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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中的极品老太太by池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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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国营工厂喜欢去岛国买人家淘汰的机器, 说要搞自动化,可岛国给的机器就是好的?花了几十万上百万买回来, 用都不能用,钱打水漂,技术也没学到,这代价可就太大了。
甭管买没买亏, 甄臻都不后悔。
孟二勇听他娘这么一说,也就不去纠结钱的事。
上车饺子下车面,孟二勇出差回来,焦蕙兰特地提前关店,回家擀面条吃。
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吃面条不再吃什么浇头都没有的素面了,焦蕙兰煮了红烧牛肉,放了青菜和鸡蛋,尝一口,面条筋道有嚼劲,让人食指大动。
知道婆婆不太喜欢吃面条,焦蕙兰又做了红糖饼,红烧鱼、水煮虾和肉末蒸蛋。
孟二勇看到这菜色,口水都下来了,青山食品厂离这里也就半天火车车程,按理说两地饭菜应该差别不大,可那边重油重辣却爱加糖。
新姚县做菜是不吃糖的,孟二勇到那边咋吃都不习惯,经常饿肚子,回家看到焦蕙兰做的菜,饿得跟什么似的,端起一碗面条就呼噜完了。
孟南盯着孟二勇。
孟二勇摸着嘴角,“怎么了,大丫?二叔脸上有东西?”
三娃:“我姐这是嫌弃你。”
“嫌弃我什么?”
“嫌弃你吃饭声音大,像老母猪。”
一屋子的娃娃哈哈大笑,孟二勇叫亲儿子闹个没脸,翻了个白眼说:
“你懂什么,这样吃饭有男人味,哪像你,吃饭跟个猫似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一点声音没有。这样吃饭一点都不香。”
三娃撇嘴,动作秀气地夹面条。
“你吃的是红烧牛肉面,我吃的也是红烧牛肉面,面都一样,怎么可能因为动作不一样,就不香呢?老母猪吃饭香,你去猪圈吃得了。”
这是亲儿子。
孟二勇抡起鞋底要揍,孟南忍着笑,给三娃使了个眼色,三娃立刻乖乖坐正,再也不跟他爸斗嘴了。
孟二勇觉得稀奇,他生的种,不听他也不听陶爱红的话,就听他娘和孟南的话,这侄女把他儿子管的服服帖帖,你说有意思没意思?
甄臻也觉得好笑,三娃跟孟南关系特别好,简直是孟南肚子里的蛔虫,这几个孩子一起长大,彼此间跟亲姐弟没啥区别,希望长大后关系也能这么好。
吃完饭,孟二勇就被陶爱红拉进屋里了,夫妻俩好久没同房,都有点着急,可惜天还没黑,外头都是人,怕孩子来敲门,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蹭了几下,解解渴,陶爱红就跟孟二勇抱怨起来:
“你都不知道布料店生意有多好,我一点不夸张,一到下午,就有好几十人排队。这一天下来,我撕布撕的手都要残废了,赚的钱都进了娘的口袋,我连摸都摸不到。”
谁能想到,小小的布料店一天能卖一两千?
也不知道这布是多少钱进来的,但陶爱红估摸着,一天上千元的利润是有的。
钱是她赚的,可这钱又跟她没关系,陶爱红怎么可能不难受?
孟二勇拖着鞋,说:“房子是我娘租的,本钱是我娘拿的,说到底,家里的前跟你我有啥关系?要不是我娘,你还在乡下种地呢。她那边要投资建食品厂,需要本钱,你体谅着点,反正过年时会给咱们分红的。”
陶爱红愣了愣,总觉得孟二勇去了两个月,变化挺大的,可具体哪里有变化,她也说不上来。
食品厂的手续办好了,申请的商标也下来了,甄臻采用了“真心”这个名字。
“真心瓜子?娘,您别说,这名字好记又响亮。”孟大国笑笑。
厂房叫孟大柱兄弟俩简单装修过,刷了墙漆,补了屋顶,还在墙壁上挂了一些食品厂的章程和标语,食品厂的入口处专门设了一个小房间,用来给员工换衣服。
进入食品厂需要穿白色罩衣,戴白色帽子和口罩,手臂上也得戴套袖,任何操作都要规范。
员工已经培训好了,封口机这边有两个人操作,一个负责称重装袋,一个负责封口,俩人搭配干活,效率要高一些。
这俩员工不会说话,交流起来略麻烦,甄臻都是写在纸上让他们看的。
不过俩人做事很利索,很快就做了几十包出来。
袋子上贴着“真心瓜子”的商标,和标签纸,这包装可不比上后世,连袋子都是透明的,压缩的跟大米似的。
可正规包装的东西看起来就是规范。
看着员工有条不紊地工作,甄臻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照这个生产速度,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叫孟大国和孟二勇兄弟俩出去跑业务了。
眼下还没有超市,但有供销社和小卖部,供销社偶尔也会对外采购,数量虽然不多,但也可以试试。
小卖部较为零散,不能一家家去跑,得在各地批发市场,挑选规模较大的商家,让他们做真心瓜子的代理,自己去跑市场。
不过跑业务不能只跑一个单品,甄臻打算把食品店的明星单品都做一批出来,拿出来让代理商试吃,代理商挑中哪些单品,她就大规模生产哪种。
好比她看好多味花生和糖霜花生,可这年头好卖的零食都是比较压饿的,这种零嘴未必能卖出好价格来,她又没设备去生产方便面,要是能做出一些可充饥的零食,那就更好了。
甄臻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
可充饥的零食无非就是面食,鸡蛋卷、饼干、桃酥、鸡蛋糕、月饼之类,好婆婆食品店是有核桃酥的,其他的种类都可以试试。
下面几天,她跟做核桃酥的工人混在一起,想研究一下鸡蛋卷和饼干的做饭。
还有几个月就要到中秋节了,供销社的月饼一向难买,主要是原材料稀缺,月饼厂的产能不够,总要凭券排队购买。
每次排了半天队,买到的东西都不够自家人分的,偶尔托人办事,还得把月饼都送出去,自家孩子总是很难吃到。
甄臻的空间里还有一些原材料,平时赵美兰那边有好东西来,她能用得着的就给囤起来,应付今年的中秋节,应该是够的。
鸡蛋卷没啥难的,饼干也好做。
放在后世,就甄臻这个小食品厂,生产出来的东西,既不美观也不算顶级美味,放在内卷严重的零食市场,会被秒的连渣都不剩。
可这年头人们能吃到的零食种类很少,要求真的不高。
所谓无敌是多么寂寞,没有对手的年代里,只要能研发出来,那就是行业顶尖。
更何况甄臻对食品材质和卫生的要求,比国营工厂不知高多少倍。
她家的东西,哪怕做法再简单,吃起来也比别的地方香。
这两个月来,甄臻把自己关在工厂里,天天和工人一起试验新品,前头的好婆婆食品店,直接交给孟盼弟和一个小学徒管着,偶尔自己过去检查一下。
眼看着天热了,甄臻叫孟大国把电风扇扛了出来,清洗了风扇叶,插上电源,给孩子们乘凉。
又放暑假了,孩子们一窝蜂回来,家里闹腾的很。
隔壁的宋俏和学校的数学老师,搞了个托班。怕被人家举报,不敢大张旗鼓,只招附近的邻居,和主动找上门的学生家长。
甄臻把一到四娃都送去,只留了水娃在家扑腾,这孩子会走路了,性格欢脱调皮,难带的很,一家子轮流带,各个都被他闹得精疲力尽。
四个哥哥姐姐都去读书了,水娃没人玩,甄臻每天晒一桶水,水里放几个玩具,把他放在阴凉地,让他自己玩。
水娃有了水枪和鸭子,就不去吵大人,甄臻也能安心工作。
刚把做好的月饼端出来,就听到孟盼弟在前头喊:
“婶子,你看谁回来了!”
甄臻摘下套袖出去一看,那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人模狗样的男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呦,她日思夜想的三儿子回来了。
孟华有几年没回家了,他跟他娘通过信,也跟大哥发过传真,知道家里在县城买了房子,开了食品店,可他以为就是小打小闹的程度,谁曾想这食品店做的有模有样。
太阳还没落山,食品店门口就排了好几队,一队是买卤肉的,一队是买面点的,一队是买月饼的。
卤肉和面点还能理解,月饼是怎么回事?这才七月份呢,离中秋节还有两个多月,这会子卖什么月饼?
“月饼是刚研发出来的新品,头一天上市,算是让老顾客尝鲜的,价格便宜,还有小包的糕点赠送,所以大家都来排队。”孟盼弟解释。

孟华远远瞧见甄臻, 小跑着冲上去,一把将甄臻抱住。
甄臻一个踉跄,仔细打量三儿子, 许久不见,孟华变化很大。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高了也瘦了,身子板结识了不少, 背还宽了些许, 越发像个成熟的男人了。
“你说你这几年忙什么呢?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娘熟悉的话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几年没见的生疏瞬间荡然无存了。
孟华并非有意不回来,那十年他娘偷偷赚钱,事事比别人快一步,这也给了孟华一定的启示。
这几年他学习之余做点小生意,从热水瓶内胆卖到课程试卷,又转到家教行业去。后来他发现,仅靠自己做家教只能赚点小钱, 关键是占得先机。
无意中他听建设工团的室友说, 他家那边盛产玉石,孟华就动了卖玉石的心思。
建设兵团地大物博, 交通不便, 里头的好货运不到内地市场上来, 有些山沟沟里,随时都能捡到几块好东西, 没人把玉石当回事。
他主要以和田玉为主,国内和田玉和其他物资一样,由国家同意调配,国内工厂想要料子, 都得找国家申请统销才行。
可这是明面上的说法,背地里私自开采矿石的商贩可不少。
孟华利用信息差,大量收购玉石,运到京市,加工出售,京市职工多,市民生活水平高,玩玉的人不少。
这东西水又深,一头羊价格买来的玉,转手能赚小一万。
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
孟华利用做小生意和做家教攒下的钱,发展玉石生意,又托朋友找关系,去银行贷款,杠杆一旦支起来,利润巨大。
几年下来,孟华还清贷款,手头还有几十万存款,以及价值不菲的存货。
建设兵团路途遥远,孟华寒暑假都要去建设兵团,一来一回都得一两个礼拜,哪有时间回家?出去上大学是光宗耀祖,可说到底大学只是个虚名,走入社会后要是混不好,回家最多是探亲,而不是衣锦还乡。
孟华也知道自己对不住他娘,这几年往家里写信、发传真,总要从大哥口里探口风,问他娘是否生气了。
孟大国如实以告,说娘没生意,人都是贱皮子,孟华希望他娘不生气,可他娘不生气了,他又觉得娘不重视自己。
甄臻听说他去建设兵团收了不少好料子,感叹道:
“娘也想你,可娘了解你,你一向最恋家,要不是有事绊住了,你恨不得天天往家跑。娘知道你在做大事,不想耽误你赚钱。好在娘年纪不大,腿脚都利索,也没病没灾的,又有你大哥二哥照顾着,用不着你费太多心思。”
孟华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些,他娘不是不牵挂他,是怕他担心,不敢拖他后腿。
“娘,我给你带了块料子。”孟华掏出一块红皮籽料,这是一块羊脂级籽料,外皮呈暖黄色,只顶部像红枣皮。
这块料子的个头可不小,家里有磅秤,甄臻往秤上一放,得,竟然有十几公斤呢!
这就是最普通的和田玉料子,十几公斤也能值点钱吧?
孟华千里迢迢搬回家,也不可能是普通料子吧?
“娘,你猜猜,这是我多少钱收来的?”孟华神秘兮兮的,非叫甄臻猜。
甄臻不懂玉石,但她懂孟华的孝心,神秘一笑后,她说道:“至少也得五千往上走。”
孟华真惊讶了。
一旁的孟大国和孟二勇也觉得奇怪,照他们看,这料子真没啥值钱的,要不说是羊脂玉籽料,扔在马路上,他们都不一定会捡。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孟华拿了个手电筒,照在籽料上,让他们看石头里面的样子,俩人只知道这石头干净,没啥杂质,看着挺温润,肉乎乎的,其余的就看不出来了。
孟华难得回家,跟个孩子一样,教大哥二哥不少专业知识,半晌才笑着问甄臻:
“娘,你怎么猜到价格的?”
“你这孩子孝顺,对娘花钱一直很舍得,先前送的那几样就是好东西,这快料子肯定也差不了。这料子十几公斤,这么重的东西肯定不会便宜,娘就随便一猜。你倒说说,这料子你花了多少钱?”
孟华像个邀功请赏的小孩,“儿子花了小一万呢!”
“一万?”孟大国呆住了,搂着孟华的肩膀,“老三,这料子真值这么多钱?”
孟华颔首,几年没回家,怕娘生气,买个好料子回来哄娘开心。
不过这块料子个头大,对工艺要求高,孟华手头也没有合适的师父能打磨,干脆把原石送给他娘。
甄臻眼里要冒大团结了,一万块钱买的呢!放个几十年,至少也值上千万吧?哪天没钱养老了,就把孟华送的玉石给卖掉。
这一卖就是一套房,一卖一套房。
甄臻喜不自禁,对儿子的爱又深了一点呢。
甄臻在前头看店,焦蕙兰提前回家做饭,孟大国拉着孟华去看食品厂了,说要叫孟华提提意见。
陶爱红把孟二勇拉到一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弟怎么回来了?该不会是听说咱家要开食品厂,怕咱们把他排挤在外头,就想回家分家产吧?”
不能怪她小肚鸡肠,正常人都会这么想,虽说家里的产业不是她置办起来的,可她多少也出了一份力。孟华啥都没干,就回家分红,这可不合适。
孟二勇瞪她一眼,“你真当孟华看得上这小小的食品厂?”
“这食品厂还小呢?咱家可是县城第一家,一天能赚上千块钱,谁不羡慕咱家这规模?”
“你啊你,真是没见过世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看见的都是农村那一亩三分地?人家孟华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根本不把你这点产业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吧,孟华发财了!他给娘买了块破石头,就花了小一万。”
“什么?”陶爱红惊呆了,什么样的破石头值一万块钱?“他干啥了,赚这么多钱?”
“听说是倒腾玉石,成玉石批发商了。”
晚上吃饭时,焦蕙兰照例煮了牛肉面,家里人多,孩子们围着孟华七嘴八舌的,甄臻干脆分两桌吃饭,大人一桌,小孩一桌,饭菜都是一样的。
孟华几年没吃家里的饭菜,狼吞婚宴的,光是红烧肉就吃了一大盘,还对油爆黄鳝赞不绝口。
“嫂子烧的黄鳝特别好吃,外面真吃不到这样的。”
焦蕙兰笑笑,她嫁过来时,孟华还没多大呢,长嫂如母,也算看着孟华长大的。
如今孟华成长为一个肩上能挑担子的男人了,焦蕙兰打心底为他高兴,怕他在外头吃的不滋润,特地做了他爱吃的黄鳝和红烧肉。
孟华吃的肚子滚滚,就把带来的伴手礼分给几个孩子。
孩子们一人一个挂件,男戴观音女带佛,男孩子就是观音,女孩子就是佛像,水种一看就是好东西。
又带了些进口巧克力和玩具,一一分掉。
给焦蕙兰和陶爱红各送了吊坠和金耳环,这吊坠倒是寻常,毕竟孟华就是卖这个的,再好的水种都不稀奇,可这年头还没放开金首饰的售卖呢,孟华带回家的金首饰可是市面上没有的款式。
甄臻心里有了计较,这人怕也连带着做黄金生意。
吃饱喝足,孟华带来一个消息:
“娘,我要结婚了。”

这消息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
结婚?跟谁结婚?孟华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 对方姓谁名谁,哪里的人,家里是干什么的?不求他事事听家里的, 可结婚至少要先跟家里报备一下,给家里一点心理准备, 这是做子女的义务。
孟华倒好,几年不回家, 一回家就说要结婚, 别说甄臻了, 就是孟大国都不能接受。
“老三,你谈女朋友了?对方是哪里人?你们谈多久了?”
孟华一一说了。
孟华谈的女朋友叫谈文音,谈文音的父亲谈征是孟华他爹的老战友,当年兄弟二人一起参军,干过革命,拜过把子,是战场上过了命的交情。
谈征骁勇善战, 跟孟华爹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 却凭借着卓著战功,年纪轻轻, 就当了沈市军区司令。
七三年, 八大司令对调时, 他跟京城军区司令对调,去了京城任职。
孟华去京城读书时, 打听到了谈征所在的部队大院,想带贵重礼物过去拜访。
甄臻拦下了他,让他不要精于算计,只带了些蜂蜜过去。
孟华就是在那次登门拜访时, 认识了谈司令的女儿谈文音。
谈文音对他一见钟情,经常去学校找他,孟华那会子心里还有程素,对她爱答不理的。
谈文音也是个倔脾气,越战越勇,孟华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上赶着往他身边凑。
今年初,有个家世很好的学妹追孟华,孟华动了心思,在心里衡量谈文音和学妹的家世。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权利的渴望,男人找老婆,女人找老公,都是要衡量的。
孟华脑子够用,长相、学历也不错,他想当个生意人,可这年头做生意没有人脉,想要发大财着实太难。
有捷径不走,舍近求远,这不是他的做派。
小学妹家里也住京市大院,爷爷是开国功臣,比起谈家这个外来户,学妹家境要更好一些,孟华要是能跟学妹在一起,未来有老丈人家保驾护航,何愁不能把生意做大?
人生就是活那几次机会,孟华权衡再三,打算接受学妹的追求。
谈文音知道后,醉的一塌糊涂,来孟华的住处找他,大冬天的,她满脸泪痕,非要拉他去屋顶看星星,说自己多喜欢他,说他不选她一定会后悔的。
许是谈文音的傻气触动了他,次日,谈文音跟他求婚时,孟华答应了。
俩人谈了几个月恋爱,孟华也去谈家拜访过。
谈征就这一个闺女,招女婿没啥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对方能住在自己身边,将来生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姓谈。
孟华家里兄弟三人,无所谓跟谁姓,谈文音也说过,至少生两个孩子,儿子跟他姓孟,女儿跟他姓谈,要是都生的儿子,随便挑一个就行。
孟华是受过教育的人,只要是他的孩子,孩子跟谁姓都无所谓,他不觉得谈家提出的要求是刁难。
万事有得必有失,享受人家的资源,不付出怎么行?
孟华答应了谈家,这次回来是想通知家里准备婚礼的。
他和谈文音在京城办婚礼,总要让家里人过去做个见证,孟华也好久没见到他娘,想劝说他娘跟自己去京市生活,可看着他娘在县城的家业,便知道他娘是不会同意的。
听完孟华的话,孟大国头一个不答应,“这怎么行呢?你的孩子当然得随你姓孟。咱家又不是吃不起饭,非得让你入赘别人家,我们现在日子过的不错,怎么能做这种卖祖宗的事?”
孟二勇倒觉得没啥,可不是谁都能找到谈征这种老丈人的。
孟家兄弟三人,分一个出去也不算什么,再说了,人家也没提啥过分要求,只是叫生了女儿随谈家姓,说实在的,女孩跟谁姓不一样呢?
陶爱红也觉得好,孟华入赘谈家,家里的产业就跟他无关了,少一人分财产,陶爱红求之不得。
“娘,不能答应!”孟大国生气道。
他是一头温顺的老黄牛,难得生这么大脾气,甄臻瞥了孟大国一眼,温声道:
“行了,我还没生气,你这个当哥的,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孟华好好谈谈。”
孟南一步一回头,带着二丫和三娃躲在窗台下张望。
孟华一回头就瞅见了他们,起身要赶他们走。
孟南从窗台下抽出一根藤条,交到甄臻手里头。
“阿奶,别客气,小叔要是惹你生气,你尽管抽他。”
二丫:“抽他!”
三娃:“抽!”
孟华被这帮孝子贤侄们孝到了,甄臻拿着藤条敲敲椅子,示意他坐下。
她最了解这个小儿子,孟华肚子里装的是一挂九曲十八绕的肠子,他心思多,会算计,什么都能用来当筹码。
看他提起谈文音的语气,就知道,他根本不喜欢谈文音。
“你喜欢谈文音吗?”甄臻开门见山。
“一定要喜欢才能结婚吗?”孟华问,“你跟我爹结婚前,就互相喜欢?咱们古代都是盲婚哑嫁,不也有过得好的?我工作忙,整天出差,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谈恋爱了。谈文音脾气好,懂事,将来一定会孝顺你的。她家境好,又钟情于我,我说什么她听什么,我在外工作不需要担心被她戴绿帽子,她是我最好的选择。”
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甄臻差点被他绕进去。
“那你找对象是为了什么?”
“我找对象,当然是为了孝顺你。”孟华说的理所当然。
甄臻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掰碎了给他讲道理。
“你找对象是为了你自己,怎么能为了我?我是你妈,又不是你媳妇的妈,我没生过她,我老了动不了也只需要你给我养老送终,我有什么立场指挥人家?让人家孝顺我?”
孟华可不觉得,娶老婆当然要娶个孝顺的,总不能娶个不会过日子的,回来气他娘吧?他爹死得早,家里都靠娘一个人撑着,他常年不在家,自然要他老婆孝顺他娘。
男主外女主内这有什么不对?
孟华不说话,甄臻又道:
“你谈恋爱结婚,肯定是要过一辈子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重的是谈家的人脉,看重的是谈文音独生女的身份。你那个学妹家境虽然好,但肯定不是独生子女。孟华,娘说的对不对?”
孟华没有隐瞒,“您说的不错,但这不应该吗?独生子女肯定比非独生要好,我老丈人一颗心扑在女儿身上,我没有什么小舅子,这有什么不好的?”
“娘没说不好,你一向清醒懂事,可你要知道,想维系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婚姻里你能算计一时,难不成还能算计一世?将来,你功成名就,懒得算计了,你让谈文音怎么办?”
孟华觉得他娘有点奇怪,正常人家的娘听了这话,肯定要为儿子找了个好老婆,拍手叫好的。
他娘却从对方的角度出发,指责他不够厚道。
孟华不理解他娘的脑回路,公平公正固然是好的,可再好也不如既得利益好吧?他能从这桩婚姻中,得到很多好处,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娘应该恭喜他得偿所愿。
孟华不以为然道:
“娘,你小瞧我了,谈文音喜欢我,非我不嫁,我跟她在一起,满足她想嫁给我的心愿,我有什么不对?如果谈文音家世不好,又是非独子女,她模样学历样样不如我,那我为什么要娶她?说到底,家世长相、学历性格都是人的一部分,我反复权衡,只能说明我对自己的人生比较认真,总比我头脑一热,随便找一个什么都不出众的女孩子,要强的多吧?”
甄臻说不过他,这儿子功利心太强,精于算计,别的事倒也罢了,对婚姻如此算计,她只怕他算计到头,一场空啊。
甄臻叹息一声,孩子大了,不是她能左右的,既然孟华已经决定了,她作为家长,只能无条件支持了。
她无奈道:
“你娶了人家,可得好好对人家。”
“您放心好了,谈家给我人脉支持,我也不是什么混账,拿了人家资源还对人家姑娘不好。我结了婚就不会犯原则性错误,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难道不是你们女人最想要的吗?”
孟华不觉得自己有错,一个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强过这世界上大部分男人了。
谈文音跟了他有什么不好的?她跟别人结婚,就一定能比他强?男人就是猎犬,权势财富是肉饼,哪个男人能不图那散发着香味的权势地位?
他图的光明正大,可他也是个恋家的人,只要成立家庭,谈文音就是他羽翼下的自己人。
他会反哺谈家,替谈征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这就够了。
孟华的婚期定在十月份,届时,孟华会帮家里人买卧铺车票,让他们一起去京市参加婚礼。
孟大国还是不舒服,觉得孩子跟人家姓,孟华在老丈人家矮人一头,会被人瞧不起。
他一天至少念叨十次,把甄臻都听烦了。
“你也太小看你弟弟了,”甄臻倒不觉得跟女方姓是啥大不了的事,“你弟弟强势,谁敢给他脸色看?我听说谈文音的母亲去世了,她家里没啥长辈,只有一个小姨经常往她家跑。谈家人口简单,孟华跟谈文音结婚,是占了大便宜。至于跟谁姓,这都是无所谓的事,跟人家姓谈,那就不是我孙子了?退一步说,哪怕谈家不要求,谁规定这世上,孩子就非得跟爹姓?”
孟大国理所当然道:
“娘,自古以来,孩子都是跟爹姓的,这孩子只有跟孟家姓,才是我孟家的人,跟女方姓谈,那算什么道理!”
甄臻瞪他一眼。
孟大国被瞪的心里一哆嗦,谁家孩子都跟爹姓,这没什么不对吧?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娘不高兴了。
孟大国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他干笑两声,往他娘身边凑了凑,一脸讨好地笑:
“其实跟娘姓也不是不行,我要是跟娘姓,那就叫甄大国了,还怪好听的。”
焦蕙兰在一旁偷笑,甄臻把零钱锁在柜子里,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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