车,“捎我一程。”
“不顺路。”
“哪里就不顺路了?回大帅府要经过我家。”沈定危靠在椅背上,把帽子摘了。
越向黎瞥了眼他,“我去医院。”
“去医院啊,也行,正好我未婚妻也在医院,她今天陪我未来岳母看望朋友。”
越向黎没再说话,让杨卫国开去了糕点铺。
“你去医院看谁?”
越向黎闭眼,“看心上人。”
“你说看谁?”
“你没聋,别怀疑,到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别跟过来,吓到人了找你算账。”车停了,越向黎下车去买东西。
沈定危解开领口的扣子,问前面的警卫员,“他什么情况?”
万安邦:“大帅不告诉您的,我们怎么敢说啊。”
沈定危手指转了下帽子,“行吧,藏着不让见,那不是还没追到嘛。”
以他的性子,确定了的事怎么可能藏着。
到了医院,越向黎也不遮掩,当着沈定危的面上了住院楼。
沈定危自已去另一层楼找人了。
到了病房,越向黎开门,里面传来了季怀民的声音。
“进来吧。”
越向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双仁奶皮酥。”
季怀民正在画图,宁桑榆凑在他旁边看,闻言看向他,眼里带了些期待。
越向黎将绳子解开,把点心递给她,“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没往季怀民画的东西上看。
季怀民看了他一眼,继续画。
“不碰的话不疼了。”宁桑榆望进他的眸子中,眨了眨眼。
又来了,不怕他之后,每次看他,她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季怀民侧身看到她愣神的样子,觉得小姑娘真不禁人家勾引。
“越大帅,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好好答谢你对舍妹的搭救之恩与照顾之恩,也将你垫付的医药费以及住院费还你。”季怀民故意道。
“不用了,我没时间。”越向黎应了声,看她有些晃神的模样,眼中浮现点点笑意,“不吃吗?”
宁桑榆回神,咬了一口,“噢。”
他昨天下午不是说这段时间不忙吗?没时间吃饭,有时间来看她?
他是不是喜欢她啊?
往这个方向想后,宁桑榆看他的时候多带上了几分打量和钻研。
“好吃吗?”
“好吃才让你带啊。”
“嗯,也是。”越向黎点了点头,“那我回去时再买份给家里的弟弟。”
只是想和她找话说而已。
“越大帅对弟弟真好,还拿我当试吃员。”宁桑榆又咬了一口双仁奶皮酥,道。
“还行吧。”
其实他没想买回去给越向辰,他想吃的话自已买。

第179章 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让警卫员去拿了晚饭,过会儿你就不用出去买了。”越向黎看向季怀民。
季怀民淡淡地应了声。
宁桑榆盯着他看了良久,问:“越大帅是觉得我长得比较讨人喜欢,所以想认我当妹妹吗?”
季怀民停下笔,他倒要听听他怎么回。
“不是。”
“那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他向来冷淡的脸上浮现些许温色和认真。
宁桑榆慢腾腾地又咬了一口双仁奶皮酥,一边看着他,一边小口嚼了很久,欲言又止,最后回了句:“噢。”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越向黎看着胆小鬼就这么缩进了壳子里。
季怀民在心里呵了声。
看她吃完了一块,越向黎问:“还要吗?”
“不要了,过会儿要吃饭。”她摇摇头。
越向黎拿过旁边放着的干净湿帕子递给她。
宁桑榆擦了手后乖乖坐在床上,“有点无聊,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你恢复能力很强,伤口愈合得快,明天就可以,但每星期要过来复诊一次。”
“终于可以回家了,这里的味道其实不好闻。”
季怀民点点头,抖了抖画纸上的铅笔灰,把画递给她,“记住了,以后好拆卸。”
宁桑榆接过那张手枪分解图,“其实你画的时候我就记住了。”
季怀民摸摸她的头,“真聪明,那回去就拆,训练一下左手的灵活度,必要时候能保命。”
他要在有限的时间中,教会她更多的东西,保护她最好的方法,是让她自已强大起来。
“好。”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越向黎去开门,将食笼提进来。
“问了中医,让府里炖了黑豆黄芪乌鸡汤,补气血,还有一些食补的菜。”他将饭菜一一放到桌子上。
季怀民闻言看他,“这会儿中医可是人人喊打。”
“要真没用,要真是骗术,要真没一点可取之处,也不会流传几千年,从前那么多年都用的中医。”
“有些人过于偏激,也过于崇外了。”
越向黎将勺子递给宁桑榆,“尝尝看好不好喝。”
“是要开放,是要进步,是要科学,是要看世界。”
“但自已的东西都不信,自已的东西都要抛弃,最后只会面目全非,找不到来路。”
没有过去的人,是找不到未来的。
“不是外来的都是好的,不是传统的都是不好的,辩证看待,客观评价。”
“如今我的军队中,用着西洋药,也同时用着传下来的金创药,有西医,也有中医。”
季怀民闻言一笑,笑容中带上了些许真诚,“越大帅再一次打破了我对你的原有认知。”
侧眸看到正偏头看自已的小姑娘,越向黎笑了笑,“不喝吗?”
宁桑榆朝他掀起笑容,“喝。”
他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好喝吗?”
“好喝。”
越向黎看着她眉眼染上喜悦的模样,眸光柔和,“那就不打扰你们用饭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宁桑榆目送着他离开。
季怀民戳戳她额头,“还看呢,人都走了。”
宁桑榆转头,喝了口汤,“哥,你说……”
“说什么?”
“他是不是喜欢我啊?毕竟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对你好。”虽然这话有点自恋。
“嗯。”看她喝得差不多了,季怀民把汤碗移开,“桑桑,他亲口和我承认的。”
“你如果排斥他,我立刻就带你走。”
但看她这样子,怎么可能是排斥人家,盯着越向黎看的时候,是她自已都没察觉到的认真和好奇。
对一个人好奇,那就是想探究的前兆。
“我……好像不排斥他。”
“那就顺其自然吧。”季怀民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他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要犹豫,转身就走。”
在问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走在一起也不远了。
越向黎给他的感觉还不错,从仅有的几次交谈中,也能窥探到他的为人。
“嗯。”
越向黎上了车,排查完世界线的万界珠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宿主,你要让人去找顾匡衡的姑父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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