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九零嫁给年代文大佬by荔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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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箬认同地点点头,官场这水确实深,而且以游彻的性格确实更适合经商,不太适合做官。
 看游彻自己也似志不在官场那套阿谀奉承、阳奉阴违。
 “其实,认真说起来,”游彻神情认真道,“三厂能这么快扭亏为盈,程书记在背后确实出了不少力,如果没有程书记背后的支持,我的那些策略恐怕无法像现在这样顺利实施。”
 “三厂从原来的亏损状态步入现在盈利状态,本质上是离不开那些策略的成功实施。”
 “你别看电器三厂厂子不算很大,但派系争斗却不少,光明面上的派系就有好几支,其中专跟我作对的副厂长一派算一支,还有供销科、财务科……”
 说到这,游彻无奈摇头:“想想都头疼。”
 他倒不是怕和这些派系争斗,就是觉得烦,与其花精力在那些勾心斗角上,他还不如多花点心思研究新品电器。
 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吧,有人热衷,就有人厌恶。
 “或许你压根就不适合那个体系,你更适合自己去开个公司。”孟箬笑着说。
 孟箬这个想法倒是一下打开了他的思路。
 “开公司?开什么公司?”他下意识问。
 “你最喜欢做什么,就开做什么的公司。”她说。
 “我喜欢研究电器。”他说。
 “那就开个专门生产家电的公司,”她说,“彩电、电冰箱、洗衣机……只要是属于家电范畴的都生产,不仅生产,自己还开店售卖,搞全国连锁,生产、销售、售后一条龙服务。”
 游彻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惊讶。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思维之门,被一把钥匙打开了。
 而孟箬跟他说的话,就是这把钥匙。
 他默默将这些话记在脑子里。
 “生产电器需要厂子,售卖需要门店,这需要很大的成本吧。”他说。
 孟箬点头:“钱的话,解决办法也有很多,比如向银行贷款,或者拉投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游彻又是点点头,随即露出自豪的笑:“我媳妇懂的可真多。”
 孟箬一听到“媳妇”这两个字,脸上的严肃认真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脸羞得绯红。
 意识到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她的脸肯定很红。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立即做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开始摆弄本就摆得很整齐的面包。
 “咦,这里的面包好像有点乱。”她还不忘用言语打掩护。
 游彻勾唇,眼底溢出一点笑意。
 她真的好容易害羞啊。
 隔天一大早,袁红梅说的那位纺织厂工友,便跟她一起过来面试。
 女孩名叫林秋莲,年纪和袁红梅一般大,也是二十岁。
 面试的时候,林秋莲主动跟孟箬简要说了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
 林秋莲家一家五口,丰州市本地人,家里就她和母亲以及两个弟弟妹妹在,父亲一个人在粤东那边打工。
 母亲在家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还在读书,她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挣钱养活家里。
 孟箬面试完林秋莲觉得还行,就决定先录用。面试只是一个初印象,具体合适不合适,还要工作一段时间才知道。
 “那今天就直接上班吧。”孟箬道。
 然后她便安排袁红梅带着林秋莲上岗。
 “红梅,这几天你多教教秋莲,让她尽快上岗,”孟箬安排道,“等秋莲上岗后,我就开始教你烤面包,以后店里服务的工作主要交给秋莲,烤面包的事交给你。”
 孟箬教袁红梅的只是烤面包,做面包并不包括在内。
 烤面包步骤简单,只要控制好时间和火力就行,等袁红梅能独立烤面包了,她便能大大缩短待在烘焙室的时间。
 如此一来,她也可以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花在二店的管理上。
 一听孟箬要教她烤面包,袁红梅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像是被孟箬委以了什么重任。
 下午她店里又迎来另一位老熟人——高金凤。
 孟箬一看见高金凤便知道接手门店的事有谱。
 既然是谈门店转让的事,孟箬便让高金凤进里间谈。
 一落座,高金凤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听爱香说,你打算接下我的店。”
 “你这店才开多久,难不成你现在就打算开分店?”高金凤吊起眼睛问。
 作为曾经的竞争对手,高金凤怎么会不关注孟箬和思甜烘焙坊的一举一动,就说之前思甜烘焙坊上报纸、广播、电视的事,这些她都知道。
 正因如此,高金凤也彻底明白自己的店离思甜烘焙坊这么近,是一点活路没有,便打算年后关店。
 其实家里人,比她还着急,想让她早点关店,好少亏损点钱。
 她原本是打算移店不关店,换个离思甜烘焙坊远点的地方继续开张。
 昨天一听吴爱香说孟箬打算接她准备关掉的店,她瞬间便改变了主意。
 孟箬接她的店,意图再明显不过,她这是准备开分店。
 她能开二店,就能开三店。
 到时候,整个丰州市的面包生意怕是都要被她一个人吸干。
 这就是让她瞬间改变主意的原因。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跟孟箬搞竞争的那段时间,现在几乎快成了她的噩梦,就这,还是孟箬几乎没怎么出手对付她的结果。
 要是孟箬正儿八经地搞手段对付她,她的下场还不知道会有多惨。
 所以一想到孟箬准备在全城开分店,而她一个小小面包店还要和孟箬搞竞争,她头都大。
 那她还不如及时止损,不去和孟箬抢面包这块市场。
 与其日后面临着和孟箬竞争的风险,不如现在找找别的赚钱路子。
 原先她只是想把店给转租出去,店里的那些做面包、烤面包的设备她都打算搬去新店,现在看来,不如店加设备全部打包转给孟箬,就跟当初“张记面包”的老板一样。
 孟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勾唇一笑:“这跟你转不转让门店有直接关系吗?”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一下。”高金凤道。
 反正不用孟箬说,她也猜出她十有八九是要开分店。
 “烘焙室里的设备还有店里的玻璃橱柜,你都要吗?”高金凤问。
 孟箬一扬眉,姿态轻松道:“你可以都报个价,我考虑考虑。”
 高金凤闻言一顿,原本她打算的是,如果她店里的设备和橱柜孟箬都要,她打包转让给她时,她的要价就可以高点。
 现在孟箬这么一说,她心里又没底了,因为她不知道孟箬到底想不想要她家的旧设备。
 年前,她店里没客人,她闲得无聊,站在自家店门口观察过孟箬店里的客流量,结合孟箬店内的面包单价及客流量,她粗略估计思甜烘焙坊一天的流水应该是破千了。
 一家日流水破千的店,大概不会稀罕她的那点旧设备。
 但反过来想,既然她都不打算开面包店了,那些设备对她来说就更无用了,孟箬不要她就只能低价卖给二手回收处。
 高金凤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先试试孟箬。
 “我那个店租金一个月一百,跟房东的合同还剩半年,半年的房租六百,这是只转让门面的价格。”
 “另外的设备和橱柜,加一起五千,你要是都要的话,我给你算便宜点,总共算你五千五。”高金凤道。
 说实话,设备加橱柜五千这个价格,她并没有报得过高。
 她店里的设备当初可都是买的全新的,装修加设备加橱柜,总共花了她快八千。
 五千这个价格已经算是设备折旧后的价格了。
 设备和橱柜加一起五千,她还真够黑的。孟箬在心里冷笑,但面上却没什么情绪变化。
 当初她这个店盘下来总共也才花了一千六,设备加门面,张记面包的老板还送她那么多原材料。
 而高金凤光是设备加橱柜就要她五千。
 她现在虽然不缺这个钱,但又不代表她是钱多的傻子。
 交易这种事最好还是能一分钱一分货吧,不然买贵了她心里总是会不舒坦。
 高金凤报完价后就连忙观察她的神情,并且在心里做好了孟箬砍价的准备。
 孟箬并不急着砍价,而是悠悠开口道:“高老板,你带了钥匙的吧,方便带我去店里看看吗?”
 砍价也讲究“对症下药”的,随便乱砍是砍不下来的。
 高金凤连忙道:“带了带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店里看看。”
 于是,孟箬向袁红梅交代两句,就跟着高金凤去了高家面包房。
 高家面包房的租金比她现在的店贵二十块,除了位置好点外,面积也更大。
 随后她又进里面的烘焙室仔细打量查看,虽说几个月前她还来过这里做祝寿蛋糕,但当时她忙着做蛋糕并未注意烘焙室里头的情况。
 孟箬打量一番后发现,这边的烘焙室也比她现在店的烘焙室大。
 再看里面的设备,也比她之前从张记面包那回收的设备好许多,规格还更大。
 她在心里计算着自己回收这些设备的底线价格。
 其实,原本她是不打算要这边的旧设备的,她准备全部购入大规格的新设备,就跟她现在的店一样。
 但昨天游彻突然跟她说起程书记调走的事,孟箬心中忽地就升起一股预感,游彻在丰州市估计待不了太久。
 这种预感是没由来的,孟箬也想不通这里头的逻辑,怎么程书记调走了,游彻就在丰州市待不久了?
 孟箬想不明白,但就是有这种直觉,而且很强烈。
 所以,她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回收高家面包房的旧设备。
 到时候游彻要是准备离开丰州市,她肯定也要跟着一起,那丰州市的这两家店就只能关了。
 再新的设备,只要使用过再卖给二手回收店,价钱就会大打折扣,既然店开不了多久,她也就没必要多花这个冤枉钱。
 “怎么样?我店里的设备还可以的吧,当初我盘下这店的时候,光设备可都是花了将近六千块的。”
 高金凤见孟箬一直光看不说话,心里便有些没底,找到个机会便连忙推销自家的设备。
 孟箬看着点点头道:“规格是还可以,但是吧,这些设备都用了两三年了。”
 “高老板,你的这些设备如果拉去二手回收店卖,最多也就卖个两千五百块左右。”她扫了一遍烘焙室里的所有设备,报出一个数字。
 “你这……”
 高金凤被孟箬的突然砍价搞得有些猝不及防。
 这丫头看着挺年轻的,怎么眼睛能这么毒呢,一下就直接给她干到二手回收店的价。
 高金凤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我这还有那么多橱柜呢。”
 孟箬又转头,眼神轻飘飘地瞅了眼前面的玻璃橱柜,语气同样轻飘飘道:“高老板,你开店也有两三年了,业内的行情还能不清楚嘛,玻璃橱柜就是些木头和玻璃,不值钱的。”
 闻言,高金凤收起脸上的笑,拉着一张脸问道:“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你直接报个价吧。”
 “这里头的设备加橱柜,”孟箬手指比划了一下,说,“二千六,再加转让的租金六百,一共三千二。”
 “租金你说六百就六百吧,那几十块钱我也懒得砍了,”孟箬撇撇嘴道,“之前我接手张记面包店的时候,人家张记的老板还给我租金打了个折扣呢,每个月少十块钱。”
 她也将话挑明了说,指出高金凤的不厚道。
 此刻的高金凤更是在心里骂骂咧咧:是,你大方几十块钱你不计较,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刀砍下我一半的钱。
 两千四百块啊,高金凤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可是不卖吧,就像孟箬说的,这些设备拉到二手回收店去卖,估计也就值个两千五百块钱。
 她还要费那功夫找板车找人拉。
 玻璃橱柜就更是了,占地大还不值钱,很多搞回收的地方都不乐意收这种。
 反正设备和橱柜拉去二手回收的地方卖,肯定是下下策。
 “孟老板,你这砍得也太狠了,一下给我砍掉两千四百块钱,你看能不能再加个五百块钱,三千七?”高金凤又露出一张苦笑的脸说。
 孟箬瞅了一眼高金凤的神情,便知道她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你还是拉去二手回收的地方卖吧,看能不能卖出我这个价,三千二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价。”说罢,孟箬便态度决绝地往门外走。
 孟箬边往店外走,边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在她数到五,也就是刚走出店门口的时候,高金凤语气着急地叫了出来:“卖卖卖,我没说不卖啊,孟老板,你快回来吧。”
 孟箬低头,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微笑,但紧接着她又迅速收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转头对高金凤道:“三千二?”
 高金凤心痛地一咬牙,说:“三千二就三千二吧。”
 孟箬又瞅了眼烘焙室里的面粉材料,说:“三千二,外加这些面粉材料也一起打包给我。”
 “既然高老板都不打算开面包店了,这些材料留着也没什么用吧。”她笑盈盈地补充道。
 高金凤:……
 怎么没用,面粉她不能带回家吃啊。
 但是,她都答应三千二卖了,要是再因为这点面粉和材料,把三千二百块钱丢了,有点得不偿失。
 于是她只能再次心痛地一咬牙,说:“行吧行吧,都打包给你。”
 孟箬勾唇一笑,满意点头。
 “那高老板你把房东叫来,我们一起签个转租合同和门店转让合同吧。”孟箬道。
 因为之前转让过一次,所以她也算是轻车熟路吧。
 “行,我现在就去把房东叫来。”高金凤道。
 既然都已经答应三千二卖了,不如早点把这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高金凤想。
 孟箬:“那高老板去找房东,我去信用社取钱。”
 等她取完钱再回到高家面包房时,房东也已经到了。
 签完转租合同和转让合同后,房东笑着问:“这位小老板,你看我来都来了,你要不要再跟我续签个一年店租呢?”
 “你看这个店租还有半年就到期了,反正你这店是要继续开下去,不如现在就把一年店租交了,也省得你麻烦。”房东笑着说。
 孟箬却是婉言拒绝,之前接手张记面包店的时候,她也没跟那位房东续签。
 如今她都不知道这店还能开多久,自然不会贸贸然签合同。
 店租一般都是一年一签,签完合同后,再将半年的租金一次付清。
 房东一听孟箬暂时不想签,脸上就有点不高兴了。
 “小老板,我这一片可是闹市区,年年房租都涨价的,你现在不急着签,到时候要是碰上涨房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房东拉下脸说道。
 孟箬还是没同意签,说等手上这个合同到期了再签。
 房东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甩袖子走人。
 高金凤见房东要走,连忙也收起钱,追上房东。
 好歹跟房东打了两三年交道,她跟房东还算是熟。
 “陈姐,陈姐,等等我。”高金凤追在后面喊道。
 房东一听高金凤在背后喊她,便停下脚步。
 高金凤追上房东后,跟她闲话了几句家常,就又拐到今天的房租上来。
 “陈姐,你刚刚说要涨房租,我觉得还真不是不可以,”高金凤一脸神秘道,“陈姐你是不知道,这小老板不差钱,一家面包店一天的流水少说也有千把块吧。”
 不差钱,但是一口直接砍掉她两千四百块,还薅走她那么多的面粉和材料,她恨恨地想。
 房东一听千把块,当即惊得瞪大双眼。
 “我的天爷,千把块,一家面包店能这么赚钱?”房东问。
 高金凤连忙点头:“她家面包卖得贵生意还好,而且她不止卖面包,还做蛋糕呢,一个蛋糕贵的上百块,便宜的也有五六十。”
 房东一听,发出一声惊叹:“我的天啊。”
 这小老板这么有钱,那她真的可以趁机涨她房租咯,一个月涨个二十,一年对她来说也就两百多块的毛毛雨,但这毛毛雨对她来说却不少。
 高金凤一眼瞧出房东的心思,便说道:“陈姐,后面这家店的房东你认识吧。”
 两人正好走过思甜烘焙坊,高金凤往后指着孟箬家的门店问。
 房东点头:“认识,这一片的房东我们都互相认识。”
 认识是认识,不太熟就是了。
 “陈姐,那你到时候可以拉着这位房东一块涨价。”高金凤道。
 房东有些疑惑地看向高金凤,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拉着别人一起赚钱。
 高金凤连忙解释:“陈姐,你想啊,如果就你一家突然涨价,她不同意,你们到时候拉扯起来不是不好解决嘛。”
 “但是你们两家一起涨价就不一样了,她就会以为是这一片的房租都涨了价,她不差那几十块钱,就也不会计较,肯定乖乖把房租交了。”
 撺掇房东每个月涨个几十块钱,虽然对孟箬来说不足以造成什么伤害,但能恶心她一下也行啊,反正她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而且,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一旦这俩房东吃到涨房租的甜头,保不齐下次签合同还会找理由涨价,到那时才好玩呢。
 孟箬这边并不知道高金凤在撺掇房东搞事。
 她手上拿着合同,四处打量着这家店,在想着怎么重新布置比较好。
 脑子有个大概想法后,她又重新拿起存折。
 看着存折里的钱,她心里别提多踏实。
 她盯着存折上的数字,心里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开面包店前她就想把丰西村的房子加盖一层,再重新翻修一下,但那时她手上的余钱不多,这事也就搁置了。现在她手上的钱足够,是时候把这事提上日程了。
 正好,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丰西村那边,也不知道年前修的路现在有没有修好。
 隔天,孟箬将面包提前烤好,趁着中午客流量少,就骑着自行车就往丰西村那边去了。
 快到丰西村的时候,她就发现宽阔的大马路早已经修好了。没想到动作还挺快,她在心里道。
 不仅如此,路两边有不少空地都在起地基准备盖房子,有的动作快的,房子已经盖完一层了。
 这一片的地原先都是丰西村的耕地,荒凉得很,根本没人在这住。
 而丰西村村民的宅基地则在另外一个地方。
 看来大家已经意识到这儿要发展了,都准备把家搬迁到这边来。
 孟箬骑着车往自己的房子那边去,还没到房子,她就察觉到一点异样。
 她记得她给自家房子上了两把锁的,怎么现在看过去门是开的?
 孟箬纳闷,赶忙加快蹬车的速度。
 她将车停在自家家门口,发现她给门上的锁被人剪断了。
 不仅如此,屋里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孟箬站在门口,表情严肃:“你们是谁?”
 那一男一女听后皆是一愣,回头看清孟箬的脸后,男人皱眉道:“你又是谁?在这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
 “你们家?”孟箬瞥了一眼地上被钳子剪断的锁说,“你家开门用钳子把锁剪开?”
 男人走上前用手挥了挥,不耐烦道:“去去去,少多管闲事。”
 “我钥匙丢了不行嘛,真是吃饱了撑的瞎操心。”
 孟箬蹙着眉头,没选择和这两人硬碰硬,她就一个人,而闯入她家的有一男一女。
 孟箬先是骑着车去家拿了房产证揣进口袋,接着又直接去了丰西村那个片区的派出所,好巧不巧,孟箬骑着车去派出所准备报案的时候,竟然在门口看见了谢卓然。
 孟箬将自行车停在旁边,走上前和他打招呼:“谢卓然,你怎么在这?”
 谢卓然站在派出所门口,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忙地抬起头。
 在看清孟箬的脸后,谢卓然眼底闪过几分惊喜,没想到在这还能碰见她。
 “哦,我爸过来办点事。”反应过来后,他连忙解释道。
 孟箬没在意,以为谢卓然的爸爸也是过来报案或是什么。
 “你怎么来这了?”谢卓然很自然地问道。
 “有点事,过来报个案。”孟箬随口说道。
 “我先进去了。”她说完,就往派出所里面走。
 谢卓然一听孟箬过来报案,还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就下意识跟上去瞧瞧。
 今天他在学校打架,又被班主任叫家长了,谢海东赶到老师办公室时正好临近中午。
 谢海东在老师办公室批评完谢卓然后,一看时间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随后他又想起最近工作忙,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儿子好好吃顿饭了,他想趁着父子俩吃饭的空隙再好好跟他谈谈他打架的事,便直接把谢卓然带出学校吃饭。
 谁知饭没吃成,谢海东又被公务缠身,带着谢卓然来到丰西村这边的派出所处理事情。
 孟箬走进派出所时,正好赶上办完事情走出来的谢海东,两人迎面碰上。
 谢海东一眼认出孟箬,立即热情地打招呼:“孟同志,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
 孟箬也认出了谢海东,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问道:“谢所长,不会这么巧吧,你是这边派出所的所长?”
 谢海东摇头:“我是来这边办事的。”
 谢海东正准备问孟箬来派出所干什么,这时,站在孟箬旁边的谢卓然冷不丁出声:“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孟箬闻言回头看向谢卓然,顿时产生联想,对哦,谢卓然也姓谢,不会这么巧,谢卓然刚好就是谢所长的儿子?
 果不其然,谢海东的下一句就是:“孟同志,这是我儿子。”
 孟箬挑眉,还真这么巧。
 “我们认识,”谢卓然出声道,“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面包店的老板。”
 谢海东闻言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前些天,谢卓然跟他提到的面包店,还强烈推荐他也去吃这家的面包。
 他的眼中透出几分惊喜:“孟同志,你开面包店啦,那下次我买生日蛋糕可得去你家买。”
 随后,他又转头对谢卓然道:“上次你外公的生日蛋糕就是孟同志给帮忙做的。”
 外公的蛋糕竟然是孟箬做的?谢卓然惊讶挑眉。
 外公过七十大寿那天,他爸一打开蛋糕,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惊叹祝寿蛋糕的精巧。
 没想到竟然是孟箬帮忙做的,原来早在那时候他俩就产生了交集。
 祝寿蛋糕不仅制作精巧,味道也很不错,奶油透着一股清甜多吃几块也不会觉得腻。
 他本就喜欢吃甜品,那天的蛋糕他更是连吃了好几块。
 “你刚刚不是说要报案吗?”这时,谢卓然突然提醒。
 孟箬这才想起要紧事:“对,我还赶着报案呢。”
 “是出什么事了吗?”谢海东随口问道。
 孟箬连忙道:“我去年在丰西村买了套房子,因为一直没住人,我就给门上了两把锁,结果今天我去房子那一看,锁被剪了。”
 “剪我锁的是一男一女,我问那男的是谁,那男的好凶,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直接来报案了。”
 孟箬骑着自行车回家拿房产证时就在想,有胆子剪锁,还敢直接闯进她家的人会是谁。
 她想来想去,觉得是丰西村本地人的概率比较大。
 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孟箬怕就怕派出所的人冷处理,不管。
 或是就算派出所这边出警了,但一到现场发现闯入她家的人是丰西村本地人,她怕这边的派出所会有所偏袒。
 到时候她吃个哑巴亏不说,剪她家锁的人还有恃无恐,赖上她家,那事情就麻烦了。
 今天算她运气好,来派出所报案碰见熟人了。
 如果这事能有谢所长出面帮忙,那估计解决起来会顺利很多。
 谢海东一听便有意帮孟箬,上回孟箬帮他岳丈做蛋糕,他还没怎么谢她,正好这次趁这机会把人情还了。
 “我跟这里的派出所所长还算认识,你这事我去帮你说一下,让他派警员出面解决。”谢海东说道。
 孟箬当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那就谢谢所长帮忙了。”
 谢海东摆摆手,无所谓道:“小事,上回你帮我家老人做祝寿蛋糕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说罢,谢海东便又去了所长办公室。
 等谢海东出来,他身后跟着两个警员。
 两位警员走到孟箬面前,问道:“同志,麻烦你把事情再跟我们说一下。”
 孟箬便又将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两位警员听完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个数,然后对孟箬说:“我们跟你走一趟。”
 谢海东见事情交代妥当,便准备带着谢卓然去吃午饭。
 谁知,谢卓然来一句:“爸,我们也去看看吧。”
 谢海东疑惑:“你不去吃午饭了?”
 谢卓然直接道:“我还不饿。”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点小事,那两位公安同志会帮忙处理好的。”谢海东道。
 谢卓然却还是坚持,他有点担心要是公安同志处理不好,孟箬一个女孩子会受欺负。
 “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谢海东皱眉看向他。
 谢卓然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底气不足道:“我一直很热心好吧。”
 “行吧行吧,那我们也骑车过去看看。”反正也答应帮忙了,那就帮人帮到底吧。
 于是,谢海东也骑着自行车带着谢卓然跟在孟箬他们后面。
 孟箬一转头,就看见了骑车跟过来的谢所长。
 “谢所长,你也一起去看看吗?”孟箬笑着问。
 她还以为谢海东不会费事跟过来呢。
 有谢所长在旁为她撑腰,那当然更好,就算警员有意帮着本村人,有谢所长在,他们也绝不敢和稀泥。
 “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跟过去一起看看。”谢海东语气随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