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三岁小郡主by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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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妃子逼得紧,一会儿闹上吊,一会儿闹撞墙,那些世家大族们也给老皇帝施压,老皇帝被闹得不胜其烦,见皇后不愿养,直接让皇贵妃把三皇子抱走了,一直到三皇子出宫建府,他都没能回去蒋昭仪身边。】
沈知诺:【那皇贵妃对我三皇叔好吗?】
还不待系统回答,一行人便到了凤仪宫。
皇后见到孩子们和蒋昭仪一起进来,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沈为清,沈为清在自家胖妹妹身后指了指她,皇后便明白了,笑着让大家伙起来,随后吩咐看座,上茶,又端来瓜果点心让孩子们吃。
沈知诺拿了一块据说是南边运来的甜瓜递给狄归鸿,随后自己抱了一块啃,边啃边在心里问:【狗狗,你接着说,皇贵妃对我三皇叔怎样?】
系统:【表面上看,皇贵妃对三皇子,是和对待二皇子如出一辙,具体情况如何,得扫了三皇子或者皇贵妃的脸才知道。】
沈知诺:【好吧,后来那个年轻的妃子怎样了?】
系统:【死了,说是那次小产伤了身体,后来一直没怀上,然后就一直看太医,一直吃药,结果还是没看好。后来老皇帝搞定世家大族之后,就把她扔脑后去了,再没去过她宫里,后来那妃子就郁郁病死了。】
沈知诺不认识那个妃子,生不出什么同情来,又问:【那个落井下石的,让老皇帝把我三皇叔从蒋昭仪身边抱走的那个妃子是谁?】
系统:【琬贵妃。】
沈知诺有些意外:【竟然是琬贵妃,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黔州,瑜王府。
四皇子阴沉着脸,“我母妃为何被贬?还是从贵妃降为嫔?”
之前他收到母妃从京城送来的信,只是告知他神算子一事,叮嘱他不要进京,却只字未提她自己,他还以为母妃一切安好,没想竟被贬为了嫔?陛下可真是狠得下心。
八皇子没有回答,而是借机再问一回:“老四,你跟我说实话,流寇屠杀百姓一事是不是你干的?你说了实话,我就把你母妃的事说给你听。”
没想到八皇子还怀疑他,四皇子横了一眼八皇子,不过还是举手对天:“我对天发誓,我沈潇和流寇屠杀百姓绝无干系,否则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八皇子这回信了,对四皇子稍稍改观,没有先前那么厌恶他了。
他从地上起身,到榻上坐了,端起早先下人给他上的那壶早就冷掉的茶,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四皇子倒了杯茶,反客为主:“此事说来话长,别杵着了,过来坐。”
四皇子心急如焚,却还是走过去坐了,端起冷茶一饮而尽:“快说。”
八皇子啜了一口茶:“你母妃这事,和宸妃有关……”
黔州城外,靠近山边的则溪村,一个栽满樱桃树的小院子里,一名男子正端着饭碗,温声哄着一位花白头发的妇人用膳:“娘,今儿炖的山鸡,可香了,您尝一口。”
那妇人偏头躲过那男子喂过来的鸡肉:“我不吃,留着给你弟弟吃,你弟弟最爱吃山鸡。”
男子笑着再劝:“娘,咱们这靠山住着,山鸡多的是,等弟弟回来,我再去山上猎,您趁热快吃,冷了就不好了。”
那妇人想了想,把肉吃了,咽下之后,又问:“你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男子:“下个月,说是夫子管得严,不让随意归家。”
妇人点头:“那你给安儿去信,让他不要着急回来,一定要听夫子的话。”
男子点头:“是,儿子待会儿就去写信,叫人捎去书院。”
妇人又说:“再叮嘱他千万不要淘气,免得像小时候那回,小小一个爬到树上跌下来,树枝刮到脸上,眉上至今留个疤,幸亏没刮到眼睛,不然伤了眼睛可如何是好。”
男子附和:“安儿虽顽皮,却福大命大,往后定是个有福气之人。”
妇人一脸欣慰地笑:“平儿也有福气。”
男子笑了:“是,咱们娘仨都有福气。”
妇人伸手摸着男子的脸,笑得一脸欣慰:“你们兄弟俩前后脚出生,长得虽像,可性子却截然不同,平儿,你这个哥哥做的很好。”
男子笑了笑, 没有接话,接着给那妇人喂饭,妇人伸手接过碗筷:“娘自己吃。”
男子说好, 把碗筷放在妇人手中。
院门外一个邻居路过,瞧见男子, 拱手朝两人打招呼:“宁兄,你今日在家?宁大娘, 在吃饭呢。”
被称呼为宁大娘的妇人闻声看过去,笑着应:“康柱,吃饭了没, 要不要进来一起吃点?”
宁兆平起身, 笑着拱手还礼:“孙大哥,进来坐。”
孙康柱指了指背上背着的背篓,摆了摆手:“不了,我采了点山货,趁着新鲜赶去集市上, 还能卖个好价钱。”
宁兆平点头:“那孙大哥去忙,咱们改日再叙。”
孙康柱笑着应好:“改日到我家来吃酒。”
说罢又朝宁氏挥挥手:“宁大娘,那我先走了啊。”说着挥挥手, 背着背篓走远。
母子俩目送孙康柱远去,宁兆平坐回去,宁氏端着碗, 皱了皱眉, 似是在想着什么。
宁兆平伸手:“娘, 可是累了,要不儿子喂您?”
宁氏抬头,看向儿子:“平儿, 咱们原来姓什么来着?娘忘记了。”
宁兆平接过碗,温声说:“姓凌。”
宁氏点头:“对,娘想起来了,咱们姓凌,凌兆平,凌兆安,都是好名字。”
凌兆平附和:“都是顶顶好的名字。”
凌氏又问:“咱们当年为什么改姓来着?”
凌兆平:“当年咱们逃荒的时候,遇着一位算卦先生,那先生给咱们卜了一卦,说咱们需得改个姓,才能确保一路平安,于是就给改成了‘宁’,还给儿子起了个字,叫‘扶摇’。”
凌氏想了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眉头紧皱:“这些事,娘怎么都不记得了。”
凌兆平温声安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娘不记得也正常。”
凌氏:“那你弟弟的字是什么,那算卦先生可给你弟弟起了字?”
凌兆平端着碗的手微微一紧,面上却依旧是温和地笑着:“那算卦先生当时有事急着走,并未来得及给安儿起字,不过娘别担心”
凌兆平话未说完,凌氏便接着道:“娘不担心,回头安儿考中进士,功成名就,再选字不迟。”
凌兆平点头:“正是这个理。”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声鸟鸣,凌兆平便对凌氏说:“娘,您好好吃饭,儿子得回去铺子里了,不然东家用人时找不着人,要生气的。”
凌氏忙把碗接过来:“你去忙你的,别担心娘,娘会好好吃饭的。”
凌兆平朝屋内喊了一声:“春妮。”
一个约么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从屋里跑出来,到凌兆平面前恭敬道:“公子。”
凌兆平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这是这个月的月银,你收好,若是有什么事,就去城内铺子里寻我。”
春妮接过应是。
凌兆平又叮嘱凌氏两句,便出了院子。
随从牵了两匹马从前面巷子里走出来:“公子,王妃差了吉秋寻你,说是有要事相告,一开始非要见了您才说,后来小的说您出城了,她这才说。”
“何事?”凌兆平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打马前行。
随从:“说是八皇子突然来了黔州,且来者不善。”
凌兆平微微蹙眉:“八皇子沈斐?”
随从:“正是。”
凌兆平勒住缰绳,停在原地,沉默片刻,吩咐随从:“你先回城,去给王妃回个话,就说我知道了,让她放心。”
随从应是,打马先行回城。
凌兆平调转马头,回了自家院子,凌氏正在吃饭,见儿子去而复返,不解问:“可是落了东西?”
凌兆平笑着摇摇头:“娘,方才铺子里的伙计来给我传信,说是东家要派我去外地跑商,所以咱们这几日就得搬家。”
凌氏环顾四周,又看了看屋后的大山,满眼不舍:“这地方山清水秀的,娘在这住习惯了,还真舍不得搬。”
凌兆平安慰:“娘放心,咱们要去的地方也是个好地方,到时候儿子寻个和此处差不多的小院。”
凌氏就笑了:“那好。”
随即又有些担忧:“可是安儿怎么办?安儿要是休假,岂不是找不到家了?”
凌兆平:“回头我写封信,托人给安儿送去,告诉他咱们搬了家,等安顿好了,我再把新家地址告诉他。”
凌氏便说好。
同凌氏说好,凌兆平又吩咐春妮:“待会儿等老夫人吃完饭去歇息,你就着手收拾东西,老夫人舍不得扔旧物件,所有能带走的,全都收起来,明后两日我回来搬家。”
“好的,公子。”春妮答,随后指着院子里那些樱桃树问:“可是这些树怎么办,夫人每日都要看着奴婢浇水的,还说等樱桃熟了,喊二公子回来吃呢。”
凌兆平丝毫没有犹豫:“都带走,不过你不用管,回头我叫人来挖。”
瑜王府。
八皇子把荣贵妃为何被贬说了,四皇子听完,阴沉着脸,久久无语。
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若当年宸妃孩子没了一事,当真是我母妃做的,那我母妃被贬也是应当。这些事都是那个神算子说的?”
见他还算讲理,八皇子便如实相告:“当然,不然此事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母妃瞒得那么严实,怎么会轻易抖搂出来。”
四皇子:“如此看来,这个神算子,还算是有点真本事。”
八皇子:“何止是有点真本事,那本事可大了去了,这么跟你说吧,不管是谁,但凡以前做过的事,他都知道。”
四皇子语气试探:“那可有说我做了什么事?”
八皇子警惕心顿起,脑筋快速转动,随后语气肯定:“那是自然,不然父皇为何要召你进京。”
四皇子仔细打量八皇子神情,却分辨不出他所说是真是假,于是接着问:“那父皇可有说要怎么惩罚我?”
八皇子摇头:“那倒是没说,你回京不就知道了嘛。”
四皇子笑了笑,“此事再议。”
八皇子目光沉沉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先把流寇剿清,回头死老四要是不回去,他就把他打晕带走。
四皇子拿起冷茶壶给八皇子倒了一杯,接着又问:“老八,你先前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八皇子讲得口干舌燥,也不嫌弃那茶冷,端起来一饮而尽,“是啊,怎么,你想知道?”
四皇子点头:“跟四哥说说。”
八皇子一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如实说了。
四皇子听得目瞪口呆,指了指他自己,打断道:“我带兵攻打皇城?还骗得二十一开了城门,之后我还命我手底下的人杀了他?”
八皇子纠正:“前面两件事是你干的,但杀二十一,是不是你下的命令就不得而知了。”
四皇子觉得此事简直匪夷所思:“那我呢,我是怎么死的?”
八皇子想起这个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子,直笑得四皇子朝他翻白眼,他这才说:“四哥你肯定猜不到,二十一被你身边的人杀了之后,你也被你带过去的人给杀了。”
四皇子皱眉:“我带过去的人?”
八皇子点头:“对。”
四皇子皱眉:“怎么可能?”
八皇子:“这是那神算子说的,你爱信不信。”
四皇子:“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
只是他自认身边人都是忠心之人,既然他能带着一起造反,带着一起去攻打皇城,那么肯定是极其信任的,要么是心腹,要么是亲兵,怎么先杀了二十一,又杀了他?难道他竟如此识人不清?
见四皇子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八皇子阴阳怪气:“别难过,你都能派人刺杀我这个亲弟弟呢,身边人又不是你的血亲,杀了你又有什么可意外的。”
四皇子追问:“那神算子可有说,杀了二十一和我的人是谁?”
八皇子摊手:“那就无可奉告了,因那流寇一事,我刚回京没几天,就被父皇派到你这来了,我知道的也不多。”
四皇子又问:“那你再跟四哥说说,那神算子还说了什么事?”
八皇子:“我不是说了吗,你派人刺杀我。”
四皇子:“我为什么那么做?”
八皇子:“我哪知道。”
四皇子:“那神算子没说?”
八皇子:“没说。”
四皇子:“那老八你呢,你是怎么死的?”
八皇子想了想,捡着能说的说:“父皇服食丹药身体垮了,大哥被废,老二老三,老六老十,还有你,全都起兵造反,天底下都打乱套了,我就想着带兵去京城护驾,怎知老二老三两个卑鄙无耻的竟然埋伏老子,老子打不过他们,苦战数日,带兵突围,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对老子放冷箭,老子就那么死了。”
四皇子听得也是一愣一愣,伸手拍拍八皇子肩膀:“那你媳妇儿呢?”
“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八皇子抬手一拍桌子,将桌上茶壶茶杯震得飞起。
四皇子连忙伸手一一接住:“怎的?你媳妇儿也死了?”
八皇子:“因为我死了,阿芷就也非要陪着我一起死,这傻女人,没了我就不行,太黏人。”
八皇子嘴上说着来气,可四皇子从他那语气里听出的却是满满的炫耀和得意,还不等接话呢,八皇子又说上了:“等我这回从黔州回去,定要好好教训她,命是她自个的,不能因为我怎么样她就怎么样,要是她不听,回头我就,我就”
八皇子“我就”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四皇子都看不下去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摆了摆手:“得了得了,别‘我就’了,你再跟我说说,神算子还说了什么?”
八皇子被打断,当即不高兴了,冷脸说道:“我是来剿匪的,不是来给你讲故事的,你要是想听,赶紧自个回京去,父皇还等着呢。”
都说完了,回头这死老四怕是更不想回京了,还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好,吊着他的胃口。
四皇子无奈摇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
八皇子看了一眼屋外,压低声音:“我四嫂是不是时常和京城有往来?”
四皇子:“你四嫂恋家,经常会让人往回送些黔州特产,偶尔也会给我母妃送些东西,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八皇子见四皇子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再想到他被人莫名杀了,便猜他应该是不知情,便也不打算细说,敷衍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对了老四,我记得当年你想求娶我四嫂时,她还不同意来着,这么多年过去,你和我四嫂关系如何?”
四皇子面色微微一僵。
京城,皇宫,凤仪宫。
沈知诺追问:【琬贵妃为什么要对蒋昭仪落井下石?】
系统:【两人年纪没差太多,到老皇帝身边的时间也差不多,当初老皇帝还没平定天下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起,人多,地方小,难免会发生一些摩擦和矛盾。】
【而三皇子和六皇子也就才差了几岁而已,俩人又都是那种顽皮的性子,自然也就没少打架。】
沈知诺看了一眼自家二哥,小奶音里满是嫌弃:【男孩子在一起玩,就是爱打架的,我二哥就是这样,他那么大了,还能和小将军这样小的打起来呢。】
说着,同情地看了小男孩一眼:【可真是难为小将军了。】
狄归鸿挨着小姑娘坐着,一直牵着她的手,这会儿见她看过来,便弯着眼睛朝她笑。
见小将军笑得那么乖,沈知诺有心陪他去玩,可还没和系统问完,只得朝他笑回去,又拍拍他的手安抚一下,然后抓紧在心里问:【狗狗你接着说。】
系统:【一般人,孩子之间玩闹打架,只要不是故意欺负人,打过闹过就算了,要是哪个孩子吃了亏,顶多教他下次打回去,可琬贵妃不一样,琬贵妃特别护犊子,毫无原则的护,她把三皇子打哭六皇子的事一直牢牢记在心里,怎么都过不去。】
【琬贵妃还曾三番两次去找蒋昭仪说道,可蒋昭仪却觉得男孩子打个架而已,又是自家亲兄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就没理会,当时两人位份一样,所以琬贵妃也没辙,但是心里对蒋昭仪和三皇子母子俩的怨恨却是日益渐深,总想着寻个机会找回去。】
【所以,那回蒋昭仪犯错,琬贵妃可算逮着机会了,觉得既然蒋昭仪不愿意管教三皇子,那就干脆别养了,于是就趁机当着那年轻妃子说出那样的话,最终导致三皇子被从蒋昭仪身边抱走。】
沈知诺听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等等,狗狗,你之前不是说过,琬贵妃被人用一封信给喊到外头去,然后被捂死,扔在荒井里了,那这事,是不是蒋昭仪干的?】
听到沈知诺问这个问题,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蒋昭仪身上。
蒋昭仪那满是阴郁和不爽的眼睛却是微微一亮。琬贵妃那个贱人死了?是她干的吗?应该是她干的吧。
系统翻了翻:【小主人你可真聪明,琬贵妃的死,就是蒋昭仪干的。】
蒋昭仪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暗道干得好, 痛快。
终于破了一个未解之谜,沈知诺有点高兴:【那你快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虽说当年三皇子被抱走, 是那年轻妃子,也就是颖嫔要求的, 是老皇帝下的命令,可话头却是起于琬贵妃的落井下石,蒋昭仪不光恨颖嫔, 更恨琬贵妃。】
【因为她觉得, 琬贵妃和此事毫无关系,而且琬贵妃也是早一批的妃子,和她认识多年,多少应该有些交情,她实在无法理解琬贵妃为什么要帮着颖嫔来为难她。】
【自那以后, 她就想把琬贵妃弄死,可一直没有机会,一是她位份被降, 身边宫人减少,没有可用之人,而后来琬贵妃升为了贵妃, 比她高了好几级, 所以两人实力根本就不对等, 她便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沈知诺:【那后来怎么有机会了?她是怎么知道琬贵妃和我六皇叔暗中谋划的那些事的?】
系统查了查:【这就要说到皇贵妃了。】
皇后蹙眉。这里边竟然又有皇贵妃的事?
沈知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是不是皇贵妃利用蒋昭仪去杀的?】
系统:【琬贵妃和六皇子的消息,的确是皇贵妃给蒋昭仪的,但皇贵妃究竟是帮忙, 还是利用,那就得扫了皇贵妃的脸才能知道了,从蒋昭仪这里看不到皇贵妃的真实目的。】
想到皇贵妃此刻还因生病被禁足,沈知诺便说:【那咱们先不管皇贵妃,你说说蒋昭仪这边的事。】
系统:【好,那咱们从头说起。当年三皇子被抱去皇贵妃那里养,蒋昭仪恨死了颖嫔和琬贵妃,她就找到了皇贵妃,请皇贵妃出手帮她报仇,说只要报了夺子之仇,她以后绝对不来打扰三皇子,就当没生过三皇子,更不会以生母的身份和三皇子多有联系。】
沈知诺:【我不明白,蒋昭仪不是舍不得我三皇叔嘛,怎么还说那样的话?】
系统:【经过这一件事,蒋昭仪算是看明白了,老皇帝就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他既然做出决定让皇贵妃将三皇子抱走,那么估计这事就再无转圜余地,孩子是要不回来了。如果她整日惦念三皇子,那三皇子在皇贵妃身边,待得不会安稳,皇贵妃也会心有芥蒂,不会对三皇子用心,所以她干脆找皇贵妃交个底。】
沈知诺:【那她这样做有用吗?】
系统:【表明上看是有用的,三皇子刚被抱过去的时候,是被放在偏殿,由宫女嬷嬷们照顾着的,蒋昭仪找了皇贵妃表明心迹之后,皇贵妃就把三皇子抱到正殿去了,和二皇子一起养着。】
沈知诺:【那蒋昭仪对我三皇叔也算是用心了。】
系统:【那是亲儿子嘛,用心也是正常。】
沈知诺:【那皇贵妃答应了帮她报仇吗?】
皇后再次看向蒋昭仪,蒋昭仪的神色一紧,低下头去。
系统:【皇贵妃只答应除掉颖嫔,算是帮蒋昭仪报仇,也算是给她自己出气,因为她也是颖嫔口中那些‘从梁州出来的小门小户年老色衰的妃子’之一,颖嫔那话,也得罪了她。】
沈知诺感叹:【这可真是祸从口出,那个颖嫔怎么没有一点世家大族该有的风范?】
系统:【一样米养百样人,且颖嫔对其他妃子的态度,恰恰就是世家大族对老皇帝的态度,他们觉得老皇帝是泥腿子出身,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野莽夫,打心眼里瞧不上他。】
沈知诺虽然现在不喜欢老皇帝了,可这话听得她生气:【那要是没有我皇爷爷平定天下,那说不定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早就被灭了呢,他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皇爷爷。】
皇后看着为陛下打抱不平的小姑娘,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诺儿这话说得对极,要不是陛下雷霆手段,怕是这天下还要乱上个几年,甚至几十年也说不定。
系统附和:【小主人说的对。】
沈知诺:【那皇贵妃为什么不答应除掉琬贵妃?】
系统:【至于琬贵妃,皇贵妃同蒋昭仪说,大家都是从潜邸出来的,还是留些情面吧,就没答应。】
皇后在心底冷笑。皇贵妃那人,绝不是念旧情之人,怕是那时候琬贵妃比她的位份低,对她构不成威胁,这才懒得出手。
沈知诺:【那皇贵妃是怎么除掉颖嫔的?】
系统:【之前不是说颖嫔小产伤了身体,一直看医吃药,却一直不见好嘛,这就是皇贵妃的法子。】
沈知诺明白了:【皇贵妃和太医勾结了。】
皇后看着小姑娘,赞赏地点了点头。心道诺儿就是聪慧,总是一语中的。
沈知诺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狗狗你说,我皇祖母,我凝儿姐姐,还有贤妃娘娘,不都是因为风寒病重,久治不好的嘛,你说有没有可能,也是皇贵妃和太医勾结,在暗中搞的鬼?】
系统从来不打击小主人:【很有这个可能,不过阿统得扫过皇贵妃的脸,才能确定。】
沈知诺叹气:【现在有很多事都是要扫到皇贵妃的脸才能知道的,哎,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想到郑院使这两日汇报上来的结果,皇后面色微沉。
皇贵妃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她素来知道这女人对别人狠,没想到对她自己也够狠。
系统:【那就不知道了,原剧情里,皇贵妃没有生这场大病。】
太子妃已经和几个孩子郑重交代过了,切莫靠近景坤宫,沈知诺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能先不管皇贵妃:【那后来皇贵妃又为什么要帮蒋昭仪除掉琬贵妃了?】
系统:【因为那个时候,老皇帝病重,皇子们都想争夺皇位,琬贵妃和六皇子也在暗中策划夺权一事,他们的所作所为,对皇贵妃和二皇子形成了威胁,双方属于竞争关系,所以就要除掉他们,但是六皇子在外,一时没办法解决,于是皇贵妃就决定先解决琬贵妃。】
【谋杀他人性命这种事,能不自己动手,肯定不要自己动手,皇贵妃记起当年蒋昭仪找她时说的话,就干脆把查到的琬贵妃和六皇子所做的事,透漏给了蒋昭仪。】
【这样的把柄递到手里,蒋昭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写了封密信给琬贵妃,约她出来相见,自己则隐在暗处,等琬贵妃出来,她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冲上去,从后面勒住琬贵妃脖子,拿事先准备好的浸足了水的厚帕子,直接将琬贵妃捂死了,然后拖着她的尸体丢到了事先踩好点的枯井里。】
沈知诺看向低头坐着静静喝茶的蒋昭仪,内心震撼,【所有的事,全都是蒋昭仪一个人干的吗?没让别人搭手吗?】
系统:【对,从头到尾,都是蒋昭仪一个人干的。】
沈知诺:【那琬贵妃没有反抗吗?】
系统:【反抗了,但是母子被迫分离那口恶气在蒋昭仪心底压了十多年,压得她都快发疯,难得逮着机会报仇,她就跟疯了一样,力大无穷,琬贵妃本来一上去就被勒住脖子,失了先机,便没能挣脱。】
沈知诺由衷感叹:【我发现老皇帝后宫的娘娘们一个比一个厉害,杀起人来,一个比一个干净利落的,蒋昭仪这样,兰贵人这样,宸妃也是这样。】
系统:【是很厉害。】
沈知诺又问:【那当时皇贵妃查出琬贵妃和我六皇叔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不直接告到老皇帝那里去,让老皇帝处置了不更简单,为什么要大费周折,从蒋昭仪这里绕一圈?】
系统:【那阵子老皇帝疑神疑鬼,看谁都像造反的,皇贵妃和二皇子也在谋划篡权一事,怕引火烧身,自然不敢将这事弄到老皇帝面前,借刀杀人对她来说更安全。】
沈知诺:【那倒是能理解,那后来呢,弄死琬贵妃之后,蒋昭仪怎么样?】
系统:【她做得隐蔽,又有皇贵妃帮她遮掩,便一直安然无事,直到三皇子造反,她因顶撞老皇帝而被赐死。】
沈知诺:【那这么多年,我三皇叔和蒋昭仪的关系好吗?】
系统:【因为当年蒋昭仪对皇贵妃的承诺,所以她一直刻意回避和三皇子接触,三皇子一开始见到她,还哭着喊着要母妃,可蒋昭仪几次三番狠心拒绝他的亲近之后,后来再见面,三皇子便不再喊她母妃了,直到长大,所以这么多年,母子俩可谓形同陌路。】
沈知诺听得直叹气:【我三皇叔也是可怜。那我三皇叔后来怎么死的?】
系统:【暂时不知道。】
沈知诺又问了几个问题,没问出什么信息来,便不再问了,刚想说出去看看两个哥哥忙完了没,崇安宫的小太监就来了,说是薛颂和沈为晏都在陛下那里,陛下喊他们过去,于是孩子们便和皇后打了招呼,出门往崇安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