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九零嫁给年代文大佬by荔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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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谢所长了。”孟箬笑着说。
坐在谢海东后面,完全被忽略的谢卓然,心里道:要不是我,我爸根本就不会一块儿过去,你最该谢谢的人是我。
等几人来到孟箬房子大门口,发现门还是开着的,里面的一男一女并未离开,竟然开始打扫房间了。
这是打算住在这了?
房子许久没人住,早就积了厚厚一层灰。
那一男一女打扫得灰头土脸,结果男人抬头一看,看见自家门口站了一排人。
男人皱眉,刚想赶人走,一眼便看见人群中有两个是穿着警察制服的。这刚到嘴边的话,又被男人强行咽回肚里。
他再一瞅,发现站在正中间的那个女人不就是刚刚问他们是谁的女人嘛。
难道这女人多管闲事地去派出所报案了?男人皱眉地想。
男人放下手中的扫帚,拽了拽还在埋头打扫的女人,让她抬头看看前面。
女人刚一抬头,两位警员中的一人便发话道:“同志你好,我们刚接到报案说你们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
男人连忙走上前来,对说话的警员道:“公安同志,你冤枉好人了,这房子是我盖的,这地也是我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拉个我们村的人问问。”
孟箬看向面前的男人,心想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这套房子原来的房主。
也就是说,陈贵兰当初就是从他们手上买下的房子。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现在肯定是后悔卖房子了,然后一看这房子也没人住,就剪开锁,想重新住在这。
只要他们在这住下,那想再把他们赶走就难了。
警员,见男人说得理直气壮,又有些拿不准地看向孟箬。
“这房子你不是卖了吗?”孟箬说。
“我什么时候卖了,我自己的房子我为什么要卖掉。”
男人下意识回答,然后一瞅孟箬,又说:“你谁啊?我家的事轮到到你来说三道四吗?”
孟箬冷笑一声:“这房子是我的。”
“你的?”男人笑了声,道,“你这小同志说话真是搞笑,我的房子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你说这是你的房子,那你有房产证吗?”孟箬反问。
男人笑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很可笑的事。
“我自己盖的房子要什么房产证,这地就是我家的。”
“你没有房产证,我有啊。”孟箬说着亮出身上的房产证和房屋买卖合同。
房屋买卖合同白纸黑字,他总抵赖不掉。
“你先是把这房子卖给了陈贵兰,然后我又从陈贵兰手里买来了这套房子。”
“警察同志,”孟箬转头对两位警员道,“当初我买房的时候,有丰西村的村主任当中间人,房屋买卖合同上还有村主任的签名和手印。”
“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村主任叫过来问问。”她道。
大概是他们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这栋房子周边不知何时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绝大部分还都是丰西村的坐地户。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村主任来了。”
孟箬转头一看,还真是村主任。
村主任挤过人群,走到两位警员面前,问:“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
“你是村主任?”其中一位警员问道。
村主任连连点头。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好有事要问你。”
“这位男同志说这房子是他的,这位女同志又说她买下了这个房子。”
“这房子到底是谁的?”警员问。
村主任瞅了一眼高家的男人,瞪了他一眼。
整个丰西村的耕地分布在很多地方,这一片只是丰西村耕地的一部分,去年年底这边突然开始修路,不知哪个村民从哪里得来消息说政府会大力发展这片,以后这边的地价会翻倍地涨。
大家一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来这边的耕地起地基盖房子。
不凑巧的是,这一片高家分给高大力的地就一块,被他去年年初盖了房子,房子盖好后,还给低价卖了。
其实说是低价,卖的时候又不算低价,一万块卖的呢,他盖房子总共也才花了六千不到,说起来还净赚四千。
但是吧,按照现在村民说的地价,他又是血亏。
有个村民跟他说,就他家那么大的地,等日后这边发展起来,房子和地加起来起码能值好几万。
当然说这话的村民,多少带点吹牛的成分。
但高大力还是觉得亏,就扬言说要把自己的房子抢回来。
村主任还以为高大力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干出来了,用钳子把人锁给剪了,亏他想得出来。
这边,高大力一见村主任,原先还有些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下去。
村主任连忙转头对警员如实道:“这房子确实是这位女同志的,当初签房屋买卖合同的时候,还是我做的中间人。”
两位警员听后,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警察同志,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他把我的两把锁给剪了怎么算?”孟箬道。
“赔,”村主任毫不犹豫道,“同志你放心,有我在,他弄坏的两把锁我一定让他陪。”
这时高大力突然情绪激动道:“这房子我不想卖了,当初你从陈贵兰那多少买的,我把钱给你就是了。”
孟箬勾唇,情绪稳定道:“这位同志,烦请你搞清楚,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不是你想不想卖的事。”
“大力,你有话好好说,”村主任也出来打圆场,“这房子你要是想买回去,你就跟人女同志好好商量,问问人女同志卖不卖。”
不等高大力说话,孟箬就先开口:“这房子我是不会卖的,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你……”高大力气得伸出手指指向孟箬。
村主任见状连忙在高大力发怒前及时拦住了他:“大力大力,女同志不想卖,咱就算了,买卖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
有村主任拦着,高大力不好发火。
高大力重新看向孟箬,顿时觉得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则不好对付得很。
一开始她一个人骑车过来,见他俩把门上的锁剪了,只问了一句他们是谁,并没有直说房子是她的。因此,他只当她是路过这多管闲事的人。
原来她当时就留了心眼,知道自己一个女人对付不了他们两个人,掉头就去派出所报案去了。
现在,她把警察都搞来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放手呗。
“女同志,你看大力把你家的锁剪了,是赔你两把新锁,还是直接赔钱呢?”这时,村主任开口问道。
“赔两块钱吧。”孟箬道。
她买的都是一块钱一把的好锁。
“好好好。”说罢,村主任就连忙让高大力掏钱。
局面已经到现在这样了,高大力也没办法,只能打落牙齿向肚里咽,乖乖掏钱。
村主任拽着高大力夫妻走后,谢卓然走了过来,向孟箬伸手:“我去给你买锁。”
孟箬一顿,然后将买锁的钱递给谢卓然。
“谢谢啊。”她说。
锁买来,孟箬重新上好锁后,几人各自打道回府。
原本孟箬特地跑丰西村一趟,是为了仔细看看房子哪些地方需要重新翻修,但因为剪锁的事来来回回跑耽误了不少时间。
孟箬一看腕表,都已经一点多了,她怕店里就袁红梅和林秋莲两个人忙不过来,就也跟着谢海东他们一起离开,翻修的事等明天中午再过来一趟。
不过今天这事倒是提醒了她,这房子一直空在这不安全,得找个合适的人看房子才行,不然总怕被有心人惦记。
其实后世也有很多类似的事,比如某某有钱人,在房地产刚兴起的时候在全国各地置办了房产,但因为买的房子太多,房子就一直以毛坯的状态空置在那。
等哪天,这个有钱人想出售房产时,去自己房子那一看,毛坯变成了精装修,还住了人。
不仅如此,还一住就是好几年。
房子主人没去追究那一家人侵占别人房产的违法性,那一家人还倒打一耙,问房子主人要精装修的钱,说他们当初装修这房子花了不少钱,要房主给钱。
房主当即气得把这一家无赖告上法庭。
这回她是有谢所长帮忙,所以事情处理得如此顺利,下回要是再碰到类似的事,估计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回店里的路上,孟箬蹙着眉头思索着。
下午游彻下班来店里,孟箬顺口便将今天中午的变故告诉他。
游彻一听当即道:“明天中午我陪你一块去。”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她问。
游彻:“请一两个小时的假没事的。”
孟箬便也没再推辞,点头答应。有游彻陪着,她心里自然更有底一些。
昨天那人离开前看着很不甘心的样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孟箬怕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手。
隔天中午,孟箬还是提前把店里的事安排好。
然后跟着游彻一起骑车去丰西村,去的路上,孟箬还有些担心,怕自己到门口一看,发现锁又让人给剪了。
好在,等她到门口,锁是完好的。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站在一旁的游彻敏锐地察觉到她先是面色紧张,然后待看见挂在门上的锁后,又松了一口气,便猜出她昨天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
孟箬开锁后,游彻轻轻握住她的手,问:“昨天是不是吓到了?”
孟箬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说:“吓不吓的其实还好,就是怕他纠缠,他是本地人,我这房子又一直空着没人住,如果他要搞点什么小动作,我防不住他的。”
倒也不是真防不住,要是她专门过来对付他,她有信心自己能想出一百种手段把他制服。
但那就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她有面包店要管,马上还要开二店,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对不起,昨天我没能在你身边。”游彻握着她的手,诚恳致歉。
孟箬微笑着揉了揉他的手心,说:“昨天事发突然,我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这不算什么大事,你别内疚了。”
她的指腹柔软细嫩,轻轻揉着他手心的刹那,游彻呼吸一滞,身体也不由跟着一僵。
孟箬对此毫不知情,下一秒便极其自然地挣脱游彻的手,专心致志打量着这栋房子。
这房子里外的墙面都是红砖面,至少得再粉刷一遍水泥,还是就是在二楼楼顶再加盖一层。
孟箬分别在本子上记下。
记录完之后,他们便骑着车返回。
回去的路上,游彻像是想起什么,微笑道:“下午下班给你一个好东西。”
孟箬闻言也勾唇笑道:“又是惊喜吗?”
游彻颔首:“算是吧。”
“既然是惊喜,那我就不问是什么了。”她笑着说。
最后,两人在一个分岔路口分开,孟箬回店里,游彻则直接回电器厂。
孟箬到店后,看见袁红梅在和林秋莲说话,面露愁容。
她便随口问了一句:“说啥呢,愁眉苦脸的。”
就是生活上的一点小事,袁红梅原本不想说的,刚刚跟林秋莲聊起也是无意间叹气说漏嘴。
但林秋莲却嘴快地说出:“是红梅租的房子,房东说下个月要涨价,一涨就涨好几块。”
孟箬像是想到什么,顿时眼前一亮。
她还不知道原来袁红梅姐弟是租房子住呢。
孟箬找了个机会把袁红梅单独叫到里间,问道:“红梅,你和你弟是租房子住的吗?”
袁红梅点头。
孟箬又道:“之前我听你说,你爸是玻璃厂的工人,那你家应该是有分福利房的吧。”
袁红梅又点头:“之前是有,但是我爸出意外去世后一年,厂子就想把分给我爸的房收回集体,那时候我妈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她还拖着病体和房产科的人大闹一通,最后房产科的人怕人戳脊梁骨,说他们为难孤儿寡母,就暂时没收回去。”
“后来,我妈病逝,又过了一年,房产科就强行把房子收回去了。”
说起这事时,袁红梅像是也连带着回想起当初那些不好的记忆,脸上带着几分哀伤。
“这样啊。”孟箬点头,员工离职或是意外去世,集体把福利房收回去的事确实时有发生。
“红梅,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孟箬说,“我在丰西村那边有个房子,但是没人住。就因为没人看房子,昨天我去的时候,当地的村民把我门上的锁用钳子给剪了,我当即就去了派出所报案,因为有公安在,村主任也出面调解,事情算是得到解决。”
“我觉得闹了昨天那一出,那个村民是不敢再生事了,但我心里还总是不放心,想找个值得信任的人帮忙看房子。”
“你看你要租房子,我这边又需要人看房子,”孟箬微笑道,“不如你们姐弟就住我房子那,因为你们算是帮我看房子不算租,所以我不收你钱。”
“你觉得这怎么样?”孟箬问。
随即,她又想起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丰西村的房子离面包店可能有点远,骑自行车一趟估计得四十来分钟。”
袁红梅一听孟箬要给他们姐弟俩免费住房子,眼睛立即亮起来。
“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孟姐。”
他们租的那个房子一个月也要八块,现在房东又说要涨价,一个月就是十几块。
如果能住在孟箬的空房子那,不就能省下这一个月十几的房租了嘛。这省下的钱,她可以用来买肉加餐。
“远点也没事,我和我弟早点起床就是了,”袁红梅红着脸开心道,“而且,孟姐你放心,我和我弟肯定会好好帮你看房子的,谁要是敢搞事,我立马就去派出所找公安。”
孟箬认同地点点头,说:“对,要是有人搞事的话,你们千万别和他们硬碰硬,直接就去派出所找警察。”
“不过,你们可能还需要在现在的房子多住了两个月,”孟箬又道,“我打算给房子里外都刷层水泥,然后楼顶再加盖一层楼。”
里外墙面粉刷一遍水泥,然后二楼上面再加盖一层楼,这两个工程下来,快的话一两个月应该是可以的。
“两个月的时间没关系的。”袁红梅无所谓道。
“那行,”孟箬笑,“等房子翻修好,你们就搬进去。”
袁红梅连连点头:“好。”
随后,她一脸感动道:“谢谢你,孟姐。”
孟箬微笑:“你们帮我看房子,我应该谢谢你们才对。”
这事敲定后,她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
下午游彻下班,一进店门,孟箬就看见他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
孟箬歪头一看,心想这就是他说的惊喜嘛?
游彻走到孟箬面前,嘴角上扬,将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竟然是两大袋的大白兔奶糖。
“你哪里来的?”她问。
“有个供销科的同事正好去沪市那边出差,”说着,游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脖子,“我看你上回挺喜欢吃这个大白兔奶糖的,就让他帮忙捎了两袋。”
“原本我是想让他多捎几袋的,但他还要帮别人捎东西,东西太多坐火车不方便,就只给我捎了两袋。”
“你要是吃完了,下次要是有供销社的同事再去沪市出差,我再让他们带。”他说。
大白兔奶糖是一斤装的规格,两袋就是整整两斤。
孟箬眼底溢出一点笑意,她从包装袋里拿出一颗奶糖,拆开糖衣,送入口中,随即一股裹着奶香味的清甜在唇舌中蔓延开。
“甜。”她笑着说道。
然后又拆开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游彻嘴边。
他张嘴含下那颗糖。
两人在同一时间,品尝着相同的甜味。
这边谢海东等孟箬房子的事情处理完,看了眼时间,虽然早就过了午饭的点,但他还是决定带着谢卓然去吃顿午饭。
回去的路上,谢海东想起刚才的事,忽然说了一句:“我看孟同志方才应付那个丰西村的人,很有条理,我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她应付不过来,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就是很厉害。”坐在车后座的谢卓然接话道。
“你跟她关系不错?”谢海东随口问。
“还行吧。”谢卓然答。
谢海东在前面蹬自行车,正好遇上一个上坡,他奋力踩着踏板,人已经离开了自行车坐垫,基本上站起来了。
谢卓然一抬头看见自己爹骑得这么费力,忍不住笑出声。
“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换我来带你吧。”
被儿子看轻的谢海东一听这话,属于男人的胜负欲瞬间被激发出来,一咬牙,顿时便使出吃奶的劲儿,奋力蹬着车。
哪怕是上坡,被谢海东这么一使劲儿,车速也明显快起来。
“哦豁——”
谢卓然兴奋地叫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明显。
然后他给谢所长喊起了加油鼓劲的号子:“老爹加油,老爹加油。”
上坡通过后,便是下坡,车速飞快,大冬天的,迎面的冷风刮过来,谢卓然一点不觉得冷,只觉得兴奋、刺激以及开心。
他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最后,谢海东骑着自行车在一家小饭馆停下,他点了两三道谢卓然喜欢吃的菜。
两人边吃着菜,边聊天。
很自然地,谢海东就将话题拐到了今天上午的打架事件上来。
“你怎么老是打架,上个学期你因为打架都被叫多少次家长了,你有没有数过?”谢海东问,语气却不是严厉地责备,而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和气。
“老谢,”谢卓然一脸无奈地停下夹菜的动作,说,“我这吃菜吃得正高兴呢,你干嘛又提这事。”
谢海东语重心长:“我只是想趁着咱们父子俩好不容易坐下来吃顿饭的功夫,好好聊聊这事。”
“首先,这事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那不是打架,我那是除暴安良,”谢卓然无奈道,“我打的那些都是坏学生,他们欺负同学。”
“你怎么还老是说我打架打架,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好好好。”谢海东应和道。
他知道自家儿子是头顺毛驴,只能顺毛摸,不能逆着来。
“我想说的是,你是学生,你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不是除暴安良,要是真有坏学生欺负同学,你可以把这事上报给老师,让老师出面解决。”
“你看看你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又倒退了。”
谢卓然无语地闭了闭眼,好吧好吧,他就知道说完打架的事一定会转到他的成绩上来。
他无奈的抓了抓额头,道:“这些事老师根本就管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老师们都睁一眼闭一眼,所以那些同学才会向我求助。”
“而且,”谢卓然补充道,“我们学生之间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跟老师打小报告。”
“我好歹是堂堂老大,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这个当老大的都去老师那打小报告,我面子往哪里搁。”
谢海东简直要被自己儿子的幼稚发言给气笑了。
他无奈抚额,深呼吸一下,才又说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既然你这么喜欢除暴安良,我看你应该去当警察的,你当警察后除暴安良的机会可多了。”
谢卓然却不屑道:“我才不要当警察,你们警察条条框框太多了,遇见事我喜欢用我自己的拳头解决。”
说完,谢卓然还一拳捶在桌上,给桌上的碗碟捶得一震。
谢海东给他整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往左右看看,还好这个点就他们一桌在吃饭,其他桌都空着。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后你就会懂的。”谢海东笑着摇头道。
谢卓然一看自家老爸又摇头,就知道从始至终谢海东都不认同他的行为。
“爸,你别老看不起我,觉得我总是打架不干正事,”谢卓然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那干的都是正事,不仅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时间也会证明给你看。”
谢海东摇摇头笑了笑,觉得以儿子现在的年龄,就算自己讲再多大道理,他也听不进去,索性岔开话题聊点别的。
“孟同志做的面包味道怎么样?”他说道。
一听老爸谈起孟箬的面包店,谢卓然瞬间来劲道:“特别好吃,我早饭都是去那买面包吃,然后再喝杯牛奶。”
“平时没事也喜欢坐在她店里,闻烤面包的香味。”他说。
听到谢卓然说烤面包香味,谢海东拿筷子的手一顿。
以前他下班回家也会经常闻到烤面包的香味,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这个味道。
而是一闻到这个味道,他就知道自己到家了,有种很舒心的感觉。尤其是劳累了一天后,肚子也饿得空空的,一闻到烤面包的香味,就感觉身心都被抚慰了。
“等什么时候有空,我也到孟同志的面包店看看去。”谢海东很自然道。
谁知,谢卓然却不留情地怼道:“等你退休了你才有空吧。”
谢海东:……
林秋莲学东西挺快的,袁红梅带了她几天之后,她就能独立上岗了。
她独立上岗后,孟箬便打算正式教袁红梅烤面包。
原来高家的面包店,孟箬已经安排人重新布置,和她店里一样的发光门头也让老板安排做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发光门头,除了“思甜烘焙坊”五个字外,底下还有一排小字——丰州市二店。
丰西村的房子,孟箬也找了合适的工程队,让重新刷墙,以及盖楼,她只要隔个两天过去看看就行。
等旁边面包店布置好,门头也做好,她就要抓紧招二店的服务人员了,等人员培训好,二店便能正式开业。
等待她去做的事情不少,所以她要尽快培训好袁红梅。
两人走进烘焙室,孟箬详细又细致地给袁红梅讲解每款面包的烤制火候和时间。
袁红梅认真听着,并用笔在本子上记下。
孟箬边讲解,边演示,袁红梅紧紧跟在她旁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两人挤在一块,空间顿时显出几分局促。
其实,烘焙室的空间并不算小,原本“张记面包”留下的烘烤设备放在这,还显得这里有点空。
但去年年末孟箬将这边的烘烤设备全换了一轮,整个烘焙室才显得拥挤起来。
袁红梅跟着孟箬学了两天的烤面包,已经学得七七八八,第三天,孟箬便开始让她独立上手。
其实只是烤面包的话并不算很难,只要记住每款面包的烤制时间和火力就行。
孟箬在烘焙室盯着袁红梅烤面包,盯了一整天,袁红梅要是出现什么错误,她就立即指出,这样一天下来袁红梅进步也很快,基本上是完全掌握了店里这几款面包的烤制技术。
教完袁红梅烤面包,孟箬终于可以分出一点精力来招人。
二店她暂时先只招一个服务员,一下子招两个的话,短时间不太好培训,也不好管理。
二店的烘焙室她独立负责,前面柜台由新招的服务员负责。
所以只要服务员能顺利上岗,开业应该问题不大。
一店这边,前面服务由林秋莲负责,后面的烘焙室则由袁红梅负责,反正面包造型什么的她都会提前做好。
这回孟箬只花两天时间就招聘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是个年轻女孩,十九岁,比林秋莲和袁红梅都小上一岁,长相可爱,性格也开朗活泼得很,孟箬在店里教她的时候,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纯纯的社牛,搞得孟箬又都点社恐了。
小姑娘脑子灵光,记性好学东西也快,孟箬带了她两天,她差不多就能上岗了。
正好这段时间顾客多,孟箬便让她和林秋莲在前面柜台一起卖货。
招人的事解决完,孟箬又在思索开业活动的事。
之前一店开业的时候,她手上的钱不多,且是首店,孟箬既没钱做开业活动,也怕开业活动做不起来,尴尬。
现在不一样了,她的面包店在整个丰州市都算是小有名气。
那二店开业必然是要做个开业活动的,不然就干巴巴的开业没什么噱头也不好玩。
孟箬思索了一下,脑中很快便有了开业活动的雏形。
首先就来个新店开业全场八八折的折扣活动,为期三天。
八八折的活动只有二店参与,一店不参与,有一店做对比,肯定能把不少顾客吸引过去。
新店开业开门红很重要,这就好比行军打仗鼓舞士气,如果连开业第一天都没什么人气,那后面门店的经营只会更难。
相反,如果开业首天生意爆棚,那便算是起了个好头,日后店里的生意也会越来越红火。
这,便是开个好头的重要性。
然后再做一个“有买有送”的活动,消费满十块钱赠送一个一块钱的肉松小贝。
肉松小贝在他们店是组合卖的,四块钱一盒,一盒四个。
赠送活动,一来可以拉高顾客的消费客单价,比如已经买了八九块钱的顾客,一听到这个活动,为了免费拿到这个赠品,也会想办法凑齐这十块钱的消费门槛。
二来,这个活动还能顺便向顾客安利一下他们店的热销款产品——肉松小贝,拉动肉松小贝的销量。
“有买有送”活动,同样为期三天。
思考完活动后,孟箬就开始在本子上设计这两个活动的活动海报。
开业活动没个活动海报那怎么行呢,口头上说,终归是没眼睛看到的直观。
到时候画好活动海报,她就贴在店门旁边,左边一张,右边一张。
孟箬在本子上设计完两张活动海报的大致框架,隔天就买来一叠大幅的画纸和一盒颜色齐全的水彩笔。
袁红梅和林秋莲看见孟箬将纸铺在桌面上写写画画,立即好奇地凑过来。
“孟姐姐,你还会画画呢?”林秋莲笑着问道。
听到这个有点熟悉的称呼,孟箬拿着画笔的手一顿,她忽然就想起了远在粤东的罗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