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中的极品老太太by池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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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姑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她家三个孩子还饿肚子呢,孟家这四个丫头片子却吃得肚子鼓鼓,听说还欺负她家孩子,一脚把她孩子踹到地上去了,她孩子敢怒不敢言。
蒋大姑气饱了,解了围裙打算出去买个饼子给孩子吃,谁知找了半天,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耳环不见了。
蒋大姑各处都找遍了,没找到自己耳环,一转头就看到孟来弟在把玩一个金色的东西,可不就是她那失踪的耳环?
“好啊!你个小偷,叫你拿我东西,快还给我!”
孟来弟被她说得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我是在门口捡到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敢骂我!”
蒋大姑咬咬牙,恨不得把这小蹄子给撕了,“我再说最后一次,快把耳环还给我!”
“不还就不还!你威胁谁呀!我哪里捡到的就还哪里去!”
孟来弟说着,手一扬,那耳环就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蒋大姑跑到阳台上一看,哪里还能看到耳环的踪迹?
她就这么个耳环,平常收着藏着不敢戴,来城里想对孟丽显摆显摆,才偷偷放在兜里带来的。
谁知道孟来弟这小蹄子竟然把她耳环给扔了!
也是奇怪,明明就在眼皮底下扔出去,可那耳环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蒋大姑一直找到晚上,饥寒交迫,都没找到耳环,那脸色可想而知了。
孟丽就出来做和事佬了,“哎呦,大姑,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蒋大姑听着这不痛不痒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孟丽笑笑,把孩子朝蒋大姑怀里一塞,“大姑,我出去有点事,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孩子。”
蒋大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次是周母告诉她蒋东平买房子的事,她才想着来县城把弟弟住过的这套老房子给占下来。
她那个弟媳妇是个没用的,蒋东平又是个男人不好意思撕破脸,孟丽刚进门,更不敢跟她对着干。
这房子赖着赖着不久成她的了吗?
谁知来了县城,自己掏钱买菜做菜,折了一对耳环,还得伺候这几个小蹄子,伺候孟丽跟一对双胞胎,处处吃亏,没占到一点便宜!
蒋大姑那叫一个恨啊!
孟丽也是个能豁出去的,既然有蒋大姑帮她带孩子,她也就出去潇洒了,先是拿着券去供销社逛了一圈,又跟蒋东平去看了场电影,俩人还骑着自行车满县城乱逛,等天黑透了才回家。
蒋大姑带着双胞胎,还得带自家三个孩子,孟丽那四个侄女也不是省心的,这一家子九个孩子窝在二十平的房子里,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蒋大姑日日无眠,又吃不饱饭,很快消瘦下来,可孟丽像是赖上她了,动不动就把孩子塞给她自己跑出去快活了,蒋大姑真是有理没处讲。
她本就烦躁,偏偏两窝孩子还打架。
那个叫孟来弟可真不是好东西,欺负她家三个孩子。
蒋大姑真看不下去了!
她指着孟来弟鼻子就骂,孟来弟也不是好欺负的。
别看蒋大姑干农活力气大,可孟来弟是个不学好的,没少跟外村的女孩打架,扇人巴掌那是一个快狠准!
一巴掌就甩到蒋大姑脸上去了,声音是啪啪的!
这下可扯着引线了,蒋大姑那三个孩子护着妈妈,要跟她拼命,盼弟几人也上去帮孟来弟。
两边扭打成一团,孟来弟这边虽然也被打了几下,却都没打中要害,脸上看不出伤来,反倒蒋大姑头发快被扯成秃子了。
一把年纪还被几个小孩打成这样,蒋大姑那叫一个憋屈!心理受到不小的创伤。
打到最后,蒋大姑实在受不了,气冲冲地收拾东西。
恰好孟丽进门,看到这情景也是一愣。
“呦,大姑,脸被谁打了?怎么肿成这样了?您这是要去哪?您可不能走啊!我家大宝二宝可离不开您,您走了,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如您就在我家住下吧?帮我把两个孩子带到大,我家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感谢大姑,给大姑养老买寿材!”
蒋大姑一听,还想叫她再带十几年双胞胎?看这便宜占的,门都没有!
蒋大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牵着孩子走了。
孟丽回头看向蒋东平,捕捉到他唇边浅浅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你很得意?”
蒋东平摇头,“我是觉得我娶到宝了,果然,娶老婆就是要娶个彪悍的。”
夫妻俩击了个掌,送走蒋大姑这个瘟神,他们就开开心心收拾包裹准备搬家了。
搬家可不轻松,好在家里人多,孟来弟这四个孩子也能帮忙,孟丽收拾好东西就叫她们拎过去,半天时间就搬得差不多了。
那边地方宽敞,曹大爷和曹大娘见她不方便,不仅帮她整理,还帮她哄孩子,甚至连晚饭都给他们做好了,把孟丽感动坏了。
孟丽也是个利索的,回头就把那二十平的房子租给了一个杀猪匠,那杀猪匠长得五大三粗,杀猪刀不离手,饶是喜欢剪电线的周母都不敢得罪,总算消停了一阵子。
孟丽也没亏待几个侄女,给她们每人一块钱五斤米,两个嫂子见了自然也眉开眼笑的。
又要到年关了,吃吃喝喝这一年又过去了,甄臻觉着时间过得真挺快。
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农村又花不着钱,最大的负担就是饮食开销了。
吃得那是相当好了,没有顿顿澳龙鲍鱼,就是排骨、母鸡、羊肉、牛肉这些寻常食材,可在吃不饱的七十年代,那真是神仙标准了!
家里每个人脸色都挺红润的,她也就觉得,那些好东西没白喂。
焦蕙兰虽然生个孩子,却也叫她养得白里透红的,那皮肤比从前更水润了,小妇人的韵味也出来了,等政策放开后,再烫个头化个妆,怎么着也算得上小美女了。
腊月里下了一场雪,雪把山道农田都染成了白色,北方的冬天一旦下了雪,颜色就素淡了,远远瞧着,山脚下的坝头村,只有炊烟在动。
“阿奶,我去滑冰了!”大丫在门口喊。
甄臻从厨房探出头来,这雪下的挺大,村里的河都结冰了,农村孩子冬天没别的消遣,就喜欢跑去河上滑冰,不过要是摔一跤那也是不轻的。
她回房拿了个棉护具出来,“膝盖和屁股套一个,省得帅疼了。”
大丫最怕摔,穿上护膝就很高兴,马屁拍的也响亮。
“阿奶最好了!”
甄臻拍拍她的屁股,大丫六周岁了,模样也长开不少,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甄臻从秋天开始就给她做启蒙了。
先教了认字,又带她认了数字。
有产品包装她就叫大丫读一读。
她煮红豆汤,就把豆子倒在筐子里叫大丫数,一来二去,孩子认字了,数学概念也有了,甄臻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今农村人不兴这个,孩子生出来就是散养,学习?那都是自己的事,哪有父母提前给孩子学的?没有高考,学了也没用不是?
不过甄臻是知道以后要恢复高考的。
她想早点把大丫的基础打好,以后要是转去外地读书,也不至于跟不上。
不过农村人的散养教育也是有优点的,户外活动多,晒太阳多,孩子很少有近视的,有时候甄臻真羡慕这些孩子的视力。
孩子一窝蜂走了,大丫还把小伙伴带上了,全村三分之一人都围到河里滑冰去了。
这时候辈分高就不好了,甄臻也是想去玩一玩的,只可惜她身份放在这呢,真跑去胡闹,那不得让全村人看笑话?
甄臻炖了黄豆猪蹄打算给焦蕙兰补补。
甄臻也叫这香味馋住了,外头下着雪,空气都是清冷的,厨房里却冒着猪蹄汤的鲜香,谁不想把舌头吞下去?她尝了一口,浑身都热的舒坦了,咬一口蹄筋,那香的真是没边了!
甄臻想起她大学时一个同学,整天炖猪蹄汤说要丰胸,结果吃了一学期的猪蹄,胖了足足有二十斤,胸却一点没大,可把她同学难过坏了。
程素喂完猪进来,把猪蹄汤端给了焦蕙兰。
陶爱红自己端走了一碗,甄臻又给程素盛了一碗。
“素素,天气冷,喝完热汤补补。”
程素小脸冻得通红,捧着猪蹄汤冲甄臻笑,“甄大娘,这猪蹄汤真好喝。”
甄臻笑着回房间里取出一件毛衣来,“我给你织的毛衣,你回房间试试,哪里不合适告诉我,我帮你改一下。”
程素明显惊讶,她天天看到甄大娘织毛衣,以为是织给她儿媳妇的,谁知道竟然是给她准备的?
这毛衣好软和,领口拼接了一圈兔毛,衬得她皮肤更为莹白,与屋外的雪一样纯净。
她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人为她织过毛衣了。
程素心里暖呼呼的,冲上去一把抱住甄大娘的腰,软声道:
“甄大娘,你跟我妈一样好!”
甄臻无语望天,良久才咬牙切齿地拍拍她的肩膀。
程素套上毛衣就暖和多了,她来时姑姑没给她准备衣服,坝头村比她想象中冷,她只能靠叠穿春秋的衣服来度过寒冬。
往年一冷就生病,今年加了件软和的毛衣,手脚都热乎起来了。
甄臻把红糖姜茶给烧上了,等孟大国和孟二勇带孩子回来后,她一人盛了一碗。
“多喝点驱寒,省得感冒挂吊针。”
这话很管用,大丫最怕吊针了,立刻端起碗斯哈斯哈地喝起来。
喝完姜茶,全身就热乎了,孟大国下意识就去厨房找吃的了。
炖猪蹄还在锅里热着,那粘稠的猪蹄汤看得他直咽口水。
娘还做了里脊肉馅饼,又把鸡肉撕碎,调好蘸料做了个手撕鸡。
这一顿饭有汤有水又有肉,吃的那叫一个舒坦!
吃完饭就回屋生炉子,炉子一生起来屋里就暖和了,炉子上烧着热水,渴了就喝一杯,不渴就嗑嗑瓜子,吃吃板栗,闲聊家常。
这日子再平凡不过了。
晚上,甄臻把孟老太和孟老太爹喊来一起吃晚饭了。
入冬后,大房那边吃得还不如以前好,那菜瞧着真是一点营养都没有的,甄臻也不说有多孝顺,可是人年纪大了就得吃好点,吃好点才不容易生病,不生病才不给子女添负担。
就当甄臻是为了自己吧,她实在不想等老俩口生病住院了,再去照顾。
还不如把他们身体养好,让他们少生病比较好。
所以,家里做好吃的,甄臻就会把他们叫来。
孟老太在听大丫背古诗,她就认识几个字,古诗那是一窍不通,听大丫一首一首背完,简直惊呆了。
“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多!”
孟老太爹说:“咱们老孟家该不会要出个神童吧?”
甄臻听笑了,说神童也太夸张了,只是启蒙早而已,不过大丫确实是有点小聪明的。
“谁说女娃不如男娃的?咱家大丫就是考大学的料。”
孟老太真觉得稀奇,人年纪大了,就盼着子孙后代能好,大丫让她觉得未来很有盼头。
“大丫,再给老太背几句。”孟老太笑笑。
大丫也不怯场,开口就背了几句骈文,把孟老太唬的一愣一愣的。
孟老太再一盘问,发现大丫识字多,数学也学得不错,看大丫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好像大丫明天就能考大学、搞研究、走向人生巅峰似的。
孟老太还特地交代:“大丫,你将来赚大钱,可一定要把老太带去享享福啊!”
老俩口身上穿的棉衣还是甄臻去年叫人做的。
这棉衣虽然好,可布料还是普通了点,甄臻觉得没有美感。
今年家里有缝纫机,她就买了布,叫焦蕙兰给老俩口重新做了一套棉衣,这一套衣服不论布料还是颜色,那都是一顶一的,里头塞的是新棉花,暖和的不行。
“我手心都流汗。”孟老太说。
“也就你实诚,给我们用这么好的棉花,这么好的布料。换成别人,可舍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孟老太爹说。
他真心觉得这儿媳不错。
有好东西永远想着他们老俩口,吃喝用都没缺过,那真是拿他们当自己人看待的。
再想到儿媳对甄老太一家那态度,老俩口就更加庆幸了。
幸亏他们从没苛待过儿媳妇。
像村里钱家老俩口那样,年轻时磋磨儿媳妇,寒冬腊月叫坐月子的儿媳洗衣服,儿媳不高兴,他俩就指挥小叔子打儿媳,儿媳虽然当时不能反抗,却把账记在心里了。
这不,钱老太前天摔了一跤,本来是不严重的,可儿媳却死活不肯出钱带她去县城治病,叫她一个人躺在冰冷冷的厨房里,炭不烧,棉被都舍不得给盖。
今早就有村民说,钱老太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有人说钱老太活该,有人说她可怜,要孟老太说,做公婆的都要和善,和才能生财,才能把日子过好。
这场雪下了两天,用了七八天,道路才能正常通行,甄臻真是急坏了,年关正是忙的时候,不仅大国的养猪场要宰猪,她也想去县城卖瓜子。
前面十几天,她没法来县城,就叫程素和焦蕙兰炒了瓜子板栗,她偷偷放到空间里,带来县城卖。
年关的生意是真好做,简直天上掉钱,不少人过年走亲戚要带点吃的,买别的要票,就买点板栗和瓜子带着,也不算寒碜。
约会的情侣就更不用说了。
就是日子过得不好的人家,一年到头手头宽裕了,也想带孩子消费一下。
一来二去,她空间里攒下的瓜子板栗都卖的差不多了。
多亏她有个空间,有人纠察时就往里一藏,安全得很!
甄臻赚了足足三四百块,有钱了就想去消费,可惜这年头没有超市商场,也只能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姐,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赵美兰很激动她弯腰从货柜底下拿出几个红绿皮的东西。
甄臻笑道:“哪来的热水袋?”
赵美兰说不惊讶是假的。
“姐,你老时髦了,热水袋你都认识?我好不容易托我男人的朋友从外地搞来的,还以为你没见过呢,看来我才是土老帽。”
甄臻笑了笑,“我男人当过兵,我也是去探亲时偶尔见过一次,这东西灌了热水非常保暖。”
“您可真识货,我托人弄了三个来,自己舍不得用都留给你了。”
赵美兰当然也不是做慈善的,给甄臻热水袋,纯粹是为了她手头的那批猪肉。
去年那批猪肉叫她男人赚了小两百。
她和男人辛苦一年全靠年关这笔钱了,听说今年猪肉比去年还多,赵美兰生怕甄臻把猪肉给别人买,就想通过热水袋点她一下。
甄臻明白她的意思,她跟赵美兰合作这么久,也不愿意破坏这关系。
“过几天就杀猪,价格和合作模式还跟去年一样,到时候我让人把猪肉送给你。”
赵美兰放下心来,笑容更灿烂了。
闲聊几句,她就提起买房子的事。
她家里那套房子只有四十平,从前也能将就住,现在有了三个孩子,大孩子要分床睡了,家里就显得太小了。
她手头也攒了点钱,跟男人商量想换套大点的房子,可男人死活不愿意,觉得没必要。
这年头的房子还不值钱,真要想留点资产在手里,完全可以等九十年代往后再囤房。
不过居住环境好点,生活品质提高,心情才能好。
“心情才是无价的,把每一天的心情管理好了,这辈子也就过顺了。”
赵美兰觉得很有道理。
甄臻又道:“别看现在房子不贵,可你想想咱们国家有多少人?中国人结婚都要有房子,长远看,这房子肯定要涨不少,趁现在房价便宜,买一套好的住着,说不定以后还能拆迁呢。”
赵美兰第一次听说拆迁这个词,完全听不懂。
正因为甄大姐的话深奥难懂,才让她觉得可信度很高,她决定背着男人把房子定下。
甄臻到家后,就给了孟老太和孟老太爹一个热水袋。
老俩口第一次见这东西,稀奇得很,甄臻教他们用法,又叮嘱道:
“刚灌热水时接触皮肤,很容易把皮肤烫伤,一定要包着一层布再用。”
孟老太直点头,脸上的笑就停过,村里谁用过暖水袋?
他们老俩口早早就用上了,别人眼馋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摊上一个好儿媳呢?
还剩下两个热水袋,甄臻给自己留了一个,另一个就有点为难了。
给大房就要得罪二房,给二房得罪大房,倒不如谁都不给。
甄臻把热水袋给了程素。
程素以前晚上从来捂不热被窝,自从来了孟家后,她有了新毛衣,有了暖和的被窝和热水袋。
今年焦蕙兰做了辣白菜和萝卜干,程素腌了糖蒜和青椒,腌好的青椒不算太辣,就饭吃味道还是不错的。
蒸馒头、蒸包子、蒸米糕,灌腊肠、做腊肉、鸡鸭鱼肉全都备齐,洗洗涮涮去旧气,七六年的除夕到来了。
第50章
除夕前一天, 孟大国的猪肉才全部卖完,有了去年的经验,他今年杀猪、运猪、卖猪流程都非常熟练。
腊月底, 县城那边查的就严了,甄臻怕他被抓到, 就帮他运了几次货。
有了空间,安全不成问题。
运去县城的猪肉大部分都给了赵美兰, 剩下一些甄臻自己去黑市卖掉了。
她对黑市比孟大国熟悉, 那边人都认识她, 猪肉出的还挺快,大半天就能卖几百斤猪肉,称秤就没停下过。
出给赵美兰的猪肉总要让人家赚点,甄臻只收了七毛五一斤,拢共从她那赚了三千三,自己又拉了几百斤,黑市早上能卖一块到一块二, 傍晚剩下的猪肉就得就降价卖。
前前后后, 差不多赚了三千八百块钱。
不得不说,孟大国养的猪肉那是相当不错, 那猪一剖开就知道是好猪, 不管是腿肉还是里脊还是猪大肠, 炒起菜来都比寻常猪要香。
这么好的猪肉可不容易买到。
甄臻就收了五十斤猪肉二十斤排骨放在空间里,猪下水、猪蹄、猪血之类的就放在家里, 处理干净,过年前后就能吃掉了。
今年的瓜子和板栗也卖的相当好,要不是来回不方便,甄臻真想在县城买个门面, 支几口大锅,雇几个人帮她炒瓜子。
这干货生意看着不起眼,做起来利润是真大,要是好好经营,一年就能赚十几套房。
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这才七六年呢,还得两年才能开放,两年后等政策下来了,她才能正大光明地把好婆婆这个牌子做起来。
甄臻卖干货,少不了孟招弟和程素帮忙,要不是这左右护法,凭她一个人是没办法这么轻松的。
过年前夕,甄臻让焦蕙兰给孟招弟做了件棉袄,孟招弟头一回穿新衣服,心里还挺高兴的。
“婶子做的衣服可真好看!”
孟招弟在镜子前照了好久,觉得镜子里的女生很陌生,她穿着簇新的棉服,眉间漾着笑意,这是一个对未来有盼头的人才有的表现。
孟招弟摸着自己的脸,原来那些读进肚子里的书,那一天天为了学习刻苦付出的经历,都是能表现在皮囊里的。
浅红色衬得孟招弟肤色很正,甄臻觉得焦蕙兰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如今做成衣是有模有样的。
为了让焦蕙兰能专心学缝纫,甄臻去县城遇到好看的丝线、布料、内里,都会买回来给焦蕙兰。
如今这屋里堆满了缝纫工具。
焦蕙兰就笑笑:“这款式是娘指点我的,招弟底子挺好的,稍一打扮就很好看了。”
孟招弟有些局促,很少有人夸奖她,她不习惯这样的关注。
年前家里蒸馒头、打扫卫生之类的,都是靠孟招弟和程素帮忙,往年虽然也能给干完,但是人人累得够呛,今年就不一样了,轻轻松松就把活计给干完了,丝毫不觉得累的。
所以说人多力量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程素还蒸了年糕,用的是糯米面,里面放了核桃仁、红枣、红豆。
那一大块年糕出锅后,松松软软的,切一块热乎的往嘴里塞,甜丝丝的,大人小孩都爱的。
年夜饭那自然没有亏待的,家里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程素第一年来孟家过年,也叫孟家这饭菜的排场惊到了。
这年头人人吃不上饭,孟家竟然能吃这么好,她也就知道那些消失不见的瓜子去哪了。
饭后,大丫带着弟弟妹妹来磕头。
小萝卜穿着大红棉袄,扎着漂亮的小辫子,往地上一跪,磕头一个比一个猛,吉祥话一套一套的。
大丫说:“阿奶,大孙女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二丫说:“阿奶,恭喜发财,长命百岁。”
三娃:“发财!百岁!”
甄臻可不习惯有人给她磕头,不过有什么办法?孩子们为了压岁钱也是什么都愿意的。
她笑着用红纸包了压岁钱,孩子们就一人一块钱,图个吉利。
倒不是甄臻小气不愿意多给,主要是大房生了三个,二房才一个,给多给少了容易落闲话,倒不如给少点,把大头给儿媳妇当家用就行了。
儿媳妇还是一人一百,俩人都没什么话说。
一百块钱呢,这年头有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钱?
焦蕙兰用几年都用不完一百块,陶爱红虽然手缝大了点,又好吃懒做,用一年也绰绰有余了,她也没什么抱怨的。
晚上关上门,陶爱红就压低声音对孟二勇说:
“娘手头的钱该有一万了吧?”
孟二勇叫她说的一愣,“不能吧?咱家哪有这么多钱?”
“怎么没有?光是你哥这两年卖猪肉就赚了五六千,更别提平常卖瓜子和卖板栗了,瓜子成本低你也知道的,板栗就更别说了,就给了孩子一点工费,成本也低得很,我一笔一笔的都记着呢,你娘手里至少有一万了!”陶爱红嘀咕。
孟二勇觉得不真实,“这么快就一万了?”
“那可不,你娘真藏得住事,手头有那么多钱,还表现得跟没事人似的。昨天大川他媳妇还跟我絮叨,说你娘花钱大手大脚,摊上这样的婆婆是我命苦,她要是知道咱家有这么多钱,是不是得疯?”
陶爱红越想越觉得不真实,一万块钱呢,这是什么概念!
她娘家连一百都没有,婆家存款足足是娘家的一百倍。
孟二勇也激动啊,她娘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
也亏得这年头没有富二代这个词,否则他现在就把这标签贴在自己身上,尾巴差点都要翘上天了。
“爱红啊!”孟二勇抓着陶爱红的手,激动道,“咱家也算万元户了!”
陶爱红也激动啊,“二勇,你说这些钱,娘能分多少给我们?”
孟二勇掐指一算,心里就有数了。
他娘现在对老三是没什么偏爱了,最疼的就是他了,怎么都会偏心他一点,分个五六千问题不大。
要是明年家里再能赚一点,分家时他高低也是个万元户。
孟二勇觉得自己支棱起来了,表面上他跟大川苟子没什么两样,可他的财富已经不允许他低调了。
“二勇,我怎么觉得不真实呢?要是天上再掉下一万就好了。”
“掉两万吧?你一万我一万,咱俩这辈子就什么都不用干,把钱存在银行吃利息就行了。”
“两万存银行够吃一辈子的吗?”
“怎么不够?那是两万块呢!咱们在银行存个几十年,越存越多,等三四十年后再提出来,白拿了几十年利息,咱还有两万块养老呢!”
陶爱红觉得这真是神仙日子,刚结婚生了孩子就可以退休养老了。
“二勇,你的主意真好,等咱有了两万块钱就存个几十年。”
俩人就这样说定了。
陶爱红今年的目标就是早点怀上孩子,怀上孩子就可以不下地,不干活了。
不下地干活就有钱分,看她这日子过的!
大年夜无事可做,甄臻就怀念起春晚来了。
这还得好几年才能看上,八三年之前也不知道坝头村能不能通电,要是能通电,她高低要买个大彩电。
不过,八三年她或许已经不在坝头村了。
没春晚看,甄臻晚上就温了一壶小酒。
焦蕙兰整了几个凉菜。
一家人就围着甄臻屋里,陪她说说笑,聊聊家长里短,再嗞一口小酒,回去美美睡一觉,一觉睡到大新年。
程素也喝了几口,她第一次喝酒,很快就醉了。
甄臻把她扶上床,给她塞了个热水袋就叫她睡下了。
次日一早,家里喜气洋洋的,孟老太和孟老太爹也过来串门了。
说是昨夜下了大雪,村里不少牛棚都塌了,李德成一早就组织人去修牛棚了,大国和二勇也被叫去了,孟老太爹就想来看看这边的猪圈和鸡圈有没有塌。
“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孟老太爹检查了一圈。
甄臻笑笑,给二老端了杯红枣姜茶,“大哥的手艺不错,不管是房子还是猪圈都非常稳当。”
孟老太听她这语气没有抱怨,也是高兴的。
孟老太又提起孟招弟的事。
招弟今年十四周岁了,按照农村的算法,虚岁已经十六了,在农村这个年纪是可以说亲嫁人过日子了。
今年找好人家,明年出嫁时也有十七岁了,倒也不算太早。
张巧红除夕夜提起这事,招弟就哭个不停,嚷嚷着不嫁人。
她婶奶奶说她能考大学,她要学习考大学。
张巧红那叫一个气,家里不好过,她指望闺女嫁人后,能用彩礼补贴一下娘家。
“考大学?就你这死丫头片子还能考大学!咱家就你最笨,你祖上就没冒这个青烟,也敢做这白日梦!”
孟招弟叫张巧红狠狠教训了一顿。
要是放在三年前,孟老太也不信二儿媳的,可如今二儿媳变好了,把这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人的气质见识也不一样了,再说孟华不是叫她给弄进京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