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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三岁小郡主by吾彩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16

沈知诺望着天上的白云,没有留意小将军的举动,接着问:【春杏后来怎样,等来那个扶摇居士了吗?】
九公主正在同太子和太子妃讲完景云小和尚长得像沈苍的事,还没讲完,就听外头宫人禀报:“殿下,十一殿下和程驸马来了。”
九公主眼睛一亮:“阿远也来了。”
太子笑着吩咐:“请进来。”
很快,十一皇子和程远走了进来,几人相互见礼,随后依次落座。
九公主原本是挨着太子妃坐在榻上,此刻从榻上起身,走到程远身边的椅子那坐了,两人相视一笑,还隔着两个椅子扶手偷偷牵了下小手。
太子和太子妃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两人都忍不住笑,暗道这小夫妻俩可真甜蜜。
两人笑完,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十一皇子,就见十一皇子也在看着那对小夫妻,只不过表情一如既往地木然,木然之余,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解和嫌弃。
太子和太子妃再次对视,都在心里叹气。得,这就是根木头,还是根朽木。
九公主和程远搞完小动作,一抬头见大家都在看着他们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太子妃笑着打趣:“阿黛刚来,阿远就追了来,这是一刻也离不得?”
程远看了一眼九公主,面色微窘,耳根泛红,“大嫂说笑,我和十一皇兄过来,是因为景云和尚一事,不知阿黛可说了?”
九公主点头:“刚跟大哥大嫂讲了此事,但还没讲完。”
太子看着两人问:“你们都觉得景云和沈苍有关?”
十一皇子便把在皇后宫里问过的那些事说了,末了说:“如若二叔之死当真和陛下有关,那很有这个可能。”
太子神色微沉,“方才阿黛说在岳州见过沈苍,具体是何情形,说来听听。”
九公主便接着说:“阿远有个朋友在岳州,去年那阵子,我和阿远手上暂时无事,便临时起意去岳州探望,怎知他那朋友有事外出办事去了,说要过几日才回,我和阿远便想趁此机会逛逛岳州,便婉拒了他朋友家人的邀请,寻了家客栈落脚。”
“住进去第一日,我们下去一楼客堂用午饭,就见小堂兄背着包袱在柜台那里同跑堂的说话,我一眼认出他来,跑过去喊他堂兄,可他看了我两眼,愣是没想起我是谁,说我认错人了,转身就要走。”
“直到我拉住小堂兄,喊他名字,他才信我没有认错人,但是却记不清我是咱们那些姐妹中的哪一个。”
太子:“沈苍离京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岁,如今长成大姑娘,模样变了,他认不出来也正常。”
九公主:“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介意,把小堂兄拉到一边,自报家门,又介绍了阿远给他认识。小堂兄问我们来岳州做什么,我们说访友,我又问他怎么会在岳州,他说也是去访友,只不过他的朋友不在岳州,他只是路过,想找个地方吃个饭而已。”
“难得遇见,于是我和阿远就邀请小堂兄一起用饭,席间聊得还挺愉快的,吃过饭之后,小堂兄就走了,那之后再没见过。”
太子问:“都聊了些什么?”
九公主:“就是聊了聊彼此的近况,我还特意问了小堂兄有没有成家,他说没有娶妻。不过阿远说,小堂兄只说没有娶妻,并未曾说过没有生子,是吧阿远?”说到这,九公主看向程远。
程远笑了笑,点头说是。
太子又问:“那可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疑?”
九公主想了想,摇头道:“我们见面时间很短,就吃个午饭的功夫,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没什么可疑的。”
程远等九公主说完,伸手轻轻在她肩上摸了一下,补充道:“阿黛,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去柜台找掌柜的结账时,跑堂的凑过来说了句话。”
九公主想了想,脑中毫无印象,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说的什么?”
程远:“那个跑堂的说,‘方才那位客官不住店了吗?’”

第87章
九公主想了想, 点头说道:“对,我想起来了,当时还是我回的他, 我说那位客官只用饭,不住店, 那跑堂的就走了。”
程远接着说:“是这样,不过当时那跑堂的愣了一下, 走的时候嘴里还嘀咕着一句话。”
九公主:“那我倒是不曾留意,他说的什么?”
程远:“跑堂的说‘奇怪,那位客官明明说了要住店的’。”
九公主惊讶:“他说了这样的话?”
程远:“对, 不过当时他声音也不大, 堂内又有些喧闹,你没听见也正常。”
九公主:“那你怎的没同我说?”
程远:“当时小堂兄亲口说他是途径岳州,并不在那留宿,我便没多想,加之那日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 我只当是那跑堂的记岔了。”
九公主:“对,那天是好多人。”
太子想了想,看向程远:“再把那日你们相遇的情况仔细说来。”
程远便继续回忆:“我和阿黛从楼上下来, 看到一个男人在前堂柜台处和跑堂的说话。”
太子:“可听到说些什么?”
程远摇头:“当时我们离得有些远,两人说话声也不是很大,因此我和阿黛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太子点点头。
程远继续说:“阿黛看了两眼, 认出是小堂兄, 便跑过去打招呼, 两人说话中断,跑堂的似是见我们聊起来,就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再后来阿黛和小堂兄相认, 我们一起用饭,饭后小堂兄说要去结账,我说已经结过了,他便不再多留,说还急着赶路,就告辞离开。”
九公主顺着程远的话回忆:“这么一想,当时小堂兄原本应该是要住店的,可为什么后来又改主意了?”
太子琢磨一番,猜测道:“想来是因为某种缘由,不想和你们多接触,刻意避开了。”
说罢又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程远又说了一遍当时三人聊天的话题,所说内容,和九公主方才所说,相差无几,太子静静听完:“那他可向你们打听过什么消息?”
程远想了想,蹙了下眉:“我记得当时小堂兄几次都把话题引到父皇身上,不过都是关心父皇的身体,我那时对二叔坠湖一事不知内情,只当他是身为子侄,关心陛下。”
太子:“你们是如何回的?”
程远:“事关陛下龙体,自是说一切都好。”
太子点头,随即又问:“沈苍可有说,他要去拜访的朋友家在何处?”
九公主:“当时小堂兄那么说的时候,我顺口问了一句他朋友在哪,可他只说离岳州尚有几日的脚程,但具体是何地,却是没说。随后他就说起别的事来,我也就没再追问。”
太子:“如此看来,怕是他本是打算到岳州落脚,遇着你们二人,不想透漏他真实意图,这才临时寻了个借口,他说的那个朋友怕也是子虚乌有,自然说不出具体地址。”
程远点头:“如此一想,应是如此。”
太子又问:“可曾打听到这么多年他都在哪里,如今又在何处常住?”
九公主:“问了,他没细说,就说四处走走。”
说到这里九公主惊奇:“哎呀,我发现,我们好像从小堂兄嘴里什么都没问出来的。”
程远看着妻子,点头:“是,每回你问的问题,小堂兄总是含混过去。”
太子沉默片刻,开口:“父皇这两日身体不好,此事就不必让他知晓。”几人都应好。
十一皇子问:“大哥,沈苍这里,该当如何?”
太子:“你让你手底下的九溟卫去一趟岳州,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时隔那么久,怕是没什么希望,但眼下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十一皇子点头说好。
太子又道:“再让人回一趟老家,去看看沈柏在做什么。”
说完,也不等十一皇子应声,又改了主意:“这样,你的人在暗,我再另外差人去把沈柏请来京城,咱们堂兄弟几个也是多年未见,也该聚一聚了。”
十一皇子点头说好,太子又对程远说:“如今是多事之秋,阿远这阵子在京,手上若无事,就去九溟卫给阿端搭把手。”
九公主最喜欢看程远验尸办案那沉着冷酷的模样,闻言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程远笑着看了一眼妻子,朝太子拱了拱手应:“求之不得。”
说罢,看向十一皇子:“只要我十一皇兄不烦我就好。”
十一皇子淡淡横了他一眼,这透漏着嫌弃的一眼,惹得众人都笑了。
九公主往程远这边凑了凑,小声问:“十一皇兄看谁都冷冰冰的,竟然还能嫌弃你,可真不容易啊。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程远感慨妻子的敏锐,可这事他不能说,便茫然道:“没啊。”
九公主一向信任他,闻言便笑着说:“那就是十一皇兄喜欢你。”程远跟着笑了。
后宫花园外,长廊下的长椅上,沈知诺晃晃小脚丫:【扶摇居士来找春杏了吗?】
系统搜了搜剧情,答:【没有,春杏没有等到扶摇居士。】
沈知诺既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是那个扶摇居士背叛了她吧?】
系统:【从目前现有剧情里,看不到扶摇居士是否背叛了春杏。宸妃从春杏的密信中得知当年真相,去冷宫烧死了荣贵妃,那之后没多久,春杏也死了。】
沈知诺这回有些吃惊了,小脚丫也不晃了:【是被别人杀的对不对?】
沈为清等人对视一眼,心中也是同样的猜测。如今但凡有人死了,大家伙第一反应就是被人给杀的。
系统:【小主人你可真聪明,春杏就是被人杀的。】
沈知诺暗道果然,追问:【是谁干的?是不是那个扶摇居士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系统:【看不到凶手信息,不确定是不是扶摇居士干的。】
沈知诺:【那春杏是怎么死的呢?】
系统:【死于食物中毒,就是误食了两相生克的食物。】
沈知诺:【没人查吗?】
系统:【那阵子皇宫里乱糟糟的,主子们都隔三差五死上一死,一个小小宫女的死活根本无人在意。荣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春杏被调去她处打杂,暂时还没有固定主子,所以死了就死了,被拖出去随便埋了,根本没人记得她。】
这可真是人命如草芥。
沈知诺在心底叹了口气,接着问出心中疑惑:【我四皇叔带兵攻打京城,骗得我二十一皇叔开门之后,他带兵进入皇宫,然后我二十一皇叔不是被我四皇叔身边一个人杀了嘛,那个人是不是这个扶摇居士?】
系统:【那就不知道了。】
沈知诺不死心,又问:【然后我四皇叔不是也被人杀了嘛,杀他的人是不是扶摇居士?】
系统仔细搜了搜:【也查不到。】
沈知诺:【那扶摇居士到有没有来京城?】
系统:【抱歉小主人,还是查不到,这得扫了扶摇居士才行。】
扶摇居士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扫到他。沈知诺在心里叹气:【狗狗,你什么时候升级呀?】
精准感知到小主人的无奈情绪,小黑狗摇着尾巴在小姑娘面前上下左右来回飞了飞:【小主人别着急,阿统已经在申请了。】
系统的事,沈知诺也不懂,也干涉不了,只能先问别的:【那翠竹呢,宸妃被我九姑姑偷偷带出宫之后,翠竹去哪了?】
系统:【翠竹只是个小人物,剧情不多,只提到她为春杏送信,后续就没再多交代了。】
沈知诺又问:【狗狗你不是说,原剧情里荣贵妃被贬为嫔之后,还去老皇帝面前送汤送点心讨好他来着,怎么一直不见她行动的?我还想知道那个眉心点了花钿的年轻妃子是谁呢。】
系统:【原剧情里,荣贵妃被贬为嫔,那是春猎上的事,可现在她却提前被贬,蝴蝶效应,所以事情走向有变化也正常。】
沈知诺:【那好吧。】
沈知诺想了想,发现好像再没什么可问的,便从狄归鸿腿上起来,牵住他的手:"小将军我有点饿了,咱们回家吧。”
狄归鸿自是说好,先一步跳下长椅,伸手将小胖姑娘抱下去,牵住她的小圆手,带着她往东宫方向走。
孩子们便都跟着起身,十八公主想着宸妃的交代,便低声和沈为清几个说:“我去一趟宸妃宫里。”孩子们应好,摆手告别,随后朝不同方向离开。
沈知诺几个回到东宫,就发现家里好多人,十一皇子,九公主和驸马程远都在。
孩子们上前行礼,随后沈知诺扑到太子妃怀里,小脑袋亲昵地歪在她肩头:“娘亲,诺儿饿了。”
“好,娘亲带诺儿去吃饭饭。”太子妃忙把小姑娘抱起来,又看向几个孩子,问他们可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沈为清,文安郡主和华月郡主都摇头说不饿,只有狄归鸿点点头,太子妃便起身,带着两个小的孩子出了待客花厅,回了正殿去吃东西。
几人一走,沈为清立马凑到太子身边:“父王,儿臣有事要说。”
众人一看沈为清那激动兴奋的目光,便知定是阿桶又说了什么,太子点头:“说来听听。”
三个孩子齐齐点头,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补充着,把四皇子身边扶摇居士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几人静静听完,太子看向十一皇子和九公主:“老四在京的那回春猎,是三年前那一回吧,当时孤留守宫中,不在猎场,你们可有谁瞧见了那扶摇居士?”
一听太子这话,九公主和程远下意识对视一眼。
九公主面颊微微一红,错开了视线。
程远耳根也有些发热,又看了九公主两眼,见妻子面颊泛红,他低垂眼眸,嘴角徐徐翘起。
那时候两人刚成婚没多久,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眼中除了彼此,谁都看不见,山上的小树林都不够两人钻的,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关心荣贵妃营帐前发生什么事,俩人见四皇子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更别说什么四皇子身边跟着的随从了。
太子一看俩人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
华月郡主和文安郡主挨着坐在一起,把九公主和程远之间的眉眼官司都看在了眼里,两个小姑娘忍不住偷笑,脑袋凑到一起说着悄悄话。
文安郡主:“九姑姑笑得好开心呀。”
华月郡主:“还害羞了,看着这样的九姨母,我可真想不出来,她将那骇人的骷髅骨搬来搬去,又装疯卖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九公主察觉到两个小姑娘好奇又打趣的目光,佯装生气,横了她们一样,惹得两个小姑娘咯咯咯笑声一片。
沈为清看了看九公主和程远,又看了看两个妹妹,随即转头看向自家石头墩子一样稳稳坐着的十一皇叔,两眼茫然,好奇问:“皇叔,慧儿和凝儿她们在笑什么?”
十一皇子看了两个小姑娘一眼,语无波澜:“不知。”
两个傻蛋。太子忍笑,看向十一皇子:“十一呢,你可看到老四身边跟着的那扶摇居士,那人长什么样?”
十一皇子:“我只看到老四身边时常跟着人,但是不是扶摇居士,就不得而知了,我并不曾细看他的脸。”
太子有些哭笑不得,“十一,你手上掌管着九溟卫,也该改一改你那目中无人的习惯,遇到生人,多打量几眼才好。”
十一皇子点头:“十一谨记大哥教诲,往后定会留意。”
十一皇子态度良好,说的话也好听,可看他那一脸漠然,太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又搁这敷衍他呢,无奈摇了摇头。
程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十一皇子,心中却是十分理解。
按照十一皇子的说法,在他眼中,不论男女,不管老少,所有人的脸几乎长得都一样,他很难区分其中的差别。
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记住不同的人,但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对于不相干之人,他应该是懒得花费精力去记。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从阿桶给出的那些消息,这个扶摇居士能设计杀死荣贵妃,那么他跟在老四身边,必定是另有所图。
众人甚至都猜测,突然杀了老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扶摇居士。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做?目的又何在?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可因为对这个扶摇居士一无所知,所以即便从各个角度分析,仍旧毫无头绪,最后只得作罢。
沈为清见大家都愁眉不展,提议道:“既然阿桶说,我四皇婶身边的嬷嬷这阵子就会来京城给荣贵妃,哦不对,是给荣嫔送东西,那到时候把那嬷嬷传到诺儿面前来,让阿桶扫一扫,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太子拍拍儿子肩膀:“办法是个好办法,可如今事情不一样了,黔州闹流寇,你八叔去了你四叔封地,这些都是原剧情中不曾发生过的事,所以尚且不知你四皇婶还会不会遣人来京城。”
沈为清点头:“还真是。”
宸妃宫里,十八公主将春杏的事说给宸妃听,宸妃沉默了。
原剧情中,不管春杏是何缘故给她送了密信,但是那封密信却是帮她解了多年的困惑,让她找到仇人,也报了仇,所以,她感激春杏。
十八公主跟宸妃说完,想着还要去小佛堂,便起身告辞。
宸妃将十八公主送到屋外,笑着说:“若你娘得空,你带她来我宫里坐坐。”
十八公主笑了笑,语气有些无奈:“不瞒宸妃娘娘,我娘越来越不爱出门。”
想到静贵人,宸妃一阵唏嘘,笑了笑说:“那改日我去落梅轩叨扰你娘。”
十八公主笑了:“那敢情好,我娘一定开心,多谢宸妃娘娘。”
两人又寒暄几句,十八公主同宸妃告别,去了小佛堂,到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人去屋空,十一,十二,十三公主全都不见人影。
她拍了一下脑门:“哎呀,忘记了,今天姐姐们解了禁足了。”
太子妃张罗了吃食,随后就坐在桌边,笑着看两个孩子吃。
沈知诺一手抱碗,一手拿勺,津津有味吃着她的鲜虾小馄饨。
狄归鸿坐在小姑娘身边,安安静静吃着他的鸡丝面,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关注着小姑娘,见她刘海挡住眼睛,就伸手给她往后捋一捋,见她嘴边沾了汤汁,就拿起帕子给她擦一擦,可谓极其周到。
这么些天下来,沈知诺已经习惯了被小将军照顾,一开始她还要跟他客气地说一声‘谢谢你小将军’,现在却已习以为常,连客气地笑都不再笑了。
有时候袖子碍事,她就自然而然地把小手往他那边一伸,小将军就撂下碗筷,十分麻利地抓住她的小手,给她把袖子撸了上去。
见两个孩子相处得极其自然,仿佛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似的,尤其是鸿儿把诺儿照顾得无微不至,太子妃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鸿儿真是个好哥哥,都会照顾妹妹了。”
沈知诺点点小脑袋,“小将军很厉害的,什么都会。”
太子妃学着小胖闺女那与有荣焉的语气,“真的吗?我们小将军都会什么?”
沈知诺便如数家珍,一一说起来:“诺儿走累了,小将军会给诺儿按腿,按完就不酸了。”
“小将军还会舞剑,还会打拳,还会翻跟头,还有棍子他也会使,咱们家演武场上的那些兵器,他全都会。”
太子妃早就听太子还有为晏和为清两兄弟夸过鸿儿这孩子是个习武奇才了,此刻再听诺儿讲,仍旧十分配合地表示震惊:“我们小将军这么厉害啊。”
被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夸个不停,小男孩的白白净净的小脸又变得红彤彤起来,一双卷曲浓密的睫羽轻轻颤啊颤,拿筷子的手夹了几回面都没夹起来。
见小胖姑娘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在那里和太子妃不停夸他,他终于没忍住,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拽了拽小姑娘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太子妃看出小男孩的窘迫,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在小男孩小脸上轻轻掐了掐,“我们鸿儿这是害羞了?”
小男孩的脸越发红得厉害。
沈知诺见他的红脸蛋像是涂了胭脂,觉得好玩,也学着太子妃的样子,伸出两只小圆手在小男孩两边脸上都掐了掐,奶声奶气说:“鸿儿害羞了呀。”
小男孩一呆,随即垂眸弯眼,无声笑了。
太子妃被两个孩子逗得笑出声,伸手在他们头上各自呼噜一下,“快些吃,吃完再玩。”
这边太子妃带着孩子们温馨热闹地吃着饭,那边太子带着众人神色凝重地分析着局势,眼看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月郡主怕自家娘亲等得着急,便起身告辞,出了东宫,回了凤仪宫。
见华月回来,澜真公主便拒绝了皇后的留膳,带着女儿出宫,打算赶回家和丈夫儿子一同用膳。
回到公主府,华月郡主雷打不动地直奔自己院落,去找薛婉,结果一进门,就听青霜说,薛婉回家去了。
华月郡主一愣,忙问:“阿婉为什么突然回去?”
青霜打湿了巾帕,给自家小郡主擦手:“是婉姑娘的母亲差人来请的,说是家中有事,要她回去一趟。”
华月郡主皱眉:“陈氏?”
青霜:“正是。”
陈氏是阿婉的嫡母,她来喊阿婉回去,阿婉也没有理由不回去。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华月郡主心中还是不高兴,哼了一声问:“她可说了是什么事?阿婉什么时候走的?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青霜:“不曾说是何事,婉姑娘是吃过晌午饭走的,没带什么东西,说回去看看,住一晚,明日一早赶在郡主您进宫前就回,还让奴婢转告您不必担心她。”
华月郡主想了想说:“也是,阿婉的娘总是在那的,她回去陪一陪也好。”
这般想着,华月郡主便不再挂念,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跑去主院,和爹娘兄长一起吃了晚膳,随后回了自己院子歇息。
次日一早,她和娘亲照例要进宫,可出门的时间都比往常晚了小半个时辰了,也不见薛婉回来。
华月郡主知道,阿婉素来守诺,若阿婉说了今日会赶在她进宫之前回来,那她一定会做到,除非,她出了事。
这个念头一起,她的脸色就是一变,打算今日不进宫,去薛老三家看看。
还没把打算说出来,就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薛家那边送信来了,华月郡主连忙让进。
薛府的婢女进门,请安,随后说:“我们姑娘身体不适,需得在家养上两日,这两日就没法过来了,我们姑娘怕郡主担心,差奴婢过来说一声。”
华月郡主一听这话,心中一个咯噔:“阿婉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可是生了什么病?”
婢女摇头,目光不敢对视:“奴婢不知。”
澜真公主打量几眼那个婢女,问:“你是哪个院里服侍的?”
婢女:“回公主的话,奴婢是姜姨娘院里的,奴婢不能在外久待,话带到,这就得回去了。”
说罢,行礼告退,转身走了。
华月郡主沉着小脸坐了一会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放心,蹭地一下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娘,我去看看阿婉。”
想到那狼心狗肺的薛老三夫妇,澜真公主忙拽住女儿:“你大哥在家,让他陪你去。”

华月郡主明白澜真公主为何谨慎, 乖巧说好。
澜真公主差人去喊薛颂,父子俩在一起说事情,便一同过来, 澜真公主把事情一说,薛致庸面色一沉:“这个陈氏又搞什么鬼, 可要我过去看看?”
“不知情况如何,还是先不要兴师动众为好。”澜真公主拉住丈夫, 随即吩咐儿子:“颂儿,陪你妹妹去一趟薛家,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薛颂想到原剧情里薛老三夫妇干的那些烂事, 神色同样阴沉, “娘放心。”
澜真公主又叮嘱:“你也当心,上回你爹爹过去差不多算是撕破脸了,若是那边当真有什么情况,你也不必再顾忌什么辈分之分。”
薛颂点头:"儿臣谨记。“
薛致庸拍拍儿子肩膀:“若是遇着什么事,记得你皇祖父是皇帝陛下, 你皇祖母是皇后娘娘,你舅舅是太子殿下,你娘是大宣嫡长公主, 你爹我,是大宣嫡长公主的驸马都尉。”
这话一出,一家人都笑了, 紧张地气氛稍微缓解。
澜真公主摸摸女儿的头:“去吧, 有事就递消息回来。”
兄妹二人告别父母, 薛颂骑马,华月郡主乘车,在公主府十数名护卫的护送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薛府。
兄妹二人速度很快,到了薛府,敲开大门,仍旧和上回一样,不等人通报,直接奔着姜姨娘的院子去。
到了姜姨娘的院外,华月郡主带着飞雪和青霜直接进门。
按理说,这是叔父小妾的院落,薛颂这个已经成年的侄子应该避嫌,不该进门。
可在薛颂心里,妹妹的安危可比什么规矩礼法来的重要,更何况如今薛老三这个叔父他也不打算认了,于是吩咐护卫们留在院门外,他抬脚直接跟了上去。
姜姨娘不得宠,在薛家没什么地位,居住的院子又偏又小,服侍的人也少。平日里,除了先前去公主府送信那个婢女,还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可此刻华月郡主几人都快走到屋门口了,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华月郡主心中越发不安,拎起裙摆小跑着往屋里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她皱了皱眉,出声:“阿婉?姜姨娘?”
“可是郡主来了?”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从内室传来,听起来虚弱不堪。
华月郡主顺着声音跑进内室,就见姜姨娘躺在床上,正费力起身,她忙跑过去,扶住姜姨娘:“快躺着,不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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