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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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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佩之回过神来,待看向褚文南的时候,褚文南转身就走出了院落。
一并带走的还有院落中的女使。
谢敬看着冯佩之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感觉。
那种思念至极的感觉。
而此时他看着冯佩之,心里只有无尽的寒意。
谢敬在这一刻知道能见到冯佩之已经不是他单纯的想要见到的冯佩之,而是因为他褚文南与施年推着他来见。
至于褚文南与施年为何要以冯佩之作为理由把他引到这里来。
他想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敬哥?”冯佩之好似才回过神来,开口喊道。
谢敬也回过神来,朝着冯佩之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佩之,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冯佩之听到“活着”这两个字的时候,柳眉微蹙,上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略显局促的说道:“敬哥怎么来邑州了?”
谢敬内心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冯佩之明知他早就来了邑州却还要问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之前的情绪以及思念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罢了。
“身子骨不适,我女儿把我的官辞了来邑州养病。”谢敬也疏远的说道,似乎觉得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妥,他又道:“今天碰到了仲呈,说是你在这里,就想着来看看你。”
冯佩之的视线又落在谢敬手中的包袱。
谢敬立即解释道:“今早与容瑛闹了矛盾,说了几句重话,就出来了。”
冯佩之牵强的笑了笑,没有刨根问底,说:“敬哥,里面坐吧。”
“不用了。”谢敬脸上也漾着几丝客气的笑容:“看着你好好活着,我心里也就好受些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
说完后,谢敬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冯佩之身上多停留,他转身就往院门处走去。
却在刚刚走出两步,胳膊被人抓住。
谢敬回头看着抓住他胳膊的冯佩之。
冯佩之说:“敬哥,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谢敬僵硬的挣脱开了冯佩之抓住他胳膊的手,后退了一步,说:“佩之,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至于别的话也没有必要多说了,毕竟你我现在各自成家,凡事都要保持一些距离。”
冯佩之拧眉,这与褚文南与她所说的怎么不一样,这么多年来谢敬当真是变了好多。
“难道敬哥就不想看看我的女儿?”她依旧如以往那般温温和和的开口。
谢敬听着这番话的时候,诧异的审视着冯佩之,反问:“佩之,现在你过得安稳,你的女儿想来也过的不错,就不要节外生枝让别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冯佩之没有想到谢敬是如此干脆的想要与她撇清关系,眉毛紧蹙:“对她指指点点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什么?”谢敬目光紧锁冯佩之:“我造成的?”
“对,我现在的确是褚文南的妾室,但我女儿姓冯,当初褚大人把我带离那个是非之地的时候,我就有了她。”冯佩之想起昔日所受的委屈,眼眶泛红,她语气中开始透着几丝质问:“你说不是你造成的,那是谁造成的?”
谢敬皱眉:“佩之,如果你现在孤身一人带着女儿,我的确是应该把你带回谢家,但现在你是褚文南的妾室,日子也很安稳,在冯家出事的那段时间我找过你,也不知你有身孕,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因为我的确对不起你,但现在你既已有名有份的在这知州府,就不要再给你的女儿填麻烦了。”
冯佩之眼中有着震惊之意,她字眼明了的说道:“那也是你的女儿!”
“为何现在才同我说?”谢敬反问:“你明明好好活着,却从来没有给我一封书信,我来了邑州,在施年与褚文南的推动下见到了你,你却对我说你和我有一个女儿?”
冯佩之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与他们二人联合起来想要栽赃你?”
“佩之,你我都不是当年那个纯粹的人,你们三人到底要做什么,我是不清楚,但绝对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谢敬也怒了,他怒自己这些年的执念就是狗屁。
也怒心心念念的人再次见到是想要算计于他。
“你在说什么?”冯佩之惊恐谢敬的态度:“你是在说我们三个在算计你?”
谢敬盯着冯佩之,脑子中突然想到施霁月所说秦珺异与施年有联系,又想到秦珺异如今的处境以及谢容瑛也在这邑州。
想着施霁月明明是想要他的命,又及时的被褚文南与施年给阻止。
这二人看似替他解围,实则是想要用他对付谢容瑛,还有谢家?
“谢敬!你果真还是如当年那样薄情寡义!”冯佩之低吼道。
谢敬的眼中有片刻的审视,又立即反应过来,走上前与冯佩之解释:“佩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安稳了,就不要掀起什么波澜,让自己陷入一个不该陷入的境地中。”
“谢敬。”冯佩之冷声:“你给我滚!”
谢敬与冯佩之对视片刻,然后作揖行礼:“佩之,那我就先走了。”
冯佩之眼中满是失望,他看着谢敬转身,却突然背脊一僵,闷哼一声直接往前倒去。
谢敬听到摔倒声猛地转身,就见冯佩之右侧脖子处插着匕首,肉眼可见的鲜血正在涌出。
“佩之!”谢敬手中的包袱落地,他上前蹲下地,余光中看到主屋处房门处闪过一抹衣角:“佩之!”

第257章 衣冠禽兽
谢敬双手揽着冯佩之的肩,让冯佩之的脑袋搭在他的腿上,他看着那不断蔓延出来的鲜血,彻底刺痛了他的眼。
“佩之?”谢敬的语调透着隐隐的颤音,一手托着冯佩之的下巴,鲜血已经模糊了冯佩之的脖颈以及谢敬的手:“佩之,我带你去找大夫,佩之,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话间,谢敬松开了冯佩之,正打算把冯佩之横打抱起的时候,院落外响起了一道惊呼声。
“母亲!”冯清欢慌乱跑上前推开了谢敬,她看着母亲被鲜血裹挟的脖颈,血腥味让她彻底崩溃:“母亲!”
冯清欢直接跪地,双手颤抖着往冯佩之苍白的脸颊上抚摸而去。
此时谢敬盯着与冯佩之相似的侧脸,有些恍惚。
就在谢敬恍惚间,冯清欢猛地抬头,猩红着一双眼睛狠狠盯着谢敬,咬牙切齿:“是你杀了我母亲!”
谢敬回神,惊愣的盯着冯清欢。
“是你杀了我的母亲!”冯清欢又重复刚刚的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敬惊愕下,不知道怎么解释。
冯清欢好似算准了谢敬会惊愕,连忙继续嘶吼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的母亲!?为什么!?”
“不是,不是我。”谢敬话音刚刚落下,就见褚文南大步的跨了进来。
谢敬在看到褚文南带着一群小厮走进来的时候,内心深处掀起一股无力感。
他明知道前来这知州府就是一个火坑,却还是来了。
看着冯佩之的下场,他对视上了褚文南的注视:“褚文南!这就是你与施年的计划吗?你们想要对付我,对付我谢家,你们直接来就是,为何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褚文南冷笑:“谢敬,你这是在说什么,是在说佩之是我杀的?”
谢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褚文南又开口:“来人!把他带下去!”
谢敬看着朝着他走来的小厮,目光紧锁:“褚文南,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去请大夫前来!”
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谢敬自然知道今日这一遭是褚文南与施年事先设好的。
至于冯佩之为何落得这个下场,想来也是没有想到在见到他谢敬后,会直接没了命。
在谢敬被小厮架着出了这院子之后,褚文南走到冯清欢的身边,他弯身扶起冯清欢:“清欢,事已至此,就该让谢家覆灭,你母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不能白受。”
冯清欢挣脱开了褚文南的手,冷眼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冯佩之。
她恨这个女人把她生下来。
也恨这个女人把她生下来却要依附另一个男人存活。
她恨谢敬让她们母女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更恨身边站着的这个衣冠禽兽。
“我母亲也算是还了你的情,我们母女不欠你了,褚大人。”冯清欢侧目与褚文南对视,眼中的狠厉清晰可见。
褚文南对于冯清欢这样的眼神并不陌生,从冯清欢及笄以来,相隔不了多少时间他都能从冯清欢的眼中看到这样狠厉的眼神。
“清欢,你今日帮了我一件大事,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褚文南说话间又伸手朝着冯清欢的手臂伸去。
冯清欢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厌恶丝毫不遮掩:“褚大人,现在谢敬已经落到你的手中,想要把他的罪名彻底坐实,还需要我这个人证,所以褚大人可以把该给我的东西给我了吧?”
褚文南见冯清欢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也收起,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比较长的锦盒递到冯清欢面前。
冯清欢接过,立即打开。
“这是你与你母亲的卖身契,现在还给你们。”褚文南淡声说道。
冯清欢利落的拿出一张卖身契打开看了一眼,见盖着官印不像假的后重新收了起来,这才看向褚文南:“我母亲我自己会处理,褚大人还是去忙该忙的吧。”
褚文南的视线在冯清欢手中的锦盒扫了一眼后,大步转身,恰好这时施年从院门处走来。
“褚大人,上官将军来了。”施年说话间的视线朝冯清欢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冯佩之看了一眼。
褚文南则是眼中多了几分惊慌:“将军怎么来了?”
“快走吧。”施年急急忙忙的跟着褚文南离开院落。
冯清欢见人离开后,朝着大开着门的主屋看去,说:“还不出来把人带走!”
话音落下,身着女使服饰的男子从主屋走出,先是四周看了一眼,才往冯清欢走来:“清欢,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先把我娘带走。”冯清欢说道。
男子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冯佩之,问:“那你呢?你什么时候与我汇合?”
“等我处理好我的事情就来与你汇合,但你要照顾好我娘。”冯清欢把手中的锦盒递到男子手中,认真的盯着面前的手:“羽书,拜托你了,照顾好我娘。”
“清欢。”羽书的眼里闪过惘然,却在冯清欢的注视下抱起了冯佩之。
“快走,从侧门离开,我已经打点好了。”冯清欢说道。
羽书抱着冯佩之头也没有回的走出了院子。
冯清欢心里五味杂陈,又好似被束缚已久的东西得到了释放,又好似终于可以做她一直想要做却不能做的那股爽快。
她心一横,走出了院落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城南云义巷。
槐安大步来到主屋时,谢容瑛与谢长枫正在商谈着什么事情。
姐弟二人见槐安神色不太对。
谢长枫先开了口:“是大伯出事了?”
槐安点头:“主君被邑州知州褚文南押入了大牢中,理由是主君杀了冯夫人。”
主位上的谢容瑛听到冯夫人的时候,无声冷笑,她怎么觉得对方的手段不该这么拙劣才是?
不应该让谢敬与那心心念念的冯佩之周旋许久才达成目的?
难道这背后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姑娘,是今夜就去救走主君,还是观望一下?”槐安又问:“现在主君那边由固珣盯着。”
谢容瑛却察觉有些不对劲,她说:“今晚就把父亲带回来吧。”
这次这个教训也该让谢敬死心了。

第258章 邑州变
槐安一听,明白谢容瑛的意思,但又想到冯佩之死在了谢敬的面前,眼中有几丝担忧。
他说:“姑娘,冯佩之是死在主君面前,主君现在入狱,知州府以及施家二爷会不会还有别的事情等着谢家?”
主位上的谢容瑛眸色凝重了几分,沉吟片刻后,说:“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对付谢家。”
从谢家在这邑州药铺中所发生的事情开始,再到谢敬执意要离开。
谢敬不过今早才离开她的眼皮,现在就已经入狱。
看来对方是在快刀斩乱麻。
“看来施年与褚文南早就勾结在了一起。”谢容瑛低声呢喃道:“就是不知道上官宴在这场局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但谢容瑛明白一点,这邑州鹿角村的铁矿被邑州知州掩盖,加上上官宴早就抵达了邑州……
“长姐,我怎么觉得此番对方并非单纯的想要对付谢家?”谢长枫开口:“自从有好几波人说我们的药材有问题后,药铺的生意就惨淡的厉害。”
谢长枫说话间又停顿了片刻,道:“后来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城中已经流传着谢家药材不行的谣言,要是直接抢夺邑州的生意,应该不是这样避轻避重,就像是在针对谢家的名声,想要谢家药材在百姓中名声扫地。”
“就是在针对谢家的名声。”谢容瑛靠在椅背上,神色严肃了许多:“也不是仅仅针对谢家在这邑州的药材生意。
而是针对谢家遍布大胤每个地方的药材。
“施家在其他地方的生意远远不如谢家,但敢在邑州挑衅谢家,看来背后真的是有人撑腰了。”谢长枫也看出了这一点,又想到谢敬现在落到褚文南的手中,他担忧道:“长姐,你说上官宴与褚文南勾结,还把鹿角村铁矿的事情掩盖,这是不是……”
谢长枫欲言又止,但都能意会。
鹿角村被封锁,能进出的除了那个村里的村民外,就是知州府的人。
村落与那座矿山占地面积很广,能做的事情也会很多。
而上官宴这些年一直在谋算,从上官瑶进入勇毅侯府,到上官璟与江湖人士勾结,在到暗中与宸妃有来往,想要达成的目的不言而喻。
如今大胤的帝王已经回到了魏王的手中,新帝刚登基,边关又战火不断。
要是这个时候上官宴从邑州开始谋反,那么新帝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内忧外患,还要面对辽人的虎视眈眈。
如此一来,大胤被瓦解只是时间的问题。
上官宴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长姐,我秘密前往一趟鹿角村,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谢长枫眼中有着担忧:“要是鹿角村中当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得提前离开邑州,还有就是把邑州的事情汇报给朝廷。”
“不行。”谢容瑛淡声说道:“你大伯已经落入褚文南的手中,这个时候你哪里也不许去。”
“长姐。”谢长枫的语气中透着几丝惆怅:“要么今晚把大伯救出来以后我们连夜离开邑州,这邑州有没有异心都要汇报给朝廷。”
“在离开汴京的时候,邑州的事情就告诉给了魏王。”谢容瑛想到如今赵钰已经成为了大胤的新帝,又改了称呼:“新帝知道邑州的事情,上官宴的事情他比我还了解,想来这鹿角村铁矿的事情新帝比我们还要清楚。”
果然,谢长枫在听到这番话后,眼睛都亮了不少,他说:“既然官家知道邑州矿山的事情,那对这邑州的情况应该也了如指掌,那眼下我们就保全自己就行了。”
谢容瑛嘴角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们自然是要保全自己,不过,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情?”谢长枫本以为会是入牢狱中的谢敬:“是大伯?”
谢容瑛沉吟片刻,与谢长枫对视,说:“秦珺异。”
谢长枫剑眉微拧。
谢容瑛朝着槐安看去:“秦珺异那边盯得如何?”
“姑娘放心吧,百霖一直盯着。”槐安说道。
谢容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从牢狱中带出父亲的时候,顺便解决秦珺异。”
知州府,后院。
褚文南与施年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会客的花厅中,主位上坐着的正是上官宴。
右侧首位的秦珺异见二人走进来,起身。
褚文南的视线在秦珺异的身上晃过,随即俯首行礼:“下官见过将军。”
上官宴摆了摆手示意坐下。
施年跟在褚文南的身侧坐了下来。
“将军,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褚文南本以为上官宴会等上一段时日才会来见他。
毕竟按照原计划,得等到谢敬入狱,鹿角村那边完全没有问题,谢家生意上的名声在这邑州一落千丈。
难道提前了?
“时候差不多,是时候收网了。”上官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的与褚文南对视:“况且你这边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谢敬入狱,邑州谢家的生意将会寸步难行。
“只要谢家的名声坏了,谢家没了谢敬,以往那些与谢家合作的人自然会考量考量是否继续与谢家继续合作,虽说开始的效果肯定不明显,但只要大胤动乱,之前与谢家有生意上往来的人也会自顾不暇。”
上官宴说话间视线在施年的身上停留,继续说:“一旦自顾不暇后,谢家也会选择明哲保身。”
“将军说的是,如今邑州中,谢家药材很少有人去买了。”施年接过上官宴的话,想到前段时间安排了人前往谢家的药铺,随着谢家药材的名声慢慢渗透邑州的百姓中,这段时间谢家药材的生意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所以现在就是时机最好的时候。”上官宴眸光淡淡:“虽说这谢家是顺带对付的,但对付了谢家,的确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话间,上官宴的目光在秦珺异的身上停留:“珺异,你与谢家也有些渊源,谢敬由褚文南解决,在邑州的其他谢家人,就由你去解决吧。”
秦珺异闻言,眼神凝重,起身作揖行礼:“是,岳父大人。”
他何尝不知道上官宴这是让他亲自去报仇雪恨!

第259章 三宝殿
申时末,绵绵细雨与阴沉笼罩整个邑州城,薄雾弥漫云义巷中,一抹身着火红大氅的女子撑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
她走至一处别苑前,直接触碰大门的门环敲击起来。
片刻后,小厮打开了大门,探出头来,在看清女子的容颜时,拧眉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谢容瑛。”女子说道。
小厮眼中闪过诧异,见眼前的女子一副与自家大姑娘很熟悉的样子,立即把人请了进去,说:“姑娘请在前面的偏厅稍等,小的去请大姑娘。”
冯清欢先是打量了一圈院落,这才收起伞朝着偏厅走去。
小厮则转身朝着内宅方向走去。
此时谢容瑛正在看着刚刚从汴京而来的信件,是谢廷来的信。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赵钰早就安排了人在这邑州。
至于在邑州的什么地方,对邑州了解了多少,谢容瑛不得而知。
信件上的内容很简单,除了告知新帝掌控了邑州的局面外,还有就是盯上了在这邑州一年之久的上官宴。
也提到了勇毅侯府满门被斩的事情,谢容瑛算了算时间,也是巧了,就是今日。
最后还说了让谢容瑛注意安全,秦珺异也在这邑州。
谢容瑛看完后把手中的信件递到谢长枫的手中,谢长枫刚刚接过,欲开口,屋外就响起了翠枝的声音。
“姑娘和二公子在里面议事,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那小厮立即说道:“有一位姑娘要找大姑娘。”
翠枝一听是姑娘,眼中就有了疑惑之意,在这邑州能来找自家姑娘的女子,除了那施霁月,应该不会有别的人了,但想到现在施家与谢家已经撕破了脸,这施霁月来找自家姑娘做什么?
正是翠枝疑惑间,房门已经被打开。
“姑娘。”翠枝见谢容瑛走了出来,福身行礼。
谢容瑛的视线在翠枝的脸上扫过,又看向小厮:“你先过去,就说我等会就到。”
“是,姑娘。”小厮说完便转身离开。
翠枝不解的跟着谢容瑛走进了屋子中:“姑娘,那施霁月找您做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谢容瑛也以为是施霁月,想着人家既然来了,哪有不见的道理:“我也想看看她能与我说什么。”
从谢敬到临园以及被施霁月带走的事情她也从槐安那里得知。
施霁月是想要谢敬死的,但这个时候又来找上她?
谢容瑛又觉得这不像是施霁月所做的事情,但在这邑州除了施霁月能找她,还能有谁?
“长姐,没想到官家的人早就埋伏在了邑州。”谢长枫看了信件上的内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我本以为只有我们谢家知道。”
“官家做魏王这些年可没有闲着。”谢容瑛淡淡的说着:“能顺着上官瑶找到陇西的上官宴,肯定早就派人盯着上官宴,邑州鹿角村的那个矿山我们谢家能知道,他能不清楚?”
谢长枫闻言,点头:“如此一来,我们仅需对付秦珺异便可。”
说话间,谢长枫把手中的信件递到谢容瑛的面前,谢容瑛接过,她说:“你先去准备,等我从前院回来,就开始行动。”
“好。”
雨势越下越大,水珠顺着屋檐似线一般的滴落至地面。
谢容瑛从曲廊走过,看着阴沉光线下的雨水,心里格外的平静。
偏厅大门处守着的小厮见谢容瑛前来,立即弯身颔首,朝着偏厅里面说道:“我家姑娘来了。”
冯清欢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
在看到谢容瑛的那一刻,冯清欢眼中闪过异样。
谢容瑛亦然,本以为是施霁月,没想到是陌生女子,她走至厅中央与冯清欢对视:“你是……?”
冯清欢福身行礼,说:“我姓冯,名清欢。”
谢容瑛盯着冯清欢的眼神凝重起来,她坐下后,说:“冯,清欢?”
“我随母姓。”冯清欢盯着谢容瑛凝重的脸,就知道谢容瑛多少知道一些姓冯的事情:“我的母亲叫冯佩之。”
闻言,谢容瑛神情中的凝重淡去了不少,眼中却多出了几丝疑惑。
“你找我做什么?”谢容瑛并不好奇冯清欢的母亲是冯佩之,她抬眼意味深长的盯着冯清欢,轻笑:“该不会是因为我的父亲去找了你的母亲吧?”
冯清欢就知道谢容瑛知道谢敬的一些事情,在前些日子褚文南接待了一个从汴京来的年轻男人时,从那个年轻男人的嘴里多少知道一些关于谢容瑛的事情。
这也是她来找谢容瑛的原因。
她说:“谢大姑娘,想来这个时候你应该知道了你的父亲已经入狱,而我的母亲没了命。”
“所以你是来找我报仇的?”谢容瑛带着浅浅的笑意盯着冯清欢,她倒是没有从冯清欢的身上看出什么戾气。
果然,冯清欢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来找你麻烦的?”
谢容瑛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道:“冯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冯清欢重新坐回了梨花圈椅上,说:“谢姑娘,要是我说你的父亲之所以入狱,是被褚文南陷害的,你信吗?”
谢容瑛嘴角的笑意在听到这番话后慢慢消失,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冯清欢。
平声:“冯姑娘,你有话直说。”
谢容瑛自然不会相信冯清欢会平白无故的来与她说这个事情,更何况死的人是其母亲,而她的父亲则是杀人凶手。
冯清欢好似看出了谢容瑛内心的不屑,直言:“谢姑娘,我来这里见你,除了来与你说这件事情外,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今晚褚文南就要对你的父亲动手。”
“你为什么要来与我说这件事?”谢容瑛挑眉:“你和褚文南有仇?”
冯清欢眼神微沉,声音阴沉:“我想让他死。”
谢容瑛眉梢微挑,她没有错过冯清欢眼中的恨意,对于冯佩之母女为何在褚文南的后宅,以及冯家与谢家的恩怨,她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这冯清欢前来这里,来与她说这个,想来是有备而来。
“冯姑娘,你想让褚文南死,却找到我,你确定没有找错人?”谢容瑛笑了笑,装作一副不明白冯清欢做法的样子。
冯清欢淡笑:“谢姑娘,我不是让你杀了褚文南,而是想让你以及你背后的人彻底灭了褚文南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上官宴。”

谢容瑛与冯清欢对视。
而冯清欢这一刻才明白,主位上端庄坐着的那位谢家嫡女对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才有兴趣。
她本以为在说出谢敬入狱是褚文南的设计,就能让谢容瑛来兴趣。
“你想彻底灭了褚文南身边所有的人?”谢容瑛重复着冯清欢的话,眼神透着几丝笑意:你还知道我背后有人?”
冯清欢也不隐瞒:“这些我都是从那位秦珺异与褚文南谈话间得知的。”
谢容瑛闻言,就知道秦珺异与褚文南早早就在商量着对付谢家的事情了。
想着这位褚文南在汴京任职的时候关系最好的就是上官宴,后面褚文南也因为上官宴的事情被牵连被贬官至邑州。
如今在褚文南管辖之内有鹿角村的那处矿山,与上官宴继续狼狈为奸。
而秦珺异既然投奔了上官宴,自然会利用上官宴在这邑州所有的关系来对付谢家。
秦珺异作为上官宴的女婿,想来褚文南也是以礼相待,秦珺异自然也会把他要对付谢家以及对上官宴的忠心都告知褚文南。
这冯清欢在褚文南的后宅能听到褚文南与秦珺异的谈话似乎也不足为奇。
“今晚褚文南会解决了你的父亲。”冯清欢见谢容瑛沉默,继续开口:“我知道你的人盯着牢狱那边,我也知道你不会让你的父亲当真死在褚文南的手中,我更知道你与你背后的人就是要除掉上官宴。”
冯清欢说的坚定无比,上官宴对她而言的确只是陌生人。
但上官宴与褚文南勾结甚至想要谋反。
想着鹿角村的兵器与马匹,还有一月一月送去的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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