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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轻浮寡嫂,虐待的小叔登基了by太史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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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开年以来的账册拿来给我。”沈柠将铺子的转让文书一应物品拿出来晃了晃,放到桌上:“再去叫你们掌柜的来。”
“好嘞好嘞,东家请稍等片刻。”
两个人立刻出去,到了门口时,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个往存放账目的库房那边走去,一个则是跑向另一边,明显是去喊人了。
沈柠坐在那里,这一等就是好半晌,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体态富贵衣妆艳丽的妇人笑着从外边走进来:“哎哟,整日里盼着咱们新东家来瞧瞧咱们,今儿个可把您给盼到了。”
那妇人进了书房一边冲沈柠笑着一边自己坐到旁边椅子上,面朝沈柠:“妾身谢氏,是这谢氏丝行,哦不,沈氏丝行的掌柜,今日可算见着东家了。”
沈柠笑了笑,抬眼:“取账册的人是迷路了吗?”
外边传来些响动,然后就见那谢掌柜扭头朝外边喊道:“哪个不长眼的笨手笨脚,还不快将账册拿来给东家过目。”
一句话落,沈柠等了好半晌的账册就被捧了进来,恭恭敬敬放到她面前桌上。
沈柠扫了眼,没去碰账册,而是问那谢掌柜:“这里便是沈氏丝行所有伙计了?”
又有两个人从外边跑进来,谢掌柜的回头扫了眼,然后笑着道:“回东家的话,所有人都在这儿了……没眼色的东西们,还不见过新东家。”
谢掌柜一发话,那些伙计们才洋洋洒洒的大声见礼。
“拜见东家……”

第189章 满心满眼惦记着你
沈柠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但如今一见这阵仗,便知道得先把这些人处理好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她冲七月使了个眼色,七月便是上前一步:“所有人都有,待会儿来寻我领这个月工钱,额外多给每个人一月工钱……”
那些伙计顿时面露喜色。
掌柜的果然没说错,这新东家刚接手什么都不懂,可不得捧着哄着他们这些老手。
可紧接着众伙计就听到了后半句:“……明日起你们便不用来了,沈氏丝行不再雇佣你们。”
一句话,所有人面面相觑。
方才和女伙计钻库房像是个管事模样的男的挺直身体看着沈柠:“东家这是一来就要兔死狗烹,给咱们下马威吗,咱们有什么做的不好,您要断了我们的生路。”
沈柠低头不紧不慢翻看账册,七月直接开口:“将那多嘴多舌的直接拖出去……你是什么东西,乡君面前哪有你开口的份儿?”
原本候在外边的侍卫已经进来,不发一语便将男子往外拖,那人一见这阵仗,知道新东家是动真格了,这才知道怕了,正要哭着求饶就被侍卫两耳光甩的再也张不开嘴,呜呜叫着被扔到了外边大街上。
也是这时,那些人才意识到,这位传闻中流落乡野上不得台面的新东家,根本不是好惹的。
谢掌柜这时已经笑不出来了……东家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
这些人都是跟了她多年,唯她是从,若是让这位新东家就这样将人尽数打发了,她往后还有什么威严!
“东家,恕妾身直言,咱们这丝行平日里都靠这些伙计忙前忙后,他们偶尔是懒散了些,但做事是从不出纰漏的,若是东家这般,将人全部打发了……妾身这个掌柜的,怕是也不好做了。”
谢掌柜是谢家夫人的亲戚,她笃定了这位新东家不可能与舅母撕破脸,便拿着这一层干系想逼新东家收回成命。
“还请东家给他们一次机会,往后妾身会好好约束敲打。”
沈柠合上手下账册,提了提唇角:“不好做的话那就不要勉强,七月,将谢掌柜的佣金也清算一下,多给她半年的,不要亏待了。”
七月立刻应是。
谢掌柜面色陡然僵滞,明显是没想到新东家居然连她都要一并处置了。
“东家……还请东家三思。”
谢掌柜也冷了脸,直勾勾看着沈柠:“与京中几处丝绸行的买卖,平日里都是妾身在打点,若是让人知道妾身为了丝行鞠躬尽瘁却落了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东家不怕遭人诟病吗?”
她冷笑:“况且,东家以为这丝行里的一应事宜是好打理的嘛……不是妾身托大……”
可不等谢掌柜说话,沈柠便已经不耐摆手:“行了,省省力气,没了张屠夫难道还能吃带毛猪?小七,看看人到了没?”
七月应了声,正要出去,外边忽然响起带笑的声音。
“不必看了,柠柠……我们到了。”
沈柠神情骤然和缓,满面笑意起身迎出去:“苏姐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外边一行人正是苏涟漪,苏涟漪身后带着一行人,衣着统一,俱是伙计装扮,见了沈柠便直接磕头行礼。
苏涟漪被沈柠拉进去坐下,笑着道:“一点也不辛苦,船大风浪又稳,一路上看尽了山光水色,不知道有多滋润呢。”
见到沈柠,苏涟漪也十分高兴,但她知道如今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她拍了拍沈柠的手,笑着起身:“咱们姐妹的话待会儿再说,听说你这丝行无人打理,姐姐把这大半年教导得出挑的伙计都给你带来了……”
说着,苏涟漪转身直直看向对面那谢掌柜,勾唇:“柠柠放心,这丝行有姐姐给你盯着,绝不会出半点纰漏。”
沈柠笑着应声,冲二月抬了抬下巴。
下一瞬,二月便带着侍卫将原本谢氏丝行那些伙计连同谢掌柜一起拖了出去。
谢掌柜整个人都像霜杀了一般,心里尽是悔不当初。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谢夫人说这位沈小姐沈乡君是个乡野村妇,不该被撺掇着给新东家下马威……一步踏错,如今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已经这般年纪,在谢氏丝行熬了十几年才熬成掌柜,如今被发落,往后要何以为生?
“东家、东家,妾身知道错了,求东家看在妾身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份上再给妾身一次机会东家……唔……”
求饶的话没说完,谢掌柜就被捂住嘴拽了出去。
等到原来谢氏丝行的人被拖出去,苏涟漪直接接手开始分派职责,从管事的到管库房管账目等等一干人员,她片刻间便安排的井井有条。
七月见到自己半个生意上的师父也很高兴。
沈柠原本想先给苏涟漪接风洗尘都被苏涟漪噙着笑推拒了:“柠柠这样信任我,我要先把丝行给你快些整顿出个样子来。”
沈柠陪到了晚上,只得自己先回去,留下了原本准备好的侍卫随从给苏涟漪,连同给她在距离丝行不远的巷子里置办的院子房契和钥匙。
苏涟漪这一整顿就忙活了快十日,别的还好,实在是原来的账目太混乱。
用苏涟漪的话来说,若非当初的谢氏丝行背靠将军府,怕早已经赔光了。
沈柠无奈:“好了好了,别管丝行了,先吃饭。”
苏涟漪失笑,这才停下来……
苏涟漪爹娘早已去世,和离后孤身一人,本就想走出平宁看看,因此,接到沈柠邀她进京的信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一边吃菜,苏涟漪一边跟沈柠说着平宁那边的事。
“你们家那元月如今出落的一表人才,好些人托我给他说亲呢哈哈,生的俊有本事还身手好,就是性子太沉闷了些……赵统家的程哥儿已经会走路了,莲儿嫂子还跟我询问你的近况,怕你进京后受委屈……”
沈柠听着那些故人,心里一片暖融融的。
苏涟漪见她有些触动便笑着转移话题:“还没恭喜你,柠柠往后要做定王妃了。”
沈柠笑着摆手,跟她说了内情。
听到定王提议假成亲,苏涟漪掩唇暗笑:“柠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之情上迟钝……定王那样的本事,怎会没有别的法子护你,偏偏要拿自己的婚事做幌子?”
沈柠其实自己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些不对劲,如今被苏涟漪直接戳破,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苏涟漪促狭笑道:“这假成亲哇,说不得往后就是真夫妻了……定王殿下可真是哟,瞧着那样威严正派的,怎么竟敢觊觎自己以前当成大嫂的人哇,啧啧啧……”
沈柠有些无奈:“快别说了。”
“就不。”
苏涟漪凑近一些:“你悄悄跟姐姐说,以前你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定王殿下那一看就是血气方刚的,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沈柠立刻打断:“这是万万没有的,阿南他不是那种人。”
苏涟漪满眼坏笑:“我不知道定王殿下是哪种人,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满心满眼惦记着你且英武威猛的年轻男子,柠柠啊,你可别太单纯了,长点心啊……”

几日后,沈柠就知道了沈冲送沈青柏无忧散盘香意图加害的事情。
无忧散极易成瘾,会让人堕落且难以摆脱,一万个人沾染上无忧散,最后能摆脱的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沈冲是想彻底毁了沈青柏。
幸好沈青柏身边有四月……不过即便没有四月,沈青柏知道沈冲的身份,也不会轻易碰沈冲给的东西。
至于沈冲自己,为了掩人耳目,他也用了与沈青柏那盘香外观一样的盘香,只是他那盘香里自然是没有加药的。
可他自己没加药,架不住有人偷天换日。
沈冲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学习有如神助,整个人精力都格外旺盛,从头到尾苦学一整日后不见半分疲倦不说,到了晚上睡到半夜还会做春梦。
可即便春梦缠身,早上起来后他依旧精神焕发,夫子提问时也才思敏捷有如神助。
便是有人提醒他这些日子是不是学习太过刻苦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沈冲也笑而不语。
他学习当然刻苦,但并不觉疲惫,或许这是连老天都在帮他,等到这次沈青柏当众爆出染上无忧散,被国子监驱逐,就该他沈冲露头了。
沈程希是个拿不出手的,到时,他一鸣惊人……他那个好爹爹沈修鹤,自然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等到了国子监小考那日,沈冲已经实实在在的吸了近二十日的加料盘香,果不其然,小考的时候,沈冲一下就冲进了首流之列。
虽然沈青柏依旧名列前茅备受称赞,可沈冲也是大大露脸了。
很明显的是,这几日他爹沈修鹤都往他们外室这边来的多了两次,见到他也是满脸笑容,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的零花钱,鼓励他不要懈怠。
沈冲兴奋不已。
小考过后便是国子监举办的文会,旨在表彰和交流,使名列前茅者与众同窗交流分享,再比比作诗填词一类,算是小考过后的一次娱乐。
届时,宫中贵人也会出席。
沈冲几乎等不及想要在文会上露脸,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等不及相看沈青柏当众露出药瘾发作的丑态。
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原来,这位才名远扬的沈公子,其实是个瘾君子……
沈柠自然已经知道了外室一家的打算:想在国子监小考时当众毁了沈青柏。
但这个愿望自然是要落空了。
沈柠十分想亲眼看着沈念那个好弟弟的下场,因此,当萧南谌提出她可以假扮成他的随从一起前往国子监文会时,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是日,沈柠作小厮打扮,随萧南谌一同乘坐定王府的马车前往国子监参加文会。
这是她第一次坐定王府的马车。
她原本觉得自己的马车已经挺不错了,可坐上定王的车驾后才意识到: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原来马车里面真的会镶金边。
奢华宽敞舒适平稳,过分的是,车壁上居然还嵌了夜明珠,简直壕无人性。
沈柠有些好奇,伸出一根手指抠了抠,夜明珠纹丝不动,果然很结实。
旁边,穿着墨色莽服的萧南谌不动声色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平日里妆容精致时只觉她美貌异常,如今作小厮装扮,则是另一副清新灵动的模样。
这时,沈柠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不是说你帮我易容下。”
顶着自己的脸太显眼招摇,不好放开了看热闹,萧南谌的易容手段简单不难受,沈柠便让他给自己伪装一下。
萧南谌嗯了声,从旁边木几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来。
沈柠见状,立刻闭上眼抬起头,像前世等化妆师那样,乖乖等着对方给她化妆。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大的杀伤力……
定王殿下动作微顿,视线落到沈柠紧闭的眼和粉红的唇瓣上,喉结剧烈滚动了下。
密闭的空间内只他们两人,定王殿下意识到自己可耻的有些心猿意马后就立刻移开视线。
便是再怎么想亲近,可他知道沈柠对他已经起疑,好不容易有个由头能与她一起,如今是万万不敢再放纵自己。
努力压着那份心神激荡,萧南谌手上的动作史无前例的小心轻柔,片刻后,面前的人就变了副模样。
还是白净漂亮,但已经与沈柠自己的模样再无半分干系。
马车直接驶进国子监侧门,车辆停下,萧南谌率先下车,等到沈柠钻出来时,便见他伸出手要亲自搀她下车。
四下无人,沈柠心里着急去看热闹,也没忸怩,扶着他的手臂跳了下去。
轻轻跃下落地,仿佛一脚踩在定王殿下心里。
萧南谌几乎忍不住想将纤细娇小的未婚妻抱满怀,却只能生生忍耐。
等到了前面举办文会的广业堂,沈柠才知道,原来文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迎接定王的书童有些惋惜说道:“此次小考第一的沈公子与第二名的裴公子辩论刚刚结束,着实精彩异常。”
沈柠有些懊悔没赶上看青柏的辩论。
旁边,定王殿下眼神微闪,淡淡嗯了声。
他当然不会说他是估计好时间专程等那姓裴的嘚瑟完才来的……沈柠刚好不用看他。
至于青柏,那是自家弟弟,看不看得也不甚打紧。
沈柠跟在萧南谌身后进去,就看到殿内,太子与一老夫子坐在最上首,那老夫子应是国子监祭酒,好像姓周。
“老七,你来晚了,哈哈。”
太子萧南煜扬声笑道:“快来坐下,好好看一看咱们大宣朝未来的栋梁之材。”
那些人冲定王见礼,萧南谌冲太子行礼后冷冷道了声免礼,随即在太子下手紧挨着的位置落座。
他的另一边则是二皇子萧南瑢。
定王殿下进来的插曲很快过去,场中的文会继续进行。
萧南谌面前的小几上摆了一碟蟹粉酥,他看了眼,然后不动声色放到后边小几上。
沈柠正与别的亲随书童一样坐在后边看热闹,眼前忽然就多了一碟点心。
萧南谌敢给她就敢吃,易容也是为了不太惹眼,毕竟乔装来参加文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念不就扮作书童待在沈程希身边呢。
哦,还有与她紧挨着的那个扮作二皇子随从的十公主萧璧……
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辩论,之乎者也的沈柠不感兴趣,捏起一块蟹粉酥尝了口。
嗯,味道还不错。
一边吃着,沈柠的视线看向斜对面的沈冲。
看到沈冲的模样,她暗暗啧了声,愈发期待起来……

第191章 下流的定王
沈冲十分难受,他觉得可能是清晨吃坏了东西……国子监膳堂里应该不会有坏了馊了的东西,可他胸腹间十分难受。
亦或是中暑了?
头上和身上不断往外冒冷汗,胸腹间的恶心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万蚁噬心般的难受……
这时,他听到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声音。
祭酒大人说他此次小考进益颇多,尤其是那篇策论写的别出心裁,请他跟大家讲一讲他是如何切题的。
到了,到了他露脸的时候了。
沈冲心中振奋,然而,身体实在太过难受。
有人发觉他有些不对,祭酒大人也关切询问,沈冲连忙解释:“学生可能受了暑热,有些胸闷恶心,不过不打紧。”
这几日的确是一日比一日更热,祭酒大人便让杂役给大家每人都上了一壶冰镇梅子茶。
沈冲饮了几口冰镇果茶,冰凉酸甜的感觉让他登时舒服了许多,这时,他就看到前面的沈青柏好像也有些不舒服,给自己的梅子茶里还额外加了几块冰。
而且,沈青柏神情也是烦躁不安,像是在生生按捺着什么。
沈冲一阵兴奋:沈青柏药瘾犯了。
他当初给沈青柏的盘香恰好够用到小考,也就是说,小考之后这几日沈青柏都没有盘香用,也没有再吸食无忧散。
几日没有吸食,药瘾就会发作,人会十分痛苦……更重要的是,在发作的时候再让他闻到无忧散,那他就会被药激得神志迷乱,当场失态。
接着,沈冲就看到旁边的杂役更换了香炉里的熏香。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狂喜袭上心头。
马上就要看到沈青柏当众出丑的模样了,到那时,他就只剩下身败名裂被国子监驱逐一条路……届时,那沈柠有个染了无忧散的弟弟,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做定王妃,还有什么心思给他姐姐使绊子。
心情顿好,沈冲觉得自己方才的难受劲儿都好了许多。
头也不疼了,胸腹间万蚁噬心的难受也很快好转,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到了他沈冲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沈冲一口饮尽面前的梅子茶,然后站起身冲祭酒大人和太子拱手:“学生多谢老师抬爱,关于那篇策论,学生私心里也认为乃是上佳之作……”
一句话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愣。
这……第一第二的沈青柏与裴元洲都还谦虚谨慎,怎么一个还没排上号只是因为进步大而有露脸机会的,反倒开始自吹自擂了?
国子监祭酒也有些意外,随即皱眉:“少年轻狂是好事,只是莫要在太子殿下与诸位皇子面前失了礼数。”
这已经是很严肃的训诫了,众学子都正襟危坐起来,然而,沈冲却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轻狂怎敢称文人才子,我乃文曲星现世,尔等有幸能沾染半分已是滔天的造化……”
所有人都被沈冲这放肆至极的言论惊到了,原本还有些期待沈冲露脸的沈念已经彻底傻眼,这时,坐在一旁的徐宁忽然开口:“他不对劲,快让人叫医师来。”
被徐宁一提醒,众人这才发现沈冲眼泛红,额头青筋毕露血脉偾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兴奋狂放。
有人忽然失声叫出来:“无忧散……这是无忧散散药时的神态。”
“等等,怎么殿内熏香忽然这样浓。”
太子萧南煜惊诧过后下意识看向自己弟弟:“老七……”
萧南谌皱眉看向香炉,太子立刻道:“来人,将香炉中的香灭了,医师到了没有?”
萧南谌淡声开口:“点香杂役。”
太子立刻道:“将方才点香那杂役抓上来。”
国子监有自己的医师,很快医师就到了,沈冲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且不顾周围同窗的阻碍对那些人拳打脚踢:“松开我,放肆!”
“我乃沈大公子……”
接着他就被两名侍卫按住。
医师看了他的眼睛,又看了舌苔,随即朝上首行礼:“回太子殿下,却是染上无忧散无疑,瞧这模样,入瘾已深。”
沈念面上瞬间血色尽失。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
“难怪近日总觉得这沈冲很奇怪,总是很亢奋的模样。”
“是啊,我前日还提醒他近来消瘦明显,原以为是学业太刻苦,却没想到,竟是染上这脏东西了。”
这时间,医师已经给沈冲灌了解毒的药下去,一大碗药,沈冲先是一阵作呕,然后就哇得吐了……小药童立刻给他又灌了一碗药。
两碗药下肚,沈冲勉强恢复了些神志,等看到周围的情形和上首太子与国子监祭酒的模样,再看看按着他的侍卫,这一刻,沈冲才意识到什么。
他蓦然看向前方的沈青柏,而本该因无忧散而神智错乱的沈青柏好好坐在那里,还满眼惊愕看着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沈冲猛地大叫起来:“为什么你没事?为什么?中药的明明应该是你,是不是你害我?是不是你害我!一定是你……沈青柏,一定是你!”
众人皆是一愣,沈青柏满脸错愕:“沈冲兄何出此言,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你?我又怎能害到你?”
正说话间,他猛地像是想起什么来:“什么叫中药的应该是我……你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沈青柏转身冲上首的太子与国子监祭酒行礼:“殿下,老师,前些日子沈冲曾赠与学生一盒盘香,后来学生觉得那味道有些过香就没有继续用,他如今这模样让学生不禁起疑。”
沈念整个人都僵滞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太子下令让沈青柏将那盘香取来。
四月立刻转身回去取盘香,这时,沈冲猛地挣脱开钳制直接朝沈青柏扑过去。
“一定是你,你早就知道了,你早知道了,我那香里没有药,是你害我……沈青柏,是你害我。”
前面的人立刻阻拦,而沈冲此时已经疯了,竟是弯腰举起一张桌子就朝沈青柏砸了过去。
沈柠惊呼:“小心。”
话音未落,萧南谌已经倏然起身闪至沈青柏身前,抬脚就将那桌子踹了回去,将沈冲砰得砸倒在地上。
桌上的食物果茶撒到萧南谌衣摆,半点没沾到沈青柏。
太子大怒:“将他按住。”
那些侍卫再不留手,直接将沈冲踩到脚底。
片刻后,四月拿了盘香来交给医师,医师闻了闻、点燃,片刻便确定:“启禀殿下,这香中掺了无忧散。”
众人一片哗然……
“沈冲居然给沈青柏送掺了无忧散的熏香?”
“太毒了吧!”
沈青柏满眼沉痛不敢置信:“沈冲,你为何害我?”
沈冲本就是被强制压下药性,头脑并未完全清醒,眼见事迹败露自己已经完了,心中便只剩下满满的怨毒。
他狞笑肆无忌惮道:“要怪你就怪你那好姐姐……”
沈青柏还没开口,八皇子萧南英奇怪道:“沈青柏的姐姐与定王定亲,你如此憎恨人家,可是暗恋我七哥?”
话音未落便迎来定王殿下面无表情的冷眼,萧南英立刻闭嘴干笑“七哥,我胡说的,呵呵。”
这时,沈念忽然惊叫了声,众人被她分散了注意朝那边看去,沈念连忙道:“有、有虫子!”
沈冲看到了自己姐姐,原本浑浑噩噩的神志勉强清醒了些,立刻改口:“我不过是憎恶你罢了,谁教你总是占据头筹压着我,我就是要毁了你,如何?”
裴元洲幽幽出声:“若是因为被青柏压着一头,那要恨也是该我恨他,毕竟,若是没有他,我便是稳稳的头筹……你若这般,需要加害的人还有很多啊,下个轮到谁?”
那些小考成绩一流的学生面面相觑,而后满眼忌惮看向沈冲。
沈冲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他冷笑啐了口:“我不管旁人,就只憎恶他!”
八皇子萧南英忍不住又道:“你这是见不得同为姓沈的人比你强吗?沈程希,你幸好学问不如他,不然倒霉的也有你。”
沈程希无辜躺枪,气的面色涨红却无从分辩。
太子萧南煜不耐摆手:“行了,别管他因为什么,吸食污秽且加害同窗本就已经是重罪……来人,将他杖二十,驱逐出书院,终生不得参加科举。”
一句话,彻底宣告了沈冲这一辈子的结局。
沈冲满面灰败被拖出去行刑,沈念坐在沈程希身旁,无论如何都忍不住身体的颤抖。
她弟弟完了,她弟弟完了……原本父亲便喜欢沈冲比沈程希聪颖,夸他未来可期,经此一遭,她们外室一家还能有什么可以另她父亲看重的?
很快,杖刑和沈冲的哀嚎声一同传来,沈柠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对上二皇子好奇的眼神。
她动作微顿,然后冲对方拱拱手,十分恭敬的样子。
二皇子冲她笑了笑,很是温和。
太子萧南煜叹了口气:“行了,今日的文会就到这里吧……好兴致全被搅了,老七,你先去把脏衣裳换了吧。”
萧南煜看向定王身后那年岁不大的亲随:“还不去伺候你家主子更衣。”
萧南谌起身行礼,沈柠连忙跟着起身。
两人出了广业堂往旁边的厢房去换衣裳,方才萧南谌为了护着沈青柏,被沈冲扔出来的桌子上杯杯盘盘的弄脏了衣裳。
不远处,沈冲正被按着打板子,沈柠看得心情很好:“就该跟他们说打重点。”
萧南谌眼底带笑:“看他们的架势,是下了重手的,他的腿保不住的。”
沈柠心情更好了。
她跟着萧南谌进了厢房,很快就有人送来更换的衣裳,原本沈柠准备往门口一坐等定王殿下自己换了衣裳,结果还没坐下,房门被倏地推开。
太子萧南煜骂骂咧咧走进来:“老七,你说今日之事是不是太扫兴了,那沈什么玩意儿的,真该打死完事……诶,你不去伺候主子更衣,杵这里做什么呢?”
沈柠满心无奈,只能连忙告罪后追到屏风后边尽职尽责的替“主子”宽衣。
只隔了一道屏风,太子萧南煜就站在外边,屏风后边的剪影看得清清楚楚,沈柠只能认命的充当起小厮来,伸手给萧南谌解开衣服。
纤细如玉的手指轻巧的解开衣领盘扣,萧南谌仰着头,喉结有些发紧,敷衍着与外边的太子说话。
沈柠动作很快,须臾间就解开了外袍。
夏日的外袍单薄,质地柔滑,扣子解开后便倏然散开……沈柠猝不及防就看到八块壁垒分明的腹肌与没入裤腰的人鱼线。
这身材……
接着她就看到,那腹肌居然动了动,然后收紧,紧绷起来。
萧南谌在衣服散开的一瞬就有些发僵,可没想到的是,下一瞬就看到沈柠视线落到他胸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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