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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暗恋by黎纯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7

“而且他干嘛把我逼到墙角。”
“那你真的误入过他洗澡?”乔琳琅有自己抓重点的方式。
她一顿,想到那晚他春光大开青筋暴起,呸呸呸,搞什么,她被乔乔带偏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乔琳琅说:“他要带你去见朋友嘛,月底。”
“不是带我见朋友,”确实也是要见他朋友,但经她嘴里一说怎么那么暧昧呢,宋汀沅更正,“是参加活动。”
乔琳琅手往脸上一盖,开玩笑,“大佬的朋友高低也是个小佬,你到时候加下他朋友微信混个脸熟,完了我这边试用期过不了,把我内推过去。”
她听她这么悲观,“转正很难吗?”
乔琳琅激动,控诉,“同期都太卷了,一个普通汇报,几句话能说清,居然有人做了几十页的PPT;还有昨天的情况模拟,有人搞出了十几种方案……特么的”
遥城的这场雨持续了将近一周,时大时小,夜晚妖风阵阵。市区交通事故频发。
宋汀沅时常带着组里的同事走访现场,做报道。
她虽不是组长,但现在在组里的权限是最大的,在选题,策划方面有一定的话语权。
她们的报道不仅是复述事件本身,充满了人文关怀和功能性:科普雨季外出注意事项,事故或其它损失后保险申报流程,国家补贴等等,同时督促有关部门重视,合理优化道路设备设施,路线规划等等。
周五下午,长宁路一辆社区巴士行试过程中侧翻,造成多辆车连环追尾。
长华湾三人小群里,在她给孙姨发消息说有突发情况不回家吃饭不久后,谢望忱也说有饭局不回去吃了。
她和同事们赶到长宁路,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周边集结了数辆救护车和警车。
她出示证件,开展常规报道。
报道完,和工作人员一同疏散人群,维护现场。
忙完全身精疲力竭,找了个干燥处脱掉雨衣。
宋汀沅抹了把雨水,对同事们说:“太晚了,就不回公司汇总了,直接回家吧。”
大伙儿回应:“好。”
“好的!”
“秋雨寒凉,大家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别感冒了。”
......
有个女同事雨伞忘在公司了,宋汀沅可以开车回去,把雨伞借给了同事。
她回到长华湾,旁边的车位空着,谢望忱还没回来。
下车时突然低血糖犯了,眼前黑了一瞬。
她扶着车门缓了一会儿,等能彻底看清才走。
家里冰箱有果汁,她喝了半瓶快速补充甜分,晕和心悸的感觉果然消失了。
不一会儿,小腹却痛起来。通身发寒。
她捂着抽痛的小腹去浴室,想着可能淋雨了,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庭悦荟璟。
优盛新车在测试阶段,正是需要资金和打点关系的时候,也只有在这个阶段,谢望忱不排斥参与各种应酬。
今晚来的人不少,几个交好的投资人,操盘手,媒体方面的人,产学研项目牵头的高校教授。普遍年龄大过他,然而这是一个以实力为标尺的牌桌,他的能力和野心让他即便坐在主位,众人也只觉得合适。
酒过三巡,一个电视台的负责人拿着杯酒走近,“谢总最近很风光啊。”
他轻轻一笑,站起身回敬,“秦主任哪里的话。”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他都给出同等的尊敬。人敬他,他敬人,有来有往。
“哈哈哈”优盛在市场上打响名号后,好几家媒体都想拿谢望忱的独家,独家拿不成,拿个首采也行啊,可他全拒了,连电视台这种主流官媒也拒了。
大伙儿以为他是想屏蔽干扰,专注技术,慢慢放弃了。可近期秦志拿到内部消息,他居然把首采给了先识,虽然只是一个笔头采访,但也是个信号。秦志又对他的专访跃跃欲试。
谢望忱打太极带过,把话题引到新车项目上。
投资人分拨过来敬酒,他又喝了几杯。
一晚上下来,喝的不少。
酒局散场,赵晋送他回长华湾。
他酒量一般,这几年算是练出来了,也习惯了一身的酒糜气息。
想到家里的某人,他降下车窗,任由冷风灌入,冲淡身上的气息。
车停在车库,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等了会儿单手支在车门,点开一个常听的电台。
赵晋离后开,深夜沉寂而黑暗,只有车内的一点暖黄微光,黯淡压抑的空间,车载音响流淌出电台播放声,是他从第一期起从未错过的声音。
“相信不少人听过一句话:能使人上瘾的东西,第一感受往往都不好,比如酒精,香烟,咖啡。”
“这句话里提到了咖啡,那么咖啡真的会使人上瘾吗。通过查询相关实验数据和论文,显示......”
谢望忱打开家门没想到灯光还亮着。
抬头,楼上走廊,宋汀沅睡衣外面裹了件大衣,正往楼下走。
“还没睡?”他惯性以为她是要喝水,倒了一杯。
看了看楼下的人,她想回应,又不敢用力。
他见她不应声,偏头,“怎么了?”
她慢吞吞走到他面前,气若游丝,“你带伞回来了没?能不能用下你的伞。”
“不舒服?”他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眼里闪过紧张,“用伞干什么,你要出去?”
“嗯。”她嗓音低低闷闷的,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引发一场血崩,“我的伞借同事了,要出去买个东西。”
“买什么,我给你买。”
她嘴唇蠕动了两下,被疼痛扯得快发不出声,“不用了,还是我去。”
说完发现玄关口有把伞,他带回来的。
她望过去走,不料下一秒手腕被拉住。
谢望忱扣住她,眉头紧锁,“脸白成这样,外面下着雨,放着我这么大个人不使唤?”
“什么东西,我买不到吗?”
“你不方便……”
他被她的犟脾气气笑,大雨天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去买东西也不要他帮忙。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我不方便买的?”
感受到一阵阵抽痛,她闭眼缓了缓,慢慢吐字,“卫、生、巾。”
半小时前,她在浴室脱掉衣物,布料上有一抹红。
是例假,她例假提前了。
低血糖,加上在雨里淋了许久,腹部阵痛。
家里没有卫生巾。附近外卖也停送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换衣服,睡衣外裹了件大衣准备出去买。
“......”
他抿了抿唇。
“没什么不方便,”他摸了摸额头,让她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我去买,等着。”
她借力抻着,不坐下去,“我怕流到椅子上。”
是一个原木太师椅,上面有一层手工双面绣软垫,一看就不便宜。
虚弱成这样还想动弹,他再次按下她,“好好坐着,椅子还能比人重要。”
注意到这里是风口,他连人带椅子一起移到背风口,拿过条毛毯盖她身上。
太师椅很大,她蜷缩起来靠在椅背。
“我马上回来。”他说。
她没力气跟他犟了,“好,谢谢。”
附近有家24小时便利店,走路去十多分钟就能到,开车反而慢。
他撑雨伞踏入雨中。
这个点便利店没什么人,只有自助用餐区几对情侣在吃东西。
收银员无精打采地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的嘴巴还没合上,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把伞架到一边,走了进去,似乎在找什么。
她抿住笑,整理了下仪容小步过去,“先生你好,请问你在找什么吗?”
男人转过头,她看清后一愣。
好的身材配的是一张更帅的脸,五官线条流畅锋利,鼻梁高挺,是很man的那挂,帅,硬帅的那种。
然后,她听见这位man说,“卫生巾在哪?”
她眼睛睁大,自助用餐区的几个人也看过来。
“您的用处是?”这年头,男人也有买卫生巾的,比如学生军训时用来贴在鞋里,成年男人买嘛,也可能是别的用途,搞清楚用途方便她做推荐。
“我太太用。”他简单明了,有点急。
OMG,结婚了。
帮女朋友买卫生用品的多,帮老婆买的少见。
好男人,她突然觉得这男人更帅了。
“这边请。”她带男人去生活用品专区。
“这边是日用的,这边是夜用的,呐,这里还有护垫,”店员详细介绍,“干爽网面和棉柔类,你太太平时用哪一种呢?”
他不知道宋汀沅平时用哪种,也不想再耽搁时间选来选去,各个种类和时间段适用的都装了一包。
想到她苍白的脸,他折返:“有没有红糖和玫瑰?”
“有的,您太太是痛经吗?要不要再来一些暖身贴?”
“嗯。”
很快结完账,他拎着一袋东西走出便利店。
丝毫没听到后面连叫了他两声的庄曜凯。
庄曜凯在餐区,旁边坐了个妹子,碍于妹子趴在他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他没法追,对着谢望忱背影拍了张照。
一边感慨谢望忱皮囊是真好,随手一拍,他走在路灯下,单手撑伞,地上的积水倒映着他的身形,氛围感爆棚。
一边乐得不行,氛围感满满的图里,清晰可见他拎了一大袋卫生巾,黄粉黄粉的包装,牌子都一清二楚。还有一小袋红糖玫瑰。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买的。
嫂子有点手段啊。
他把图片发给谢望忱本人,又发了一句:【嫂子驯夫有术】
一瞬间他对传说中的“宋汀沅”充满了好奇。
妹子哭着哭着发现他竟然在笑,质问:“你还笑得出来?”
他努嘴,“你为了别的男人哭,还不允许我笑一笑了?”
妹子瞥到图片,想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东西,惊道:“这是,望忱哥?”
“嗯呢,你望忱哥对咱们爱答不理,在别人那当跑腿的。”
宋汀沅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被他买回的东西弄懵,超级大的一袋,日用夜用护垫,甚至还有安睡裤……
她拿了一片卫生巾去盥洗室,换好后,一阵疼痛又涌上。她两手撑在盥洗台等疼痛过去,光洁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这格外的痛,脑袋,小腹,腰椎......到处都很痛,一股寒意遍布全身,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骨头上像覆了一层寒霜。
头晕,想吐。
上一次痛经这么厉害,还是在大学。
厨房里。
谢望忱看到了庄大爷的消息,他忙着煮红糖水,放到一边没管。
他脱了外套,上身一件从饭局穿回来的黑衬衫,衬衫下摆束进皮带。
挽起一截袖子在厨房煮玫瑰红糖水。
他对这东西不陌生,他妈时常痛经,所以每逢母亲的经期,父亲都会提前买好材料熬好。
他十多年看下来,看也看会了。
室内升温,玻璃墙凝结一层细密的蒸汽。
脑海里掠过记忆碎片,男人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砰!”浴室传来什么倒下的响声。
宋汀沅捂着胸口呕吐,拢共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水。不小心碰倒了置物架,人也无力的跌倒。
谢望忱敲了敲浴室门,“怎么了,我能不能进来?”
她头晕眼花,意识涣散,用尽全力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嗯”。
他推开门,扫了眼里面的情况,从腋下抄过她胳膊打横将人抱起。
她很烫,满头大汗。
不止是痛经,她发烧了。
她脑袋埋在他胸前,迷迷蒙蒙地看着他。
他把她抱在怀里,额头贴了贴她的,试了试温度,“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没这么严重,不用去啊。
她完全烧晕了,还以为只是痛经,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
也好在是烧晕了,挣扎的力气如小猫挠痒。
男人不多废话,雷厉风行,路过沙发,扯过外套,将她裹进去。
被温暖的身体抱着,疼痛感似乎少了很多,她本能性地想要更多,把头埋得更近。
换来了被抱的更紧。
雨还在下。
出了门,耳边响起雨打树叶声。
谢望忱把她放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绕过车头去主驾。
她被裹在衣服里,像只蚕宝宝。
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不时掐着她下巴,“汀沅,醒一醒,不要睡。”
可她好痛好难受,碎发黏在额头上,湿湿闷闷的。
听到他打电话在跟医院那边说什么,没听清。
在她闭上眼之前,模模糊糊看见他侧脸,他拧眉望着前面的路,车一再提速。
明明是她病,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难受。在着急什么,是害怕当鳏夫吗。
医院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宋汀沅直接优先通道被送去急诊,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不是大问题:生理期间抵抗力差,又受了凉,加上低血糖才产生了一系列不良反应。
她昏睡无法进食,医生给打了两针营养液和止痛剂。
一切处理妥当,谢望忱才空下来摸了把额头的汗。
床上,宋汀沅蹙着眉。
她又做梦了,噩梦。
梦到了大一和室友们去北方旅游看雪,中途她来了例假,不想打扰室友们的兴致,独自回了酒店。
悲惨的是酒店的暖气坏了,她缩在冰冷彻骨的被窝里,天花板黑罄阴森,头晕眼花,流泪,各种不良反应一起涌上来,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
那是最难熬的一次冬天,以至于她后来对北方的冬天ptsd,对雪也彻底丧失了兴趣。
半夜,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受到有人碰了碰她额头。
宋汀沅被送到医院时已是深夜,一番折腾下来两三点钟了。
护士见家属一直守在病人床边,一直没多打扰,到了巡房的点,才带着记录本过去。
年轻的护士轻轻推开门,里头开着盏小灯,门缝漏出屋内的微光,守在床边的男人还没睡,俯身探了探病人的额头。而后,那只手并未离开,轻轻地,试探性地抚摸她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深深难以言明的深情。
护士提起踏进门的半只脚,慢慢收回,靠着墙眼珠子转了转,等了会儿才进去。
第二天早上,宋汀沅醒了。
微风轻轻吹着窗帘,周遭暖洋洋的,整个人如同按了重启按钮,没有任何不适了。
护士见她动了,“醒了呀,感觉怎么样?”
“好...”她喉咙干涩梗哑,艰难发出完整的音节,“好多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况,她看了看周围没看到谢望忱,想问跟她一起过来的人去哪了,又想到他那么忙,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把她送到后回去工作了。
护士是个年轻小姑娘,看过病历本知道谢望忱和她是夫妻,眼睛弯弯地给她递了杯水,“你老公刚出去,他在这守了你一晚呢。”
守了一晚?
她转头,旁边竟然有张陪护的折叠床。
他昨晚就睡这里的吗?
护士给她量体温,一边津津有味地描述昨晚看到的画面,又说“你老公对你好好,你俩好甜啊,像谈恋爱一样。”
护士看多了产房里妻子痛的不行,产房外老公无聊打游戏,快以为世上没有好男人了。
她一头问号,谢望忱守了她一晚,还偷偷摸了她的脸?
守一晚倒是很好理解,他本就是有责任心的人,而且她昨晚情况太夸张了,他不会不闻不问。
至于摸脸,她思考片刻,内心波澜消散,还是比较信他只是在用手测她的体温,护士夸大了。
她抿了一小口水,喉咙好点了,对护士弯弯嘴角。
谢望忱是提着两只牛皮纸色的袋子进来的,“醒了?”
她点点头,半个下巴藏在被子里,“谢——”
想道谢,稍微发出点声音,喉咙就刺得慌。
护士见他回来,说了点注意事项就出去了,走到门口,活力满满给她比了半个爱心,然后合到一起成一个完整的爱心。
磕糖的专用手势。
她无奈扯了扯唇角,想告诉护士你磕的是假糖。
牛皮纸袋上有个小小的标志,是一个私房菜餐厅的logo。
他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她抱着枕头坐起来,哑着嗓子,“昨天,麻烦你了啊。”
“谢谢。”
听着她的公鸭嗓,他道:“这叫没有了?”
谢望忱去找医生,她连忙拉住他胳膊,“真的没事了,刚刚那个护士给我检查过了。哪能好完,可能会再哑个一两天。”
他抬了抬眉,目光落在她拉着他的地方,她赶紧松开了手,表示没占他便宜的意思。
牛皮纸袋里是一家很难买的私房菜的营养粥,他拆开纸袋,拿出个分装盒,分了一小碗递出去,“昨天下午没吃饭?”
粥里放了虾仁干贝,香菇,碎牛肉,经过小火慢炖鲜香诱人,软烂易消化。
他声音低,像是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
不知为何,他明明没沉脸,她却有种犯错的心虚感。
她捧着粥,低头舀了一勺:“好像是。”
“好像是?”他说,“你低血糖了。饭要按时吃,否则对胃也不好。”
又想到了什么,“最近做报道一直在淋雨?”
“不是的,有雨衣。”
实际上不管雨衣还是雨伞,一场报道下来,跑来跑去,鞋和裤子都会湿透。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想做的职业,想报的新闻。
爱它就要爱全部......
她默默念心灵鸡汤。
“而且,我也没什么事呀。”
嘟嘟——
说着,宋汀沅手机响起,是邹庆仪打来的。
她捏着嗓子咳了咳,还是哑得慌,一把把手机塞给他,拜托:“帮我接一下。”
奶奶本就不支持她做记者这行,要是知道她淋雨发高烧进了医院,不知道得怎么训。
他按下接听键。
邹庆仪:“汀汀,你在哪,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
她没什么事,昨晚眼皮一直跳,发消息又没人回,怕汀汀出事了。
半天对面没声儿。
“汀汀?”
宋汀沅两手合拢作揖,拜托拜托。
“奶奶,是我。”他可算愿意开口了,“我是望忱。”
“哎哟哎哟”邹庆仪接连哎哟了几声,“是望忱啊”
宋汀沅起身穿衣服,打算去趟卫生间。
“奶奶。”谢望忱切换成老一辈很喜欢的温声和气:“她刚醒,没看到。”
和刚刚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样子截然不同,简直是天生做演员的好料子。
邹庆仪:“汀汀在旁边吗,在干嘛呢?”
“在呢奶奶,”他盯对面的人,看见什么说什么说:“穿衣服。”
手机另一头,邹庆仪笑容布满了脸,大清早的,望忱帮忙接电话,汀汀又刚穿衣服,小两口发展得比她预想中好。
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年轻人嘛,难免折腾的久点,早上自然就起的晚。
虽然只和望忱见过一面,但她看人从来不讲究时间。
望忱这孩子她是真喜欢,他也是真心对汀汀。
这就够了。
她高兴。一高兴嘴上不把门的毛病又犯了:
“望忱,有件事啊,我问问,就问问哈,具体怎么来怎么规划,看你们俩自己。”
“嗯,奶奶您说。”
宋汀沅有种不祥预感。
邹庆仪清晰的声音传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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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谢谢大家支持首订

第19章 接你下班 谢望忱·宋汀沅夫妇 贺
邹庆仪六零年代出生, 长在两个时代相交之时,又有着艰难创业,从底层一步步打拼起来的经历, 说保守也保守,说开放更是相当的开放。
宋汀沅踉跄狂奔, 抢过手机,“奶奶,奶奶你好好休息养病行吗,别瞎操心了。”
“汀汀啊,昨儿给你发的消息没回,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这怎么叫瞎操心, 我也就随口一问嘛, 生不生, 生几个, 什么时候生还是你俩商量着来。当然了,我肯定是想合上眼睛前抱上小重孙,最好是重孙女......”
谢望忱唇角弯起个弧度。
她尬死了,“奶奶, 好了好了,我这里信号不好, 先挂了,有空再打给你。”
他似乎盯着她,她暂时不敢抬头, 拨弄着手机, 点开微信看奶奶到底给她发了什么。
邹女士也是敢想,她才结婚多久就催生,还重孙女, 天呢。
消息页面,显示着邹女士十多条语音,都不短。
她点开,邹女士的声音如同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倒出来:
“汀汀,又下大雨了,出去采访没有?”
“到家了烧点姜汤喝,家里有没有姜,没有的话顺路买点。”
她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涌出。
下一条语音自动播放:
“下这么大雨,快到周末了,闲着也是闲着,约望忱去家烛光餐厅,喝点小酒,听听音乐。你那大提琴还会吧?上去拉一段,展示你的魅力,一准把他吃得死死的”
由于邹女士话题转变得太快,语速十八迈,当她听清的时候已经要天崩地裂了。捉急去关,一转反倒熄屏了,语音还在继续:
“望忱呢,人正派害羞,藏着心思挂念你这么多年。这时候你稍微主动点——”
她狂按音量键,把音量减到零。
终于停止。
脸像着了一把火。
余光里,谢望忱交叠着腿。
几秒后,她淡人微死地抬起下巴,晃晃手机,“不要介意,我奶奶生病后怕我以后孤苦伶仃小白菜,催我各方面催得急一点。你听听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淡淡地说完,淡淡地继续去洗手间,淡淡地又回头拿了片卫生巾继续去。
望着她的背影,谢望忱眉宇间漫开似有似无的笑意。
看来她是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
又朝着背影盯了会儿,他起身把她喝了一半的粥盖上。
小白菜身体弱,再喝了凉的不知道成什么样。
年轻就是有这点好,小病小痛的睡一觉就好了。
两天后,宋汀沅情况基本恢复,嗓子也好了九成,只是说话鼻音有点重,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周一上班,她吃完早餐出门。
玄关口原本放钥匙的地方多了个置物篮,装满了巧克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了他是不吃甜的,除了他上次给孙姨买甜点,她还没在家里见过甜食。
“我让孙姨准备的。”谢望忱边系领带边过来,伸手拿她身后的东西。
早起的脑子还晕晕的,他突然的靠近。光线被阻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稳清新的雪松冷调香。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坚硬的墙面。
“躲什么。”他像是没注意到动作对人家的影响,取了两块巧克力,塞进她的包,再把包挂在她肩上,“以后自己每天出门装两块,我实在不想在办公室接到谁的电话,说宋小姐低血糖晕倒了。”
“喔。”
“谢谢。”
她发现他穿的是那天裹着她去医院那件外套,难怪气味熟悉。
他衣服这么少吗。
再抠......也不至于。
她还真有过低血糖晕倒的经历,以前偶尔也自己带点小零食放在包里,后来一段时间症状没犯就没带了。
其实她就算真晕倒了,他也不会接到电话,因为她在公司填的紧急联系人不是他。
谢望忱的衣服都偏暗调,尤其正装类,衬衫也就黑白蓝三种颜色。很容易给人一种衣服真的很少的错觉。
遥城连绵多日的雨总算停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猛降。
气象局的提醒从前段时间的出门勤带雨具变为了注意加衣。
时光约摸也同粒子的一种,未观测时处于叠加态,缥缈没有存在感,但当观测它,波函数坍缩,呈现出确定的状态。
先识办公楼外的梧桐,叶落满地,只剩光秃如线条的枝干,栾树丹红果熟,外壳酥脆,稍有风吹便沙沙作响。
周中的例会,各部门工作总结。
刘主任特别表扬了社会新闻组,毕竟前段时间各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其次便是财经组,唐冉雷霆手段,手下的新人都成长得特别快,这个板块她接手后发展得越来越好,在公司财报中的表现可圈可点。
最后刘主任提到说社会组原本的组长,大概率要留在北京那边了,遥城这边麻烦小宋多费心。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估计要提宋汀沅了。
几双眼睛望向她。
她自然是高兴的,可事还没确定,只好装作“发生了什么,我不懂”。
散会后,她和唐冉在电梯冤家路窄,谁都没先说话。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着两人的身影。
差不多的身高,身材,甚至头发长度。
当初她们俩同批校招进入先识,有很多相似点,都非常努力,慢慢成为朋友。
唐冉是典型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有能力的同时也刻薄,看不起懒散,弱势的人。也只有和宋汀沅这样钝感,不太计较的人能说上几句话。
后来财经组上一任组长离职,职位空缺,她俩一同被调为后备组长,参与竞聘,经过各种事情,关系逐渐走向奇怪。
考察期后期,领导明显更属意宋,可宋反手放弃了机会,申请调往社会组,哪怕是从小实习生做起。
唐冉难堪极了,她可以争不过,但不能捡别人不要的。
她上任后,时常听到旁人讲小话“如果不是宋汀沅不想当,根本轮不到她”之类的言论。
电梯层一级级下降,唐冉嗤笑一声,刻薄道:“难怪不食人间烟火的宋组长看不上财经组,原来是等着社会组这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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