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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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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枝握着手炉的手微微用了用力,靠近冬雪,低声说:“我知道你是怕姑娘身上背负一些不孝的名声,但主君已经魔怔了,今早还在屋子里对姑娘破口大骂。”
冬雪微愣,今早她一大早和谢容黎出了一趟门,并不知道这件事。
“主君对姑娘破口大骂?”冬雪用着气声凝重的问道。
翠枝朝着里间看了一眼,凑近冬雪,低声说:“姑娘不是把主君身边用习惯的人都留在了汴京吗,对重新安排的女使与小厮都非常不满意,今早已经摔了几副茶盏了,惊动了姑娘,姑娘也就去了厢房。”
“主君就是想要见姑娘,父女俩不知道在房中说了什么,最后主君破口大骂的声音整个院子都听到了。”
“吓得照看主君的女使与小厮在屋外大气不敢出,姑娘最后走出来对他们说,主君的声音还中气十足,让这几日除了给主君水外,不准给吃食。”
冬雪眼中满是惊诧,她实在是想不到都到了邑州,主君还与姑娘叫嚣什么。
这谢家差不多都是姑娘说了算,主君在谢家的权利都被架空了。
“主君可真是看不清形势。”冬雪原本还想着谢老夫人对谢敬的担忧,私下多照顾照顾谢敬,却没想到谢敬依旧不知悔改:“一点不为姑娘着想,尽想着如何给姑娘添乱。”
“你可听清楚了主君与姑娘在争论什么?”冬雪又问。
翠枝低声:“还不是说姑娘大逆不道之类的话,不过好像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翠枝:“主君想要出去,说是这邑州有他认识的人,要去见见。”
“主君在邑州能有什么认识的人?”冬雪很是奇怪。
“是施家二房的人。”谢容瑛从里间走出来,声音清冷,眼中好似有着细微的火苗。
冬雪站直身子:“施家二房的人?”
“施炀父子三人出事后,施霁月母女二人就跟着施年离开了汴京。”谢容瑛捋着衣袖,柳眉轻蹙:“没想到之前施年回汴京后还与父亲见了一面,想来是与父亲说了他在邑州的事情,父亲便想着去见见他。”
“当真只是去见见?”翠枝不由的质疑道。
谢容瑛刚要说这其中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屋外就传来脚步声,随即敲门声响起。
“主子,是我。”固珣出声。
谢容瑛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进来。”
固珣推门而入,翠枝与冬雪麻溜的把圆桌上的账册给收拾好朝着内间走去。
固珣说道:“有下落了。”
“秦珺异?”谢容瑛挑眉问道。
固珣点头,眼中闪过复杂,语气透着几分小心:“姑娘,属下想与您交代一件事。”
(正文是以女主的剧情为主,感情线会在番外,当然了照着女主的人设就算有感情也是真心中带着几丝利益的,不过男主能理解女主的谨慎与小心会包容她,所以大家不要骂女主,骂我就好,嘤嘤嘤。)

第247章 担心背弃
谢容瑛看向固珣的眼神深了一寸,要说固珣有事情要与她交代,她还真的有几分好奇。
毕竟固珣在没有跟在谢容瑛之前,是流浪于江湖之中。
“神情这么凝重。”谢容瑛眼中多了几分兴趣:“难道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此时翠枝与冬雪从内间走了出来。
固珣的视线在冬雪二人身上扫了一眼。
二人会意,朝着谢容瑛福身行礼,齐声:“姑娘,奴婢先告退了。”
谢容瑛微微颔首,想到谢敬那里,叮嘱道:“我父亲那里你们盯着点。”
刚刚要挪动脚的冬雪脚停下来,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多少给点吃的,他要是闹腾,就让他闹腾。”谢容瑛知晓谢敬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把所有的利弊摆在谢敬的面前,谢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谢敬从来就没有把谢家最核心的利益摆在首位,他更在乎自己的感受。
更在乎他自认为愧对的事情与人。
也从来没有想过谢家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经历了什么。
既然要闹腾,那就好好闹腾。
她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谢敬,既然这个父亲不安分,就不要怪她这个女儿袖手旁观。
“就让主君闹腾?”冬雪还是有些没能理解谢容瑛的意思,试探问:“姑娘的意思是给主君一日三餐,主君的伤势也好好养着?”
“让他生龙活虎的去闹腾。”谢容瑛淡漠的说着。
冬雪眼神凝重了不少,说:“奴婢明白了。”
姑娘颇有几分任由主君把命丢出去闹腾的意思?
冬雪福身后,与翠枝走出了房中,顺便房门也带上。
固珣抬眼往谢容瑛的身上看了一眼,问:“主子不打算把谢大人放在你眼皮下了?”
“当初施家出事后,施炀的弟弟回到了汴京,我们这才刚安顿下来我父亲就着急的想要拖着没有痊愈的身子骨出去会故人,也不知道当初那施家二爷与我父亲说了什么。”谢容瑛有些想不通。
她前来邑州也是后面才决定的,施家二爷是怎么知道她要前来邑州的?
要么是与谢敬说了什么,施家二爷有说了他常年在邑州歇脚的原因,所以谢敬才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去见那位施家二爷。
想到上午谢敬对她所说的那些话,谢容瑛唇角的笑意更深:“说吧,你要与我交代什么。”
固珣垂眸,直言:“属下之前是与上官宴打过几次交道。”
谢容瑛挑眉,这好像的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所了解的固珣,顶多就是与秦珺郴有些接触。
“与上官宴打过几次交道?”谢容瑛重复固珣的话。
固珣抬眼与谢容瑛对视,刚刚还生硬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主子还记不记得属下与您说过,当初蒋六爷最后一任妻子被他玩死后,娘家找到了属下,不过后来属下拿了秦珺郴的银子,那庄买卖也就没有做成。”
“记得。”谢容瑛知道秦珺郴摆平了固珣刺杀蒋寅的事情:“这其中难道还有上官宴的插手?”
“秦珺郴是通过上官宴找到的属下。”固珣眼神又有了几分凝重:“前几月您让属下雇佣和属下做杀人买卖的,集结了五百多人,这批人不算是小数目,上官宴是这些年混迹三教九流之中,定然知道做杀人买卖的人少了许多。”
“属下在想,要是上官宴埋伏在这邑州,知晓您前来了此处,定然也是发现了属下在您的身边。”固珣说话间又开始小心翼翼起来:“那之前集结的五百多与属下一样的人,上官宴应该也会怀疑是不是都如属下这般,全被在姑娘您的麾下。”
谢容瑛听到这里,眸底漾起了几缕兴趣:“这么说来,你与上官宴也算是认识了?”
固珣点头,倒是谢容瑛眼中的兴趣让他有些所惑:“属下与主子说这些,就是想让姑娘知道上官宴可能会借着此事在防备您的时候,还会有别的举动。”
“别的举动?”谢容瑛淡笑:“难不成上官宴还会找上你,或者找上槐安与百霖?”
“有可能。”固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了不少:“属下肯定对主子你忠心耿耿。”
但固珣不能保证其他人,这些人他比谁都清楚有多凉薄,为了银子能杀人,要是上官宴给他们更高的报酬……
“主子,属下担心。”
“担心其他人会背弃于我?”谢容瑛眉梢微动,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翠枝的声音就在房外响起,还透着几丝着急:“姑娘,主君想要见您。”

第248章 放他自由
除了翠枝的声音还听到了厢房中谢敬与冬雪的争执声,谢容瑛站起身来,与固珣对视了一眼。
固珣会意,转身打开了房门。
只见翠枝眉间紧蹙:“姑娘,您,您去看看主君吧。”
谢容瑛神色凝重的朝着左厢房走去,固珣与翠枝紧跟其后。
此时左厢房前已经围了不少人。
从外面回来的谢长枫与谢容黎也刚走到院门,见谢容瑛神色凝重的朝着左厢房走去,兄妹二人也跟了上去。
左厢房中,谢敬拿着一把匕首挟制着冬雪,他看到谢容瑛走进来,有些应激的说道:“谢容瑛!我要出去!”
“主君,姑娘让奴婢前来就是照顾你,说是等着你身子痊愈了,你再出去,你想出去就出去。”冬雪立即说道。
“你住口!”谢敬自然不相信冬雪所说的话,想到在汴京时谢容瑛安排人每日给他食下的汤药,让他身子虽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他的身子骨却不见好。
想到从汴京到邑州亦然是这种情况,他就知道谢容瑛从她母亲那里学到了不少腌臜的手段。
与燕氏一样,把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用到了他的身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想要软禁我,想要我在她的眼皮下。”谢敬被这几日折腾的都快疯掉了,他不明白从小就疼爱的女儿为什么长大了与燕氏一模一样。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儿做事这么极端。
就算这个女儿为了谢家的前程着想,也不用这么对待他。
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影响到谢家丝毫。
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与手足为何都认为这个女儿的想法是对的。
还是说冯家的事情已经让自己的家人厌恶到只要他提起,连带着他也会被厌恶的地步?
“谢容瑛她作为女儿,凭什么软禁我?”谢敬低吼着自己的不满,再次抬眼时就与谢容瑛对视,狠厉散去多后是复杂,对这个女儿的复杂:“你凭什么软禁我!我是你父亲!”
“我是你父亲!”
说话间,谢敬手中抵着冬雪喉咙处的匕首已经碰到冬雪的肌肤,吓得冬雪脸色苍白:“主角,您,您冷静一点!”
“放了她!”谢容瑛走上前,脸色冷沉:“我放你走。”
谢敬看着谢容瑛走上前,在对上谢容瑛那清冷的目光,手紧握匕首:“我不相信你。”
“父亲,我觉得我们父女走到这一步,就不要说什么相不相信的话。”谢容瑛走至谢敬的面前,视线在冬雪的脸上晃过:“你既不相信女儿,那女儿今日就放你走,在长枫与容黎眼前放你走,在这邑州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女儿不再插手你的事,可行?”
谢敬意外谢容瑛说出这番话来,神色越发松动起来。
他此时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在以自己的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明显这个办法很有效。
就在他恍神的时候,握住匕首的那手腕被人猛地一掰。
谢敬吃痛。
冬雪扑倒了谢容瑛的怀中:“姑娘。”
谢敬在看清固珣的时候,脸上怒意中夹着狰狞,刚要对固珣发泄一通。
谢容瑛又道:“长枫,替你大伯收拾收拾,再给他一百两银票让他自由,从今日开始,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私下给他银子或是别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第249章 谢大人请
谢长枫走上前来,先是看了一眼面色略带惶恐的谢敬,又复杂的对谢容瑛说道。
“长姐,何故闹到如此地步。”谢长枫早前从父亲那里知道过大伯的些许事情,他作为小辈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但偶尔也能从父母以及祖母那里知道一些。
说话间,谢长枫又转身去与谢敬说话:“大伯,你这是在干什么?长姐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长辈!”
谢敬自来在谢长枫的面前都摆着长辈的姿态,他怒声:“长枫、我从来到邑州后过的什么日子你没有看到吗?她就是吊着我一口气,就是一口气!”
“她还有把我看做是她的父亲吗!”
谢容黎走上前,挡在谢容瑛的面前:“大伯,长姐怎么没有把你当做父亲?难道长姐是在害你?”
“你住口!”谢敬冷盯着谢容黎:“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
谢容黎被谢敬的话震惊到,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谢敬,她自是知道这个大伯对女儿的看轻,如果长姐不是他唯一的子嗣,长姐也不会受到大伯的看重。
当然,谢容黎也知道长姐能受到看重的原因与谢家的规矩以及祖母有关。
但此刻她还是被谢敬的眼神以及那番话给深深的刺痛到。
谢容瑛看着谢容黎脸上的隐忍,冷声:“父亲,你现在只有一个机会,要么拿着银票收拾一番离开,要么就好好养病在我的眼皮下活着。”
谢敬被谢容瑛的眼神给镇住,就连脸上的怒意也淡去了不少。
想到后面会活在谢容瑛的眼皮下,谢敬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没有回应谢容瑛,直接转身看着边上候着的女使与小厮:“还不快给我收拾东西?”
候着的两个女使朝着谢容瑛看了一眼,立即上前给谢敬收拾着东西。
谢长枫把谢容黎护在身后,盯着谢敬的背影带着些许的寒意。
谢敬这个时候想的是只要不在谢容瑛眼皮下,什么钱财,什么人脉,什么寸步难行通通都没有想过。
毕竟活了半生,谢敬唯一受过的苦就是女人的苦,就连官场路中也都是顺风顺水。
有谢家的打点,有谢老太爷在汴京维系的人脉,谢敬到底没有吃过什么苦。
他没有想过整个谢家是由谢老夫人做主,而谢老夫人的意思也很明确。
除了谢容瑛外,谢家在各地钱庄的银子只能拿着谢家的印章与家主的手笔令才能调动银子。
“只给我一百两银子怎么够?”谢敬冷静下来,转身盯着谢容瑛:“我还没死,谢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谢容瑛低笑:“父亲觉得一百两不够?”
“不够。”谢敬恢复了往日的沉稳,看着谢容瑛,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把我官也辞了,如今大胤也换了一个帝王,你也有心在这邑州,既然要留在邑州,就得在这邑州打点好关系,一百两银子能干什么?”
“父亲,这一百两你爱要不爱。”谢容瑛丝毫没有想要与谢敬继续周旋的意思:“老百姓能拿着这一百两够一年的生活,你怎么就不能?”
谢容瑛的话音落下,女使也把谢敬的包袱收拾好。
谢敬看着女使双手递过来的包袱,拧着眉。
“长枫,给他一百两银票。”谢容瑛重复的说道。
谢长枫面容上恢复了自然,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谢敬的面前:“大伯可以前往钱庄去兑一些散碎的银子傍身。”
谢敬却冷眼盯着谢容瑛。
谢容瑛挑眉:“看来父亲是想要在女儿的眼皮下生活了,那以后就别……”
话语还没有说完,谢敬就从谢长枫的手中接过银票,撞了一下谢容瑛的肩膀大步的走了出去。
此时房中安静极了,女使小厮们大气不敢喘。
谢长枫深吸一口气,走至谢容黎身边:“阿黎,你没事吧?”
“没事。”谢容黎摇头,又担忧的看了一眼谢容瑛:“长姐,就这样让大伯出去吗?”
“你放心,他现在还有几分用处,就算被人盯上一时半会也不会要了他的命。”谢容瑛对谢敬失望至极,她本以为这个父亲除了在对母亲那件事上有失男人的风度。
没想到在面对家族这件事上,这个父亲丝毫不权衡利弊,仍旧选择了那个早就已经从他世界消失的冯佩之。
谢容瑛这一刻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冯佩之是不是真的死了。
“主子,需要去盯着主君吗?”固珣走上前询问道。
谢容瑛看了一眼他,说:“去盯着。”
“是。”
而谢敬从大门走出后,连续停在左侧巷子中的马车上的马夫见状,立即攥紧缰绳,马车朝着谢敬离开的方向跟去。
直到谢敬走了一段路,街道上的行人也比较少的时候,马车加快,拦住了谢敬的去路。
“谢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谢敬的视线在那人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他拧眉:“你是施家的人?”
马夫笑着回答:“谢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二爷等您许久了。”
谢敬神色晦暗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便麻溜的上了马车。
马夫侧头看着还微微晃动的门帘,扬起马鞭朝着马臀抽了一下。
“施年邑州的宅子在何处?”马车中的谢敬问道。
马车沉吟了片刻才回应:“在临园。”
只说了园子的名字,并没有说在邑州城中的具体位置。
而谢敬此刻只想一心见到施年,想要弄清楚当年冯家与燕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月前。
施家出事那期间,施年亲自登门了谢家,先是去见了谢老夫人,在得到谢老夫人的允许才去见了谢敬。
那段时间因着施家的原因,谢老夫人也撤了谢敬院子中盯着的人,倒是让谢敬身边的人留意施年与谢敬的对话。
只是恰逢那日谢敬身边的人闹了肚子,并没有听到谢敬与施年到底相谈了什么。
况且施年去见谢敬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待满。
马车中的谢敬想起施年的那句:“谢兄,听我兄长之前说你对冯家与燕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这几年我在岭南一带游走,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在邑州停留了接近两月,倒是见到了一位故人。”
“佩之因着那场事故身子羸弱,就连生下来的女儿也是胎中带着病。”
“难道谢兄就不好奇佩之所生的那个女儿是谁的吗?”
三刻钟后,马车停在临园的侧门处。
谢敬下了马车就看到巷口处还停着一辆马车,只是看那马车的样子,也不是什么这邑州的高门大户。
“谢大人,请。”马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敬走入侧门,就有一个小厮又恭敬的开口:“谢大人,这边请。”
就在谢敬与小厮从那转角之处彻底消失后,秦珺异与侍卫走了出来。
二人皆是看着谢敬离开的方向。
秦珺异笑意浅浅的说道:“看来施年还是有些脑子的,这么快就把谢敬这个老东西引了过来。”
“小侯爷不是说谢敬的女儿手段了得吗,就这样让这个老东西出来?”
闻言,秦珺异侧目盯着侍卫:“这就是谢家与施家的事情了。”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这边,谢敬面色平静的跟在小厮的身后,这是他在听到谢容瑛说要前来邑州,且要把他官辞了,并没有过多反应的原因。
当然,为了不让谢容瑛怀疑一些事情,在汴京前来的路上他稍稍的有些反应。
就像今日一样,他自是知道谢容瑛前来邑州的目的。
也知道这邑州有什么人。
更清楚谢容瑛能答应他出来是因为什么。
谢容瑛只以为他是想要逃离她的眼皮下。
然而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冯佩之在邑州何处。
更想弄清楚施年是不是一直就知道冯佩之在这邑州。
就在谢敬的出神间,小厮已经带着谢敬来到了施年每日处理事情的院落。
“谢大人,您稍等。”小厮说着便往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二爷,谢大人来了。”
房中立即响起了施年的声音:“还不快快请进来。”
小厮闻言,便推开了房门,此时施年已经绕过书案走上前相迎:“谢兄。”
谢敬紧捏手中的包袱。
施年也看到了谢敬手中紧握着的包袱,脸上的笑容也僵住:“这,这是?”
“仲呈,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向你打听佩之的事情。”谢敬喊着施年的字,语气也很温和:“我前来邑州就是为了你当时在汴京所说的那些话。”
“谢兄,你坐下说。”施年从秦珺异那里多少知道一些谢敬与他女儿的事情:“你来邑州也有两三日了吧,都安顿妥当了吗?”
谢敬特别敏锐施年口中的那句“两三日”,看来这施年也是在盯着他们父女前来邑州的事情。
“仲呈,我想知道佩之在邑州什么地方,当年我收到的消息为什么是她死了?”谢敬内心有好多好多的疑问:“佩之真的在这邑州?”
施年在谢敬身侧的圈椅上坐下,一手靠在扶手上,侧目与谢敬对视:“谢兄,我能那么说,佩之肯定就是在这邑州的,只是……”
“只是什么?”谢敬拧眉,他看出了施年的欲言又止。
施年淡笑:“既然谢兄这般着急,那我安排安排,看能不能让你和佩之见一面。”

第251章 难以接受
谢敬从施年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他把手中的包袱放在边上的小桌上。
“仲呈口中的安排安排是什么意思?”谢敬神情晦暗:“佩之嫁人了?”
施年在听到“嫁人”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谢兄,你与佩之的事情都多少年了,就许你结婚生子,不允许她出嫁嫁人?”
谢敬被噎住,冯佩之是他藏在心里又求而不得的人,对于冯佩之嫁人自然心里有点难以接受。
哪怕施年说的是对的,他没有权利不允许冯佩之嫁人。
“谢兄,我知道你对佩之的情义,不然你也不会和燕氏决裂。”施年又立即安抚谢敬的情绪:“其实我也是来了邑州后才知道佩之的事情。”
“她现在过的怎么样?”谢敬从施年这里知道冯佩之的下落后,就一直想从施年嘴里知道冯佩之更多的事情与下落。
只是后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及谢,施两家的关系也没有往日那般密切。
谢敬就把冯佩之的事情一直压在心里,直到来了邑州,心里的那份想要知道冯佩之下落的心思就彻底爆发。
“过的自然是不差的。”施年说话间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这邑州的知州是谁吧?”
谢敬拧眉,与施年对视,隔了半晌,才说:“是……褚文南?”
“对啊,就是褚文南,当初因着上官家受牵连被仁德帝安排到了这邑州。”施年观察着谢敬的神情,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巧,当年褚文南离开汴京后你才坐上兵部之首的位置,现在你辞官后也来了邑州。”
谢敬听着“辞官”二字的时候,眼神沉了沉,问:“仲呈怎知我辞官了?”
就算汴京不少有人知晓他辞官,消息传到邑州来也太快了。
除非施年对于汴京的消息了如指掌。
一个商贾之人盯着汴京的消息是要做什么?
“谢兄,我们谢施两家一起做生意这么多年来,在生意场上有共同认识的人,那人也是刚从汴京前来邑州,就顺道说了一嘴。”施年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谢敬半信半疑的扫了一眼施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仲呈,你刚刚提起褚文南,意思是佩之与这褚文南有什么关系?”
施年点头:“当年冯家出事后,佩之也是性命堪忧,当时褚文南救了佩之,后来就被褚文南养在了外面,直到仁德帝登基,上官家出事,褚文南前往邑州,也就把佩之一并带来了邑州。”
说话间,施年看着谢敬脸上的不悦,说:“我也是在这邑州碰到了佩之,从佩之那里知道的。”
谢敬脸色越发的凝重。
施年继续说:“佩之与我说,要是没有褚文南,想来她和她的女儿就一尸两命了。”
谢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之意,垂眸低声说:“这个女儿应该是比容瑛还要大上一岁吧。”
“的确是比容瑛还大一岁,前两日我内人带着嫂子还去探望了这对母女,听我内人提起,许是佩之的女儿自小因为身份的关系在褚家受冷落,性子木讷的很。”施年说话间,轻啧了一声:“谢兄,听闻容瑛也来了邑州,要不然寻个机会,让你们父女见见佩之父女?”
“别说,佩之的女儿与容瑛还有几分相似呢。”
谢敬的脸色越发的淡漠,他抬眼与施年对视:“也就是说佩之这些年一直在褚文南的后宅?”
施年间谢敬的脸色不太好,沉吟片刻了才说道:“是啊,这些年全靠褚文南对佩之母女的照拂了。”
“你什么时候能安排?”谢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隐忍的迫不及待。
施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立马派人前往知州府一趟,问问佩之的意思。”
闻言,谢敬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那就麻烦仲呈了。”
施年朝着边上候着的小厮,说:“你拿着夫人的请柬去知州府交给冯夫人。”
“是。”小厮说完便走了出去。
房中安静下来后,施年的视线在小桌上放着的包袱看了一眼,似不经意的问道:“谢兄,你怎么带着包袱就出来了?”
施年见谢敬沉默,挑眉,打趣道:“难道是背着你女儿出来的?”
谢敬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施年接着打趣:“也是,想来容瑛是与她母亲一样,听不得佩之的事情。”
施年也从施炀那里知道一些谢敬后宅的事情,燕氏与谢敬早就分道扬镳,就是因为这个冯佩之。
“谢兄,那你就先在这临园住下来如何?”
谢敬心里自然感激,他此番出来就是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以及先到冯佩之。
“那就多谢仲呈了。”
施年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对外面站着的人吩咐道:“带着谢大人前往客房,吃的用的都以最高待遇招待。”
“是,二爷。”小厮说完朝着跟着走出来的谢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大人,这边请。”
“多谢了。”谢敬又重复对施年说道。
施年摆手客气道:“谢兄,不要这么客气,你就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就行。”
谢敬感激的拱了拱手,便跟着小厮离开。
待谢敬消失在院门处的时候,从屏风后走出的施霁月面容阴沉的走至施年的身边:“二叔,干嘛要收留谢敬?”
“霁月,谢敬这个人还有些用,你别多问。”施年说完便打算前往后宅,刚刚走出两步又听到霁月出声:“二叔,你刚刚在小筑中见的人是秦珺异吗?”
施年回头看着施霁月,神色复杂道:“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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