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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三岁小郡主by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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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诺又问:【那滕屹呢?】
系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硕大的家业他也不要了,一个人找了个破庙,整日跪在佛前给六公主念经,后来孤苦伶仃冻死在了破庙,了却一生。】
沈知诺听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儿才感慨了一句:【婆媳关系可真是要命。】
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可再问的,沈知诺便从狄归鸿腿上爬起来,下地,走到六公主身边,对着她张开小手:“六姑姑抱。”
六公主强颜欢笑,将小胖姑娘抱起来,怕她瞧出自己面色不对,将小姑娘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抱着她轻轻晃啊晃。
晃着晃着,想起多年前,她也曾经这样抱着她的佑儿这样晃过,一瞬间泪目,再也撑不住,把小姑娘递到太子妃手里,强忍着哭意,朝上首的皇后和贤妃行礼:“女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就走。
滕屹连忙起身,也顾不得礼数周全,匆匆一礼,追了出去。
追到凤仪宫外头才追上六公主,尚不及致歉,六公主先一步开口:“滕屹,我们和离,佑儿归你。”
岑乘风醉眼朦胧,一听这话,来精神了,从榻上爬起来,也把酒坛子放在桌上,脸趴了上去:“说起这事,那可是太久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梁泉笑呵呵:“就是想着,也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到哪一年,想寻寻根,看能不能找到我父母。”
岑乘风伸手拍拍梁泉脑袋,叹了口气:“孩子,难哪。”
梁泉:“管它难不难的,师父你再说给我听听,上回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小,都不记得了,这回你再仔细说说。”
岑乘风举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行,说说就说说,反正咱爷俩也没事干。”
梁泉把脸趴在酒坛子上,看着岑乘风,静静听着。
岑乘风指着他笑了:“当年我跟陛下发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副乖乖的样子,谁知道后来竟是个捣蛋的。”
梁泉把他快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扒拉开:“陛下是在哪发现我的?”
岑乘风手撑着头回忆起来:“那年春天,陛下平定大宣南边数个州县,带兵往北征讨,途中路过梁州,也就是陛下的老家,陛下突然来了兴致,想进城去瞧瞧。”
承武帝将大军留在城外五十里外的地方休整,带着包括岑乘风在内的亲兵骑马入城。
在梁州城外的山脚下,遇到一伙流民,大概七八个人,各个衣衫褴褛,身形消瘦,正沿着溪边徒手挖野菜,挖出来之后在溪水里随便一涮,直接塞进嘴里,许是挖的野菜实在太苦,有几人直接干呕起来。
见他们实在可怜,承武帝就带亲兵停了下来,把马上带的干粮拿下来分给他们,并告诉他们赶紧往南边去,说南边几个州县正在分屋分田,去的早还能分到好地。
那伙流民接了干粮,千恩万谢,相互招呼着,快步往南边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承武帝一行人牵着马到溪边喂水,听到一旁的草丛里窸窸窣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众人以为是蛇,纷纷拔出刀剑,慢慢靠过去。
用剑拨开半人高的草,这才发现,一个小男孩仰面朝天,躺在草丛里。
那小男孩两三岁的样子,不着寸缕,手脚被捆缚,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那孩子也不知是年岁小不懂事,还是天生胆子大,一声都没哭,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跟个春日里的蚕宝宝一般,奋力地拱来拱去,想要挣脱手脚上的绳索。
承武帝自己也有孩子,一看那情景,当即心疼得不行,小心割断绳索,拿掉破布,将那孩子抱起来,从亲兵手里接过一件罩衣将孩子裹了起来。
小男孩仍旧没哭,盯着承武帝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承武帝最喜欢皮实的孩子,见他笑得好看,心中越发喜欢,将孩子抱到溪边,亲手给他擦洗干净身上的泥土,又把怀里先前吃了一半收起来的饼子拿出来,掰碎了喂到小男孩嘴里。
小男孩也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饿坏了,两只小手从罩衣里伸出来,一把将饼子抢过去,跟个小狼崽子似的狼吞虎咽吃起来。
承武帝怕他噎着,连忙又抢回去,一小块一小块给他。
承武帝坐在溪边照顾小男孩,突然听到一名亲兵喊他过去看,他听那亲兵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气,便抱着孩子起身,走过去。
顺着亲兵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在小男孩藏身之地几步外的草丛里,撂着一口铁锅,锅身还泛着热,把地上的青草都烫糊了,显然是刚刚烧过没多久。
等承武帝看完那口锅,亲兵再指,承武帝这才留意到,溪边还有一个用石头搭起来的锅灶,看样子刚刚被土给埋上,挖开之后,里面烧了一半的柴火还冒着烟。
想到发现小男孩时的情况,承武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黑了脸,将那孩子拿罩衣裹好,塞进怀里,用腰带一缠,翻身上马,扯了缰绳,打马去追。
那伙流民本就在跑,听到马蹄声回头看,见他们追过去,那几人便撒腿狂奔,七八个人还朝着不同方向跑开。
本来承武帝还心存一丝侥幸,想着许是他们想多了,人心总不至于如此邪恶。可一看那些人不要命地逃,他便知道,他们猜对了。
承武帝怒火冲天,骑马追上最壮的那个,也是先前在他面前回话的那个男人,扬起马鞭直接将他抽翻在地,狠狠抽了十数鞭,将他抽得再无力起身,这才停手。
亲兵们也把其他几人全都追上,提了回来,扔在一处,那些人哀嚎着求饶,说不知自己犯了何错。
见他们还装傻,承武帝将怀里塞着的孩子抱出来,往空中一举,那些人登时心虚地闭嘴低头。
承武帝将孩子塞回怀里,骑马到前面不远处去等,吩咐岑乘风审问。
岑乘风带着亲兵们先堵了那几人的嘴,随后就是一顿狂揍,揍过之后再审,但凡有撒谎的迹象,堵上嘴再揍,如此反复几次,那些人再不敢隐瞒,全都招了。
这一伙流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就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也没什么真本事,基本上都是欺负一些老实人。
后来天下乱了起来,今天这边打起来,百姓就往那逃难,明儿那边打起来,百姓就往另外一个地方逃难,渐渐地,到处都是流民,土地也都荒芜起来。
这伙歹徒不想被各路势力抓壮丁,也四处逃命,一路上坏事也没少干,不是抢别人家的吃喝,就是调戏别人家姑娘媳妇,饿极了的时候,他们还会吃人,简直丧心病狂。
前些日子,他们在百里外的路上,遇着一伙赶路的流民,这孩子就在其中。
这孩子被家人照顾得很好,长得白白嫩嫩,也不怎么瘦,可以说是那段时间他们见过的最胖的孩子了。
这伙畜生就起了歹心,煽动了一场混乱,趁机把那孩子偷了出来,打算带在路上当做干粮,以备缺粮的时候拿来填肚子。
这日吃完了抢来的干粮,就寻了一个溪边,将那孩子洗干净,架锅,烧火,准备将他给煮了。
岑乘风等人审完,气得七窍生烟,带着亲兵将那些人又狠狠揍了一顿,打得他们牙齿碎落,手指断掉,面目全非,这才走过去同承武帝禀报。
承武帝听完,黑着脸,咬牙说了一个字:“杀。”
刚说完,就见怀里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头来,还拿着半块饼子,却拍起小手来,笑眯眯地鹦鹉学舌:“杀,杀。”
先前承武帝问过那孩子叫什么,几岁了,可他一言不发,承武帝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哑巴,怎知竟然是个能说话的,一张口还是“杀”。
承武帝越发喜欢,觉得这孩子忒合他的眼缘,把小男孩从衣服里抱出来,将他抱在手里,骑马走回到那些人的面前,故意问那孩子:“杀谁?”
那孩子用拿着饼子的小手指了指地上那几人,还是那个字:“杀。”
承武帝哈哈大笑,道了句“好小子”,冲岑乘风使了个眼色,随即调转马头,带着那孩子,打马往梁州城方向去。
岑乘风等人留下,将那几人一剑一剑慢慢戳死,随后捡了些枯柴,一把火烧了。
梁泉静静听完,问:“所以,要不是陛下和师父你们经过,我就被那些畜生给吃了?”
岑乘风拍拍梁泉脑袋,感慨道:“这是我们阿泉福大命大。”
梁泉:“那陛下可有找寻我的父母家人?”
岑乘风点头:“陛下自己也有孩子,深知骨肉分离的痛苦,为了替你寻找家人,他带着大军先走,让我带着你特意在梁州城逗留了几日。”
“我们派人往几个方向搜寻你的家人,可每个方向都跑出去上百里,却没找到。”
“或者说,根本无从找起,那个时候,流民遍地,丢孩子的何止一家,几乎就没一家是全乎的。”
“找了几日没找到,也不好再耽搁,我就只好带着你去追赶陛下,陛下便将你留了下来,还日夜带在身边,亲自照顾。”
梁泉:“那我的名字是陛下取的?”
岑乘风点头:“对,当时捡到你的那条小溪边上有一个泉眼,汩汩不断,陛下说盼着你像那泉水一样生机勃勃,好好活下去。”
梁泉点头:“好名字。”
说罢嘀咕一句:“三十七那个蠢货,陛下都是看到什么起的什么,梁水哪里不好了。”
岑乘风没听明白,纳闷问:“你嘀咕什么呢?”
梁泉就把给前五十名暗卫起名字的事说了,岑乘风听完那些梁风,梁水,梁河,等名字,没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不止。
梁泉:“……这有什么好笑的。”
岑乘风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说了让你多读点书,偏不肯,难怪人家三十七嫌弃,要是你给老子起名叫‘凉风’‘凉水’,老子定要狠狠揍你。”
梁泉懒得搭理他,又问:“师父,你和陛下捡到我的时候,我都三岁了,不会哭,也不会多说话,更不知道自己爹娘家人是谁,你说我是不是傻子啊?”
岑乘风:“胡说,谁家三岁小孩不都那样。”
梁泉摇头:“三岁的孩子要聪明起来,那可真是聪明得不像话。”
岑乘风:“那我不知道,我见过的三岁孩子是不少,可打过交道的就你一个。”
梁泉:“那我是怎么当上的暗卫,陛下一开始就想把我训练成暗卫吗?”
岑乘风:“你这小子,这些事老子以前都跟你讲过,你全忘了?”
梁泉:“那时候小嘛,记不清了,师父你再讲讲呗。”
岑乘风就接着讲:“当时把你捡回去,不管问你啥,你都不知道,虽说不是哑巴,可一开始只会说一个杀字。”
“说实话,我们当时也怀疑你是不是个小傻子,所以陛下请了大夫,大夫说你是受了巨大惊吓,这才忘了事,想不起家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性情变化也属正常,但只要好好养着,兴许能慢慢变好,还真被那大夫说中了,后来慢慢的,你就和常人无异了。”
“虽说当时你看起来傻乎乎的,可你小子可有眼力见了,那么多人,你只黏着陛下,整日往陛下身上爬,陛下就可心疼你了,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连打仗都把你揣怀里。”
“不过你小子也真是个人物,不管多大的场面,愣是没见你怕过,看到那血糊连拉的场面,反倒很兴奋,嘴里一直喊着杀杀杀。”
“一开始那时候,陛下还打算抽空让人把你送回到皇后娘娘身边去养着,后来见你这小子和一般孩子不大一样,怕吓着皇后娘娘,也怕吓着太子和澜真公主,那时候他们也都还小,陛下想了想,便改了主意。”
“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南征北战,足足带了两年多,直到那场棘手的仗打完,陛下才让我寻了个地方安置你,还命我教你武功,给你找个先生教你读书,打算把你培养成个将军。”
“结果你这小子,愣是不爱读书,自小只喜欢耍刀弄剑,下手也狠。”
“你小时候有一回嘴馋,趁我不注意,从灶房摸了菜刀就去追我养来下蛋的花母鸡,你两菜刀就给剁死了,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啧啧,那个狠哪。”
梁泉:“师父,那你揍我了吗?”
岑乘风:“那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一年最能下蛋的鸡啊,就那么让你给霍霍了,我可不是要揍你嘛。可你当时溅得脸上都是血,指着那蹬腿的鸡冲我呲牙笑,说‘吃肉肉’,我还哪里下得去手。”
梁泉关心地问:“那鸡我吃着了吗?”
岑乘风:“吃了。”
梁泉:“那鸡腿,是咱俩谁吃的?”
岑乘风翻了个白眼:“俩鸡腿都给你吃了。”
梁泉看了一眼岑乘风面前桌上扔着的那根嗦得干干净净的鸡腿骨,有些不大相信:“师父你竟然没跟我抢?”
岑乘风又翻了个白眼:“老子是想抢来着,可你个小狼崽子一手抓着一个,我一伸手你就呲牙,一伸手你就呲牙,愣是没给我机会抢。”
梁泉笑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又问:“那后来呢?”
岑乘风:“不爱读书,不懂兵法可当不了将军,我想着陛下既然将你交给我了,我养不出个将军,总也不能把你养废啊,于是就专注教你功夫,还好,你小子也争气,在练武一事上勤快得很,根本都不需要我督促的。”
“后来有一天,你偷偷跑出去野,不知道从哪里捡回两个小乞丐来,说是要给他们饭吃,吃完你也不让他们走,我一想,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就顺道养着了,结果你小子捡孩子捡上瘾了,后来足足捡了十七八个,院子都住不下来,咱们只得搬家。”
“我带着你们这些小子,一带就是好多年,直到那年,陛下战场上遇险,连同太子差点儿一起死了,我得知后,就带着你们赶去陛下身边,那之后就一直留在陛下身边护卫陛下周全,再往后,你们就慢慢成了陛下的暗卫了,不过这些事你都知道了。”
梁泉趴在酒坛子上,脸都硌出印子来,他抬起头来,伸手搓了搓脸:“师父,你说,我家人还活着吗?”
岑乘风:“别想那么多了,当年陛下没找到,后来你自己不是也偷偷摸摸找过没找到,不管活没活着,你都当他们在大宣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活着不就好了。”
梁泉点头,又问:“师父,我咋觉得我像你呢?”
岑乘风哈哈笑:“我带了你那么多年呢,能不像嘛。”
梁泉也跟着笑,又问:“我咋还觉得我像陛下呢?”
岑乘风:“那能不像嘛,陛下带着你同吃同睡,足足带了两年多,你小时候吃饭的姿势都和陛下一模一样。虽然陛下没有明着说,可谁都看得出来,陛下是拿你当儿子养的。”
梁泉没再笑:“师父,我是说,我咋觉着,我长得像陛下呢。”
岑乘风点头:“是像啊,当时陛下在溪边捡到你的时候就说了你长得像他,还说他有个儿子,若是活着,也是像你那么大的,后来寻不到你家人的时候,陛下还说了,说是上天见他失了一个孩子,特意送了一个到他身边来。”
梁泉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好奇问:“陛下那个没了的孩子是谁?”
岑乘风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知道啊,当时陛下也没细说。”
说罢,又拍拍梁泉肩膀:“别总说那些过去的事,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不趁着你现在是个全乎人,赶紧娶妻生子?陛下早就恩准了,你咋这么磨蹭。要是等哪回出任务受了伤,缺个胳膊,少个腿,我看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你。”
梁泉推开他的手:“师父说笑,咱们这些人,过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指不定哪天脑袋就搬了家,何必去祸害人家姑娘。”
说罢,起身:“师父,陛下身边离不开人,我这就回城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岑乘风也不拦,抱着空了的酒坛子往榻上一躺:“没事别总瞎跑,好好护着陛下,自己的事上点心,我还想死前抱抱大胖孙子呢。”
梁泉笑,本想把桌子给收拾了,可看了看那杯盘狼藉的桌子,实在懒得动手,直接把桌子搬起来放到地上,把榻腾出来,扶着岑乘风躺好,又去柜子里拿了被子给他盖好,把剩下的银两拿出来放到枕头底下,这才关好门离开。
牵马出了小院,翻身上马,迎着夕阳,骑马回城。
进城之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一家胭脂铺子。
在胭脂铺对面的街角站了一会儿,眼看胭脂铺子要关门,这才走过去,在掌柜的建议下,挑了一盒如今京城姑娘家最爱的胭脂,付账,出门,骑马去了城南,寻了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用过晚饭,躺到床上,和衣而眠。
待到夜深人静,爬起来,从窗户一跃而出,顺着屋檐攀上房顶,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两条街巷外的一户三进院落附近。
站在隔壁屋顶,盯着一间屋子看了好一会儿,翩然落入那个院中,摸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悄无声息跃进去,再悄然无声走到床边,掀开帷幔,盯着床上酣睡的姑娘看了许久,直到夜色中隐隐传来梆子声,才将手里攥得有些发热的胭脂轻轻塞入她的枕下。

第93章
沈知诺看着六公主和滕屹匆匆离去的背影, 心中疑惑:【怎么了狗狗,我六姑姑怎么突然走了?】
系统:【她说身体不适。】
沈知诺有些发愁:【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提醒我六姑姑要提防滕家人呢,这下怎么办好?】
系统:【最近这段时间, 六公主应该还会来宫里的,等她下回来, 你再提醒也不迟。】
沈知诺一想也是,又问:【那狗狗你知不知道滕家那两个老不死的, 还有那个蠢孩子有没有跟着一起来京城?】
系统:【原剧情里这个时候,六公主并没有回京,所以搜不到。】
沈知诺想了想:【今天我六姑姑都没把那孩子带进宫来, 想必是没有带来京城吧。】
皇后见小胖姑娘和阿桶聊了那么半天, 怕她累着,便看向贤妃,假装闲聊地问:“书佑今日怎的没跟阿蓉一起进宫来?”
沈知诺见皇后和贤妃聊起来,便不再和阿桶说话,窝在太子妃怀里看着皇后。
贤妃听了关于女儿的那些事, 心中难过,情绪低落,此刻见皇后问话, 又对她使眼色,她便压下心中心绪,勉强笑着说:“一路舟车劳顿, 书佑累了, 便跟着他祖父和祖母留在滕家老宅歇息了。”
沈知诺一听这话, 没忍住在心里吐槽:【我六姑姑就是回来娘家探个亲,怎么老滕家人全都跟着来了?】
系统:【滕家算是京城人士,只不过前朝覆灭天下大乱时, 这才跑去了江南,并在江南发了迹。】
【后来承武帝平定天下,她们又想搬回来住,可生意的根基却是在江南,再加上滕家老两口上了年纪,更喜欢温润的气候,于是前些年,滕屹娶了六公主之后,一家人又搬去了江南,但那老两口隔上个两三年,还是会回来老宅住一阵子,走走亲戚。】
沈知诺:【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一起跟着我六姑姑回来,也算正常。】
系统:【想来是如此了。】
沈知诺又犯起愁来,【不知道下回见着我六姑姑,我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跟她提醒滕家人的事。】
系统宽慰:【别着急小主人,现在世界走向不是变了嘛,十四皇子没事,八皇子也回京来了,如果他们俩都好好的,想必贤妃也会好好的,那滕家人自然不敢对六公主怎么样的。】
沈知诺:【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我六姑姑要和那样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还把那两个老不死的当成长辈来尊敬,我就替她难过。】
贤妃和十四皇子都感动于诺儿如此为六公主着想,可如今他们也不知道六公主和滕家会往后怎么样,也不好随便编造什么谎言来糊弄小姑娘,便都沉默着。
系统:【小主人别难过,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太小了,阿统也没啥大功能,咱们救不了那么多人的。】
沈知诺还是有些蔫唧唧,【要是不相干的人就算了,可那是我六姑姑,是贤妃娘娘生的,就跟我亲姑姑一样的呀。】
系统想办法安慰:【滕家那两个老的是坏,但按照这剧情里说的,驸马滕屹应该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大义灭亲了呢。】
沈知诺在心底哼了一声:【大义灭亲有什么用,我六姑姑该受的委屈还是受了,该死还是死了。】
【当初我六姑姑的孩子被他娘抱去了,我六姑姑得多伤心,多难过,他是死了吗,完全看不见吗?虽然他还没坏透,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坏人,我讨厌他。】
皇后,贤妃,太子妃,澜真公主等人对视一眼,都重重点头。
身为女人,她们深深觉得诺儿说得太对,这正是他们想说的。
即便滕家家业最开始是滕屹父亲创下的,可滕屹是滕家长子,自打掌管着家里大部分生意后,也没少为滕家生意开疆扩土,算得上是个十分能干之人,所以他在滕家说话是有份量的。
但凡他愿意站在六公主这边,坚决维护六公主,滕家那死婆子也不至于将六公主的孩子抱走。
从过往之事,看得出滕屹是爱六公主的。
可既然他纵容他母亲将六公主的孩子抱走,可见在他心里,六公主还是比不上他的母亲来得重要,毕竟,人本能的选择,往往才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系统:【小主人言之有理。】
沈知诺:【我六姑姑一个外人嫁到他们家,孩子也被抱走了,她多孤独。要是谁把我从我娘亲身边抱走、】
话说一半,沈知诺想象了一下被迫和自家母妃分离的情景,两只小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在心里发狠:【我一定要和他拼命。】
见小姑娘如此,系统想起小主人上辈子的过往,当即明白和母亲被迫分离这件事,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也理解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滕屹。
怕小主人气坏,小黑狗忙摇着尾巴飞到小姑娘面前,伸出小爪子,拍拍她的小脑袋:【小主人别气,有阿统在,没人敢把你和你娘亲分开的。】
见小姑娘越说越生气,太子妃忙伸手轻轻摸着小姑娘那一起一伏的小肚皮,又在她圆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太子妃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有些困惑,自打阿桶出现以后,那么多糟心的破烂事一件接着一件曝出来,可诺儿急归急,气归气,却也一直还算冷静,怎么这回却气成这样了?
太子妃心中担忧,忙把诺儿竖着抱起来,和她贴着小脸。
沈为清和文安郡主也察觉到了自家妹妹的情绪不对,两人都担心地看着诺儿。
狄归鸿从榻上下来,走到太子妃身边,伸手拿起小姑娘一只小圆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
沈知诺在自家母妃和小将军的亲昵安抚下,慢慢消了气,气哼哼道:【等我八皇叔回来,看我不把这些事告诉我八皇叔。】
系统附和:【小主人这个办法好,到时候八皇子定然会打上门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沈知诺点头:【就盼着我八皇叔早点回来。】
有了主意,沈知诺就不那么气了,琢磨起要以什么办法告诉八皇子,可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决定回头再想。
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久,觉得闷得慌,便从太子妃怀里下来,牵起狄归鸿的手:“小将军,咱们去玩吧。”
狄归鸿自是说好,于是几个孩子跟长辈们打过招呼,便又跑走了。
孩子们一离开,十四皇子再也坐不住,蹭地起身,朝皇后等人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贤妃忙喊他:“十四,你要做什么去?”
十四皇子头也不回:“我去宰了那两个老畜生。”
贤妃忙阻止:“你先回来。”
十四皇子从来不见自家母妃这般严厉,停下脚步,委委屈屈转身,眼睛通红:“他们那般对待阿姐,儿子一定要替阿姐报仇。”
贤妃:“仇自然是要报的,可事情还未发生,你不能随意杀人。”
十四皇子指着门外方向,愤恨道:“那怎么办,就让那两个老畜生这般逍遥法外?”
贤妃叹了口气:“先不急,先等等看你阿姐如何。”
她最是了解她这个女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要是真的狠下心来,怕是比谁都要绝情。
皇后也劝:“十四你别担心,本宫会调两个人去你阿姐身边服侍,都到了家里,必不叫她再受任何委屈。”
贤妃和十四皇子谢恩。
皇后喊了方嬷嬷进来,吩咐道:“六公主在夫家有些不如意,这阵子你带几个人住到六公主府上去,若六公主有什么差遣,尽管照做,本宫只有一句话,将人给本宫护好了。”
方嬷嬷正色点头:“老奴遵命。”
沈知诺等人刚走到凤仪宫外头,就见华月郡主来了,几个孩子上前,好奇问她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入宫。
华月郡主先朝文安郡主眨了下眼,随即神秘兮兮笑了:“我在谋划一件大事,等事情办妥,我再跟你们说。”
沈知诺点点小脑袋:“姐姐,回头记得告诉诺儿嗷。”
华月郡主蹲下去,摸摸小姑娘的小脸蛋,随后又拍拍小将军的小肩膀:“好,到时候阿姐一定和你们讲。”
沈为清却不以为然,架着胳膊,语气调侃:“不会又是什么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大事吧?”
沈为清这话问的没毛病,可语气却欠欠的,明显就是瞧不起人,华月郡主当即炸毛,撸了撸袖子,追着他就打,沈为清拔腿就跑,两人一个追一个躲,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沈知诺摇了摇小脑袋,叹了口气,对狄归鸿说:“小将军你看,我二哥和我凝儿姐姐就是长不大的。”
狄归鸿抿着嘴笑,文安郡主也跟着笑,身后跟着的珊瑚等人也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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