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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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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好奇秦珺异怎么会在邑州,又怎会来见二叔您,还有谢家为何也来了邑州。”施霁月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但知道的不多:“是不是因为鹿角村的那座矿山?”
“别胡说八道!”施年大声呵斥:“你好好在府中陪着你的母亲,别的事情烂在心里。”
施年对这个侄女还是有些谨慎,毕竟施霁月险些就成为了魏王妃,对于少女的心思他还是不敢冒险,就算施炀出了事,要是施霁月对魏王还有心思,把这邑州的事情抖露了出去,施家怕是真的完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施霁月,转身离去。
施霁月盯着施年的背影,转身却是往谢敬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252章 计谋又起
施霁月走至客房的院落处就见带着谢敬的小厮从月门处走出来,她顺势就躲在了假山后,视线随着小厮的离开而移动。
直到小厮的背影消失,施霁月才往院落中走去,在她看清谢敬的身影后,快速退出了月门后。
想到刚刚二叔与谢敬的谈话,瞳孔微转,侧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施霁月端着点心以及茶水重新来到了这个院落。
而此时的谢敬正在翻阅着这间房中摆放着的书籍,也时刻警惕外面的声音,在就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时,他合上了书本,本以为是刚刚离去的小厮折了回来。
没想到房门响起的声音竟是施霁月的声音:“谢叔,你休息了吗?”
谢敬打开门看着眼前端着托盘的施霁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霁月?”
谢敬对施霁月的印象还停留在施炀带着这个女儿一起前往谢家的时候。
施霁月从谢敬的眼中看到了几丝惊讶,她走进了房中,把糕点以及茶水放在了梨花圆桌上:“谢叔怎么前来临园了?”
“你来做什么?”谢敬谨慎的盯着施霁月。
要不是因为施年知道冯佩之的下落,他又怎会与施家人再一次周旋?
施家对谢家的心思,谢敬心里也跟明镜一样,他只是想要知道冯佩之的下落。
“刚刚从二叔的院落经过,就看到了谢叔的身影,本打算想上前打声招呼的,却被母亲叫走了。”施霁月神色带笑,目光在糕点与茶水上扫过:“刚刚从大厨房端出的点心,谢叔你尝尝。”
谢敬疑惑的盯着施霁月。
施霁月又笑:“谢叔前来找我的二叔,该不会是因为知州府里面的那位冯夫人?”
谢敬一听连施霁月都知道冯佩之的事情,心里虽是保持着警惕,但也还是问了出来:“霁月知道冯夫人?”
“自然是知道。”施霁月看着谢敬的神情,想到以往父亲与谢敬一起谈笑风生,想到现在天人相隔,想到父亲与兄长沦落到那个下场都与谢家脱不了干系,她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几分:“谢叔,要不要我带你去见冯夫人?”
“你二叔说了去安排。”谢敬淡漠的说道。
施霁月却说道:“谢叔,你该不会觉得我二叔是真的想帮你去见冯夫人吧?”
“什么意思?”谢敬背脊一僵,侧目盯着施霁月。
施霁月微微靠近谢敬,低语:“谢叔知不知道我二叔在见你之前,就接见了你的那位女婿?”
谢敬眼睛半眯一瞬不瞬的盯着施霁月:“我的那位女婿?”
“对啊,就是勇毅侯府的秦小侯爷。”施霁月似笑非笑的与谢敬对视:“谢叔难道就不好奇秦珺异怎么会在邑州,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二叔这里?”
施霁月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谢叔当真觉得我二叔是去安排你与冯夫人见面?”
“霁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谢敬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施家两叔侄是要做什么:“施家与通敌叛国的人勾结能是什么好下场?”
“你二叔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施霁月在听到“勾结”二字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淡笑:“那谢叔就在这里等着二叔的安排吧。”
说话间,施霁月就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不过刚刚走出两步,谢敬的声音又响起。
“你为何要来与我说这些?”谢敬语气中带着质问:“难道你不应该是与你二叔一条心?”
施霁月回头盯着谢敬:“我只是觉得谢叔与我父亲交好,虽然谢家前阵子不由来的与施家决裂,但我还是不想看到谢叔在这邑州出事。”
说话间,施霁月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重复的说道:“谢叔要是想去见冯夫人的话,我可以带着谢叔去见,要是谢叔不放心我,可以带着容瑛一同前往。”
谢敬越发的警惕:“秦珺异当真在这邑州?”
“千真万确。”施霁月似保证的说着。
谢敬脸色越发的凝重,怎会这么巧,秦珺异也在这邑州?
秦珺异怎会往这邑州逃?
难道真的如容瑛所猜测的那般,秦珺异投奔了上官宴?
上官宴在这邑州……早在半年前谢家发现在邑州的铁矿山,如今那个消息好似之前相传的只是传言一样。
官府并没有把矿山的事情禀报朝廷。
而这邑州的知州则是褚文南,褚文南又是上官宴自幼交好的发小。
想到这些,谢敬回答施霁月:“你能带我去见冯佩之?”
“自然能。”施霁月见谢敬有所松动,唇角带笑:“谢叔,你前来找我二叔目的就是想要见一见冯夫人吧?”
“没错,我就是想要见见她。”谢敬说这话的时候有说不出的温柔,又带着隐隐的愧疚。
施霁月见状:“那这样好了,我先带着谢叔你去见冯夫人,见了之后谢叔你就回去吧,不要在我二叔这里多停留了。”
谢敬看着施霁月的神色,虽说心里多少都有些疑惑,但想到眼前这姑娘也是看着长大的,就算当真要对他做什么,他还应付不了一个小姑娘了?
“那就多谢霁月了。”谢敬此刻也的确想要去见冯佩之,心里又多了一件事。
这秦珺异在这邑州,对谢容瑛来说肯定是有危险的。
尽管在冯家这上面与谢容瑛闹的太僵,但他还是不希望这个女儿出事。
“现在就可以去吗?”谢敬还是有些谨慎:“你二叔说冯佩之现在是在知州府中,你带着我这样冒然前去,要是被发现来了,会不会不太好?”
“放心好了谢叔,我与清欢姐姐关系甚好,我这段时间时常就去见她,都见到了冯夫人,都没有碰到褚大人,就空出个一刻钟的功夫与你见见,不会出事的。”施霁月说道。
谢敬半信半疑的盯着施霁月的话,说:“那就行。”
施霁月眉梢中透着几丝愉悦:“谢叔,这边请。”
“你等我一下。”谢敬说完转身又重新收拾起了包袱。
施霁月看着谢敬的背影,眸色深了一寸。
过了片刻,谢敬收拾好包袱走至房门处看向施霁月:“走吧。”
站至房门外的施霁月朝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说:“谢叔,咱们从侧门离开吧,你跟我来。”
临园分东侧门和北侧门,施霁月带着离这个院落偏远一些的北侧门,一路上都是绕着平时这园子中平时有人经过的小道。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施霁月带着谢敬从临园的北门离开。
而施年安排着的人在发现客房中的谢敬不知所踪后,立即前往了施年的院落。
“二爷,二爷。”小厮跑到书房前:“谢敬不见了。”
施年抬眼,神色微沉的盯着小厮:“谢敬不见了?”
要是谢敬来了又走,还不惊动他,肯定不是谢敬的作风,施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刚刚与他谈话,又听了他与谢敬谈话的施霁月了。
“去看看大姑娘在不在院子中。”施年沉声吩咐道。

马车直接朝着知州府的方向而去。
“谢叔,你放心好了,我有冯夫人给我的帖子,能进知州府。”施霁月怕谢敬半路反悔下马车,先稳住谢敬:“我只能让你见一见冯夫人,至于其他的,谢叔就可别太指望了。”
谢敬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我也只是见一见冯夫人就行了。”
此刻谢敬明显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不管是施年还是施霁月。
“那就好。”施霁月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谢叔,要不要我通知一下容瑛?”
“通知她做什么?”谢敬抬眼与施霁月对视:“不用通知她。”
“谢叔与容瑛吵架了?”施霁月继续试探的问着:“难道是因为冯夫人?容瑛也知道冯夫人?”
谢敬没有想要与施霁月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霁月啊,这件事谢谢你了。”
说完,谢敬就闭目养神起来。
施霁月见谢敬是铁了心的想要去知州府见一见冯佩之后,唇角漾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弧度。
她说:“那谢叔稍微等等,很快就到知州府了。”
邑州的深冬总是透着几丝薄雾,城池中游人如织,马车行驶在其中速度也是慢了许多。
谢敬警惕着施霁月,想着在上这马车前打量了马夫,并不会像是有身手的人,如果此番见不到冯佩之,他便在邑州找个落脚处慢慢打听,反正现在知道了冯佩之的下落。
又是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外速度渐渐快了起来,外面的声音也少了许多,就在谢敬以为快要到知州府,对施霁月的警惕之心慢慢松懈下来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谢敬猛地睁开眼睛。
“谢叔,我看看怎么回事。”施霁月说话间就已经起身朝着马车外走去。
谢敬察觉到了不对劲,起身弯身走了出去,在刚走出马车直起身子的时候,就见巷子尽头前站着约莫七八个黑衣人,而施霁月却不见踪影。
“谢叔,怎么看着你好像很意外啊。”
谢敬猛地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就见施霁月站在马车左侧挨着巷子的墙壁,她身侧也站着约莫七八个黑衣人。
“霁月,你这是做什么?”谢敬冷声质问。
施霁月冷笑:“谢敬,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蠢?谢、施两家早就撕破了脸面,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还敢信我二叔与我?”
“你什么意思!”谢敬猛地指着施霁月:“意思是这邑州根本就没有冯佩之吗?”
“我看你对冯佩之的执念还真是深啊。”施霁月满脸的笑意:“也不知道容瑛知道有你这样的蠢货爹,是该哭还是该笑。”
话音落下,施霁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狠厉的盯着谢敬。
凭什么她谢容瑛就能双亲俱在,凭什么谢容瑛能从勇毅侯府中全身而退?
凭什么谢家就能毁掉她的家人?
她的父亲,她的哥哥与弟弟,她与母亲被迫离开汴京来到这岭南之地。
所以凭什么?
“动手。”施霁月冷声吩咐。
声音落下之时,两侧的黑衣人皆是朝着马车围攻而去。
谢敬瞳孔一缩,整个人快速的弯身攥紧了缰绳。
随着周围的动静,马匹似乎也受了惊,一道嘶鸣声响彻整个巷子。
因着马匹的惊慌,周围的人有些不敢上前,谢惊也惊恐的厉害,这施霁月明显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而离巷子尽头不远的一处转角,固珣与槐安看着巷子尽头,二人的神色各异。
固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槐安蠢蠢欲动的说道:“还不上前去救他?”
“再等等。”固珣淡声说道。
“还等?”槐安不解的盯着固珣:“你就不怕他死在那群人的手中?”
“姑娘说主君总的吃些苦头才行,省的跟个娘们一样闹到姑娘面前。”固珣语气中透着几丝不耐烦。
闻言,槐安也收起了那着急之色,他刚要开口时,就察觉到有一批人朝着这巷子而来,二人立即隐匿在转角的旮旯处。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尽量的靠在墙壁上不让人发现。
而此时谢敬已经被施霁月的人给拖下了马车。
“还不动手干什么?!”施霁月怒声:“把他的脑袋给我割下来!”
“在干什么!”一道严厉声以及马蹄声从施霁月的后方响起。
施霁月猛地转头,就见身后出现了一批身着官服的捕快,而马背上的人虽没有身着官服但身着华服,正是她前几日见过一面的邑州知州,褚文南。
“褚大人。”施霁月不明白褚文南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施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褚文南翻身下来,朝着施霁月走去。
施霁月衣袖下的手紧握,深吸一口气后,说:“褚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褚文南淡漠的扫了一眼施霁月,视线又往谢敬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意外。
被在地面拖得晕头转向的谢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扶了起来。
“谢大人,你怎会在此?”褚文南颇为意外的问道。
谢敬在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与记忆中的褚文南那张脸重合的时候,又听到急急忙忙赶来的施年。
“谢兄!”施年下了马车火急火燎的朝着谢敬走来:“谢兄,好在你没有出事,不然我真的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收尾了哈,月底这几天会多更。)

第254章 察觉不对
施年双手扶着谢敬,又猛地转身盯着施霁月,怒声呵斥:“施霁月!你这是做什么!?”
施霁月怎会想到施年这么快就找到了她,还带着褚文南。
“二叔,我……”
“你够了!”施年大声打断了施霁月的话:“我知道你对谢家有怨恨,但你父亲,兄长与小弟的死与谢家没有关系!”
“二叔!”施霁月也彻底崩溃,她不明白施年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帮着谢家说话,难道就因为现在大胤换了帝王,谢家依旧是新帝的心腹?
“我父亲的死当真与谢家没有关系吗!?”施霁月大声着反问:“明明就与谢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谢家当真没有针对我们施家,为何还要与我们施家决裂?你可以让谢敬说我父亲的死当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吗!?”
施年冷眼盯着施霁月,怒声:“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关起来!快带走!”
“二叔!”施霁月眼中没有恐惧,反而是有股想要与谢敬同归于尽的心,说话间她朝着谢敬扑去。
施年立即给身侧的人使眼色,侍卫连忙把施霁月给拦了下来。
“二叔,你让他们放开我,我要给父亲报仇!”施霁月挣扎的厉害:“二叔,你让他们放开我!”
施年朝着禁锢施霁月的侍卫看了一眼,侍卫会意,朝着施霁月后脑用力一砍。
原本还满脸狰狞的施霁月瞬间晕了过去。
施年见状,看着施霁月倒在侍卫怀中,说:“把姑娘带回去看管起来。”
“是,二爷。”侍卫说完便抱着施霁月离开。
施年在看到施霁月安全的离开后,悬着的心才落下,侧身看着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的谢敬,又作揖行礼:“谢兄,真是抱歉,霁月这段时间因着她父亲与哥哥的事情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说话间,施年直身观察着谢敬的脸色,继续说道:“谢兄,其实你与我谈话的时候,霁月那丫头就在我那书房中,本来是在我书房中看书的,我们的谈话啊什么的她都听到了,在你离开的时候,霁月那丫头还问你的事情来着,但我属实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霁月今日这般对你,还望谢兄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与霁月计较了。”
谢敬一瞬不瞬地盯着施年,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褚文南开口。
“我记得谢大人与施大人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计较霁月,更何况施大人与霁月阴阳相隔,谢大人应该是能体谅一个女儿失去父亲的心。”
谢敬侧目与褚文南对视,说:“褚大人说的是,我肯定不会与霁月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施年脸上愉悦了不少:“谢兄,我们还是先回临园吧。”
施年一副生怕谢敬动怒的样子,谢敬深看了一眼施年,说:“我还是先回去了,仲呈。”
施年闻言,与褚文南对视一眼。
不过片刻,二人的视线就错开。
施年问:“谢兄你不是带着包袱出来的吗?”
谢敬说:“我是悄悄出来的,想来这个时候我女儿已经发现我不见了,我得该回去了,免得她担心。”
施年见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让谢敬留下来。
谢敬却侧身从褚文南的身边经过,往刚刚的马车走去。
施年挪动脚步到褚文南的身边,二人的视线都在谢敬的身上,见谢敬从马车中拿出包袱,二人对视了一眼。
谢敬走至施年面前,拱手:“多谢仲呈的照顾了,先告辞。”
谢敬也没有等施年有什么反应,转身就是朝着巷子入口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出一段距离,就被褚文南叫住:“谢大人,佩之这些年一直念叨着你,既然你我都碰面了,那我就带着你去见见她吧。”
谢敬身子僵住,神色凝重。
他凝重的不是冯佩之这些年在褚文南面前念叨他,他凝重的是不管是施年,还是施霁月,或者褚文南,都是有意的想要把他带去冯佩之的面前。
明明施年开始还说他去安排与冯佩之的会面,免得惊扰到了褚文南。
现在又从褚文南的嘴里听到这么一番话。
诡异,实在是诡异。
虽说他这些年对冯佩之有着不一样的执念,但他不能肯定冯佩之与他一样。
谢敬虽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挫折,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时间在往前走,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没有任何人在原地等待着一个人。
哪怕是心里有着执念,就算他心心念念着冯佩之,但他也知道待见到冯佩之后,直到冯佩之过得好,他也不会去叨扰她的生活。
有时候心里的执念与现实碰撞,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像此刻,他在听到褚文南的那番话,心里冒出来的想法不是愉悦,而是怀疑。
怀疑这些人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谢大人,去与佩之见一面再回去吧。”褚文南走上前说道。
谢敬回神,盯着褚文南:“褚大人不介意?”
“介意什么?”褚文南疑惑的问道,不过瞬间就明白过来:“谢大人说的是佩之这些年念叨着你啊。”
说话间,褚文南摆摆手:“我们都多大岁数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与佩之的事情,这些年佩之跟着我在这邑州吃苦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
这番话说的含糊其辞,好像并不介意什么,又好像他与冯佩之的关系并不是谢敬想的那般。
谢敬自然也听出了褚文南的意思,说:“原来是这样。”
“我与佩之这些年就以好友的关系相处着。”褚文南笑着说道。
谢敬闻言后,脸上浮现着一抹淡笑,却没有接褚文南的话。
“谢大人,请。”褚文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敬扫了一眼施年,只能硬着头皮的淡笑,说:“褚大人请,仲呈请。”
施年见谢敬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走上前:“谢兄,请。”
待谢敬与施年上了马车,褚文南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人离开这条巷子后,固珣与槐安才从旮旯处现身。
“固珣,你说主君当真蠢到现在都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槐安疑惑的问道。
固珣沉默不语。
槐安又自顾说道:“不能吧,姑娘那么聪明,这做老子的不应该这么蠢才是啊。”

邑州,松风园。
今日难得见到了日头,气候却还是很冷冽,秦珺异从临园回来之后,上官宴的人便一直盯着临园。
在申时后,上官宴也从鹿角村回来。
上官宴与秦珺异二人才刚刚坐下来,女使温了一壶热酒,见二人坐下,便开始斟酒起来。
女使把酒盏相继的放在上官宴与秦珺异的面前。
“听说你也是刚回来?”上官宴端着酒盏低声问道。
秦珺异刚要开口,小筑外走来的侍卫就禀报道:“主子,小侯爷,临园那边来消息了。”
秦珺异握着酒盏的手微微一紧,视线从上官宴的侧面移动到小筑外侍卫的脸上。
“谢敬原本是听了施年的话,后来又因施年的那个侄女险些坏事,好在褚文南出面解决了,也让谢敬如愿的去见了那位冯夫人。”
上官宴闻言,微微蹙眉,半晌后才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
上官宴侧目对上秦珺异的视线,说:“都与施年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秦珺异说道。
上官宴低笑一声:“璟儿和瑶儿的仇,这次就一次性都解决了。”
“是,岳父。”秦珺异端起酒盏朝着上官宴举起,唇角带笑,他前来这邑州,在了解邑州以及上官宴的情况心里就有了盘算。
他一定要借着上官宴的手除掉谢容瑛,除掉谢家。
他也知道上官宴的心思是什么,但他要对付谢家,他也绝对不会让谢容瑛好过,所以只能借着上官瑶与上官璟拉起上官宴对谢家的恨意。
尤其是谢容瑛。
这整个邑州都在上官宴的掌控之中,如今谢敬父女就在邑州。
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在得知知州褚文南身边有一个冯夫人的时候,上官宴便把冯夫人的身份说了个七八。
恰好秦珺异也知晓谢敬与冯佩之的事情。
也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施家想要对付谢家,又恰好碰上了施家也是在为上官宴办事。
也就有了今日谢敬如临园的事情。
秦珺异也知晓,或许在施年回到汴京前往谢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施家就有了想要动谢家的心。
他看着上官宴眼中的戾气,就知道自己所想的事情稳了。
这邑州可不是汴京,也不是陈郡,他也想看看谢敬父女如何能从这邑州的浑水全身而退。
“珺异啊。”上官宴与秦珺异碰杯了之后,就把酒盏放下了,他看着秦珺异的神情带着审视:“鹿角村那边的情况现在已经成熟,待再过上一月,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秦珺异握着酒盏的手一紧,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宴:“岳父的意思是,是要与新帝掰一掰手腕了?”
闻言,上官宴淡然轻笑着,视线从秦珺异的脸上收回,把刚刚放下的酒盏重新端起,轻酌了一口后,他说道:“其实我想要对付的一直是仁德帝,不过如今大胤的天已经变了,也是新帝最薄弱的时候。”
“如今正处于天时地利人和的最佳时候,一旦邑州叛变,大胤就彻底沦落到内忧外患中。”
上官宴说到“内忧外患”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锐利,他继续说道:“新帝刚登基就出现内忧外患的情况,大胤的百姓自然会认为这新帝是不祥的新帝,一旦失了民心,这新帝刚拿回的皇位怕就摇摇欲坠了。”
说到最后,上官宴神色还略显惆怅:“要是瑶儿与璟儿还在,那该多好。”
秦珺异闻言,又想到了宸妃,便好奇的问道:“岳父,您与宸妃……?”
上官宴又朝着秦珺异看了一眼,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当年冯家出事后,冯佩之带着宸妃逃出,被褚文南所救,当时我与褚文南交好,常常出现在褚文南的府邸,一来二去对宸妃就起了心思,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宸妃,她叫清允。”
“后来与清允互通了心意,得了冯佩之这个姑姑的答应就带着清允住在了外面,这件事除了褚文南与冯佩之与身边的女使,谁都不清楚。”
秦珺异拧眉问:“连瑶儿的母亲也不知情?”
上官宴摇头,他沉默片刻后又道:“景佑最后两三年的时候与清允过上了一段平常夫妻的日子,只是后来仁德帝登基,朝堂不稳,便有了骠骑大将军通敌叛国的罪名,为了稳定仁德帝的江山,我上官家的人从此不见天日。”
“而清允也在我出征那段时间成为了仁德帝的女人。”
秦珺异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中的疑惑更浓:“小婿有些不明白,是冯清允先成为了宸妃,才有了岳父您的通敌叛国吗?”
上官宴哼笑,点头后又摇头。
“什么意思?”秦珺异不明。
上官宴把酒盏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道:“当初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有清允的掺和,但更多的还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您就带着上官家为了仁德帝背负上了罪名。”秦珺异的眼中也有了惆怅。
上官宴好似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上官家从汴京到陇西后,开始还是受了仁德帝不少的恩惠,但那个时候我认为那都是我应得的,只是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帝王的恩惠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更何况我的身份要是被人知晓,仁德帝将要面对什么,所以仁德帝对上官家起杀心,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从那个时候上官宴就开始筹谋,就开始谋划与仁德帝的较量。
他也会与宸妃有所联系,对于仁德帝的所有动作他都了如指掌。
“那宸妃的孩子与您……?”秦珺异又问道。
上官宴似乎也没有想到秦珺异会问起这个问题,眼神有些轻微的变化,说:“不清楚,冯清允说是我的。”
秦珺异皱眉。
上官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摆手:“不重要,如今走到这一步,就算大胤换了一个帝王,但这赵家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秦珺异眉梢微动,说:“岳父,那现在就先解决谢家,解决在邑州所有谢家的人。”

知州府,静尘阁。
褚文南带着谢敬来到院落后,冯佩之从主屋中走出,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看到褚文南身边的谢敬后,笑意僵在脸上。
多年的岁月在谢敬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许是冯佩之这些年过的不错,除了眼角处有几条纹路以外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褚文南见二人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便开口:“佩之,你与谢大人也许多年不见了,好好叙旧,我还有点事,就先回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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