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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三岁小郡主by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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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是的,要是搁在你们人类的后世世界,九公主那是妥妥的影后。】
沈知诺点头:【那后来呢?一个妃子都‘烧死了’,老皇帝都没亲自过去看看吗?】
系统:【没有,那时候老皇帝几乎都起不来床了。】
一听老皇帝起不来床,沈知诺一算时间,就知道自己一家人那时候已经出事了,于是又问:【那我九姑姑都‘晕厥’了,又是怎么出的宫?】
系统:【九公主‘晕’了没一会儿,就‘醒转’了,然后就跟痴傻了一样,死活不肯认那具骸骨是宸妃,说大家都是骗她的,说宸妃一定没有死,她要去找她母妃,于是光着脚,疯疯癫癫就往外跑。】
【隐在人群后头的宸妃见状,便假扮九公主身边嬷嬷的身份,急忙追了上去。】
【九公主就在宸妃和另外两名婢女的陪同下,一路跑到了皇宫门口。】
沈知诺:【那守门禁军没拦吗?】
系统:【本是想拦的,可九公主身边婢女走过去,一边流泪一边把宸妃被‘烧死’的事说了。后宫先前火光冲天,禁军们全都亲眼瞧见了,见九公主当真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要出去找娘亲,便知她这是受了大刺激。】
【按理说,宫门已经下钥,不该放任何人出门,可那时候你们一家被流放了,储君之位空悬,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政松散,人心动荡,宫禁也就没管得那么严了。】
【当然,主要也是九公主演得实在是太像那么回事,禁军们都动了恻隐之心,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从小门出了宫。】
【九公主就那么疯疯癫癫出了宫,被婢女扶上了早就等在宫门口的马车,随后马车就在城里乱转悠,九公主时不时地从马车上跑下来,到处找找娘亲,然后又被婢女连哄带劝地扶回马车,就这么的,晃悠到了天亮,马车才奔着城门去了。】
【白日里,京城并不戒严,马车顺利出了城门,一路狂奔,到了下一个地方,众人改头换面,换了一辆马车,再朝下一个地方去。跑了一段路程之后,再次乔装,换车,再朝另一个方向走,就这样反反复复,东拐八绕,最后到达了十皇子的封地。】
沈知诺听得都有些激动:【我九姑姑威武。】
沈为清背着自家妹妹的视线,朝九公主抱拳拱了拱手,用嘴型无声说:“佩服。”
沈知诺好奇:【那两个婢女就没发现多了一个人了吗?】
系统:【发现了,当时一上车就反应过来了,事情已成,九公主就跟两个贴身婢女说了,后面在城内装疯,就是两个婢女配合的。】
沈知诺又问:【可是狗狗,我九姑姑不是都成婚了吗?她带着宸妃娘娘去了封地,那我九姑父呢?她不要了吗?】
系统又搜了搜,说:【要的,两人感情好着呢,赶了马车在皇宫外头等着九公主的就是驸马,对了,那具骸骨也是驸马帮着弄来的。】
沈知诺惊奇:【哇,那就是夫妻作案了。那你快说说我九姑姑和我九姑父的事。】
系统:【九公主的驸马名叫程远,是个孤儿。程远当年在大理寺任仵作,两人意外结识之后,九公主就看上了程远,问过他的意见之后,请承武帝赐了婚。】
沈知诺恍然大悟:【原来我九姑父是仵作啊,难怪我九姑姑那么胆大呢。】
系统:【对,九公主如此神鬼不忌,的确和驸马程远有一定的关系。】
沈知诺:【那后来呢?】
系统:【后来两人成婚之后,承武帝怕程远整日和尸体打交道沾染一些晦气,回头再影响到九公主的运道,就下令他不许再做仵作了。】
沈知诺有些搞不懂:【可是按照大宣律法,驸马本来就不能当官的吧?】
系统:【仵作属于贱役,在古代地位比较低下,根本算不得官的。】
沈知诺好奇:【这时候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吗,老皇帝竟然还答应了?】
系统:【老皇帝自己出身平民,对儿女婚姻一事上,对门第看得不是那么死板。原则就是,只要两人看对眼就成,当然,主要是皇子公主们愿意就行。】
【因为驸马不能入仕的原因,承武帝对驸马的人选就更为宽泛,但凡是公主们看上的,只要模样出众,人品过关,对公主好,最重要一点,那就是没有什么野心,基本上就可以了。】
【其实主要是承武帝把驸马们当成了公主的附属品,所以女儿开心就好。】
【九公主和承武帝的看法却是不同,她却觉得驸马程远挥舞刀具,解剖尸体,寻找死因的样子十分英俊,她也看出程远对于往后不能继续从事仵作一事感到十分遗憾。】
【她十分支持自己丈夫的职业,于是就跟承武帝请旨,说是出门游历,两人搬离了京城,到程远的家乡去了。】
沈知诺:【具体是哪?】
系统:【两人只是打着回家乡的名头,实际上两人东奔西跑的,这阵子在义庄帮帮忙,那阵子又去哪个缺仵作的县衙做个临时仵作,倒也乐在其中。】
和尸体打交道还能乐在其中,沈知诺觉得自己不大能理解,但是她对此表示尊重:【自己过得开心就是最好的。】
系统:【小主人说得对。程远在九公主这里得到了尊重,所以当九公主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带着宸妃逃离京城,程远当然也是全力支持。】
【她要骸骨,他就去弄。她要放火,他就给她准备火折子。她要出宫,他就备了马车在宫外彻夜地等……】
【总之,俩人恩爱异常。要是小主人你在现场就知道了,两人逃跑路上,还撒了一路的狗粮。】
撒狗粮?那是什么玩意儿?九公主目露不解,看向太子妃,太子妃轻轻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沈知诺:【我九姑姑一直没有孩子嘛?】
系统:【因为两人之前居无定所,便一直没生。】
沈知诺:【后来到了我十皇叔的封地,也没生吗?】
系统:【到了十皇子的封地,还没待多久呢,天下就乱了起来,十皇子也蠢蠢欲动。】
【九公主劝十皇子先不要轻举妄动,说即便他有称王称霸的雄心壮志,也不要着急,先偏于一隅,囤积粮食,招兵买马,壮大实力,等大家打得差不多,再做谋算。】
连沈知诺这种不懂政务的人听得都点头:【我九姑姑说的对呀。】
系统:【广存粮,缓称王,在那种情况下,九公主说的是对的。可十皇子那个浅薄之徒不肯听,非要着急忙慌起兵,称帝。】
沈知诺听得无语:【笨死了。那宸妃没劝劝吗?】
系统:【劝了,虽然宸妃不懂这些,可自打她亲眼目睹女儿是如何把她从宫里带出来之后,就对女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她言听计从,所以见九公主不赞成十皇子在那时候起事,她也跟着一起劝。】
【可十皇子却笑着说她们是妇人之心,非要一意孤行。】
【后来,果然如九公主所说,十皇子称帝之后,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各路大军纷纷前来讨伐。】
【十皇子这时候慌了,才想起来九公主说的那些话,又去找九公主讨主意,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九公主就劝他趁大军未到之前,拿上金银细软,带上家眷和心腹赶紧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办。】
【可十皇子本事没多大,却是个犟种,非要和封地共存亡,死活不肯走。】
沈知诺听得都来气:【这种人可真是带不动。】
系统:【是啊,带不动,所以九公主就不管他了,在大战到来之前,和驸马一起,又带着宸妃跑了。】
沈知诺肃然起敬:【我九姑姑好清醒呀。】
又好奇问:【宸妃没有说留下来和十皇子一起吧?】
系统又调出宸妃的剧情查了查:【没有,宸妃临走前,又苦口婆心劝过了十皇子,见十皇子就是不听,她便哭着跟九公主走了。】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儿啊,原本我是该孤苦无依死在宫里的,是你妹妹费尽心思,冒死把我带了出来,为娘舍不得你,也想陪你一起面对生死,可我不能辜负你妹妹的一片孝心,即便是为了让她开心些,我也得好好活着。’】
沈知诺替九公主感到欣慰:【宸妃娘娘也是头脑清醒的人。】
系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沈知诺:【那我九姑姑她们走的时候,十皇子没有阻拦吧?】
系统:【那倒是没有的,还给她们塞了好多金银细软,让她们在路上花。】
沈知诺在心底叹气:【哎,那我十皇叔也不算坏人嘛。】
系统:【他算不上坏,顶多算智商不够支撑他的雄心。如果是太平盛世,能够做个安逸王爷,可在乱世,就是炮灰的命。】
沈知诺:【那我十皇叔的妻儿呢?】
系统:【十皇子只有一个正妃,两人也只生了一个儿子,当时九公主劝他走,他不肯走,倒是把妻儿都托付给了九公主。】
沈知诺:【那这么看,我十皇叔倒也算有情有义。那我九姑姑她们后来去了哪里,最后又怎样?】
系统:【几人自此销声匿迹,再无消息。】
沈知诺非常笃定的语气:【我九姑姑那么聪明,肯定是改名换姓了,一定活得好好的。】
系统附和:【小主人言之有理。】
沈知诺:【那我九姑姑身上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系统:【剧情上没细写了。】
沈知诺:【狗狗我突然想起来,当初我九姑姑在宸妃宫里放了那把火,那宸妃宫里的珠宝银钱也全都烧了吗?】
系统:【那倒是没有全烧,母女俩提前做足了准备,把那些体积小,价值高,不带皇宫标记的东西,全都偷偷运出了宫。】
沈知诺放下心来:【那就好,不然那么多好东西,可太可惜了。】
九公主和太子妃对视一眼,无声而笑。这小娃娃,还是个小财迷。
沈知诺又瞎问了几句,见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便抬头看了一眼九公主,好奇问:【怎么就我九姑姑一个人来了,我九姑父没一起回来吗?】
系统搜了搜:【原剧情里,九公主沈黛这个时候并没有回京,所以阿统也不知道。】
太子妃闻言,装作闲聊一样开口:“阿黛,刚才都忘了问你,程远怎么没来东宫坐坐?”
九公主:“说来也是凑巧,我们在城门口遇着我十一皇兄,听他说城外发生命案,他要去查,程远就跟着去了。”
沈知诺:【原来如此,我九姑父这是去给我十一皇叔帮忙去了。】
系统:【应该是仵作的职业病犯了。】
澜真公主又问:“可知死者身份?”
九公主:“好像是个什么和尚,当时我十一皇兄急着走,我便没细问。”

第74章
沈知诺听到死的人是个和尚, 顿时警觉起来:【狗狗,你快查查看,是不是那个假装得道高僧来害人的了心和尚死了?】
系统应声, 搜索一番,答:【小主人, 看不到是谁死了,原剧情里没有提到这回事。】
沈知诺想了想说道:【原剧情里如果没有这件事, 那死的那个,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对了,原剧情里, 到了冬天时候, 我大姑姑还上山去找了心和尚拿护身符来着,现在还没到夏天,所以死的和尚肯定不是他了。】
系统夸赞:【小主人的记性可真好。】
沈知诺该问的都问完了,一时也没有新的人让系统扫脸,也想不起该问什么, 便看向太子妃,问:“娘亲,鸿儿呢?”
太子妃摸摸女儿圆乎乎的小脸蛋, 笑着答:“先前你睡着之后,鸿儿回他院里歇晌午觉去了,这时该是还没醒。”
沈知诺小手指着门外方向:“那诺儿去看看他。”
太子妃笑着说好, 拍拍小姑娘的小屁股:“慢着些跑。”
沈知诺便从太子妃怀里下来, 牵住文安郡主的手, 姐妹两个给九公主行了个礼,随后手牵手出门去了。
“我也去看看。”沈为清起身行礼,转身跟了上去。
兄妹三人刚走出正院门口, 就见华月郡主来了,于是大家一起往狄归鸿住的院子走。
狄归鸿正在翻看先前摘抄的那些和瘟疫相关的笔记,听闻沈知诺几人来找他,连忙把纸收好,折起来,拿了两本兵书压在上面,叮嘱紫萱:“紫萱姑姑,不要动我的桌子。”
紫萱恭敬答:“小郎君放心,奴婢不会动,待会儿也会叮嘱迎春,让她也不要动。”
狄归鸿说好,随后穿鞋下地,快步迎了出去。
见漂漂亮亮的小男孩走出来,沈知诺心情很好,几步跑过去,牵住他的小手,“小将军,你在做什么,怎么没来找我玩呀?”
狄归鸿捏了捏小姑娘的小圆手,眼睛弯了弯:“我睡得久了些,刚刚才醒。”
沈知诺点点小脑袋,一本正经说道:“鸿儿做得对,小孩子就是要多睡,这样才能长高。”
狄归鸿嘴角高高翘起:“好,我听诺儿的。”
说罢指了指身后屋门,看向几人问道:“可要进去坐坐?”
沈为清和文安郡主都看向沈知诺,等她拿主意。
沈知诺想着皇宫里头还有那么多人没扫,摇了摇头:“我们出去玩吧。”
狄归鸿自是说好,几个孩子便又出了东宫,开始在皇宫里头到处穿梭。
柔福宫,十二皇子跪坐在床前,攥着琬贵妃的手,边哭边说:“母妃,都是儿子不好,才害得您如今这样。”
琬贵妃形容枯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气若游丝:“儿啊,不怪你,不要自责,是娘不好,是娘连累了你。”
十二皇子眼泪止不住地流:“母妃。”
琬贵妃轻轻拍拍他的手:“娘怕是活不了几天了,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六哥。”
“娘您别说丧气话,您一定能好的。”十二皇子抬袖抹了抹眼泪,作势起身:“儿子这就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琬贵妃摇了摇头,拽住十二皇子的手:“没用的,为娘杀了人,即便太医能治好我,为娘也活不了。”
十二皇子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可当亲耳听到琬贵妃这样说,他还是难过得趴在琬贵妃床边,呜呜痛哭。
琬贵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下来:“十二,你别哭,好好听娘说。”
十二皇子抬起头来,胡乱抹了抹眼睛,哽咽着点头:“母妃您说,儿子听着呢。”
琬贵妃:“如今你和你六哥都已经大了,也都成了家,娘也没什么可牵挂的,只是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十二皇子擦了擦眼泪,静静听着。
琬贵妃:“你是个好孩子,也没做错什么事,你父皇不会杀你。太子素来仁厚,只要往后你也安安分分的,想来他也不会为难于你。”
十二皇子点头,语气带着些许埋怨:“母妃您也知道我大哥仁厚,您说您当初何苦把我九哥的事赖在皇后身上,不然的话,儿子现在还可以去找皇后和我大哥,为你求个情。”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琬贵妃摇头,不愿再说旧事。
接着说:“可你六哥不一样,那个阿桶说你六哥造了反,娘担心陛下不会饶了他。”
想到那个任由自己吊在阵前三天三夜的狠心兄长,十二皇子不想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琬贵妃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的手,好声好气地劝:“儿啊,你别怪你六哥,两军阵前,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全军将士的生死,他那样做,也是无可奈何。”
“多想想你六哥以前在京的时候是如何对你呢,不要和他计较可好?且此时还未发生,如今你也还好好活着。”
“回头娘一走,就剩你们两个亲兄弟是最亲的,你们只有彼此可以相互帮扶,看在娘的份上,就原谅了他罢。”
说道这里,琬贵妃的泪也流了下来。
十二皇子想到自己被吊在三军阵前活活吓死,觉得自己当真是又惨又窝囊,便不想再讨论六皇子。
见琬贵妃又哭得可怜,心中一软,点了点头,替琬贵妃擦了擦泪,问:“母妃您是想说什么?”
琬贵妃:“母妃是想,等你六哥回京,你替母妃劝劝他,让他一定要先去陛下面前磕头认错,要主动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或许这样,才能保住一命。”
十二皇子有些迟疑:“我六哥一向最有主意,又最是看中手里的兵,岂是我说几句话就能劝得动的。”
琬贵妃呼吸艰难,扣紧了十二皇子的手:“你就说,这是娘临死前的遗言,让他一定要听,千万不要心存侥幸。”
十二皇子红着眼眶点头:“好,儿子记住了,儿子去劝他,要是死老六不听,儿子就,儿子就跪下来给他磕头,求也要求得他听。”
琬贵妃欣慰地笑了:“好孩子,这样娘就放心了。你也陪娘这么久了,不好再久留,回府去吧。”
十二皇子生怕自己一走,琬贵妃就死了,拼命摇头:“儿子不走,儿子就在这陪着您。”
琬贵妃勉强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娘心有不甘,不会那么轻易死了的。”
十二皇子:“母妃您还有什么心愿,您说,儿子替您去办。”
琬贵妃觉得自己都差不多要死了,便不想把这事告诉没什么大本事的小儿子,只是思来想去,觉得不说,怕是死也难以瞑目,考虑一会儿还是改了主意。
“阿桶说,是有人给娘送了一封信,那人在信上说知道了娘和你六哥暗中所做的事,以此要挟,约我出去相见。”
“娘不想让那人把那些事情捅到陛下那里去,便孤身一人去赴约,怎知,到了地方,就被人生生捂死,投进荒井中去了。”
十二皇子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当即愤怒不已:“那个杂碎是谁?母妃您跟儿子说,儿子去宰了他。”
见一向胆小怕事的儿子竟然要为她出头,琬贵妃十分欣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娘这辈子值了。”
十二皇子追问:“母妃那人是谁?”
琬贵妃:“阿桶没说,娘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所以娘死得不甘心。”
十二皇子:“那儿臣去查?”
琬贵妃摇头:“你查不了,也不要去查,免得惹火上身。”
十二皇子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愤愤不平,“那母妃就那样白白死了?”
琬贵妃:“若是你六哥回来得快,娘自己跟他说。若你六哥回来时,娘已经去了,你就把这事告诉你六哥。但一定让他先以他自己为先,等他把他自己的事情解决,能查就帮娘查查,查到了给娘烧个纸说一声,好让娘在地底下能够安心。”
十二皇子点头:“好,儿子记住了。”
娘俩又说了会儿话,琬贵妃催促十二皇子离开,十二皇子一步三回头,满心不安地走了。
十一皇子带着九驸马程远骑马一路狂奔,赶到云居寺山脚下,二人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随从,步履匆匆,快速上山。
一进云居寺的大门,十一皇子就开口问:“尸体呢?”
一名叫郭石的九溟卫过来禀报:“回殿下,在后院禅房里,属下发现后,并未移动分毫,一切都是原样放着。”
十一皇子带着程远往后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石跟着在一边走,接着汇报:“属下扮作山中猎户,按照殿下叮嘱,一直紧紧盯着这边。”
“可自打属下上山来,那个了心和尚就一直没有出现,直到昨儿下晌,他才从外边回来,属下没有惊动他,只是隐在暗处,暗中观察。”
“半天下来,他除了跪在佛前诵经,给两个小沙弥讲经,再就是吃斋饭,打扫庭院,一直到天黑,连云居寺的门都没出,晚上也是很早就睡下。”
“后来天快亮了的时候,就听见寺内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那小沙弥慌里慌张从禅房跑出来,嘴里一直喊着‘杀人了’,属下不敢耽搁分毫,当即从树上跃入院中,进了禅房,就发现了心和尚已经死了。”
程远问:“小沙弥为何笃定是‘杀人’?”
说着话的功夫,几人已经到了禅房门口,郭石不再多说,向禅房内指了指:“驸马请看。”
十一皇子和程远迈进禅房,二人眉头皆是一皱。
禅房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了心和尚双目圆睁,躺在地上,胸口和腰腹处一片血肉模糊,尸体下面的蒲垫一片深红血迹已经干涸。
程远上前,检查一番:“死者死了大约两个时辰?”
郭石:“正是。”
程远:“胸口中了三刀,腹部中了三刀,从伤口的深浅和角度来判断,的确是他杀。”
十一皇子看向郭石:“事发之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郭石垂首,汗颜道:“是,按理说,这么大个活人死在属下眼皮子底下,多少该有些动静才是,可偏偏死得毫无声息,属下一直守在树上,也十分确定,寺里除了那两个小沙弥,再没有任何外人进入。”
十一皇子看向程远:“你怎么说?”
程远:“需得再看看。”
“你慢慢看。”十一皇子点头,又看向郭石:“那两个小沙弥在何处?”
郭石:“在柴房,属下仔细盘问过,没问出什么来,此刻差人看着呢。”
十一皇子:“带我过去瞧瞧。”
两人出了禅房,穿过庭院,去了柴房,守在门口的九溟卫打开门。
十一皇子上前两步,迈过门槛,就见两个约么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和尚面色煞白,抱着胳膊蜷缩在角落,显然是吓得不轻。
十一皇子看着那两个光头小和尚,问:“是谁先发现死了人的?”
一个五官清秀的小和尚稍稍抬了抬手,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神色惊惧惶恐,嗓音微微发哑:“是、是小僧发现的。”
十一皇子看了一眼郭石,郭石点头:“是他。”
随即看向小和尚:“把当时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殿下听,不得有任何隐瞒。”
小和尚点头应是,扶着墙试图站起来,可试了两次都没能站稳,只好跪在原地:“了心师父有半夜喝茶的习惯,只要他在寺里,我们都要半夜给他续上一回茶,昨晚是小僧当值,小僧烧好了水,就提着水壶去了心师父禅房外头。”
“可小僧敲了半天门,屋里却迟迟不见动静,小僧还以为了心师父昨日赶回,奔波一路,劳累太甚,睡得太沉了,便也没多想,轻轻推门进去,准备续了茶水就走。”
“可当我一进门,”小沙弥似是想起当时的场景,目光惊恐,双臂把自己抱紧了些,这才接着说:“小僧一推开门,就瞧见了心师父躺在地上。”
“我以为他摔倒,赶紧放下水壶,上前查看。”
“怎知走近才发现,了心师父浑身是血,身上全是伤口,已经死了。”
十一皇子问:“昨晚没有月亮,你是如何瞧得清楚?”
小沙弥:“了心师父夜里有留一盏灯的习惯。”
十一皇子看向另外一个小和尚,那小和尚点点头:“的确如此。”
十一皇子:“了心可与什么人结仇?有没有什么仇家?”
小和尚摇头:“这个,小僧不知道,了心师父在外面的事从来不和小僧讲。”
另外一个小和尚也摇头:“小僧也不知道,了心师父也没同小僧讲过。”
十一皇子:“那可知了心之前去了哪里,是从何处回来的?”
两个小和尚再次摇头说不知道。
十一皇子又问了几个问题,从小和尚口里知道,这个寺庙原本是座荒庙,是了心和尚修缮的,两个小和尚则是在了心来了之后,才到这里的。
而了心和尚时常不在寺中,即便回来,也不与他们多说其他的事,所以两个人基本上一问三不知,十一皇子便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那名回话的小和尚忐忑不安地问:“殿下,了心师父是被谁杀了的?那人会不会也来杀我们?”
十一皇子没有回答,接着往禅房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见程远从禅房内走出来,“皇兄你来看。”
十一皇子快步走过去,二人进门,程远抬起了心和尚的右手,就见地板上用血迹写了一笔,确切地说,是一横。
十一皇子盯着那两个横仔细观察:“此为何意?”
程远:“只有一笔,不知死者要写何字,且死者沾了血迹的手指仍旧蜷缩着,似乎是不曾写完便咽气了。”
十一皇子在心中思索以一横开头的字,怎奈这样的字实在太多,他想了半天,毫无头绪,起身:“可还有其他发现?”
程远:“凶手擅长使刀,且与死者认识,趁着死者没有防备,出手干净利落,一招致命,死者没有机会呼救,后面补的那几刀,应为泄愤,亦或是模糊杀人手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十一皇子问:“会不会是先中了什么毒,动弹不得,这才被杀?”
程远:“目前来看,应是没有,不过若想验得准,得剖开尸体方能验。”
十一皇子看向郭石:“你怎么说?”
郭石朝程远拱手:“臣完全赞同驸马所言。”
十一皇子转身往外走:“尸体停放三日,该怎么剖就怎么剖,无需忌讳。若无新的发现,再行掩埋。”
郭石追问:“殿下,那两个小沙弥如何处置?”
十一皇子:“先带回京中,看管起来,听候发落。”郭石应是。
十一皇子带着驸马程远下山,骑马回城。
进宫之后,直接去见了承武帝和太子,把云居寺发生的事,如实禀报给二人。
太子蹙眉:“一横?这是何意?”
话虽如此问,太子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可这种事情,他没有证据,不敢随意揣测,免得有诬诟之嫌。
承武帝却是没有丝毫避讳,猜测起以一横开头的字来,以手作笔,在茶杯里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划拉起来:“‘壹’字,大皇子的‘大’字,太子的‘太’字,都是以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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