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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by月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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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宣思来想去,推迟了回去的日期:“我再晚两天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巴结王爷的商人招牌。”
“你们两个……”温仲南表情古怪。
他们两个争先恐后的自污,一个准备演奢靡贪婪的王爷,一个演谄媚巴结的商人。那他呢??
可怜的温二公子发觉自己不仅没办法跟着演,以他这个江南文人世家子弟的敏感身份,最好还得离开避让。
“怎么会这样……!”温仲南郁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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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第一更。
可怜的钦差大臣王传道,一路上赶上枯水期,水土不服加颠簸搞得上吐下泻,催命一样的往柳州赶。等到了地方——一个从没见过的娇纵霸道版本新君。
王传道:?

“好吧。”倒霉的温仲南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潇洒的耸耸肩膀, 起身走了两步,不纠结了:“……我准备去鹤州一趟。无忧你上次不是说想给家里捎些杨梅吗?这个季节杨梅没了,杨梅干还有, 正好我去一趟京城找旧友喝酒。你托我养在庄子里的那些猪,我可以介绍一个人去替我……回头让他找你。”
“帮大忙了。”焦头烂额之余,齐承明也没忍住对温二公子露出一个感激笑容。
几月前小表弟来的家信里还在说想知道鹤州杨梅好不好吃, 可惜后来一连串事情, 商队全忙着往返运输药材物资,在柳州城和武陵两头跑了。根本抽不出空去鹤州。
现在温二公子能想起来他之前随口的一句话去帮忙——好兄弟, 真够意思。
“对了, 如果可以……我写书信一封,帮我交给威勇伯府。”齐承明想起来什么,眉头微皱,“是关于我奶母的事……据说几个月前她就坐船来找我了,但是失了音讯。”
温仲南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她有什么特征?我沿路认识有不少朋友, 帮你找找。”
“我们镖局也是,走南闯北的, 四处都去, 说不定知道!”白宣连忙跟着补充, “可以把她的特征大致复述下来?”
他这两个月在柳州忙得累死累活,以前从没出门这么久过,回家少不得要幽怨的痴缠胡闹上许久,保不准妻子该温婉的请他去书房住几日了……虽说哄人是闺中乐趣, 但他讲这一桩事出来吸引走妻子注意力也好啊。
白宣不想和妻子红脸,更不想自己憋红着脸住书房。
“……”齐承明心里咯噔一下,幸亏他在宫里问过小德子和小成子,但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那位奶娘到底长什么样子来着?
……是的, 普通人的记忆力就是这么不保新。
齐承明也不惊慌,少年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天塌了我也能淡定的发疯”“理不直我气也壮”的气场。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小德子。
一直抱着暖炉只关注自家殿下有没有在江边受凉的小德子,这才像突然激活了。他自动替自家殿下找到了理由,委婉出声解释:“那位奶娘夫家姓张,她身形不高,颇为富态,额头宽,嘴唇是乌紫色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们带果子吃。”
“……但这是我们几年前的印象了,张奶娘出宫好几年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样。”
齐承明嘴唇微微翁动了一下,忍住了什么。
“恕我冒昧,她的嘴唇是乌紫色的?”温仲南却有些好奇的问,边问还边习惯性从怀里摸扇子,正要抖开,被小德子很不敬的阻止了:“殿下受不得风!”
天气这么冷了,扇风还是歇歇吧。
“我之前是累到了,不是弱不禁风!”齐承明忍不住辩解一句,任谁血气方刚的,都受不了自己被冠上一句“弱不禁风”的评论吧?
小德子是不会回嘴的,但他只用幽怨和欲言又止的神态看着齐承明,一直一直幽幽看着:“……”
累到了得休养,和不能吹冷风。有什么互相排斥的吗?
天知道他之前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看到殿下那差劲的脸色,还有糟糕的生活方式时有多震惊,当场忍不住又把一同回来的边大夫请过来给殿下诊断。小成子之前倒是劝了,但他半信半疑下没想过给殿下硬请大夫。
这一诊断,脉象沉弱。脏腑虚弱、正气不足、阳虚气陷不能升举,鼓动无力脉沉而有力,分明就是气血两虚、诸虚劳损之兆啊。
这要是放在一个刚重病一场的人身上还合理,放在一个看起来好端端的人身上,那就要命了。
殿下这是熬损太久,疲劳过头了啊!再这样下去是会折损寿数的!
小成子听了惊恐极了。
边大夫当即警觉起来,督促小王爷喝药歇息,一歇两个月。要不是天天上山能锻炼身体,小德子是不敢看自家殿下天天往寒冷的江边跑着打水漂的。
虽然喝了很多药,但齐承明也不得不想夸一句……不愧是神医,有两把刷子!两个月下来,别说他的血条被补满了,甚至上限都突破到“8”了!让齐承明非常惊奇。
好家伙,真香。
不过现在,齐承明扛不住小德子的眼神,他也有妙招,转移话题的说:“小德子,你还没回答温二的话。”
“张奶娘好像天生就是乌紫色的嘴唇。”小德子回话,陷入了回忆里,没找到答案,“据说这样的人很有贵气,所以张奶娘才选进了宫里。”
齐承明在心里暗道:这听起来是先天心脏不太好或者气血不太足的样子。
“我记下了。”温仲南神色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但他抱着手臂,眉毛打结,不打算打扰别人忙碌了,“你们先去忙吧,我再琢磨琢磨……然后出发。”
齐承明瞥他一眼,随意的摆摆手当做告别,提脚就走的干脆利落。他已经看透温二公子的脾性了,就是“爱玩”,好奇心强,现在指不定得自言自语琢磨到什么时候呢,随他去吧。
齐承明对温二公子在原剧情里的那些滤镜噼噼啪啪的早碎了个彻底了。
一行人火速杀回柳州城,马上召开了本年度瑞王府第二次重大会议。
这一回正厅里除了原班人马,还密密麻麻塞了很多新面孔。有十五六个都是柳州本地的学子,筛选目标主要是品行好的(上了人才名单)。一群管事们看重的是能力强的。还有庄子上懂算数的那批孩子,现在充当的位置是秦师爷身边帮忙的小吏。
别看小吏们听着不起眼,有了他们以后,县衙工作开展更轻松了。
“……最大的难题在于,要把道理掰透了讲给百姓们听。就算新房子现在能入住了,也别急着高兴!”齐承明苦口婆心,“而且一定要说,那些酒楼铺子,都是商人孝敬我的,懂了吗?”
“要伪造成柳州城虽然很好,但都是王爷好,百姓们被我欺压得很苦,大体上绝对是需要减免赋税的。因为我……呃,我的庄子上也不种水稻,就种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来玩,根本不能顶主粮吃!”
“明白了。”秦留颂老练的眯了眯眼睛,眼帘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
用名声换取利益,殿下真是英明啊。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反而不需要名声,名声越好,京里来的人就会越坐不住了。
他回去就给那两个酒囊饭袋上司送礼去,好好让钦差大臣看看他们花天酒地的本色——钦差大臣治不了一个贪婪放纵的王爷,难道还治不了他们两个玩忽职守的官员吗!
——从齐承明到秦留颂,真的是不遗余力的在默契的试图抬走知州和知府呢。
“我回去就告诉爷爷。”出声的是一个有些文质彬彬的学子,声音腼腆,今年不过十七岁,他爷爷原本是韦家的族老耆老,这一大家子人数众多,以前都住村里,现在在城西有十四条巷都是姓韦的。遇到事了,还是他爷爷德高望重,负责露面宣布事情。
“殿下放心,他们知道该怎么说。”宋故扬了一下嘴角,后面的话没有说。
他也是从贫穷家里走出来的,知道百姓有百姓们的小聪明。或许让全城的人突然去说谎话很困难,但换个角度想想,只要他们穷一点苦一点,今年可能就没有赋税了。
保管再质朴笨拙的老农,也能当场给你来一段唱作俱佳的表演。
齐承明环视着大家,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会开完了,接下来就是各个地方开小会了。秦师爷带着小吏们回县衙紧急加班,买了些烧鸡配小菜螺蛳回来给大家醒神。韦学子回了家找爷爷。宋故召集了各大铺子的掌柜们。管事们奔向各自的庄子村子……
一晚上过去,整个柳州城仿佛都又萧条了几分。
路过的商人惊奇的看着许多百姓又自发的往城外走,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王商人神情憔悴,但脸上带着遮不住的喜气,他得了贵人的荐,今天正要去王府呢。想了想,王商人眨了一下眼就编瞎话着,
“听说王爷急需开荒的地种菜呢,那道火山芙蓉你尝过没有?就是红的那个番果子。他们肯定是去开荒的。”
王商人还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起来:“……可惜啊,一场飓风过去,只有百姓受了灾!地里什么都没剩下,可不是只能开荒了……王爷就算很爱折腾,但还是做了点好事的!”
那商人眼神狐疑又古怪起来,忍不住看看不远处站着的衙役,又看看王商人,意思很明显:
‘这都不抓吗?你听听,他在暗中对王爷不敬啊!’
那衙役翻了一下眼皮,没什么反应。但他目光灼灼的转而盯向了远处一个准备拐过弯,到角落里撩袍子的游商,直接冲了上去,声如洪雷:“干什么呢!出恭要去公共厕所上!”
但没等衙役扑过去呢,周围五六七个人已经先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群情激奋:“是我发现的!”“是我先发现他准备出恭的!”“走,去衙门!”
商人神色仓惶,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低下头匆匆走开,他实在闹不清楚这柳州城是什么路数了。
换做是他……刚才就算还没上出来,也该被吓得解大小恭了!
城里正在鸡飞狗跳,算是执行方案很高效。城外就难多了。
黄栋坐在一群力夫面前,看每一个汉子的脸都很亲切。
在过去的两个月,甚至两个多月里,这批人都是他的基建团队,跟着他靠两只脚板四处跑着绘测改进图纸,又一砖一瓦的开始搭建,连水泥都是他们亲手铺的。
大家都不拘小节的坐着或者蹲在地上,乱糟糟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却很安静,等着黄栋和赵匠户说话。
“潘子——我是说二弯巷的那个潘子。”黄栋随机点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准备考考他们有没有理解。男人局促的从人堆里站了起来。
“如果赈灾的钦差大臣来了,问你城里这么多房子很新,城里没受灾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说?”
“……大风是把房子刮倒了,但是王爷帮咱们盖了新房子!”
“错了!”黄栋痛心疾首,他飞快的瞥了一眼秦师爷写给他的小纸条,“你得说,城里是受了灾,但县衙组织大家干活重新建好了自己的房子。”
“再问问你,这段时间都吃了什么?”
“县衙给煮的……粥?”这回潘子迟疑的照着答案回答,后半句话就流畅多了,“还有王爷有时候带来的肉!”
“也不对!你得说是白家食楼发善心,把吃不完的酒菜都偷偷拿来给我们的。”
听了半天的人群里有人嘟囔了一句:“那食楼不也是王爷的吗……”
“反正不能有王爷!”黄栋斩钉截铁的纠正。
潘子也恼了:“就为了那什么钦差大人要来,连王爷一句好都不能说了,他们多久才走啊??”
一群人也嚷了起来,群情激奋的不满抗议着:“是啊是啊!”“让我装穷可以,说什么王爷不好……这个做不到!”“他们什么时候能走?咱们水泥地的活都停了!”
——这是人还没来,一群人就抗拒到盼着他们走了。
远处脸色憔悴枯瘦的王传道:“阿……阿嚏!”
骑马行在大部队最前面的他看看远处茂密的山林和山下隐约可见的一丁点城镇轮廓,终于打起了点精神,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这是终于要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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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诊脉那一段的内容出自《宏韵中医》。
今天第二更!

“王大人, 您歇歇。”旁边一个小吏关心的搀扶着王传道下马。
“咳咳……我不要紧。”王传道是一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高大吏部官员,面容粗犷, 经常有人把他认成武将。
但是这一回赶来赈灾的路途实在是太遥远颠簸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北方人,在能坐船的路上为了赶速度都走水路,结果吐得一塌糊涂, 又水土不服。等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也被折磨得脸色蜡黄, 憔悴又有气无力了。
“我们赶快入城……找县衙要赈灾名单,抓紧核实伤亡情况, 然后……找王爷请安。”王传道不苟言笑的摆摆手, 心里的焦灼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小吏恍然大悟,眼神瞄向柳州城,不多说话了。
他们这次也不是单纯来赈灾的。怪不得王大人紧赶慢赶,像是死了亲娘一样的惨败脸色,就差哭天抹泪了。肯定是皇上还下了什么密旨吧, 毕竟……再怎么说,一位王爷也在这里呢, 要去确保王爷的安危。
吏部跟着钦差大臣来的几个官员小吏身后, 还有密密麻麻的队伍和一个武将打扮的将领。他们是负责押送赈灾物资的, 其中还包括一支监察队伍,调查的就是灾情有没有瞒报,官员有没有玩忽职守,百姓们的具体情况。
一行人再往前走了约十里路, 就到了柳州城外,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荒地,上面住满了百姓。队伍里的几个人迅速下马跑了过去,融入百姓们中间关心的询问什么去了。
王传道一路走一路看。
在经过荒地, 村子,小巷,过江的时候,每一回都有几个人留下关心的去询问。只留下主部队速度不减,向县衙越来越近。远远地,就看到知州知府县令和县衙一班人全到齐了,呜呜泱泱的在那里等着。
王传道扫视着周围,心里却说不出的奇怪:“……”
这柳州城……
不是都说很破败荒凉吗?是过远的接近流放之地,满是毒虫毒瘴。这还没算上遭灾呢。
现在一看,毒虫毒瘴一路上是应验了。他们大部队里上吐下泻的有三成,失去行动力中途留下了十几人,余下的人就是什么神情萎靡,脾胃不振,全都是勉力支撑着在走,对南方的气候畏之如虎。
但是其他的呢?没一条对的上的!
大路泥泞,但快到县衙的时候地上就铺了一层灰色的土不土石不石的玩意。马蹄踩上去响声清脆又坚硬“哒哒哒”跑得顺畅多了,听起来比京城里皇宫门口用糯米汁浇的地面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来往往的商人在主街上也挺多的,一排排房子崭新笔直,连块剥落的地方都找不到。这分明就是新建的好房子……这比普通县区都要强上很多吧?这难道都是在灾后重建出来的?
王传道有些难以相信地方官的能力会这么强。但想一想这是新君的潜龙之地……他就突然又不惊讶了。只是,他的心脏忍不住悬了起来——
上一世朝中根本没发生这件事,皇上也没有派人去柳州赈灾。如果这一切都是二皇子殿下在自己领地偷偷发展起来的,现在被他们赈灾的队伍撞破了,回去禀报怎么办?
王传道还记得二皇子殿下在夺嫡前期是怎么被兄弟们忽略的,到了后期才大放光彩,并且强势崛起。如果这次赈灾破坏了二皇子殿下的蛰伏期……
王传道不敢想了。
他是一个忠臣,就算重来一世,他现在忠于陛下,将来忠于新君。但他没想过……万一新君不再是下一任太子了,他该怎么办?打从心眼里,王传道就抗拒着这个结果,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钦差大人和一众弟兄远道而来,辛苦辛苦!”远远地,一个中年男人先客气的迎了上来,神色沉重的拱手着。王传道比对着出来前看的资料,这位应该就是知州了。
“有什么要了解的,还请到府衙里查阅。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柳州府的知府也说着寒暄话,很是歉意。看他的模样,脸虽然油滑,神态却很真挚忧虑。
王传道一想到这也许就是殿下早期倚重的臣子,神色郑重了几分,下马还礼:“言重了。”
他率先迈开大步进去,有人连忙接过他的马缰绳牵走,后面还有人吆喝着:“照顾好大人们的马!”一个衙役低声应了一句,语气有气无力的。
王传道莫名觉得氛围哪里有些怪异,他警醒的打起精神,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先示意跟着自己的检察队伍跟县衙的人交接账本,交接这段时间的县志,还有调查他们是怎么应对飓风的细则了。趁着这么一大群人都在县衙里有些混乱的时候,一两个王传道的人趁乱悄无声息的出去打听情况了。
没过多久,知州大人就再次露面,这次他看起来亲切多了:“大家也又困又累了吧?客栈已经给各位大人安顿好了,我们从食楼里订来一桌饭菜——哦,就是最简单的家常便饭!不值什么钱的,还请诸位大人边用边慢慢看……”
王传道脸色稍缓,他知道大家都乏累极了,肚皮更是饿的快打鼓了,也就不忍拒绝,寒暄着应了。
谁知道抬上来的那一桌饭菜,油光汪汪的,色香味俱全,隔着大老远霸道的香味就勾人的鼻子,里面更是有大块的鸡腿鸡肉。
“……”王传道的眉头彻底皱紧了,他有些吃不下饭了。
他们是来赈灾的,但是这一路上看起来都和赈灾没什么关系,现在更是一顿看起来简便实则隐晦奢靡的饭菜等着他们。这两个官员怎么回事?就算他们是二皇子殿下的臣子,他也忍不住心生反感了。不是蠢就是笨人啊。
就算柳州真的在暗中被二皇子殿下发展的很好,你们在钦差大臣的面前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的吗??这么贿赂讨好人……
“饭菜怎么样?”知府大人也在旁边关心着。
“很好……很好。”王传道心里忍着气,脸上却挤出一个不大自然的抽搐微笑说着,他本来就是个黑脸,看起来严肃起来。知府只当他是不擅长笑,才突然笑的这么吓人,在心里暗唬着。
一顿饭吃罢,继续工作。
吏部小官们围成一圈,对着密密麻麻的资料和计划书记了起来,有时候还掏出算盘算账,神色不时变化,有些钦佩的赞叹。
王传道也不是吃素的,两辈子经验让他对相关复杂计算都思路清晰,扫了几眼也很惊异。
只看字面记录,柳州应付飓风和洪水的方案堪称完美。
先是提前对周边预警,自己加固城楼措施,转移百姓,奔走呼告不许食病肉,过后又集中收治病人,还做主放出粮食以工代赈,才让百姓们建起了这么好的房子……
王传道的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凑过来不动声色的对他耳语了一通。
“…………”王传道心里翻江倒海一样,差点消化不动他听到的东西了。
什么?!
县衙里的完美应对方案是真的,但功劳却不属于知州和知府,而是县衙一位师爷提出来以后,被柳江县的沐县令重视才传遍四方的??那知州发上去的奏折怎么不是这么写的?
县衙里的情形果然也不对劲,衙役们和府衙的一班子人相处的非常生硬,只能被派去干些杂活。但明显府衙的人更不熟悉这里,却争着处处表现……
刚才听到这里的时候,王传道的心里已经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字眼:“抢功”。
这不会是抢功吧?
这两个官员,真的是新君的人吗?上一世后面也没有见过……很可疑啊。
王传道的心里开始存疑了。
还有他刚才让他的人去外面询问王爷的安危情况——很不妙,王传道居然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版本:
来到这里的瑞王爷娇纵爱洁,奢靡又爱折腾。柳州城之所以看着那么欣欣向荣,其实全是来这里巴结王爷的商人,络绎不绝的提供着各种物资,其中和百姓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王爷明明同样住在城里,却只知道天天捣鼓美食,吃的,喝的,在灾情期间也没有停下,买了好多人为自己干活,又逼着百姓们种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主粮,折腾了好多土地。
就连灾后最紧要的是救灾,救助百姓……王爷都只想着修他的华丽王府,就比如刚才王传道看到的那种奢华地面……原来是这么来的。
虽说这样的王爷不贪花好色,但他这种天真稚气的残忍,王爷版本的“何不食肉糜”也对百姓有着极大的伤害。一个娇气任性、不顾灾情仍然只顾着自己的小王爷的形象活灵活现……
王传道:“?”
他愣了好一会儿都没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有些想重复一遍,问问他的心腹:‘老子是让你去查二皇子,你查的是几皇子?来柳州就藩的瑞王爷难道不是二皇子吗?!’
但王传道知道自己的耳朵很好,记忆力也很好。他是不可能记错皇子是哪个的。
——没错啊!上一世的新君就是来柳州的二皇子!
王传道骤然反应过来以后两眼一黑,差点想惨烈的叫出声了。
啊啊啊!
他英明神武的新君呢?他的新君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一世变成娇奢暴虐五毒俱全(齐承明:那倒也没有!)的样子了啊?!
不,这不可能!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他一定要查出来原因!!!
王传道撑着他虚弱到快昏过去的身体倔强的抓狂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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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悲剧,感冒后期变支气管炎把自己干住院啦。这是一更,晚上我看看能不能再加出来一更。三更是做不到了qwq。

冷静, 冷静点想想……
王传道抓狂的勉强保持着冷静,又招来心腹,把他们叫到一边, 慎重又仔细的叮嘱:“你们再去查!咳咳咳咳……”
“把王爷具体做了什么买卖,种了什么作物都打听清楚,或者装成商人, 或者听听谁在数落王爷的罪状, 把事一一都去查实了!千万背着人进行,悄悄的。”
他不死心的吩咐着, 这是想从正面反面都把事查清楚了。
要知道, 自新君发迹开始,有很多有用的新作物被他发掘出来。说不定哪种就是大家口中的“不做正事,正在瞎折腾”的呢?百姓们不理解,有传言是理所当然的。
或者说……二皇子殿下早期明明藏的死死的,这一次他们却来赈灾了, 也许是……事情发生了变化后,新君早有准备?自污遮掩?
心中有了怀疑, 王传道看哪里都是谜云重重的, 只眼巴巴的等着心腹能去证实。
“是!”两个心腹齐声应下而去。
王传道愣愣坐着, 大脑被这一连串的猜测搅得一片乱麻:“……”
他定了定神。
在结果没出来以前胡思乱想导致什么都做不下去才是大忌。他的本职工作得先做好!
王传道神色肃穆起来,瞥了一眼远处的府衙一众人,凑过去和小吏和监察官员们低声讨论了起来:“怎么样?”
“这方案和本地知州的奏折内容一模一样。”交头接耳的官员里有一个人说,“刚才马保他们回来, 却说外面都是这样的小册子,整个柳州府内都抄了,源头就是县衙,据说来自一个师爷。”
“找到他。”王传道果断的说。
一位小吏却使了个眼色, 张开了紧握着的掌心,那其中是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力道入骨,形状却有些怪模怪样的星星,边角有白家酒楼的标记——这是一枚白家酒楼雅间的凭证。
“明天中午。”小吏悄声说,这是刚才送来那些饭菜时,有一个衙役悄无声息一同塞给他的。
“你明天就要去见钦差了,今天就这么明目张胆来王府?不怕被发现问题?”白宣一边喷香的扒着饭,一边语句不失清晰的反问着。
今天又是被王爷留下来蹭饭的一天。
“发现了又怎么样?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师爷,如果不攀一个大靠山,怎么跟沐县令联手反抗知州大人?”秦留颂理直气壮的反问,连自己的背景都编好了。
“所以你和我一样,都是用尽手段来讨好攀附王爷的?”白宣惊奇的看着秦留颂,觉得他的胆子好大,这不就把王爷衬托成了一个昏庸皇子,而秦师爷是借着王爷的高枝在办实事的聪明好人了吗?
这,这不是……
“这是我也同意的,柳州县衙做的功劳最大总归是抹消不掉的。”齐承明从西跨院里转出来解释,招呼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上前,给秦先生也上了一份饭菜,“快尝尝,味道有一点怪,但总归还是红烧肉。”
“什么?殿下?”秦留颂这才注意到,白宣吃得头也不抬,面前摆着的是一盘一模一样的香味诱人的肉菜。那盘“红烧肉”有着肥瘦相间的清晰分层,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颤颤巍巍的,酱汁油亮。
记忆里,好像这道菜已经风靡大江南北,而且原材料是平常贵族都不愿意吃的豕,被俗称贱肉……但好像据说喂养方式经过新君的改善,完全可以照常吃。秦留颂家中简朴,又一心钻研往上爬,没什么下馆子去突破印象的勇气,所以没有吃过。
但现在……
在这道菜刚被创造出来时,殿下就专程给他盛了一份吗?!
秦留颂毫不犹豫的坐下了,一筷子夹过去。白宣点了点旁边配的那碗米饭提醒他:“酱汁蘸满更好吃……唔!”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秦留颂顿了一下照做,一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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