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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三岁小郡主by吾彩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16

陈氏这才谢恩,带着众人从地上爬起来,让到一旁:“郡王殿下请,凝儿请,阿颂请。”
说罢,又对薛婉热情地笑了笑:“阿婉,今日是自家做东,你可要将你哥哥姐姐照顾好了。”
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薛婉心中十分膈应,再一想到府里正在发生的事,还有些心虚,忙屈膝行礼:“是。”
顺便借着行礼的机会,躲开陈氏伸过来的手,随即快步追上两步外回头等她的华月郡主。
薛颂和沈为清也翻身下马,跟在两个小姑娘身后往庄子里走。
陈氏看了一眼两个侄女,就见她们两眼放光望着走到前面的薛颂和沈为清的背影,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她走过去低声训斥:“还不跟上去服侍。”
两人回神,忙点头应是,快步追了上去:“郡主,阿婉……”
陈氏低声吩咐身边一个丫鬟说:“去跟老爷说,他想请的客人都到了,让他安排起来。”
丫鬟点头应是,快步越过陈氏,从小门进了庄子,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陈氏姐妹俩将华月郡主等人引到湖边,陈大姑娘指了指那一看就是新建的水榭,笑着说:“郡主,今儿天头暖和,日头也好,咱们就先在水榭上坐坐,喝喝茶,赏赏春光,不知这样安排可合您心意?”
薛颂,沈为清,还有薛婉全都看向华月郡主,华月郡主骄傲地扬着下巴四下里打量一番,点了点头:“这儿瞧着是不错,那就依着两位姐姐之言吧。”
说罢,挎着薛婉的胳膊往水榭上走。
陈氏两姐妹对视一眼,撇了下嘴,都笑了。看吧,就是好哄。
华月郡主带着薛婉进了水榭,发现已经有七八位小姑娘在了,年龄都是十多岁,但全都是生面孔。
她心中明了,原剧情里,陈氏是以阿婉的名义举办的宴会,阿婉出面发的请帖,请的都是平日里和她常玩在一起的那些姑娘家。
可这次不同,如今阿婉搬到了公主府,且阿婉不再像以前那么任由陈氏摆布,所以陈氏只得以她娘家两个侄女的名义举办宴会,她们自然没有门路邀请她的那些朋友。
瞧这些小姑娘的穿着打扮倒也不俗,举手投足也都颇有修养,华月郡主就明白,陈氏和她两个侄女,为了促成这场宴会,怕是把她们的人脉全都用尽了。
水榭里乌泱泱一群小姑娘齐齐起身,朝华月郡主行礼请安。
薛宋和沈为清在水榭外停住脚步,没有往里走。
恰在这时,薛老三快步走了过来,笑着上前,走到沈为清面前,撩袍跪地请安:“草民薛致庭,给郡王殿下请安。”
沈为清负手而立,点了点头,为了大局给了他点面子:“薛家叔父不必多礼。”
薛老三意外这位小郡王的客套与和善,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到他们家来做客的,身为客人,总不会对着主人家冷着个脸,便也没有多想。
薛老三起身之后,又笑着朝薛颂点点头,伸手指着荷花湖另一侧的亭子:“阿颂,这边都是一些小姑娘家,你们若在此,她们怕是放不开,你们也不自在,不如跟三叔到前头亭子去喝茶?”
薛颂看了一眼水榭里被一群小姑娘围住的妹妹,目露迟疑,似乎不大愿意去。
沈为清却拽着他就走,语带嫌弃:“表哥,这里叽叽喳喳吵死了,我的耳朵都快吵聋了,咱们去别地去坐坐。”
薛颂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华月郡主叮嘱一句:“凝儿,哥哥跟三叔去前头亭子喝茶,有事你就差人喊我。”
华月郡主不知和小姑娘说着什么,一脸笑容,不在意地挥挥手。
薛颂笑着摇了摇头,被沈为清拽着,同薛老三一起沿着荷花湖朝那处亭子走去。
见薛老三把两人带走,陈氏姐妹目光追随,面露失望,可记着陈氏的叮嘱,二人只得打起精神来招呼众人坐。
待众人落座,薛府的丫鬟婆子端着茶水点心,各色瓜果鱼贯而入,不多时就将众人面前的桌子摆了个满满登登。
等下人退下,陈大姑娘热情地招呼大家尝尝,众位小姑娘们笑着道谢,却都看向华月郡主,见她不伸手,她们也都等着。
这么多人在,想来薛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在吃食上动手脚,且原剧情里薛家也没这么做,但华月郡主还是存了戒备之心,不打算沾薛家一口水,一块点心。
但见那么多人都看着她,她也不好做得太过明显,免得惹得众人起了疑心,便端起一杯茶,假装小啜,却是一口都没喝。
众人见她端起茶杯,也都跟着伸手,端茶的端茶,拿点心的拿点心。
见薛婉也端起了茶杯,华月郡主忙凑过去轻声叮嘱:“别吃,也别喝。”
薛婉想到陈氏那一反常态的热情,便也心生警惕,悄声说好,学着华月郡主的样子,端着茶杯假啜。
不远处的湖边高亭内,薛颂和沈为清并未落座,而是站到亭子栏杆前,面朝水榭这边,正低声交谈。
兄弟二人身份尊贵,面庞英俊,气度不凡,惹得小姑娘们频频瞟过去,都有些心不在焉。
陈氏姐妹俩更是春心萌动,在人群中盯着那边看了一会儿,有心寻个送茶或送点心的借口,过去攀谈一二,但想起陈氏从昨晚一直唠叨到方才的叮嘱,只得先作罢。
两人把注意力放回到华月郡主和薛婉身上,见两人只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上一小口,并不动桌上点心瓜果,便笑着劝了几句,让两人尝尝。
华月郡主笑笑没说话,薛婉解释道:“我们在公主府用了早膳出来的,这时候还不饿,晚些再吃。”
两人点头说好。
华月郡主见两人迟迟没有下一步,等得有些着急,正想着要不要像原剧情发生的那样,主动将茶水泼到身上,好引得她们动手,正琢磨着,陈二姑娘就开了口:“郡主,阿婉,要不,咱们去湖上划船吧?”
华月郡主心中一动,暗道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朝湖里看了一眼,就见一片一片碧绿的荷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看得人心旷神怡,她点了点头,询问:“多大的船,几个人划?”
陈大姑娘笑着接话:“这湖不算大,都是小船,顶多能坐三个人。”
华月便指了指薛婉和身旁站着的飞雪,“我带着阿婉,还有飞雪,我们三个一条船。”
陈大姑娘面露难色:“郡主,如果都带婢女的话,船就不够分了,一共只有四条小船,咱们这有十二个人,三人一组,刚好分完。”
有几个小姑娘当即表示,她们可以先不划,晚一点再去划也是一样的。
陈二姑娘却一脸惋惜道:“那样就没趣了,本来我们是想着来个划船比赛的。”
有个小姑娘提出担忧:“可我不会水,若是不甚落水,可如何是好?”
陈大姑娘笑着说:“这船稳当着呢,只要不站起来乱摇乱晃,绝对不会掉下去。”
有人附和:“那自然是不会起来乱摇。”
陈大姑娘又说:“现在天气暖和,水也不凉,今日在这服侍的丫鬟婆子又都是会水的,若当真不小心掉下去,很快就能救上来,权当沐浴了。”
众人哄笑出声,还有人不经意间目光瞥向亭子里的两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不知想到什么,面颊略略泛红。
陈大姑娘趁热打铁:“我姑母还特意为此准备了彩头,不好白费了她一番心意。”
说着招呼薛府的丫鬟捧上来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套九件的黄金点翠头面,做工精致,款式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就连华月郡主这种见惯了珍宝的,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一句,好东西。
本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就爱玩,再一看这一套彩头,各个都心动不已,全都眼含期盼地看向华月郡主,虽没说话,可目光却很直白,希望她不要带婢女,这样所有人都能下场比赛了。
华月郡主在心底冷笑。果然还是来了,原剧情里搞个凿冰钓鱼比赛,这会儿弄个划船比赛,还下了大本钱,弄了这样一幅贵重头面当彩头,这是打定主意要让她栽在这水里啊。
华月郡主蹭地站起来,拍掌道:“好,比就比,我带着阿婉,还有谁和我一组?”
众人便都笑了,一下站起好几个人来:“我跟郡主一起。”
陈大姑娘站在几人前面,紧张的手指攥在一起:“我和你们一起吧,我年长些,力气大些。”
华月郡主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看向她身后那几个人,似乎是在比较她们的个子和力气,看了一圈这才点头,有些傲娇道:“那行,那就陈家姐姐吧,待会儿划船你可要出力,别偷懒。”
“郡主尽管放心,包在我身上。”陈大姑娘笑着点头,可等华月郡主转身过去往水榭外走的时候,她的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十多个小姑娘热热闹闹走出水榭,沿着湖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用木头临时搭建的小码头前,商量着谁和谁一起,要上哪一艘船。
前方亭子里,沈为清高声询问:“凝儿,你们这是要作甚?”
华月郡主指了指几艘小船:“我们要划船比赛,二表哥你和哥哥等会给我加油。”
沈为清看了一眼薛颂,二人嘴角都现出一抹冷笑,暗道来了。
薛老三见两人对着那边看,商量着要不要过去助威,忙劝:“这亭子高,在这看得更清楚。”
沈为清环顾四周,点头:“还真是,那表哥咱们就在这看好了。”
薛颂点头:“成。”
薛老三神色一松,朝着不远处候着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点了下头,默默退走,隐身在一排半人多高的蔷薇花丛之后。
薛老三看了眼桌子下面冒着缕缕青烟的香炉,轻手轻脚起身,换了个靠亭子入口处的椅子坐了。
薛颂用余光瞧见薛老三的举动,看了一眼沈为清,沈为清朝他眨了下眼,兄弟二人继续若无其事看向姑娘们那边。
小姑娘们已经三个三个一组上了小船,每人手里拿着一支短桨。
陈大姑娘高声说:“咱们穿过荷叶,划到湖对岸,再原路划回来,谁先回到这里,谁就算赢。”
姑娘们齐声应好,等婆子将绳索解开,顺势一推,姑娘们就开始划了起来。
见小船划出去,薛颂从栏杆上起身,拍拍沈为清肩膀,“为清你在这,我还是过去瞧瞧。”
沈为清点头说好,见薛老三要去拦人,沈为清招呼道:“薛家三叔,你过来。”
沈为清郡王的身份在那摆着,薛老三不好违抗,走过去:“郡王有何吩咐?”
沈为清指了指湖对面,问:“那个姑娘是谁?”
薛老三顺着沈为清的手指看过去,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不解问:“郡王说的是谁?”
沈为清:“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那个。”
薛老三往前探头,睁大眼睛仔细看,还是没看见,正欲转头再问,肩膀上搭上一条胳膊,同时脖子底下一片冰凉,他神情一滞,声音僵硬:“郡王殿下,这是何意?”
“别动,我手可不稳。”沈为清冷笑一声,捏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刀刃瞬间割破皮肤,血迹流了出来。
薛老三的脖子传来一阵刺痛,他脸色煞白,收回伸出去的手,一动不敢再动:“郡王息怒,不知草民哪里做错,还请明示。”
沈为清懒得听他聒噪,语气不耐:“闭嘴,再说一个字,老子割断你的喉咙。”
薛颂离开亭子,沿着湖边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走到一处假山遮挡,荷叶掩映的隐蔽处,快速脱掉身上锦袍和鞋子,往假山缝隙中伸出来的那只手上一扔,随后贴着石头修成的池边入水,深吸一口气,钻入水里,悄无声息往前游去。
不多时,他身后一直远远缀着的薛府小厮快步绕过假山追过来,四下里转了几圈却没见到人,忍不住蹙眉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离开,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追。
遮天蔽日的莲叶内,因着陈大姑娘特别会划,华月郡主这一艘小船行得很快,眨眼就蹿到前头去了。
另外三艘船上的姑娘们抡起胳膊拼命划水,奋力追赶,因着力道大小不同,划船经验深浅不一,慢慢拉开距离,不多时,彼此再看不见彼此。
可不约而同的,三艘小船划着划着,船都不动了,只在原地打转。
小姑娘们一开始惊奇不已,还以为是同伴在使反力,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要这样划还是那样划,可即便大家都朝同一个方向用力,小船还是不停打转。
这下小姑娘们都慌了神,以为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胆小的甚至都吓得小声哭了起来。
华月郡主坐在船上,一边划水,一边打量四周。
方才在岸上的时候,看这些荷叶只是觉得大,没想坐着柳叶小船置身其中才发现,这些荷叶竟然比人都高的。
看着那郁郁葱葱遮天盖地的荷叶,华月郡主的心砰砰砰直跳,攥着桨的手不知不觉收紧。
她坐在薛婉身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阿婉,待会儿不管发生何事,你别怕,只管闭眼,一切交给阿姐。”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薛婉看了一眼前头坐着奋力划水的陈大姑娘,非常识趣地没有当场问出口,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突然发现身后方才还热热闹闹追赶她们的几只小船此刻都没了动静,耳边只有哗啦啦的划水声,瞬间察觉出异样来,神情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华月郡主,华月郡主朝她笑了笑,无声说:“别怕。”
薛婉忐忑不安点头,刚转回头去,就见船舷上猛地扒上来一只男人的大手,扳着船舷就往一旁用力,小船瞬间左右摇摆,摇摇欲翻。
“住手,你要干什么?”薛婉被突然出现的手吓得脸色一白,察觉出那人的意图,她厉声呵斥,随即抡起手里的桨就去砸那只手,刚砸了一下,坐在她前面的陈大姑娘转身回来,挥桨就来打她。
薛婉迫不得已只能抬桨去挡,可陈大姑娘比薛婉大了好几岁,两人力道不等,薛婉眼看招架不住,惊慌失措:“阿姐,阿姐!”
“别怕,我在。”华月郡主已经从小腿处摸出事先藏好的匕首,双手握住,朝着扒着船舷的那只手用力扎下去,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匕首锋利无比,直接将那男人的手扎出个血洞,那只手松开船舷。
下一瞬,水底猛地冒出个粗壮男人来,捂着受伤的手,连声咳嗽,显然是在水底呛了水。
陈大姑娘见状,脸色骤变,越发用力的挥着桨去打薛婉,还试图越过薛婉,打掉华月郡主手上的匕首。
水中那男人缓了一会儿,停下咳嗽,目光凶狠朝着小船游过来。
小船摇摇晃晃,本就不稳,再一见那男人又朝着她们这边游来,薛婉吓得大哭,一边抡着桨拼命回击陈大姑娘,一边颤声喊:“阿姐,阿姐。”
“别怕,阿婉别怕,没事的。”华月郡主两手撑船,用力稳住船身。
就在此时,薛颂从水底冒出来,一手勒住那人脖子,直接将他拖入水中,那人拼命挣扎,两人打在一起,水中浪花高高溅起。
最大威胁解除,华月郡主松了一口气,松开船舷,“阿婉低头。”
薛婉闻声,立马抱着桨俯下身子,华月郡主抡着匕首朝陈大姑娘刺去,一下扎在她抡着桨的胳膊上,扎得她立马扔了桨,捂着胳膊惊声尖叫,“救命,救命,杀人了。”
薛颂那边打斗停止,水底冒出几缕红色,薛颂和另两名黑衣男子从水底钻出来,三人稳稳扶住不停旋转摇晃的小船。
华月郡主蹭地站起,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陈大姑娘胸口,直接将她踹翻在湖里,随后拍拍手,神清气爽:“搞定。”
看着妹妹站在船上双手叉腰,意气风发的样子,薛颂笑了,再想到原剧情里,妹妹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那么久,眼眶忍不住泛酸,他偏过头去擦了擦脸上的水,朝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那黑衣人便顺着方才陈大姑娘落水的地方去追,追出一段距离,将潜在水里快速逃跑的陈大姑娘拎着脖领子提出来,一掌劈晕,拖着游进莲叶丛中。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薛婉抬起头来时,就已经不见陈大姑娘身影,那男子也不见了踪迹,她刚想探头往小船下看看,华月郡主瞥了一眼不远处水里沉着的黑影,忙搂住薛婉脖子:“走,咱们去找我二表哥。”
湖边亭子。
沈为清用匕首制住薛老三,背对着岸边,像是在和薛老三交谈,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动静。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功夫,身后就传来一道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丝丝声。
沈为清拽着薛老三忽地转身,就见地上数十条毒蛇正吐着信子朝他这边快速游动。
沈为清头皮一阵阵发麻,松开薛老三,用力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得摔到蛇堆里。
眨眼间,薛老三身上爬满了蛇,他面色惨白,惨叫两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着蛇群越爬越近,沈为清蹭地跳上栏杆,顺着凉亭檐柱蹭蹭蹭爬了上去,双手攀着檐边,一个翻身到了檐顶。
刚站稳,一个蒙面男子就从前方不远处的树丛中冲出来,飞跑几步,也迅速翻上了檐顶,二话不说,抬腿就朝沈为清踢来。
沈为清抬腿接了一招,腿被震得发麻,顿觉不是对手,也不恋战,纵深一跃,落下亭子,朝着前头跑。
那人紧追不舍,随手掷出一柄飞刀,沈为清听着声音快速躲开,那人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条蛇,在空中抡了一圈甩向沈为清,准头很好,那蛇正正落在沈为清脖颈上,就势绕了一圈,将他脖子缠住。
脖子上一片冰凉滑腻,蛇头对着他的脸,眼看就要咬他脸上,沈为清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粗着嗓门尖叫:“十一皇叔,救命!”
十一皇子带着数名九溟卫从暗处现身,沈为清立马扑到十一皇子身上,梗着自己脖子,指着那蛇:“快快快,救我。”
十一皇子伸手拿过那条蛇,随手甩开,一名九溟卫挥剑,瞬息之间,那蛇被斩成数段,啪嗒啪嗒掉落在地。
十一皇子把沈为清从自己身上摘下来,语气嫌弃:“怕什么,那蛇的毒牙已经被拔了。”
沈为清摸着脖子,心有余悸:“我知道拔了毒牙,可我就是怕这玩意。”
叔侄俩说话这会儿,九溟卫已经将那蒙面人团团围住,那人抽出剑来,对着九溟卫就冲了过去,叮叮当当,打成一片。
叔侄俩不再说话,双双抽剑加入战斗,九溟卫们见状,纷纷后撤,将地方腾出来。
十一皇子和沈为清配合默契,左右围攻,那人冷笑一声,挥剑还招,顷刻间,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过了数十招,十一皇子虚晃一招,随即一剑刺在那人腿上,刺得他身形不稳踉跄数步,露出破绽。
沈为清趁机补了一剑在他握剑那条手臂上,那人手臂一痛,手指一松,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叔侄二人齐齐上前,一前一后将剑横在他脖子上。
沈为清从后伸手,一把揭开他的面罩,随手扬开:“十一皇叔,他是谁?”
十一皇子攥剑的手用力下压,声音冰冷:“沈苍,果然是你。”

沈苍冷笑:“是我, 如何?”
十一皇子看向沈为清,往旁边歪了下头,沈为清领会, 收剑快速后退,同一时刻, 十一皇子收剑,出拳, 狠狠打在沈苍下巴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随后冷声吩咐:“带走。”
几名九溟卫上前, 将沈苍捆了绳索, 架着往庄子外走。
郭石带着一队九溟卫提着一溜捆了手堵了嘴的人上前,对着几个小厮打扮的人一一指过去:“殿下,这几个都是薛府下人,这个躲在树后放蛇,这个跟着薛颂公子, 这几个负责望风。”
随后指着那几个身上还往下滴水的黑衣汉子:“这几个躲在水里搞鬼,负责把另外三条船和郡主的船分开。”
十一皇子挥了下手,郭石应是, 吩咐一队九溟卫将人全都押走。
十一皇子和沈为清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就见薛颂带着华月郡主和薛婉急匆匆走了过来,沈为清快步跑上前, 拉着华月郡主仔细打量:“你没事吧?”
华月郡主笑着摇头:“没事, 我好着呢, 你和十一舅舅怎样,可抓到了什么人?”
沈为清点头:“我们没事,抓到了沈苍, 我瞧见姑姑和姑父来了,在水榭那边,走,咱们过去。”
一行人往前头走,远远瞧见另外三条船上的小姑娘们全都上了岸,皆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几人在小声哭,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各家的丫鬟婆子们一拥而上,搀扶着自家主子快步往庄子大门方向走,一溜烟全不见了人影。
薛婉好奇问:“阿姐,她们怎么了,难道也遇到了歹人?”
华月郡主不知情,沈为清方才也没顾上问,十一皇子懒得说话,众人就全都看向一旁跟着的郭石。
郭石上前一步解释道:“刚才有人在她们船底下捣鬼,她们的船走不了,原地打转,就以为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受了些惊吓,后来咱们的人从她们船底下拽出大活人来,她们又吓了一跳。”
华月郡主听得扑哧一笑:“胆子倒是都挺小的。”
薛婉想象一下那个场面,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再一想方才在湖里那惊险的一幕幕,抱着华月郡主胳膊,小声说:“阿姐,别笑话她们,我也胆小。”
华月郡主想到刚才薛婉一边哭一边英勇出手的模样,一把揽住她脖子,语气满是骄傲:“我们阿婉可英勇了。”
薛颂也伸手摸了摸堂妹的头,笑着夸奖:“阿婉越来越有你阿姐的风范了。”
华月郡主骄傲地扬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一行人说笑着走到了水榭外,就见澜真公主和薛致庸都在,两人沉着脸坐在上首椅子上,在他们面前,薛老三夫妇还有陈家两姐妹被公主府的护卫们压着跪在地上。
薛老三夫妇听到脚步声看过来,见到薛婉,两人如同见到救星,立马朝着薛婉开口:“阿婉,快跟你伯父伯母求情,饶过爹爹这一回吧。”
“是啊,阿婉,想想你姨娘,若是你爹爹出事,你姨娘怎么办?”
华月郡主看了一眼薛婉,就见小姑娘一脸窘迫,满眼惭愧之色,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她身后躲了躲,低头垂肩,佝偻成一团。
华月郡主登时来气,朝着那对夫妇吼了一句:“都给本郡主闭嘴,阿婉是阿婉,她姨娘是她姨娘,她们和你们从今往后,没有一分一毫关系。”
薛婉抬头,双眼含泪看着华月郡主,抿着嘴想哭又不敢哭,生生憋着。
瞧薛婉可怜巴巴,华月郡主心疼得叹气,轻轻拍着她胳膊,温声说:“阿婉,你跟青霜到前头去等我,我很快就来。”
说罢看了一眼青霜,青霜点头,从华月郡主手里揽过薛婉,带着她往前走:“婉姑娘,咱们去那边。”
等薛婉走远,华月郡主这才提着裙摆,快步跑上水榭,扑到澜真公主怀里:“娘亲。”
澜真公主满眼担忧地拉起女儿仔细打量,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一把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事总算过去了。”
关心完女儿,澜真公主又看向儿子和侄子:“阿颂和为清可还好?”
薛颂笑着点头:“一切都好。”
沈为清有些兴奋:“姑姑,我们抓到沈苍。”
澜真公主,“好,抓得好。”
薛致庸见儿女都无事,铁青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看向十一皇子:“阿端,可容我同这对夫妻问个清楚?”
十一皇子点头:“可。”说罢,带着郭石站到一旁。
“爹爹等一下。”华月郡主拦住薛致庸,上前两步走到陈家两姐妹面前,语气嘲讽:“妄图攀龙附凤,还胆敢谋害本郡主性命,你们是脑子被门夹了?蠢货。”
先前陈家两姐妹频频看向自家两个哥哥,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当时碍于事情还未解决,她没有出言训斥罢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既然这两人觊觎自家两个哥哥,那总该对她这个做妹妹的百般示好才是,没想竟然和陈氏一起来害她性命,可真是脑子不清醒,蠢到没边儿了。
陈家两姐妹心虚得脑袋低到地上,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回。
澜真公主一听这话,看了一眼儿子和侄子,当即明白,脸色越发难看:“凝儿先回来,晚些时候再处置她们。”
陈家两姐妹闻言当即哭出声来,磕头请罪:“公主殿下饶命,我们是被我姑母骗来的,她说郡主往日里对她不敬,想给郡主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没有说要害郡主的性命,我们真的不知情啊。”
陈氏一听两人这就把她供了出去,当即黑脸,低声咒骂:“蠢货闭嘴。”
华月郡主冷哼:“撒谎,刚才在船上,要不是我家阿婉挡在前面,你那桨都要抡到我头上了。”
陈氏两姐妹膝行着上前,哭着求饶:“我们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求公主殿下,求郡主开恩。”
鬼哭狼嚎,尖锐刺耳,澜真公主听得头疼,看了一眼郭石:“按照大宣律法,该如何处置?”
郭石当即高声道:“回公主殿下的话,谋害皇亲,当斩。”
十一皇子面无冰霜点头:“既然律法如此,提下去杀了吧。”
此话一出,陈氏两姐妹当即瘫软在地,跪都跪不起来,想求饶都开不了口,双眼瞪大,泪水汹涌而出。
郭石招呼几名九溟卫上前,将两人拖走。
薛老三和陈氏已经吓傻,从犯直接杀头,那他们呢?他们的儿子呢?
再想到沈苍已经被抓,两人顿觉大势已去,心中惊惧不已。
薛致庸走到薛老三夫妇面前,抬脚狠狠踹在薛老三肩头,气道:“说,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做这等谋害亲人之事?”
薛老三摔倒在地,手被捆在身后,费力爬起,朝着薛致庸咚咚咚磕头,声泪俱下求饶:“大哥,我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一时被沈苍那厮蒙蔽,这才做下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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